家?guī)熓菞l魚 完結+番外_第99章
書迷正在閱讀:手機什麼的最討厭了、全網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鎮(zhèn)妖師在七零、傾傾一笑惑帝心、超級大獨裁者、白玫瑰、我的畫里能變出神仙、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貴女紅包群[快穿]、阻止那個妖孽男二上位[快穿]
齊玉焱似乎才想起來,一張俊俏的小臉悲悲慘慘:“確實有事的,我本想問淺陽尊或是沈峰主,可想想還是不敢問他們?!?/br> 紀元慶也坐下:“什么事,你不妨與我說說?!?/br> 齊玉焱道:“紀前輩我實在想不通啊,左想右想都想不通。這西極七惡的排名到底是按什么來排的?” 紀元慶閉目:“七惡的排名,是按能力排名?!?/br> 齊玉焱抓抓腦袋:“奇怪了,這謝黎昕也不差啊。我覺得他很厲害的,你想想又是苗疆四脈的統(tǒng)領者,手中又有高階驅尸和何歡鈴,能控百鬼。他就算比不過江殊殷,也該排在第二???怎么在那七人中,排行老四?” 紀元慶沉吟一會,搖搖頭,一雙眼睛剔透明亮:“你可不要以為肖昱是吃素的。他之所以能排第二,除了他是七人中殺人最多的之外,便是他的實力。肖昱這個人,年紀雖小,可實力卻是足夠叫人望塵莫及?!?/br> “昔年,他曾無數(shù)次率領萬數(shù)惡人與正道決戰(zhàn)。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皚皚白骨,戰(zhàn)戰(zhàn)穩(wěn)勝。甚至直到今日,此人的真正實力恐怕還有保存?!?/br> 齊玉焱乍舌,喃喃道:“那確實挺厲害的。那余司閏呢,我聽說他是巫術一脈的,那應該算是謝黎昕的手下,怎么反而排在他前面呢?” 屋里的燭光微微搖曳,忽暗忽明,紀元慶一手掌燈:“余司閏為巫術宗主的嫡子,出生大漠。可惜他與父親關系不好,弒母后獨自一人出了大漠。此人雖不良于行,性格更是一等一的孤傲冷漠。但他的修為卻是高深莫測,又極為聰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會驅傀術,點紙成兵?!?/br> 齊玉焱微微驚愕:“弒母?” 紀元慶道:“他母親與父親關系不睦。據(jù)說他父親曾納了一名小妾,對那小妾情深義重,喜愛有加,可惜最終被他母親害死。而他出生后,他父親一來不喜,二來為了報復,竟生生廢了他一雙腿,從此便落下殘疾。甚至他母親似乎也不太喜歡他,從小就將他拋給下人。在他長大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竟逼他殺了自己?!?/br> 齊玉焱咂咂嘴,有些憤怒:“他爹娘簡直不是人,他們的恩怨跟一個孩子有什么關系!” 紀元慶也贊同他的話,頗有感觸的評價道:“所以因為成長環(huán)境的不幸,他的性格冷漠孤僻。至于七惡之首的江殊殷……”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表情有些悲憫哀傷。 開窗看了看屋外,他才重新坐回來。垂下眼瞼:“玉焱你可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拔刀英雄白衣郎,驚煞一出殊殷好?!?/br> 齊玉焱喃喃:“拔刀英雄白衣郎,驚煞一出殊殷好?!卑欀技毤毮盍藥妆?,齊玉焱越念越糊涂,不禁抬頭道:“這話什么意思?” 紀元慶嘆息一聲:“你可知如今的首惡大魔頭,就是當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白衣英雄?!?/br> 齊玉焱微微睜了睜眼:“那他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紀元慶搖搖頭:“不知。當天傳出他屠城的消息,我還以為是在做夢。誰想不久后,居然發(fā)現(xiàn)是真的!當年我們都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豈知……他跳了殘崖。之后再見到他,已是一襲獵獵黑衣,以及一頭蒼蒼白發(fā)?!?/br> “你不知,那孩子曾經很喜歡笑,走到哪都是調皮搗蛋,又油嘴滑舌,算是大家的開心果?!奔o元慶回憶這些時,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然而,這抹笑很快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失落和不解:“后來的他,雖然也笑著,卻一點也不和煦,反而慎人可怕,一絲溫度也沒有。他城府極深,修為也很厲害,活剮了眾多仙首弟子后,在茫茫大雪中,帶著一身nongnong的血腥味,一步一步去到了無人煙的西極之地?!?/br> “再之后,他說出此生不回墜云山的話,自甘墮落,坐擁一方禍害天下。其實,一百二十年前,正道攻打西極,打到最后都不曾攻入西極?!?/br> 齊玉焱道:“那惡人們怎么離開了西極,江殊殷又為何被封印了?” 紀元慶回憶道:“當年其實是他自己獨自出來的,否則若是他坐鎮(zhèn)西極,亦或是帶著大批的惡人,我們根本沒法動他?!?/br> “他為什么要獨自出來?” 紀元慶沉默了許久:“……我們駐軍北海,淺陽尊和沈峰主也來了。我們發(fā)現(xiàn)他是因為淺陽尊…突然昏迷不醒,后來幾番追查才看到在北海邊的他。眾人對他都很失望,想不到他會對自己師父下手。當時在場的有很多位各家各派的長老,他們將他團團圍住,設下境界與他大戰(zhàn)三天三夜。最后敗的一塌糊涂,萬般無奈下,用血rou鑄成封印,將他打入北海之下,徹底封印。在他封印后,西極眾惡眼紅惱怒,揚言要與正道徹底開戰(zhàn),卻被為首的六惡攔下,離開西極之地。我們原本以為他們怕了,卻不知他們如流沙一般投入世間,沒了組織與紀律,天下變得更加生靈涂炭?!?/br> 齊玉焱也跟著沉默了許久,一改平日的大大咧咧,咬咬唇道:“那淺陽尊呢?” 紀元慶一手扶著額頭,很懊惱的樣子:“我們原以為他被江殊殷加害,不曾想他只是中了熟睡不醒的咒語。也是那時,我們才突然想起,江殊殷所說的再不與他相見的那句話?!?/br> 齊玉焱語塞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誤會了?” 這次不等紀元慶回答,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陰森森的聲音:“不是誤會是什么?!?/br> ——沈子珺! 屋里的兩人對視一眼,都閉口不再說話。 齊玉焱最怕他,被他的聲音嚇得不輕,滿身寒毛立起,只差扎進紀元慶懷里以求庇護。 即在這最尷尬的時刻,屋外又傳出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子珺,不得無理?!?/br> 此人一出聲,齊玉焱想都不想的帶著腳傷,縱到紀元慶懷里。 ——淺、淺陽尊?。?! 齊玉焱瑟瑟發(fā)抖,哆嗦道:“紀紀紀紀紀前輩,你不是,不是剛剛、剛剛看過窗窗窗外了嘛?” 紀元慶眨眨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也說了,是剛剛啊?!?/br> 齊玉焱顫抖著扯住他的袖口,滿眼淚花,深深抽泣幾下:“紀前輩我們死定了!” 紀元慶深有感觸的點點頭:“恐怕是的?!?/br> 末了,怕懷里的小朋友緊張過度,一個不小心抽過去,他柔聲岔開話題:“你的腳不疼了?” 齊玉焱皺著張臉,大聲嚎叫道:“疼啊,好疼啊!可是比起疼,我更怕沈峰主的那張臉!” 他一說完,紀元慶就捂著臉開始自我檢討道:“我不該問你這個的。” 屋外,眾守衛(wèi)紛紛埋著頭,雙肩止不住的微微抽搐。沈子珺臉色愈發(fā)幽黑,冷颼颼的盯著那間屋子。 沈清書悠悠撇開臉:“……好啦,別看了?!?/br> 第61章 一曲共逍遙 “師父不知你叫我有什么事?”沈子珺立在碩紅的楓樹下, 綠衣浮動。皎潔的月光灑在他俊逸的面上,略顯刻薄寒冷, 沈清書看他良久,悠悠一嘆:“我想我該到霸衡山一趟?!?/br> 沈子珺輕輕皺著眉,面色多有不快:“為何, 是去見那個姓薛的嗎?” 沈清書欲言又止,試探道:“你…很討厭他?” 沈子珺肯定道:“很討厭?!?/br> 沈清書很無奈:“罷了, 一向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