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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62章

    兩人根本沒想過,秦忌竟會在此處留下蹤跡,見竟是他留的,趕忙湊到一起。

    信上還是清清秀秀寫著這幾個字:肖昱親啟。

    然而大致將信看完,兩人都是一言不發(fā),內(nèi)心浮動巨大,猶如打翻了五味藥一般,說不清什么滋味。

    原來這封信里寫的不是別的,正是肖昱那段不為人知的身世秘密!

    第39章 搶親

    天下皆知, 有一魔頭姓肖名昱,僅僅百歲就位列西極惡人首領(lǐng)之一。

    他好戰(zhàn)暴躁, 曾率眾多惡人與正道決戰(zhàn),所到之處枯骨無數(shù),亡魂竄逃。而最有名的一事, 是很早的一件陳年往事。

    五百年前有人說,南邊有座枯骨山, 山上枯骨遍地,住了個魔頭。只可惜這枯骨山在哪, 是什么樣的,卻沒有人說的清。

    人們只知, 在枯骨山腳下, 立有一塊石碑,碑上寫有這樣一句話:吾雖救不了蒼生,卻得禍害天下。

    此事震驚一方, 嚇的百姓每上一座山,都要留意有沒有石碑。

    至于修真界卻認為,凡人愚見, 不足為信。

    對此平民百姓束手無策苦不堪言, 紛紛道:“正道世家門派的門檻高, 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是他們不出事, 誰會注意到我們的死活?除非是像江殊殷一樣,屠了一個城。”

    “唉,也別提江殊殷了, 他從殘崖上跳下去準(zhǔn)是摔死了。”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說他好端端的屠什么城,安安心心做他的乾憐鋒峰主難道不好嗎?”

    “嘿,誰知道!聽說他屠城后整個人都瘋了,逃到市井上整日酗酒,搞的他師父慌慌張張從南陽宴上回來。至于他師弟,終日帶人在大街小巷抓他?!?/br>
    “那怎么好端端的就跳崖了?”

    一人擺擺手:“他闖下彌天大禍,要是被抓回來肯定不得好死,又正好被他師弟堵的正著,更是大開殺戒。聽說兩人在殘崖上打的轟轟烈烈,江殊殷還差點殺了他師弟,嘶……不過這贏的是他,怎么跳崖的還是他?唉,不想了不想了,總之江殊殷是死定了!”

    一群人扯東扯西,談天說地,突然談起修真界中的一樁婚事。

    一人道:“聽說,遠處的靈月宗掌門之女最近要與李家嫡子李元博結(jié)親了?!?/br>
    “可不是,嗬那排場可壯觀了,聽說要擺上千桌酒席,不愧是世家豪門,隨便干個什么,都足夠我們普通老百姓逍遙幾輩子?!?/br>
    一群人咂咂嘴,也不知想到什么,紛紛搖頭。

    這些百姓口中的靈月宗,算是修真界里的豪門,家大業(yè)大勢力更是不容小覷。只可惜靈月宗掌門只有一個獨女,被其視作心肝寶貝,從來都是捧在手里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與其相比,參與此次婚事的李家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原本靈月宗掌門對此樁婚事不甚滿意,不愿將女兒嫁與李元博。趙雯雯不依:“爹爹元博當(dāng)年救過我,你也說過了,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你怎么言而無信呢?”

    掌門很不高興:“救你是一回事,成親是一回事,爹已經(jīng)收他為親傳弟子,還不算報恩嗎?”

    趙雯雯道:“可是女兒喜歡他?!?/br>
    就連趙夫人也勸解說:“婚事雖講究門當(dāng)戶對,但終究要女兒幸福才好。我看元博這孩子也不錯,對雯雯很好,不如就答應(yīng)他們好了。”

    掌門主意已定,憤然起身離去。

    這個李元博是個聰明人,知道師父不喜歡自己,也不沮喪。三天兩頭提著禮物往掌門處跑,盡管他總是被掌門否決,或是臭罵。但這些絲毫沒有動搖他要娶趙雯雯的決心。

    這一來二去,趙雯雯見他如此努力更是覺得自己選對人。而經(jīng)過一番思慮,再加對李元博的重重考驗,掌門終于讓步,答應(yīng)了此次的婚事。

    這場婚事,對于其他世家門派而言或許只是湊熱鬧,當(dāng)看客。但對于李家而言,意義重大!

    很快雙方就開始籌備婚事,商量著黃道吉日。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婚事,雖說是靈月宗嫁女,但實際是李元博入贅做上門女婿。

    婚期定在六月,人人都以為等新郎新娘一拜天地,這就會成幾年熱談的一段佳話。卻沒想到大婚當(dāng)天,出事了。

    六月十七的這一天,大紅花轎抬著趙雯雯依照習(xí)俗圍著花神山繞一圈,以求夫婦和美,平安恩愛。

    繞過花神山,花轎里的趙雯雯滿心歡喜,想著自己即將嫁與心愛之人,不由面上揚起一抹笑意。不料,花轎突然一震,害她險些跌倒,外面的一干修士驚亂一片,紛紛張弓拔劍:“誰!”

    話未落音,一陣狂妄至極的大笑傳來,那笑聲凄厲癲狂,猶如魔頭的咆哮,聽得眾人毛骨悚然,瑟瑟發(fā)抖。

    修士們聚在一起護著花轎:“閣下是誰,可知這花轎里坐的是靈月宗的千金!”

    那聲音又邪又狠,微微上揚:“我知道呀?!?/br>
    眾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知道此人恐怕是有備而來,連忙從腰間取出信號彈往天上一放——霎那間,信號彈在空中炸出一朵璀璨的花朵。

    那人笑聲又揚了揚,顯得更猖狂:“放了也沒用!”

    說罷,不等眾人有所動作,四下突然軒起一片驚叫!

    趙雯雯激動的掀開蓋頭,正欲出去,一根蛇矛猛地穿透花轎,抵上她的咽喉:“別動?!?/br>
    那人嗓音邪惡,帶著nongnong的陰霾:“好好坐著,否則我不介意手下再多條人命?!壁w雯雯強迫自己不害怕,依言坐回去。

    那人似乎很滿意,蛇矛撤回去,冷冷對外面的人說:“你們四個抬轎子,至于你們……誰愿意回去報信?”

    一干人紛紛抬頭,語氣慌張,眼底隱隱帶著激動,紛紛搶道:“我去!我去!”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似乎很無奈:“你們?nèi)艘蔡嗔税???/br>
    “不妨事的,先生不妨事的!”

    “這樣啊,”他輕輕一抬下巴,抱著手,瞇起眼,用很詫異的口氣道:“你們還不跑嗎,莫非要我送送?”

    那幫人心底大喜過望,幾乎在地上連滾帶爬:“我們跑,我們這就跑!”

    趙雯雯只聽幾聲飛劍破空的聲音,然而才隔了幾息,那人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一如催命的曲子般,即動聽,又邪魅。他語氣很輕,很柔,也很無情:“話說,一般報信需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