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仙尊養(yǎng)魔史[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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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妖愣了一下,良久,還是悶悶的道:“它殺了仙尊,我就殺了它?!?/br> 七玄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怎么知道仙尊是被他殺的?他們來這里就是來取虛冥鏡揭曉當初真相,你如今把天衍扔下去,倒是去哪再去找虛冥鏡?” 鎮(zhèn)妖淡淡道:“找虛冥鏡做甚,真相已經(jīng)很清楚了,直接殺了,哪來那么多事!” 七玄一怒,七玄塔頓時“嗡”的一顫,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他冷冷道:“蠢貨,你再多言,我直接砸扁你!” 鎮(zhèn)妖抿了抿嘴,良久沒說一個字,半響身形一顫,凝出的人形緩緩散去,繼續(xù)悶在那不說話了。 七玄揉了揉眉心,有些無語。 和這蠢貨說這么多,他也是夠蠢,直接武力鎮(zhèn)壓不就好,好懸沒被它氣死。 鎮(zhèn)妖塔上方,百里笙,慕言,墨九淵分三方而立,雙手各自結(jié)一個手印,一層淡淡的金芒在三人腳下連綿成型,墨君冥盤膝端坐中央,身周懸浮著一柄漆黑的長劍,鋒利的劍芒吞吐不定,有淡淡金芒自一人一劍身周浮起,緩緩散入下方的鎮(zhèn)妖塔塔頂黑色的空間之中。 墨九淵雖是站著,神色卻有些焦急難耐,他等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如何?還沒消息嗎?” 慕言搖搖頭,“你別催得太緊,方才君冥說過了,他們都沒事,只是迷失在其它世界了,天衍劍劍身上有劍靈石相護,穿越時空之海不成問題,我們現(xiàn)在只要維持陣法,他們會找到回來的路。” 百里笙看他一眼,懶洋洋道:“小虎崽子,若再三心二用,這陣法散了,我看你去哪找無回。” 墨九淵雖急得要死,到底還是忍住了,他看向牢牢將他們護住的魔族,沉聲吩咐道:“雖我已卸任,此時命令你們有所不妥,但新任魔帝也在此地,事急從權(quán),事關魔界安危,務必護住這里。”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守為主,勿要妄動殺念,護住這里為重。” 身周頓時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應答:“是!” 百里笙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 想他百里笙在仙界何等威風,更是向來瞧不起魔族,此刻竟然會被仙族追殺,而待在魔族的保護圈里,真是何等嘲諷。 “百里,靜心?!鄙碇軅鱽硪坏罍貪櫟驼Z,“三界本就平等,無需分得那么清楚,魔界肆意張狂,人界潛力最大,仙界安詳太平,各界有各界所長,也有各界所短,我在這里生活了三萬多年,要真計較那么清楚,豈不會累死?” 百里笙側(cè)頭看過去,慕言一手掐訣,對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百里笙心里一顫,仿佛有一道暖流倘佯而過,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下來,他對著慕言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勾了勾,不自覺露出一個笑來。 一邊墨九淵看著他們,忍不住撇撇嘴,側(cè)過頭去,心里越發(fā)的想念起那個清冷又溫柔的人。 距此不遠的地方,一顆巨大的綠樹安靜的待著,身前站著一個面色冰冷的藍衣人。 巨樹足足有上百米高,參天大樹頂天立地一般佇立天地,給人極為強烈的巨大震撼,但偏偏在身前那藍衣人面前,卻有一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原本猙獰舞動的樹枝全都安靜的蟄伏著,看上去就和一顆普通的樹沒什么區(qū)別,就是實在太大了。 水天衡看看面前的巨樹,面上絲毫沒有懼怕的神色,只冷聲道:“我母親,到底在哪?” 巨樹安靜待著,并沒有出聲。 水天衡咬了咬牙,神色突然有些猙獰,“我找了她整整十年,魔界所有地方我都跨遍了,可是沒有她的蹤跡,沒有!你說她死了,那她是葬在了哪里?到底在哪里!?” 巨樹枝葉輕輕顫了一下,還是沒出聲。 水天衡幾乎要被它氣笑了,“你打算就這么躲我一輩子嗎?菩提,別讓我看不起你!” 巨樹這次沉默了良久,綠光凝聚,在樹身之間化出一個綠衣人影。 水天衡冷笑了一下,“終于舍得出來了?!?/br> 菩提嘴唇動了動,半響,輕嘆口氣,道:“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一旦我身份暴露,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無論我如何奢求你的原諒,騙你三萬年尚且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有你母親那件事,你就不可能會原諒我,所以我沒有妄圖奢求你的原諒?!?/br> “所以你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惹我了是嗎?”水天衡冷冷的說,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在他身后乖乖待著的水家眾人,唇角笑容更顯譏諷,“給仙族施展迷魂術,歪曲事實引誘他們背叛仙……天衍劍,現(xiàn)在又蠱惑這些可憐的人為你手中刀刃,殺害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的天衍劍和無回仙尊,菩提,你的心怎么就這么冷呢?你就這么想……挑起仙魔兩族的大戰(zhàn)嗎?” 菩提微微側(cè)頭,看向遠處一大群蠢蠢欲動的魔獸,眸里神光無限冰冷,“魔族這么骯臟的種族,為什么要存在呢?” 水天衡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一大潑姿態(tài)猙獰的魔族,臉上神色也有些復雜,“雖然我也痛恨魔族,可我不會想著要把他們趕盡殺絕,菩提樹是天地神物,可凈化世間一切陰邪之物,你與魔族生來敵對,我可以理解你看不慣魔族的心態(tài),但要說你痛恨魔族到妄想把他們?nèi)繙缱澹@不是天生慈悲的菩提樹該有的心態(tài),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菩提的目光恍恍惚惚的在四處轉(zhuǎn)悠了一圈,落在了半空中的墨九淵身上,那眼里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為冷漠,他就這么看了好半響,用有一點顫抖的聲音,輕輕的說:“他……殺了無回。” 水天衡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你……你竟然在意無回仙尊?那你為何要背叛他們?” 菩提仿佛沒聽到一般,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抬起一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恍恍惚惚的說:“他……殺了我?!?/br> 水天衡整個人都有點迷糊了——誰殺了他?這個人到底在說什么? 卻就在這時,那邊等待已久的三圣獸發(fā)出一陣不耐的咆哮,蒼龍一聲沉悶的龍吟出口,“白軒,你莫不是要拖延時間?一炷香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br> 白軒瞄了眼被放在地上用來計時的香爐,淡淡道:“還差最后一點,再等等?!?/br> 鳳紫的性子向來優(yōu)雅守禮,即使中了菩提樹的迷魂術,也只是略微有些暴躁,看那香爐的確沒有燃盡,便沒有出聲。 玄璟的性子有一些內(nèi)向,平時也是不怎么出聲的,此時也和鳳紫一般懸空立在蒼龍身后,沒有動作。 他們約定一炷香的時間,誰都不許輕舉妄動,等天衍劍帶著虛冥鏡回到這里給他們一個交代,但是如今一炷香時間很快就要到了,那邊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蒼龍終于有點等不住了。 本來這件事事關無回仙尊,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他們還是看著白軒的面子多等了這一炷香的時間,不然早就沖過去自己想法把天衍劍給從鎮(zhèn)妖塔里揪出來了。 若是放在平時他們可能沒這么暴躁,可現(xiàn)在幽靈珠的詛咒和菩提樹的迷魂術一起下去,他們即使修為深厚,也多多少少有些影響,雖說不至于迷失本心,但情緒上的影響是必然的。 放在平時他們可能會更有耐心,更為理智的去思索這件事,畢竟天衍劍這百年來在仙界做出的貢獻不可謂不小,他們會更加傾向于聽他解釋一番當年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受迷魂術影響,他們更加傾向于菩提樹所說的那一個“真相”——天衍劍為奪取仙尊之位殺害仙尊,菩提樹想救主,卻被天衍劍趕盡殺絕,四處逃命,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也正想用虛冥鏡來證實當年所發(fā)生之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圣獸還能給了一炷香的時間等待,已經(jīng)算是很給白軒面子了。 要燃燒到底部了,白軒不禁也有一點著急,百里說他們應該能在一炷香時間之內(nèi)回來,如今眼看著時間就要過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呢? 蒼龍低吟一聲,“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算給你面子了,白軒,讓開!” 巨大的白虎雙翼一振,“還有一小截,再等一等?!?/br> 蒼龍不耐的擺了擺尾巴,“守著這點時間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你因為你外孫的關系偏袒他,但這件事事關無回仙尊,我們不能任由你感情用事!” 白軒立刻便怒了,“誰感情用事了?我女兒女婿都發(fā)過誓天衍劍絕對沒害過仙尊,現(xiàn)在他倆都好好在這里沒有受到一點天譴,還不足以證明事情真相嗎?不過被一顆樹給下了一道迷魂術,感情用事的是你們才對!” 蒼龍憤怒的一擺尾,“就算不是他害的仙尊,也是和他有關的,一道誓言能證明什么?你這冥頑不靈的老家伙,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