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邊開客棧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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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們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前,一直強撐著的雪牙,立時倒在了地上,殷紅的血液一點點的浸出了雪白的衣衫。 安排房間歸來的云不知見著雪牙倒在地上,連忙沖了過去,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君上,君上……” “方才與冥府帝君交手,傷口裂了?!毖┭赖拇缴玶ou眼可見的失去了顏色,蒼白無比。 云不知將他抱起,朝著內(nèi)殿走去,臉上的神色復雜:“君上這樣做值得么?他可是冥府中人。” “值得。”雪牙苦笑著,由云不知將自己擱在寬大的床上,盤腿坐下后,由云不知為他運氣療傷。 云不知捏了指訣,在雪牙的后背依次點下幾處,隨后便捏好簡直點在了雪牙的背心上,不過片刻時間,原本臉色蒼白的雪牙,漸漸地恢復了紅潤之色。 “此事,不許告訴阿溪?!毖┭罎M頭大汗,卻還不忘回首囑咐云不知。 云不知眼神幽深,望著雪牙半晌,遂抱拳答應(yīng)了下來,卻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君上應(yīng)當知道護心鱗對于我們蛟龍族意味著什么,你意氣用事,取下自己的護心鱗為那冥府之人療傷,屬下勸不動你,只能由著胡來,只是這生生剜下護心鱗的傷,卻非法力能夠醫(yī)治的了的,所以屬下還勸君上小心保重,有事吩咐屬下即可?!?/br> 雪牙沖著云不知揚起笑臉,隨后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我現(xiàn)在便休息,護法你就別念叨了,好不好?” 云不知望著雪牙模樣,神色中閃過一絲無奈,下了床,朝著雪牙行了禮:“那君上便好好歇息,晚飯時屬下再叫你?!?/br> “嗯?!毖┭缿?yīng)到,云不知再次行禮后,才退出了后殿。 柏溪休養(yǎng)的房間內(nèi),冥君臨崖負手而立,聽著那湍急的水聲,及身后傳來的腳步聲,遂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柏溪站在冥君身后,有些局促的望著他的那張面具,隨即低下頭:“屬下不知,冥君會找到這里來。” “若本君不來,你是否就不回黃泉了?”冥君側(cè)身站著,背后是奇山峻嶺,以及高山瀑布,將他戴著面具的那張臉映襯的愈發(fā)陰郁了。 柏溪垂首,根本不敢直視冥君的臉:“會,回去的,只是……” “只是舍不得他?”冥君的疑問很輕,可柏溪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隱含的怒意。 “我與雪牙相處兩年了,自然是舍不得的?!卑叵⌒囊硪淼幕卮鹬?,不過他也的確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就得罪了自己的上司了。 “那可如何是好,本君不會讓你再見他了?!壁ぞZ氣輕緩,卻是讓柏溪有些驚訝的抬首望著他。 冥君抬手,拿下了遮住了臉的那副面具,雙眸輕抬,長睫半遮的眼眸飽含了誠摯,面具從他臉上輕輕的拿開,再露臉的那一瞬,倒是讓柏溪有些不知所措,后退了半步,跌坐在了榻上。 那張臉他是見過的…… “金鴻……”柏溪不小心脫口而出,隨后便又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這一天,如同他第一次做擺渡人引渡魂魄是一樣的,跌宕起伏,一魂趕著一魂,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他一直養(yǎng)在身邊的小白蟲子,是萬妖嶺的妖王,此前送了他金哨,親了他的金鴻,竟然是自己的上司…… 而自己此前,還踩過他一腳。 柏溪捂著胸口,連忙別過臉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隨后才轉(zhuǎn)過臉,望向冥君:“冥君開玩笑的吧,這……你怎么會是冥君,冥君怎么會是你?” “難道你從來不知,本君的名諱便是金鴻?”冥君望著柏溪那極近扭曲的表情,有些無奈。 柏溪用力的搖頭:“冥君的名諱,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哪里敢提。” 冥君頷首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穩(wěn)了穩(wěn)氣息,算是相信了柏溪的話,這才邁步走到柏溪身邊坐下。 奈何剛坐下,柏溪便站了起來,還站的非常規(guī)矩。 冥君抬眸凝望著他:“坐下?!?/br> “屬下不敢?!卑叵^埋的更低了。 “本君命令你,坐下?!?/br> 聽著冥君的語氣變了,柏溪這才坐到了榻上,只是坐了半個屁.股,要背還挺得直直的。 “坐近些。”冥君再次命令。 柏溪側(cè)首看了一眼,撐著榻邊往他身邊挪了一寸,卻不想被冥君一把拽住了手臂拉到自己的身邊: “啰嗦。” 柏溪長舒一口氣,沉吟片刻后才道: “對了冥君,折柳村出現(xiàn)的行尸不是意外,好像是有人故意而為,魂魄與實體是連在一起的,若是想要除掉行尸,那魂魄必然會灰飛煙滅?!?/br> 冥君側(cè)眸盯著柏溪正色說話時的眉眼,隨后道:“還有呢?” “屬下根據(jù)清心珠的指示,應(yīng)該是找到了行尸王的所在,只是被魔族的人搶先一步,屬下趕到時并未發(fā)現(xiàn)行尸王,不過,屬下總覺得,此事怪怪的,這魔族的人去的太巧了,似乎是事先知道我們回去?!?/br> 柏溪說完側(cè)首,正好對上冥君那雙幽深的雙眸,腦海里忽然就蹦出了當他在鐘城王家親他的畫面了,惹得他臉頰一紅,躲開了冥君的視線。 “這行尸王應(yīng)該是被下了詛咒,故而被他咬過傷過,變作行尸的,也會如此。”冥君連忙說道。 “屬下也這么認為,只是,行尸被魔族的人抓走了,玉虛門還有個弟子也被君不夜所擒,這一次,真是失算。”柏溪嘆息一聲。 “索性你與鹿遙皆無事,不然,玉虛門怕是保不住了。”冥君輕描淡寫的說著,卻惹得柏溪驚訝側(cè)目: “為何?” “他門下弟子魯莽行事,若是因此害我屬下受傷,你以為,本君會輕易饒過他們?”冥君伸手捏過柏溪的下頜,氣勢堅決。 柏溪望著他的雙眸,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笑什么?”冥君眉頭輕蹙。 柏溪想了想,隨即道:“我聽昆侖派兩個小弟子說過,冥君因為擺渡人重傷,而監(jiān)督華清上神剃了自己徒兒的仙骨?!?/br> “此事,半真半假?!壁ぞ砷_了柏溪的下頜,起身眺望著遠處的高山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