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邊開客棧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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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溪哪里會(huì)想到是這樣的變故,張開手便要掙扎,卻被金鴻死死地牽制住,待得嘴上的便宜被占盡了,金鴻才意猶未盡的將他松開。 卻不想他這一松手,便被柏溪一巴掌打了過來:“別以為你是神我不敢打你。” “你敢?!苯瘌欬c(diǎn)頭附和著他的那句話,臉上微微的痛覺,不過風(fēng)一吹,便沒了感覺。 “我就敢。”柏溪叉腰怒視著他,卻瞧見王見兮將三秋送了出來,連忙收了勢朝著三秋走了過去。 只是再見三秋時(shí),他的眉心里便多了一個(gè)小紅點(diǎn),柏溪有些驚訝的指了指:“這是什么?” “我聽人說過,以血做記號(hào),來生便能做胎記,這是我與三秋相認(rèn)的方式?!蓖跻娰廨p撫過三秋的面容,柔柔的笑著。 三秋頷首,向他投以依依不舍的目光,走到了柏溪的身邊:“我一定會(huì)成為你的孩子,讓你老有所依?!?/br> 王見兮點(diǎn)頭應(yīng)下,縱使有萬千不舍,他也該放手了。 柏溪握著三秋的手,瞧了一眼身邊的金鴻,帶著三秋便消失在了王家大宅。 而隨后王家大宅外的結(jié)界便消失不見,而金鴻而出現(xiàn)在了柏溪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伸手將一支金哨子遞到了柏溪的面前: “拿著,日后若是有危險(xiǎn),就吹響它,我便能來救你。” 柏溪有些不解:“怎么,想賠禮道歉啊,那這禮也薄了?!?/br> 金鴻并未皆是,不過伸手,這金哨子便掛在了柏溪的脖子里:“這金哨子是開天辟地是便有的,世間只有兩只,一只在東華帝君哪兒,一只在本君這兒?!?/br> 一聽到這哨子的來頭不小,柏溪連忙低頭仔細(xì)的瞧著這只精致的哨子,根本不想摘下來:“行,親一口換個(gè)哨子,還能召喚你,不虧,不虧。” 金鴻望著柏溪那精明的模樣,唇角微揚(yáng),隨即消失在了柏溪的面前。 三秋望著柏溪,突然開口道:“哥哥,那位哥哥好像對你挺好啊。” “那是,誰讓我是冥府第一美男呢,就算是男人見著我,也腿軟走不動(dòng)?!卑叵湴恋奶袅颂裘?,笑的得意洋洋。 “對了哥哥,我主人他們怎么辦???”三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連忙回頭望了過去,卻被柏溪一把拽了回來: “放心吧,結(jié)界一出,他們都會(huì)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之前的事,他們只當(dāng)是做了一場夢,至于那個(gè)秦三郎,放心吧,他死在結(jié)界里,魂魄已然去了客棧,結(jié)界一除,他的尸體依舊是完好無損的?!?/br> 柏溪拍了拍三秋的肩頭,拉著他升上云端,往黃泉客棧而去:“不過說來……你還得感謝剛才那位哥哥,他的那粒丹藥,讓你的仇恨化形去殺人,這樣殺孽便落不到你的頭上,看來,他還挺好的。” 三秋低頭思忖片刻,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柏溪回去了黃泉客棧,跟著擺渡人踏入了黃泉之門,前去了酆都城。 而黃泉客棧內(nèi),卻是安靜無比,一切如常,只是輪流來守客棧的擺渡人換成了白辭。 整理好了錄死簿以后,白辭便發(fā)現(xiàn)柏溪不在客棧內(nèi),心里便也明白他又去了后院的屋頂,也不多說,取出柏溪不在時(shí),他去人間買的佳釀,直奔后院屋頂而去。 柏溪一襲紅衣,裳擺隨風(fēng)飄蕩,他躺在屋頂上,雙臂枕著頭,便是一瞬不瞬的望著那浩瀚蒼穹。 白辭躍身而起落在柏溪的身邊,伸手將酒遞了過去:“遇上什么麻煩事了?” 柏溪望了一眼白辭,隨即起身坐著,結(jié)果白辭手中的酒壇起了蓋子,昂首便往往嘴里灌。 白辭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他將酒全部飲盡,就將酒壇扔到地上摔的細(xì)碎,這才心滿意足的抹過唇邊留下的酒漬,也顧不得衣衫上被酒濕了一片,只是含笑望著白辭: “我突然想做人了?!?/br> “為何?”白辭柔聲詢問。 “三秋等了十年,終于與王見兮再見,許下了來世再見的約定,可我呢,就這樣等了五百年……”柏溪眼中滿是疲憊,他爬起來站在屋頂上: “我沒有魂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rou,我是怕與他錯(cuò)過才做了這擺渡人,怕錯(cuò)過他的每一世,可到頭來,他卻依舊無影無蹤?!?/br> “阿溪……”白辭輕喚一聲,柏溪便立時(shí)蹲了下來,將腦袋埋在了雙臂之間,許久后,才仰起臉看著白辭,指了指眉心的印記道: “胎記,是與人有約,胎記未散,便是約定為完成,長風(fēng)的后腰也有這花的,會(huì)不會(huì)他是已經(jīng)完成了跟我的約定,所以胎記消失不見了,我才找不到他?!?/br> 白辭望著柏溪那雙含淚的雙眸,心中更多的卻是不忍,伸手將柏溪拽進(jìn)自己的懷中緊緊抱著:“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好不好?” “不好!”柏溪掙扎著,將白辭用力推開,熱淚也滾落了眼眶,他穩(wěn)了穩(wěn)語氣,緩緩道: “他們是父親欠下賭債的賭坊差來的人,我被他們困了起來,送進(jìn)了小倌館里,說是能夠買一個(gè)好價(jià)錢,他們沖過來撕扯我的衣服,我掙扎著,喊著,充滿了絕望,是長風(fēng)救了我,將我救出了賭坊。 可第二天醒來時(shí)他便不見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huì)是因?yàn)闅⑷瞬盘优芰?,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所以賭坊的人追來時(shí),我跑啊,逃啊,最后跌落山崖……如果他真的覺得是我連累了他,我跟他道歉。 所以我從未想過別的……但是他一直不肯出現(xiàn),饒是我找了五百年,他也不肯出現(xiàn),就算我死了,他正值壯年,最起碼也能再活四五十年,可我不僅找不到他,就連生死簿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聶長風(fēng)……究竟是我的錯(cuò)覺,還是他故意躲著我,他能不能出來跟我說說清楚啊?!?/br> 第28章 行尸村[1] 五百年來, 白辭第一次聽柏溪說出他的身世。 五百年前, 也是白辭前去引渡柏溪的魂魄, 卻被他苦苦哀求不要帶他去冥府,他想找一個(gè)人,他還不能喝孟婆湯, 不能過奈何橋,不能投胎…… 白辭心軟了,饒是做了千年的擺渡人,早就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 對于柏溪的苦苦哀求, 他終是硬不下心腸, 最后, 推薦柏溪做了擺渡人。 丙級(jí)擺渡人是最苦的, 名義上是乙級(jí)擺渡人的助手, 可更多的卻是作為炮灰, 乙級(jí)擺渡人擺不平的厲鬼惡魂,便由丙級(jí)擺渡人去斷后, 好讓乙級(jí)擺渡人順利脫身。 所以要成為擺渡人很容易,可要成為甲級(jí)擺渡人卻是難上加難。 柏溪天資平平,總是搞的自己一身傷,然而卻總是出乎意料的活下來,饒是傷的再重,他也能恢復(fù)的極快,成長的極快, 所以他的法力也是勻速累積,格外渾厚。 他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囊桓睒幼?,從不提及自己的身世,就算被貶也覺得無所謂。 白辭現(xiàn)在似乎才明白為何柏溪嗜酒如命,酒囊從不離身。 白辭伸手拂去柏溪臉上的淚痕,心疼的再次將他擁入懷中,輕撫過他的黑發(fā):“都過去了,一定會(huì)找到他的。 “白辭哥哥,我哭一下就會(huì)沒事的,你不許笑話我。”柏溪拽緊了白辭的衣袖,顫抖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