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邊開客棧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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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義犬[3] 柏溪負(fù)手走進(jìn)花廳, 唇邊的笑意略帶著些許的玩味, 視線從在座的一席人身上掃過, 隨后望著王見兮道: “至少你還有吃完這頓飯的時間?!?/br> 聽得柏溪如此一說,王老爺終是忍不住了,被夫人攙扶著走到柏溪的面前, 淚眼朦朧的望著柏溪道:“這位大人,我兒此生一直行善積德,半件惡事都不曾做過,還請大人通融通融, 饒我兒性命, 若是實(shí)在要填命, 便由我去吧?!?/br> 王老爺那肝腸寸斷卻又隱忍著哭聲, 聽得王見兮也是潸然淚下, 就連君乾也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 “你們冥府中人便都是這般絕情的么!就不能饒過王公子么?”成風(fēng)見著此等情形, 又瞧見柏溪絲毫沒有動容的表現(xiàn), 不由指著他沖他怒吼著。 “成風(fēng),不可無禮?!本B忙制止著他。 柏溪瞧著那個大義凜然指責(zé)自己的成風(fēng), 抱臂嘲諷一笑,從一眾人面前依次走過:“若是你能取你師祖而代之,我就可以考慮饒他一命?!?/br> “你……”氣急的成風(fēng)滿含怒氣指著柏溪:“你要放便放,不放拉到,你扯我?guī)熥孀鍪裁???/br> “不好意思,我的職責(zé)便是拿人魂魄,我?guī)湍闶乔榉? 不幫你是本分,你可要知道我丟失一個魂魄付出的是刀山火海的代價,怎么,成風(fēng)小仙童是要代我受過么?”柏溪的腳步停在成風(fēng)的面前就連眼神也凌厲了幾分,直盯的成風(fēng)是張嘴欲說卻無詞。 “這位大人這話便不對了,我表弟乃是王家唯一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yè)的,還請這位大人酌情,我甘愿代我表弟隨你回去?!?/br> 這一直悶聲不吭的秦三郎突然起身朝著柏溪抱拳一禮,大義凜然的說道。 他這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尤其是王夫人,瞧著秦三郎那副模樣,更是感激的不行,眼淚都下來了: “三郎啊,姑姑怎么能這么做呢。” “姑姑。”秦三郎抬眸真誠的望著她,又望向王老爺,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樣讓王老爺看著也是動容,隨即再次行禮: “我自幼便與見兮表弟一同長大,雖說是他的伴讀,可到底也是得了姑姑姑父多年的照拂,如今又在王家謀了差事,如此大恩大德,理應(yīng)報答才是?!?/br> 秦三郎說的言辭懇切,就連于歸長老也在感嘆秦三郎的忠義。 唯有王見兮,神情冷漠至極,不管自己的父母對眼前的秦三郎多么的感恩戴德,他終究是冷著一副面容,病氣纏身,倒是襯托出他幾分疏離之感: “表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若該我死,我絕不含糊,可若不該我死,我也不會糊里糊涂就送了命?!?/br> 他始終忘不掉他見到三秋尸首時的情形,那血rou模糊地方整整讓他燒了一個月,每每入夢,便是發(fā)現(xiàn)三秋尸首的地方。 殘肢斷耳,身首異處不說,就連眼珠都與眼眶分離…… 血腥至極,王見兮始終都不相信那會是自己乖巧可愛的三秋,竟然是以那樣殘忍而讓人無法接受的模樣離開。 直到有丫鬟說看到是秦三郎將三秋帶走后,瞧見了他虐殺三秋,王見兮便記在了心里,只因三秋已死,又苦無證據(jù),便不能像父母說起此事。 只是秦三郎那樣一個連護(hù)家犬都能虐殺的人,他平時竟然偽裝的如此之好,抓不住一絲把柄,如今自己又是羸弱身軀,只怕是熬不到揭露秦三郎的真面目了。 “表弟這是哪里的話,表弟不該死。”秦三郎雙眸含淚,上前正要執(zhí)起王見兮的手,卻被他后退一步躲開,秦三郎連忙道: “表弟一定不是該死之人,表兄一定會求得冥府來的大人饒過你的。” “你們?nèi)绱俗哉f自話,仿佛,你們是冥府主事一般?!卑叵犕赀@兄弟二人的話,不免輕笑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忽的,一陣陰風(fēng)吹過,整個花廳,乃至整個王家的燈皆是突然熄滅。 不過片刻,犬吠聲響起,好似在整個王家大宅的各個角落回響,一會兒又似乎響在眼前。 聽著這犬吠聲,王見兮激動的握住了身側(cè)夫人的手臂,喃喃道:“是三秋……是三秋的叫聲,是三秋?!?/br> “三秋……” 一聽到王見兮吐出這個名字,花廳里所有的人皆是后背發(fā)麻,冷汗襲上額頭。 “哪里來的妖孽敢在此作祟!”君乾連忙與成風(fēng)亮出了手中的兵器,將王家夫婦,及王見兮夫婦護(hù)在身后。 于歸長老連忙捏起手訣,口中念著法咒,可整個陷入黑暗的王家大宅似乎依舊陷在黑暗之中,他的咒法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柏溪負(fù)手站在門口,親眼瞧見了方才還義正言辭,此刻卻撒腿便逃的秦三郎,根本不管這花廳里的人是自己的姑姑與表弟。 只是…… 柏溪的唇邊似有若無的一絲笑意眾人看不見,他依舊負(fù)手倚在門框上,瞧著這花廳在秦三郎離開后,便亮起了燭火。 與此同時,犬吠聲也漸漸消失了。 “方才是怎么回事?”君乾回身望著于歸長老,擔(dān)憂的問道。 “此處有高人在,這里被他布下了結(jié)界,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老夫也沒有任何法子解?!庇跉w長老手中緊握拂塵,神色凝重的說道。 聽到于歸長老都如此說,眾人便將眼光投向了門口的柏溪,他笑著回望他們,悠悠開口道:“你們沒發(fā)覺這廳里少了一個人么?” 柏溪這一提醒,他們才恍然大悟,隨后便是面面相覷,王夫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三郎他還是個好孩子你不能帶走三郎!” “我并未帶走他?!卑叵局绷松碥|走進(jìn)廳中坐下后,解下了腰間的酒囊,飲上一口梅間雪,唇齒間皆是香氣。 他話音剛落,這秦三郎便從花廳后面沖了出來,神色驚慌,視線也在他們神色來回轉(zhuǎn)動:“我……我方才是出去找出路……沒想到……我是想出去找人來救你們的?!?/br> 秦三郎解釋著,可他們皆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又望向了柏溪。 柏溪笑著將酒囊掛回了腰間,過后才緩緩道:“于歸長老說的沒錯,這里是又高人在,只不過不是我而已,你們?nèi)缃癖闶窃诟呷说慕Y(jié)界中,高人前來討債,欠了這位高人的也是時候還了?!?/br> 柏溪說的話讓他們聽的莫名其妙,可只有王見兮與秦三郎知道柏溪話中的意思,一個面露陰詭笑意,一個瑟瑟發(fā)抖。 忽的,屋子里傳出一絲響動,眾人皆朝著來源望去。 只見著那桌案下頭站著一條白色的犬,耳朵上一撮黑毛分外的明顯,它的眼中閃著綠光,齜牙咧嘴時,還發(fā)出了陣陣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