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的道侶是種子 完結(jié)+番外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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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仙器怎么會被他得到?”聽到沈家仙器被丟,白風(fēng)眼神閃了閃,有些難以置信。那可是沈家啊,擁有數(shù)位渡劫散仙的沈家,有仙器坐鎮(zhèn)的沈家。 沈卓然根本不答,只道,“我送你們?nèi)ヒ粋€地方,一個能夠提升你們實力之地。” “等等,為什么要我們阻止?!卑罪L(fēng)迅速反應(yīng)過來,“雖然我擁有不死鳥之血,但是他不死鳥之血不是已經(jīng)足夠了嗎?” “可是我推算出的生機,就系在你倆身上啊?!彼f的是你倆,可是他的目光又落到祝余身上。 他抬手,周遭靈氣似海上潮汐翻涌,又似暴風(fēng)雨降臨之際,海風(fēng)呼嘯海水洶涌,卷起靈氣如翻滾水波震蕩不已。最終海風(fēng)海水海波都匯聚成一個漩渦,一個一人合抱粗細的、黑色的、深幽的、空間刃靈氣刀不斷攪動的漩渦,它鯨吞著、蠶食著靈氣,不知饜足。而它張開的黑黝黝的大口,食道無光無亮,不知通向何方。 祝余跟白風(fēng)在他動作開始,就試圖想逃,說是送他們?nèi)ヒ粋€提升他們實力的地方,誰知是什么地方。而且他跟他素未平生,就這么給他們一個天大的餡餅?騙傻子呢。 無緣無故的天大好處,誰會吞食誰是傻子,他們才不是貪吃魚鉤上魚餌的魚呢。 只是沈卓然身上不知有什么古怪,明明只是個元嬰期,卻威壓壓得祝余跟白風(fēng)連手指頭都移動不了半分,連思維也變得緩慢,更別說逃跑了,能夠站著都是沈卓然的仁慈。 白風(fēng)大恨,恨自己實力過低,恨自己過往雖然修煉勤奮,但還不夠勤奮,不然不至于此時如此無力。 “你們進去吧?!鄙蜃咳粚扇巳舆M黑洞之中,很快黑洞將兩人吞進腹中,張開的幽幽大口漸漸閉合,很快遠處又恢復(fù)成空氣,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祝余被踢進黑洞之中,面色猙獰了一瞬,眼底閃過萬千寒芒,除卻戒子空間內(nèi)部的多多,無人瞧見。多多打了個哆嗦,安靜如雞。 白風(fēng)罵了聲“艸”后,長臂一伸,將祝余攬入懷中,一手護住祝余腦后,一手護住祝余后背要害處,雙臂如銅鐵,緊緊的箍住祝余。祝余呆滯了一瞬,完全沒料到白風(fēng)會如此做。他眼底寒氣盡散,露出個微妙又扭曲的笑來。 他將頭埋在白風(fēng)胸前,享受著白風(fēng)的以身相護。他伸出舌尖從左至右慢慢舔舐而過,淡粉的唇驚舌尖掃過變得嫣紅,像是盛開的食人花,綻開了自己獨特的美媚,準備狩獵心儀的食物。 而白風(fēng),就是他的獵物。 黑洞漸漸閉合,黑洞內(nèi)的吸力如同抽泵機一樣增強,兩人像兩粒微塵,被強功率的抽泵機吞沒,最終失去了意識。 灰天近云,黃沙漫天,枯草溝壑地。 本來平整而空無一物的地面忽然動了動,黃沙簌簌的朝下掉落,露出一截沾滿塵土的布來。那布料緊密順滑,小土丘又抖了抖,布料上的黃沙盡數(shù)自由掉落,而那布料不然纖塵。 金烏照耀,布料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紋絡(luò),紋絡(luò)的金色線條依次閃過,黃沙迸裂,土坡從中裂開,就跟叫花雞外層的殼一樣掉落在地,露出里邊美味的叫花雞。 當然小土坡中露出的并不是叫花雞,而是一個人。 他似醒非醒,卻下意識的激活法袍上的陣法,將一切塵土掃開,約莫是昏迷時呼吸皆是霾土,而做出的潛意識舉動。 而在他開始發(fā)出動靜之時,原野上忽然出現(xiàn)一只褐色的小獸,它身上皮毛顏色跟這天這地這草一般無二,帶著股灰敗的氣息。它輕輕一躍,邁著矯健的步伐迅速接近那個人,卻在三米外忽然站定,伸過頭專注的盯著那個人,見他并無攻擊動作之后,方才小心翼翼慢慢接近。 它極為謹慎,時不時觀察那人舉動,以及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 這兒是荒野之心,能進入此處的人都不好惹,你是人類狩獵獸類,便是獸類狩獵人類,或者人類狩獵人類,廝殺、反殺、截殺、埋殺、偷殺,殺氣沖天。 戰(zhàn)斗不止,殺戮不休! 它接近距離那人只有一米時,一步一步潛伏而前,它的跳躍十分輕盈,它的腳步無聲無息,它每次前行都會躲入枯草之側(cè),像最為老道的獵人,耐心、謹慎、富有節(jié)奏。 距離那人只剩半米遠時,它忽然一個高高躍起,尖爪與獠牙襲向那人脖頸。它的爪子要劃過他的脖頸,它的獠牙咬咬破他的動脈,它要允吸他身上富含能量的血rou,它勢在必得。 祝余躺在地面上,意識昏昏沉沉,身子笨重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他暗暗用勁,試圖將自己的意識從一片黑沉之鄉(xiāng)中拔出,掙扎著想要清醒。 正與自己奮斗之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像當頭冰水鋪下,霎時靈臺清醒,整個人醒了過來。 還未睜眼,破空如低鳴之箭聲,在耳邊響得清晰。他也未睜眼去瞧是什么,費勁的打個滾,避開那必殺一擊。 小獸一爪攻擊成空,卻沒依照慣性重重拍到地面上,而是在即將落地的瞬間身形又是一個起跳,跟著祝余躲避的軌跡而去。原來這小獸做了兩手準備,看似雷霆,卻收震怒也輕巧,它對自身把握到了極致,攻擊時如狼似虎,落空處又能收回自如。 祝余勉強橫手擋住小獸的爪牙,小獸的爪尖與獠牙深深刺入他手臂之內(nèi),濺出鮮血流了一地。 疼痛讓祝余愈發(fā)清醒,他不顧全身筋脈撕裂似的痛楚,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小獸的頭,任它獠牙與尖爪深入rou中,穿破骨髓。 小獸掙扎著想要從祝余手臂之中脫離出來,卻被祝余死死的固定住,掙扎之中祝余的手臂血rou碎濺,猶如rou糜。 祝余就好像不能感知任何疼痛,對這rou糜似的創(chuàng)口也無任何波動。他只死死的按住小獸防止它逃跑,一邊凝聚著體內(nèi)靈氣。 他平板著一張臉無甚表情,玉塑冰雕似的容顏又蒼白了三分,他銀色的長發(fā)垂落胸前,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他垂著眼,就像是極品冰玉經(jīng)由大師精心刻畫的雕像,蒼茫與亙古,驚艷與恒久,時光與長河匯聚于他一身。此時他周身泛起一種沁入心脾的令人令獸深深著迷的清香,像是心中希冀的靈草,許久未見的情人,廢墟之后的寧靜夕陽,金碧輝煌堆滿寶物的宮殿,酒池rou林活.色.生.香的美人……勾起人心中最隱秘的快樂,最真實的渴望,最美的遙夢。 他的臉上露出個神秘的微笑,低垂著眼對小獸微笑。 小獸的掙扎漸漸變?nèi)?,最終閉著眼依偎在祝余的手臂上,它的嘴角朝上勾起,也做出個微笑的表情,卻不會讓人愉悅,反倒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可惜這一畫面沒被任何人瞧見,不然一定會離祝余有多遠跑多遠。 祝余撫摸著手中的小獸,一邊撫摸著一邊微笑,而他掌下的小獸在他的撫摸下漸漸干癟,像吹慢氣的皮球漏氣,慢慢蔫扁。等小獸只剩下一張黃皮時,他手臂臉上以及身上的傷痕也變得光滑如鑄。 祝余將黃皮讓旁邊一扔,很快黃沙將黃皮掩蓋。此處除了祝余,唯余刀子似的風(fēng)呼嘯而過。 祝余從他洞天中將芥子靈園取出,見多多并未受到多少傷害,心情愈發(fā)美妙了。 第21章 祝余的心情本來不壞,但等他將附近找遍了都沒瞧見白風(fēng),他的心情立馬如六月的雷陣雨,霎時黑云滾滾了。 再思及造成這一切的沈卓然,祝余心底泛起陣陣惡意。 他抱著多多隨意尋個方向走去,路上遇見的各類妖獸,都被他以食人花的狩獵方式吞吃了,將體內(nèi)空間刃以及靈氣刃拔除得七七八八后,祝余摸著多多的花苞開口道,“多多,你說白風(fēng)養(yǎng)好傷沒有?” 也不等多多作答,祝余自顧自說道,“他應(yīng)該不成,沒我這般本事?!?/br> 沒他這般本事,遇到打不過的只知道涅盤,很令人擔心他的處境啊,祝余思及白風(fēng),情不自禁露出個笑,隨即又垂下嘴角,目露擔憂之色。 祝余迫切得想要找到白風(fēng),那人之前被他騙吃騙喝也就罷了,在通道入口時竟還以身相護,他從沒見過這般傻的人,傻得讓他不忍繼續(xù)騙下去。祝余嘆息一聲,“好歹相識一場,若他不幸隕落,我替他報仇也算了斷這段緣分,你說是不是,多多?” 祝余話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周身氣壓低沉,猶如黑云壓城。 多多安靜如死物,心中對白風(fēng)的想念從未有過的濃厚,也暗暗祈禱白風(fēng)一帆風(fēng)順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