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許初河都嫌棄的名字
許初河下了床,到鏡子前照了照。 肩膀上一圈血珠,還在向外冒著。 他回身找了紗布,對著鏡子簡單包上。 混黑一道受傷習(xí)以為常,他并不將這點傷當(dāng)回事。 但還是挺生氣。 這個女人,居然敢咬他! 真夠烈的! 許初河不服輸?shù)膭派蟻?,包完又回到床上?/br> 以為暈了就能沒事?白咬老子一下狠的?做夢! 然而壓到樓心若身上,想到她先前絕望掙扎的模樣…… 不知怎么,有些猶豫。 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挺不厚道的? 先前虎子找的女人也不是沒有不愿意的,但都不會掙扎的這么夸張,一部分怕他就從了,剩下的為了錢也從了。 然而現(xiàn)在…… 這小姑娘,好像真的挺不愿意,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至極…… 這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然而就這樣放棄,他也不甘心,這女人咬自己的時候可沒手下留情。 許初河最后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并攏樓心若的雙腿,將就了一下。 算老子放你一馬好了。 …… 與此同時,得知涂輕語失蹤的涂家亂成一團(tuán)。 涂地和王慧得知消息就去了警局,涂曉楓在家里等電話。 只有白莫寒和涂苜父子二人趨于冷靜。 白莫寒先將涂輕語的手機(jī)定位,發(fā)現(xiàn)被丟在西郊倉庫。 他拿出電話簿翻出可用的官員,將電話打了過去。 白莫寒深諳經(jīng)商之道,由其涉足娛樂行業(yè),要和上級官員打好關(guān)系避不可免,他從不吝嗇在這上面下功夫。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托人將附近道路上能調(diào)的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出來,白莫寒逐一排查,最后將目標(biāo)鎖定在許初河和沈明涵身上。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只有那二人先后去過,且行蹤可疑。 竟然是兩位熟人。 白莫寒盯著屏幕瞇起眼,思索著該從哪個著手。 涂苜一直跟在他身邊,此時看到嫌疑人鎖定,也開始在心中思索營救對策。 變態(tài)爸爸一向自信又自大,難道以為世上只有他厲害? mama遇險,他一定親自想辦法將mama救出來,在變態(tài)爸爸面前扳回一成。 …… 而此時,涂輕語被關(guān)在一間豪華舒適的客房中,心急如焚。 她之前是太緊張,才沒想的周全。 想來以許初河那來者不拒的性子,見自己碰不了,難保不會打樓心若主意。 若囑咐樓心若也謊稱懷孕便好了,許初河賺麻煩,說不定能騙過去。 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涂輕語忍不住拉開房間的門,打算出去看看。 結(jié)果被守門的虎子無情的瞪了回來。 她根本出不去這個門。 硬要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肯定會把許初河招來,若那人根本沒想起樓心若來,反而會把事情弄巧成拙。 涂輕語就這樣擔(dān)心了一夜。 這一夜,白莫寒也沒閑著,命林婉白準(zhǔn)備了大筆現(xiàn)金。 終于等到天亮,清晨時分,遠(yuǎn)遠(yuǎn)看著沐璃離開沈明涵別墅,白莫寒開車在轉(zhuǎn)角將人堵住。 “沐小姐,別來無恙?!?/br> 沐璃眨著靈動的大眼,疑惑的盯著白莫寒,“先生,我們認(rèn)識?” ……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透過沒有窗簾遮擋的玻璃灑向大床,照在蜷曲著睡著的樓心若身上。 她被光線刺得瞇了瞇眼,不適的動了動。 這一動,身上每個關(guān)節(jié)都仿佛連節(jié)又被打斷,爭先恐后發(fā)出酸痛的哀鳴。 昨夜的掙扎如同打斗一般,她全身上下沒一處不難受。 樓心若忍著身體的不適從床上坐起,低頭間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身體…… 樓心若怔住。 腿根處不屬于自己的白色液體,床上斑駁的紅色血跡…… 無一不在證明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在她暈倒之后。 那個男人…… 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被樓心若克制的逼了回去,狠狠握拳,指甲刺進(jìn)rou里尚不覺得疼痛。 哭有什么用? 她即發(fā)誓要做警察,做一個勇敢不畏黑暗勢力的好警察,以身殉職不在話下,那么這點小事也…… 樓心若狠狠將枕頭擲了出去,牙齒用力咬破了下唇。 哪怕在心中極力勸自己不要將這種事放在心上,然而她寧肯死,也不想受這種污辱! 但是現(xiàn)在,她不能死,要死也要先殺了那個敢污辱她的男人! …… 此時的許初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樓心若列入必殺名單之中。 昨晚發(fā)泄過后,他神清氣爽的找了間客房睡了一晚,清晨起床外出吃了個港式茶點,然后和虎子成子一起去名下的夜總會見古砌。 自沈驍那個老王八被沈明涵在一場槍戰(zhàn)中害死后,道上這片亂世群雄逐鹿,他憑著膽識魄力分得一杯羹。 古砌那小子將沈明涵陷害沈驍一事傳了出去,沈明涵成了眾矢之的,受到不少沈驍忠心舊部追殺,而古砌則趁機(jī)收了不少沈驍舊時手下,勢力倒比沈明涵大的多。 不過沈狐貍那個人從來都淡定不急,悠然自得,一時倒也沒破綻可尋。 這兩人如今都想拉攏自己連成一氣,對付另外一個,他意外成了“三角關(guān)系”中的香悖悖。 沈明涵雖然狡猾,但守底線,古砌為人卑鄙沒有底線,私心里他還是偏向沈明涵的。 但對古砌,也不能不見。 左右周旋才是真理,人人都為自己利益。 “許哥,到了?!背勺右痪湓捓卦S初河思緒。 抬頭見車已經(jīng)停在夜總會門口,他推門下車。 腳才落地,就有一個小身影撲上來,抱住他一條腿。 “叔叔叔叔,擦皮鞋嗎?” 涂苜抬起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男人,快要萌出水兒來。 他這是刻意賣萌。 知道自己繼承變態(tài)爸爸那副好皮相,先天的姿本不用白不用。 比起白莫寒選擇從沈明涵著手,涂苜的想法更直接,那個照片上麥色皮膚明顯一臉傻氣的男人,看起來可比那個笑面虎更好對付。 爸爸居然選了個難對付的,這就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他今天一早就換了身衣服,剪了幾個洞,潑了些臟水又在地上滾了幾滾之后,根據(jù)在許初河小弟的小弟的小弟口中打聽到的消息,等在夜總會門口。 這不,見到許初河從車上下來,他就沖過來了。 “叔叔,擦個皮鞋好嗎?”見許初河沒答應(yīng),涂苜故意換上平時不喜歡的nongnong小奶音,“求求你了叔叔?!?/br> 許初河深深皺眉。 腿上抱著自己央求的小包子,漂亮可愛十足,然而破爛的衣服和臟臟的小臉,讓他想到自己跟著沈驍?shù)臅r候了。 “只要一塊錢。”涂苜見男人眼里有動搖,忙眨眨眼睛擠出兩滴眼淚來,“求求你了叔叔,如果不帶回錢去,我會被打的,叔叔?!?/br> 許初河眼中的動搖越來越大。 他記得沈驍還小混混的時候,趕他和古砌出去偷錢,被抓住了就哭著求人。 一般人都會因為他們還小,送到警局也沒什么下文,而選擇不了了之。 那時候,他若帶回去的錢少了,是會挨打的。 這也是他在沈明涵和古砌中偏向沈明涵的原因之一,沈驍那個老王八,早該不得好死! 殺了他為國為民! 想到此,心不由軟了,許初河朝成子使了個眼色。 成子會意,趕緊掏出幾張大票給涂苜,“拿著吧小朋友?!?/br> “謝謝叔叔。”涂苜乖巧點頭,然后拿著手中黑漆漆的抹布蹲下,作勢給許初河擦鞋。 “鞋不用擦?!痹S初河抽回腳。 “叔叔給了我錢,我該幫叔叔擦鞋。”涂苜執(zhí)意道,一臉真誠的望著許初河。 “不用了,錢是給你交差的,我鞋不臟,也不用擦?!痹S初河說著抬步欲離開。 涂苜重新抱住他大腿,委屈著帶點哽咽的聲音叫了句,“叔叔……” 許初河不解回過頭。 “我可不可以跟著你?”涂苜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道,“我不想再挨打了,你人這么好,我想著跟你,你收留我吧叔叔,我可以天天為你擦鞋……” 許初河有些驚訝的瞪了瞪眼。 成子心里切了一聲,這小鬼,倒挺會抱大腿的哼! “叔叔又威風(fēng)又帥氣,我想跟著叔叔,我不想再回去挨打了……”涂苜委屈的聲音糯糯軟軟,適時伸長手臂露出腕上淤青。 自己化的仿傷妝,也是非常不錯。 這些落實眼里,不禁讓許初河想到許多過去的事。 當(dāng)初沈驍將他騙去,那性質(zhì)和拐賣差不多,估計這小子該和他遭遇差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許初河問。 “木頭……”涂苜忍痛說出讓自己深痛惡絕的名字。 他主要是怕許初河已經(jīng)知道m(xù)ama的名字,那么一聽到同姓,就會懷疑的。 “木頭,這名字太蠢了……”許初河砸砸嘴,都開始嫌棄這個名字,想了想,“叫你小木吧。” “好!”涂苜趕緊道,趁熱打鐵抱緊許初河大腿,“叔叔,你是不是收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