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許初河?
“不行算了?!彼D身走出去,“我回去睡覺?!?/br> 涂輕語看著兒子出去還不忘帶上門,可見被拒絕了也絲毫沒往心里去,便放下心來。 涂苜的抗打擊能力相當強悍,這都要“歸功”于白莫寒。 要說一開始,她確實沒看出來白莫寒和涂苜爭寵的小伎倆,到涂苜三歲時,她還覺得這是對慈愛的父子。 后來涂苜更大些,她才慢慢注意到這二人間的暗潮洶涌,白莫寒這個人…… 不過她覺得這對涂苜來說也是種鍛煉,家里面除了白莫寒,都寵涂苜寵的不得了,且涂苜又天生比別的孩子聰明,也該有個人唱黑臉,不然再好的孩子都會有驕傲自大的心理。 太驕傲就會自滿,目中無人是要不得的。 剛才涂苜自愿說要過去,涂輕語本以為白莫寒會欣然答應的。 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拒絕。 她訝然的看著白莫寒,頗為難以理解,“你還是寒寒么,不會是戴了面具的什么人吧?” “若別人敢這么碰你,我一會……” 白莫寒說著低頭吻住涂輕語,后面的話淹沒在唇齒之間。 雖然沒說,但是后面的話涂輕語猜也猜得到。 …… 被抱上床,靠在白莫寒懷里,涂輕語隔著一層薄薄睡衣貼著男人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良久,她下決定般握了握拳頭。 “我決定答應洛凡了?!?/br> “恩……”白莫寒輕應一聲,抬手按滅壁燈,在黑暗中揚起唇角。 他翻身將涂輕語壓在身下,手靈活的鉆進涂輕語寬松的睡衣下擺。 “姐,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br> “說了懷孕不能……不能做這種事……”涂輕語想按住那只手,卻不抵白莫寒靈活善動,只得求饒,“你別亂來……” “我知道?!卑啄疁厝岬挠H吻落在她頸間,聲音低沉暗啞,“我們用些別的方法……” “你怎么總那么多花招?” “一成不變你會膩的……” “我才不會……唔……不準咬……” “乖,把手給我……” “你……你怎么……怎么都不知道害臊的!”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種多余的情緒……” “這哪是情緒,這明明是……唔……混蛋!” …… 隔天,是涂輕語值班。 晚上九點的時候,白莫寒叫公司的人送來了夜宵,一共五位同事,剛好一人一份。 每次涂輕語值班,白莫寒都會按時送夜宵,且非常大方的請一起值班的同事吃,在涂輕語每次下班離開時,人和車已經(jīng)等在門外。 久而久之,同事幾乎都知道涂輕語有個帥氣多金的老公。 帥氣是因為見過面,相貌很是驚為天人,至于多金——看那車就知道了。 “我怎么沒找個這么好的老公呢……”楊潔一邊吃著荷記有名的鰻魚飯,一邊唉嘆。 整個警局只有三個女警,除了樓心若,涂輕語和楊潔都是已婚。 “早知道不結婚那么早了,想換個好的都沒機會了,都怪我mama那時候每天在我耳邊說帥的靠不住,我看小語的老公就很靠得住么,孩子都五歲了還這么膩。” 楊潔話音才落,突然有電話打進來。 電話是同事接的,說是西郊倉庫有兩只狗,不知道被什么人惡作劇綁到了房脊上,被愛護寵物的一個居民看到,就打電話找警察求助。 涂輕語已經(jīng)習慣了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折騰,真的有什么大案要案,還真就輪不到她們。 來警局快三年,她辦過最大的一次案子,是在來這兒半年后,一次掃黃打非。 夜里出動,連搗了一整條街,門一拉開,好家伙,一水的赤一男一裸一女。 涂輕語剛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后來見同事們都無動于衷,便也漸漸習慣了。 這件事當時在新聞上播過,出動的警察很多,涂輕語還因此上了電視。 她當晚拉著一家人興致勃勃的觀看,鏡頭掃到,剛好是一群赤一男一裸一女抱頭蹲在墻角,她們一幫警員站在旁邊看著。 涂輕語因為站在第一個,被鏡頭拍下一個比較正面的側顏。 “快看快看,我穿警服很是回事吧?” 她當時興奮過頭,指著電視給爸媽炫耀,哪里注意到白莫寒咬牙切齒的沉暗眸色。 結果回到房間便慘了,白莫寒來勢洶洶,逼她穿著警服各種拷問,非說她看了別的男人的裸體。 那只是工作好嘛! 再說她因為害羞,根本都沒敢往那些裸男身上打眼,一直是低著頭的。 涂輕語非常耐心的解釋,耐何白莫寒不聽,硬是將她層層扒了,壓得翻來覆去。 在床上做了三次,涂輕語各種求饒,以往賣萌撒嬌有用的,那天都沒用了。 手軟腳軟被抱到浴室,又是一番折騰,等回到床上,涂輕語以為終于解脫,結果被綁在了床頭…… 到最后,涂輕語不是睡過去,是暈過去的…… 白莫寒吃起醋來……嘖嘖……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興師問罪的時候,白莫寒卻又一副委屈的樣子。 說什么每天為她守身如玉,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主動摸過,她居然去看別的男人的裸體…… 涂輕語當時無奈,連氣都氣不起來。 說的她像變態(tài)一樣!喜歡參觀別的男人裸體似的! 真是有理說不清。 好在那之后,沒接過類似的案子。 從不堪回首的往事抽離思緒,涂輕語無奈搖頭,放下筷子,和樓心若起身。 “西郊倉庫那么偏遠的地方,這么晚了竟也有人經(jīng)過,這幫市民真閑啊。”楊潔無奈道。 “沒辦法,去看看吧?!蓖枯p語和樓心若一起出門。 …… 兩人開著警車來到西郊倉庫,遠遠便見一片漆黑。 西郊離市區(qū)遠,地方荒涼,少有人在附近經(jīng)過,周圍更是連路燈都沒有。 二人將車停在倉庫門前不遠,先后下車。 “誰這么無聊,大晚上的來這么偏的地方散步?”樓心若踩著腳下沒過腳踝的雜草,即無奈又不解。 涂輕語不像她是新來的,早習慣了這種日常,只能苦中求樂,“如今愛護動物的人越來越多,也是好事?!?/br> 兩人說話間,走到倉庫大門之外。 樓心若抬頭看了看倉庫上面,納悶的眨眨眼,“這哪有房脊???” “興許是在后面?!蓖枯p語說著轉身,準備去倉庫后面尋找。 這廂話音才落,突然從兩邊沖出八個男人,動作靈活敏捷。 縱是涂輕語和樓心若掏佩槍的速度過人,也敵不過八人早有準備,八支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她們。 “不準動!再動就蹦了你們!” …… 與此同時,警局。 電話再次響起,楊潔剛好在附近,抬手按下免提接聽。 “你好承接派出所?!?/br> “你們不是說很快就到嗎?這都半個多小時了,怎么還不到?再這樣下去兩只小狗會被吊死的!”電話中響起帶著方言口音的呱噪聲音。 楊潔皺眉,“您是哪位?” “剛才報警的,你們警察效率怎么這樣低,竟然都不把市民放在心上,你們覺得……” “等等,先打斷您一下,您說的剛才報警,是西郊倉庫嗎?”楊潔問。 “是西腳倉庫!” “西腳?不好意思,這不是我們承接區(qū)管轄范圍內……” “是西腳!”女人氣急敗壞。 楊潔有些不滿,但也不能和市民吵架,余下兩位同事聽著…… 其中一位懂些方言的同事突然靈機一動,“他說的是西街,因為方言重,聽著像是西郊?!?/br> 報案的女人聽到他的話,忙大聲同意道,“是西腳,就是西腳!”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請您稍等。”楊潔掛斷電話。 王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才是我聽錯了,我以為是西郊倉庫……” 另一個同事,“那輕語和心若……”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倆去西街倉庫看看那兩個寵物?!睏顫嵉?,說著拿起電話,給涂輕語撥過去。 …… 這時候,涂輕語和樓心若已經(jīng)被押進倉庫中,手機被搜走,通通關了機,扔在地上。 電話自然是打不通。 被五花大綁的按跪在地,涂輕語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兩個男人,不知該感嘆冤家路窄,還是緣份太深。 “兩位警官深夜造訪,是有何事?”沈明涵還是初見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樣,一張斯文俊美的臉,看著和黑一道絲毫不沾邊。 “你別陰陽怪氣和個娘們兒似的行么?要問就直接問!”許初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目光不善瞪著涂輕語和樓心若,“老子問,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是警察,你這是襲警!”樓心若惡狠狠的瞪回去,絲亮不懼怕。 看許初河那架勢,就一副黑道相,她憑生最恨這些人,恨不得斬盡殺絕。 許初河卻是笑了,一臉不屑,“老子公安局長都不怕,派你個小員警?” 說著伸手挑起樓心若的下巴,仔細端詳,“喲,長的還不錯?!?/br> 說完又轉頭看涂輕語,“這個更白更可愛?!?/br> 涂輕語再見許初河和沈明涵,本來還很懷念,見到男人熟悉的目光后,才渾然一凜。 她突然想到這二人如今根本不認識自己,而且當初結實許初河的原因…… 涂輕語深覺得危險。 “許哥,這兩個警察開著車過來鬼鬼祟祟,我們就按您的吩咐把她們抓進來了,您看怎么處置?”一手下上前討好的問道。 許初河聞言看向沈明涵,“今天這局是你設的,說什么古砌的人會對我下手,結果人沒來,倒來了兩個不相干的警察,你說怎么辦?” “警局里也不是沒有古砌的人的……”沈明涵若有所思看著地上二人,“不過古砌是不會派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過來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殺了一了百了?!?/br> 樓心若驚愕的瞪大眼睛,沒想到看著斯文溫善的沈明涵,竟然會這么狠毒。 說殺人,仿佛在說晚飯吃什么那么簡單。 涂輕語早知道沈明涵表里不一,因為常年混黑道,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 她努力在心中思索,尋找獲救方法,至少也要拖延一下,總不能就這樣和樓心若把命交待在這里。 只要能撐過一天,白莫寒一定會想辦法將她和樓心若救出去,畢竟這兩位都是熟人,肯定有跡可尋。 “沈驍……”涂輕語從繁亂中抽出條線索,抬頭道,“沈驍死了嗎?” 果然,見沈明涵眸光一暗, 涂輕語再接再厲,“阮……不沐璃……沐璃,我認識沐璃!” “你認識那個小東西?”沈明涵眸色更深,玩味的打量著她。 涂輕語聽他這么說,就證明他現(xiàn)在是認識沐璃的,小東西的稱呼……聽著也算親近。 就是不知道假阮梨有沒有出現(xiàn)過。 若是在阮梨那件事之后,沐璃的話對沈明涵來說就是圣旨,她可是見過不少這男人懺悔的樣子。 但若在那之前,提沐璃用處也不大,因為沈明涵根本不知道珍惜,提了反倒怕會連累了沐璃。 這一世,因為白莫寒沒參與沈驍?shù)氖?,變?shù)實在太多,涂輕語一時也拿不準主意。 最后見沈明涵眸光深暗,只能把籌碼都拿了出來,“阮梨,我也認識阮梨。” 三個對沈明涵意義不同的人都說出來,沈明涵眼中殺機漸減,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興趣。 “這兩個女人怪怪的,先帶回去關著?!彼麑ι砼允窒路愿馈?/br> “別!”許初河擺手打斷,皺眉道,“要關也是關老子那里,信不過你。” “好……”沈明涵一如繼往的好說話,含笑吟吟,“聽哥哥的。” …… 因為有兩個警察需要關押,許初河回了帶地下室的那個別墅,而不是平時隨便湊合一晚就行的各處公寓。 地下室經(jīng)常有人打掃,因此還算干凈。 涂輕語和樓心若在路上的時候,就被銬上手銬,因此許初河手下將二人關進去后,也沒再另行捆綁。 地下室空曠陰暗,在初秋時節(jié)有些冷。 樓心若見那人離開,挪到涂輕語身邊,一邊用手捂她的手幫她取暖,邊問,“輕語姐,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