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
她回過身,摟著白莫寒的脖子,眸子亮晶晶的望著他,“寒寒,我們明天去領(lǐng)證吧?” 白莫寒一怔,全身都僵了一下似的,難得露出那種即驚喜又十分不可置信的表情,英俊的五官都生動起來。 涂輕語看著好笑,兩指屈起夾著白莫寒英挺的鼻子晃了晃,“請問白先生愿意和涂小姐去領(lǐng)證,一輩子都綁在你面前這個人身上嗎?” 白莫寒微笑,勾唇的動作很漂亮,“我愿意生生世世都和你綁在一起。” “那就去領(lǐng)證吧!”涂輕語踮起腳尖吻了吻白莫寒的唇,手背到身后,“咱們擇日不如撞日!” 白莫寒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種驚喜與開心,他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感覺過到了,但每一次驚喜與開心,都是涂輕語帶給他的。 如小時候答應(yīng)收留他,把他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如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 離開那夜彼此美好的初夜…… 他所有最美好的回憶,都因為涂輕語而建立,而那些回憶中,也只有涂輕語是自己唯一的主角。 白莫寒沒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緊緊將涂輕語抱住,嗅著她發(fā)頂清淡的洗發(fā)水香味,動作就這樣定格。 涂輕語便也回抱著白莫寒,二人以極其浪漫的姿勢在廚房這種地方相擁著,良久都沒放開。 還真是特別的求婚——涂輕語好笑的想著,忍不住勾唇偷笑。 這次擁抱時間用的有點長,涂輕語放在菜板上的凍魚都化了表面一片凍層,白莫寒才終于放開她。 涂輕語捏了捏男人胳膊,“去把床收拾了,然后等吃飯?!?/br> “恩?!卑啄p輕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廚房。 涂輕語拍拍自己的臉,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決定領(lǐng)證什么的,她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jīng)過考慮后的決定。 最近參與沐璃和林婉白的事,讓她感觸很深。 沒有一下子就能磨合好的夫妻,但也不能因為有些地方還有矛盾,就一直不結(jié)婚。 對于白莫寒這種沒安全感的人來說,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讓夫妻關(guān)系合法化,才正讓他有自己歸屬于他的歸屬感吧? 她從前想的名正言順后他只會管自己管得更寬,或許是有些片面和自私了。 由其是之前用了撒嬌大法,這次白莫寒還真的沒和像之前一樣生氣的質(zhì)問她,可見這個方法不錯。 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呢! 與其與他針鋒相對,不如多哄哄他吧,到底由誰來聽誰的話這點,對她來說并不是問題,只要那個人不做什么過份的事,她都可以包容。 一餐飯很快準(zhǔn)備好,涂輕語將東西端到桌子上面,叫白莫寒出來吃飯。 金黃油亮的飯,肥美的魚片伴著香糯的米飯,還有濃郁的醬汁澆在上面,賣相十分之不錯,涂輕語覺得用這道菜做招牌開個館子,生意肯定錯不了。 “姜汁黃鱔焗飯,這個即補身又驅(qū)寒,還是沐璃教我做的?!卑啄贿^來,涂輕語便介紹,末了還不忘打趣道,“多吃點,明天有力氣領(lǐng)證。” 白莫寒被領(lǐng)證的事沖擊的有些嚴(yán)重,以致于腦子都有些不轉(zhuǎn),涂輕語無論調(diào)侃還是認(rèn)真的話,對他來說都變成了只有聲音,沒有意義的東西。 他動作略顯僵硬的坐下。 涂輕語從自己碗中挑了塊最大的魚rou放進(jìn)白莫寒碗里,“嘗嘗這塊大的,rou滿多汁?!?/br> 白莫寒伸了筷子夾起,放進(jìn)嘴里,思維過于分散,竟沒嘗出太多味道。 “好吃嗎?”涂輕語期待的問,這是她第一次嘗試這道菜。 “好吃……”白莫寒又夾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 他自己都沒想到涂輕語一句話會帶給他這么大沖擊。 這一夜白莫寒睡的都不塌實,天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他放輕腳步下床,到浴室沖了把臉,終于變得精神一些。 涂輕語比白莫寒晚起了兩個小時,等她起床時,男人將早餐都買回來了,也是非常勤早。 二人坐下吃了個安靜而豐盛的早餐,涂輕語穿衣服的時候特意多選了一會,征求了白莫寒喜歡的顏色,兩人里面都穿了白色的襯衫,特別情侶。 從柜子里找出戶口本,又檢查了兩人的身份證,涂輕語拉著白莫寒的手出門。 二人開車到民政局的時候,才七點,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 涂輕語忽然想起辦結(jié)婚好像還需要照片,轉(zhuǎn)頭往車窗外一掃,果然在民政局對面就有很多影樓。 “我們先去照相,一會可能會用到?!彼崎T下車,對白莫寒道。 白莫寒從昨晚到現(xiàn)在,思維一直遲鈍,好似在涂輕語說要結(jié)婚的那一瞬間把此生所有聰明都用盡了一樣。 他不知道領(lǐng)證都需要什么,只乖乖跟著涂輕語下車,隨涂輕語走進(jìn)其中一家影樓中。 “二位需要什么服務(wù)?”影樓的前堂經(jīng)理一見二人進(jìn)門就迎了上來, “結(jié)婚用的照片,放在結(jié)婚證上的?!蓖枯p語解釋,她也不太明白這中的具體流程,照片是在外面照還是民政局里面就可以,但她知道肯定是需要照片的。 “二位請隨我來?!蹦薪?jīng)理微笑著,引二人上樓。 照相對白莫寒來說是經(jīng)常的事,經(jīng)常性參加公司各種活動,時不時也會上雜志和電視,偶爾樓盤慶典時,十幾家媒體長槍短炮對準(zhǔn)他拍攝,他從沒覺得緊張過…… 可現(xiàn)在,手心卻不自覺的有些發(fā)熱,薄薄汗?jié)窳艘粚印?/br> 然后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涂輕語的掌心也濕濕的一層。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 不過是照個相而已,我怎么竟然會緊張? 涂輕語自己都有點理解不了自己。 明明是明天上刑場,頭天晚上還能吃下三個雞腿的心大之人。 拍攝照片的過程中,涂輕語整張臉都像打了rou毒桿菌,感覺自己笑容特別僵硬,攝影師讓她微微歪頭往白莫寒肩膀那邊,她就梗著脖子像個半邊偏癱…… 如此這般拍完了兩組照片,涂輕語覺得比在夜總會跑腿一整晚都累。 二人穿著外衣照了幾張,又脫下外衣只穿著襯衫照了幾張。 修圖師經(jīng)過簡單的調(diào)光之后,挑出幾張效果好的由二人選。 涂輕語把這個任務(wù)交給白莫寒,他喜歡哪張就用哪張。 白莫寒最后選了那張涂輕語微微抿唇笑的。 工作人員將照片洗出來,內(nèi)附了祝福百年好合的卡片。 涂輕語付了錢,在男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下樓。 “祝白先生涂小姐新婚幸福?!蹦薪?jīng)理將二人送到門口時,嘴非常甜的送了祝福。 白莫寒從來不屑別人恭維的話,這句卻除外,他轉(zhuǎn)身朝男人點頭,“謝謝?!毙闹械挠鋹偠紝懺诹四樕?。 經(jīng)過這一耽誤,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上班了,涂輕語和白莫寒成了今天第一對領(lǐng)證的小夫妻。 程序很工式化,簽字卡印蓋章發(fā)本,工作人員每天不知要重復(fù)多少次這樣的事,但對涂輕語和白莫寒來說,卻每個步驟都讓人緊張又值得認(rèn)真。 簽名字的時候,涂輕語用了此生最慢的速度,一筆一劃簽下自己的名字,即便這不是會用在結(jié)婚證上面的。 她寫字從來都不好看,難得這回竟也工工整整,可見認(rèn)真的力量多么強大。 兩人出民政局時,都像是受了一次佛教的洗禮,同時也有那種極度緊張之后的放松。 涂輕語舒了口氣,拿著紅本本在白莫寒眼前晃了晃,“以后是合法夫妻了。” 白莫寒笑了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碰了碰,眉眼微微上挑,“原來這么久我一直都在做違法的事?!?/br> “對啊,你這屬于……”涂輕語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因為法律知識太薄弱,又很詞窮,一時想不到個合適的形容詞。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捏了捏白莫寒的手說,“姥姥去世不滿三年,按老家的傳統(tǒng)是不能辦婚禮的,等過了守葬期我們再補辦,好嗎?” “恩。”白莫寒答應(yīng)。 婚禮對他來說,遠(yuǎn)不如領(lǐng)證具有意義,而且王敬國是個非常守舊的人,只要是老家有的風(fēng)俗,就都會遵守,婚禮暫時辦不了,他早在涂輕語之前就想到了。 “行吧,那就先這樣吧,你去上班,我要去醫(yī)院看曉楓了?!蓖枯p語正過身體,坐正目視前方。 白莫寒默不作聲發(fā)動車子。 銀白色的矮車緩緩行駛在路上,車內(nèi)二人都很安靜,路兩旁的景物由車窗緩緩略過。 “下午有時間我們?nèi)フ覀€店訂些喜餅什么的,發(fā)給你們公司的人,還有我身邊的朋友,雖然婚禮不辦不能發(fā)請柬,但還是要發(fā)些喜糖喜餅之類的讓大家都沾沾喜氣!”路過一家精品糕點店時,涂輕語突然想到這件事。 “好?!卑啄粍勇暽拇饝?yīng)了。 涂輕語是因為風(fēng)俗使然,他則覺得這種昭告天下的方法深得他心,這樣一來,身邊的人就都知道涂輕語和他的關(guān)系了。 …… 車停在醫(yī)院門口,涂輕語開門下車,和白莫寒揮揮手,看著車子開走,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才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 才走了兩步,就看到偏門處緩臺角落,洛凡和一個人正站在那里說著什么。 涂輕語走近一些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洛凡的父親。 隔很遠(yuǎn)她就聽到洛父不顧形象的咆哮。 “洛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都快三十了,你看看和你同齡的幾個,兒子女兒都生了兩個,你到現(xiàn)在還沒個女朋友,我叫你相親去有什么問題?你爸我一把年紀(jì)想抱個孫子,哪說不通了!” “這件事以后再說?!毕噍^于洛青峰的激動,洛凡平靜的近乎冷漠,“曉楓一個人在上面我不放心,你說完了就先回去吧?!?/br> 面對這樣的兒子,洛青峰的火又竄起來一層,“曉楓曉楓曉楓!我讓你相親你不接電話,在這里照顧個殘廢津津樂道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你下輩子就打算和涂曉楓一起過了?” “你再敢說殘廢這個詞,以后都別想再見到我!”洛凡隱怒,語氣不重卻威懾力十足。 洛青峰被氣得不清,同時又對現(xiàn)在洛凡隱隱發(fā)怵。 對方已經(jīng)不是年少時那個只有性情叛逆的孩子了,現(xiàn)在的洛凡事業(yè)有成,自行在商界闖出一片天地,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雖然他資產(chǎn)豐厚不需要靠洛凡接濟,但想維持在外面各種場合的風(fēng)光,想要別人高看一眼,卻要靠洛凡這個有能力又爭氣的兒子。 因此洛青峰也不敢太和洛凡撕破臉,凡事都由著他了,只除了抱孫子這件事! 洛青峰舒口氣,壓著火氣道,“剛才是我激動了,不該說那些話,但是洛凡,你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眼看著就要到而立之年,你該成家了!” “我說了我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討論這些事,以后再說吧,我要回病房了?!甭宸膊荒蜔┑?,欲轉(zhuǎn)身離開。 洛青峰伸手扯住他,“你不想在這里聊,我們就去病房聊,總之我今天……” 說話間,兩人同時轉(zhuǎn)身,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涂輕語。 洛凡一怔,洛青峰也有些驚訝,當(dāng)然最尷尬的還是涂輕語,這種場面好像她在偷聽一樣。 她真的沒這種想法,也想著要和洛父打聲招呼,可惜二人吵的如火如荼,她插不上嘴。 “輕語啊,什么時候來的?洛叔叔剛才太激動了,沒嚇到你吧?”洛青峰和藹的微笑,心中滿是尷尬。 想到先前說涂曉楓的壞話,人家當(dāng)jiejie的居然就在身后聽著,還真是…… “沒有,我哪有那么膽小?!蓖枯p語笑了笑,客氣道,“洛叔叔別站在門口吹風(fēng)了,既然來了,就上去坐坐吧?!?/br> “好,那就給輕語添麻煩了?!甭迩喾逭写艘?,忙答應(yīng)下來,然后不等洛凡有下一步反應(yīng),就率先開路進(jìn)醫(yī)院大門。 洛凡本來想攔著,但又怕父親激動下口無遮攔,哪句無心說多了,涂輕語再多想些什么,就弄巧成拙了。 三人一起上樓,回到病房里。 涂曉楓正在病房捧著手機和經(jīng)濟人談工作的事,聽見門響一抬眼,第一個進(jìn)來的就是洛青峰,不禁讓他有些傻眼。 他怔了怔,忙將手機放下,一條腿邁下地,“洛叔叔好,快進(jìn)來坐?!?/br> 雖然洛凡和父親不和,但那也是洛凡的父親,他小時候不懂事尚且不算,懂了人情事故后對長輩從來都是非常尊敬的。 “你腿不能落地,別亂動。”洛凡見涂曉楓有迎接洛青峰的意思,忙上前阻止,將他按回床上。 那廂,涂輕語請洛父在靠墻的會客沙發(fā)上坐下。 沙發(fā)正對著涂曉楓的病房,不算太大,但坐兩三個人總沒問題。 洛青峰落座后,涂輕語又拿著茶幾上的茶壺到飲水機前接了水,倒了一杯給洛父,“洛叔叔喝水。” “謝謝,謝謝輕語?!甭迩喾咫p手接過杯子,點頭道謝,不住的夸贊,“輕語真是賢惠啊,一看就很會持家,脾氣又好,將來誰娶了你,才真是有福氣呢!” 洛青峰對涂輕語的印象一直不錯,僅有的幾次接觸,可以看出這是個沒什么心機的女孩兒,若洛凡不喜歡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找個這樣沒心機的也挺好,至少不會覬覦洛家財產(chǎn),和他們爭長爭短。 而且這么多年下來,洛凡身邊的異性也只有涂輕語一個,兩人無論是了解程度還是感情基礎(chǔ)都是有的。 “輕語今年多大了?”洛青峰端著杯子喝了口水,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二十八了?!蓖枯p語笑著回答,在他身邊坐下。 “二十八可不小了,不瞞你說,叔叔最近真是愁的很,你看洛凡都眼看著奔三的人了,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和他一起的那幾個發(fā)小,沒結(jié)婚的都有孩子了?!甭迩喾搴掼F不成鋼道。 “呃……”涂輕語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洛凡的感情事她插不上手,同時也有些理解老一輩人盼著抱孫的心情。 本來應(yīng)該安慰洛青峰幾句,但隱隱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意有所指的樣子。 果然,洛青峰將水杯放下,拉住涂輕語的手拍了拍,“輕語啊,叔叔看你這些年和洛凡關(guān)系一直不錯,有沒有想過將朋友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啊?” 涂輕語一怔,禮貌的微笑了一下,“叔叔,我都結(jié)婚了,今天領(lǐng)的證,我和洛凡就是朋友,您想多了。” 洛青峰那一瞬間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涂曉楓同樣心碎,被洛凡父親把洛凡和jiejie亂點鴛鴦譜湊成一對什么的……真夠虐心的。 兩個男人在一起或許就是這樣,一輩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明明他一直在洛凡身邊,卻沒一個人覺得他們相配。 他突然有種沖動,宣布一切的沖動,光明正大告訴所有人——洛凡是我的,我們在一起了,一輩子也不打算分開,怎么著吧! 但他同時也知道這樣只能挑起戰(zhàn)爭。 涂曉楓無奈的低下頭,嘆了口氣。 洛凡見他隱忍不發(fā)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看向洛青峰的眸光降至冰度,“爸,我說了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先回去行嗎?” “回去個屁我回去!”涂輕語居然已經(jīng)和別人領(lǐng)證結(jié)婚這件事深深刺激了洛青峰,一直以來最后的盼望沒了,他徹底急了,騰地站起身來,朝洛凡走過去。 “要回去也是你跟我回去相親,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你王叔叔的女兒,約了下午見面!” 洛凡是接了電話下樓的,涂曉楓并不知道他是去見洛父了,對這件事絲毫沒有心理準(zhǔn)備,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 他忍不住望向洛凡。 洛凡給了涂曉楓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才轉(zhuǎn)向洛青峰,“洛先生,你是想要我叫保全來請你出去嗎?” “我是你爸!”洛青峰氣得一跺腳,不顧形象的大聲嚷嚷,“你叫啊,叫保全來看看你是怎么忤逆父親,當(dāng)個不孝子的!” “你算什么父親?從我媽死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不是我父親了!”洛凡往前一步,眸中一片冰涼,“你也一樣從沒把我放在心上過,現(xiàn)在就不要來父子親情這一套!” “你……”洛青峰抬起巴掌,整只手都在顫抖。 “洛凡你少說兩句吧?!蓖枯p語趕緊上前把洛凡推開,然后拉著洛父往外面走,“洛叔叔你消消氣,洛凡公司事忙,這兩天心情不太好,我陪您下去散散心?!?/br> 洛父花心害得洛凡母親自殺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并不喜歡洛凡這種做法,但這到底是長輩,也是生養(yǎng)洛凡的父親,她總不能看著二人爭吵不管。 因為輩分關(guān)系,但凡管,她也只能阻止洛凡,總不能對快六十歲的洛青峰大呼小叫。 看著門關(guān)上,病房里只剩下涂曉楓和洛凡二人,涂曉楓才開口問道,“洛凡哥,你會去相親嗎?” 洛凡正在氣頭上,回身一胳膊將涂曉楓摟住,手臂在他頸上狠狠勒了下,“還需要問嗎?” “當(dāng)然需要,你要是敢答是,我把你雞雞割掉煮了!”涂曉楓惡狠狠道,還朝洛凡呲了呲牙。 洛凡被他逗笑,心情也隨之好轉(zhuǎn),微勾唇角道,“那你可得趁熱吃,涼了不知道什么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