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讓你喝醋喝到飽
出醫(yī)院大門,艷陽高照,周圍的雪在一點一點的融化,從樹枝上滴落,滴滴噠噠。 腳踩上去,每走一步,都發(fā)出一點吱吱的聲響。 葉斯辰只記得付靖華對他的不好,卻不記得那個人對他的好。 付靖華或許對他有過背叛,但那時候他們都很小,而且長大后重新相遇,他不也一直在彌補? 但葉斯辰永遠只記得那時的傷心和難過,看不到現(xiàn)在的殷殷付出。 本質(zhì)上,他和白莫寒還真是有些像,一旦他們情緒深陷,便不在乎周圍的一切,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感覺。 難道童年遭遇過不幸的人,都會長成不同程度的性格扭曲? 她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養(yǎng)白莫寒,也每天都活得朝氣蓬勃,為什么白莫寒一點都不受感染,還是長歪了? 這真是本世紀最大謎題。 下午,涂輕語收到林婉白的消息。 警方從付家后花園的泥土中,挖出了殺害付東平的兇器,上面只印著管家一人的指紋。 琴房的鑰匙只有他有,付靖華死亡時,也只有他沒有不在場證明,警方正式定案,以故意殺人的罪名對其進行起訴。 經(jīng)過調(diào)查,警方很快發(fā)現(xiàn)在管家戶頭有多個陌生帳戶匯入巨款,猜測是競爭公司利用管家,為了打擊對手,買兇殺人。 因為幾個帳號都是黑戶,查不到具體懷疑對象,警方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管家身上…… 涂輕語聽后默然許久。 有白莫寒在背后推波助瀾,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結(jié)案,葉斯辰逍遙法外的離開,幾乎是鐵定的事實。 對這個結(jié)果,她不贊同,但也不想再去干涉。 就算把葉斯辰怎樣,那些死去的人也活不過來,付溫晴死有余辜,付東平也算是自己作孽,唯一讓她覺得心疼的付靖華,在死前還囑咐過她好好對待葉斯辰。 那個人,想必也不想看到自己追著這件事不放。 那便只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便好。 從管家被抓開始,關(guān)于付氏的新聞不斷。 今天是付夫人將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白莫寒,明天是白莫寒出席董事會,后天就變成拿下董事權(quán)。 涂輕語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蘋果一邊滑動手中ipad。 付氏的新品發(fā)布會上,視頻中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干凈,宣布接手公司的新計劃,如何打造精品,如何進軍娛樂行業(yè),侃侃而談,成熟淡漠又不失謙遜,和強迫將她推倒在床上的偏執(zhí)狂完全不像一個人。 其實即便是憤怒時,白莫寒也是一派清貴的高高在上,俊美的臉上表情永遠不至扭曲,只有那雙眼中,有著能推毀一切的黑暗與瘋狂。 關(guān)閉視頻,涂輕語將ipad放在一旁。 她覺得自己該找個工作了。 但在找工作前,還是先剪個發(fā)吧。 從頭開始。 …… 下午五點。 付家的私人飛機停在市郊機場里,隨時準備起飛。 付夫人坐在舒適的座位上,透過機窗朝機坪外的白莫寒擺了擺手。 白莫寒回以為微笑,朝機艙前的機長打了個手勢。 飛機很快起飛。 付夫人吃了藥,腿部蓋上毛毯,準備小憩一會。 空少打扮的男人到她身邊坐下,沉沉開口,“夫人。” 熟悉的聲音令付夫人一怔,睡意全消,轉(zhuǎn)頭看到來人果然是葉斯辰,表情僵硬的定格在臉上。 “很意外吧?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葉斯辰臉上掛著一慣懶洋洋的笑容,“是不是想馬上打電話給白莫寒,問他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錯?明明是送你到國外散心的不是?” 葉夫人驚恐懼的盯著他,一手按住呼叫鈴。 刺耳的警報聲在機艙中響了又響,卻無人來看。 “這駕飛機上,除了駕駛員,就只有你我兩個人,夫人是想叫誰?”葉斯辰抬手按住付夫人放在呼叫鈴上面的手,淺笑吟吟,“夫人還記得我嗎?” “野女人生的野種!”葉夫人顫抖著唇,咬牙切齒道。 “是呢,我也覺得自己就是個野種,明明都是同一個父親生出來的,我偏在一出生就不受祝福,來到這世界后,也享盡苦難?!比~斯辰笑容斂起,一字一頓,“這都要拜你們付家人所賜?!?/br> 男人毫不掩飾的殺意刺激得付夫人渾身發(fā)寒,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看見了魔鬼。 不知是心中寒意冷僵全身,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付夫人覺得力氣在不知不覺中被抽空,手腳僵麻不聽使喚。 身后靠著的椅背突然放倒,付夫人仰面栽了下去。 她強撐著抖得厲害的手臂想坐起來,又被葉斯辰伸手溫柔卻強硬地壓制躺下。 葉斯辰起身,到飛機上的置物箱里拿出兩瓶清水和一疊宣紙,重新回到付夫人身邊坐下。 付夫人的眼珠骨碌碌轉(zhuǎn),臉上有憤怒,更多的則是害怕。 這個男人現(xiàn)在的行為,怎么看都不正常。 可她全身都麻軟一片,中了軟骨散一樣,動彈不得。 “你聽過這種處死人的刑罰沒有?用紙覆在臉上,澆上水,就這樣一層覆一層,到最后人喘不上氣,就死了。有點痛苦,但好處是不容易查出死因,看起來比較像自然死亡。” 付夫人瞪大眼睛,瞪得眼睛都要凸出眶外。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總要聽我把話說完不是?”葉斯辰笑,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過于恐怖了些。 “你把你口中的賤女人弄死的時候,那年我八歲,沒人理沒人管,流浪半年就被送到福利院,很快有人收養(yǎng)我?!?/br> “我的第一任養(yǎng)母,是個**,經(jīng)常帶男人回家里,我看到過很多次,她一點都不在乎,還時常用那種媚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再大一點的時候,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她便開始打我的主意?!?/br> “她猥褻我,那讓我覺得很惡心,但我又推不開,跑不掉,她便開始越加變本加厲?!?/br> “因為她,我厭惡性事,無論男女,我都厭惡,我無法喜歡任何人,因為我對誰都不行?即便是有好感的人,我都做不到親上去,哪怕一下。是不是很可笑?明明生理上沒有問題,只是心理上的厭惡,就能這樣嚴重?!?/br> “那女人最后還是死了,因為生活不檢點,艾滋病,知道吧?其實我覺得夫人您早晚也會得這種病,畢竟您的生活也不十分檢點,聽說管家也很喜歡在外面亂來……” “你……”付夫人用力拼盡全身力氣只嗚咽出一個字來。 “我怎么知道的?”葉斯辰笑得令天地黯然失色,“付東平常不在家,你和管家在房間里就敢放浪,我還真就剛巧撞見過一次。你說你怎么都不知道背著人,要是靖華撞見可怎么得了?” 第一層紙覆蓋到付夫人臉上,葉斯辰歪倒瓶口瀝瀝地澆水。一邊澆一邊笑,就像在玩一個非常有趣的游戲。 “我第二任養(yǎng)父是個虐待狂,平時都挺好,喝醉酒就打人,拿著那么長的皮帶,抽在我身上,然后把我趕出去曬太陽,你說他花招是不是很多?” “我第三任養(yǎng)母,對我不錯,因為我和他死去的兒子名字里都有一個辰家,我要學那個死去的人,說話方式,笑的方式,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的小辰是不會這樣做的,每次我學的不像,她就罰我不準吃飯,不過和從前比,我倒覺得這已經(jīng)很好了呢。夫人覺得呢?” 第二張紙覆蓋上去,付夫人眼中流露出求饒的意味,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晴晴被寵成公主,我卻連她養(yǎng)的一條狗都不如,我們竟然是一個父親生的,說出來可有誰會信?” “我憑著恨的執(zhí)念熬過那么多痛苦的年月,只為了有一天能找你們報復,可當我第一次登門時,你們卻連記都不記得我,是不是很可笑?” “你們賦予我一切苦難,卻連記憶都沒給我一分留存,只有靖華一個人記得,只有他一個人愧疚,他說要對我好,要補償我……” 第三張紙貼在了吸飽了水的第二張紙上。因為水的吸力,三張紙立刻黏在了一起。 “但我還是把他殺了。” 付夫人的眼中流出眼淚,卻也說不出是因為哪種痛苦而流淚。 “我不需要愧疚和補償,因為再多補償都無法彌補我曾失去的,對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晚送他回房后,我把他的安定換成了致昏迷的藥,我用針筒一點點抽出他的血,放在浴缸里,等傷口不再流血,再割破針孔處的皮膚,看起來就和割腕一模一樣?!?/br> “我把浴缸定時,到時間之后自動注滿熱水,剛好足夠把他的尸體泡軟泡熱,警方只會根據(jù)尸體的溫度和血流程度推測死亡時間,而那段時間,我剛好不在?!?/br> “是不是很聰明?!比~斯辰眨眨眼,像個在炫耀的孩子,“其實我本不用這么迂回,只因為白莫寒在,我不能太大意,讓他抓住證劇和把柄?!?/br> 眼淚從付夫人眼角漱漱滾落,從被捂住的鼻腔里發(fā)出脆弱又絕望的嗚咽。 葉斯辰看得有趣,將她臉上的宣紙揭下來。 付夫人大口喘氣,不及喘上兩口,葉斯辰又將紙蓋了回去。 他拿起瓶子重新澆水。 “想知道我怎么殺了晴晴嗎?” 不需要付夫人回答,他自顧說下去。 “其實唐景會跟上去,還真在我意料之外,本來我是想自己動手的,可我進門時,晴晴已經(jīng)倒下了?!?/br> “不過還好,她傷的不深,只要送到醫(yī)院,馬上就能救回來,她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情況,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望著我,啞啞的聲音求我叫救護車?!?/br> “我告訴她:好。然后蹲下?lián)炱鸬厣系牡?,朝她走過去?!?/br> “我問她還記不記得我。她當時的表情和你一模樣一樣呢夫人,她就像你這樣驚恐又害怕,真不愧是母女呢。” “我把刀慢慢捅進她身體,再慢慢抽出來,每一下,她都顫抖著求我,求我饒了她,我要她罵你,她就罵你,我要她罵自己,她就罵自己?!?/br> “記得我和mama在桃林時,她多囂張,小小年紀一口一個賤女人,野種的罵著我們,可真是深得夫人您的真?zhèn)?,可再囂張又如何?她不還是要求我?不還是被白莫寒耍得團團轉(zhuǎn)?” “夫人想必不知道,口口聲聲送您出國散心的半個兒子,其實就是和我合謀的人,白莫寒從頭到尾都沒愛過晴晴,他只是想要付家,想要和白瑞山分庭抗禮,你從沒放在過眼里的這個野種,如今也分了付氏一半股份,只要我活著,付氏永遠有我一半,白莫寒都拿我沒辦法,我是不是很厲害?” “我早知道管家聽到我的話,知道我是那個孩子后,會對您說,而您,也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結(jié)果夫人果然沒令我失望,很好。” 葉斯辰的表情已經(jīng)帶有一絲瘋狂,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陰森。 第四張紙被蒙到付夫人的臉上,付夫人驚怒的瞪大眼晴,眼珠都要鼓出來。 葉斯辰逼近她的臉,輕輕道,“知道靖華死前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嗎?” “他說,小辰,對不起?!?/br> “他說他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他很愧疚,你的兒子很愧疚,你愧疚嗎?夫人?” 第五張紙蒙了上去,葉斯辰貼近付夫人耳邊,“夫人最后一句話又是什么呢?”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漂亮的眸子,“讓我猜猜……” “一定是……野種,我當初怎么沒連你一起殺了?” “對不對?” 第六張紙蒙上去,付夫人已經(jīng)沒有掙扎跡象,雙手攤平在兩側(cè),雙目不甘愿的合上。 葉斯辰目光平靜的看著,失神的表情仿若定格一般,雕鑄在臉上。 一切都結(jié)束了,卻沒有預料般解脫的快感,只是無邊無際的空虛。 連唯一的執(zhí)念都沒有了,剩下的,還有什么? …… 從理發(fā)店出來回到車上,涂輕語搬著后視鏡照了照,不是很滿意自己的新發(fā)型。 原來的長發(fā)留了好多年,她早就想換個干練的短發(fā)。 但剪完這個發(fā)型后,又有點后悔。 齊肩的波波頭,更顯嫩了,一點都不霸氣,也不干練。 要說霸氣,還要數(shù)林婉白,那人一雙鳳目長的十分漂亮,只淡淡坐在那里,就有種全開的總攻氣場。 涂輕語低頭嘆氣,手機鈴聲在此時突兀響起。 她低頭瞄了一眼,有點意外。 白莫寒。 這家伙自那天在醫(yī)院分開,一直沒聯(lián)系她。 涂輕語接起電話。 “嗨……”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低沉開口,“姐……” “恩?!蓖枯p語應一聲。 “我下午會帶女朋友回去?!?/br> “啊?”涂輕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問了一遍,“帶什么?” “女朋友。”男人用了非常鄭重的語氣。 這次涂輕語確定自己沒聽錯,怔怔半晌,應了聲,“哦……” 眨眼之間她發(fā)現(xiàn)不對,“你說帶回去?回哪里?” “回家里?!蹦腥艘桓崩硭斎坏恼Z氣,“那天在醫(yī)院門口,你說過,分手也會拿我和曉楓一樣相待,那我就還是你弟弟,是吧?” “唔……”也可以這樣說?她確實沒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那做為jiejie,弟弟交了新女朋友,你不該見一見?” “……”涂輕語。 “還是說你當時說的話都是賭氣,現(xiàn)在后悔了?” “……”涂輕語。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既然找到了合適的對象,總要帶給你見一見,不是嗎?” “……”涂輕語。 “還是說你覺得心里不舒服,不想見?” “見吧見吧,你要帶就帶,別廢話了?!蓖枯p語忍無可忍道,都懶得分析白莫寒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這個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折騰中。 “那好,四點半我會帶人回家,jiejie記得把家里掃干凈,別為弟弟丟臉?!卑啄庩柟謿獾穆曇?。 “我肯定把家里擦得比骨灰盒還亮,滿意了?”涂輕語一句話懟回去,不等白莫寒再說什么,掛斷電話。 手機屏幕亮著,涂輕語習慣性的點開網(wǎng)頁刷了兩下,一條新聞吸引她的注意。 ——付家別墅即將拍賣。 別墅賣掉的話,里面的東西肯定也…… …… “真的要去?”白莫寒掛斷電話后,林婉白問。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白莫寒眸光淡淡的掃過去。 林婉白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付夫人死了,你打算對外怎么宣稱?” “心臟病發(fā),在飛機上猝死。”白莫寒淡淡一句解釋。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付靖華死時,葉斯辰明明不在別墅,他到底怎么殺人的?”林婉白忍不住問。 “把付靖華迷暈,用針筒抽出他身上四分之三的血,身體會因為失血過多致器官衰竭,慢慢死亡?!?/br> “葉斯辰把人和抽出的血都放在浴缸里,等傷口凝結(jié),在針孔處用刀割開,造成割腕的假象,啟動定時,在八點時浴缸會自動注入熱水,血在水里化開,尸體也會因為水溫加熱……” “因為尸體體內(nèi)血存不多,不會形成尸斑,沒中毒也檢測不出毒素,法醫(yī)會根據(jù)體內(nèi)殘留的血液,以人體的血流速度推斷死亡時間。” “根據(jù)傷口位置和大小,四分之三血流出去的時間大概在一個小時左右,法醫(yī)便把葉斯辰的死亡時間定在清晨八點,我看到的鋸齒形狀傷口,是針筒傷口被割開后的樣子?!?/br> 白莫寒機械化的說完,看著林婉白,“你還挺好奇這些事的。” “不,我就是覺得葉斯辰還挺聰明的?!绷滞癜讎@了口氣,“可惜沒用對地方?!?/br> “你怎么知道沒用對地方?”白莫寒眉峰一挑,“睚眥必報,人之本性。等有機會,我也試試這樣殺了白瑞山,你覺得如何?” “……”林婉白啞口無言。 …… 涂曉楓為了jiejiecao碎心,提前下課,但哪都沒去浪,直接回家。 到樓下,便看到涂輕語的車停在單元門對面。 后備箱打開著,涂輕語正在往下拎東西。 涂曉楓過去幫忙。 “姐,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見到滿滿一后備箱的菜,涂曉楓有些納悶。 “你親愛的二哥一會兒帶女朋友回來,總要做些豐盛的,不能太寒酸不是?”涂輕語陰陽怪氣道,將幾大袋子東西提給涂曉楓,“拎住了。” 涂曉楓怔怔接過,還有些回不過神。 直到跟涂輕語進了電梯,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姐你剛才說二哥帶女朋友?” “恩?!?/br> 電梯緩緩升到十四樓,涂輕語走出電梯,“對了,一會見了人你別亂說話,別給我丟臉?!?/br> “我怎么能不說話!”涂曉楓急了,“姐,你怎么這么淡定呢,二哥都找女朋友了,你不怕他再也不要你了啊……” “本來也不要了?!蓖枯p語拿出鑰匙打開門,將東西放在玄關(guān),一邊換鞋進門一邊道,“我要準備晚飯,你無聊就把客廳收拾收拾?!?/br> “我收拾什么我收拾,你是不是傻,你就是仗著二哥喜歡你,你就作!你就有恃無恐!”涂曉楓扯著涂輕語不讓她往廚房進,“姐,一會兒二哥來你服個軟,你和他道歉,你說你是太沖動了才要分手的,你把話收回去!” “我現(xiàn)在想把你塞冰箱去,你看怎么樣?”涂輕語斜了他一眼,“放手!再不放我揍你!” “姐,你太執(zhí)迷不悟了,你再這樣我就離家出走!”涂曉楓氣呼呼道,同時嚇得把手松開了。 “走吧,趕緊走。”涂輕語瞞不在乎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出息,你也就能往洛凡家走?!?/br> 涂曉楓被懟得一窒,半晌沒找到話說。 涂輕語將菜都拎進廚房,回房間換衣服。 剛把上半身家居服換上,臥室門沒知會就打開,涂輕語放在褲腰上的手一頓,氣沖沖的看著涂曉楓,“你不會敲門啊?” “你這不也沒脫么……”涂曉楓有些訕訕。 “你再早一步或者再晚一步我都脫了!”涂輕語又氣又無奈,“你又進來干嘛?” “姐,你一會兒就穿這身兒?” “恩?!?/br> “不行不行,你這也太隨便了,二哥帶的人肯定漂亮,你不打扮一下就會被比下去了??!” “我用不用化個妝再換身晚禮服?”涂輕語不是好眼神的瞅著涂曉楓。 “我看行?!蓖繒詶魇粥嵵亍?/br> “行你個頭,以后我的事你別管,出去收拾客廳!”涂輕語幾巴掌把涂曉楓拍出去,“再來打擾我我抽你?!?/br> 涂曉楓被趕出去也沒心情收拾什么,悶聲悶氣坐在沙發(fā)上想對策。 涂輕語換完衣服就去做晚飯,奔走于廚房冰箱之間。 涂曉楓盯著不爭氣的jiejie,一個又一個眼刀掃過去,刷刷刷。 一個小時后,洛凡回來了,涂曉楓趕緊湊上去,然而還沒等他抱怨,緊接著就聽見門鈴響了。 涂曉楓心里咯噔一下。 洛凡一臉納悶將門打開,尋思著誰會來。 門外站著的兩個人,讓他怔然。 “都在家啊……”白莫寒淡淡一句,帶著安染進門。 涂曉楓把拖鞋遞給二人,弱弱叫了聲,“二哥……” “恩……”白莫寒輕聲應著,往里面掃了眼,“姐呢?” “在做飯……”涂曉楓悶聲回答,目光落在白莫寒身后的女人身上。 妝容精致,長發(fā)飄飄,身材也很好,一條高腰鉛筆褲,短版衛(wèi)衣,將整個人的線條拉長不少,腿顯得很長。 嘖嘖,這么冷的天居然穿的這么少,也不怕凍出病來! jiejie雖然沒有婉白姐高,但和這女的比,腿肯定比她長??! 涂曉楓在心中瘋狂腹誹,腦中彈幕已經(jīng)快充破屏幕溢出來。 涂輕語聽到玄關(guān)的動靜,甩了甩手上的水,從廚房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