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沒臉見人了
白莫寒向菲兒和門房的人簡單了解了一下今天清早眾人的去向。 案發(fā)時間是八點左右。 那時,他還在房間,剛起床不久。 林婉白和涂輕語在一起,傭人和張媽在樓下準備早餐,這都是能夠相互證明的。 葉斯辰六點鐘離開別墅去了公司,白莫寒派嚴森了解了一下,那個男人六點半到公司,一直到接到電話回來,中途確實沒有離開過。 有嫌疑且沒有證人的,就只有剩下管家和樓心若。 另外,還有突然失蹤的許初河。 白莫寒調(diào)出別墅大門進出的監(jiān)控看過,許初河從昨天下午回來,之一直沒有離開過別墅。 只因為那個男人經(jīng)常出去又回來,鬧得眾人都不太在意,只以為他是又出去了,才沒一個人覺得奇怪。 人不會憑空消失,那么,就一定還在別墅里。 …… 許初河被迷暈后不知多久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 他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被繩子緊緊綁住了,而他現(xiàn)今置身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巨大的盒里子,仰頭看,還能看到盒子上面被戳了幾個洞,透進來一絲光線的同時,也透進來空氣。 不然早他媽憋死了。 正在他捉磨著該怎么出去的時候,置身的盒子被拉動了一下,借由外力被緩緩拖了出去。 盒蓋打開,刺眼的光線也隨之進來,撞得眼睛一片生疼。 “cao他媽!老子眼睛!”許初河趕緊閉上眼睛,免得自己暴盲。 “鬼叫什么!”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不比從前幽蘭般的清冷,帶點惡狠狠的警告,“你再吵吵我把你舌頭剪下來你信不信?” 許初河適應了一會,睜眼一看,樓心若站在自己頭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你他媽的……”許初河一聲叫罵沒收住音,就見樓心若一針朝自己嘴里扎下來,忙嚇得閉上了嘴。 “叫你別吵吵,你聽不懂還是聾?”樓心若威脅的晃了晃手里的長針,“再叫喚就扎你舌頭?!?/br> “……”許初河狠狠的瞪著她,一副不服輸?shù)谋砬椋挥凶彀烷]的很嚴。 萬一舌頭被扎壞了,就再不能說說笑笑逗小白開心了。 小白也肯定不喜歡啞巴。 見男人足夠配合,樓心若將針放在一邊,俯身將許初河扶起來,靠在床沿上。 然后,她端起床頭柜上的食物,用勺子拌了拌,送到許初河嘴邊。 “吃!” 許初河偏頭躲過,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老子不吃你喂的東西!” “喲!”樓心若冷笑,“現(xiàn)在知道矜持了?忘記一天到晚敲我門的時候了?從我來你就跟纏人精似的,你個小智障,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他媽的才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許初河朝地上呸了一口,指天發(fā)誓道,“我對我家小白最專一了!你個騙子!” “我騙你什么了?騙你錢了還是騙你身了?”樓心若露出一個與相貌不符的痞痞的笑容,“沒騙你初吻沒騙你初夜的吧?” “你騙老子的感情!”許初河氣道,“說什么水道渠成,都他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不會通靈,也不會算姻緣!” “我才來這兩天,就看出涂輕語不喜歡你,也就你傻了巴唧的往前湊,能成才特么怪了!”, 樓心若一勺子飯強硬的懟進許初河嘴里,催促道,“快點吃,別逼我殺人滅口啊,姑奶奶我還不想背上人命!” 許初河被迫塞了一嘴的湯泡飯,差點沒被嗆著,嚼了半天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沒等緩口氣,就又被樓心若塞了一嘴。 他氣的在心里罵了無數(shù)句臟話,還是寧死不屈把飯吃了。 因為……好餓。 “等姑奶奶我拿夠了最后一筆錢,就把你放了,這幾天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打歪主意!”樓心若一邊喂飯一邊警告。 …… 晚飯過后,白莫寒找管家要了琴房的鑰匙,將門打開。 付東平的死百分百確定是他殺,兇手也能鎖定范圍,但警方就是遲遲找不到?jīng)Q定性的證劇。 比如兇器,失蹤的生殖器,還有就是作案手法。 前兩個都可以忽略不計,最離奇的是后面那個。 依付東平的死亡時間推算,每個人都有作案的時間和嫌疑,只因為兇案現(xiàn)場是密室,兇手如何拿到鑰匙,又如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開門,殺人,鎖門,離開。 管家做為保管鑰匙的人,嫌疑最大,但沒有任何證劇能指明是他,因此案情才一直拖著。 警方對此十分束手無策,因此到付靖華時,雖然傷口上有那么一點點疑點,警方也沒有將疑點放大,只希望以自殺快點結(jié)案。 付溫晴,付東平,付靖華,三人接連死去,每一次,葉斯辰都剛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付溫晴死時他和朋友在酒吧,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那天確實去了,酒保也記得他在吧臺和朋友喝酒,對這個擁有一雙桃花眼的愛笑男人很有印象。 付東平的死,關(guān)鍵在鑰匙上,因為現(xiàn)場特殊,沒證劇的情況下,沒有辦法指證某個人。 付靖華死的時候,葉斯辰又剛好回公司。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是刻意,葉斯辰那個人深藏不露,肯定有問題。 白莫寒低頭,望著手中的鑰匙出神。 “你怎么在這里?”林婉白的聲音自背后傳來。 白莫寒轉(zhuǎn)過身,見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身后,不禁疑道,“我姐呢?她不準你陪著她了?” “你當我像你一樣被討厭了?”林婉白忍不住取笑,“輕語可是很喜歡我的?!?/br> 白莫寒不理她的調(diào)侃,追問道,“她回房間了嗎?” “她說去木屋逛逛,我剛好接到白瑞山的電話,在她面前有些話不方便說,就沒跟著?!绷滞癜淄白吡藘刹?,“放心吧,那里沒人會過去,不會有情敵出現(xiàn)的。倒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呢?” “在想付東平到底是怎么被殺的……”白莫寒低頭盯著手中鑰匙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頭,“我記得你說付東平出事那晚付靖華去了葉斯辰房間?” “恩?!绷滞癜c頭,“葉斯辰房間的門沒關(guān),好像就是在等他似的,付靖華沒敲門就進去了?!?/br> “他房間的門沒關(guān)?”白莫寒問了一遍。 “也不算沒關(guān),只是掩著,一推就開了?!绷滞癜椎?,有些納悶,“有什么問題嗎?” 白莫寒沉默了一會,抬步便走,“去你房間?!?/br> “怎么了?”林婉白亦步亦趨追上去,“你想到什么了?” “別問那么多,先去你房間?!?/br> …… 木屋,因為地方偏,門也經(jīng)常上鎖,平時確實沒人會過去。 不過今天許是有些巧合,涂輕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木屋門開著,鎖頭被打開掛在一旁,葉斯辰在里面木屋里面的小木凳上坐著。 聽見涂輕語進門的腳步,他若有所覺回過頭,見是涂輕語,便朝她笑了笑,“我還在想誰會來這里,沒想到是小輕語?!?/br> “我也是聽付先生說的,他說小時候常來這里?!蓖枯p語說起付靖華便覺得有些傷感,語氣也弱下去,“剛好吃完晚飯逛到附近,就想來看看?!?/br> “哦?他竟然會和你說這些……”葉斯辰表情有些古怪,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但那種懷念的情緒很容易感染到人。 “沒想到他還記得,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小時候我們常一起過來玩的,可惜后來就不了了……” 涂輕語突然有些理解付靖華提起木屋時那種懷念的眼神了,原來他懷念的不是地方,而是小時候一起陪他的人。 “你們小時候是鄰居?”她問。 “不算吧,但是也經(jīng)常會在一起。”葉斯辰從旁邊抽了個小木凳出來,放在涂輕語身后,“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就分開了?!?/br> 涂輕語道了聲謝,坐下,想了想,道,“付先生很關(guān)心你?!?/br> “是呢,他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br> “他還說……你喜歡我?”涂輕語猶豫著問了出來。 總覺得這種事還要說明白的好。 葉斯辰聽她這么說,倒也沒有多少尷尬,淡淡一笑道,“我確實對小輕語有些好感的,但是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白少,便把這些好感壓在心里,變成朋友之間的友好了。靖華那個人,最喜歡關(guān)心我的事,他可能是怕我交不到女朋友,才和你說這些的吧?!?/br> “……”涂輕語有點語塞。 她發(fā)現(xiàn)葉斯辰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前世就說對自己有好感,但在一起后又相敬如賓像朋友一樣,現(xiàn)在又說這種話,真讓人弄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身下坐的小木凳有點小了,承重力不行,涂輕語坐下沒多久就覺得一個凳腿咔嚓一聲,身體便隨著往一邊栽倒。 “小心。”葉斯辰伸手拉了她一把。 涂輕語穩(wěn)住后忙站起身,回身去看小木凳,一只腿被她壓斷了,原來的四條腿變成三條。 “對不起啊……”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胖了?” 自己是不是該減肥了? “沒關(guān)系的。”葉斯辰有些失笑,“這兩個小凳子,還是我和靖華小時候做的,早不結(jié)實了,若不是當時用的木頭好,又常年放在木屋里面,估計一碰就要碎掉。” “啊……這樣……”涂輕語聽他這么說才沒那么愧疚了,但也很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付靖華和葉斯辰之間的回憶。 這樣一想,就覺得付靖華和葉斯辰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 “你和付先生的關(guān)系可真好,我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但都沒你們感情這么深?!蓖枯p語不自覺想到林一諾,許初河那邊一直沒什么消息,不知道白莫寒到底將人藏到了哪里。 “其實我和靖華并不只是單純的朋友,我們之間,還有另一層關(guān)系。”葉斯辰隨著涂輕語站起身,目光憂傷,“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因為這是個秘密?!?/br> 涂輕語有些驚愕,她沒想到真被林婉白料中,葉斯辰和付靖華不光是朋友,而且看現(xiàn)在葉斯辰的樣子,似乎有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意思。 要說心里不好奇那是假的,但窺探別人的秘密本身也不好,涂輕語有些猶豫要不要接著問一句。 就在她遲疑不定的時候,葉斯辰緩緩開口,“我們其實是兄弟?!?/br> 涂輕語愕然。 “同父異母的兄弟。”葉斯辰淡淡補了一句。 然后,他走向木屋后面的小窗面前,指著窗外的桃花林。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里,我mama帶我到這里找付東平,希望那個人能夠認我,我也是在那里,遇到了靖華,當時他的性子就很乖巧,一點都不……” 葉斯辰說到此處,外面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撞到了木門。 “有人在外面?”葉斯辰疑惑皺眉。 “我也聽到聲響了……”涂輕語邊說邊往外走,推開門,卻沒見到有什么人。 “難道是風吹的?”她納悶道,但這種解釋也說得通。 “可能吧……”葉斯辰不甚在意,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出了木屋,葉斯辰鎖好門,二人一同從曲徑走出去。 男人一路無話,涂輕語還沉浸在先前的驚愕之中。 葉斯辰和付靖華竟然會是親兄弟,這個事實太讓人意外了。 按這樣說,付溫晴也是葉斯辰的meimei,付東平豈不就是他父親? 不過看起來付東平應該不知道這件事,不然就不會扣著葉斯辰不準離開,還總是懷疑他了。 可是葉斯辰為什么不說呢? 聽葉斯辰剛才說話的語氣,同父異母,也就是說他的母親另有其人。 付夫人既然是付東平明媒正娶的正妻,那葉斯辰的母親很有可能是情婦,因此付東平才不認他? 可就算他不想認這個兒子,不想給葉斯辰付家少爺?shù)纳矸?,也沒必要裝成感情生疏的客人,付東平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清楚的樣子,難道這件事只有付靖華一個人知道? 涂輕語越想越覺得理解不了,如果沒有那一聲響,葉斯辰似乎還有很多話準備說。 可現(xiàn)在,他明顯沒有說更多的意思。 她自然也不好意思追問。 …… 白莫寒從林婉白房間出來,直接去了樓心若門前敲門。 樓心若剛喂完許初河吃晚飯,還沒把盒蓋子蓋上,就聽見敲門聲,忙將布團塞進許初河嘴里,緊緊系上,免得他大聲張揚吸引外人注意。 將盒子推回床里,床單蓋下遮住,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一臉性冷淡的過去開門。 “樓小姐。”白莫寒高大的身影在門外,笑容溫和,“我有些事想和你談?wù)?,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 “樓兒身體有些不舒服,白先生有什么事,改日再談吧?!睒切娜衾淅涞?,說完就要關(guān)門。 白莫寒伸手擋了一下,“樓小姐為何不準我進去?是不是……” 拉長聲音,目光順著門縫隙掃進房間內(nèi),“藏了什么東西,心虛?” “天色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先生不怕別人誤會嗎?”樓心若正色道,手緊緊抓著門,生怕白莫寒會像許初河那般無賴擠進門。 “我只想和樓小姐請教一些事,不會做任何多余的,有誰會誤會嗎?”白莫寒笑得高深莫測,“更何況,還有許初河在里面幫我做證?!?/br> 最后一句話一出口,樓心若臉色一變,雖然她整理表情很快,但也晚了。 白莫寒用力推了她一下,樓心若猝不及防間松開了搬著門的手,白莫寒趁機進門,反手把門關(guān)上。 在房內(nèi)掃過一遍,白莫寒目光鎖定在床下。 樓心若本就慌了神,見男人往床的方向走,更是著急,把袖子里的粉末空到掌心,朝白莫寒沖過去。 然而沒等她手上的粉末揚出去,白莫寒對著她膝蓋內(nèi)側(cè)就是一腳。 樓心若晃了晃跪了下去。 白莫寒過去用膝蓋向下狠狠磕在樓心若腰上,再扳著她左胳膊往上一提,樓心若的臉貼著地板發(fā)出一聲慘叫,被白莫寒膝蓋頂著腰壓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幾聲,掙扎著想起來。 “白先生你這是想做什么!” 白莫寒沉默著拉下樓心若臉上的紗巾,將她雙手背到后面反綁住,打了個緊緊的死結(jié),那一手的粉塵都掉到地毯上。 白莫寒起身到床邊掀開床單,手撐著地往床下面一看。 果然。 一個棺材大的盒子,盒蓋已經(jīng)被頂?shù)挠行┧蓜?,隱約能看到男人黑色的短發(fā)從邊緣露出來。白莫寒將盒子從床下拉出來,蓋子打開,許初河漲紅的臉露了出來,身體被綁成了螃蟹。 將男人口中的塞布解開,白莫寒微微一笑道,“許先生,好久不見?!?/br> “少套近乎?!痹S初河呼呼喘了兩口氣,臉上的紅才褪下去,他憤憤瞪了白莫寒一眼,“老子才不稀罕你救!” “我并沒有想救你,只是想確認一下。”白莫寒一副淡淡神情,說完便不再理許初河,起身坐在床上。 他朝地上縮著手腕想辦法掙脫的樓心若勾了勾手指,“過來?!?/br> “干嘛?”樓心若還維持著寧死不屈的表情,死死瞪著白莫寒。 “其實,我還挺喜歡玩飛標盤的。”白莫寒似乎是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很淺淡,從臉上輕輕一掠就過去了。 樓心若看得有些呆,又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覺得用你做標靶怎么樣?” “……”樓心若瞪大眼睛。 白莫寒眼底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只聽他笑了一下,竟然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還不過來?” 樓心若一凝,想了想,不情不愿的挪過去。 “說吧,是誰派你到這里來的?”白莫寒淡淡掃了她一眼。 “自己!”樓心若沒好氣道。 這個男人比許初河難對付多了,上次就和她動手動腳的,差點摸到她腰間藏的東西。 “看來你真的想做標靶?!?/br> 白莫寒伸出一只腳,用鞋尖勾起樓心若的下巴,一點一點把她頭抬起來沖著自己。 “這張臉還是挺嫩的,也不難看,真的不在乎我在上面戳幾個血洞?以后可不好見人呢?!?/br> 樓心若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她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真的想這樣嘗試。 “我記得,你是管家介紹給付東平的,這件事,一開始是由那個男人來辦,你和他,是不是早有預謀?”白莫寒淡淡的問。 樓心若猶豫了一下,終于克制不住開口,“我不認識什么管家……” “那你怎么知道付東平會去找你?” “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叫我去超市第三個柜子里取錢,我取的時候,里面有字條,寫了付東平會找上我,告訴我怎么做?!?/br> “紙條呢?” “都燒了,看完就燒了?!?/br> “生日和名字都寫在紙條上?” “恩……”樓心若悶聲悶氣。 “你會腹語,會模仿人的聲音,招魂那晚,你學付溫晴的聲音說話,這些都可以事先有預謀,但我問出的那個問題,絕對不會在那個人的預料之中,你是怎么答出來的?”白莫寒又問。 樓心若一窒。 “回答我?!卑啄曇舫亮顺?。 “有人在我掌心寫字。”樓心若坦白道。 那晚的很多事,確實都是早有預謀,除了白莫寒突然問的那個問題。 她一時答不出來,正在想要怎么蒙過去,感覺到黑暗中有人拉住她的手,在掌心上快速寫了幾個字。 那幾個字,就是答案。 “原來如此……”白莫寒微微沉吟,后笑一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樓心若搖頭。 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最開始接到那個陌生電話,她還以為是騙子,可那人電話里面說的很真實,她本著試一試的想法,去指定的柜子里,沒想到里面真的有錢。 三十萬。 夠她在團里面賺十年了。 打開字條后,她更驚訝,上面寫了只要她按照指示去做,就會陸續(xù)收到錢。 最后事成,會給她五百萬。 五百萬,對這個家里面很多人來說不算什么,對她來說,卻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只要利用自己從小到大走南闖北的演出經(jīng)驗,就能賺到那么多錢。 后半輩子,都不用再過漂泊生活。 換誰都會動心的。 “我只在最初時接過那個人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是經(jīng)過處理的,很尖細,來到別墅后,那個人就一直用紙條和我聯(lián)系,每次都會從下面的門縫塞進來,我看了字條,會按照上面的去做,然后到指定的地方拿錢。”樓心若認真解釋一遍,后對白莫寒道,“那幾個人死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我,我這充其量就算是欺詐,你不能對我用私刑?!?/br> 許初河在旁聽得一怔一怔的。 媽的,上次看的字條竟然不是算命用的,怪不得這女人不準自己看。 怪不得滿床的錢! 怎么自己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點秘密就被抓了?白莫寒靠猜的就能問出這么多?這世界真特么不公平! 白莫寒還想再問,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他看了樓心若一眼,起身過去開門。 門驟然打開,涂輕語運足勁的一下子差點敲在白莫寒身上。 “寒寒?”涂輕語擦擦眼睛,看一眼門上的號碼,是樓心若的房間沒錯??! “怎么是你開門?” “姐,你來找樓心若有事?”白莫寒問。 里面,樓心若一聽到是涂輕語的聲音,敢緊用牙咬開衣領(lǐng),把能夠到的地方都扯得破爛不開,做出一副狼狽像。 “涂小姐……快救救我……” 她虛弱的叫喚,雖然手被綁住,但腳還是能用的,快步跑出房門,一頭扎進涂輕語懷里,眼淚泉涌似的。 “白先生他……他非禮我……我沒臉見人了……” 看著衣衫不整的樓心若,涂輕語有點懵,第一件事便是將手繞到樓心若身后,將她腕上的紗巾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