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挑釁
“不必了,啟程吧?!甭宀室略挾疾辉付嗾f。 “可是彩衣,這樣過去,兩個家族都會面上無光的。”陳珒燃繼續(xù)維持著翩翩公子的風度。 “對啊,新娘子,你看陳公子如此溫潤,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何必搞這么僵呢。”一位與陳珒燃交好的友人勸解道 “是啊是啊,說句公道話,哪有穿白衣嫁人的。” “這個女人真是奇葩,哪有這么多毛病。”場上的路人也是七嘴八舌的開口說道,多數(shù)支持者一邊倒向了陳公子。 “在我還沒拜堂之前,還是洛家的圣女,你們也有膽子來指手畫腳?活膩了就繼續(xù)。”洛彩衣的聲音帶著寒意,圍觀的路人頓時鴉雀無聲,他們確實忘了,眼前的女人是誰,他們到底得罪的起嗎。 陳珒燃的臉上顯得更加陰沉,強顏歡笑著說:“既然彩衣不喜歡就算了,咱們去寧心殿吧,洛清寒肯定等的久了?!?/br> 洛彩衣并沒有接話,腳尖一墊,直接坐到了轎子中,圍觀的眾人里悄悄退出了幾個身影。 “我說,顧南能跑哪去?洛彩衣都上轎子了,也沒找到他人,該不是迷路了吧?”黃霸天忍不住吐槽道。 “不知道,或許他有自己的安排吧,咱們時刻待命就行。”姜美姬接過了他的話。 “算了算了,不等他了,王墨林去通知下兄弟們,去寧心殿集合,如果不出我的預測,這應該就是導火索,族長也一定會去?!?/br> “屬下遵命,老大保重?!蓖跄趾敛煌夏鄮?,轉身就走。 顧南緊跟在迎親隊伍的后面走著,彩衣的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得也懂得,不管洛家出于什么目的的考慮,讓彩衣來做人質,顧南都不能原諒他們這種冷血的做法,為了成大事就可以犧牲妻兒?真是狗屁不通的邏輯,既然洛家這么勢大還需要搞這些彎彎道道,直接推平血蝠一族不就好了,說到底還是怕流血還是怕死人,所以打著拯救世界的口號,到頭來卻讓一個女人給他們扛旗,呵呵,就這也配叫洛家?天道兩個字,你們又真的擔負的起嗎? “人的感情總是奇怪的,有的人因愛而變強,有的人因恨而墮落,非要說對錯,實在談不上什么,如果你是洛清寒,站在那個位置,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的,族長之上還有太上長老,太上長老之上還有老祖宗,一層一層分割下來,所謂的大派族長不過是提線木偶罷了。”黑龍的話意味深長。 “你是說?他也許不是出于本意?” “我可不是要洗白他,只是說一種可能,在真相沒有揭開之前,何不暫且等待呢?不要讓怨恨遮蔽了你的雙眼,強者永遠強在心臟,弱者才會抱怨世間的不公。” 顧南吐出一口濁氣,黑龍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在沒有事情的真相之前,自己確實有些先入為主了,洛清寒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還沒有資格來評價,比起這些,現(xiàn)在更為重要的是做好計劃內的事吧,因為,寧心殿就要到了。 洛彩衣一躍下了轎子,踱步走在前面,至于后面的陳珒燃她懶得搭理,一個自以為是的傻瓜而已,她兩步走過寧心殿的長道,面前正坐的是她的父親洛清寒,旁邊還有一位衰弱的老人,但奇怪的是血蝠一族族長陳千安竟恭恭敬敬地站在老人的后面。 場下的賓客頓時覺得奇怪了起來,本來超過了吉時也就罷了,這個血蝠一族還沒過門的媳婦竟然穿的素衣,新郎到現(xiàn)在還沒進來,種種跡表明這確實不太正常,但陳殺老爺子就坐在上頭的,這事還輪不到他們來cao心. “哦?是覺得我血蝠一族無人,所以拿這個來取笑我們嗎?”老態(tài)龍鐘的陳殺睜開了半瞇著的眼,語氣間是壓抑不住的狂怒,隨著陳老爺子發(fā)聲,大殿里的靜的落針可聞,一股無形的氣勢壓了下來,修為低一點的青年修士額頭大汗淋漓,場上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陳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規(guī)勸過她,再三請求無果后,她還以洛家圣女身份要挾我,兒孫怕引起兩派不合讓外人恥笑,就忍了下來,可剛到寧心殿外,她就獨自一人進來,兒孫實在是覺得臉面無光,無面再來求陳爺爺祝福,所以跪在殿外良久,請陳爺爺恕罪?!标惈內家粋€箭步?jīng)_了進來,劈里啪啦搞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一句話,是洛彩衣不懂禮數(shù),與我無關。 “彩衣并無此意,可家中有長輩病重,實在無心穿紅帶金,所以才一身素裝?!甭宀室掳牍斫忉尩?。 “哦?是嗎?洛清寒。”陳老爺子轉頭問道。 “如果非要說病重的話,也只能是她自己病的不輕,為父問你,為何不愿意穿婚服來拜堂?!甭迩搴]有為彩衣圓這個謊,厲聲喝道。 父親的話讓洛彩衣心里頓時有些心灰意冷,最親近的人就是這樣,還有什么好期盼的呢,可笑自己還抱著一丁點的希望,希望父親是疼愛她的,可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她的眼圈微微發(fā)紅,低著頭回道:“彩衣知錯了,還請父親責罰?!?/br> “哎,錯什么啊錯,你是我的女人,錯不錯還由不得那些阿貓阿狗來說,你說對不對啊,陳老不死的?”一道輕佻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哪里來的沒規(guī)矩的鄉(xiāng)巴佬,敢在今天來找血蝠一族的不痛快,嘿嘿,他要死了?!蓖鈬谎宓淖彘L開口道。 “好大的狗膽,今天是我陳珒燃大喜的日子,你這是找死,這個婚我還結定了,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打死?!标惈內紕傉紦?jù)了主動權正準備乘勝追擊,結果半路殺出來個神經(jīng)病,實在讓人氣憤。 洛彩衣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他來了,可今天這場合,他來了生死難料,根本別提他手上的追月,就連父親都不會放過他的,當即著急了起來,大喊道::“你快走,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大男人能伸能屈,不要逞一時之勇?!?/br> 顧南已經(jīng)走了進來,斜靠在門框上,他輕笑一聲:“你不說彩衣,我還能讓你活幾分鐘,你這么一提,老子的火氣就更大了,我的女人也是你這種廢物能碰的?死去吧?!痹捯魟偮洌痛邉恿岁惈內碱^頂?shù)纳衲钚槨?/br> 底下的一眾吃瓜群眾都有些懵了,只見門口的年輕人就說了聲,死去吧,結果對面的陳少主就真的應聲倒下,這演技也太差了,是鬧著玩呢,看著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什么?神念攻擊?你到底是什么人?”陳老爺子驚得站起了身子。 “我?無名小輩罷了,所求不過是洛彩衣,洛清寒,我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你可能有什么苦衷,現(xiàn)在一看,你也就那個慫樣子,自己女兒被別人欺負,不說句話就算了,還來指責他,可笑!”顧南一句話算是懟遍全場。 坐在角落里的黃霸天,一看是這情況,頭都大了三圈,按計劃是要在暗中引發(fā)玄針弄死陳珒燃,再挑撥血蝠一族與洛家的關系,借機制造混亂局勢,尋找機會,這下倒好,顧南這二愣子直接跑去剛正面,現(xiàn)在就算是他祖師復活都沒有用了。 “我洛清寒怎么做人,還容不得你來說道,我倒要問問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來擾亂兩派聯(lián)姻?”洛清寒鐵了心要幫血蝠一族說話。 顧南理都懶得理他,轉過身對彩衣說道:“你愿意跟我走,天高路遠我也帶著你,你要不愿意走,那我只好辣手摧花,扛著你搶親了,雖然新郎已經(jīng)被我宰了?!?/br> 陳老爺子怒極反笑,一掌拍碎椅子,大笑說道:“看來是我血蝠一族久不立威,已經(jīng)沒落到這個地步了嗎?你當著我的面殺我兒孫,今日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能活著出這個門,我陳殺自斃當場,千安,放血蝠令。” “遵命,叔父?!?/br> 一道紅色的光球炸上天空,過了小一會,十位穿著血色金邊長袍的老人趕了過來,在他們身后是幾百氣勢滔天的親傳弟子。 “陳元攜內門數(shù)百精英弟子領命?!?/br> 陳老爺子點了點頭,隨手一指顧南,冷聲說道:“小子,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給你和你的家人留個全尸,今天是我兒孫大喜的日子,老夫不想見血?!?/br> “不管是你兒孫還是玄孫,他已經(jīng)被老子弄死了,你怎么大喜呢?”顧南嘲諷地說道。 “沒關系,就讓這小女娃陪他冥婚吧,這個婚他結定了?!标惱蠣斪诱Z氣森然。 “呵,狠話誰都會說,那我也把話撂這了,今天誰碰她誰死,你信嗎?哈哈哈?!鳖櫮闲Φ膹埧瘛?/br> “小子,讓我來教你做人的道理?!笔患t袍老者里的一位走了出來,顧南抬頭一看,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向他走來,這老頭看著五十歲的人了還紅光滿面,保養(yǎng)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