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
花想容和花高山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眼中有震驚一閃而過,如果花老爺子是因為中毒才病入膏荒的話,這件事情就復(fù)雜了。 雪無痕同樣一臉的震驚:“石少,會不會搞錯了,三年來,花老一直都是在我這里治療,我們也曾經(jīng)懷疑過中毒,但經(jīng)過檢查,老爺子卻根本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 “石成玉,你聽到?jīng)]有,雪神醫(yī)都說老爺子不是中毒了,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危言聳聽!”花流水這個時候才跟回過了神來一樣,沖到了石成玉身邊,一臉鐵青的吼著。 “石成玉,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你不負(fù)責(zé)任的一句話,會死多少人!”花思曼也陰沉著臉,眼底深處有殺機(jī)一閃而過。 “我說的話,自然會負(fù)責(zé)任!”石成玉一臉含笑的扭過頭來看著雪無痕:“雪神醫(yī),不知你可聽說過,在我國北方的極寒之地,生長著一種極其罕見的植物,這種植物叫苦寒草!” “苦寒草!”雪無痕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幾秒鐘后,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石少,我想起來了!” 說到這里,雪無痕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疑惑:“只是,這苦寒草只是一種佐料,用來做菜,可以極大的提升菜的鮮味,卻從來沒聽說有什么毒性!” “你看的,是一般的藥籍中記載的,但古籍的記載,卻和現(xiàn)有藥籍的記載有些出入,苦寒草,固然是一味極鮮的美味,用以入菜,可以做出人間美味,但卻不能和一種食材配伍,如果配伍,會造成食用者的慢性中毒!” 在雪無痕臉色一變的時候,石成玉扭頭望向了躺在床上的花老爺子:“老爺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很喜歡吃深海鱘魚,對不對?” “不錯,我就是喜歡吃深海鱘魚,每周至少吃個兩三次,如果不吃,就渾身不舒服!”花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雖然喜吃深海鱘魚是天海上流人士都知道的事情,但石成玉不問其他的卻專門問這個,顯然是已經(jīng)找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 “深海鱘魚性寒,苦寒草更寒,但因為深海鱘魚體內(nèi)含有一種特殊物質(zhì),兩種食材配伍在一起的話,會改變食物的寒性,變成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在食材中的含量極微,一個月食幾次,不會在體內(nèi)積累,造成中毒,但如果吃得太頻繁,毒素就會在體內(nèi)積累,從而造成這種和肺心病差不多的癥狀!” “你完全是在信口胡說,我怎么從來沒有聽到這種事情?!被魉哪樕絹碓诫y看,花思曼在看石成玉的時候,眼中的殺機(jī)幾乎能溢得出來。 “你沒聽說等于你是孤陋寡聞!”石成玉冷冷的掃了花流水一眼,不再看花流水,而是走到了病床前:“中了這種毒的人,和肺心病的表現(xiàn)并無兩樣,唯一能判斷的,就是中毒者呼出來的氣息,有淡淡的蓮花香氣!” 石成玉這句話一出,花流水母女面若死灰,花思曼和花高山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雪無痕的眼中則閃過了一絲狂熱。 “你說得太匪夷所思,我不太相信。”良久以后,花流水才有氣無力的來了一句。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會用事實告訴你,我的診斷是對的?!笔捎裰苯尤〕隽算y針。 “等一下!”花思曼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箭步?jīng)_到了病床前,重重的推了石成玉一把:“你有沒有行醫(yī)資格癥,爺爺已經(jīng)病入膏荒,如果你治壞了爺爺,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嗎?” 話音剛落,病房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有些怪異的看著花思曼。 花思曼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情急了,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一邊的花流水上前了一步,一臉的真誠:“老爺子,思曼是怕這個石成玉會把你治壞了,并沒有別的意思?!?/br> “反正只有三個月的生命了,治壞了至多少活三個月,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花老爺子眼中射出的精光,直接鎖定了花流水。 花流水和花思曼額頭上都微微見汗,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石成玉這才來到了病床前,做好準(zhǔn)備工作以后,沖著花老爺子道:“老爺子,這種毒,十分罕見,但卻也很好解,第一,只要你不再食那種苦寒草和深海鱘魚配伍的菜,第二,我用銀針刺xue之術(shù),分別扎你的風(fēng)府人中膻中等xue位,將體內(nèi)積蓄的毒素逼出來就可以了!” “一切聽小友的?!被ɡ蠣斪狱c了點頭,但在石成玉落針之前,還是一臉嚴(yán)肅的吩咐著:“花家所有的人都聽著,雪神醫(yī)做個見證,是我主動要求小友治病的,如果真的治不好,花家所有人,不得為難小友!” 看到花老爺子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鎖定了自己,花流水和花思曼將頭埋得深深的,眼中也有怨毒一閃而過。 正如石成玉所說的,這種毒治療起來十分容易,半個小時后,花老爺子在銀針的刺激下,連噴出了幾口帶著蓮花香氣的黑血,精神卻一下子好了許多。 “哈哈哈哈!”在石成玉取針之后,花老爺子忍不住縱聲長笑:“想容,我突然感覺到餓了,想吃小米糑了,你去給我弄點來?!?/br> 花想容的眼中有喜色一閃而過,自中毒以來,花老爺子吃什么都不香,連最愛吃的深海鱘魚,每次都只能吃個三四片,現(xiàn)在卻主動說要喝小米糑,顯然是胃腸功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小友,謝謝你!”在花想容領(lǐng)命而去后,花老爺子突然下了病床,沖著石成玉一揖到地。 “不敢當(dāng)!”石成玉卻不想受花老爺子這一禮,連忙側(cè)過了身去。 花思曼和花流水也在笑著,但誰都看得出來,兩人的笑容有些牽強(qiáng)。 石成玉卻在這個時候望向了花思曼:“花美女,現(xiàn)在是不是你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br> 花思曼這才想起了剛剛所說的過的話,臉色一青,雙目更是如同能噴出火來一樣的看著石成玉:“石成玉,你不要太過份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難道你想反悔不成!”石成玉目光一冷。 花思曼突然間感覺到心中一寒,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有些托大,沒有將烏鴉帶在身邊,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花流水。 “思曼,愿賭服輸,就憑著石成玉救了老爺子,他值得你一跪!”花流水卻看著天花板,淡淡的來了一句。 花思曼臉色一白,但看到花老爺子和花高山直接將頭扭向了一邊后,只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跪下來就可以了,爺爺就不用叫了,我不想折壽!”石成玉一臉坦然的看著花思曼,嘴角泛著一絲淡淡的玩味。 “我和思曼先回去,將這個重大的利好消息,告訴其他的人,老爺子,晚點我們再來看你?!笨吹交ㄋ悸榔饋硪院?,花流水拽著花思曼的手就走,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除了找個借口溜走,花流水覺得再呆在這里對自己來說是一種煎熬。 “石少真是神人!”看到花流水和花思曼離開之后,雪無痕上前了一步,一臉狂熱的看著石成玉:“我想請你成為明珠醫(yī)院的首席特聘專家?!?/br> “特聘專家!”石成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明珠醫(yī)院,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目的是救死扶傷,同時將龍國中醫(yī)發(fā)揚光大,但這些年來,隨著西醫(yī)沖擊,中醫(yī)日漸式微,很多中醫(yī)師,都流失了!” 雪無痕的眼中閃爍著一抹淡淡的不甘:“我自然不甘心,想要言傳身教,挽救日漸式微的中醫(yī),但憑我一已之力,卻根本無力回天!” 說到這里,雪無痕忍不住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眼中也閃爍著一抹淡淡的期待:“石少,你神針無敵,可以生死人rou白骨,正是中醫(yī)界的棟梁之才,但我也知道,你事情多,不敢奢望你能整天留在醫(yī)院,所以才想聘請你做為特聘醫(yī)生,在明珠醫(yī)院有疑難雜癥的時候,幫一把手,順便帶帶我們!” “好,一言為定!”石成玉才明白了特聘醫(yī)生是什么,一臉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雪無痕呆呆的看著石成玉,良久以后,才一臉崇拜的沖著石成玉深深的鞠了一躬:“石少如此性情,我雪無痕佩服得五體投地!” 雪無痕根本沒想到,石成玉竟然連問都不問特聘醫(yī)生的待遇以及在醫(yī)院的地位,就答應(yīng)了自己,自然明白石成玉真的是醫(yī)者仁心,所以才會有剛剛那一句話。 這個時候花想容提著一袋小米糑進(jìn)了病房,在花老爺子吃得不亦樂呼的時候,提醒著花老爺子:“爺爺,現(xiàn)在你的互不已經(jīng)解了,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了。” 正在喝糑的花老爺子身體一僵,抬起頭來看了看石成玉和雪無痕以后,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爸,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看出了花老爺子的猶豫,花高山一改往日的和氣模樣,上前了一步,一臉擔(dān)憂的提醒著花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