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也不要的垃圾
“砰!” 蔣老先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臉的鐵青:“秦老太太,真沒想到,你家教這么不嚴,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置疑我的鑒定,告辭了!” 看到蔣老先生拂袖而去,秦老太太連忙站了起來,想要挽留,但蔣老先生已經(jīng)去得遠了。 看著蔣老先生遠去的身影,石成玉眼中閃過了一絲森寒,但想到蔣老先生已經(jīng)蓋棺定論,自己再說什么只能是自取其辱,卻又只能自嘲的一笑。 “蔣長生的養(yǎng)性功夫很好,看到羊皮古卷后,竟然那么激動,這個羊皮古卷,應(yīng)該價值不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蔣長生那個一后面,應(yīng)該是百萬!” “但那又怎么樣,秦家絕不允許被一個廢物打臉,秦家姓秦,更不可能被一個外姓廢物騎在頭上拉屎拉尿,一百萬,買下秦家的顏面,買下秦家的尊嚴,值!”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竟然敢得罪蔣長生,怎么著,我也不能不管,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壓秦明月,讓這個廢物失去仗持!” “帶著你們的東西,滾出秦家,從今天開始,不經(jīng)我同意,不準(zhǔn)邁進秦家大院一步!”想到這里,秦老太太再一次將羊皮古卷丟在了秦明月的腳下,一臉的森寒! 秦明月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開來,她知道,老太太震怒之下,自己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至多明天一早,免去自己秦氏建工總裁的命令,就會送到自己的手里。 一股極度的不甘,從頭涌到了腳,秦明月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兩下,如果不是一邊的石成玉眼疾手快,也許會摔在地上。 秦明月卻狠狠的一甩手,掙脫了石成玉。 “成虎,秦氏建工已經(jīng)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了,從明天開始,秦明月不再擔(dān)任……”在秦明月轉(zhuǎn)身的時候,秦老太太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等一下!”石成玉卻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打斷了秦老太太的話:“老太太,三個月以后,星夢集團將會在天海選擇合作商家,這是秦氏集團發(fā)展壯大的最佳時機,老太太此刻換將,難道就不怕……” 看到石成玉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打斷了自己的話,秦老太太臉上有青氣一閃而過,但當(dāng)聽到石成玉擲地有聲的話,秦老太太眼中卻又閃過了一絲猶豫。 “秦成虎有孝心,做事認真,又能哄自己開心,身上流的,更是秦家的血,但要說能力,卻不及秦明月的一半。” “星夢集團是龍國房地產(chǎn)企業(yè)的龍頭,如果能和星夢集團合作,獲得星夢集團建筑材料供應(yīng)權(quán),對秦家來說,絕對是個重大機遇,而星夢集團高高在上,我們秦家和星夢集團相比,如九牛和一毛的差距,秦明月全力以赴,也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如果換了秦成虎,怕是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秦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財務(wù)危機,如果不借著和星夢集團的機會,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秦家很快會破敗,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奶奶!”看出了秦老太太眼中的猶豫,秦成虎暗道了一聲不妙,上前了一步,一臉急切的看著老太太:“不過一個星夢集團而已,我保證能拿下和他們的合作項目!” “行了!”看到秦朝也上前了一步,秦老太太臉色一寒:“秦家的事情,還淪不到你們做主!” “不敢!”秦朝和秦成虎低下了頭,眼中有怨毒一閃而過。 秦明月霍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石成玉,老太太剛剛的話,讓秦明月看到了一線希望。 “好,我暫時保留免去秦明月秦氏建工總裁職務(wù)的意見?!鼻乩咸粗孛髟拢骸扒孛髟?,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你拿不下星夢集團怎么辦?” 秦明月臉色一變,秦老太太這是在向自己逼宮,如果不表態(tài),就證明自己沒底氣,秦朝父子一定會落井下石,自己還是避免不了免職的惡運。 “如果拿不下星夢集團,秦明月會凈身出戶!”秦明月還沒想好怎么表態(tài),石成玉擲地有聲的話,再一次響徹了全場。 “你個廢物,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也代表不了明月!”林惠蘭沖到了石成玉身邊,重重的推了石成玉一把。 就算是被免職,秦明月還是秦家的人,每年的分紅至少十萬,而如果按石成玉所說的,秦明月將什么都得不到,這對林惠蘭來說,絕對是個災(zāi)難! “老太太……”阻止了石成玉繼續(xù)說下去,林惠蘭一臉討好的看著老太太:“事關(guān)重大,明月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怕難擔(dān)此重任!” “在這大廳上,你一個外姓人,根本沒資格說話!” 秦老太太卻如同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打斷了林惠蘭的話,扭過頭來看著秦明月:“明月,你怎么說?” “如果拿不下星夢集團,我愿意凈身出戶!” “好,一言為定,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秦老太太這才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出現(xiàn)了這一幕,秦鐵林一脈,自然沒臉再在秦家多呆,灰頭土臉的出了門。 “你這個廢物,真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整個天海的建材業(yè),都在期待著這一次和星夢集團的合作機會,你憑什么黃口白牙,做了秦明月的主!” 才出了院門,林惠蘭就如同潑婦一樣攔住了石成玉的去路,一臉鐵青的沖著石成玉咆哮著。 “媽,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秦明月卻在這個時候拽了拽林惠蘭的袖子。 林惠蘭呆了呆,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明月:“秦明月,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那種場合,如果我不那么說,老太太就會立刻免掉我的職務(wù),你看不出來嗎?”秦明月有些氣惱的回了一句。 “免掉了職務(wù),每年還能拿十萬,但現(xiàn)在,我們很有可能什么都沒有,難道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喝西北風(fēng)?” 秦明月看著林惠蘭一臉鐵青的樣子,突然失去了和林惠蘭說話的興趣,加快了步伐。 林惠蘭又針對石成玉喋喋不休,石成玉也加快了步伐,林惠蘭頭發(fā)長見識短,只看中眼前利益,而且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再解釋和爭論,只會讓林惠蘭變本加利。 “姐,你真的有把握,拿下星夢集團嗎?”秦曼快走了兩步,追上了疾行的秦明月。 秦明月一呆,下意識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石成玉,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有些茫然。 來到停車場,還沒有上車,一條人影沖到了石成玉的面前,攔住了石成玉的去路。 石成玉的眉頭皺了起來:“蔣老先生,你這是干什么?!?/br> 蔣老先生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石成玉:“石公子,那個羊皮古卷雖然不值錢,但卻有些研究價值,我又沉迷此道,能不能將羊皮古卷轉(zhuǎn)給我,我愿意出錢?!?/br> 羊皮古卷的價值,蔣長生是心知肚明的,當(dāng)時那么說,一來是授了秦老太太的授意,想賣秦老太太一個面子,二來也是抱了占為已有的心思,所以在離開秦家后,就一直呆在車上,靜等著石成玉出現(xiàn)。 在蔣長生的眼里,石成玉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之所以認定羊皮古卷價值不菲,肯定是受了古玩店老板的蠱惑,在自己當(dāng)眾宣布羊皮古卷只值一萬塊的情況下,石成玉肯定也會認為這只是個不值錢的破玩意,自己可以以極小的代價,得到羊皮古卷。 秦鐵林和林惠蘭等人都停下了腳步,正準(zhǔn)備上車的秦明月扭過頭來,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 壽宴上的一幕,在腦海里閃過,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蔣長生竟然想要收購羊皮古卷,秦明月心中一動:“難道,羊皮古卷,真的如石成玉所說的,價值不菲?!?/br> 在蔣長生期待的目光中,石成玉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玩味:“蔣老先生,不知道你能出多少?!?/br> “一萬……”蔣長生如同施舍一樣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林惠蘭覺得有機可趁,連忙上前了一步,一臉精明的道:“蔣老先生,這東西可是我們兩萬塊買下來的,你至少讓我們回本吧!” “算了,誰讓我醉心于研究清代歷史呢!”蔣長生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臉不情愿的來了一句。 “廢物,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東西給蔣老先生。”林惠蘭眼中一亮,狠狠瞪了石成玉一眼。 “傻逼!”石成玉喃喃的來了一句,也不知是在罵蔣長生還是林惠蘭。 接著,石成玉臉色一寒:“滾開,和你這種人渣說話,我都覺得掉價!” 林惠蘭一呆,秦曼睜大了眼睛,秦明月若有所思,秦鐵林搖頭苦笑。 “石成玉!”蔣長生的臉一沉:“我忍你很久了,你再這么囂張,考慮一下后果!” 石成玉的眼睛瞇了起來:“那你告訴我,我不將東西賣給你,會有什么后果?” 蔣長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傲然:“我是天海市古玩界的泰山北斗,絕對不會走眼,我說這東西只值一萬,就只值一萬?!?/br> “給你兩萬,是我法外施恩,而兩萬塊,對你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筆財富,如果你不賣給我,天海市沒人敢從你們手里收東西,羊皮古卷,只能成為誰也不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