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真真假假
東陵皇越聽越氣,用盡最后的力氣,怒指著穆寒瀟,罵道,“鳳紙鳶!朕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女人!我瀟兒真是看錯你了!” 皇后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一直催促道。 “鳶兒,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diǎn)殺了東陵皇,以免夜長夢多啊!待會兒流云和韓大人可是要帶人進(jìn)來了!” 穆寒瀟不為所動,緩緩的伸出手去,想要將地上的東陵皇扶起來。 可東陵皇現(xiàn)在根本就不相信他,一把伸出手去,拍在了他的臉上。 “鳳紙鳶!朕這就將你偽善的假面撕下來!你頂著我兒的人皮面具行兇,待會兒流云和韓咸進(jìn)來了,定然會以為是我兒所做!” “哈哈哈哈!”劉沁皇后大笑道,“穆朗元,想不到你也不傻嘛!待會兒他們帶著百官進(jìn)來了,鳶兒可還得陪他們演一出大戲呢!到時候啊,假的穆寒瀟先逃走,真的穆寒瀟還在隔壁宮殿被長風(fēng)捆著,他如今武功全失,私養(yǎng)的五萬天虎軍也被凌霄殿的魅影宗控制住了,插翅難逃!屆時流云帶著侍衛(wèi)便能將他拿下!謀逆殺害皇帝,可是死罪!怎么樣?臣妾這一招一石二鳥用的可還行?” “你……你!”東陵皇真的快要被氣的斷氣,同時手也絲毫不松懈的,繼續(xù)撕扯著穆寒瀟的臉皮。 可拉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臉皮紋絲不動?反而還有些紅腫? 東陵皇忍不住感嘆道,“如今的人皮面具都那么結(jié)實(shí)了嗎?居然還會紅腫,實(shí)在是逼真?!?/br> 穆寒瀟無奈的勾了勾唇角,臉上的表情因東陵皇的拉扯而顯得十分猙獰。 “鳶兒的麻沸散是越來越不行了,都給你注射了那么多,你如今還有這么大的力氣來撕我的臉,父皇,撕夠了嗎?留點(diǎn)力氣待會兒指證皇后才是。” “恩?” “恩?” 這兩道疑問分別是東陵皇和皇后發(fā)出的。 皇后率先問道,“你……鳶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還叫我鳶兒呢?皇后,你也算是從小看我長大的吧?可否還記得小時候我手臂上的這道傷?” “?。?!”皇后陡然驚呼一聲,后退道,“這……這不是你小時候和長風(fēng)掏鳥蛋的時候不慎從樹上摔下來掛的嗎?怎么……怎么會這樣?” 東陵皇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穆寒瀟緩緩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在皇后的面前投下可怕的陰影。 “皇后,我就問你,易容連身高也可以這么天衣無縫嗎?” “你……你……”皇后此刻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一步步后退,絕望的嘶吼道。 “難……難道你是真的穆寒瀟?!” “貨!真!價!實(shí)!”穆寒瀟一字一頓,字字鋼刀般敲打在劉沁的胸口。 劉沁忽然發(fā)了瘋一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這……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已經(jīng)殺了東陵皇!還、還有,你這個時候,不是因?yàn)樵谂赃叺钠钍荛L風(fēng)的鉗制嗎!明明昨天夜里,本宮就已經(jīng)派人去莫王府劫持了你!” “哈哈!”穆寒瀟輕笑道,“皇后,我根本就沒有武功盡失,又怎么會被你的人生擒?你的計劃確實(shí)是天衣無縫,但你百密一疏,算錯了在你的人中,有一個jian細(xì)!” “jian細(xì)?誰?!”劉沁此刻已經(jīng)懵了,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還能有誰?”穆寒瀟冷笑,唇邊沁著運(yùn)籌帷幄的得意,朝著門外拍了拍手。 “嘭!” 下一刻。 乾元殿的大門被踢開。 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形緩緩步入,腳邊還用身子捆著死狗一般的穆長風(fēng)。 正是鳳紙鳶和穆長風(fēng)。 穆長風(fēng)此刻不會走路,連站立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地上看著皇后痛哭流涕。 “母后!母后救命,母后救命??!” “長風(fēng)!我的孩子!你?你怎么會這樣?”皇后此刻徹底失控了,也不管他身邊是誰,猛的沖上去,倒在地上,護(hù)住了自己的孩子。 “母后!母后我們失敗了!今日一早,天還沒有亮,穆寒瀟就掙脫了繩子,反倒將我綁了起來,和父皇一同祭祀的,正是他本人!而鳳紙鳶?” 說到這里,穆長風(fēng)那紅的可以殺人的眼神陡然射向她。 帶著不甘、憤恨、嗜血的口氣,“這個賤人根本就是jian細(xì)!是她將我們的計劃和穆寒瀟全盤托出!是她!是她背叛了孩兒!” “怎……怎么會?”劉沁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清麗高雅,眼神桀驁,仿佛置身事外的鳳紙鳶。 扯住她的裙擺,“賤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們母子兩?我們是多么信任你??!” 鳳紙鳶輕輕抖了抖腿,一腳將皇后踹開! “我若沒有半分利用價值,你們會信任我?當(dāng)年不是你們母子兩一心算計著要退了和我的娃娃親嗎?不是一心想要背信棄義一腳踢了我嗎?還對我百般侮辱,太子更是背著我和我三妹珠聯(lián)璧合!那個時候,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后來我設(shè)計天選之女的名頭,用龍馨的身份,凌霄殿的關(guān)系誘你們上鉤,而程永亮的事情,也是我為莫王殿下鋪路轉(zhuǎn)移兵權(quán),你們無權(quán)無勢,當(dāng)然會抓住我伸給你們的橄欖枝,殊不知,正是中了我的計策!如今你們這般……也是罪有應(yīng)得!” 穆寒瀟也將地上的東陵皇扶起來。 “你們因?yàn)榧刀饰?,不僅想要?dú)⒑ξ?,還想要對父皇下手,謀權(quán)篡位,死不足惜!” 東陵皇輕咳了兩聲,怒指著劉沁,“劉沁!你別以為朕不知你這些年都私底下干了些什么?說朕偏心,你也不捫心自問,你配不配?!再者,御前侍衛(wèi)長韓咸,居然是你大哥劉云的義子?一早就安插到皇宮里來了,想必!你早就圖謀不軌了!又何談對朕衷心?!呵,不過正好,這一次不僅誅了你們,還抓住兩個佞臣,實(shí)在是大快人心!” “不……不會的,我們不會就這么敗了的,不會……”劉沁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此刻還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的。 穆寒瀟遞了一顆解藥給東陵皇,溫聲道,“父皇,先將麻藥的解藥吃下去吧?方才兒臣并沒有刺您,只是給您打了一針,那些血也都是事先備好的假血,藥吃下去,很快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