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國師相助
“太子大婚好生熱鬧,哭哭啼啼的這是做什么?”一道儒雅到極致聲音緩緩道來。 一個身著月白精美長袍的美男子踱步到程雅身側(cè),手中的玉骨折扇悠悠蕩著,狐貍眼睛微微瞇起,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原來堂堂東陵的殿前司大小姐只是會仗勢欺人而已,真是叫本國師大開眼界了呢?” 程雅猛地抬頭,撞進(jìn)此人深不見底的幽瞳里,忽的心虛,低下頭來,“國師?什么國師?你是哪個國家的國師?” 在東陵,可沒有國師一說。 并且東陵……也沒有這般儒雅俊俏的男子。 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他國使者團里面的。 鳳漣漪看到此人的時候,也驚喜的抬起頭來,拉住身邊鳳程熠的手,“二哥!是剛才那位白衣公子!” 鳳程熠卻是沒有說話,諱莫如深的看著這公子。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公子遠(yuǎn)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國師聽到鳳漣漪的歡呼聲,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來,朝她甜甜一笑。 更惹得鳳漣漪心頭小鹿亂撞。 太子穆長風(fēng)自此人出現(xiàn)起,那故裝渾濁的眼神也緩緩明朗了起來,坐直了身體。 艾冷君? 他要做什么? 為他的敵人出頭? 可不是他的敵人嗎?! 他的手下在秋圍上,被鳳紙鳶駁了面子,還被穆寒瀟刺瞎了眼睛,如今他會好些幫助鳳紙鳶的弟妹? 他可不相信! 再次端起一杯酒,繼續(xù)冷眼看著。 白衣公子身后的瞎眼少年上前一步,桀驁的介紹道,“我們公子乃是堂堂中東大國師,艾冷君是也!” 那語氣中,頗有幾分自豪。 程雅一楞,驚呼道,“你便是那學(xué)富五車,十年前在中東朝堂展露鋒芒的國師艾冷君?!” 艾冷君的大名威名遠(yuǎn)播。 以他那些層出不窮的學(xué)識論述,機關(guān)部署,兵法詭計而聞名于世。 一經(jīng)出山,便成為了中東尊貴的國師。 并且他成為國師的時候,才有八歲! 堪稱整片天啟大陸的第一神童! 在中東做國師的這十年,將原本就富饒的中東,輔佐的更上一層樓。 如今的中東,是僅次于天越的第二大國! 他一向不參加任何宴會,也很少出中東的國門,沒想到這一次穆長風(fēng)的婚宴他居然會來? 而大家也料想不到,中東曾經(jīng)的演算天才,陳秋海,會是他的手下? 艾冷君笑著點頭,“正是?!?/br> 程雅忽然臉上一紅,唯唯諾諾的,“國師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哪有欺負(fù)人家兄妹?你是不知道,這鳳漣漪之前要撕了我的嘴呢,看,把我臉都抓破了?” 說著,還頗為委屈的指著自己的臉。 “你!你怎么不說說你之前干了什么?”鳳漣漪指著程雅急于解釋。 艾冷君卻是朝著她擺了擺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之后依舊笑瞇瞇的看著程雅,“程雅小姐,事情的緣由,本國師在一旁已看的一清二楚,你既然敢說別人的壞話,就要做好被別人反擊的準(zhǔn)備,一個人打不過,叫來幫手是不是太沒風(fēng)度了些?這不是仗勢欺人,又是什么?” 他自然不知道鳳家那些彎彎繞繞,也不必從這些地方入手。 程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鳳漣漪卻是連連大笑,“就是!既然敢說我,就不要叫幫手,我們好好打一架!打不過讓你手底下的走狗還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你好意思嗎?我鳳漣漪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什么是廉恥!你這個不知羞的東西!” “你!你們!”程雅委屈的指著兩人,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太子。 穆長風(fēng)此刻沒有裝瘋作傻,但也只是冷冷的瞥了程雅一眼,并未說話。 之前他可以縱容程雅胡鬧,但現(xiàn)在中東的國師插手了。 他既然不想做當(dāng)主持正義之人,也自然不想蹚這趟渾水,本來今日成婚他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氣,而今還要他為別人撒氣?閑得慌! 程雅看太子對她不理不睬,忽的紅了眼眶。 覺得顏面盡失。 艾冷君繼續(xù)說道,“方才,本國師聽聞程雅小姐,要鳳四小姐跪下來給你磕頭認(rèn)罪方能離開?本國師看程雅小姐現(xiàn)在也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不如此刻也跪下來磕頭認(rèn)罪?想必……鳳四小姐寬宏大量,也不會再計較了是嗎?” 最后一句話是看著鳳漣漪說的。 鳳漣漪看這國師為自己出頭,還讓程雅給她磕頭認(rèn)罪,十分感動,哪里還要不依不饒? 并且她之前也沒敢想過能讓程雅為她磕頭認(rèn)罪? 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若是也給我跪下磕頭,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 “你!你賤人!休想!”程雅從小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時也顧不上艾冷君的身份,朝著他大罵道。 “你算什么東西?中東的走狗而已!又不是我們東陵人士,憑什么管我東陵的事?再說了……這鳳漣漪也算本事,她娘親就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妓子的女兒也不檢點啊,這國師才剛剛踏入我東陵國土,就被這小賤人勾引住了,真真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你!你!氣死我了!我打死你!”鳳漣漪說著又要去撕打程雅。 那些侍衛(wèi)猛地拉住她。 雙方陷入僵持。 而作為這話里的男主角,艾冷君此刻臉上居然沒有絲毫不悅。 依舊是搖著那漂亮的玉骨折扇,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果然。 下一刻。 一道清麗的女聲劃破了嘈雜的聲音,如一道清流般注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圓潤的嗓音中透露著無限的霸氣。 “艾國師不是我東陵人士,管不了東陵的家事,那我呢?不知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凝眸看去,一個小小的身影漸漸自宴會角落的一處入口走了出來。 一襲玉渦色的撒花純面百褶裙,頭上簡單的琉璃簪子斜斜插著,氣質(zhì)高雅,渾然天成。 要不是那張丑的驚天動地的鬼臉,估計會認(rèn)為是一位絕世美人。 鳳紙鳶。 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