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渣男在線變心06
發(fā)自肺腑地說,葉夜并不推薦擋槍這種cao作。 雖說只要擋槍擋的好,明天結(jié)婚不是夢,但畢竟這種事情實施起來的危險系數(shù)和不確定因素太多,造成的結(jié)果也可能往往不是最好的。這就和搶銀行是一個道理,看到一金庫的錢自然是爽的,但首先還是得考慮到自己得有那個命活得到花他的時候,不然壓根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實際上,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不論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攻略世界,葉夜都從來沒有主動考慮過什么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的想法,頂天了就是破點皮流點血,以此來博得心上人的關(guān)心與同情。 但這一次之所以選擇了這個方法,其一是因為葉夜在電光火石決定的一瞬間就和系統(tǒng)用積分兌換了一個短期的生命保險,確保自己不會因為這次擋槍而導(dǎo)致細菌感染、藥石無醫(yī)、傷重不治,最后駕鶴西去。其二則是因為,如果程朔要躲過這一劍,就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和身份,那么他們倆接下來的劇情發(fā)展就極其有可能奔著相愛相殺的路線急轉(zhuǎn)直下。 葉夜覺得不行。 嘴還沒親,床還沒上,現(xiàn)在就翻臉,不至于。 色字頭上一把頭,葉夜熱情洋溢地接受了這把殺人刀。 但不得不說,擋槍是真的痛,下手的人氣勢洶洶毫不手軟,那把被葉夜在心里嘀嘀咕咕吐槽過好幾次的破劍也勢如破竹地直接把葉夜捅了個對穿。 好在原主的身體底子還在,即便葉夜痛得兩眼發(fā)黑,也不至于像霸總世界的葉濯一樣脆弱到直接暴斃。葉夜咳了兩聲,覺得胸口的血窟窿涼涼的,但他也沒低頭看,反而拽緊了程朔的胳膊,揚起了頭。 院子里連微薄的月光都不見一絲,而程朔的臉埋在一片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神色,葉夜只能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于是無聲地提了口氣,盡職盡責(zé)地和程朔說:“阿朔快走……” 他話音剛落,就驀地聽見那個出手的人輕輕地“咦”了一聲,聲音全不若先前喊打喊殺時的粗獷嘶啞,反而如同清泉落玉盤,分明是個少年人的嗓音。 葉夜一下就精神了起來。 方才兩人交手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招式上,加上那人又蒙了面,黑燈瞎火刀光劍影的,葉夜壓根也沒去注意對方的身形和相貌。而此時即便他很想轉(zhuǎn)頭去看一眼來者究竟是何許人也,胸口一個洞的處境讓他也實在做不了什么,只得嬌弱地眼一閉腿一軟假裝暈倒,給在場的兩個八成認識的人一個交流的機會,順道看看能不能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恰在此時,夜風(fēng)將遮蔽月光的烏云逐漸吹開,院落中的一切再一次緩緩地展露在了程朔的眼前。 程朔看到了院落中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暗一,看到了貫穿十五歲少年單薄胸膛的長劍,也看見了順著劍尖滴滴答答落下的血,像是斷了線的紅色瑪瑙石,叮叮當當,沒入了黑色的衣袍之中。 然后那人抽了劍,少年的手也隨之軟軟地從自己的胳膊上滑了下去。 程朔分明是知道的。 他和葉常鈺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虛與委蛇,逢場作戲,可某一刻,這一刻。 程朔的心臟劇烈跳動,甚至因此而隱隱發(fā)痛,他像是痛苦迷茫,又像是欣喜若狂,不知緣由地想哭又想笑。 他下意識堪堪扶住了少年無力的身體,慌神片刻才在他的胸口連點幾下止了血,小心翼翼地探了鼻息確定后,才穩(wěn)住了那瞬間亂作一團的心神。 “我本以為公子風(fēng)姿綽約,該是這魔教擄來的?!蹦呛谝氯撕龅亻_口說道,聲音仍舊沙啞古怪。 程朔抬眼看他片刻,冷冷一哂:“是么?!?/br> 黑衣人也看他,表情雖看不分明,但那雙眼睛的的確確是彎了起來,連那粗啞的聲音也不再偽裝,反倒是放的又緩又柔:“自然是了,只是沒想到這魔頭生得這般好看,而且——” “公子與這魔教敗類,是個情投意合?!?/br> 恍然如兜頭一盆涼水,程朔猛地睜大了眼。 葉夜:“......” 鮮血淋漓的浪漫剛開個頭,怕不是就要在這里給結(jié)束了。 好在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卻是沒再多說什么,葉夜只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的背上打了個圈,便翻身躍出了圍墻,隱匿于夜色之中。 院子里一時無聲,葉夜閉著眼睛靠在程朔的肩膀上,感覺到對方胸膛里本來激烈跳動的心臟隨之慢慢落回了正軌。 葉夜仿佛看到了那本來高達80的好感度一瞬間回歸了50。 生活不易,葉夜嘆氣。 好在即便程朔的理智回歸,他也依然要扮演好溫柔情人的角色,葉夜任對方把他小心翼翼地抱回了房間,翻了翻原主柜子里藥瓶,似乎是打算給他做了個初步的處理。 再之后的事,葉夜就沒有太關(guān)注了,這個身體消耗太大,床也太軟,他一放松就干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等葉夜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屋外鳥啼清脆,陽光燦爛,葉夜甫一睜眼,便被亮光刺得眼圈發(fā)酸,熱淚盈眶,只能干癟癟地瞇著眼等自己緩過勁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葉夜含著眼淚轉(zhuǎn)頭去看,朦朦朧朧看到個青衫白發(fā)的男人逆著日光踏入門內(nèi),等走到了跟前時,葉夜才終于認出了是誰。 來人約莫三十多歲,不茍言笑,眉頭緊皺,雙手攏在袖中,一頭須發(fā)盡白,長衫斯文素凈,簡直就是這個花枝招展招搖過市的魔教中一股涓涓細流,正是魔教的三大長老之一,鄭荀。 葉夜其實沒真的見過鄭長老,就算是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位長老也鮮少登場,葉常鈺只知道對方是個活死人rou白骨的醫(yī)師,也曾經(jīng)是葉尹父親,上任魔教教主的左右手。 后來上任魔教教主身隕神滅,鄭荀大受打擊,一夜白頭后就再鮮少出門,偶爾可能還能幫幫葉尹,葉常鈺就基本只能看到個背影了。 沒想到葉夜倒是看到了。 “少主醒了?!编嵻骶痈吲R下地看他一眼,便伸手過來搭他的脈,“可有不適?” 葉夜回:“沒有的,鄭長老。” 鄭荀瞥他:“誰傷了你知道嗎?” 長空門和程朔現(xiàn)在都還不能曝,葉夜只能裝傻:“不知,那人一身黑衣,還蒙了面,劍大抵也是隨手撿的,沒有明顯特征?!?/br> 鄭荀收了手回去:“這樣?!?/br> 葉夜慢騰騰地爬起來了一點,眼巴巴問:“長老有線索嗎?” “尚未。”鄭荀袖手旁觀看著葉夜自個兒墊枕頭,完全沒有出手幫忙地意思,只回答道,“那人想必有些門路才能令人毫無所覺上了烏硯山,底下人仍在查山上百余陣法是否有損?!?/br> 葉夜虛偽地:“原來如此,大家辛苦了?!比缓篑R不停蹄地接道,“說來我為什么在長老這里?” 鄭荀面無表情:“教主吩咐的。你的傷口雖不致命,但若不妥善處理也會落下病根?!?/br> 葉夜想了想,繞了個圈子問:“那暗一如何了?” “死了。”鄭荀神色平靜,“身上傷口眾多,但致命傷還是穿喉一劍,想必對方能力遠在暗一之上?!?/br> 葉夜愣了愣,忍不住和系統(tǒng)說:“這個世界果然是人命如草芥。” 系統(tǒng)回答:【都是如此?!?/br> 說的也是,葉夜也沒多糾結(jié),又問:“那我院子里那個近侍呢?” 鄭荀:“...他沒什么事?!闭f到這,他頓了頓,“據(jù)說他有主動向教主請罪,說你是因為救他才會受傷。” 葉夜暗自感嘆。 程朔倒是想得周到,如果他沒請罪,一院子里死的死傷的傷,就他一個安然無恙,怕是也活不到第二天了。 “是這樣?!比~夜道,“他沒什么內(nèi)力,我又喜歡他,自然要保護他,爹也知道的。” 鄭荀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這個說法。 屋外有人敲門,鄭荀應(yīng)了聲進來后,便有個黑袍小童端了個瓷碗走了進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光靠聞就知道有多苦。 葉夜:“......” 小童把瓷碗遞上,鄭荀還在邊上面不改色地說:“我料你今日會醒,便讓底下早早熬了藥,倒是剛好,喝了吧。等再晚些時候我還要給你胸口換藥?!?/br> 小童立馬又把瓷碗舉高了點。 葉夜臉都皺起來了:“我不想...” 鄭荀:“少主如今已然十五,不是撒嬌的年紀了?!?/br> 葉夜不服。 葉夜覺得自己八十歲都能撒嬌。 “太苦了。”葉夜堅持不懈地哼哼唧唧,“我聞著味就知道有多苦?!?/br> 鄭荀垂眼看他片刻,忽地道:“接下來半個月左右你都會在我這調(diào)養(yǎng),你今天喝了藥,明日我便把你近侍叫來?!?/br> 葉夜:“!” 葉夜噸噸噸噸噸噸。 葉夜苦得舌頭發(fā)麻,眼圈泛紅,吭吭哧哧對鄭荀說:“說話算話,記得讓他給我?guī)垧T?!?/br> ※※※※※※※※※※※※※※※※※※※※ 存稿5。(等等是5嗎我忘了...) —— 程朔請罪現(xiàn)場。 葉尹:小兔崽子還真是對你一片癡心,行了,以后好好伺候他,你去吧。 程朔:?我沒想到。 —— 新月新氣象,希望我能努力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