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替身情人16
成年人的愛情故事發(fā)展的總是突如其來,比如葉夜談過最久的一任男朋友,其實是他在酒吧隨便勾搭著去睡覺的那個sao包的酒保——葉夜以為是酒?!潞蟛胖溃瑢Ψ骄褪悄莻€酒吧的老板。 那個老板也是個風流貨,留著頭長發(fā),穿得sao氣,笑起來痞里痞氣,和葉夜臭味相投,也是為數(shù)不多跟葉夜分了手還能心平氣和做朋友的一個。 陳年舊事姑且不提,葉夜想起這段往事的由來就是想要說明一下許多愛情故事的開始是從性開始的。 是的,葉夜不僅得到了邊淩的微信,還得到了邊叔叔慷慨的一夜情。 具體怎么發(fā)生的,葉夜其實記不太清了。他向來熱烈又直接,意圖明顯,暗示頻頻,頭頂水晶燈光華璀璨,映著邊淩的眼神逐漸變了味。 葉清安不是葉濯,葉濯沒成年,天真、單純,不會主動勾著他做壞事。但葉清安會,他蠻橫、囂張,手腳并用地就想纏著邊叔叔干點不該干的事。 葉夜前前后后的歲月加起來怎么著也有三四十來歲了,但在邊叔叔欣然應約,漫不經(jīng)心地摸了摸他的脖頸問:“今晚有空嗎”時還是和個十六歲的小男孩似的直接懵了。 舞會的樂曲溫柔纏綿,葉夜詫異地睜大眼,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突然。 邊淩望著他呆愣愣的眼睛,禮貌詢問道:“太唐突了?” 葉夜緩過神,認真回答:“太慷慨了?!?/br> 邊淩哭笑不得。 之后便是一前一后的退場,葉夜隱約記得自己還惦記著和袁一澤打了招呼,然后就跟著后出來的邊淩上了車,去了就近的一家高檔酒店。 邊淩似乎和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相熟,打了個招呼便直接乘電梯去了房間,言辭之間多少有些熟門熟路,讓葉夜忍不住問了句:“常來?” 他說話時其實是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的,但可能是酒宴上喝了幾杯酒,口氣里還是透出幾分酸溜溜的質(zhì)問來,邊淩回頭看他一眼,電梯里溫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鼻梁上,柔化了棱角,映照出某種似是而非的溫柔來:“偶爾?!?/br> 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哄小孩的。 認真而言,葉夜其實是不在意這個的,畢竟一個四十一歲有錢有勢長得還好的男人沒有私人生活是不可信的,他自己本人光是長得好就擁有足夠豐富的個人生活了。 但理解是一回事,說出來小小的酸一下當情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房間顯然是精心準備過的,紅酒蠟燭玫瑰花,但葉夜一眼都沒多看,他站在原地瞧著邊叔叔脫了外套,解了衣扣,眼珠子就再也挪不開了。 你很難說一個總是敞開衣懷的男人為你扣緊了扣子性感,還是一個總是扣緊領(lǐng)口的男人為你慢騰騰解了紐扣的模樣更性感。 葉夜心如擂鼓,口干舌燥。 邊淩今年四十一,保養(yǎng)良好,鍛煉得當,一靠近,那股子淺淡的香水味混著荷爾蒙把葉夜沖撞得東倒西歪,記憶模糊。 和顧奕笙的笨拙莽撞不同,邊叔叔更溫柔,更細致,帶著薄繭的手撫過他的脊背,低啞的聲音附在他的耳邊,像是哄著小朋友:“噓...小男孩,別著急,別著急?!?/br> 葉夜模糊地記著之后自己攀著邊叔叔的脊背,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耳廓,哆哆嗦嗦地求饒,然后聽見對方低沉的笑聲,撩的人渾身發(fā)癢。 剩下的記憶混亂不堪,葉夜也懶得整理,反正第二天渾身散架地從床上起來時,邊叔叔已經(jīng)離開了。 床頭放著邊叔叔的微信號,和一杯水。 葉夜摸了摸自個兒,雖說渾身酸痛,但干干凈凈,衣服嶄新整潔,顯然邊叔叔床品良好。 葉夜看了會兒那個微信號,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他不虧,他血賺。 五星級酒店來的機會不多,葉夜十分珍惜地抱著被子打了個滾,重新回到香甜夢境里睡了個回籠覺。 至于邊淩......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步向來艱難,但只要邁出第一步,之后就簡單的多,萬事如此。 葉夜在夢里笑嘻嘻。 事后證明,的確如此。 葉夜在中午時被客房服務吵醒,侍應生輕手輕腳地推來了午飯,熱騰騰的海鮮粥香味撲鼻,聞得小葉同學饑腸轆轆,然后癱在床上接過了熱粥。 侍應生顯然訓練有素,絕對不多看一眼不該看的,低眉順眼地又從推車下拿出了洗凈烘干的西裝,和另一個大紙袋。 西裝是葉夜昨天在酒會時床的那套,紙袋里的是一件白色外套搭著黑色內(nèi)搭和長褲,款式簡單——葉夜翻了一下吊牌——價格不菲。 邊叔叔有心,估計還考慮到了他如果還有別的安排,不適合穿西裝的可能性。 葉夜心滿意足地換上新衣服,吃完海鮮粥,趴在也沒說什么時候讓退的五星級酒店柔軟的大床上伸直了腿,掏出手機給邊叔叔發(fā)送了好友請求。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半小時之后才得到了姍姍來遲的通過提醒。 年輕的男孩女孩總是格外計較誰先加的微信誰先發(fā)的消息,仿佛遲加的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但葉夜和邊淩都沒這種顧慮,一個是不在意,一個是無所謂。 葉夜很明確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定位,他是上趕著貼到邊淩身邊的年輕男孩中比較幸運的一個,也不知道邊淩叔叔突然動了心思是因為他和葉濯有幾分相似,還是因為他和邊慎有點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中年男人的心思很難猜,葉夜死之前也才二十多歲,泡四十歲的男人前世今生加起來都還是頭一回,所以措手不及比游刃有余多得多。 反正不管是哪個原因,葉夜都不是很在意,左右爽到的也是他。他心情良好地問了問邊叔叔這個房間什么時候要退,得到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你走的時候?!?/br> 葉夜再次心動了。 有錢的成熟男人真是太讓人有幸福感了。 但邊淩大方歸大方,葉夜還不能這么快不識好歹,他又呆了十幾分鐘就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邊淩親手寫了微信號的紙疊好塞進兜里,就拎著西裝下樓退房。 葉夜在微信上和邊叔叔說了聲自己退房了,就返回去看昨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沒看過的未讀消息。其中大半是酒吧認識的狐朋狗友,還有兩條來自酒吧經(jīng)理,問他怎么沒去上班。 此時下午四點半,葉夜四點就該到場了。 葉夜忘了,捂著頭哀嘆一聲,抱著西裝跳到街邊去攔車,邊給經(jīng)理發(fā)消息道歉,說自己馬上就來。 前一天還和a城最有錢的邊家二當家共赴巫山,第二天就得低聲下氣地道歉討生活,葉夜回家掛好干洗的高定西裝,又抱起吉他一路狂奔,自己都覺得人生真神奇。 葉夜到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了,經(jīng)理也知道他跟邊慎和袁一澤的關(guān)系不簡單,所以雖然表情不善也沒多說什么,讓他自己趕緊去后臺收拾一下。 葉夜乖乖背著吉他進后臺,另一個和他相熟的樂隊鼓手看見他和他招呼了聲:“小葉,今天怎么來遲了?” 另一個主唱笑起來:“你瞧瞧他滿面桃花開,昨天鐵定開葷了。” 葉夜笑嘻嘻:“這你都看得出來?!?/br> 鼓手“嚯”一下笑開:“你行啊,小葉,是誰?是前兩天那個硬要請你去她家喝酒的黃發(fā)妞嗎?” 主唱打他:“你得了吧,我猜是那個——”他聲音壓低了些,他們性子開朗什么玩笑都敢開,但忌憚于每回見面時那人冷冰冰的表情還是降了個調(diào),“那個邊家少爺?” 葉夜擺擺手:“都不是,別瞎掰了?!彼嫔蠋?,眼睛閃閃發(fā)光,篤定道,“你們遲早會看見的?!?/br> 鼓手和主唱對看了一眼,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看著葉夜把吉他從包里抱出來調(diào)了調(diào)音,俊秀的臉在燈光下如同白瓷,鼓手忽然想起另一個事:“說來,小葉,昨天經(jīng)理新招了個服務員,長得還挺好看,你在我們這的人氣得分一半給他了?!?/br> 葉夜順嘴問:“叫什么?” 鼓手想了想:“駱...駱什么東西?!?/br> 葉夜詫異抬頭:“......駱言?” 鼓手一拍手:“對,駱言!” 葉夜:“.........” 葉夜想起來了,在原來的劇情里,葉清安在認識的一個月左右就被邊慎給帶去了新的公寓,葉清安一顆紅心向邊慎,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也就隨之辭了酒吧的工作,去做邊慎籠子里的小金絲雀了。 再之后劇情里的確有提到邊慎又在酒吧碰到了當初剮蹭了車的駱言在兼職,但是葉夜也沒太注意說的是不是原來葉清安呆的那個酒吧。 這世上真是無巧不成書。 也或許是小世界的意識覺得修羅場比較有意思也說不定。 葉夜抱著吉他上了臺,有幾個常見的客人和他打招呼,葉夜也一一笑著點頭回了過去,他調(diào)了調(diào)話筒,目光在場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倒還真的看見了駱言。 駱言身形瘦削,穿著服務員的白襯衫和黑馬甲,反而襯出截細細的腰來,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駱言疑惑地循著望來。 葉夜沒有半點被抓包的尷尬,他面不改色,對駱言微微一笑,他本來就生得張乖順的臉,笑起來時更是讓人覺得親近。 駱言愣了愣,然后很快回了個開朗的笑容,眼睛彎彎,露出一排小白牙,活潑可愛,招人喜歡,第一天的試工結(jié)束之后還跑來和葉夜打了個招呼:“你彈得很好聽!” 葉夜的撩人技術(shù)不分來者,聞言抬眉一笑,回了句:“你長得很好看?!?/br> 小白花駱言小臉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謝...謝謝?!?/br> 又趕緊補充了句:“你也很好看?!?/br> 葉夜哈哈大笑。 自此,駱言和葉夜算是正式認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互吹了一把的原因,駱言對葉夜格外親近,正式入了職之后就時常帶點小零食來分,總是偷摸給葉夜多一份,又“葉哥”長“葉哥”短地跟在葉夜后面,惹得酒吧里的顏控小姑娘們看著他們倆的眼神都不對了。 葉夜欲言又止。 真想和小姑娘們說他和駱言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他們倆撞號了。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邊淩因為工作去了外地,邊慎也好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只有袁一澤偶爾來巡巡場看情況,也只遠遠和葉夜打了個招呼,反倒是和駱言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葉夜對駱言沒什么意見,權(quán)當陪個小弟弟玩,偶爾還招呼著一起吃吃飯,甚至順手教了他彈吉他。 葉夜教得隨便,駱言倒是學得認真,明明也就注意時間練練手,沒兩天卻能彈首小星星,興奮得臉蛋紅撲撲,眼睛也亮晶晶的:“葉哥,葉哥,我會了!” 葉夜很捧場,原地鼓掌:“真厲害!” 駱言很高興:“葉哥,我晚上請你吃飯吧?!庇峙氯~夜拒絕,他趕緊補了句,“你也請了我好幾次呢。” 駱言和原主其實很像,兩人的家境都不好,只是葉夜本來就沒打算屯錢,花起來沒壓力也大方,毫無心理負擔。但駱言不是,雖然他很快就會和邊慎糾纏不清了,但直到真正修成正果之前,以他的性格八成是不會心安理得地花邊慎的錢,葉夜才想著能幫著省點是一點。 不過這次盛情難卻,葉夜剛點了點頭,兜里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駱言坐在葉夜的面前,看著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的光照亮了青年如同白瓷般的臉,一抹笑意迅速地攀上了眉梢眼角,那模樣就像是以前他朋友收到女朋友消息時的樣子,滿臉的喜氣洋洋。 駱言有些好奇,只是還沒問出口,就看見他的葉哥抬臉,笑得春風得意,眼睛里就像是堆滿了鉆石碎屑般閃閃發(fā)亮,聲音輕快:“不好意思啊駱言,我今晚不能和你去吃飯了。” 駱言連連擺手:“沒事的,我們下次再約?!?/br> 他和葉夜認識了一個禮拜,隱隱約約也知道對方有個斷斷續(xù)續(xù)在聯(lián)系的人,但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 駱言有點羨慕那位無名氏,葉哥長得好,性格也好,還會彈吉他,喜歡他的小姑娘一大堆,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人才贏得了他的喜歡。 不知道為什么,駱言突然想起了邊慎,那天劃了他的車后對方并沒有再打他電話讓自己賠償,他也沒有再碰見過他。 直到過來工作后才在有天下午去包廂送酒時意外碰到了他。他趁著四下無人時上去小聲道歉,提起賠償?shù)氖虑椋吷髦皇菗u了搖頭,說了句:“小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眼瞳漆黑一片,一舉一動都帶著上層社會的天生貴氣,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 駱言臉有點發(fā)燙,不著邊際地想,至少也要像邊慎一樣的人才能讓葉哥喜歡吧。 大抵是因為酒吧經(jīng)理也發(fā)現(xiàn)葉夜和駱言同時在酒吧的時候生意都會好上不少,所以兩人的排班時間也很相似,今天也基本上是前后腳下的班。 葉夜動作迅速地收拾好吉他包,挎在肩上就往外蹦,笑瞇瞇和大家說再見,把正準備上場的樂隊鼓手看得直翻白眼:“這是他那個神秘的小女朋友來了吧?” 主唱嗆他:“你又知道是女朋友了,指不定是男朋友呢?!?/br> 駱言緊跟著也收好了包,對著兩個爭論葉夜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樂隊成員乖巧道別,拎起東西往外走。 酒吧外夜幕低垂,街邊霓虹燈閃爍,行人來去匆匆,駱言避開了幾個準備進門的客人,抬頭時忽然看見了站在街邊的葉夜。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葉夜的面前,車窗落下,他俯下身子去說話,笑意明晃晃地漾在臉上,甜得像是能釀出蜜來。 駱言沒有繼續(xù)看下去,他聽到了另一個低沉聲音喊他:“駱言?” 駱言一驚,猛地抬頭,額頭直接撞到了來人的下巴,兩人都吃痛地倒吸口氣,駱言手忙腳亂地道歉:“對不起,邊...”他的眼睛晃了一下,“邊先生?!?/br> 邊慎揉了揉下巴,示意沒事地搖了搖頭,垂眼看他,他見過這個青年幾次,看見對方直愣愣站在酒吧門口才來打聲招呼:“來上班?” 駱言有點尷尬:“不是,剛剛下班,離開前看到葉哥了...” 邊慎的眉頭微微一跳,不用多問,他幾乎瞬間就意識到了對方口中的葉哥是誰。不受控制地,連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懷抱著怎么樣的心情,邊慎轉(zhuǎn)頭順著剛剛駱言張望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的確看見了葉夜。 他看上去沒什么變化,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背著吉他包,彎腰站在車窗前笑得明朗,只是眼尾比以往更軟,唇角比以往更彎,像是看到了什么心愛的東西,甜甜蜜蜜地說著什么。 然后葉夜拉開了車門,鉆進了那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里。 邊慎的眼睛微微睜大。 車門關(guān)閉的的間隙,他看到了他的叔叔,他自小就常常出現(xiàn)在身邊,搶走了兔子哥哥關(guān)注和愛慕,接到了葉濯最后一通電話的叔叔坐在車里,正帶著笑看葉夜。 ※※※※※※※※※※※※※※※※※※※※ 邊慎:我恨。 —— 狂飆5000自就想把該說的都說說,然后我要寫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