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聽了你的話，可你為什么還是沒有放過她？”上官世婷的雙眼終于濕潤了，她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自己和上官靜紫的悲慘命運，都是因為眼前這個有著偏執(zhí)狂的老頭子！

    “放過她？我怎么可能放過她？自從那個叫施秋的家伙到了你們上官家之后，我連續(xù)兩次試探都被他破解了，而秦然瑜居然以為，有施秋，你們就安全了，所以她居然敢懷了上官博熙的骨rou，哼，上官博熙還想有個兒子，老子怎么能夠讓他如愿？我讓秦然瑜這個賤人去把孩子弄掉，她居然跟我討價還價，所以我干脆找人殺了他，然后嫁禍給你們四位保護神的施秋，一舉兩得，我倒要看看，上官博熙怎么樣才能保住他的上官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峰偉喘息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畢竟是倒立了這么久，別說是個老頭子，就算是個年富力強的人，這么長的倒立，恐怕也無法承受，看秦峰偉一張臉紅的快要滴血了，上官世婷心中一動，抬手將秦峰偉的雙腳撥倒下來，也不管這樣會不會讓秦峰偉的傷勢更重，“秦峰偉，外公，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為了秦家，你什么都不顧了，這樣子，你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小賤人你懂什么？你跟你媽一樣，胳膊肘只知道往外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光宗耀祖，哼，無知的小輩！我警告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找醫(yī)生來，然后乖乖的嫁給皇甫珍寶，今天的事，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否則的話，只要你走出這道大門，就會被人抓起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秦然瑜最后死的有多么痛苦么？”體位變化，秦峰偉剛剛充血的面孔現(xiàn)在有些地方開始恢復(fù)正常，而這種青一塊紅一塊的模樣，更顯得猙獰無比。上官世婷搖著頭，抬起另外一只手，“外公，我不得不提醒你，剛剛我一直開始視頻的，我們之間所有的對話，我都已經(jīng)錄了下來，唔，我承認，我是故意傷人了，但視頻可以證明，剛才我并沒有在話語上引誘、或者是在行為上逼迫你，也就是說，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在自愿自覺的情況下，說出來的，這種錄音錄像資料，是可以用來當(dāng)做證據(jù)的，外公，我真的很想看看，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站在被告席上的模樣～”

    什么？

    上官世婷的話，猛然讓秦峰偉冷靜下來！

    “怎么會這樣？”秦峰偉兩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窩子里旋轉(zhuǎn)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剛剛那么沖動，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現(xiàn)在看來，上官世婷手中的那個電話，恐怕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制自己于死地的證據(jù)！

    第293章　用來威脅的視頻

    上官世婷捏在手心里的小巧手機，根本就是個全功能的錄音錄像機，這年頭什么都科技化了，也正是科技賦予了小巧的手機，這么多功能。

    “你...”艱難的指著上官世婷，秦峰偉現(xiàn)在真想狂吞一千顆后悔藥。

    “外公，你不用激動，暫時，我還不會把這些東西公諸于眾的，不過我現(xiàn)在可要走了，有人來接我了，對了，你自己叫救命吧，如果你運氣比較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活下去哦！”上官世婷晃晃手機，從容不迫的離開了房間。

    ......

    “你太無敵了！”

    施秋看著上官世婷擺弄的那個手機，不住的搖頭，“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的？難道說你大伯和大伯母的死，不完全是你父親一手造成的？”

    “我也不清楚，反正剛才秦峰偉是這樣說的，但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你能相信幾分？”

    “咦？你剛剛可是用這個來威脅秦峰偉的，你看，現(xiàn)在都還沒有警車和救護車，看來秦峰偉是打算將這事兒窩起來，證明你的威脅有效果了，看來他說的話里，至少有七八層是真的！你要不要考慮下，把這個視頻給靜紫看看？”

    可惜上官世婷還是搖頭，施秋就不明白了，這明明是一個跟上官靜紫修復(fù)關(guān)系的很好機會，如果說上官靜紫的父母不是上官博熙害死的，那么兩個丫頭之間，就不會再有這種不必要的仇恨?？蔀槭裁瓷瞎偈梨镁褪遣辉敢鈱⑶胤鍌サ倪@段錄像展示給上官靜紫呢？

    “你到底是覺得沒有把握，還是你自己不愿意？”

    “都不是，而是我了解靜紫，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她，但當(dāng)上官博熙死了之后，我突然感覺自己能夠理解靜紫了，她現(xiàn)在是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我覺得，我已經(jīng)能夠體會了！”上官世婷望著遠方，“施秋，我們還是回何源文的屋子？”

    “不！哪里已經(jīng)不再保險了，我讓譚毅虎重新找了個地方，相信那個地方，會比何源文的房子，要安全的多！”施秋開著車，汽車，是譚毅虎提供的，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同樣也是譚毅虎提供的，這個時候，施秋才真切的感覺到——有組織真好！

    曾經(jīng)譚八不可一世的說，譚門的勢力是巨大的，施秋一度認為不可信，現(xiàn)在看來，譚門的勢力的確不小，一點都不小，無論是在杭州，成都，還是現(xiàn)在的上海，施秋充分的體會到這種感覺，有時心中不免也會想，若是自己成為譚門的宗主，會是怎么個威風(fēng)的模樣。當(dāng)然，這也僅僅就是想想而已，李珠兒的話時常會在施秋的腦海中回旋，在唐門這些一流家族嚴重，譚門僅僅是個二流的世家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唉，難道說，一個勢力的建立，必然需要用人命去填么？”施秋一聲輕嘆，讓身邊的上官世婷聽到，開口詢問，“施秋，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

    施秋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心中想的問題告訴上官世婷，對于她來說，這些東西還有些遙遠，“沒事，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嗯，明天早上起來，我還得繼續(xù)修煉呢！”上官世婷點點頭，今天在秦峰偉身上取得的成績，讓她再一次感受到，武功有多么重要，尤其是對于一個弱女子來說。

    等到上官世婷離開之后，譚毅虎才走到施秋身邊，看看施秋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吩咐。

    施秋想了想之后，也沒有交待其他的事情，而是讓譚毅虎抓緊時間，去盯著秦家，看看秦峰偉的情況如何，到底是死了，還沒是死，有沒有報警，有沒有其他異動。譚毅虎接受施秋的安排離開之后，施秋又打通了寧陽雁的電話，將今天，秦峰偉說的話，幾乎是一字不漏的說給寧陽雁聽了，“寧局長，這樣說起來，恐怕您夫人的死，跟這個秦峰偉，還有一定的關(guān)系！”

    電話那頭，寧陽雁也沉默下來，原本以為上官博熙一死百了，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新的線索，正如施秋剛剛所說，既然上官涵皓夫婦的死，跟秦峰偉有關(guān)系，那么其他的人，說不定也有可能是秦峰偉一手安排下來的。

    “到現(xiàn)在為止，秦家沒有報警，也沒有什么異動，看來秦峰偉的傷勢，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嚴重，放心，這邊我會繼續(xù)盯著秦家，不過有個事情，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說給你聽聽，看看你能不能幫上忙！”

    聽寧陽雁這種口氣，施秋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忙，怕不是那么好幫的，可現(xiàn)在身在上海，而且身份已經(jīng)暴露，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寧陽雁，以后能不能平反，還要寧陽雁幫忙，所以施秋只能勉為其難的道：“寧局，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安排吧，只要不暴露我的身份，我想，應(yīng)該是做的到的！”

    “上面剛剛給我發(fā)來一份密電，絕對不允許對外公布的，你只是聽了，千萬不能聲張，是關(guān)于劉書記的！”

    “劉書記？”

    能夠被寧陽雁成為劉書記的人，上海就只有一個，施秋愣了愣，“我跟老劉家有些不對付，寧局，這個事兒你應(yīng)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寧陽雁在電話里打著哈哈，“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這個事兒才能請你幫忙，現(xiàn)在上面懷疑，他們跟小鬼子勾結(jié)的很厲害，舟山那次大爆炸的事情，你該知道吧？聽說那房子，就是劉家一手幫忙修建起來的，要說里面在搞些什么貓膩，劉家沒有理由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小鬼子好像在里面弄了個生化武器的研究所，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估計上面很快也會安排人下來調(diào)查，但是需要我這邊提供第一手的資料，我想來想去，要想徹底的保密，怕是不敢用局子里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幫這個忙！”

    “你是想讓我去劉家找證據(jù)？”施秋微微皺起了眉頭，事情雖然不是太難，但時機卻不是太好。剛剛從寧陽雁口中知道，秦家并沒有報警，施秋就在考慮，明天要不要找上官靜紫拿證據(jù)，還有證人。

    “不是讓你進入劉家找證據(jù)，”寧陽雁的聲音微微一頓，“我只是擔(dān)心，他們既然跟小鬼子的關(guān)系那么好，沒有理由小鬼子那邊不安排人手來幫助他們，若是我們需要有所行動，結(jié)果茫然無知的撞上去，說不定會導(dǎo)致重大的犧牲，同時我也擔(dān)心，他們在接到這方面的消息之后，會提前跑路！”

    原來寧陽雁擔(dān)心的是這個！

    施秋一定就明白，其實寧陽雁就是希望讓自己去打打前哨，摸摸底。

    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劉家里有沒有真正的高手，施秋只需要進去轉(zhuǎn)一圈就知道了，可這事兒也不容易，為啥呢，要是劉家里真的安排的有高手護衛(wèi)，那施秋孤身前去，風(fēng)險系數(shù)就大大的增加，說不定會捅出大簍子，畢竟在上面的正式命令沒有下來之前，老劉書記仍舊是名正言順的上海市第一把手，到時候若是鬧起來，就連寧陽雁，也是沒法幫施秋出頭的，若是萬一最終不能找到有力的證據(jù)，說不定施秋頭上的帽子，又會多上一頂?！捌鋵嵨液颓宄⒓液托」碜幼约旱墓串?dāng)，只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而已，上次好不容易找了點證據(jù)，結(jié)果卻......”說到這里，施秋禁不住嘆息一聲，施展云最近的情況如何了，施秋一直沒有機會去了解，前段時間只要電話打過去，肯定是被施可菲抽買，完全沒有例外，到后來，施秋對那個電話號碼，都已經(jīng)有心理障礙了。

    或許是因為聽到施秋的嘆息，寧陽雁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干咳兩聲之后，在電話中道：“其實你回上海的目的，我也能夠猜到幾分，之所以想讓你來干這份差事，其實也是想你能夠贊幾分功勞，為將來鋪路......”

    寧陽雁話說到這個份上，施秋已經(jīng)沒有了決絕的余地，“好吧，這個事情我答應(yīng)了，不過我需要正規(guī)的證件，你能不能提供？”

    “這個沒問題，我已經(jīng)跟那邊商量好了，正式的借調(diào)文書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就是我上海市警察局的正式干警，無論做什么，那都是名正言順的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回頭我會讓明中全跟你聯(lián)系，唔，中全是自己人，保密方面你盡管放心，不過你的身份，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你也不用告訴他，他能猜到就猜，猜不到就讓他蒙在鼓里好了，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夜了，早點休息！”

    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聽說過，但真正能夠身體力行的，卻很少。

    明中全之所以能夠跟在寧陽雁身邊，關(guān)鍵就在于，他很清楚這個道理，而且也能將這個道理，融于他的一舉一動之中。

    想施秋這樣莫名其妙的借調(diào)，而且直接安排在自己手下干活，還是那種不用每天點卯的工作，照道理說，身為上司，明中全是應(yīng)該了解了解施秋的的情況，可明中全只從被寧陽雁叫到辦公室，讓他照看著點這個張大牛之后，明中全就沒有再多問一個字，只是點頭應(yīng)承了便是。

    “大牛啊，你以后的工作呢，名義上是在我的安排之下，實際上你不用管我，直接向?qū)幘重撠?zé)！今天寧局也跟我講了，因為那邊的關(guān)系網(wǎng)實在是太深了，所以對我們局子里的同志，是個重大的考驗啊，在最終的結(jié)果出來之前，我們不能用所有的籌碼去賭，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一點都不辛苦，為人民服務(wù)嘛！”

    施秋抬頭看了看剛剛升起的太陽，昨天晚上寧陽雁通過電話，雖然寧陽雁也說了，今天就會辦妥，但施秋仍舊不敢相信，明中全會來的這么早。

    “嗯，大牛啊，我就喜歡聽你說這話，得，我還有個會要開，以后你的工作，我就不具體安排了，你都聽寧局的，前途光明??！”

    第294章　物以類聚二少爺

    前途是否光明，這個不是明中全說了就能算數(shù)的，也不是施秋擔(dān)心的，現(xiàn)在施秋擔(dān)心的問題是，秦家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有時候，表面上沒有反應(yīng)往往就是最可怕的反應(yīng)。

    其實上官世婷心中也挺壓抑的，不管怎么說，秦峰偉都是她外公，在我們中國傳統(tǒng)的道德觀念上，上官世婷的這種做法，可以稱之為“忤逆不孝”，身為一個中國人，她自然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而這種壓力，根本無從得到緩釋。今天施秋可沒有時間陪她，因為昨天已經(jīng)跟上官靜紫約好了，要去見“證人”。

    這個“證人”，施秋不認識，完全不認識。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被關(guān)押了幾個月之后，總會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所以施秋看到這個渾身顫抖，眼光如同老鼠一樣的男人時，很難將他和那種滅絕人性的兇殺案聯(lián)系在一起。將這男人送過來的，是熬老，已經(jīng)很久沒見的熬老，比前些時候施秋見到的更加蒼老，感覺上如同是一個即將入土的老人家，熬老不認識施秋，來來回回都是稱呼的張警官，顯然，上官靜紫并沒有將施秋的真實身份透露給熬老。

    “人已經(jīng)交給你了，證據(jù)，就在這個包包里面，哎，現(xiàn)在的世道啊～”

    看著熬老嘆氣返回車上，施秋心中一陣的冰涼。

    “你叫什么名字？”

    譚門在上海的據(jù)點雖然不會很大，但找個安靜的、隔音的房間，給施秋用來審訊人，還是可以的。

    “厲雙...”男人很老實，施秋問一句，他回答一句，毫無隱瞞和延遲，看的出來，說的都是實話，或許是在上官家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xùn)。

    “......是秦宜海安排我們這樣做的，而且當(dāng)時他也參加了行動......”

    “......真正下手的人是秦宜海，都已經(jīng)把人弄成那樣了，其實我也下不了手......”

    “...我們一共是五個人，就對付她一個女的，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都覺得是禽獸不如...”

    厲雙的話，讓施秋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秦宜海居然會參與到對付自己姑媽的兇行當(dāng)中，而且還充當(dāng)?shù)氖莾~子手，“秦宜海殺的秦然瑜？他可是秦家大少爺，有必要這么做么？他瘋了，事情要是穿幫了，他絕對活不了！”也就是因為厲雙說的話，讓施秋對這個家伙產(chǎn)生了懷疑，是不是故意誣蔑秦宜海，好減輕自己的罪名！

    然而厲雙只是搖頭，“這位警官，你以為秦宜海是個好人么？他壓根就沒想過讓我們活著，五個人，現(xiàn)在還活著的就我一個了，而且還是在上官家的保護之下，我才活到今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替這些大家大族做事，根本沒有半點意義，我們連夜壺都不如，純粹就是擦了屁股就扔的衛(wèi)生紙！我那四個兄弟，現(xiàn)在怕尸體都喂狗了！”

    直到現(xiàn)在，厲雙的眼神中才算是稍微有了點神彩，或許是因為提到自己的兄弟，引發(fā)了他對秦宜海的恨意，“警官，你應(yīng)該把秦宜海這種偽君子給抓起來槍斃的，你知道第一個上秦然瑜的人是誰么？就是他秦宜海！連我們當(dāng)時都看不下去了！”

    ......

    厲雙暫時給關(guān)押起來了，施秋專門叮囑譚毅虎，一定要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厲雙，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問題，交待好這些之后，施秋回到房間，開始看上官靜紫交給他的那些證據(jù)。

    果然，這個厲雙并不是僅僅幫秦家干這一次活兒，其實厲雙等人早就是秦家的爪牙，幫著秦宜海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說起來，五個死了四個，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厲雙現(xiàn)在還活著的唯一用處，也就是將來指正秦宜海的時候，充當(dāng)一下證人的角色。但看現(xiàn)在有的證據(jù)，施秋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上官博熙在抓住了厲雙之后，并沒有直接發(fā)起反擊，原因很簡單：證據(jù)不夠！一切的東西都是厲雙口述記錄，然后進行簡單的核實，從法律上來講，這種叫住單方面供詞，是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jù)，就算上官博熙起訴，最終的結(jié)果，也就是暴露了厲雙還活著這個信息，而秦宜海在律師和秦家的雙重活動之下，保證會無罪釋放，甚至于倒打一耙，所以上官博熙忍了，而到了上官靜紫手中之后，這個已經(jīng)逐漸成熟的女孩子，也必定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也忍了，甚至于，因為死者跟她并沒有關(guān)系，所以干脆用這個燙手的山芋當(dāng)住籌碼，丟給施秋，一舉兩得。

    “果然是個好伎倆啊～”

    施秋不住的搖頭，厲雙是個燙手山芋，既不能殺，又不能放，更不能死。上官靜紫剛剛掌握上官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哪里還有多余的人手來看著厲雙，所以干脆丟給施秋，還在施秋這里討了三件事去，這份心智，著實讓施秋吃驚。

    該怎么辦？

    就在施秋有些為難的時候，譚八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在施秋腦海中響了起來，“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哪里有那么多的法律可講？證據(jù)，只要自己認為夠了就夠了，該怎么做，既然不需要靠法律，那就自己動手唄！”這個時候，施秋覺得譚八當(dāng)時說的那句話實在是太正確，太有道理了！

    施秋并沒有打算將這個事情隱瞞上官世婷，當(dāng)然，他也不會告訴上官世婷，秦宜海還侵犯了秦然瑜，只是讓上官世婷知道，整個行動，就是秦宜海策劃的。

    上官世婷在知道這個事實之后，更比施秋驚訝，因為在她看來，平常時候的秦宜海，溫文爾雅，看重親情，怎么也想不到，私底下，居然是這樣一個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施秋，你一定不能放過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替我姨媽報仇！”

    “那你想不想親手報仇呢？”施秋摸了摸鼻子，試探著問道。

    上官世婷一個“想”字，都快到嘴邊了，卻生生的又吞了回去，遲疑的搖著頭，“我...我還是算了，倒不是怕，只是覺得，若是我親手去殺了秦宜海，恐怕玲瓏表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再說了，我這樣做，跟秦宜海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豈不是沒有區(qū)別了，不，我不能放任自己成為秦宜海那樣的人，譚老爺子曾經(jīng)說過，一個練武者，若是連自己的心性都無法控制的話，那他還是不要練武的好，即使強行去修煉，最后也練不到最高境界，是不是這樣的，施秋？”

    施秋點點頭，外公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練武者首重心性，當(dāng)然，這個心性強調(diào)的并不是正義或者邪惡，而是在于一個人，能否控制住自己的心性，若是連自己的心性都無法控制，那真就不用練武了。上官世婷能夠有這樣的控制力，施秋感到很高興，也證明當(dāng)初沒有看錯，上官世婷的確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不僅僅在身體上，就連在心智方面，也是萬中無一。“既然你能有這種想法，那剩下的事情，我就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好了，你該干啥干啥去，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離開這里，現(xiàn)在我要出門，去辦點事！”

    昨天答應(yīng)寧陽雁的事情，施秋沒打算食言，再說，跟小鬼子那邊的賬，始終是要算一算的，即使現(xiàn)在施秋沒法直接飛到日本去大鬧一場，去搞搞這個小鬼子的合作伙伴——劉家，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自打公冶榮軒來上海之后，劉睿國就很少跟秦宜海見面，很難得的是，今天公冶榮軒一大早就飛去了香港，說是有要事處理，秦宜海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劉睿國正好閑著無事，就應(yīng)承下來。

    當(dāng)施秋開著車趕到劉家不遠處時，正好看到劉睿國開著一輛寶馬車，出門。

    “咦，這小子不會又打算去干啥壞事吧？現(xiàn)在劉家年青一代就是他了，干脆跟過去看看！”施秋掉轉(zhuǎn)車頭，遠遠的綴在寶馬車后面，直到劉睿國的車開進一家高級會所，施秋才將車停在路邊，然后打算跟進去。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是會員制的，如果您是朋友邀請來的，請您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您！”一個服務(wù)生很客氣的將施秋攔住，面帶笑容的望著施秋開口。

    “這樣啊，其實我還真是有會員證呢～”施秋眼珠子一轉(zhuǎn)，壓低聲音，一邊說，一邊將服務(wù)生拖到一邊?？词┣锬歉睒幼樱欠?wù)生以為施秋是準備塞紅包，正當(dāng)他一臉正氣準備決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手中多了一本證件——警官證。

    “這是我的會員證，你看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雖然警官證在這里不一定好使，但施秋的那種氣勢，卻在心理上將這個服務(wù)生給壓制住了，甚至于讓這個服務(wù)生連話都不敢說，只知道點頭了。

    收回證件，施秋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個服務(wù)生，正好需要一個領(lǐng)路的人，畢竟這種會所，隱秘的地方太多，要讓施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剛剛進來的，是劉少吧？他現(xiàn)在在那個房間，是跟誰在一起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不瞞你說，我就是專門來調(diào)查他的，哼哼，別以為有個當(dāng)官的爺爺就了不起了，犯事兒了，天子與庶民同罪！”

    施秋這種語調(diào)，給服務(wù)生的感覺，好像是中紀委下來調(diào)查貪污腐敗的特派員，也有些懵了，點頭道：“是是，劉少..他，是跟秦少，秦宜海見面來的，他們就在夏威夷包間里，秦宜海早就來了，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了！”

    “跟秦宜海見面？”施秋心中一愣，這兩個家伙啥時候攪到一塊兒？不過想想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兩家伙倒也是臭味相投，只是不知道他們聚在一起，又是在算計誰。當(dāng)下，施秋讓這個服務(wù)生將自己帶到包間附近，然后再次警告他道：“我來調(diào)查，那是保密行動，保密級別四個a，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級別吧？”

    開玩笑，這個服務(wù)生當(dāng)然不知道。

    “很簡單，三個a的保密級別，凡是泄露的人，就殺頭了，你說四個a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