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因為我們譚家可不都是莽夫?!币徽f起譚家,譚八自然變得有些驕傲,“要知道,我們的涉及的產(chǎn)業(yè),幾乎是無所不包,其中也有好幾個船舶配套工廠,前些年都分到些古怪的研究課題,老子當時也聽過,只是沒有去深究,現(xiàn)在聽施秋這么一說,嘿,肯定就是專門為那大家伙設(shè)計的,讓老子算算,”譚八一邊吐著唾沫星子,一邊掐手指,“喲,真的呢,搞不好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實驗室產(chǎn)品,我們都已經(jīng)弄出來了,上總裝也快!” 施秋扁嘴,“就你老人家還知道總裝?肚子里總算還是有點墨水嘛!” “屁話!”譚八那雙招牌黃豆眼瞪著施秋,“老子可是正兒八經(jīng)清華大學的畢業(yè)生,碩士畢業(yè)!” 這話到還真是讓施秋有些吃驚,沒想到譚八居然還是清華大學的畢業(yè)生,依譚八的年紀,那個時候的大學可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生,肚子里沒有足夠的墨水,是絕對不可能拿到本本的?!白T八爺,您不是蓋著譚家的帽子進去的吧?” “走關(guān)系進的都去政治家學院了!清華北大想都別想!”譚八一臉的不屑,“老子我是正大光明的報考進去的,都沒說出咱是老譚家的人!” 施秋心中倒是有些佩服譚八了。修煉武功本就是個耗費心神和時間的事情,沒想到譚八在不拉下武功修煉之余,還能全憑自己的實力考上清華,這一點,施秋自問是做不到的。 “得了得了!你又來炫耀你的輝煌歷史了!”范國易一臉的無奈,“我們今天討論的主題可不是你的歷史,你那些破事兒,留著以后給你孫子輩講去!” “老子連婆娘都還沒得!”譚八不爽的瞪向范國易,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轉(zhuǎn)找人家譚八的傷心事兒說。 “對了,譚八爺,你文武雙全,怎么就落了個單飛千里的下場?” 外面天冷,陰森森的,窩在火爐邊上閑聊也是種享受,施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主動打聽打聽關(guān)于譚八的八卦。對于譚八為啥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施秋到是很有興趣知道。 第202章 針對總是血親人 施秋三人圍著爐子在閑聊,一說到譚八為啥還不結(jié)婚的問題,結(jié)果譚八直接就慫了,“哎喲,老飯桶,你給老子吃的藥不行啊,這么多天我還是頭暈的要命,不行不行,我要回去躺會了!”說著,譚八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我說乖侄兒,你丫的就沒有點敬老愛幼的思想,快來扶我啊,趕緊點!”施秋聳聳肩膀,丟給范國易一個無奈的眼神,上前扶起譚八,“走吧!” 而在上海,已經(jīng)跟在自己二叔身邊,學習如何管理一個大型集團的上官靜紫,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沉淀,已經(jīng)變得愈發(fā)成熟,現(xiàn)在的上官靜紫走出來,已經(jīng)不會有人再將她看成個未成年的在校生。曾經(jīng)的校服脫下,換上了成熟的職業(yè)套裝,染了色的隱形眼鏡也束之高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黑膠邊框的架子眼鏡,長長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綁起,儼然已經(jīng)生長出女強人的風范。 “靜紫,這個月的工作總結(jié),你完成了沒有?”自打從北京返回,漸感平和的上官博熙,放手的東西已經(jīng)越來越多,現(xiàn)在就連每個禮拜的小結(jié)和每個月得工作總結(jié),都已經(jīng)安排給了上官靜紫,當然,這也是因為上官靜紫的確學習能力強,而且好像骨子里對于商場的事情就著常人不及的天賦,在別人很難上手的領(lǐng)域里,她居然很輕松的就能進入狀態(tài),這一點,最是讓上官博熙心情復雜,既讓他欣慰,又讓他覺得失落——畢竟她是上官靜紫,而不是上官世婷。 “報告總裁,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我現(xiàn)在就把電子文檔發(fā)給您過目!”在辦公室,上官靜紫是不會叫“二叔”,而是非常規(guī)矩的稱呼上官博熙為“總裁”。 “不用了,你寫的總結(jié),我很放心,唔,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有點應(yīng)酬,一會兒讓魏立心送你回去吧!”現(xiàn)在的上官博熙顯得有些疲態(tài),自從感覺周圍環(huán)境變得寬松之后,上官博熙一反從前嚴謹?shù)纳盍晳T,時常會在外面聲色犬馬,夜不歸宿那是常有的事情。對此,上官靜紫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關(guān)注和反對——她沒有立場。 點點頭,上官靜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向上官博熙告辭,下樓。 停車場里,一輛非常嚴肅的賓利在等著她。 開車的人是魏立心,也是目前上官家除開熬老之外,最有能力護衛(wèi)上官靜紫的人。 “魏叔,又要辛苦你了!”上官靜紫對著替自己開門的魏立心點頭微笑。 “哪里,這是我的職責。” 對于原本天真爛漫的上官靜紫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魏立心也不知道心中究竟該作如何感想,但他總歸只是個保鏢,不方便多做評論。 賓利緩緩開動,上官靜紫坐在ceo位置上,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繼續(xù)著未完成的工作,也只有像賓利這樣穩(wěn)重的汽車,才能讓坐在里面的乘客可以閱讀和工作,否則會暈到吐的。 從集團總部到上官家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魏立心駕駛著賓利,才走到一半,突然耳中傳來后面上官靜紫的聲音,“魏叔,今天不回去吃飯了,我約了個客人,在凱撒酒店,吃個便飯!”能夠跟客戶約見,也是最近上官博熙才下放給上官靜紫的權(quán)利。魏立心皺了皺眉頭,雖說現(xiàn)在上官靜紫代表的是上官家,可她仍舊只是個招人喜愛的小姑娘,若是在酒席上,有些心中齷齪的家伙,說不定上官靜紫會吃虧。 或許是想到魏立心擔憂的事情,上官靜紫繼續(xù)道:“魏叔,放心,是個女的!” 魏立心這才長長地吁出口氣,打動方向,向凱撒酒店而去。 將上官靜紫一直送到酒店大堂,看到真是個中年女性迎接上官靜紫之后,魏立心才徹底放心,不過他仍舊叮囑道:“無論如何,一有不對就馬上給我聯(lián)系!”上官靜紫轉(zhuǎn)身甜甜一笑,給了魏立心肯定的點頭。 進入早早定好的包房,居然真的只有上官靜紫和魏立心不認識的中年婦女。上官靜紫跟她南北而坐,等到酒菜上齊,支開服務(wù)員之后,上官靜紫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坐在上官靜紫對面的中年婦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穿著打扮倒是非常的低調(diào)奢華,就連她頸脖上取下來的圍巾,恐怕價格也足夠平常家庭一年的生活費。 “我是你姨媽!”一個對上官靜紫不啻為晴天霹靂的回答。 ...... 秦宜海自打上次跟劉睿國吃過飯之后,秦家和劉家的感情好像猛然間就升了溫,這一下,上海這個不大的圈子算是開了鍋,要知道,作為政治世家的劉家,跟商業(yè)世家的秦家聯(lián)盟,帶來的后果,將遠遠不是1+1那樣簡單,一時間,原本跟上官家走的近的那些集團,紛紛倒向秦家,或者是駐足觀望起來。要說這樣的結(jié)果,最高興的人就是秦峰偉,最不高興的人,應(yīng)該是上官博熙,可偏偏上官博熙卻顯得有些云淡風輕,仍舊是該干啥的時候干啥,渾然沒有一絲緊張或不滿的表示,即使現(xiàn)在秦家和上官家已經(jīng)是徹底翻臉,上官家明里暗里好像也沒有針對秦家做出任何行動,這一點,讓秦峰偉非常的不解。 “宜海,上官家那邊還沒有動靜?” 秦宜海望著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的秦峰偉,老爺子踱步,他也不敢坐著?!盃敔?,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傳來,倒是最近上官博熙時常流連在那些風月場所,聽說最近還包養(yǎng)了一個小明星,倒是有些樂不思蜀的樣子?!鼻匾撕5纳袂橛行┎恍迹鳛樯瞎偌瘓F的掌門人,一個成熟的商賈,上官博熙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寧人不恥。 “他真的是這樣?”秦峰偉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秦宜海說的話,“上官博熙就是只狡猾的狐貍,宜海,你可不要被這家伙給騙了??!”秦峰偉的話,只是引得秦宜海自負一笑,雖然上官博熙的年紀長過秦宜海,但若是比較兩者的智商,秦宜海自認遠超對方,沒有可比性,更何況現(xiàn)在上官博熙明顯處在下風,更沒有理由在這些地方能夠欺騙到秦宜海?!安贿^若你說的都是真的,倒也符合他最近死命栽培上官靜紫這個丫頭的行徑,看來他是真的老了,打算退居二線,享享清福了!對了,宜海,你對上官靜紫這個丫頭看法如何?是否是可造之材呢?” 說起上官靜紫,秦宜海的眉頭就皺起來,老實說,他是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這個女孩子,因為上官靜紫的年紀不過就是跟秦玲瓏一般大小,“根據(jù)我們安插在上官集團高層的人反饋回來的信息,最近上官博熙甚至連總結(jié)報告都交給上官靜紫在完成,我看過他們送來的總結(jié)報告,基本上可以說,她已經(jīng)做到盡善盡美,至少在她那個年齡階段,我找不到可以超越她的人,就算是那個時候的我,也不行!”秦宜海遮掩的評價,可以說是非常的高,就連秦峰偉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自己孫子,“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不記得上官靜紫在三個月之前,接受到類似的培養(yǎng)!你,我可是整整培養(yǎng)了二十年,才有今天,可她,才三個月?” “準確的說還不到三個月,只有兩個月零五天,”秦宜海臉上露出苦笑,“爺爺,在我看來,這種事情只有兩個解釋,第一,上官靜紫是天才中的天才,她天生就是經(jīng)商的一把好手;第二,其實上官靜紫早就在接觸這方面的知識,不管是誰,或許是上官博熙,或許另外有人,早就在培養(yǎng)她這方面的能力,而且從來未曾表露過,如同一個隱藏起來的底牌,” “你覺得那個可能性比較大呢?”秦峰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疑惑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天才么?”秦宜海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可不這樣認為,即使有,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商業(yè)方面,因為商業(yè)決斷需要大量的社會閱歷和經(jīng)驗來作為基礎(chǔ),這些東西需要的是積累,而不是腦袋靈活,所以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br> 一時間,秦峰偉和秦宜海兩人都沉默下來,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被推翻,那么第二種可能性就搖身一變成為必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是誰培養(yǎng)了上官靜紫,培養(yǎng)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 “我們一直在培養(yǎng)你,難道你不知道?”在凱撒酒店的包間中,上官靜紫和那個自稱是自己姨媽的女人對面坐著,飯菜已經(jīng)開始變涼,兩人卻誰也沒有動筷子,“從你十歲開始,我們就通過各種渠道來聯(lián)系你,培養(yǎng)你,而且知道你做的很好!”姨媽的臉上雖然平靜,但眼神中卻孕育著滿意的神情,“靜紫,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 上官靜紫的眼神中閃爍著一些東西,若是將此時上官靜紫的眼神跟她“姨媽”一比較,就會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之間,的確存在某種相同的東西,或許這些就是所謂的“遺傳基因” “我不是為了你們才去學習這些東西,并且為之保密,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們在哪里?偷偷摸摸的像個賊嗎?為什么不出來為我的父母主持公道?時候偷偷摸摸的跟我聯(lián)絡(luò),你們覺得這種行為,值得我相信?還是值得我表示感謝?不!你們錯了,我學習這些東西,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qū)⒃緦儆诟赣H的東西拿回來,而不是為了你們,你們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沒有!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快要做到了,你們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到底想說明個什么?是打算來坐享其成么?” “放肆!靜紫,你太不懂事了!你以為上官博熙會輕易的放棄原本手中的一切,將這些資產(chǎn)無緣無故的交到你手上,難道你以為這是他的良心發(fā)現(xiàn)嗎?還是你以為這是你自己的能力能夠做到的事情?” 第203章 你想我怎樣“陪” 上官靜紫的那個姨媽,對上官靜紫提出的駁斥不屑一顧,“沒有我們,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看著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上官靜紫突然間沉默下來,好一陣子沒有開口。 “靜紫,我是你的姨媽,親姨媽,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見上官靜紫沉默,女人覺得好像該說什么溫柔的話。 可惜上官靜紫并不為所動,“照你這樣說來,上官博熙還是我的親生二叔,他豈不是也都為我好了?算了吧,這些騙人的東西,就別再在我面前提了,我承認,你們是在我幼年的時候指導了我很多,但我難道就沒有回報了么?上官家那么多機密的東西,是誰給你們提供的?沒有我無償?shù)奶峁┻@些準確的情報,你們難道又能輕易的讓上官家落到如此地步?說直白點,我們之家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施秋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該對你好的,除了父母。我覺得,他說的就沒錯,我沒有指望著你們給我任何一點恩惠,哪怕就是曾經(jīng)有過,我也已經(jīng)還了!” “你——這真是太可笑了,我覺得我們像是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上官靜紫的這個“姨媽”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右手重重的拍向桌面,或許在最后一刻,她考慮到了所謂淑女的形象問題,右掌只是輕輕的放下,但她臉上那些變了形的皺紋,充分的表達出她現(xiàn)在的心情——憤怒,徹底的憤怒!“靜紫,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千萬別走你mama的老路!” “我mama的老路么?”上官靜紫在這個時候,居然捉起了筷子,輕輕的在已經(jīng)冷卻的菜盤子里挑動,像是在撥弄著那些沉淀的歷史,“我mama走的是條什么樣的路,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走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路,但我很肯定的是,我絕對不會走跟她一樣的路,因為我早已經(jīng)知道,這個世界,女人并不是弱者,相反,女人只要給自己足夠的信心,卻會比大多數(shù)男人都強!我要做個強者!” 從兩眼中爆發(fā)出來的光芒一時間讓對面的“姨媽”有些驚慌,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原本應(yīng)該是乖乖聽話的侄女兒,怎么一下子變成個陌生人一般,還是那種非常強勢的陌生人,她甚至在懷疑,是不是上官博熙給這個侄女兒下了藥。 “我親愛的姨媽,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飽了吧?那就這樣吧,”上官靜紫望著一筷未動的姨媽,微笑著站起來,“我很忙的,如果你們還有什么事情,不太重要的話,可以通過電話這種方式跟我聯(lián)絡(luò),畢竟我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要是經(jīng)常在外面吃飯,會引起上官博熙懷疑的,那樣一來,豈不是因小失大?我想,姨媽你們都是聰明人,應(yīng)該能夠分得清楚其中的輕重?!鄙瞎俨┪蹀D(zhuǎn)身走到門口,突然又掉過頭來,“哦,對了,既然今天是姨媽您請客,作為長輩,今天的單,就請您替我這個還沒有正式收入的侄女兒買了吧!” 望著被上官靜紫關(guān)上的房門,女人氣的直擂桌子,“該死!怎么會這樣,他們不是說,上官靜紫這丫頭很好打交道么!我們寧家,怎么總是出這種怪女人!” 寧家,原來,上官靜紫的母親姓寧。 看到上官靜紫安然無恙的出來,魏立新趕忙迎上去,“大小姐,我們回家吧!” “嗯,是回家?!鄙钌畹目戳宋毫⑿乱谎?,上官靜紫若有所指的說道。 發(fā)生在上官靜紫身上的事,無論是上官博熙還是熬老,都不知道,更不消說遠在舟山的施秋和上官世婷。上官世婷總會不時的提起自己兩個從小長大的姐妹,不知道她倆最近的情況如何。 每次上官世婷提起上官靜紫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jiejie對meimei的疼愛,讓施秋有種說不出的羨慕,他可是從小沒有哥哥jiejie寵愛,那種缺憾,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拔艺f,你就別為她們cao心了,據(jù)我所知,她們都比你過得好,雖然靜紫現(xiàn)在已經(jīng)綴學,但有你父親親自指導,相信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至于說秦玲瓏,她最近到是返回學校了,跟大家處的還不錯,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就只有你了!” 上官世婷跟著嘆息一聲,“其實我也知道,施秋,你跟她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別看靜紫平常不怎么說話,其實呢,她比誰都聰明,我倒是有些擔心玲瓏,心直口快的,今后總有吃虧的時候。” “吃虧才容易長大,沒人是從不吃虧就能成熟起來的,看看現(xiàn)在的你,不是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么?”施秋自然而然的從上官世婷的這句話,聯(lián)想到記憶中上輩子,上官世婷到二十歲仍舊飛揚跋扈的樣子,或許真的是環(huán)境造就人,眼前的上官世婷,跟上輩子截然不同。相信這輩子遇見的上官世婷,應(yīng)該跟上輩子有截然不同的將來。 “施秋,施秋,你在想啥啊?” 見施秋說著說著的就沒了動靜,上官世婷禁不住用手在施秋兩眼前晃晃,還好,施秋回了神,“沒啥,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也該去找譚八繼續(xù)深造?!?/br> 施秋這些天跟譚八討論武學上的東西,獲益匪淺。也不知道究竟是譚婷凝不懂,還是因為那個時候施秋的境界不夠,總之很多東西,施秋從來都沒有聽自己老娘說起過,幸好有譚八這個便宜師傅在,施秋對于武學的認識,才真正算是能夠配合他現(xiàn)在的境界,當然,在跟譚八學習的時候,施秋也從來沒有暴露過他身上還有其他武學,比如“雞爪手”這種“高深”的武學,施秋是絕對不會在譚八面前展露的,反倒是施秋射飛刀的本事,還有他專門打造的那種獨門飛刀,引起了譚八的興趣。 “你這種飛刀,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嘖嘖,一體成型、螺旋刀柄,這不是誠心讓飛刀減速么?” 撓撓頭皮,施秋不知道怎樣跟譚八解釋,難道說:這是為了增加飛刀旋轉(zhuǎn)的速度?這個世界上,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過去,真正有人丟出去的飛刀,會像子彈一樣旋轉(zhuǎn)么?施秋覺得可能性不大,同樣,他也覺得可能譚八無法理解自己的思維方式,畢竟施秋過去還是習慣使用熱武器的,子彈的攻擊方式,施秋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研究過,受到的影響讓他覺得飛刀也能這樣來設(shè)計。 看過飛刀之后,譚八強烈的要求施秋展示一下。施秋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老老實實的搬了個凳子,然后又在凳子上面放上個凳子——院子里實在是沒有幾顆像樣的大樹,要是被摧毀了,范立丹不跳出來找施秋拼命才怪! 施秋用凳子作為飛刀靶,而且距離也不過二十米以內(nèi),這樣譚八暗暗好笑,“我說施秋,你小子若是在這個距離都需要如此大個靶,我看你還是別用飛刀的好,直接用菜刀得了!” 對于譚八的這種譏笑,施秋毫不在意,不用凳子,什么靶能夠展現(xiàn)出自己飛刀的威力來? 扣刀、吸氣、抬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當施秋飛刀出手時產(chǎn)生的悶雷音傳入譚八的耳朵中,當二十米外那個凳子四分五裂的場景出現(xiàn)在譚八的眼中,剛剛還在譏笑施秋的譚八,再也笑不出來了! “你...你這是飛刀?”譚八顧不上自己行動還有些不便,還不應(yīng)該劇烈運動,驚呼一聲之后,大踏步的走到凳子附近,想去找施秋的飛刀,結(jié)果除開一地的碎片之外,愣是沒看到飛刀的影子?!霸趬ι?!”施秋指著圍墻,提醒譚八。 “什么?” 譚八又是一聲驚呼,轉(zhuǎn)頭向圍墻上望去,果然,紅磚圍墻上老大一個錐形坑,半截飛刀就插在坑底,看那深度,若是再進去兩分,恐怕就直接洞穿圍墻了! “你們在干啥啊!” 聽到動靜,范立丹等三個女孩子都過來了,一看地上的碎木屑,范立丹顧不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先來了一聲尖叫:“是誰??!這可是爺爺最喜歡的棗木凳子了!” 一聽范立丹的話,施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沒想到這凳子也挺有身份的! 他心中念頭還沒轉(zhuǎn)過,譚八就很不義氣的指著施秋,“喏,跟我沒關(guān)系,都是這小子愛現(xiàn),非要展示他什么牛b的‘雷霆飛刀’,結(jié)果把凳子給破壞了。跟我完全沒有關(guān)系!”譚八同樣不敢得罪范立丹,因為他現(xiàn)在喝的藥,可全是范立丹親手熬制出來的,別的不說,要是丟進去一兩顆巴豆之類的東西,恐怕輕而易舉就能要去他半條命。 范立丹狠狠一瞪施秋,“說,是不是你?” 施秋木然的點點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隨便破壞別人家里的財物了?你這個人真是道德水準敗壞?。 狈读⒌ひ幌伦泳徒o施秋扣上頂大帽子,不過當她再次指著那堆碎片的時候,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們說這是一把飛刀干的?” 譚八和施秋同時點頭,范立丹三女頓時臉上顯出驚容來,圍著那堆碎木屑看了又看,“怎么可能呢,看上去像是被手雷給炸了似地!”上官世婷皺著眉頭,直道不敢相信。 “還真是施秋干的,我保證!”這個時候,譚八又跳出來當好人了! 范立丹眼睛珠子滴溜溜的一轉(zhuǎn),“施秋!你破壞了我爺爺最喜歡的棗木凳子,那可是個上了年歲的古董了,說吧,你打算怎么賠?” 想到范國易那種老學究的性格,施秋心中暗道,‘不會真是古董吧?怎么自己就沒有看出來呢,唔,好像真正的古董,那就是看不出什么特別來才對,完了完了,盡想著怎么不去破壞環(huán)境,忽視了這些小東西,慘了,真要自己陪,恐怕是賠不起了!’轉(zhuǎn)而他又想到眼前還有個冤大頭,頓時掉頭向譚八望去,卻沒想到只看到一個一扭扭的背景——譚八好像早料到施秋的想法,提前溜了! “說啊,你打算怎么賠啊!”范立丹上前一步,胸膛都快要頂住施秋的胃,嚇的施秋臉色一變,略有怯怯道:“你...你想怎樣?” 第204章 老娘回國遇故人 施秋是被逼定了城下之盟,范立丹的“兇器”步步緊逼之下,施秋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