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夏邪氣喘吁吁,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戰(zhàn)斗過了,完全如同兩個潑皮一樣打斗,沒有任何招式可言,因為當你面對足夠強大的力量的時候,任何招數(shù)都是浮云,只有用最有效,最粗暴,最簡單方法將敵人擊倒在地才是王道。而那個人也緩緩的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有點本事。不錯,這次總算是進來了一個有點實力的。不過今天你還是要死。”夏邪冷笑一色道:“這句話我聽得太多了。你要殺我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我跟你實力不差上下。而且你要知道,我體內(nèi)有建木之力?!蹦侨祟D時一愣,眼神中顯然露出了幾分的驚訝,不過隨即不屑的道:“建木之力又如何?在我的眼里這不過是浮云。剛才老夫只是熱熱身,現(xiàn)在才開始。”話音一落,再次沖著夏邪飛奔了過來。 夏邪喝到:“來得好,今天就讓見識一下巫的力量??!”頓時夏邪怒吼一聲有迎了上去,兩個人都用盡的全身力氣撞到了一起,隨即兩個人都朝著相反的方向彈去。夏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而那個人接連吐了兩口道:“巫族,該死的巫族??!老夫若是個巫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夏邪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跟他動手的這個家伙竟然是個精怪。心里不由的一驚,一個精怪rou身強悍到了如此地步,可想而知他在外面有多么的強大。夏邪道:“你到底是誰?”那個精怪道:“我是誰?我早就忘記了。這片地方是你的了?!?/br> 夏邪道;“什么意思?”那個家伙道:“按照這里的規(guī)矩,勝者為王,你可以占領這片領地。”夏邪一愣道:“規(guī)矩?這規(guī)矩是誰的定的?”那個人道:“自然是無名神。他是這里都主宰,也是最強大的存在。一切的規(guī)矩都是他定的。誰要是不服從他的規(guī)矩,只有死路一條了?!毕男暗溃骸盁o名神?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人哈哈笑道;“他叱咤風云的時候九州還是一片虛無呢。你如何能夠知道?若不是女媧用了卑鄙的手段,他豈能被封印到這里?哼,小子,你要想在這里活下去,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不然的話,我發(fā)誓,你連自己的尸體都找不見?!?/br> 夏邪笑道:“這個不用你cao心。你夠告訴我他在那里!我對你們的游戲不敢興趣?!蹦莻€人冷笑道:“你要去見他?既然你想去送死,那我不然成全你。你朝著東南方一直走,要是有命活著的話你可以見到他。不過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有什么希望了。就你的修為不過在這里勉強跟我打個平手而已。路上的高手乃個都可以輕松的殺了我。你去只會送死?!毕男爱敿闯鴸|南方走去,那個人一愣道:“這里你不要了?”夏邪揮揮手道:“這里跟我沒有關系。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人。多謝了?!蹦莻€人一愣,對著夏邪道:“很多新人都去找無名神,以為殺了他就能夠你統(tǒng)領這里,但是我告訴你,你的修為去只是送死。”夏邪笑道:“既然來了,怎么也要留下點什么。告辭了?!?/br> 那個人當即道:“我會為你收尸的。很久沒有吃到新鮮的rou了。這次我可以嘗一嘗了。滾吧年輕人?!毕男安挥傻纳钗艘豢跉?,這里的上古魔頭的實力看來要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了。 第二百六十三 激流 四十三 夏邪突然回頭冷冷的王者面前的那個人道:“你如此規(guī)勸我安的是什么心?東南方向你是不是布置了陷阱?”那個人當即一愣,隨即臉色陡然一變怒道:“你去見無名神也是一死,不如就讓我終結了你性命?!痹捯粢宦?,那個人陡然消失在原地,夏邪心里暗嘆好快的速度,瞬間的功夫凜冽的殺氣就已經(jīng)撲面而來,夏邪當即向后暴退,但是就在這途中,瞬間那個人影子出現(xiàn)了,一拳朝著夏邪的臉上招呼過來,夏邪當即一偏頭,強烈的拳風跟夏邪幾乎擦肩而過,耳朵直接被拳風割裂,鮮血瞬間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耳邊嗡嗡作響。若是這一拳命中,估計是徹底的毀容了。 這么瞬間夏邪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當雙腳一落地,借助他巨大的沖擊力,當即怒吼一聲,另外一只手直接將他托舉起來,直接狠狠的摔倒地上。隨即凌空躍起,雙腿蜷伏起來,用雙膝落地,朝著他的胸砸落。那個人一翻身,夏邪頓時落地。轟的一聲之后,地面瞬間龜裂,雖然沒砸中他,但是巨大的落地力量直接將他反震起來。夏邪跪在地上對著他的左側肋骨用力一拳,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個人直接被擊飛了十多米摔倒在地上。在那個人下墜的瞬間,夏邪追擊出去,不過那個人當即有用手一撐地面,瞬間向后彈跳,夏邪撲空,當他一抬頭就看見那個人反沖過來,直接兩個人熊抱在一起,如同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十多米,夏邪在最后時刻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拳朝著他的臉部垂落,當即一聲骨骼開裂之聲傳來,那個人慘叫都沒有慘叫,直接身體抽搐了幾下斷氣了。 夏邪踉蹌的翻身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這里面關押的這些人果然是一些嗜血無度的惡魔,他們奉行的是不死不休,只有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夏邪根據(jù)這些年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得出了一個結論,越是有成就的人就越是偏執(zhí)狂,不然怎么能夠成事?這些魔頭的修為在這里都被禁錮,縱然如此他們依舊將他們的血rou之軀鑄造的完美無缺,依舊可以用他的身軀來將敵人殘殺。夏邪現(xiàn)在有些迷茫了,他既不知道這十八層地獄的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這十八層地獄到底關押這多少魔頭,若是這里是入口,那剛才那個魔頭只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夏邪猜想真正的魔頭八成都在出口附近。所謂的出口也只是通向十七層地獄的大門。他們被放逐在這里,自然誰越有實力就越有機會出去,可惜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封印在這里的魔頭并沒有一個人可以逃的出去。 夏邪沉思的片刻,當即朝著西北方向走去。東南方必然有十分危險的所在,不然的話剛才那個人也不會故意將他引到哪里。好在體內(nèi)的建木之力迅速的恢復他的傷勢,只是一個外圍選手就如此的強悍,可想而知越向里面走就越危險,那就更加要小心翼翼。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不到,夏邪停下了腳步,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有一個人一直都在盯著他,只是他如今找不到那個人在哪里。夏邪當即朝著四周喊道:“出來吧,既然要對付夏某人,何必偷偷摸摸的。有什么大可放在明面上?!碑斚男昂巴曛?,四周空曠回音響起,哪里有半個人影。 夏邪心里暗暗的琢磨,難道是他感覺錯了?他久經(jīng)沙場,能夠嗅到危險的氣息是無數(shù)次廝殺練就而成的,怎么可能會錯?就在他納悶的時候,猛然間四周的殺氣陡然升級,瞬間他身邊的野草開始朝著一側傾倒,當即夏邪壁上了眼睛,此刻一股殺氣直接沖著他迎面從來,當即夏邪左腿向后退了一下,辨別了殺氣襲來的準確位置之后直接一拳打出,就在這個時候,拳頭迎上了拳頭,夏邪頓時感覺體內(nèi)的一陣的氣血翻涌,隨即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后滑落。噴的一聲落地之后,夏邪掙扎的爬了起來,手臂這個時候才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已經(jīng)骨折了。 夏邪乃是巫尊之體,而且巫術的修為已經(jīng)攀升到了無妄境界,可想而知他的軀體有多強悍,縱然如此都被對方一擊骨折,可見對方的修為有多強悍。至少是rou體的修為已經(jīng)在他之上。夏邪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源源不斷的建木之力匯集而來,迅速的將他已經(jīng)骨折的手臂修復,夏邪抬頭望著面前的來人,站在不遠處的是一個夏邪從來都不曾見過的種族。他略微比夏邪高一些,身材極其魁梧,身上的肌rou宛若磐石一般猙獰,通體濃綠,體毛無比茂盛,微風襲來,他的綠色體毛伴隨著微風晃動,十分的惡心。當然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長著六條手臂,至于頭顱那就更加慘不忍睹了。 他的腦袋上有幾十道疤痕,其中一道疤痕是新傷,有些疤痕雖然年深日久,但是都用鐵絲給箍起來,看著就無比猙獰。夏邪不知道他是瞇著眼睛還是他的眼睛就那么大,只有一條縫隙。而且他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已經(jīng)被人挖去。臉上沒有鼻子,夏邪看見他呼吸的時候耳朵會朝著外側稍稍的張開,顯然呼吸道在耳朵下面。夏邪一只都以為魔族跟部分精怪是奇丑無比,但是今天見到的這位老哥,顯然已經(jīng)丑的有了一定的功力。不過丑歸丑,他的眼眸之中噴射出來的是無比貪婪的嗜血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一樣,看在你的時候讓你渾身都不自在,仿佛你站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只獵物一樣,這樣的眼神夏邪見過,南疆草原上狼群當看到牲畜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貪婪,蔑視,兇惡,殘暴,仿佛已經(jīng)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讓你生不如死,不寒而栗。 夏邪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最高的警戒道:“你是什么人?”那個怪物冷笑了一聲道:“許久沒有新鮮的人進來了。不錯,還是個巫族。你膽敢闖入我的地盤,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彼查g就朝著夏邪沖了過來,夏邪怒吼一聲,他的速度太快,根本無法躲閃,只能跟他硬拼。當即夏邪縱身一躍,兩個人再次在半空中相遇,只聽見一陣的骨骼斷裂之聲之后,夏邪跟他瞬間分開。夏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的望著面前的怪物,怪物氣息有些凌亂,眼神之中多了一些驚訝,顯然他沒有料到夏邪如此的強力。尤其是看見夏邪受傷的部分在迅速的修補,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夏邪冷笑道:“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剛才不過是試探試探你的實力而已。若是在外面,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這里,你只有被殺的份。今天就讓你見見巫族的強悍之處?!毕男爱敿磁鹨宦?,瞬間朝著那個怪物沖了過去,怪物朝著地上唾了一口怒道:“不知道死活的畜生,去死吧?!碑敿匆渤男帮w去,兩個人瞬間相遇,夏邪一拳朝著他的眼睛而去,而那個怪物身體竟然突然癱軟,夏邪一拳落空,緊接著就怪物瞬間身體有剛直起來,在夏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腳踹到了夏邪胸口。夏邪頓時胸口一陣的劇痛,當即一口血噴出來的同時一把揪住了那個怪獸的大腿,狠狠的用胳膊肘朝著他的膝蓋關節(jié)砸去,這一下足夠讓他的膝蓋關節(jié)粉碎了,但是沒有想到那當手肘觸碰到了關節(jié)的時候,那個怪物的關節(jié)竟然突然變軟了,由若無骨,仿佛一拳打倒了綢緞上是一個感覺。夏邪猛然一驚,不過這個時候已近遲了,猛然間夏邪感沙包大的拳頭落到了他的身上,頓時全身一陣的劇痛,隨即直接被怪物擊飛了十多米,在墜落的瞬間那個怪物瞬間抓住夏邪,狠狠的摔在地上。當即凌空躍起全力一擊。 夏邪落地的瞬間怒吼一聲,直接全力朝著怪物沖了上去,頓時兩個人在哦半空各子中相遇,頓時將那個怪物撞飛然后在摔倒在地上。那個怪物愛空中一個漂亮的后空翻落地,拍拍手不屑的笑道:“巫族不過如此,我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男皰暝似饋?,望著面前的這個魔頭心里有些抓狂。這個家伙身軀時而堅硬如鐵,時而柔弱無骨??v然有再強大的力量,落到他的身上都被化解,這如何能夠殺了他?好在他體內(nèi)有建木之力,迅速的恢復他的創(chuàng)傷,這才勉強能夠支撐戰(zhàn)斗。夏邪將嘴角的的獻血擦去之后道:“你是不是以為你這次必勝了?剛才不過是逗你玩玩?,F(xiàn)在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碑敿聪男芭鹨宦?,身上的肌rou瞬間開始膨脹,身后的翅膀也瞬間張開,雙目頓時血紅無比。瞬間的功夫就朝著那個怪物飛去。 怪物頓時一愣,他實在是沒有的想到夏邪隱藏了實力,頓時向后暴退,但是夏邪哪里還會給她機會,當即虛晃一拳,等怪物閃避的時候一拳朝著夏邪小腹襲來。夏邪身體向后一弓,直接雙手揪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一個過肩摔就將那人摔倒在地上。那個人在落地的瞬間身體開始變得無比柔軟,夏邪手里仿佛抓的是一張紙一樣,根本無法受力。當怪物落地之后,整個人瞬間又剛直起來,一把揪住了夏邪領口想把夏邪扔出去,夏邪借勢肩膀著地,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那個人身體再次變得柔軟。夏邪這次是不會給她機會了,趁著他身體變得柔軟的瞬間,迅速的將他整個人都折疊起來,然后雙手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將他壓在地上。那個怪物當即剛直身軀,但是夏邪怒吼一聲,直接將他的身軀給壓縮了回去。頓時那個怪物身上就傳來了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夏邪當即一愣,看來這個怪物讓身體柔軟是無法持續(xù)太長時間的。隨后他大喝一聲:“破”頓時用盡了全身力氣就是重重一拳,那怪物頓時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身上傳來了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當即夏邪怒道:“說,你是什么人?不然話的我今天就殺了你?!?/br> 那個怪物這個時候害怕了,夏邪力量增加了一倍不止,絕對的力量已經(jīng)將他控制,讓他根本沒有動彈的余地。當即怪物道:“我乃是魅族領袖南弘安?!?/br> 夏邪頓時一愣,當即松開了他。就在這個瞬間,南弘安瞬間彈起,整個人突然從腹部爆開,頓時無數(shù)的觸手直接將夏邪團團包裹,夏邪怒吼道:“找死?!碑敿匆话殉蹲×怂挠|手,用力的將他甩道了地上,隨即一拳落地,巨大的震蕩力將南弘安彈了起來,夏邪跳起一腳踹到了他的身上,南弘安直接被踹飛了幾十米摔倒在遠處,掙扎了幾次都想掙扎起來,但是剛剛顫巍巍的站起來就摔倒在地上。夏邪一個飛躍落到了他的身邊道:“你可是當年帶領魅族將神族逼迫九州邊境的南弘安?”南弘安惡狠狠的望著夏邪道:“你將我擊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小子,我只是在這里被封印了靈力,不然的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殺你,就跟殺死一只螻蟻一樣?!?/br> 夏邪笑道:“我承認,若是在封印外,我確實不是你對手。但是在這里,你輸了。外界傳言你已經(jīng)被堯帝殺了,怎么你還活著?”南弘安笑道:“神族那些無恥的混蛋,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將我封印在這里。我只要出去,發(fā)誓將他們殺的雞犬不留?!毕男皣@口氣坐到了他的身邊道:“沒有想到一代梟雄竟然輪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悲可嘆啊。”夏邪看著他的樣子實在無法想象他在這里被封印了這么多年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一旦被封印在這里,就如同完全跟靈力隔絕了,無法動用靈力那修為也就停滯,能做的只是不斷的磨練自己的軀體,好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活下去,可以說能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死的都是高手。 南弘安聽見這么一說,整個人如同斗敗的公雞一樣癱坐在地上,眼神也逐漸變得混沌了起來,回頭顫巍巍的問道:“魅族如今如何?”夏邪一愣,看來他應該在魅族沒有覆滅的時候就被封印到這里,山中無歲月,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夏邪道:“魅族早就覆滅了。在魅族覆滅的時候,一部分的魅族投靠了魔族,伴隨著魔族的演化,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南弘安聽到這里,整個人都愣在那里,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猙獰的怒吼道:“神族,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尚在,跟你不死不休。”話音一落,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喜愛而急忙扶著他道:“興衰成敗都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你怕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魅族了,若是你真的也死了,那這個魅族就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br> 南弘安絲毫沒有聽見夏邪的話,當他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或許這些年他一直都苦苦支撐的他的只是一個簡單信仰——魅族的強大。但是現(xiàn)在看,魅族已經(jīng)永遠的成為了過眼的云煙。信仰徹底的坍塌了。夏邪能夠理解的他的心情,若是在這里被囚禁上萬年,突然之間有人告訴他巫族覆滅了,相信他也會心碎欲裂。當這個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所有的同類都已經(jīng)消亡,那是一種怎樣的孤獨?許久之后南弘安才情緒紓緩了一些,抬頭打量了一眼夏邪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夏邪苦笑道:“我是自愿進來的?!蹦虾氚差D時一愣道:“什么?自愿進來的?” 夏邪苦笑道:“不錯,外面的局勢如今十分的慘淡。我巫族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如今需要從這里找出來一條通向天界大羅天的通道。所以我就進來了。”南弘安哈哈笑道:“狂妄,那你可知道一旦進入了這里,將永遠都不會出去?!毕男包c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別無選擇。若是換做你,我相信你也不會猶豫。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成王敗寇。所以我猜想這里必然關押著一些梟雄。沒有想到我今天還真的遇上了。不過傳言魅族各個都乃是天地鐘靈毓秀,美貌無雙。你怎么淪落這么一個德行?“ 南弘安凄然的一笑道:“這里有的是十惡不赦的上古魔頭。有些魔頭實力已經(jīng)超出了你想象的范圍。如此多的魔頭怎么可能平安相處?于是這里就成為了勝者為王的世界。很多上古魔頭都在混戰(zhàn)之中被殺,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年,火拼到了最后活下來的人分成了三個派系。這三個派系分別統(tǒng)領一方領地?!毕男暗溃骸澳愕囊馑际钦f這里有三個實力超群,并且法力無邊的人?”南弘安道:“不錯,其中一個叫做無名神,他的實力最為彪悍。剩下一個叫做屠天,還有一個叫做南冥。屠天跟南冥實力相當,于是就結成了聯(lián)盟一起跟無名抗衡,無名也確實無法戰(zhàn)勝他們兩個。于是這里就成為了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面?!?/br> 第二百六十四 激流 四十四 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如今這里還有多少人活著?“南弘安道:“大約不到三百。無名神的勢力最大,下來是屠天,最后是南冥。無名神有一百多手下。而南冥跟屠天有兩百多。大家劃界而治,誰也不侵犯誰的領地。一旦敵人進入了你們的領地,那么必然迎來的就是一場最為血腥的殺戮。這些年這里還稍微的平定了一點。基本上三大勢力都偃旗息鼓?!毕男昂闷娴膯柕溃骸澳悄銓儆谀膫€勢力?”南弘安道:“自然是南冥了。就距離這里不遠就是屠天的領地。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人進入,相信你進來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大陸,我看很快就會有腥風血雨到來??熳甙?,不然的話追殺你的人會越來越多。” 夏邪道:“走?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我要見見南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議?!蹦虾氚惨汇兜溃骸笆裁??娃娃,我告訴你,這三個魔頭是沒有任何人性的。你去見他怕只有一死而已?!毕男靶Φ溃骸澳菬o所謂了,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蹦虾氚蚕肓讼胫?,當即道:“那好,你若是豁出去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南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毕男靶Φ溃骸澳愕臈l件是不是讓我?guī)愠鋈??”南弘安道笑道:“你很聰明。剛才跟你動手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你的心思縝密,縱然是沖動,也不會沒有一絲把握沖進這里來。你必然有出去的辦法?!?/br> 夏邪笑道:“算是你說對了,我確實有出去的的辦法。而且我可以帶你出去。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如今外界出現(xiàn)了一個強大的所在,他的名字叫做紅眸。乃是神跡族人的后裔,此人要報復九州所有種族,情況十分的不妙。我能夠理解你對神族的怨恨,但是也有一點,在紅眸勢力沒有覆滅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暫時將跟神族仇恨放到一邊,以大局為重。等覆滅了紅眸之后,你們清算你們的舊賬,我不阻攔。如何?” 南弘安沉思了片刻道:“好。一言為定?!毕男靶睦镆菜闪艘豢跉?,他十分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南弘安這樣的梟雄仿從這里出去,必然會引起巨大波瀾,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這么多了,自己孤身在此,對這里是一無所知,有他做指引的話,那就事半功倍。而且如今淵通元洞天一片的混亂,自己也不能在這里逗留太長的時間,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夜長夢多。天知道紅眸下一步準備干什么?兩個人簡單的達成了一致,隨即朝著西北方向前行。當兩個人走了大約四五個時辰,夏邪終于看見了一片樹林,南弘安停下了腳步道:“前面這片森林就是埋骨叢林,也算是南冥的勢力范圍,不過守護這里的那個家伙叫做血天魔,是一個魔族。這些年來一只都跟我不合。我們要從這里穿過十有八九要遇到他,做好戰(zhàn)斗準備,實在不行的話我們要動手殺了他?!?/br> 夏邪一愣道:“那我們干脆繞過去算了,萬一打起來難免有什么閃失?!蹦虾氚驳溃骸袄@不過,森林的兩側一邊是無名神的地盤,一邊是屠天的地盤。雖然屠天跟南冥聯(lián)手對付無名神,但是兩個人也多有間隙。無名神也不停的在外面挑撥離間,情況要比你想的糟糕的很多。我們從這里闖過去只是內(nèi)部矛盾,鬧翻天也是南冥自己解決,若是從兩側闖過去,那事情就復雜的多了。弄不好就會發(fā)生一場混戰(zhàn)。”夏邪無奈的長嘆一聲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們走。”夏邪說完就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樹林里面一片的漆黑,而且無比的安靜,四周只有踩在枯葉上的沙沙聲在回蕩。南弘安絕對是最高警戒狀態(tài),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回頭對著夏邪道:“小心點腳下。那個孫子很有可能在這里布置有陷阱。陷阱倒是傷害不大,關鍵會引起那個家伙的注意。他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夏邪點點頭,兩個人在樹林里面前進的速度十分的緩慢,如履薄冰一般。當兩個人向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南烘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道:“不要動,我踩住了機關。”夏邪一低頭才看見果然南弘安腳下踩著一個紅色的凸起,這才看看四周,果然四周有一根恩蛛絲一樣的圍繞著。夏邪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一起朝著外面沖。”南弘安默默的點點頭,夏邪屏氣凝神道:“一,二,三!跑!”當即兩個人圖同羽箭一樣飛奔了出出去,雙腳剛一落地,頓時地面塌陷,從天空中瞬間掉落了一塊萬斤巨石砸落在塌陷的地方。 夏邪聽那巨石落下的回聲就能夠判斷出來,剛才開裂的地面下面絕對是一個陷阱,而且有上千米深。一旦掉進去上面又有巨石封蓋的話,基本上就要困在里面了??磥碓谶@里活著的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盡了一切辦法要將對手置于死地。南弘安擦了擦額頭和尚的汗珠,而夏邪看見他無比丑陋的面容無奈的一笑,魅族容貌猶在龍珠跟妖族之上,可想而知當年南烘安也必然是一個偏偏公子,一表人才。但是來了這里之后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幅摸樣,可見這里的生存需要多么殘酷。南弘安道:“我們必然驚動了那個魔頭,跑是跑不掉了。干脆在這里埋伏起來,然后想辦法干掉他。” 夏邪道:“也好?!彪S即兩個人悄悄的隱藏了起來,果然不一會的功夫一陣狂風掠過,地面的樹葉被揚數(shù)十米高,當那樹葉紛紛落地的時候,一個魔頭赫然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夏邪躲在暗處觀看這個魔頭,只要看一眼就是一個上古魔頭。上古魔頭跟蚩尤時代的魔族有很大區(qū)別。當年盤古涅槃,清氣上揚成為了神族,濁氣下沉成為了巫族,女媧大神隨后又創(chuàng)造了妖族。上古魔族基本是這三個種族的混血后裔,他們有明顯的巫族,神族,妖族的烙印。按照常規(guī),魔族具備了神族,巫族,妖族的優(yōu)良基因。更加適應九州惡劣的環(huán)境,所以他們崛起的很快,若不是逐鹿一戰(zhàn)慘敗,或許九州的今天會是一起別樣的景象。 面前的這個魔頭身材魁梧,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這顯然是巫族的特性,體內(nèi)經(jīng)脈先天通暢,是神族的特性,身后有八條蜘蛛一樣的長腿,這是妖族的特性。上古魔族只是三大種族混血產(chǎn)品,還沒有完全的進化,所以跟現(xiàn)在的魔族有很大的差別?,F(xiàn)在的魔族經(jīng)過數(shù)萬年的演變,面貌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魔族的面容還是十分的清秀的,臉頰剛毅,雙眉如刀,眼若星辰,鼻梁高挺,也算是英俊不凡,若不是身后的那個八只長腿,絕對也算是一個翩翩公子了。不過他抬起手臂,夏邪發(fā)現(xiàn)他竟然捏著蘭花指,讓人一陣的倒胃。 血天魔落到地上之后左顧右盼,冷冷的笑道:“南弘安,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闖入我的領地。是不是空虛寂寞的一塌糊涂,想要給你的生活找點刺激?”南弘安躲在一邊墨不出聲。他如同潛伏在叢林深處的獵豹,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下手的時機。突然間地上揚起漫天枯葉,血天魔出手了,他直接朝著南弘安沖去,南弘安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妖孽竟然知道他的藏身之地,頓時向后暴退,可就在這個過程中,那魔頭既然瞬間轉變了方向,朝著夏邪撞去,巨大的力量讓地上的枯葉變成了他的力氣,魔頭人還未到,漫天的枯葉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刃朝著夏邪飛舞而來。 夏邪急忙向后閃避,那些枯葉瞬間將四周的樹木給穿透,頓時一顆顆大樹轟然倒地。夏邪當即怒吼一聲,身體在不斷的后退過程中接住了一片枯葉猛然擲出,那一片枯葉如同瞬間穿透了飛舞在半空中的枯葉叢直接朝著魔頭飛去。魔頭一愣,當即一翻身躲過了飛來的枯葉落到地上笑道:“不錯,還有些能耐。長的也有幾分的秀氣。你是新來的?”夏邪冷冷的望著血天魔道:“我們只是要從這里過去,還請你給個方便,免得大家傷了和氣,你看如何?” 南弘安這個時候也飄然落地,當即道:“血天魔,我知道你我速來不合,不過今天我不想跟你糾纏。讓我們過去,不然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毖炷Ч恍Φ溃骸澳虾氚?,你是不是覺得多了一個厲害的幫手腰桿子就硬了。我告訴你,就憑借你們兩個的實力,遠遠的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你從哪里來就給我滾會哪里去,至于你,血天魔回頭望著夏邪道:“長的還有幾分的模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留下好好的侍奉我。只要讓我高興,我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夏邪當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怒道:“死人妖,今天爺就滅了你?!痹捯粢宦?,夏邪整個人飛彈了出去,同時南弘安整個人也一躍而起,兩個人都朝著血天魔飛去,血天魔冷笑一身,雙手猛然一揮,地上的那些枯葉瞬間就朝著兩個人飛去,那些枯葉猶如一把把的利刃,可以輕易將兩個人撕裂成了rou醬,南弘安直接被枯葉逼退,而夏邪沖到了半空中,用力的一撐地面,整個人直沖高空,那些枯葉瞬間躲過,此刻的夏邪已經(jīng)飛到了血天魔的頭頂,整個人飛速下墜,血天魔當即一揮手,瞬間身邊的枯葉朝著天空飛去,更加要命的是他身后的八只長腿分別擲出八片葉子,每一片葉子使用的力道都十分的強大,一旦落到你的身上,絕對就是一個血窟窿。這是毋庸置疑的。夏邪當即將蚩尤戰(zhàn)刃召出,用力一揮,只聽見一陣金銘撞擊之聲后,那八片葉子瞬間被擊飛。而剩余的枯葉沖到了夏邪身邊的時候,夏邪怒喝一聲,揮舞著蚩尤戰(zhàn)刃用最大的力量炒造成的旋風直接一波將那些枯葉擊散,直接朝著血天屠劈去。 血天屠猛然一驚,當即向后暴退,夏邪瞬間落地,不過落地瞬間用盡了全身力氣當即狠狠的一錘地面,巨大的力量讓四周百米內(nèi)的枯葉瞬間都被震飛到了了空中,縱然是那些千年古樹也拔地而起。夏邪迅速的一翻身,在那些枯葉跟大樹還沒有落地的瞬間再次用力一揮,巨大的力量帶著浩瀚的氣勁滾滾而去,那些枯葉瞬間成為夏邪殺人的工具,一面由枯葉組成的氣墻直接朝著血天魔撞去,血天魔一愣,夏邪的勢力絕對的超出了他的預期,當即也揮動雙臂,帶動地上的枯葉朝著夏邪撞去。 瞬間兩面枯葉組成的氣墻撞到了一起,頓時在中央地帶爆裂,而夏邪一個箭步,揚起手中長劍狠狠的朝著血天魔劈下,血天魔急忙一翻身用力甩出了八片飛葉,不過都被夏邪瞬間擊飛,幾乎是電光一閃的空隙,夏邪一劍刺入了血天魔的肩頭,血天魔吃痛之后,用力一掌直接將夏邪擊飛,夏邪在后退的過程中頓時再次怒吼一聲,雙腳一落地頓時地面龜裂,隨即身體停止了后退,整個身體一弓,猶如彈簧一樣直線竄出,整個人在半空中快速螺旋前進,巨大的氣流卷著地上的殘破的枯葉向前推進,瞬間的功夫夏邪猶如一枚巨大的蠶繭被無數(shù)的枯葉包裹,就在血天魔剛準備動手的瞬間,夏邪怒吼一聲,四周的枯葉瞬間散開,猶如爆竹一樣在半空中爆裂,血天魔也跟著怒吼一聲,=雙手不斷的揮動,激起滾滾的的飛葉朝著夏邪撞去。 頓時空中一陣噼噼啪啪的亂響,隨后夏邪整個人穿過枯葉從再次抵達了血天魔身邊,當即一劍揮下,血天魔抬起右手,就在夏邪蚩尤戰(zhàn)刃即將要砍下他頭顱的瞬間,手指一彈劍鋒,頓時蚩尤戰(zhàn)刃被彈開,身后的八條長腿同時朝著夏邪刺去,雙手側翻,朝著夏邪腦袋一揮,這么一下足夠將夏邪腦袋擊碎。夏邪一驚,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從長劍用雙手抓住了他的雙臂,可是怪物的八只長腿瞬間洞穿了夏邪身軀,鮮血瞬間就噴涌出來,血天魔望著夏邪笑道:“小乖乖,不聽話可是要受苦的?!辈贿^當他看見夏邪嘴角的露出了一絲冷笑的時候頓時一驚,猛然間夏邪臉色一變,仰天怒吼一聲,直接揪住了他的雙臂一腳踹到了他的胸口。頓時雪天魔慘叫聲,他的雙臂竟然被夏邪活生生的扯斷,頓時鮮血噴涌了一地。 而血天魔整個人直接被夏邪一腳踹出去了幾十米撞到地上,他的八只長腿也瞬間從夏邪身上抽離,夏邪踉蹌的單膝軌道在地上,隨即縱身一躍,在血天魔即將要落地的瞬間夏邪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面前,在半年空中有一腳踩住了血天魔的胸口,直接將他踩到了地上,轟的一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