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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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嬈與其中兩人極招相交,驀地幽嘆一聲,微微飄身輕退,玄裳紛繞,指端點雪,冽冰飛旋之時綻現(xiàn)道道光華,交織盈滿,幾若月色重臨山峰。 兩名護(hù)衛(wèi)弟子狂喝一聲,祭劍前沖。 雪華影幻,一縷燦光驟然生姿,子嬈十指蔻丹,綻做蓮華千重,彈指一息,玄雪紛落,飛紅斷舞。 與此同時,夜玄殤劍出破空,一名護(hù)衛(wèi)弟子刀折骨裂,口唇溢血,頓失再戰(zhàn)之力。另外三人尚在數(shù)步之外,仍被劍氣逼得目不能視,更為可怕的是劍鋒催發(fā)的冰雪,如同怒濤狂浪,攜卷奪命之鋒當(dāng)頭襲來,莫可抵御。 眼見三人絕無幸免,山間主峰忽然傳來一陣厲嘯,瞬息之間,一股驚天徹地的劍氣當(dāng)空而至,激雷一般劈中劍華。 兩劍重?fù)?,真氣從中爆破,仿若颶風(fēng)當(dāng)空,激得峰谷星潭冰雪狂沖。 夜玄殤劍身一振,信手再發(fā)三道真氣,與子嬈袖底絲華魅舞的流光剎那相交,在兩人面前形成雙重屏障,合力擋下渠彌國師重劍一擊,同時二人凌空飛退。 “哈哈,國師甘為太子御賣命,甚至不惜犧牲弟子,可惜這次人被救出,還是一樣留不下我!” 隨著一聲長笑,夜玄殤與子嬈沒入微雪深處,渠彌國師現(xiàn)身劍影之中,勃然大怒,“回總舵將人拿下!”含怒命令護(hù)衛(wèi)弟子后,渠彌國師無視因夜玄殤之言兀自驚疑的眾人,提劍往山下追去。 第十五章 暗夜融于雪色,其光如瑩。夜玄殤帶子嬈穿林越溪,一路提氣疾奔,轉(zhuǎn)眼離開蒼云峰范圍,向北行去,在渠彌國師銜尾而至之前沒入一片雪霧松林之中。 雪染松枝,林中寂靜如同冥域,無數(shù)藤蔓深連錯綜,不見天日,唯有濃重的霧色重重彌漫,隨著兩人衣袂不時輕浮蕩漾,似是引開前路,又似將一切隱瞞。 千徑詭異,幽暗迷蹤,當(dāng)那所隱藏在煙雪之下的白石道觀幻境一樣出現(xiàn)眼前之時,子嬈忽然停下腳步,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涌上心間,或是不安,更多誘惑,微雪浸落玄衣,林外傳來疾速的破風(fēng)之聲,瞬間進(jìn)入林中。夜玄殤手掌在她肩頭輕輕一搭,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相視,仿佛渾不在意迫近的大敵。 子嬈微微吸了口氣,輕聲道:“走吧。” 道觀深處煙云繚繞,樓閣虛境,霧隱雪飛,越發(fā)予人神秘莫測的感覺。兩人舍去正門越墻而入,小心施展輕功,越過一片雪地花林來到觀中玉石砌成的靈池之畔,夜玄殤突然做個噤聲的手勢拉了子嬈向后閃去,兩人輕身之間自池中石橋之上翻至橋底,運起內(nèi)功吸附其上,不落半點聲息,落雪窸窣的微響更成了最好的掩飾。 一道極輕的衣袂破風(fēng)聲響起,有人落至橋上,似是環(huán)目看察周圍,“有人進(jìn)入松林迷陣,方才感覺這邊似有人聲,為何現(xiàn)在全無蹤影?” 隨著一個女子低沉冷媚的話語,另外一個聲音陰柔的男子開口道:“能通過林中迷陣尋到玉真觀,倒也奇怪,不知是何方高人?” 夜玄殤與子嬈隱入橋底時,只見那女子一角紫衣道袍飛掠,此人與她同時出現(xiàn)在橋上,卻不曾帶起絲毫聲息,幾乎叫人不能察覺,可見武功修為要高出那女子許多。因橋底靈池乃是源自地脈的溫泉泉眼,此時輕浮的暖霧靄靄升起,將橋上落雪全然融化,所以不曾留下足印,惹得二人懷疑。子嬈聽得這兩人聲音,心頭狠狠一震,只覺無比熟悉,甚至不能置信,幸而先前見到穆王服食的藥丸時早已有過無數(shù)推測,甚至想過最為離奇的情況,不至因心中震驚而泄露行蹤。 只聽那女子冷冷道:“你先走吧,這里的事情由我處理,不必你多管。” 那男子道:“你不要我插手也無妨,我不過遇上了,順便看看是什么人?!闭f罷輕聲笑了一笑,動身而去。 那紫衣女子卻無聲息,一時四面雪落,天地似無人跡,夜玄殤自然不會認(rèn)為她已離開,空出手來指了指橋下霧氣籠罩的池水,子嬈會意,兩人悄然放手,雙雙潛入水底,只露出口鼻呼吸,如此借著夜色的掩飾,再加漫天飄雪,對方縱然武功不凡,一時也難察覺。 渠彌國師追蹤二人進(jìn)入松林,林中所設(shè)的迷陣自無法將他阻住,稍遲片刻,便尋到白石道觀。 四面山野空夜,盡飛白雪,觀門之后,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樓臺,不知去路。 渠彌國師環(huán)目掃視,皆不見夜玄殤與子嬈蹤影,知二人必是藏身觀中,冷哼一聲,踏步而入。 霧鎖煙云,輕出空閣,雪夜中忽有一道人影輕紗般掠過,好似驚鴻一瞥,轉(zhuǎn)瞬無蹤。雪中風(fēng)起如幕,只顯得四面影綽虛實莫辨。 “裝神弄鬼!”渠彌國師身形忽移,瞬間向雪底花林迫去。 林中一股飛旋的雪霧驀然卷上半空,如云撲面罩向來襲者,其中蘊含陰柔冰冷的真氣,只要被其拂中分毫,難免重傷當(dāng)場。渠彌國師冷哼一聲寬袖前掃,掌中真氣與之相撞,“噗”地散開漫天雪粉,一縷紫紗魅影飄襲無蹤,同時射出一十三道輕光,一擊不中,隨即倏然橫移,穿破飛雪落向靈池橋畔。 那人現(xiàn)身之時,渠彌國師目中忽現(xiàn)異芒,欺身一手探出,急速抓向那人面上輕紗。紫衣女子半空中一連數(shù)度旋身,重紗異華飛繞,當(dāng)風(fēng)疾揚。只見池上半空飛雪急舞,兩道人影迅若鬼魅糾纏如煙,令人眼花繚亂,只看得橋下二人屏息靜氣。 一抹紫紗倏地?fù)P上半空,雙掌相對,紫衣女子嬌哼一聲,飛身疾退,踏足石橋。 渠彌國師跟著落至對面橋頭,隔了半邊夜色,看向伊人風(fēng)姿綽約的背影,聲音陰沉駭人,“當(dāng)真是你?” 面紗自兩人之間飄旋而落,墜入雪中。白石橋上,紫衣女子衣袂輕飄,終是轉(zhuǎn)過身來,露出絕世容顏,“你終于還是來了?!?/br> 她淡淡開口,似冷似媚,飄雪溶于幽泉,有著冷暖交流的滋味。渠彌國師踏過冰雪殘紗,步步而至她近前,“你居然還活著,居然在穆國?!彼哪抗夂堇鋮s灼人,突然抬手鎖住她纖細(xì)的喉嚨,逼近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是你,婠兒,你藏身穆國,也一直躲著我!” 婠夫人武功雖遜他數(shù)分,卻并非全無抵抗之力,誰知竟是絲毫不做躲閃,任他手掌在自己咽喉處收緊,扼住她香艷的呼吸。 橋底子嬈微微一動,卻被夜玄殤抬手制止,只聽婠夫人幽幽道:“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我不躲著你……”渠彌國師手底的力度令她呼吸變得急促,她仰起頭,美目中逐漸流露出近似絕望的神態(tài),“我不躲著你,是不是該將自己送到你面前,讓你在這里再刺上一劍?”她抓著他的手驀然松開,寬大柔軟的道袍應(yīng)聲滑開肩頭,直落胸前。 道袍之下居然衣衫全無,凝光雪膚灼目,一道劍傷猩紅如血,烙在她雙峰挺秀的胸口。渠彌國師似被人猛地刺了一刀,掌下力量頓失,目中卻射出危險狂亂的光芒。 婠夫人身子一軟,堪堪向前跌去,“你……你那么恨我,恨到要親手殺了我,現(xiàn)在為何又放手?”削滑的肩頭衣袍半遮,微雪輾轉(zhuǎn)零落,將夜色溫柔涂抹,反令那香軟肌膚更添妖曼之美,她緩緩抬眸,一點媚若冰晶的眸心隱隱透出琉璃清紫的色澤,美冶誘人,卻又彌漫著錯綜恨意,“但你憑什么要殺我?那時候我便想問你,鳳赫,我有哪里對不住你,殺瑤辛的是鳳離,害你被逐的是鳳妧,巫族對不住你,凰族對不住你,但我有什么錯?若說錯,我便錯在不該從鳳妧手中救你,更不該替你醫(yī)傷,幫你隱瞞!” “閉嘴!”渠彌國師怒喝一聲,猛地抓住她手臂,他扣住她逼至橋畔,眼中遮不住痛恨與殺機(jī),更抹不開迷亂的狂色。 婠夫人驀地仰頭看他,發(fā)如縷,恨如絲,四目相對,雪簾隔開重重天地,仿佛只剩注視彼此的眼睛,她的呼吸聲微微顫抖,衣衫若無,便如那一夜王城佛殿中,她完美的胴體展現(xiàn)在幽暗的月光下,那柔軟熾熱的觸覺,纏繞索求,分分寸寸都訴說著欲望。他不知她是誰,是何方仙魅,何處妖孽,她的唇附上他的神魂,在他身上妖嬈起舞,令人銷魂得痛快。 渠彌國師突然低吼一聲,俯身狠狠吻上面前冰艷的紅唇。 月境如幻,華幕糾纏,莊嚴(yán)肅穆的暗殿之中欲孽遍地,一片靡亂顛狂。在這千重深宮,不倫之秘,無人知道暗殺鳳后的刺客傷而未死,更無人管得襄帝寵妃的寂寞。 佛幛深處,她冒死將他藏匿,蓮華燈前,她用最好的方式替他療傷,她是巫族的妖女,亦是瑤宮仙子,她救了他的命,亦要了他的命。 道袍自婠夫人身上滑落腰畔,雪舞如蔓,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仿若冰雕一般,透著晶瑩妖滟的微光。她的雙臂纏上他的身軀,似若靈蛇挑釁索取,要他付出一切,共赴極樂之境,卻在最是銷魂之時張口噬人。 渠彌國師悶哼一聲,踉蹌倒退,目露怒意。 白雪濺開艷紅,婠夫人向后飄落,唇角一縷血滴更添致命的媚艷,檀口輕啟,攝心勾魂,“你仍是這么狠心,當(dāng)年你要我死,如今還不放過我們的女兒!鳳赫,你真真下得了手?!?/br> 渠彌國師不及發(fā)怒,聞言一震,“你說什么?” “若不是為了救她,我怎會被你發(fā)現(xiàn)行蹤?”婠夫人曼立橋畔,飛雪繞身輕落,有種迷離的姿態(tài),“甫一見面便要殺她,因為她是襄帝之女嗎?” “哼!”渠彌國師臉色微沉,“她乃襄帝最是寵愛的九公主,人盡皆知?!?/br> 婠夫人美目微抬,輕輕嘆道:“九公主生于庚申年戊子,你不妨自己推算,亦可以去看她身穿的‘幽冥玄衣’,唯有凰族純正的血統(tǒng)才能令玄衣現(xiàn)出金芒,襄帝將此物賜她,人人都道九公主天賦異稟,或道巫術(shù)詭奇。但身為凰族嫡傳的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除非她的父母身上都流著凰族的血液,否則幽冥玄衣便不會顯現(xiàn)如此異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