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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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沖和衛(wèi)蘭都沒有任何動作,一人一鬼依然保存著一個押人,一個被押的姿勢。 衛(wèi)蘭的鬼魂微微弓著腰身,上身前傾。這樣的姿勢,她故意拉出領(lǐng)口的大乃便很夸張地垂在胸前,好像不堪重量,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下去的樣子。那絕對是一只好乃,皮膚潔白晶瑩,沒有一點瘢痕,嬌嫩無雙。那顆鑲嵌在頂端的蓓蕾又是那么的嬌俏可愛,時刻都勾引著人的舌頭要去品嘗。 這樣的情況,讓零瑞杰微微一呆,嘴角也浮出了一絲壞笑。 “媽的!見了我家公子還不跪下!”百鳥沖手上一下力,一腳踢在了衛(wèi)蘭的腿彎上,雙手被反綁著的衛(wèi)蘭一個踉蹌,頓時向零瑞杰的懷中栽倒過去。 如果是一個男人,零瑞杰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想法,很有可能會同樣一腳踢過來,但向他倒來的偏偏又是如此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更何況,她還露著一只大乃。也正是因為心中的那么一點好色的想摸一下那只大乃是什么感覺的想法,零瑞杰沒有避開,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摟住了衛(wèi)蘭的腰肢,另一只手也很巧妙地抓在了衛(wèi)蘭的大乃上。 “媽的!你們非要我零家難堪么?老子今晚就先弄你,然后再殺了你……”零瑞杰狠狠住抓扯著衛(wèi)蘭的大乃,很大的力道,那只大乃在他的五指下劇烈地變化著形狀。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抓扯力道,無論是哪個女人的奶都會疼痛,出現(xiàn)血瘀和指痕,但偏偏衛(wèi)蘭的沒有,她的乃依舊保持著白皙和嬌嫩,還是那么的可愛。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這樣的她,怎么能對眼前的事情有所感觸呢? 然而,衛(wèi)蘭卻始終記得百鳥沖要她做的事情。 被反綁的雙手突然拉開束縛的腰帶,猛地抱住了零瑞杰的腰肢。百鳥沖的刀也就在那個時候出鞘,猛地從她的后背上插入,直接洞穿了她的身體。當然,也洞穿了零瑞杰的身體。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太詭異。事實上直到確定有一把刀從懷里的女人身上穿透過來,也穿透了他的身體的時候,零瑞杰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你……她……”零瑞杰驚恐地看著百鳥沖,看著懷里的面無表情的女人,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懷里的女人正象燃燒的布偶一樣,她的身體化作片片黑色的灰燼,隨風(fēng)消失在空氣之中。 衛(wèi)蘭消失了,但卻不是死亡,而是回到鬼煉世界之中,繼續(xù)做鬼民。用刀用石頭,已經(jīng)種種能殺人的手段都無法再殺死一個鬼魂,因為她已經(jīng)是死了的。能滅掉鬼魂、鬼兵的手段,只能是道術(shù)、佛法和鬼煉者的術(shù)法。這也正是鬼煉者的可怕之處。 最后一片灰燼般的東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零瑞杰懷里的女人蕩然無存,但百鳥沖手中的牙鬼卻是實實在在的。他清晰地看見那黑色的利刃從他的前胸灌入,穿過心臟,又從后背穿出。這種傷,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死亡的感覺洪水般蔓延全身,在那之下,他的生命逐漸離他而去。但在徹底死亡之前,他卻無力改變一點什么,哪怕是沖殺他的百鳥沖吐一口口水,或者是挖他一指甲什么的。 “你……是誰……”集聚了全身的力量,零瑞杰才勉強吐出一句話來,與此同時,血水從他的嘴里咕嚕嚕地冒出來,帶著熱氣,帶著臟腑的氣味。 百鳥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將牙鬼緩緩地抽離零瑞杰的身體,一邊說道:“你猜呢?” “猜……你……媽……啊……”零瑞杰轟然栽倒在了地上。 將牙鬼身上的血跡在零瑞杰的尸體上擦拭干凈,百鳥沖卻并沒有立即離開這個房間。他將房門關(guān)上,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將零瑞杰清點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將容易帶走的錢票和一些貴重的東西都笑納在身。這之后,他才盤腿坐到零瑞杰的尸體旁邊,手捏索魂印,施展銅錢買命術(shù),捉拿零瑞杰的鬼魂,以及那些被他和南茜殺死的武裝家奴的鬼魂。 在殺人比賽上,百鳥沖有自知之明,他肯定是輸給南茜了,但在質(zhì)量上,他要搬回一點顏面來。那么,零家的家主零天放也就成了他的下一個目標了。 第一次用鬼民輔助暗殺,百鳥沖有了很深的體會。雖然是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鬼民,不是鬼兵戰(zhàn)士,但只要使用得當,一樣可以達到殺人的目的。 那么,再用一次這種伎倆,又有什么不妥呢? 第六十七章 你死定了 后院里,一大群武裝家奴守衛(wèi)著十來口大鐵箱子,每只箱子上都上著鎖。在后院的一座涼亭里,還有一大群家奴守著零天放。今夜是是非之夜,零家舉家逃往的日子,老jian巨猾的零天放半點也不敢馬虎。他將最精銳的武裝家奴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負責(zé)外面的事情,一部分守衛(wèi)他半身轉(zhuǎn)來的財富,一部分用來保護他自己。 在他看來,就算元霸天要興師問罪,也要等到解決了火云麒麟之后,而那時,他早已經(jīng)攜帶家眷和財富遠走高飛了。 零天放的計劃很細致,面面俱到,但也有一些不盡人意的地方,比如他的寶貝兒子零瑞杰,此刻就遲遲沒來露面。 “瑞杰在做什么呢?馬上就要動身了,他卻遲遲不露面?!庇值攘艘恍r候,零天放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身體很胖,但卻不顯臃腫,雙目有神,給人一種精干和精于計算的感覺。 “出事的時候我曾讓人帶信過去,讓瑞杰留些人手殺掉那些礦工滅口,這個時候那些人也該回來了吧,瑞杰恐怕正在問他們結(jié)果吧。”一個婦人說道。這個女人,正是零瑞杰的母親王氏。她在零家的地位舉足輕重,許多主意都是她出的。她雖然很少拋頭露面,但對于外間的事情卻是了如指掌的。她的年齡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風(fēng)韻猶存,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但愿今晚別處任何差錯,天佑我零家躲過此劫?!绷闾旆艊@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仿佛蒼老了十歲。 “老爺,你多心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我們手上有這些錢財,有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家奴,我們無論到什么地方很快都會東山再起?!蓖跏铣鲅园参苛闾旆拧?/br> “但愿吧……”零天放又嘆了一口氣。 夫妻倆正在說話間,一個家奴突然出聲說道:“老爺、夫人,那不是少爺嗎?” 零天放和王氏同時移過視線去看,卻見零瑞杰正向這邊走來,那腳步不快不慢。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家奴。那家奴半垂著頭,難以看清楚面容。不過借著油燈的照耀,依稀可以看見那個家奴的臉頰上有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我說嘛,瑞杰是接應(yīng)那些殺礦工回來的家奴了,他身邊那家奴多半就是從麒麟山回來的,臉上還淌著那些礦工的血呢。”王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聰明人總是被自己的聰明所誤導(dǎo)。 “回來就好。”愛兒心切的零天放站了起來,迎來上去,一邊說道:“瑞杰你準備好了嗎?我們這邊已經(jīng)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出發(fā)了?!?/br> “是的,父親?!绷闳鸾艽蟛阶邅?。 “那是準備好了,還是沒準備好?”零天放又問了一句。 “是的,父親?!绷闳鸾苷f了同樣一句話。 “真是的,你平時的膽量到什么地方去了?嚇傻了嗎?翻來覆去就這樣一句話?”零天放心中有些惱怒了,恨鐵不成鋼。 “父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绷闳鸾艽蟛阶邅恚芸炀偷搅藳鐾さ呐_階下。 “呃?什么好消息?”零天放心中一動,兩步走下了臺階?,F(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最想聽到的就是好消息,無論是什么好消息。事實上他也沒把零瑞杰剛才的奇怪反應(yīng)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剛才零瑞杰或許是因為想著某件重要的事情而分神了。他還想到,讓零瑞杰分神的事情,或許就是他要說出來的好消息。 父子倆在臺階下湊到了一起,也就在零天放附耳去聆聽零瑞杰所謂的好消息的時候,零瑞杰突然將藏在袖口里面的匕首狠狠地捅進了零天放的心口上。 沒有多余的動作,是那么的干脆,直到感受到死亡的來臨,零天放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他張大著嘴巴,想叫出來,但他的喉嚨里卻似塞著一團棉花,讓他喘不出氣,也發(fā)不出聲音。很快,他的身體軟軟地向地上滑倒。他伸出去的手,先是抓住了零瑞杰的肩,然后也隨著滑下,蒼白無力。 “瑞杰!你干什么?你干了什么?”直到零天放倒地,看見那只擦在他胸口上的匕首,王氏才發(fā)現(xiàn)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驚恐地從座上站了起來,怒斥道。 “現(xiàn)在我是家主了,你們都得聽我的,如果不聽,我就殺誰?!绷闳鸾苣救坏卣f道。 “你……逆子啊!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兒子??!”王氏嚎啕大哭了起來,狀似瘋癲。 不僅是她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故,就連那些家奴也萬萬想不到。在后院之中不下一百個訓(xùn)練有素的武裝家奴,個個都是好手。但此刻,零天放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卻沒有一個上去。這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老主人死了,這家自然要由零瑞杰來當。王氏雖然也發(fā)號施令,但是現(xiàn)在,零天放一死,她也失去了她的權(quán)利。 “你,去吧我母親帶下去?!绷闳鸾芡蝗粚退黄饋淼募遗f道。 “遵命,公子?!蹦羌遗珣?yīng)了一聲,兩步走進涼亭,就在一大群家奴的注視下,抓住王氏的胳膊往外拖。 “瑞杰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殺了你父親,難道連你母親也不放過嗎?”王氏哭喊著,但她一弱智女流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力氣,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被那個家奴連拉帶拽,拖到了較遠的地方。 由始至終,零瑞杰都沒有再正眼看她一眼,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到了涼亭之中,先前零天放坐的位置上。一大群家奴沒有人出面干澀王氏被帶走,他們在零瑞杰的喝斥之下,跪在了地上,宣誓對新家主的效忠。 然而,沒有人知道坐在他們面前的零瑞杰只是一個鬼魂,他坐在這里,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就會消失。也沒人知道,跟隨零瑞杰來到后院的家奴正是百鳥沖,一個他們很多人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是誰的隱形人物。而他,是鬼煉者! 零瑞杰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王氏卻還在嚎啕大哭,扯著嗓子罵人。女人有女人的發(fā)泄的方式,罵人抓頭發(fā)什么的。 “再吵,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外面去?!卑嬴B沖被吵得心煩,出言嚇唬道。 “混賬!你以為你是誰?我兒不過是鬼迷心竅了,等他醒轉(zhuǎn)過來,我第一個讓他殺你!”對兒子無可奈何,但對眼前這個小家奴,王氏卻是絲毫不放在眼里的。這么年來,她也早就養(yǎng)成了控制家奴的手段。 但是,眼前這個家奴卻似乎不吃這一套。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粗暴地從她的腳上脫下了她的襪子,然后塞進了她的喉嚨里。這之后,也不管她有任何的感受,拖著她就往一間黑屋里走。 進了門,百鳥沖將房門關(guān)上,又將王氏口中的襪子扯了出來。那襪子上沒有絲毫異樣的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顯然是放了某種名貴的香料,專門用來掩蓋腳氣的。僅從這點就不難看出來,王氏一直過著非常優(yōu)越的生活。 這只襪子上的香味,莫名其妙地讓百鳥沖想到了那些苦哈哈的礦工。那些人平時十天半個月也難得洗一回澡,更別說是將這么名貴的香料撒在襪子上了。他也算不清除,這兩年的時間來,已經(jīng)有多少礦工死在了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婦人身上。 “哼……我這是怎么了?”百鳥沖晃了晃腦袋,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地道:“我是鬼煉者,我是專門給人送來死亡的人,我對那些礦工怎么會有憐憫之心呢?眼前這個婦人就算殺一萬個礦工,那也是和我沒關(guān)系的,我不因為替天行道而殺她,更不是因為正義而殺她,我只是做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她合符我的殺人標準,我就專程給她送來死亡,僅此而已?!?/br> 鬼煉者是沒有同情和憐憫之心的,也是從來沒有正義存在的,在殺人之前,百鳥沖必須想明白。事關(guān)殺道的修練,他半點也不會馬虎,不然,這許多的人就白殺了。 “你搖頭干什么?廢物!還不快放我出去!將功折罪的話,我還可以饒了你,不然的話,我讓我兒子殺了你!”王氏以為百鳥沖在猶豫,在考慮要不要繼續(xù)關(guān)押她。 百鳥沖蹲了下來,正視著她的雙眼,淡淡地道:“我只告訴你兩件事情,你不要吵鬧,我們很快就完事了?!?/br> “什么事?我不要聽,我要出去!這零家少不了我!”王氏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 百鳥沖突然手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但又控制著力道,不讓她窒息,不讓她死亡。他又淡淡地說道:“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很幸運,你遇上了我,第二件事就是……”頓了一下,他笑著說道:“你死定了。” “你……你要干什么?”盡管因為喉嚨被掐著,說話很困難,但王氏仍然努力地掙扎著,一邊利誘百鳥沖,“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給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有女人,我給你整個山水鎮(zhèn)最漂亮的女人……求求你……” “我只對你有興趣。”百鳥沖說。 “你……什么?我……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了我,我讓你怎么弄都可以,別看我四十多歲了,但身體保養(yǎng)得當,比二十多歲的女人還水嫩……你、你來吧?!蓖跏锨笊那?,居然在這個時候做了一個張腿的動作。 百鳥沖苦笑道:“你說什么呢?你不害羞,我還害羞呢?!?/br> “那、那……你要什么?” 百鳥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平和的微笑,“你說的那些東西對我來說猶如糞土,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你的死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害怕,很快就結(jié)束了?!闭f著話,他的五指突然用力壓了下去。在他的手指之下,王氏的脖頸開始凹陷了下去,一點點一點點地凹陷下去。 無法呼吸,王氏拼命地抓著百鳥沖的手,一雙腳也拼命地在地上蹬著,但是她做的這些努力通通沒有作用。百鳥沖的手就如同是一只索命的鐵鉗,一夾下來就沒有松開的可能。她的呼吸停頓了下來,肺部火燒一般難受。她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她死命地想記住百鳥沖的樣子,做鬼也不放過他,但是,黑暗襲來,她什么也看不看了。 一如百鳥沖所告訴她的第二件事情,她死定了。 她死了。 第六十八章 逃往之路 東方的天際終于露出了一絲魚肚白,金色的陽光沒有透照到地面上來,卻已經(jīng)先把天幕渲染得金碧輝煌。這個時候,山水鎮(zhèn)的景色如畫。這個時候,也是山水鎮(zhèn)最為寧靜的時候。然而萬物蘇醒在即,卻也有許多人一輩子都別想醒過來了,他們也無緣再看到如此美麗的朝霞了。 一群家奴正暗自奇怪殺了老家主坐上家主之位的零瑞杰半天都沒發(fā)出撤退號令的時候,他居然化作黑色的灰燼,被晨風(fēng)吹散在涼亭之中。 “糟糕!我們被騙了!”一個領(lǐng)頭的驚醒了過來。這話一出口,后院里頓時炸開了鍋。 很快就有幾個家奴接到指示,去找王氏。找人的家奴剛把門推開,一把黑色的尖刀就已經(jīng)砍過了他的脖子,讓他的頭顱滾落地上。隨同一起來的幾個家奴還沒回過神來,百鳥沖就以雷霆的手段將他們一一砍殺。 重要的目標都已經(jīng)被干掉了,接下來他要追回殺人的數(shù)量,不然不知道南茜那鬼丫頭又會拿什么話來嘲笑他了。 一場大火從前院燒到后院,下等家奴和女仆們雖然平時受夠了奴役和欺凌,但這個時候卻也知道該做什么事情。他們紛紛拿起水桶救活,搶救莊園里的重要物資。原本還算平靜的莊園這下子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 那些守著錢財?shù)奈溲b家奴知道大勢已去,紛紛搶奪鐵箱之中的錢財和貴重器物。但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shù)都沒能活著跑出這個莊園。喬裝成下等家奴救活的南茜和百鳥沖下手從不留余地,只要看見一個,那就絕對會殺掉一個,看見兩個,這座莊園之中就會多兩具尸體。 這種殺戮,開始沒人知曉,但到后來,越來越多的武裝家奴被殺之后便無法掩蓋了。但這個時候他們失去了人多的優(yōu)勢,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于事無補。殘存下來的武裝家奴作鳥獸散,膽子大的搶一些財物,膽子小的什么也沒敢拿,只顧著逃命。 零家莊園的火越少越旺,那些救火的下等家奴最后也放棄了。得知零天放被殺死,王氏被殺死,零瑞杰也被殺死的消息,他們先是錯愕,隨后又激動了起來。這些下等家奴平日里受盡奴役,零家的主子稍有不順意的地方,輕則打罵,重者甚至?xí)G掉性命,那日子過得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F(xiàn)在好了,平日里那些欺壓他們的人都死了,怎么能不高興呢? 很快,被放在后院的錢財被一個下等家奴發(fā)現(xiàn),那家奴提議瓜分了這些錢財,各自逃走謀生,那些下等家奴和女仆立刻響應(yīng),瓜分了錢財,各自逃命…… 一個時辰之后,那個發(fā)現(xiàn)錢財?shù)募遗霈F(xiàn)在了遠離山水鎮(zhèn)的一片密林之中。 這個家奴就是百鳥沖。殺了人,抓了鬼魂,他的計劃也就算完成了,現(xiàn)在也是去黑林州臨黑城的時候了。 “我比你厲害,我殺了六十七個?!蹦宪缫宦飞弦呀?jīng)是第三次嘮叨這事情了。從她那平淡的語氣里,給人的感覺卻是她吃了六十七顆葡萄或者棗子什么的,而不是殺了六十七個人。 “好吧,算你贏了,好吧,不要再提這種事情了?!卑嬴B沖停了下來,辨認方向。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辨認方向是一件需要經(jīng)驗的事情,稍不注意就會迷路,但這對于獵人出身的他來說,這只是小事一件。 “什么算我贏了?明明就是我贏了。”南茜很較真地說道:“我殺了六十七個武裝家奴,煉意境的高手就有八個之多,你呢?你只殺了三十三個,比我的一半都還少一個呢?!?/br> 百鳥沖笑道:“可是,我殺了零瑞杰、零天放和王氏,還有管家王炳,這四個人都是重要的人物,有許多武裝家奴保護他們的,所以嚴格來說,我并沒有輸給你,更何況,我還抓捕了全部死者的鬼魂呢?!?/br> 南茜不滿地吐了一下舌頭,但在心里她卻很是佩服百鳥沖的暗殺策略。在當時,她是第一個殺到后院的,但后院里卻有一百多個武裝家奴守著錢財和零天放,她就算再強,也無法面對那么多人,所以就只能又倒轉(zhuǎn)回去,刺殺別的目標。但百鳥沖卻能在那么多人的保護下,輕松淡定地殺掉零天放,殺掉王氏,這樣的手段,她是學(xué)不會的。 “穿過這座森林,我們就到了白城,我們不進城,直接從鄉(xiāng)野間行走,騎馬的話,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到黑林州臨黑城?!卑嬴B沖辨認出了方向,回憶著大致的地形,做出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那么久啊?”南茜嘟囔了一句。 “走吧,不要廢話了?!卑嬴B沖笑道:“這一次我們也賺了不少錢,雖然不能進大城,但小鎮(zhèn)卻是沒有顧慮的,到時候我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零食,這總行了吧?” 南茜這才破顏一笑,和百鳥沖說說笑笑地趕路。 活死人鬼奴,除了需要吸收鬼煉者主人身上的死亡之氣外,其余的方面倒也和正常的活人沒什么區(qū)別,為了維系身體的存在,南茜也必須得進食。不過,有一些活死人鬼奴卻偏好活人的鮮血為食,被他們咬過的人會中尸毒而死,相當?shù)难群涂植?。這種事情,也就是民間的一些關(guān)于吸血鬼的傳說。對于鬼煉者來說,吸血鬼是存在的,但卻一點也不恐怖,只是食譜有些問題而已。 一整天的時間百鳥沖都沒停止腳步,他始終都保持著一種勻稱的速度在森林里行走,一路上也沒有忘記處理走過的痕跡,甚至連氣味也要處理掉。他可知道驚雷軍有虎犬和鐵羽鷹,那兩種畜生對于追蹤可有著人類無法想象的能力。 凡是都要有思考,凡是都要做最周密的準備,盡量避免錯誤發(fā)生,這是他的做事的風(fēng)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森林依然沒有走出頭的跡象。在不便行走的時候,百鳥沖這才停下來,找了一個能露宿的林間空地休息。 鬼煉者喜歡黑暗和陰冷,活死人鬼奴也有著相同的喜好,所以兩人的臨時營地沒有篝火,也沒有照明的燈光。兩人就那么靜靜地坐在草地上,頭頂林蔭遮住了星月的光輝,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森林中偶爾傳來野獸的咆哮聲,還有近處的草叢里的蟲鳴的聲音,給這樣的環(huán)境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