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晚上豆沙睡著之后,劉恒把王殷成兩條長腿架在肩膀上壓下去,王殷成的身體很柔軟,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并不費力。 王殷成臉上都是汗,劉恒今天格外有耐心,但過久的前戲是個煎熬。劉恒進來的時候王殷成忍不住呻吟,劉恒溫柔的抵弄,吻王殷成的臉頰眼睛,像是要證明什么,低聲道:“愛我么?說愛我?!?/br> 劉恒在床上鮮少這么孩子氣,但今天格外不同,王殷成難耐喘氣不吭聲。 劉恒狠狠一下,王殷成差點叫出來,咬著嘴唇道:“愛你,我……愛你,可以吧!?”最后三個字帶著隱忍的急切。 高潮過后,王殷成昏昏沉沉的,劉恒躺在床上把人抱在懷里細細的吻,柔聲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做第三部寫的,后來改成了番外,但其實差不多的,爭奪戰(zhàn)的故事……馬上有葉笑天和陳角的故事 ☆、更文 王殷成覺得劉恒最近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表情神態(tài)眼神都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但王殷成總覺得劉恒好像在搗鼓什么事情。 王殷成有一次把劉恒按在墻上嚴肅問了一句,卻換來劉恒詫異的神色,王殷成一想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學校生活過多了,性格活躍了一點開始疑神疑鬼了,暗地里還自責了一把。 但是在王殷成看不見的角落里,劉恒和謝暮言確實杠上了。 @ 謝暮言是王殷成在學校的研一小老師,陳主任經(jīng)常不在,謝暮言在王殷成的課題上幫了不少忙。 王殷成覺得謝暮言為人很不錯,那種真誠不是裝出來的,對自己確實很關心,所以兩人私底下關系很好,王殷成有時候還請謝暮言在學校食堂吃飯,謝暮言把自己在哥倫比亞的讀書筆記拿出來和王殷成分享。 在王殷成看來,謝暮言是非常有主見和膽識的人,尤其對國際政治有自己非常敏銳的觀點,往往王殷成說一個自己的想法,謝暮言要么能夠接著繼續(xù)說出很多見解,要么拉開王殷成的視線,讓他看到更寬泛的一些東西。 和謝暮言接觸多了之后,王殷成有時候和劉恒聊天難免提起謝暮言和謝暮言的一些觀點。劉恒表面上不動聲色不讓王殷成發(fā)覺什么,暗地里卻真是恨不得把謝暮言千刀萬剮了?。?/br> @ 劉恒周五的時候固定去學校接王殷成,王殷成那個點有時候會有陳主任的課,王殷成在里面上課,劉恒就在教學樓外面等。 等王殷成的過程劉恒永遠會遇見謝暮言,要么捧著書走過,要么被幾個學生圍著問問題,有幾次還看到在燈光球場和學生打球,劉恒就冷眼在外面看著,看謝暮言和學生侃侃而談,打球的樣子也是意氣風發(fā),只是向劉恒投射過來的視線帶著挑釁。 偶爾謝暮言也會走過來,問劉恒:“等他?” 劉恒冷冷看著謝暮言,道:“你不也是么?” 謝暮言笑了一下:“我不需要等,我想見他在學校里隨時都可以見?!?/br> 劉恒不再和謝暮言說話,轉(zhuǎn)開視線就當看不到這個人,謝暮言兀自在旁邊道:“把自己手里的生意放下不管值得么?任憑哪個大老板都不可能放下自己手里的生意,你當初帶著誠意加把勁完全可以追到手,值得么?” 劉恒回了一句話,和說給rose聽的那句一模一樣:“值不值得,不需要你來評價?!?/br> 王殷成下課從教學樓走出來,身影擠在人群里,拿著書邊走邊喝身邊的同學說話,唇角勾著淡淡的笑,謝暮言側(cè)頭看著王殷成,道:“你看,他很喜歡自己的專業(yè),他懂政治懂經(jīng)濟聊民生連八卦緋聞他都看,你們平時能有什么共同語言?我和他緊緊聊一個哥倫比亞的圖書館就能聊半天,你會什么?做生意?和各行各業(yè)的老板吃飯?紅酒還是錢?你們能聊什么,如果沒有兒子,你看你們能有多少共同語言?” 劉恒冷冷看謝暮言,脊背上的肌rou都是僵硬的,“閉嘴?!?/br> 謝暮言輕笑了一下,王殷成剛好回頭,看著謝暮言點了點頭,朝劉恒這邊走了過來。 “夜宵?去學校食堂買豆沙圓子,豆沙上次不是說好吃的么?!?/br> 劉恒點點頭,睥睨了謝暮言一眼,轉(zhuǎn)身的時候握住王殷成的手,王殷成對謝暮言道:“我們?nèi)ナ程茫黄穑俊?/br> 謝暮言道:“剛好,我也餓了一起去?!?/br> 九點半的時候?qū)W校里晃悠的人不少,很多人打完求去教室看書,或者看了一輪書出來晃悠散步,大cao場前面的走道有很亮的照明燈,劉恒和謝暮言各自走在一邊,王殷成走中間,正和謝暮言說著最近手里的論文。 謝暮言和王殷成討論地很認真,劉恒沒有說半句來打擾,半張臉隱沒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快到食堂的時候王殷成才想起劉恒來,連忙轉(zhuǎn)頭道:“你餓么?” 劉恒搖頭道:“我不餓,你餓就吃點再走,或者買好了帶回去和豆沙一起吃?!?/br> 王殷成一聽豆沙就來精神,快步朝食堂走,劉恒和謝暮言跟在后面,兩人同時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看著王殷成的身影。 謝暮言剛想開口諷刺劉恒一句,劉恒卻快了一步,道:“除了和他相同的專業(yè)技能,其他的,他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說完劉恒上前快步追上王殷成。 謝暮言的腳步一頓,看著劉恒的身影,雙眸沉了沉。 @ 陸亨達給劉恒出主意:“要我就直接打包送出國,神不知鬼不覺,管他什么背景??!先送出去眼不見為凈再說?。“⒑阄乙悄?,我才沒那個閑蛋工夫和他慢慢扯!!” 劉毅轉(zhuǎn)頭看了陸亨達一眼,只說了兩個字:“蠢貨?!?/br> 陸亨達本來側(cè)躺在劉毅家的長沙發(fā)上,吊兒郎當?shù)臉幼?,聽到劉毅罵了一句,一下子坐起來,怒視道:“我說的有什么錯?” 劉毅看了看陸亨達沒說話,劉恒道:“王殷成本來就不知道謝暮言的事情,謝暮言現(xiàn)在只是他的老師,他如果知道了,對我有什么好處?把人往別人那里送?” 陸亨達:“真看不慣你們這種拖泥帶水的做事方法!” 劉毅開口,又是兩個字:“笨蛋!” 陸亨達:“唉,你夠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他么自己最近做的什么事情需要我和你弟報備一下么?或者直接打電話給你們家老爺子?” 劉恒聽出不對勁:“什么事?” 劉毅皺眉朝陸亨達看了一眼,示意陸亨達閉嘴,陸亨達被人觸了逆鱗,用一種你不讓我爽大家干脆一起不爽的表情回視劉毅一眼,道:“你嫂子還沒有,已經(jīng)快現(xiàn)有侄子了?!?/br> 劉恒:“……”劉恒朝劉毅看,劉毅側(cè)眸回視,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在劉恒面前一直都是大哥的范兒,根本也不知道心虛兩個字怎么寫。 劉毅道:“我找了個代孕機構(gòu)?!?/br> 劉恒一口吐沫差點嗆死,抬眸詫異道:“什么?” 劉毅看著劉恒,平靜的點頭道:“本來想等成功了再說的?!?/br> 陸亨達在旁邊哼了一句:“阿恒當年砸了幾百萬,再加上有王殷成這種代孕夫中的極品,還有一個長得像媽的豆沙包子,我就看你這次砸多少錢!!沒個一千萬你好意思開口。”陸亨達嘴巴就是賤賤的,和劉恒說話賤,和劉毅說話更賤,最近發(fā)展到和王殷成說話也賤了,只是王殷成有豆沙要疼要寵,懶得和他啰嗦。 劉毅見陸亨達都把事情說出來了,干脆也不隱瞞了,反正也沒有外人在,干脆道:“我托了一個朋友,也是你當初那個機構(gòu)?!?/br> 劉恒下意識問:“多少?”問完之后果斷閉嘴了,這種買東西的口氣是相當不應該的,即便是代孕,孩子也不應該被歸類成商品。 劉毅毫不隱瞞:“一千五百萬?!?/br> 劉恒:“……” 陸亨達本來都想躺回去了,聽到劉毅的話差點從沙發(fā)上滾下去:“什么?你瘋了?!你打算生幾個??” 陸亨達隨口一問,劉毅卻認真回道:“我的希望是雙胞胎?!?/br> 劉恒、陸亨達:“……” 陸亨達:“雙胞胎?你以為雙胞胎說生就生啊?!” 劉毅:“分開生也一樣?!?/br> 陸亨達:“……” 陸亨達之后有事先走了,王殷成在學校沒回來,豆沙被劉恒帶到劉毅這里玩兒,晚上就睡在小房間里,兄弟兩人坐在大陽臺的藤椅上喝酒。 劉恒喝了一口啤酒,坐在陽臺上看著不遠處道:“為什么這樣?” 劉毅晃著手里的啤酒罐子道:“我今年34,再幾年40了,單身一直是大方向,我這幾年也嘗試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但一直都沒有,如果沒有合適的人我也沒辦法勉強。代孕是最好的選擇,有孩子……我覺得還不錯?!?/br> 劉毅腦海里突然冒出豆沙小時候的樣子,渾身都是圓溜溜的,手胳膊腿都是肥嘟嘟的,臉蛋鼓鼓的,小屁股也是鼓鼓的,剛會說話的拿回瞪著大眼睛看自己,叔侄二人兩兩瞪著眼睛看很久,豆沙突然伸出小藕臂,朝劉毅抓了抓,嘴角邊冒著口水邊道:“大……波……大……波……巴……巴……” 又或者豆沙小時候被欺負哭了,劉恒不在,豆沙哭著跑向劉毅,抱著劉毅的腿哭得稀里嘩啦,要抱抱,“大伯大伯……” 劉毅嘴角勾出一個弧度。 劉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現(xiàn)在讓我選,我是絕對不會代孕的,當年的選擇是個錯誤?!?/br> 劉毅一陣見血:“對你來說是個錯誤!人沒有辦法后悔,你的后悔只是因為你對弟媳的事情很在意,你覺得是自己的選擇造成了當年的錯誤?!?/br> 劉恒點點頭,喝了一口酒:“對?!?/br> 劉毅繼續(xù)道:“所以我不會讓自己犯這種錯,我會找值得信任的代孕者,自愿而不是被迫。世界上也只有一個王殷成,不會有第二個這么巧的事情?!?/br> 劉恒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真遇到那么一個人呢?” 劉毅轉(zhuǎn)頭看劉恒:“這樣的機會千萬分之一,你已經(jīng)把那千萬分之一占去了,我估計沒這機會了。”而且就算劉毅會像劉恒那樣愛上那個人,但那個人也會像王殷成那樣坦率沒有顧忌的和自己在一起么? 未必吧。 劉恒:“真打算生兩個?” 劉毅:“多生兩個有什么不好?” 劉恒:“親自帶很累的?!?/br> 劉毅嘴角還勾著,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沒關系,我會主動向華榮遞交辭呈的?!?/br> 劉恒看著劉毅,慢慢道:“真的假的?” 劉毅沒說話,沒有回答劉恒,但事實上劉毅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對未來非常美好的宏觀構(gòu)圖,怎么和家里說,如何安排工作,要買什么樣的房子,請什么保姆,怎么安排,需要不要金燕過來幫忙,以后豆沙會不會喜歡弟弟meimei等等等等。 就好像滿心期待的,不止是一個孩子,還有劉毅自己的新生活。 單身三十四年,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厭惡過自己一個人,好像每天從公司回來只要一個人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于是最近他總是打電話讓劉恒帶豆沙過來小住。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知道劉恒卸任總裁的原因開始?還是從看著王殷成和劉恒布上紅毯時開始?還是王殷成在婚禮對劉恒說那句‘我愛你’開始?亦或者,從最早之前,豆沙還是個小布丁點圓溜溜的胖娃娃,拽著自己的腿委屈的喊抱抱就開始了? 大概都有吧。 他身邊結(jié)婚的朋友有不少,單身主義的也有不少,但劉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家庭,從分走向合,那么自然美好讓人羨慕。豆沙包子可愛堅強,王殷成從容淡定,劉恒堅定執(zhí)著,這樣的幸福怎么都羨慕不來,剛剛好三個人,每個人都努力活著,他在旁邊看著,除了羨慕?jīng)]有其他。 劉毅最近工作的心性都淡了,坐在辦公室里吹著冷氣都覺得無聊,桌子上一摞的文件要看一大堆的會議要開,乏味之極,每周總有那么一兩天是在酒桌上,不是把別人喝暈,就是把自己喝倒,醒來的時候永遠一個人,自己倒水喝,自己洗澡睡覺,第二天照樣醒過來。 每天都是活著,好像也只是這么活著。 劉毅想得有點出神,劉恒突然拍了拍劉毅的肩膀道:“不管你怎么選擇,我都支持你,你是我哥!” 劉毅轉(zhuǎn)頭看劉恒,點點頭道:“我知道?!?/br> @ 而王殷成那頭在教研室,看了一會兒文獻資料正坐在那里喝茶休息,謝暮言走了過來,兩人聊了一會兒。 謝暮言的話題一轉(zhuǎn),突然道:“你愛人很關心你?!?/br> 王殷成聽到謝暮言扯出這個話題,微微愣了一下,很自然笑道:“都說了是我愛人了,當然是關心的了。” 謝暮言:“很開心吧?” 王殷成的性向和婚姻問題在學校里都是公開的,老師同學都知道,沒有人惡言也沒有人瞧不起,至少和王殷成熟識的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反而很羨慕王殷成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上學,家庭孩子都圓滿了,非常幸福。 王殷成唇角的笑意加深,點點頭道:“嗯?!?/br> 謝暮言擺出和王殷成自然聊天的姿態(tài),隨口問道:“他對你好么?” 王殷成:“當然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