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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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恒那邊在九月底的時候終于把餐廳裝修完畢了,人員也招聘齊全了,餐廳試營業(yè)階段的菜品也基本都弄出來了,就連餐廳的招牌都掛上去了。 淡黃色的醒目招牌,橙色的招牌名和商標(biāo),在這個即將過去的炎熱夏季里點綴上了一層清爽。 劉恒前期有葉笑天墊錢投資,花錢花得格外不手軟不心疼,餐廳三樓原本是一家談燒烤,后來生意做不下去要退租了,劉恒剛好把半個店面盤了下來,一半做員工休息區(qū),一半做辦公區(qū),讓顧天繼續(xù)做經(jīng)理繼續(xù)管理餐廳的生意。 劉恒原本以為葉笑天看到賬單上那幾行數(shù)字的時候會跳腳,后來發(fā)現(xiàn)葉笑天非但花錢花得格外大方,每月朝這里跑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一開始還拿監(jiān)工做幌子,后來干脆堂而皇之在后廚房晃悠,以至于最后主廚的人看到葉笑天在廚房里晃悠都當(dāng)空氣了,沒人在意。 餐廳的所有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了,十月一號那天早上十點準(zhǔn)時開店試運營。 王殷成帶著豆沙、劉恒和金燕都來了,餐廳門口擺了兩排的花籃,鞭炮聲噼里啪啦響著。餐廳服務(wù)員穿著統(tǒng)一的店服站在觀寧街的幾個重要街口派發(fā)傳單。 劉毅轉(zhuǎn)頭看劉恒,劉恒回視他:“看什么?” 劉毅:“我發(fā)現(xiàn),你做餐廳老板還挺適合。” 劉恒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看劉毅的時候覺得他氣場特別足,好像以前也沒怎么感覺到。 劉恒笑了下,磚頭看鞭炮聲揚起的煙火對面,王殷成牽著豆沙正在和金燕說什么。 劉恒道:“可能吧,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賺再多也是老婆兒子的,我最多每個月拿點零花錢。” 劉毅嗤鼻:“出息?。 ?/br> 劉恒道:“等你以后娶了老婆有了孩子之后,你再來說我吧?!?/br> @ 餐廳的試營業(yè)階段開的還算滿意,餐廳的整體裝修很奪人眼球,最初的宣傳打的又是情侶甜橙套餐,有很多優(yōu)惠,觀寧街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和消費,餐廳在最初的試運營階段算是令人滿意的。 葉笑天和劉恒也沒談什么時候能把本收回來這個問題,陳角已經(jīng)很多年不工作了,餐廳試營業(yè)之后他忙得不可開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角很用心在做每一道主菜,后廚房是他的天下,他管著每一個人,嘗每一道菜的味道,耐心的指導(dǎo)諸多細節(jié)。廚房是他的戰(zhàn)場,陳角的面容淡定從容,眼神中帶著明亮的光。 葉笑天識趣的沒有在陳角工作的時候進入后廚房,他可不想再被陳角揍一頓了。他站在餐廳二樓看著,看每一個吃了甜品和主餐的客人的神情,他記得陳角曾經(jīng)說過,他說他是廚師,不管菜的味道做得好與壞,能否得到其他廚師的認(rèn)可,是否可以拿獎,最重要的是吃菜的那個人能夠開心。 葉笑天在二樓大廳掃視了一眼,勾了勾唇角轉(zhuǎn)身下樓,他突然想起打架的第二天,陳角醒過來之后站在二樓玻璃前轉(zhuǎn)頭和他說的那句話:“我從來都沒有認(rèn)為,我不工作天天在家里煮飯帶孩子有什么可憋屈的,葉笑天,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們共同為這個家承擔(dān)一份責(zé)任。我做飯,看你和兒子吃,對廚師來說,本來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葉笑天下樓的時候和上樓的劉恒迎面碰上,兩人對視一眼,擦肩走過去。 本來各人有各人的故事,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他們兩個一直是相互競爭攀比的對頭,如今,也得到了各自的幸福。 似乎從某一天開始,他們都忘記為何年少時就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就好像他們快要忘記,自己單身一個人時是什么感受了。 @ 劉恒和王殷成各自都很忙,豆沙要上學(xué),周末的時候還要上一個英文班,劉家的孩子幾乎個個都送出國上過學(xué),劉老爺子對豆沙格外上心,說他別的什么事都不管,只管豆沙!豆沙必須去學(xué)英語。 王殷成對劉恒道:“現(xiàn)在太早了吧?” 劉恒本來想說,如果初中畢業(yè)出國,現(xiàn)在其實也不早了。但轉(zhuǎn)頭一想這么說王殷成估計會不高興,便道:“你就當(dāng)是興趣愛好了,現(xiàn)在哪個孩子不上個輔導(dǎo)班,我們也不逼他學(xué),他要是不想學(xué)就當(dāng)是花錢讓他娶玩兒的,他要是感興趣,那更好?!?/br> 于是豆沙就上了一個少兒英文班,王殷成本來還擔(dān)心豆沙不好好上課,結(jié)果少兒班的老師說豆沙特別好學(xué),而且學(xué)什么都是一學(xué)就會,老師開心死了。 王殷成納悶,哪里知道豆沙就是那種愈挫愈勇的性子,一學(xué)就會的東西有什么意思?! @ 金燕在十月中旬終于拖著行李回家了,劉平年已經(jīng)忍道極限了,金燕掐著自己老公的脾氣和耐心算準(zhǔn)了時間,打包東西走人。 走之前金燕把王殷成叫過去,好好傳授了一次“御夫之道”。 金燕最后道:“男人有事業(yè)不假,但其實心理上有時候就是個小孩子,得順著哄著,劉平年周圍的親戚誰見過他撒嬌耍賴的?只有我,只有我這個和他做了這么多年夫妻的老太婆了。所以他是我老公也是我兒子,我要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避風(fēng)港,必要的時候也得站出來,為他考慮為他著想站在他的角度。所以如果以后他還是不太能接受你,也希望你能多體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事情是一些人不能理解的,他不能理解不是他不好不夠?qū)捜?,而是因為他越不過心里那道坎?!?/br> @ 十月下旬,劉恒餐廳20天的試運營結(jié)束,營業(yè)額相當(dāng)可觀,客座率極高,幾乎每天都是爆滿。 觀寧街給“橙”的評價是,餐廳氛圍很好,菜更是爽口,和其他餐廳甜膩重油的口味比起來,“橙”的菜品幾乎屬于“小清新”的范圍。 餐廳一個老員工不明白什么是“小清新”,就跑去問顧天,顧天道:“平時吃鹵菜么?” 員工點頭:“吃啊?!?/br> 顧天:“紫燕吃過么?” 員工點頭:“吃過啊。” 顧天:“紫燕的夫妻肺片好吃還是一般鹵菜店的夫妻肺片好吃?” 員工:“那當(dāng)然是紫燕的好吃了,也不是一個價格啊?!?/br> 顧天總結(jié):“紫燕就是小清新。” 員工點頭,好像有那么一點明白了。 餐廳試營業(yè)結(jié)束之后,劉恒把自己餐廳主廚的名字掛了出去,上了一期m市當(dāng)?shù)氐拿朗吃L談節(jié)目,這種訪談節(jié)目除了在電視里播之外,最重要的一個播出渠道就是公共交通,那段時間只要是坐公交的人抬頭去看公交車?yán)锏钠桨咫娨?,幾乎都會看到陳角的面孔?/br> 陳角可以說是一炮走紅,廚師長什么樣的都有,但是像陳角這么帥面對鏡頭笑起來還帶著一點靦腆的廚師,當(dāng)真是不多??! 于是“橙”餐廳在m市本地又火了一把,每天不少女孩子跑過來吃飯就是想目睹一下陳角的真容,親口吃一下陳角大帥哥做的飯菜。 顧天腦抽了,還當(dāng)著葉笑天的面提議:“要不咱們餐廳以后弄一個抽獎吧,抽中獎的可以讓陳主廚親自端菜出來,怎么樣怎么樣?!”顧天還覺得自己主意出得好,渾身都很興奮。 葉笑天冷冷轉(zhuǎn)頭,顧天這才想起來陳角和葉笑天的關(guān)系,立馬尿遁了。 陳角在m市本地火了一把,“橙”餐廳自然也火了一把。劉恒當(dāng)然不會拿陳角做文章弄推廣,他想了幾個辦法,無非不是通過打廣告或者登報的方式來宣傳。 劉恒晚上和王殷成打電話,無意中提了一句,王殷成當(dāng)時沒說什么,劉恒也不過隨口一說。哪知道第二天m市本地的一個周刊給餐廳打電話,說想在城市廣角欄目做一期有關(guān)他們餐廳的專訪。顧天當(dāng)時已經(jīng)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想從最初的停業(yè)裝修融資試菜到現(xiàn)在,怎么就能這么走運?這么順利?未免也太順了??!簡直就是王母娘娘的光輝普照到他們餐廳??! m市本地的那個周刊有一個特點,就是整個版風(fēng)比較小資,每一個版塊都帶著那么一點濃郁的神秘氣味或者小言味道。 那期周刊出來之后,顧天第一時間跑到報亭買了一張,細細一讀,嗯?不對啊,再一讀,臥槽這到底是餐廳專訪啊還是狗血小說?。??這么濃郁的小言味道是怎么回事? 周刊上是這么寫的——“坐落于觀寧街富人巷的“橙”餐廳………他的老板原本是一位家境富裕的外地商人,后來由于家道中落,不得不舉家遷徙來到富饒的m市,開了一家叫做‘橙’的餐廳,當(dāng)記者問這位紳士帥氣的老板,餐廳名字有什么特別寓意的時候,餐廳老板略帶羞澀的笑了一下,道‘我妻子的名字里有一個橙字,我很愛我妻子,他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沒有棄我而去,所以我想以他的名字來命名餐廳?!?/br> 顧天渾身的雞皮疙瘩抖了三層都不止,他把報紙拿給劉恒看,忍不住還是問道,“劉總,你當(dāng)時到底說了什么,他們的編輯敢這么寫?” 劉恒抬眼看了看顧天,顧天又打了個冷顫。 劉恒垂眸回憶了一下 ——當(dāng)時編輯問他為什么要來m市開餐廳,他回答:“原來的生意不做了,這里剛好有機會就來了?!?/br> ——“餐廳名字有什么特別寓意么?”劉恒:“我愛人的名字?!?/br> 結(jié)束。 劉恒:“……” 總之,不管怎么樣,餐廳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有一次劉毅和劉恒打電話,談到家族里的生意的時候,劉毅道:“你現(xiàn)在管著一家餐廳,似乎夠知足了?當(dāng)初的野心抱負(fù)都被狗吃了?” 劉恒當(dāng)時回了家,正在家里的廚房溫牛奶給豆沙和王殷成喝。聽到劉毅漫不經(jīng)心的話,搖了搖手里的空牛奶瓶子,撐著流理臺道:“你都說了是野心了,我現(xiàn)在都有家了,當(dāng)然就沒有野心了?!?/br> 電話那頭的劉毅沉默,劉恒難得勸了劉毅一句道:“找個愛的人試著一起過日子吧,一個人真的未必比兩個人一起過得好,不管男人女人,總要試試吧?!?/br> 劉毅還是沉默。 掛了電話之后劉恒隨手把空奶瓶放到了一邊,王殷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靠著門框,問道:“劉毅?” 劉恒轉(zhuǎn)身點頭,“不婚主義者,人類范疇里的拒愛者?!?/br> 王殷成:“拒愛?” 劉恒:“就是不想談戀愛不想結(jié)婚,絕對的單身主義?!?/br> 王殷成挑眉:“這么嚴(yán)重?” 劉恒笑著去抱王殷成,被王殷成躲開,“你也覺得這是???恩,確實蠻嚴(yán)重的,豆沙是我兒子劉毅才抱的,要是其他人的兒子,他看都未免會多看一眼?!?/br> @ 時間的分針不停的轉(zhuǎn),到了來年一月份的時候,王殷成參加了全國研究生考試,加入了考研生大軍中,邵志文也去考了,兩個的考場緊挨著。 陳洛非跟打了雞血一樣來送考,恨不得舉個大牌子給兩人加油打氣,中午的時候還把餐廳訂好了,讓邵志文和王殷成考完就有飯吃。 考了兩天結(jié)束之后,邵志文和王殷成各自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劉恒打電話回去怎么都打不通,急得要死,王殷成下午三點才睡醒,給劉恒回電話。 劉恒在電話里差點罵臟話,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睡到現(xiàn)在?!” 王殷成笑得無奈,轉(zhuǎn)眼的時候還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本考研詞匯書:“是啊,太困了。”頓了頓:“豆沙呢?”豆沙已經(jīng)放假了,王殷成考試這兩天豆沙都跟著劉恒待在m市。 劉恒:“在上網(wǎng)。” 王殷成:“你少給他上網(wǎng),網(wǎng)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多?!?/br> 劉恒突然道:“我明天回去。” 王殷成一愣:“你年末餐廳很忙吧?” 劉恒的嗓音低沉緩和,“想你了?!?/br> @ 劉恒第二天去機場接劉恒和豆沙。 一月份的時候天已經(jīng)非常冷,南方的空氣濕度大,陰冷的濕氣隨風(fēng)吹進衣領(lǐng)里,王殷成走進機場的時候還豎了豎衣領(lǐng),吐出的氣都是白色的,習(xí)慣室內(nèi)空調(diào)暖氣的人只覺得特別冷,冷透到了整個骨頭縫里,不過心里依舊是暖的。 劉恒上飛機之前讓王殷成去機場咖啡廳等著,王殷成沒有多想就過去了,隨身還帶著一個平板,打算過去蹭網(wǎng)玩一會兒游戲,邊玩邊等。 王殷成推開咖啡廳的門走進去,他還記得這家咖啡店,自己就是在這里第一次遇到劉恒的??Х鹊陜?nèi)的服務(wù)員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王殷成抬眼,吧臺位子上一個坐著的高大身影突然闖入視線內(nèi)。 劉恒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立領(lǐng)排扣大衣,側(cè)身看到王殷成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站起來,朝王殷成走了過來。 王殷成還立著領(lǐng)子,剛剛從外面走進來,還帶著一身的寒氣,看上去就像一個縮著脖子怕冷的刺猬。 王殷成抬眼看著劉恒,發(fā)現(xiàn)劉恒的表情與以往不太一樣,眼里也閃著他看不懂的光。 王殷成莫名其妙:“豆沙呢?” 劉恒直直看著王殷成,一手還插在大衣口袋里握著,半響沒有出聲。 王殷成挑眉:“你怎么了?”說著正要抬手去拉衣領(lǐng),劉恒卻突然很快的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接著另外一手握住王殷成的手道:“你不會拒絕吧?” 王殷成愣住,愕然看著劉恒,不明白他說什么:“我問你豆沙……” 劉恒緊緊握著王殷成的手,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不容王殷成置喙的樣子道:“現(xiàn)在沒有豆沙??!” 王殷成閉嘴,劉恒一手握著王殷成,一手捏著自己的拳頭,格外認(rèn)真道:“比較突然,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想到的,戒……” 王殷成看著劉恒,眨眼睛:“你不會是要求婚吧?” 劉恒也不管王殷成說什么,索性豁出去了,把手心里捏著溫?zé)岬慕渲改迷谑稚?,移到王殷成眼下道:“答?yīng)么?” “?。俊蓖跻蟪傻男拿偷囊惶簦呐K開始撲通撲通撲通快速跳,咖啡廳里人雖然不多,但是連店員加起來也有十個人,通通詫異轉(zhuǎn)頭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