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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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楚珍番外(一) “送入洞房!”禮官的唱喏聲響徹喜堂,楚珍手里抓著紅綢,手心里微微沁著冷汗。紅蓋頭遮住的一張俏臉上,懷著幾分忐忑和期待。 伴隨著禮官聲音的落下,紅綢的那一頭傳來輕輕拉扯的力量。楚珍在喜娘的提醒下,邁著小碎步跟在后頭進入洞房。這里是衛(wèi)國公府,她還來不及看上一眼。周圍擠著瞧熱鬧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她以一個侯府庶房嫡女的身份,嫁進這樣高的門檻。這樣的親事幾經(jīng)波折,總算是塵埃落定。 此刻外面異常嘈雜,楚珍的耳朵卻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一般,只有心臟快速的跳動聲。她輕輕緊了緊手中的紅綢,那一頭是她的夫君,即將與她一起共度余生的夫君。 進入洞房之后,屋外的喧囂被隔絕了。喜娘扶著楚珍坐上了拔步床上,楚珍低著頭,雖瞧不清屋子周圍喜氣的場景,但是入眼皆是一片火紅色,透著nongnong的喜氣。 直到坐定之后,楚珍的一顆心似乎才稍微平復(fù)了些。腦子里想著伯娘前幾日塞給她的畫冊,上面有一男一女做著令人羞澀的事兒,就像是打架一般。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紅了,轉(zhuǎn)而又想起未能見到的娘親,以及奪得這門親事不光彩的地方。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新郎官是怎么想的? “二爺,您出去吃酒吧,客人都還在等著呢!”喜娘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語氣里透著幾分誠惶誠恐,似乎不敢得罪這位二爺似的。 衛(wèi)子林站在原地,手里把玩著方才的紅綢,正一道道纏繞在手掌上,歪著頭一副仔細研究的模樣。 楚珍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沒有聽到男人回答的聲音,暗想自己的夫君莫不是個脾氣難相處的。怎么連喜娘都這么害怕的模樣? “不行,你們這些蠢貨,今兒明明是我的綠妃晉位之日。這喜房就是它晉位的地方,結(jié)果卻被你這起子混賬嚇得跑沒了。它要是少了一片鱗片,我一定要讓其他妃嬪將你們百毒鉆心!”過了半晌,衛(wèi)子林才把手掌上的紅綢硬生生地扯了下來,白皙的手掌上盡是用力過猛留下的紅印。 他邊搓著發(fā)疼的掌心,邊氣急敗壞地說著。 喜娘和伺候的丫頭們一聽這話,只聽“噗通”“噗通”跪地的悶響聲,那些人不停地磕頭求饒,倒是沒一個提醒他在成親之時說這些晦氣話的忌諱。 楚珍坐在床沿上,先前的擔憂一掃而空,變得一頭霧水。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什么綠妃?還鱗片?這些形容詞讓楚珍的心里感到一陣難受和詭異,喜房里安靜得令人發(fā)指。倒是喜房外面賓客的恭賀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二爺,夫人讓您去前頭呢!快莫耽擱了!”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珠簾被撩了起來。相比于先前喜娘的反應(yīng),這個丫頭的語氣倒是帶著幾分隨意和嬌嗔,一點兒都沒有恐懼的意思。 “香芋jiejie,你可來了。瞧瞧這些蠢貨都把我的綠妃弄沒了,你倒是幫我找找!”衛(wèi)子林的聲音也變了,不像方才那般不近人情,反而透著一股子親昵和撒嬌的意味。 楚珍僵坐在床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這衛(wèi)家二少爺不僅古怪,而且剛成親就拉了個丫鬟當下馬威? “哎喲,我的好二爺哎,趕緊地走啊!賓客都等急了,您若是早去早回,就可以讓二少夫人一起陪您找了!”香芋卻是不吃他這套,語氣里透著幾分無奈,見他依然四處地亂看尋找著什么,不由得伸出手親自拉他出去。 兩人拉扯著出去了,喜房里的其他人都輕輕松了一口氣。楚珍微微低著頭,頭上精致的小鳳冠壓得她頭皮發(fā)麻,心中的疑惑也越變越大。 “二少夫人,您餓不餓?現(xiàn)在可以吃些東西墊肚子?!毕材镙p柔的詢問聲傳來,語氣十分柔軟,像是怕嚇壞她一般。 楚珍頭一低,就見一盤子糕點放在蓋頭下面,想來是喜娘端到了她的面前。楚珍有些驚訝,她出嫁之前,薛茹把規(guī)矩都講了十幾遍。不到和夫君獨處的時候,盡量不要吃東西,免得遭人話柄。畢竟她是高攀了這門親事,各自的心里都有數(shù)。 “不用了,依照規(guī)矩還是等二爺回來再用吧!”楚珍不知道這喜娘是否被人收買了想要考驗她,壓制著胃里的餓感,輕輕擺了擺手低聲拒絕。 不過令人意外的倒是那個喜娘有些堅持,盤子并沒有拿走,相反更往楚珍的面前推近了幾分:“二少夫人,您就用幾塊吧!其實沒那么多講究的,有了精神才好迎接二爺不是?” 楚珍微微愣了一下,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耐不住餓覺的侵襲,索性就拿了一塊慢慢地咬了一口。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從喜娘的嘴里聽到“沒那么多講究”這句話,心里還真是不舒服,甚至還有些發(fā)毛。 太不對勁了!這位衛(wèi)二爺給人的感覺十分怪異,無論是先前為了什么綠妃發(fā)火,還是后來沖著一個丫頭撒嬌,都存在了十足的違和感。 楚珍的臉被喜帕遮著,她當然看不見喜娘眼中閃過的幾分惋惜和感慨。這么如花似玉一侯府貴女,就這樣要被衛(wèi)子林糟蹋了,可不就可惜么?當然喜娘還在心中暗暗好奇,猜測著這位二少夫人能活多久。 “劉嬤嬤!”忽然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收到了極大的驚嚇,那聲音聽起來竟有些失真。 楚珍嘴里咀嚼著半塊糕點,正感到納悶之時,忽而一陣寒氣襲來。她感到小腿上似乎被什么軟軟的東西纏繞著爬了上來,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她就看到了一條青色的小蛇纏繞著她的小腿,此刻瞪大了紅色的眼眸,長長的紅信正一縮一吐地露出來?!斑羞小钡穆曇艨M繞在耳邊,楚珍的腦子里“嗡——”的一聲,近乎暈眩。 當注意到這東西的時候,腿上的感覺也異常清晰起來。涼涼的軟軟的,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正緊密地摩擦著她的小腿。她低著頭,眼睛瞪大了瞧,連那蛇身上的花紋都瞧得一清二楚。 正當楚珍腦子里一片漿糊,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的時候。忽而眼前端著糕點盤子的喜娘嚇得驚叫了一聲,手一滑,“啪——”的一聲盤子落地摔碎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似乎一道催命符一般,把蛇嚇到了,只見它拱起了蛇身,近乎懸空,張開了嘴露出毒牙,一下子咬在了楚珍的小腿上。 明明是一瞬間的事情,楚珍卻瞧得一清二楚,就像是被誰設(shè)定了慢動作一般。她連那蛇毒牙上的毒液都瞧得一清二楚,緊接著小腿上便傳來一陣刺痛,一點一點敲打著她的神經(jīng)。 “救命啊,有蛇??!二少夫人被蛇咬了!”喜房里立刻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四處慌亂成一片。 那條蛇咬了楚珍之后,仍然還處于受驚狀態(tài)之中,快速地從楚珍的小腿上滑下,飛快地爬行躲進了床底下。 “二少夫人,哎喲!”喜娘也反應(yīng)了過來,急得團團轉(zhuǎn),有些不知該如何動作。 楚珍暗咬了銀牙,心里想著:這成的是什么親事兒,莫不是鬼親?還沒想完,她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喜房里亂成了一片,幾個丫頭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大聲嚷嚷著尋找衛(wèi)子林。衛(wèi)子林手里正捧著一條冰蠶,把杯中的酒水弄成冰的。就聽見丫頭的喊叫聲,大廳里的賓客們紛紛變了臉色,方才熱熱鬧鬧的場景,瞬間安靜了下來。 “瞎吵吵什么?子林趕緊去看看你媳婦兒!”衛(wèi)國公的臉色極其難看,雖然猜得□不離十了,但也不敢現(xiàn)在就丟下滿廳的賓客,去新房看看新進門的兒媳婦有沒有被毒死。 衛(wèi)子林輕嘆了一口氣,將冰蠶從酒杯里倒了出來。那條冰蠶被酒泡的鼓鼓的,倒像是挺尸一般,躺在他的手掌心里,一動不動。 走在路上,劉嬤嬤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臉上滿是擔憂和惶恐的神色。這要是傳出去,怎么和楚侯府交代???成親當晚,楚珍要是被蛇活活咬死了,說出去誰信吶! “綠妃找到了?正好,現(xiàn)在吉時還沒過,舉行晉位大殿還來得及。嬤嬤,我讓你準備的小活雞呢,正好當綠嬪晉位的賞賜!”衛(wèi)子林聽完劉嬤嬤的話,立刻雙眼冒光,語氣里充滿著期待和十足的興奮。 劉嬤嬤的話被他一堵,頓時愣在了那里。正好衛(wèi)國公夫人也聽到了消息,從女眷那邊的桌子匆匆地趕了過來,聽到衛(wèi)子林的話,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又豈是容你胡鬧的?若不是你這嗜毒物如命的怪毛病,成親的時候連個正經(jīng)喜娘都不愿意來,還要劉嬤嬤親自上陣替你娶媳婦兒?我告訴你,府里頭的人雖然寵你,但若是兒媳婦兒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定派人把你那些蟲子蛇的通通殺了扔出去!”衛(wèi)國公夫人顯然被氣得不輕,李侯夫人就在酒席上坐著,她的兒媳婦兒是楚侯府的二姑娘,聽了這個消息之后,倒是伸長了脖子一臉興味地等著下文。 她面色泛紅,由于小跑的原因正喘著粗氣,加快了步伐帶著衛(wèi)子林快速地向新房跑去。 待到了新房,滿眼的火紅已經(jīng)沒人去在意了。直奔到喜床邊,之間楚珍躺在床上,頭上還遮著蓋頭,只是有些歪斜,隱隱露出小半張清秀的臉。只是那搭在床邊的小腿,卻不容忽視。仔細瞧得話,依然能看清喜服遮不住的兩個小黑洞,并且有血跡滲了出來,濃黑一片,顯得異常詭異。 衛(wèi)國公夫人瞧著躺在床上的楚珍一動不動,知道她是暈過去了。早有丫頭去找大夫來,但是她仍然不放心。新婚當日找大夫,不提是否吉利的問題。就衛(wèi)子林那種性子,養(yǎng)出來的蛇能是無毒的么?一時半會兒說不準有些大夫也治不了。 “趕緊的把你媳婦兒瞧好了!”衛(wèi)國公夫人不敢多想,意識到衛(wèi)子林自己就愛搗鼓以毒攻毒這事兒,況且又在山上學(xué)過醫(yī)術(shù),即使是以毒攻毒的,也好過治不了的強。 哪知衛(wèi)子林正蹲在地上,眼睛四處地在地上搜尋著什么,嘴里還念念有詞道:“綠妃,乖乖,快出來。別怕,咬的是我夫人,她不會怪你的。你出來我們就晉位啊......” 衛(wèi)國公夫人緊蹙著眉頭,臉上的焦躁更多了幾分??粗l(wèi)子林此刻還心心念念地想著那條蛇,火氣就直接噴發(fā)出來了。 “混小子,你最好別再犯渾,否則我立刻派人把那條畜生找出來。當著你的面兒扒了它的皮,取出蛇膽放酒里喝下去!”衛(wèi)國公夫人是真的急眼了,竟是伸出腳踢了一下衛(wèi)子林的腳,胸悶氣短,就差吐一口血到他臉上了。 衛(wèi)子林一聽,連忙站起身來。他娘疼他的時候恨不得扔進蜜罐里,若是跟他急了起來,也恨不能拿把刀把他捅了了事兒。他自然摸清了自己親娘的脾性,連忙伸手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幾步就湊到楚珍面前,伸手一把揭開了楚珍臉上蓋著的喜帕,露出那張俊俏的臉來。 “還成?!彼嗽斄似蹋吐暷剜艘痪?。便讓人去里屋的柜子里取來了一個盒子,里面有一只肥肥的乳白色的蟲子,瞧起來比冰蠶還壯實。 他把那蟲子放在楚珍的小腿上,那蟲子似乎是有了靈性一般,徑自地蠕動到楚珍被蛇咬的地方。慢慢地吸起里面的毒血,隨著毒血被吸出去,那蟲子的身子也慢慢漲起來,原本乳白色的身體也變成了黑黑紅紅的顏色,看著好不惡心。 “好樣的,寶貝兒!快讓我媳婦兒醒過來,我娘滿意了,我就帶你去找你的綠meimei!”衛(wèi)子林一直坐在旁邊,邊看邊拍手鼓掌,臉上露出十分驕傲的神色。 ☆、168楚珍番外(二) 待楚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傍晚了。她整整暈過去一天一夜,一睜開眼便覺得渾身無力,整個身子有些發(fā)麻,想來余毒還未清干凈。她的眼皮眨了眨,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迷蒙中似乎感到耳邊傳來嗡嗡聲,像是有人在說話。 “嘿,來,綠妃。讓我們看看娘子有沒有醒?”衛(wèi)子林似乎察覺到床上的楚珍動了一下,便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握住那條小綠蛇走近床邊。 昏暗的陰影投射下來,楚珍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衛(wèi)子林,眼睛徒然睜大。 “娘子,你醒了,昨晚綠妃不是故意的,你看它現(xiàn)在向你道歉呢!”衛(wèi)子林盯著她的眼睛看,黑亮的眸子里帶著幾分親和的笑意已經(jīng)些許的討好。 他稍微舉了舉手中的小綠蛇,“咝咝——”火紅的信子、墨綠色的皮膚、陰暗的花紋,以及那讓人膽寒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楚珍,成親之日她所遭遇的慘狀。她輕輕瞇起眼眸,看向那條扭著蛇身的小青蛇,卻怎么都掙不脫衛(wèi)子林的鉗制,也不會想著反抗他,似乎和他相處得很愉快一般。 “把它拿遠點兒。”她一開口,才發(fā)覺自己的嗓子極其沙啞難聽,似乎硬生生被誰撕裂了一般。 衛(wèi)子林也被她難聽的嗓音嚇到一般,眸光從小青蛇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床上躺著的人。只見楚珍面色蒼白,嘴唇泛著異樣的青紫,眼眶微紅。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使得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及其不好,猶如女鬼一般。 “沒事兒,它不咬人的!”衛(wèi)子林下意識地把手往后縮了縮,囁嚅著聲音似乎想去安慰她。但是又猛然想起,楚珍之所以現(xiàn)在躺在床上,正是被蛇咬的,又硬生生把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常言道,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綠妃昨兒是頭一回見你,有些認生,多見兩回就好了!”過了片刻,衛(wèi)子林又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不過對上楚珍那泛紅的雙眼。他還是十分自覺地把小青蛇舉得遠些。 楚珍有些吃力地偏過頭,直直地盯著他看。衛(wèi)子林瞪大了一雙烏黑的眼眸,一副無欲無求的表情。手里的小青蛇似乎感受到了二人對視之間的詭異氣氛,不停亂動的蛇身也安靜地趴伏了下來,紅信依然在不停地吐著。 “我現(xiàn)在爬不起來了,等我爬起來了再說!”楚珍扭過頭去,也不奢望能在衛(wèi)子林的臉上找出其他表情,索性輕輕閉起眼睛假寐。 衛(wèi)子林的眉頭皺了皺,垂下眼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小青蛇,最終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娘子,我們打個商量。我娘說了日后我必須和你同屋睡。但是我又放心不下我那些寶貝,你能不能讓人把它們放出來和我們同住?”衛(wèi)子林俯下/身,聲音里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男人的氣息離得很近,說話的時候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噴吐在臉上。楚珍的眼眸猛然睜開,恰好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意。衛(wèi)子林忽然對上那雙盛滿怒氣的眼眸,驚得連忙直起了后背。 “娘子,你別生氣,綠妃得罪你了,我就把它降為綠嬪。這樣的大寶貝我不會帶進來,就帶些小的,比如很小很小的蟲子,怎么樣?”衛(wèi)子林縮了縮脖子,說到最后用指甲比劃了一下。滿臉期待地看著她,似乎非常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楚珍看著他,硬扯著嘴角露出幾分冷笑來。若是她娘知道好容易搶來的親事,竟會是這樣的夫君,不知會作何反應(yīng)。 “我頭暈,不想談這個。既然是婆母這么吩咐你的,你就先這么做。等我的身子好了,再從長計議,好不好?”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唇瓣,語氣依然是那樣柔弱,外加精神憔悴,衛(wèi)子林也不好硬逼著她。 “好吧,那我先把綠嬪送出去!”衛(wèi)子林那雙方才還是濕漉漉的十分期盼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語氣里也盡是妥協(xié)。 他挎著肩膀站起身,手里抓著小青蛇,推開門灰溜溜地出去了。他擺出的這副可憐相,楚珍當然沒心思欣賞,她的思維有些錯亂。這位衛(wèi)國公府的二少爺,即使常年不在京都,養(yǎng)在外地,也不該這般稀奇古怪吧?她都有些懷疑,衛(wèi)國公府是把衛(wèi)子林送去未開荒的深山老林里了! “吱呀——”門被推開的聲音,楚珍依然閉著眼眸沒作理會。 “少夫人,奴婢蕙蘭,奉了夫人之命來照顧您?!币坏缆燥@熟悉的女聲傳來,楚珍輕輕睜開眼眸。 那丫頭就等在床邊,對上楚珍的眼眸,臉上帶著幾分親和的笑意,慢慢屈起膝蓋行了一禮。楚珍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總算是想起這聲音在哪里聽過了,正是昨晚拉著衛(wèi)子林出去應(yīng)酬酒宴的丫頭。 楚珍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地打量了她幾眼,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倒是蕙蘭似乎怔了一下,轉(zhuǎn)而再次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笑成了一條縫一般,卻極其吸引人。她依然是輕柔的嗓音到:“少夫人莫擔心,等您身子好了,您身邊的陪嫁丫頭自然會回來繼續(xù)伺候?!?/br> 楚珍閉了閉眼,連頭都不愿意點了,只是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小桌,低聲吐出一個字:“水?!?/br> 蕙蘭不再往她面前湊,連忙回過身小跑到小桌旁,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有了水的滋潤,楚珍的心里好受了些。她被蛇咬了,這事兒不算小。衛(wèi)國公府怕有人把這事兒傳到楚侯府去,引起不好的影響,為此把她身邊的丫頭關(guān)起來,也是意料之中。 有了蕙蘭在,楚珍總算能睡好覺了。衛(wèi)子林回來之后,就被看在屋子里,哪兒也不準去。經(jīng)常能聽到衛(wèi)子林懇求蕙蘭,讓他出去,不過那丫頭倒是態(tài)度堅決。用完了晚膳,蕙蘭替楚珍擦洗了手和臉。 “二爺,二少夫人,天色不早了,您二位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外屋,有什么事兒盡管傳喚!”蕙蘭仍然是壓低了嗓音說著。 楚珍除了用晚膳的時候睜過眼之外,其余都閉著假寐,一句廢話都沒有,似乎是安心地休養(yǎng)生息起來。衛(wèi)子林有些無奈地挑了挑眉頭,頗為不滿地嘀咕道:“完了完了,沒有寶貝陪著我,如何入睡?” 楚珍總算是睜開眼眸,近乎賞賜般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準備繼續(xù)睡。 “娘子,我小時候就與旁人不一樣,為了這個還經(jīng)常受其他兄弟姐妹欺負。他們總說我是受氣的小媳婦兒,直到我發(fā)現(xiàn)愛極了那有毒喜歡傷人的寶貝,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欺負我了!”衛(wèi)子林一屁股坐到她身旁,語氣溫和地開始說話,雖然是對著楚珍說的,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楚珍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這是要做什么?掏心掏肺的談天說地? “為此,我就只跟蟲子玩兒,每日的樂趣就是拿著新抓到的寶貝去嚇唬周圍的人。”衛(wèi)子林邊說邊開始脫鞋子扯外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因為貼得極近,傳到耳朵里沒來由得讓人心慌。 楚珍下意識地朝床里面挪了挪,依然緊抿著紅唇,不愿意理會這個有點不正常的夫君。 “哎——”衛(wèi)子林似乎是脫好了衣裳,朝床上一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楚珍集中精神等著,耳邊是衛(wèi)子林隱約的呼吸聲,想來是準備睡了,她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了下來。 “果然還是不行啊!”身旁的男人近乎煩躁地嘟噥了一句,還沒待楚珍開口,便感到腰肢上搭了一條胳膊,比她皮膚溫燙的感覺源源不斷地通過腰部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