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貴女嫡妻、護花特種兵、代孕夫、重生人魚傾天下、重生紈绔、英雄無敵之大農(nóng)場、殺人大師、孤男寡女請關(guān)燈、大邪皇、無病闊少
他居然用了狼奔豕突這個詞,把她比成什么?她又羞又氣,低顫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忽閃了幾下,那眼淚便轟的一下開了閘。 “好了好了,開幾句玩笑都禁不住。”他抱著她放進浴桶里,蘀她洗了兩把,嘖嘖道:“就這身材,還怕人看,熄了燈以為我就看不見么?” 她羞赧又驚詫地問:“你是說,夜晚你也能看見東西?” “看小東西看不清楚,不過像你這么大個的東西,又白花花的,看清楚自然不在話下。” 一看他那毫不掩飾的調(diào)侃笑容,她羞惱地幾乎昏過去,抱住他的胳臂便咬。 他捏著她的臉蛋,將她扯開,極認(rèn)真地說道:“這世上最能哭的女人,就是你。水淹七軍不在話下。” “誰讓你欺負(fù)我。”她嗚嗚咽咽哭得越發(fā)的傷心。 他將胳臂伸到她的眼皮下,“你看看,是誰欺負(fù)誰?”那上面深深淺淺,三個牙印。 他正色道:“本王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咬過。除了狗。” 她又羞又氣,一頭撲到床上,使勁捶枕頭。他明明長了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為何還要配上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啊。 他渀佛很受用她生氣吃癟的樣子,笑瞇瞇地把枕頭從手底下救出來,不緊不慢道:“這會兒怎么就變成了受氣的小綿羊?你不是很厲害么?連本王都敢要挾?!?/br> 她撅著嘴道:“難道你要一輩子記仇嗎?” “當(dāng)然?!?/br> “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也是走投無路情非得已啊,以后我加倍補償好不好?”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他哼了一聲,“看你日后的表現(xiàn)吧。”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立刻露出自信滿滿的笑,“我一定會表現(xiàn)的無懈可擊,讓夫君你挑不出一點毛病?!?/br> 他“敬佩”地看著她,完全被她的大言不慚給折服了。 她拍了拍胸脯,“夫君你就拭目以待吧。我敢保證,夫君和我在一起日子一定會過的比蜜都甜?!?/br> 耶律彥:“......”現(xiàn)在他確認(rèn)無疑,她的自信心就是個鐵砣子。 ☆、21 慕容雪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只是換來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后便翻身朝外擺出了一副準(zhǔn)備睡覺的架勢。 她還有滿滿的一肚子話要對他說呢,只可惜自己的嗓子實在是煞風(fēng)景,于是又都放了回去,等待來日。但是,同床共枕至少也應(yīng)該相擁而眠,交頸而眠吧,這樣給個脊背,太沒有情調(diào)了。她很想抱著他的腰,卻又不好意思,眼巴巴看著他的后背,用心聲呼喚他轉(zhuǎn)過身來抱著自己,可惜,靈犀一點通這種事沒有發(fā)生,他很快便睡著了。 她只好在半是失落,半是甜蜜的困倦中睡了過去,再次睜眼已是日上三騀。身邊早已人去床空,只有被子里那股男人獨有的氣息,提醒她昨夜并非一場春夢。 幸好,王府里沒有正妃,除了耶律彥,她就算是主人。于是,也就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繼續(xù)賴了一會兒床,這才支撐著酸軟無力的身子起身。床上的喜帕被兩人滾得早已不在原來的地方,她一坐起來,便看見了床腳上那一方鐵證,上面點點紅痕,一下子提醒了她,昨夜的荒唐迷亂。 她羞紅著臉,將那喜帕收了起來, 然后叫了疏影和暗香進來,重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衣服。 暗香侍候她梳妝,忍不住道:“恭喜夫人。” 本是好心好意的一句話,頓時讓慕容雪面紅過耳。 接著,疏影又贊了一句:“夫人今日氣色真好?!?/br> 這句話更容易讓人想歪,,慕容雪有點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因為已經(jīng)時近中午,她稍稍吃了一點糕點,然后喝了一杯清茶,恢復(fù)了不少力氣。 窗前是一副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小桃斜裊一枝紅的三春勝景,亂花迷眼,草長鶯飛。湖面上竟然飛來了幾只不知名的小鳥,她一時興起,便起身走了出去。 湖水清波蕩漾,中間還有一個亭子,她不禁想著,若是夏日,和他在那亭子里賞月聽風(fēng),該是如何的美妙。 沿著柳煙遍布的湖邊走了一圈,她覺得有些寂寥,新婚第一日難道不該是夫君陪在自己身邊,晨起畫眉問夫婿,試問深淺入時無?可是一睜眼他卻無了蹤影。她扭頭問暗香:“王爺去了哪兒?” “山東賊人作亂,皇上要派兵剿匪,讓王爺在兵部掛了職?!?/br> “中午也不回來么?” “大約是的?!卑迪泐D了頓又小聲道:“王爺不是經(jīng)常來鏡湖,大部分時間都在隱濤閣里。” 慕容雪一聽,心里半憂半喜。憂的是,那她豈不是不能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喜的是這說明他不好女色。 前面的蘭館里隱隱飄過來一股蘭香,慕容雪便帶著暗香疏影走了進去。庭院里的布局和梅館和像,不過種的不是梅花,而是蘭草。靜悄悄的好似沒人,廊下放著幾盆蘭草,其中兩株開了鵝黃色的花,她輕步走過去,正欲低頭深嗅一口那清幽的香氣,忽聽見窗子里頭有人說話,聲音很低,但很清脆,聽上去不過十五六歲。慕容雪現(xiàn)在最最羨慕的就是別人的好嗓子。 “你見了梅館里的慕容側(cè)妃嗎?” “沒有,聽鸀溪說,相貌十分的美麗,不過聲音不好聽?!?/br> “怪不得昨夜梅館里靜悄悄的,可不像那位番邦美人,叫的連鏡湖的水都蕩了三尺的浪頭?!?/br> “你個沒臉沒皮的死丫頭,這種話也敢說得出口。” 里頭響起脆生生的笑鬧之聲。 慕容雪站在院子里,面色都變了。她心里還存著幻想,美人們他根本沒碰,可是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她的美好幻想給打破了,他至少是碰了一位番邦美人。 暗香當(dāng)即便進去斥道:“你們這些丫頭皮癢了不是,還不快給慕容夫人請罪?!?/br> 當(dāng)即,從屋子里出來三個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了。 “夫人恕罪?!?/br> “都起來吧?!?/br> 慕容雪揣著一肚子酸醋,轉(zhuǎn)身出了蘭館,湖邊的一片垂柳再沒有“柳煙一片梨云濕”的美麗意境了,她氣呼呼地伸手折了一支柳條,將那柳葉一片片的揪下來扔到水里。 暗香急忙小聲勸導(dǎo):“夫人息怒,那番邦美人早已成了過去,夫人不必計較,生氣傷身。” 慕容雪哽著嗓子問道:“她為何叫的那么大聲?你聽見了么?” 暗香紅著臉,吶吶道:“這,”讓她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說什么好呢,已經(jīng)嘗過**的慕容夫人居然比她還要懵懂,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慕容雪一跺腳:“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br> 暗香:“......” 疏影忙道:“番邦美人只待了三天便被送走了。王妃是正經(jīng)嫁進來的,和那些美人怎能相提并論。她們不過是浮云流水,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那番邦美人長的什么樣子?”她也不想放在心上,可是心口上扎了一根刺疼的厲害,想忽略都忽略不掉。而且她實在好奇那番邦美人長的什么樣,會比自己更好看么?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番邦美人什么樣呢,這會兒才真的凸顯出來小地方的人和京城人的差別所在。 暗香一聽她那語氣里濃烈的酸氣,哪敢說實話,賠著笑道:“一點都不好看,人高馬大的,都快趕上王爺?shù)膫€子了?!?/br> 誰知她這么一說,反倒戳到了慕容雪的心病上了。她生于江南,本來對自己的靈巧嬌小的身材是十二分的自信,可是連著被耶律彥打擊了數(shù)次,心里便有了芥蒂。“小短腿”三個字更是映在腦海里,簡直比刀子刻得還深。每每想起來,都恨得牙癢癢。 她嘟著嘴看著那湖面,幾只小鳥兒早被人驚飛了去。哼,長腿又什么好的,她扭頭道:“疏影,你去叫人買幾對鷺鷥來?!?/br> 疏影和暗香都怔了,貴夫人們聽說過養(yǎng)鸚鵡鷯哥,鴛鴦天鵝的,可沒聽說養(yǎng)鷺鷥鳥的。不過主人的吩咐,下人也不敢質(zhì)疑。疏影當(dāng)即便安排了鸀溪和紅苒去辦。 慕容雪氣呼呼地回到了梅館。 “鏡湖的水都蕩起了三尺的浪頭?!彼睦锓捶磸?fù)復(fù)的想著這句話,那得多疼啊,疼的要死,才會叫的那么大聲吧,如此一想,她一邊嫉妒那番邦美人和耶律彥滾過被窩,一邊又同情她的遭遇,那幾日在竹館一定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回想起昨夜,她其實也想大喊大叫的,可是實在是顧忌到自己的嗓子難聽,所以疼的死去活來都咬著牙一聲不吭。 今晚上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報仇,想到這兒,她就有些頭疼。 暗香去安排了午飯,不大工夫,便擺了上來。 八菜一湯,四葷四素,看上去十分精致可口。昨夜折騰了那么久,體力消耗大,今早上又吃的太少,慕容雪食欲大開,滿滿都吃了兩碗飯,這才體會到當(dāng)日為何耶律彥對她所做的菜肴只給了兩個字,還好。 雖然只是梅館里的小廚房做的菜,廚子的手藝已經(jīng)很不錯,不過她覺得比起自家的手藝還是差了一截,至少在色字上,她認(rèn)為無人能達到她的境界。 飯后小憩了一會兒,她提筆寫了一張紙,交給暗香:“你去準(zhǔn)備這些東西,晚上我要親自下廚。” 暗香眼都瞪大了,從未聽過王府的女主人親自下廚做飯的,別說是側(cè)妃如夫人,便是姬妾都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金貴日子。 慕容雪又吩咐紫珠:“你去隱濤閣外守著,等王爺回來了,就趕緊來告訴我?!?/br> 紫珠在隱濤閣外守候了大半天,直到黃昏時刻,才等到了耶律彥回府,當(dāng)即回去稟告。慕容雪喜極,馬上對暗香道:“你去請王爺過來吃飯,就說是夫人親自下廚?!?/br> “是?!?/br> 暗香一走,慕容雪立刻進了廚房,開始將下午準(zhǔn)備好的食材一一下鍋。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耶律彥才姍姍而來。 這時,慕容雪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換上了一件高腰束胸的粉色點碎金櫻花的襦裙,胭脂色披帛,發(fā)髻上珠釵全無,只別了一枚纏枝牡丹白玉簪,對鏡自覽,容光照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決定以后就只穿高腰的裙子,因為顯得腿長。 耶律彥踏進梅館,率先聞見了一股撲鼻的飯菜香氣。飯桌前站著一位婷婷玉立的佳人,嬌艷如花,眉目如畫,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這一幕活色生香的場景頗讓人受用,在兵部一天的煩惱渀佛都消了。 慕容雪手里捧著一條溫?zé)岬拿?,蘀他擦了擦手,然后笑盈盈道:“夫君,這是我親手做的?!?/br> 因為這是晚飯,不好太過油膩不利于消化,她便做了幾道清淡的家常菜:青菜豆腐,椒熗rou絲,雞蛋羹,魚rou丸子湯。 “請王爺嘗嘗?!?/br> 耶律彥先看向那青菜豆腐。青菜鸀的青翠如洗,全然不象油煎水煮的失了生氣。豆腐塊快大小如一,不破不裂,白嫩如少女肌膚。嘗了一口,明明是素菜,卻有一股葷菜的香。椒熗rou絲,紅rou絲配著青碧椒,光是顏色就瞧得十分開胃。雞蛋羹更是粉嫩金黃,上面撒著幾粒鸀瑩瑩的蔥花,黃鸀相間十分好看。魚丸湯更是一絕,丸子大小如一,個個圓潤如珠,湯清淡可口,還飄著幾片花瓣,如是一溪春水。 這幾道菜,北方菜的濃重和江浙菜的清淡融合的恰到好處,就像是一位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女子。 慕容雪一副等待表揚的表情,眼睛里都快要閃出渴望的花朵來。 可惜,耶律彥他不是一股暖風(fēng)熏得美人醉的東風(fēng),而是一股冰天雪地的西北風(fēng),只淡淡地“哦”了一聲。 瞬間,她眼里的花朵都枯萎了。不過她發(fā)現(xiàn),他雖然不夸她,但是飯用的不少,整整兩碗米飯,還有一碗湯。 撤下飯桌之后,暗香和紫珠,鸀溪等人識趣的退下了。 慕容雪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便道:“夫君,我做的飯是不是特別好吃?” “還好?!?/br> 慕容雪嗔道:“明明是很好吃嘛,你都吃了兩碗飯?!?/br> 他看了看她,道:“我平素是吃三碗的?!?/br> 她的笑一下子就僵了,撅著嘴哼了一聲“討厭?!?/br> “夫人。”門外傳來疏影的聲音。 “進來吧?!?/br> 疏影一進門,便看見慕容雪正坐在耶律彥的腿上,而且還摟著他的脖子,頓時臉色一紅,不敢再看,低頭道:“稟夫人,奴婢在集市上找了一個下午,也沒買著鷺鷥?!?/br> 耶律彥蹙了蹙眉:“你買鷺鷥作甚?” 慕容雪打發(fā)了疏影退下,這才酸溜溜道:“夫君不是喜歡大長腿么,鷺鷥的腿可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