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彥無雪立刻站起來,神色有些緊張,“出什么事了?” “小姐中毒了!” 彥無雪二話不說,立馬就趕了過去。 他雖然不想娶星月,但是他不會棄她不顧。 那房間裝扮得喜慶,彥無雪一走進(jìn)去,司徒老爺就連忙迎上來,眼睛都濕了。 “無雪,你快點……快點救救哦我的女兒。”司徒老爺連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了。 此時星月正躺在床上,她一身的嫁衣,非常妖艷,她眼眸緊閉,嘴唇都烏青了。 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帶上藥箱,他連忙拿出針灸包,先堵住了星月的幾個xue位,不讓毒素蔓延。 他再給星月把脈,說:“可解,不過要拿到解藥才是,司徒老爺,快點查出誰是下毒之人吧?!?/br> 司徒老爺看了那幾碟食物,星月只吃了一點,就變成了這樣! “快!把廚房的人全都押過來!” 司徒老爺剛剛說完,就有一把尖銳的笑聲響起:“哈哈!想要得到解藥救你的寶貝女兒?” 慢慢走進(jìn)的人,居然是范金花! 她穿著麻衣,一雙眼睛卻帶著恨意,直直的盯著司徒老爺,忍不住嘲諷一句:“如今知道害怕了?當(dāng)然我讓你將明月留下,為什么你不留?她也是你的女兒!” 范金花忍不住心酸起來,想起自己謀劃多年,最后只是一場空,她怎么會甘心! 司徒老爺臉色變得鐵青,這時候他也想明白了,是范金花下的毒! “你快點把解藥交出來!毒婦!”司徒老爺說道。 “你想要救她可以,可是你要立下契約,將你的財產(chǎn)全都轉(zhuǎn)移到我和明月的名下!”范金花的目的也只不過是如此而已,她就是想要錢而已! 司徒老爺氣得連胡子都差點翹起來了,他怒視著范金花,“你休想!” “那你只能看著你的女兒死了,怎么,你愿意嗎?”范金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司徒老爺那么疼愛星月,肯定不會讓星月就這么死去的。 果然,司徒老爺回頭看了星月一眼,神色有些猶豫,他花費了大半輩子打拼下來的財產(chǎn),難道就要全部轉(zhuǎn)到范金花的名下嗎? 可是如果星月死了,他要那些錢又有什么用。 “好……”司徒老爺答應(yīng)了下來,“你先交出解藥?!?/br> “不行,你使詐怎么辦?先寫契約?!狈督鸹ㄐ⌒闹?jǐn)慎,根本不給司徒老爺有半點的使詐機(jī)會。 文房四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所有人都盯著司徒老爺,他的手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拿起筆,這個時候,范金花已經(jīng)催了不下十次了。 彥無雪看到這情景,也是心酸,想不到司徒家居然會弄成這樣。 恰在此時,卻有一個女子慢慢走進(jìn)來,就算是冬天,她也只穿著薄薄的衣衫而已。 她的美艷傾絕天下,儀態(tài)萬千,邊走邊說:“干嘛了這是,這不是本座的兒子要拜堂成親了嗎?怎么就不拜堂,都堵在這里?!?/br> 所有人都怔住,不是因為她所說的話,而是因為她的容顏。 墨月汐一雙眼睛掃過,最后留在彥無雪的身上。 “無雪,我那一杯媳婦茶呢,今日不是你成親嗎?娘親聽到了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蹦孪⑽⒁恍?,想不到兩三個月不見彥無雪,再見之時,彥無雪居然就娶妻了。 彥無雪的眉毛抽動了一下。 連范金花都管不得司徒老爺有沒有寫,這么美的女子,天下間應(yīng)該不會有人比得上她了。 最重要的是,彥無雪是她的兒子? 墨月汐走了過去,以為彥無雪還氣惱著自己,“怎么了?還氣著娘親???這不是挺好的嗎?你都要娶另一個女子了?!?/br> “我不氣你?!睆o雪說道,“可你要失望了,我只會娶自己喜歡的人?!?/br> 墨月汐皺著眉頭,想不到彥無雪還是頑固不化,她瞥了一眼星月,倒也有些驚奇,“咦?這就是新娘子啊?怎么就中毒了?” 彥無雪別過頭,說:“被人暗算的?!?/br> 說著,他的眼睛盯著范金花,第一次,彥無雪的眼神這么犀利。 墨月汐輕松一笑,“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就是這么一點小事,無雪,你跟著琉歌那么久,還不知道要怎么解?。俊?/br> 440、雪殤(一十四) 彥無雪一怔,琉歌會? “你少胡說!這毒藥的解藥只有我有!”因為女人妒忌心,范金花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 墨月汐嘴角一勾:“本座最討厭別人說重話了。” 她長袖一揮,一道氣自她的袖口發(fā)出,范金花還未看清楚,整個人就飛射了出去。 范金花在雪地上打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她口吐一口鮮血,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 司徒老爺不禁慌了,連忙說道:“你把她殺了,那我向誰要解藥?” “親家,你放心,這也是本座的未來媳婦兒,本座肯定會救她的?!蹦孪_始攀關(guān)系了,她來的時候,也打聽了一下,司徒家才是天下富商啊,無雪成為司徒家的乘龍快婿,這是一件好事。 彥無雪已經(jīng)顧不上說什么,就也連忙說道:“娘親,那你快點兒,要是毒氣攻心,星月也就沒命了?!?/br> 墨月汐走了過去,查看了一下星月的情況,臉色也有些沉重。 “哼,就算服了解藥,未來媳婦兒也不一定能夠救活,她身子太虛了,平常一病就能夠要了她的命,何況現(xiàn)在還是這么厲害的毒藥?!?/br>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墨月汐也讓彥無雪把星月扶起來,她回頭瞥了那些人一眼,“你們還不退下,是不是想要占本座媳婦兒的便宜?” 司徒老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讓人散開離開房間。 彥無雪也連忙起身,墨月汐有些不解,便也問道:“這怎么回事?你不留下來?” “當(dāng)然不能留下,我又不會娶她?!睆o雪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墨月汐挑眉,看來彥無雪還是那么古板,認(rèn)定了那一個人,就不會改變了。 彥無雪退下之后,也順道關(guān)上門。 司徒老爺有些質(zhì)疑,畢竟墨月汐看上去是那么的年輕,真的有辦法救星月嗎? 想到這里,司徒老爺就在房門口前來回踱步,心里更加焦急。 “不用擔(dān)心?!睆o雪只能這樣安慰道。 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家丁腳步匆匆,差點摔倒在雪地上,說:“老爺!糟了!有人來搗亂喜堂!” 司徒老爺憤怒不已,居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他的女兒生死未卜,還要被人破壞喜堂,這簡直就是不能原諒的! “是誰?!”司徒老爺問道。 “是之前來過的那位瑯邪國郡主?!奔叶『ε碌恼f道,那位郡主之前來過,好不囂張。 司徒老爺一怔,前不久皇帝駕崩,他司徒家現(xiàn)在辦喜事,本就是對先帝不敬,如今有了這個郡主大做文章,恐怕會告上朝廷,到時候他也是一身麻煩。 彥無雪心知魏雪琳是沖著他來的,這也連累了司徒家,心里更加過意不去。 他二話不說,就已經(jīng)往喜堂走去。 此時的喜堂,已經(jīng)變得非常狼藉,地上全是碎片,喜字也被撕了下來。 而魏雪琳就坐在太師椅上,一面寒意,盯著這場景,忽然一笑,她說過的,彥無雪今生最好就不要娶別的女人,不然她不會輕易放過彥無雪。 她向來驕縱,就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皇帝哥哥也會為自己善后的。 “夠了!魏雪琳!”彥無雪第一次感覺這么惱怒,她可以傷害他,為什么就要扯上司徒家呢? 魏雪琳看見他,身上并沒有穿著喜服,不由得一喜,說:“無雪!我就知道你是被逼的,你根本不會娶她對不對?” 彥無雪微微蹙眉,眼底下盡是疏離,說:“我是不會娶她,但是你今日這樣做,我再也不想理會你,再也不想見到你?!?/br> “我……我只是……”魏雪琳愣了愣,“可我,僅是不想你娶她而已?!?/br> “那你可以來傷害我,而不是來這里搗亂,這里是司徒府!”彥無雪冷冷的說道。 魏雪琳從未見過彥無雪如此模樣,已然是傷心欲絕,她鼻子酸酸的,顫聲說道:“無雪,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討厭我……” 看見她傷心模樣,彥無雪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他向來的缺點,就是太容易心軟。 彥無雪的心又軟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這樣,又何必呢……” 先是蘇黛,到了現(xiàn)在的琉歌,彥無雪始終都是心有所屬,魏雪琳再怎么樣付出,再怎么樣在乎,也是得不到什么。 彥無雪寧愿她討厭自己,痛恨自己,都不愿背負(fù)這一身的情債。 “喲!怎么回事?大鬧喜堂了?” 有一把聲音從外邊傳來,彥無雪心里一動,怎么聽著這聲音就覺得熟悉。 “娘親,喜堂砸了什么辦,那要怎拜堂啊?”這是一把小孩的聲音。 “這還有別的方法,譬如可以學(xué)習(xí)距離這里很遠(yuǎn)的西方禮節(jié),直接交換戒指就算是夫妻了。” 彥無雪聽著這句話的音調(diào),雙眼一亮,立馬就走了出去,只看見蘇黛真的拉著阿洵慢慢往前走著,他們的身后,還有一個男人手里捧著一個錦盒。 很明顯,那就是前段時間駕崩了的皇帝溫以墨。 他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得蹊蹺,以溫以墨的身手,怎么會被人暗算,而且蘇黛也沒有半點消息,像是消失了一般。 現(xiàn)在看來,這全都是計謀。 蘇黛一眼瞧見彥無雪,倒也驚喜,說:“無雪,本是想來湊湊熱鬧,怎么會這樣?” 但是隨后她就看見魏雪琳,她就也什么疑問都沒有了。 魏雪琳看見溫以墨,睜大眼睛,不是說溫以墨遇刺加駕崩了嗎?怎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魏雪琳指著溫以墨,說不出話來。 阿洵哼了一聲:“你干嘛指著我爹爹,我不需要二娘了!” 蘇黛拍了阿洵一下,連忙說道:“阿洵你誤會了,她可是喜歡你無雪叔叔,你爹爹沒錢又沒地位,已經(jīng)沒市場了,人家怎么會喜歡他?!?/br> 溫以墨的臉黑了大半,瞪了蘇黛一眼:“不要在阿洵面前說我的不是?!?/br> 蘇黛吐了吐舌頭,異常調(diào)皮,就拿過了他手里的錦盒,遞給彥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