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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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是喜歡穿白衣,那白色袍子襯得他極為好看,發(fā)絲也是梳理得一絲不茍,她還記得,她曾經(jīng)為溫以墨束過一次發(fā),溫以墨說了一句話讓她高興了很久:“你的手真巧?!?/br> 118、誰是兇手 可是到了后來,云碧清再也沒有為他束發(fā)了。 他始終是離她太遠了。 他也不曾主動靠近過她。 “碧清?!睖匾阅匆娫票糖迥悄樕n白的模樣,只是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王爺……還能見到王爺,真好……”云碧清緩聲說道,眼眸里帶著一絲笑意。 溫以墨皺了皺眉頭,回頭望了黃嬤嬤一眼:“大夫還沒有來嗎?直接派人進宮請御醫(yī)吧。” 但是單看云碧清現(xiàn)在的模樣,恐怕是不行了。 “妾身想……王爺陪陪妾身吧。”云碧清艱難地說道,這也是她最后的愿望,她料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會是這么的短暫,她真的不舍得! 溫以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床沿邊上,看著云碧清,輕聲說道:“沒事的,會好的。” 聽見溫以墨的溫言細語,云碧清再也忍受不住,晶瑩的眼淚便也刷刷落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啊……王爺,妾身是對不起你的,死了也好,就讓妾身贖罪……” “什么意思?你做錯什么了?”溫以墨疑惑地問道。 云碧清的嘴唇動了動,始終都沒有說出話來,她不想溫以墨恨她,她寧愿那件事跟著她長埋于土地之下,就這樣煙消云散。 最終,御醫(yī)便也來了,一給云碧清把脈,便也大驚失色,說道:“王妃這是……毒已經(jīng)滲入身子骨里去了?!?/br> 溫以墨有些愕然,急聲問道:“有沒有解毒的辦法?” 御醫(yī)搖了搖頭,直接說道:“王爺,這毒經(jīng)過了日積夜累,已經(jīng)是無藥可解了,一開始讓人難以察覺,只覺得胸悶,可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就無法挽救了?!?/br> 譬如現(xiàn)在的云碧清,已經(jīng)是無藥可解了。 云碧清似乎早已料定了一般,對于自己的身體,她怎么就不清楚。 她朝著溫以墨伸出手,溫以墨立即將手遞過去,云碧清摸到了他的手,又是笑了笑,他的手似乎不那么冰冷了,可是他的溫柔,卻是留給蘇黛,不曾給她半分。 她恨,她真的恨! 她已經(jīng)是覺得胸口如被火燒一般,眼睛也逐漸空洞了,她撐到現(xiàn)在,只為了多看溫以墨一眼。 幸好,自己臨死前,仍是看見溫以墨在自己的身旁。 “碧清?!睖匾阅D難地開口,云碧清怎么說都是嫁給了自己兩年的王妃,想不到如今卻是這樣的死去,“你可有苗頭,是誰下毒?” 云碧清神智已經(jīng)有點模糊,她潛意識里想要搖頭,但是靈光一閃,心里的恨意又是被激起,道:“是……應(yīng)該是蘇黛……” 蘇黛?! 溫以墨的面色立刻青白了起來,他的身子往前傾著,皺著眉頭說道:“不會是黛兒的,這恐怕是你的猜測?!?/br> 云碧清卻是發(fā)出一聲冷笑,嘲諷了說道:“王爺,你相信她都不愿相信……我……我與你……也不過如此……” 說到最后,云碧清的聲音已經(jīng)是越來越小了,她緩緩閉上眼睛,那眼皮已經(jīng)沉重得抬不起來了。 溫以墨神色不定,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了解蘇黛,蘇黛不會這樣做的。 可是云碧清如今確實是中毒了,這件事不可能隨意作罷,宮里還有個太皇太后呢。 “王爺……”在最后的一絲意識中,云碧清仍是喊著溫以墨,想要緊緊抓住他的手,卻也是無力,她越想努力抓住,卻是沒有一點兒的力氣,她掙扎了兩年,如今才覺得輕松了起來。 但是就算死,她也不愿讓別人搶走溫以墨,特別那個人是蘇黛。 她用了最后的的力氣,再念了一次:“是她……是蘇黛下毒……” 隨后,云碧清已然是沒有了任何的聲息,她如同嬰孩,安靜地睡著,要不是她的面色蒼白,溫以墨會覺得她只是睡著了。 溫以墨心里也是一陣難過,靜靜地坐著許久,沒有移動半分。 這是那么的突然,溫以墨都沒有做好準(zhǔn)備,沒有一點兒的預(yù)兆。 他回過神來,是因為門外響起了宦官那尖銳的聲音:“太皇太后駕到!” 太皇太后居然出宮了? 溫以墨心里暗叫不好,但還是與滿屋子的人一同跪了下來。 太皇太后卻直接奔向床榻,看見云碧清,那聲音也在顫抖著:“碧清……碧清……” 可是云碧清卻仍是睡熟的模樣,沒有回答一句。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頭發(fā)也已大半蒼白,她拉過云碧清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已經(jīng)是冰冷如雪,心里更加難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上一個月進宮給哀家請安還是好好的呀,怎么會……” 房間里響起了太皇太后的哭喊聲,太皇太后哭得如此凄涼,溫以墨自己嘆了一口氣,因為云家子嗣不多,云碧清已經(jīng)是嫡女,余下的也只不過是兩三個孩兒,所以太皇太后也是格外疼愛云碧清。 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太皇太后肯定會追究的。 “御醫(yī),哀家的碧清真的沒救了嗎?”太皇太后根本是不愿相信,輕聲問道。 御醫(y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太皇太后請節(jié)哀,王妃已經(jīng)是沒了,但是王妃是中毒而死,所中的毒藥,便是瑯邪國的千麻花?!?/br> 剛才御醫(yī)已經(jīng)仔細研究過,肯定了一定是千麻花。 太皇太后大驚失色,再看了云碧清一眼,一臉怒容,她盯著御醫(yī):“千麻花?這怎樣的毒藥?” “瑯邪國的人都知道,這千麻花生來就有毒素,卻是很小,要是日積月累地使用,那毒素也不容易覺察,但是一旦到了時候,便也回毒發(fā)……而王妃,正是時候了。”御醫(yī)小心翼翼地說道,恐防惹怒了太皇太后,連累了自己。 太皇太后果然是氣得不輕,居然是有人向云碧清下毒,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清楚! “給哀家查!一定要查出來!哀家不能讓碧清死不瞑目!” 太皇太后說完之后,胸口已經(jīng)是悶得發(fā)慌,溫以墨連忙起來扶著太皇太后,輕聲勸道:“太皇太后不用如此生氣,臣也一定會給碧清交代的?!?/br> 119、出言陷害 滿屋子的人已經(jīng)是開始翻箱倒柜,御醫(yī)已經(jīng)說了,先要找出那千麻花藏在什么地方。 太皇太后聽著那雜亂的聲音,幾乎是要暈了過去,她的眼淚還未斷絕,想不到云碧清居然是如此的命苦。 這時,蘇黛卻也姍姍來遲,她知道云碧清出事了,幾番猶豫之下還是過來了,可是剛走到門口,就知道云碧清已經(jīng)是沒了。她想起前陣子見云碧清那蒼白的模樣,想來是從那時候已經(jīng)是有了征兆。 太皇太后自然是知道蘇黛的,卻也沒有給蘇黛多好的臉色看,蘇黛走了過來,輕輕地拽了拽溫以墨的衣袖,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樣了?” 溫以墨看了蘇黛一眼,便也說道:“在找根源。” 但是溫以墨的眉頭的褶皺卻沒有撫平,剛才云碧清那樣說,全屋子的人都是聽到了,這樣對蘇黛很不利,現(xiàn)在唯有是查出真正下毒之人,不能是連累了蘇黛。 蘇黛點了點頭,也只好是在一旁站著,心里頭確是空空的,不知是如何感覺。 “找到了!”恰在此時,傳來了一聲的叫喊。 御醫(yī)拿著一個軟枕過來,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太皇太后,已經(jīng)是找到了。” 說罷,御醫(yī)便也將軟枕給剪開,除了里面的棉花,便也灑出了一點兒干花。御醫(yī)拿起了那干花,解釋道:“這就是曬干之后的千麻花,藏在了王妃平日所用的軟枕里面。” “哼!果真是歹毒!”太皇太后看了一眼那千麻花,心里難過得很,想不到云碧清居然是被人算計到這個地步了。 “這軟枕是怎樣來的?你們必須給哀家一個交代!”太皇太后怒視這這一屋子的人,怒氣沖沖。 “是……是黃嬤嬤給王妃做的,王妃喜歡黃嬤嬤的針織功夫,便讓黃嬤嬤做了一個軟枕了,這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一個丫鬟顫聲說道,只希望將責(zé)任推了出去,她可不想得罪了太皇太后,弄得自己小命不保。 “黃嬤嬤?”太皇太后眸中似有精光閃過,“哀家記得,這是碧清大婚之時,哀家讓你跟隨在碧清身邊的,好啊,想不到居然是你謀害了哀家的碧清!” 黃嬤嬤聞言已然是大驚失色,她連忙跪了下來,膝蓋也是生疼了起來,她急忙跑了過來,不住地磕頭:“太皇太后饒命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這軟枕確實是老奴做的,但是里面的干花,老奴真的一概不知?!?/br> 溫以墨也是微微皺眉,這黃嬤嬤服侍云碧清許久,應(yīng)該也不是兇手,看來這干花是被人后來加上的。 可是太皇太后確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她冷哼一聲,就算是年過六旬,依舊是威嚴不減:“雖然云家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可是有人想要踩到了云家的頭上來,哀家也不是那么輕易放過的,既然你不說真話,那就先砍了你一雙做軟枕的手。” 蘇黛愕然地抬起頭,這一招可比蘇婉兒來得更加狠啊,這樣黃嬤嬤肯定是會說出來的。但問題是,如果黃嬤嬤真的是清白的,那又該說什么呢? 黃嬤嬤只嚇得臉色青白,磕頭也是發(fā)出了聲音,她一臉淚痕,不住地說道:“太皇太后饒命??!老奴真的是清白的!” 可是太皇太后卻也不管,她心里只有云碧清,這事一定要查出真相。 已經(jīng)是有守衛(wèi)上前想要把黃嬤嬤拖下去,黃嬤嬤更像是驚弓之鳥,不住地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來,砍掉一雙手,該是有多痛! 終于,黃嬤嬤終是還是忍受不了,她哭喊著道:“太皇太后!是蘇黛!是她讓老奴把干花放進王妃的軟枕里面的!這完全是蘇黛指使老奴的!” 此話一出,蘇黛震驚地望向黃嬤嬤,目光渙散,黃嬤嬤居然是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皇太后可是把話都給聽得清清楚楚了,她盯著蘇黛,冷笑了一聲:“哀家也猜到是你了,你是不是覬覦正妃之位?居然害了碧清!果真是蛇蝎婦人!” “我沒有!”蘇黛急忙說道,她皺著眉頭,“我分明是被人嫁禍的,怎么全聽黃嬤嬤的一人之言就斷定是我下毒!” “蘇黛,你怎么能這樣,這可是你給我的干花啊,你說了,只要王妃用上了兩個月,就必死無疑,說不會讓人覺察的,可是沒想到……”黃嬤嬤哭喊著,死死地盯著,“現(xiàn)在我要那些銀子也是沒有用了,我全還給你,你一定要保住我啊,我不想死!” “大膽!”太皇太后一聲怒吼,“害死了碧清還說不想死?可真是讓哀家長見識了!” “皇祖母,這全是黃嬤嬤一人所說,這可能是她狗急跳墻,故意這樣說,這為了讓自己開脫?!睖匾阅谅曊f道,他沒想到,事情真的這樣發(fā)展了,這樣對蘇黛很不利,就算是蘇婉兒,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蘇黛。 太皇太后稍微消氣了一點兒,溫以墨所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奴說的全是真的,這真的蘇黛指使老奴這樣做,她不僅給了老奴銀子,還說了她日后登上正妃之位,肯定不會虧待老奴?!秉S嬤嬤繼續(xù)說道,“這千麻花是瑯邪國的東西,老奴能么能夠輕易得到,是蘇黛說她曾經(jīng)去了瑯邪國一次,意外得到這千麻花,讓老奴好生利用?!?/br> 蘇黛似乎已經(jīng)是站不穩(wěn)了,黃嬤嬤連她去過瑯邪國都知道了,究竟是誰……是誰要這樣逼死她?! 溫以墨那淡淡的目光在蘇黛身上掃過,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卻是帶著一絲探究。 她只感覺自己難以呼吸,她唇焦口燥,問了一句:“連你也不相信我?” 溫以墨沉默不語,蘇黛確實是去過瑯邪國,要是得到這種干花,也是不難,再加上,云碧清與蘇黛的關(guān)系一直都是不好的。 難道蘇黛真的在覬覦那正妃之位嗎? “剛才……剛才王妃也親口說了,應(yīng)該是蘇黛下毒的,連王妃都察覺了,老奴只覺得……身上萬分的罪孽,就算是死都還不清了……”黃嬤嬤的聲音已經(jīng)是漸漸小了下去。 120、扯線木偶 蘇黛冷笑了一聲,這個中的緣由如何,她現(xiàn)在也是猜不清楚了。 李婕妤嫁禍給自己之時,蘇婉兒不問一句,就已經(jīng)相信她。可是此時,溫以墨卻是令她多么傷心,她似乎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了。 太皇太后將目光移到蘇黛的身上:“蘇黛,你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都有人證了?!?/br> 蘇黛緩緩閉上眼睛,全身乏力,淡聲說道:“我自然是什么好解釋的?!?/br> 這是陰暗的牢房,蘇黛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關(guān)進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