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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大亨是怎么煉成的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走出會展中心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馬春曉自稱是燕京活地圖,叫嚷著要帶大家去吃爆肚馮。正往停車場走呢,高雨澤和喬云飛各帶了幾名保鏢從會展中心旁邊的超市走了出來。

    葉皓東歪頭瞄了一眼,注意到上次虎子放過的那個廖振國沒再跟著高雨澤,這次跟在身邊的人里,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又看一眼身后的剛子,這廝嘿嘿一笑,很是自信。剛子靠著平日里跟虎子頻繁的切磋,加上他同樣超卓的天賦,這陣子的武力值已經(jīng)無限接近李罡風(fēng)那個級別,只是也如楚烈一般沒找到自己功夫里的魂。不過他最擅長的畢竟不是拳腳功夫,他最大的本事是槍和飛鏢。由他這樣的絕頂人物來對付這些亂糟糟的保鏢實在有導(dǎo)彈打蚊子的嫌疑。

    一輛軍車從會展中心路口開進來。車上跳下一名青年男子攔住了高雨澤一行人的去路。三言兩語的功夫,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高雨澤一伙都xiele氣,亂哄哄的離開了。那名青年徑直來到葉皓東面前,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拔医袉淘扑?,葉皓東先生,我代表華夏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邀請您去八一賓館用餐,請上車好嗎?”

    葉皓東想到葉鷹家中的變化,知道無從拒絕,點點頭,“上車就不必了,我有車,你前頭帶路吧。”

    第一八七章 鴻門宴

    作為一個葉皓東式的牛人,需豪氣干云,更需心細(xì)如發(fā)。小家子氣無人會誓死追隨。粗心大意則很快死無葬身之地。

    秦睿思想跟著葉皓東上車,卻被葉皓東攔住,以辦正事為借口打發(fā)到胡小喬的車上。剛子駕駛的邁巴赫拉著葉皓東跟上前邊的吉普車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葉皓東坐在車?yán)锟粗胺降募哲嚾粲兴?。剛才的年輕人自稱叫喬云松,姓喬?總參找我肯定是為了購買空天圖紙的事情,彭愛華這個主要負(fù)責(zé)人跟我最熟悉,不讓他出面卻打發(fā)一個小少校出面,未免忒不合常理。

    “剛子,把隨身的槍都帶好,一會兒我們不要分開,另外給虎子打個電話,讓他帶人趕過來?!?/br>
    保利剛透過后視鏡和兩側(cè)倒車鏡注意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們的車四周已經(jīng)有至少四輛吉普車在跟隨左右。

    “皓東哥,他們不懷好意,不如你開車走,我跳下去解決掉他們?!?/br>
    葉皓東眼神變得異常犀利,“這些人全是軍人,能派出來對付咱們的肯定都是一流的,看他們的意思只要咱們老老實實跟他們?nèi)ツ康牡?,他們就不會動手,剛才那個喬云松跟我說他是總參派來的,當(dāng)時我就已經(jīng)懷疑了,所以才會打發(fā)秦睿思跟胡小喬他們離開,整個會展中心就一個出入口,他們選擇這個時機向咱們發(fā)出邀請,顯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分,我估計現(xiàn)在盯著咱們的力量絕對不止這么一點兒,我想這些人這么處心積慮安排這次見面的機會,肯定不是為了一槍打死我葉皓東,他們還是用得著我的面兒大,敵我力量對比懸殊,咱們還沒到跟他們圖窮匕見的地步?!?/br>
    見微知著,這就是葉皓東的能力。剛子臉上流露出欽佩的笑意。遵照葉皓東的意思給虎子打了電話。葉皓東想了想又道:“再給彭愛華打一個電話,措辭要客氣,執(zhí)晚輩禮。直接說咱們現(xiàn)在的遭遇。”

    拱衛(wèi)京師的最主要力量有三支。燕京軍區(qū),衛(wèi)戍區(qū)和第二炮兵部隊導(dǎo)彈防空警備師。燕京軍區(qū)是大軍區(qū)級單位,衛(wèi)戍區(qū)則是軍級單位但直屬中央,第二炮兵部隊防空警備師則直屬二炮司令部指揮。這三支力量中最強大的無疑是燕京軍區(qū),赫赫有名的第38集團軍就在其中。三支力量中最顯赫同時裝備最精良的則要屬衛(wèi)戍區(qū)。直屬中央他的強大是必然的。而地位最超然的就是二炮的防空警備師了。

    燕京軍區(qū)正副司令員五人。司令員何宏偉,政委錢永江皆是上將軍銜,這二人都是今上的鐵桿嫡系。他們以下三名副司令員其中陳光輝是少將軍銜,兼任第三十八集團軍軍長,屬于典型的純軍人派,不站隊,完全服從總參的指揮。另外兩人分別是副總理高一凡的弟弟高一方,鄭同文,二人皆是中將軍銜。高一方是十幾年前擔(dān)任39軍某師師長時換防到燕京軍區(qū)的,當(dāng)年他帶來的那個師已經(jīng)是衛(wèi)戍區(qū)直屬師之一。鄭同文則是燕京軍區(qū)老28軍出身的,屬于燕京軍區(qū)的坐地戶,他的政治傾向模糊,但跟高一方走的很近。

    吉普車一路向西出了鬧市區(qū)后最終把葉皓東帶到一處碧水倒映青山的所在。這里是軍區(qū)一家療養(yǎng)招待所。不對外營業(yè)的那種。下車后,葉皓東和保利剛緊隨著喬云飛,穿過郁郁蔥蔥的葡萄藤搭成的陰涼長廊,庭院深深,葉皓東記不得穿過幾層院子,最終來到一個綠樹掩映下一個四面通風(fēng)的涼亭前。一張石頭雕成的大八仙桌旁,一身便裝黑臉短須,五十來歲的鄭同文正恭候在那里。

    “你就是葉皓東先生吧,請原諒我們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才好,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今天這次見面對你我彼此雙方都是有好處的,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紹,鄭同文,鄭成功的鄭,同志的同,文明的文?!?/br>
    喬云松補充介紹道:“鄭司令是我們燕京軍區(qū)副司令員,以他的身份用這樣的方式宴請葉先生,我想這足夠表達我們對先生的誠意了?!?/br>
    這小子在這樣的場合還能如此從容的講話,看起來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一個副司令對見慣了大人物的葉皓東而言不值得震驚。他暗自琢磨這個喬云松和鄭同文找他會是什么事,嘴里打個哈哈:“我一做小買賣的生意人,在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哪里有什么敢在意的,以您的身份請我葉某人,是給我姓葉的長臉呢,咱感激不盡還來不及呢,哪還敢有什么想法啊?!闭f完,也不用人讓,自己走進涼亭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鄭同文吩咐人給葉皓東上茶。他微微一笑也隨著坐下,“葉先生,我是個軍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的,那我就有什么說什么了?!?/br>
    葉皓東笑嘻嘻:“您就是請客的方式有點拐彎抹角的,有什么話但講無妨,事到如今我也沒多少選擇的余地,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肯定會盡力配合?!?/br>
    鄭同文表情不變,對葉皓東話里話外的譏諷看似毫無所覺。“我聽說最近有人在調(diào)查五年前平城礦難的事情?”

    葉皓東低頭品茶,沒接腔。

    “那件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是非公論也早有定義,中央上下的調(diào)子很統(tǒng)一,有些人偏偏自不量力妄想揭蓋子,借此搞些事情出來,真是愚不可及的做法,葉先生是聰明人,總參上下都重視的海外巨商,您說干這件事的人是不是愚不可及?”鄭同文眼中射出挑釁的寒光,臉逼近到葉皓東面前。

    葉皓東眼皮都不抬,淡淡的說道:“愚不可及?如果沒有紀(jì)委馬書記干預(yù),付偉平父女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了吧?你能說馬書記的做法也是愚不可及嗎?如果沒有胡總理的一句話,那兩父女此刻也早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對吧?你能說胡總理也愚不可及?人間自有公道在,他們都是牽一發(fā)動全身的官身子,做點事情多有不便,我葉皓東是個光棍性子,看不過眼的就想管一管,不瞞你說,你口中的那個不自量力愚不可及的人就是我,你還是直接撈干的,說你想怎么著吧?!?/br>
    “聽說你是謝潤澤的干兒子?”鄭同文把話題一步跳躍到派系上。牽扯到政治局兩大常委,鄭同文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葉皓東點點頭。“有話您直說?!?/br>
    鄭同文示意秘書上菜?!扒靶┤兆又x潤澤去拜會了你爺爺,是你搭的橋?”

    葉皓東繼續(xù)點頭。

    “葉老是為國家做過大貢獻的老前輩,前些年受了很多委屈,這些事很多人都清楚,包括高副總理和書記處喬書記,他們前些日子還提到要去探望葉老呢,就是擔(dān)心會不會太打擾了,這不,讓我先跟你打聽打聽葉老是不是有閑暇,找個合適的機會他們二位也去拜會一下,聽說過兩天是葉老88大壽,我看這個機會就挺合適的,你說呢?”

    到戲rou的部分了。葉皓東暗自琢磨道。這種事沒什么可猶豫的。如果能接受跟這些禍國殃民的敗類合作,葉皓東也不會有今天的格局。

    葉皓東一擺手:“小范圍的家宴而已,全是家里人,高副總理和喬書記何等身份,來怕不合適吧。”

    鄭同文:“這么說這事兒沒得商量了?”

    葉皓東斬釘截鐵的:“是的,我們爺孫嘴巴臭,手黑心正,高攀不上高副總理和喬書記。”

    招待所的人員已經(jīng)開始上菜,鄭同文看一眼時間,道:“也到了吃飯的點兒了,咱們邊吃邊聊,讓你這位兄弟到一旁用餐吧。”

    剛子冷硬的說道:“不必,多謝鄭副司令員關(guān)心,我來的路上吃過了?!?/br>
    鄭同文沒再要求剛子離開,大方的吩咐開席。酒席上也沒再提其他事,而是饒有興致的跟葉皓東聊起功夫的話題來。說到高興之處,鄭同文介紹了一個人,看意思還想讓這個人出來表演一下。

    葉皓東想到了那個著名的典故,鴻門宴。心中暗笑,今兒這情形還真有點那個意思,劉邦小混混出身,葉皓東自己也是小痞子出身,只是鄭同文這中老年黑胖子的德性跟項羽比就差的遠了。你有項莊舞劍,我還有樊噲傍身呢。

    “哦?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功夫表演,既然鄭副司令手邊有這樣的高人,何不請出來露兩手?”

    鄭同文心道,正好了,省得我找借口了。

    一名身材精干的中年人跟著喬云松從后院過來,來到院中向鄭同文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安奖诙塑娊虒?dǎo)團上校團長廖振洋奉命來到!”鄭同文笑瞇瞇給葉皓東和他做了引薦。然后對廖振洋道:“今天就是請你過來表演幾招拿手的絕活兒,不算什么軍事任務(wù),你不要太緊張,小心一會兒出錯,發(fā)生點什么意外,傷到我沒什么,要是傷到咱們的客人葉先生就不好了?!?/br>
    這句話里的威脅意味已經(jīng)十分露骨。葉皓東注意到這座院子四周已經(jīng)布滿了狙擊手,這樣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他想生離此地的機會已經(jīng)十分渺茫。內(nèi)心里他已經(jīng)開始琢磨是否虛與委蛇先暫時答應(yīng)鄭同文的要求,但又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能解決,他們肯定有不讓自己反悔的特別方法,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臨來前,跟我在一起的有馬書記的女兒和胡總理的侄孫子,您說我要是從此失蹤了,會不會給你添很多麻煩?”

    鄭同文皮笑rou不笑,“嗯,是麻煩不小,但總好過你不失蹤帶來的麻煩?!?/br>
    二人相視一笑,一起哈哈大笑。

    廖振洋先表演了耍大桿子,一條紅纓大桿前頭吊上一盤五十斤的石磨,讓他耍的呼呼灌風(fēng),紅影彌漫中,在場中人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形。如此身手沒有化勁大師的水平絕難做到。而他的最厲害的絕活兒則要屬飛針刺穿玻璃的絕技,細(xì)小的縫紉針被他一抖手扔出來,居然可以刺穿厚厚的玻璃,而且可以做到指哪打哪,神準(zhǔn)絕倫。

    葉皓東拍手叫絕之余轉(zhuǎn)身對鄭同文道:“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讓我離開謝潤澤,跟你們走到一起,這事兒我聽著就不大靠譜,姓高的和姓喬的我一個沒見著,您讓我怎么能放心你們的誠意?您別跟我說就憑那個叫喬云松的小崽子就能帶表喬家跟我葉皓東結(jié)盟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鄭同文對場中的廖振洋暗暗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秘書出去一趟,看樣子是派他見某人去了,大約是就葉皓東的要求請示什么人吧。葉皓東在心中猜想。

    后院傳來腳步聲,一名身著中將軍服的中年人從里邊走出來。

    說他是中年人實在是因為他那一頭惹眼的白發(fā)和中將軍銜,如果單看模樣,說他是個小娃娃都有人信。粉嫩的小圓臉沒有一點胡須,整張臉年輕的妖異,只看皮膚仿佛七八歲的童子,但此人舉步投足間鷹目狼視氣度不凡,很有幾分jian雄氣概。

    “高一方,中央的高一凡副總理是家兄,葉先生,我想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br>
    剛子在葉皓東耳邊低語:“這人至少有宗師級的功夫?!?/br>
    未等葉皓東回答,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了現(xiàn)場的氣氛。一聲轟隆巨響就發(fā)生在高一方出現(xiàn)之時。眾人閃目觀看,只見一大截青磚砌成的煙囪狠狠的砸中了剛出場的高一方?;覊m之中,高一方正緩緩收回?fù)羲闊焽璧挠胰<饴暤溃骸叭嗽谀戏科?,這次絕不能再讓他跑了?!?/br>
    靠南的房坡上的狙擊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殺死。一名獨目虬髯的大漢正站在那里,就是他掰斷了房頂?shù)臒焽枞酉蚋咭环健?/br>
    第一八八章 彪悍的爺倆

    恨一個人能恨多久?有的恨,直到自己死了骨頭化灰才會消散。懷揣這樣的恨的人往往并不希望自己恨的人死去。這種恨叫因愛生恨,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種恨的本質(zhì)里還有愛的印痕被雕琢到內(nèi)心。有的恨卻是要恨到所恨之人被自己親手化骨揚灰才甘心,人若懷此恨,非拔劍斬仇人不能解恨。三十年五十年在這恨意面前不過彈指一揮間,蹉跎歲月亦不悔,只求復(fù)仇一快平生。

    由高一方這個名字再聯(lián)想到獨目虬髯武功蓋世,葉皓東從第一眼見到虬髯大漢起,就斷定此人必是好兄弟楊軍虎的父親楊大彪。這位大叔真有夠威猛的。如此彪悍的刺殺方法真乃葉皓東生平僅見。

    他咋會挑這么個機會刺殺高一方呢?在一座修建在半山谷中的療養(yǎng)院,四周早因為要對付葉皓東而布滿了狙擊手,暗藏在其中的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如此兇險的環(huán)境里刺殺一位軍方大人物,且這個大人物自身還是位大宗師級的高手。實在是魯莽之舉。

    其實這事兒說穿了一點也不奇怪。

    獨目虬髯大漢正是楊大彪。這位多年前就登絕頂?shù)纳w世武者和他的兒子一樣是個武瘋子半混人,就算功夫大成靈智已開,做事依然難免有些一根筋。他秘密潛伏在京師地區(qū)已經(jīng)多年,一直在高一方周圍尋找機會。但高一方自從上次被他的拳風(fēng)打壞頭部的生發(fā)神經(jīng)后,就一直深居簡出,躲在軍事禁區(qū)里。楊大彪根本沒機會看到他人。這次見葉皓東是高一方多年來首次離開軍事禁區(qū)。守候在外邊的楊大彪秘密跟蹤高一方來到這里,卻在進入山谷后失去了高一方的蹤跡。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前來談赴宴的葉皓東兄弟,聯(lián)想到高一方過來也許就是為了見這幾個人的,于是他就隱匿在南房坡上等候機會,果然最終讓他等到再次跟大仇人相見的機會。

    楊大彪根本沒打算跑。他一個縱躍從房上跳下來,只三兩個起落間就竄到高一方近前,身后地上留下一排排的彈孔。頃刻間就跟高一方糾纏到一處。打的不亦樂乎的同時也限制住了狙擊手們的作用。高一方能三次從他手上逃脫,若無高絕身手豈能如意?二人都是絕頂高手,身形糾纏到一起,快的幾乎難以辨認(rèn),高一方身份在那放著呢,再高桿的狙擊手也不敢輕易開槍。楊大彪實力強勝一籌,打長了高一方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事情又豈會如此簡單,拋開高一方本身就不好對付不說,在他身邊功夫高手又何止是他自己。廖振洋也是經(jīng)歷過上次楊大彪刺殺高一方事件的,知道高一方還略遜色于楊大彪,他cao起紅纓大桿子,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直取楊大彪。槍似毒龍化作一道烏光奔楊大彪胸膛刺來。大槍頭禿嚕亂顫,化作無數(shù)個槍頭,呈鳳凰亂點頭之勢,讓人難以辨別真?zhèn)?。楊大彪此刻正追逐著施展八卦游身掌的高一方轉(zhuǎn)圈,大桿子到胸前,他不僅不躲,反而腳下加勁,以出乎廖振洋意料的速度接近大桿子的槍頭,幾乎貼上肌膚的瞬間,他才猛的一個黃龍大轉(zhuǎn)身,腰桿兒詭異的一扭,讓過了槍頭,身形只作稍緩,依舊死追高一方不放。

    楊大彪的武道威猛絕倫,霸氣如山,殺氣如虹。就算是廖振洋提著紅纓大桿上來助陣,也不過稍微緩解一下高一方身上的壓力,依然無法讓高一方擺脫楊大彪的追逐。

    葉皓東一伸手拉住了要去組織人手的鄭同文的右臂,笑道:“鄭副司令真會開玩笑,原來你還跟我藏一手呢,這樣的表演真是足慰平生精彩絕倫啊,您這是要給我個驚喜啊,這位紅顏白發(fā)的軍人和那位獨目虬髯的大叔都是絕頂高手啊,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有機會看到這樣一場絕妙的演出,如此好戲怎能獨享?一會兒看到妙處我叫好的時候您不在誰給我托著?所以請鄭副司令跟葉某一起看一會兒吧?!边@廝手上的功夫?qū)Ω镀胀ㄈ司b綽有余,鄭同文明白這些功夫高手想要他命,是翻手之間的事。冰著臉沒說話,很配合的坐了下來,樣子依舊很篤定。

    葉皓東很快明白他篤定的原因。眨眼的功夫,從后院又竄出五人來。這五個人正是高一方身邊最重要的安保力量。清一色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人,手里都拿著一對奇型兵器:護手雙鉤。一跳出來就把場中戰(zhàn)斗的三人圍在當(dāng)中。這五人登場后,另有五人緊隨其后也跟了出來,他們手上拿的卻是流星錘。這就是高一方專門訓(xùn)練出來應(yīng)付不能開槍的場合的,號稱‘天羅地網(wǎng)’的十大高手。

    這套陣容可以說是為楊大彪量身定做的。護手鉤善守善纏,流星錘卻是長兵器長于遠程空中打擊,控制范圍還大。被這兩樣奇門兵器組成的十人大陣?yán)p住,就算是絕頂高手也很難脫身。這十個人的出現(xiàn)徹底扭轉(zhuǎn)了場中的局面。他們仗著奇型兵器和高一方的配合,遠攻近守配合的相得益彰,加入戰(zhàn)群不大會兒就把楊大彪逼退到圍墻附近,還把他和高一方隔離開來。把他逼到狙擊手的槍口之下。

    砰地一聲槍響,楊大彪猛橫身一躲,險險避過第一槍,子彈打中了死死糾纏他的廖振洋的腰部。砰地一聲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楊大彪再來不及躲避,他剛剛避開一次,這一槍選擇的是他上一個避險動作未完之機打出來的,臨敵之中慌亂之時他已經(jīng)避無可避!子彈準(zhǔn)確的命中了他的胸部,那里卻沒濺起一點血花兒。原來楊大彪早知道刺殺高一方的難度巨大,他來之前也做了些準(zhǔn)備,其中就包括穿上了避彈衣。眼見他胸前中彈,卻安然無恙威猛如故,這些人都微微一愣神兒。楊大彪借此良機撞破圍墻沖出了包圍圈。

    高一方看眾人一愣的功夫楊大彪已撞破圍墻,連忙帶人尾追上去,再次糾纏住楊大彪。邊打邊尖聲喝道:“打頭,打腿!”

    話音落槍聲響,砰!砰!砰!砰!砰!砰!六聲槍響,六名位置最近的狙擊手從房頂滾落。槍聲連續(xù),仿佛只一瞬間就發(fā)射出了六顆子彈,正是剛子的絕技,一手藏大小雙槍,雙手四槍打出來的。

    原來是葉皓東看出楊大彪絕難躲避這些狙擊手的狙殺,果斷命令剛子救援。發(fā)出命令后葉皓東一把拉起鄭同文選一處靠墻的位置站定,單手扣在鄭同文軟肋心口的位置,把他放到自己身前擋住正面狙擊手的視線。管他結(jié)果如何,最起碼葉皓東不能眼睜睜看著虎子他爹送命。他的這一舉措十分及時,只這緩了一緩的功夫,楊大彪就大發(fā)神威搶奪了一條流星錘,將一個拿護手鉤的高手打翻在地。高一方見事不可為,怪叫一聲跳出圈外,命令手下軍人不必顧忌自己人開槍向楊大彪射擊。

    葉皓東的舉動等于向高一方一伙宣戰(zhàn)。十幾名荷槍實彈的青年從院子各個角落里,門里沖出來。將葉皓東和鄭同文一起圍在當(dāng)中。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葉皓東被圍,楊大彪突圍又陷入亂槍。剛子被連續(xù)的射擊打的滿院子亂竄,不時還擊。他一只手里藏得下大小兩把手槍,食指和尾指同時勾動扳機,只憑感覺就能保證槍槍命中,如此神乎其技震撼全場。即便如此,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只需他子彈打光,他就是個槍靶子,饒是他槍法如神,身法如電,體力耗盡時照樣得死在亂槍之下。

    葉皓東大喝一聲住手,手上發(fā)力,鄭同文跟著發(fā)出一聲慘嚎。沖剛子開槍的人都猶豫了一下。剛子一個跳躍湊到葉皓東身邊,爭取到片刻喘息之機。

    另一邊楊大彪?yún)s被亂槍打中右腿,不得已只得跳回高一方等高手組成的包圍圈,死死纏住高一方等人再不敢掙脫出圈外半步,看他的意思是想跟高一方同歸于盡了,可惜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護手鉤和流星錘又配合正常了,高一方如果不是為了活捉他,甚至能隨時退出戰(zhàn)斗,命令手下亂槍打死他。

    葉皓東又喊了一聲住手,這次手上略加了一分力,鄭同文叫聲更慘。高一方冷哼一聲,剩下的高手們每人從懷中拿出一把小網(wǎng)槍,對準(zhǔn)連續(xù)躲避子彈消耗了大量體力,又戰(zhàn)斗多時失血過多,已是強弩之末的楊大彪一起發(fā)射。掛著無數(shù)個小鉤子的捕人網(wǎng)剎那間掛滿楊大彪全身,這些人又拿出細(xì)細(xì)的金屬線掛住網(wǎng),幾個人走馬燈似地圍著楊大彪轉(zhuǎn)圈,不大會兒就把渾身浴血仍怒吼連連的楊大彪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葉皓東,你讓我出來見一面,說是談結(jié)盟的事情,卻又為何幫助我的仇家?你抓住老鄭是什么意思?別忘了老鄭的身份,真?zhèn)怂蠊皇悄隳艹惺艿昧说?!”高一方的聲音陰柔,連口氣都怪怪的,聽的人心頭發(fā)麻的感覺。

    葉皓東把鄭同文交給剛子,走出來高舉雙手?!澳悴皇且劷Y(jié)盟嗎?好!我答應(yīng)你,就一個條件,你把這個人交給我?guī)Щ厝?,我生平?jīng)]別的愛好,就喜歡功夫,這個人我看中了。”

    葉皓東話音剛落,招待所周邊突然傳來急促的槍聲,槍響如爆豆。片刻的功夫打槍人就殺了進來。為首一條巨漢,手中拎著厚重的院門一甩手扔向高一方。門板到,人也到!聲音緊隨而至:“大哥,我來了,你沒什么吧?”來人正是楊軍虎。老爹用煙囪,兒子拿門板,砸的是一個人,這對彪悍的父子果然彪悍如一。

    門板在空中旋轉(zhuǎn)掛定風(fēng)聲到了高一方面前時,他仰身抬腿,一腳把門板踢成兩半,收回腿時,卻感到被這一下震的腳尖劇痛鉆心。心中不由暗恨,怎么可能又是一個圓滿大宗師?他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尖嘯,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向這里集中,頃刻間把整座小院圍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保利剛拎著鄭同文跳過來,跟虎子一起圍住葉皓東。虎子帶來的五十名兄弟湊過來圍站到他們身邊。雙方剎那形成對峙狀態(tài),彼此都有槍法絕佳之輩瞄準(zhǔn)了對方首腦人物。

    “高副司令,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手下這些兄弟皆是暗勁大成以上的高手,不瞞你說,他們的槍法全是跟我這個槍法不賴的兄弟學(xué)的,絕不在他們的功夫之下,真打起來,你這二三百人未必占得了上風(fēng),我相信你們今天為了對付我安排的這一出鴻門宴肯定沒有軍區(qū)或者總參的命令,如果鄭副司令因為這件事有什么閃失,你就算是朝里有人好做官,也交代不過去,我這兒有個提議,咱們來一出走馬換將怎么樣?”

    事到如今高一方只能暗恨葉皓東出爾反爾。由于對眼前的局面估計不足。他已經(jīng)陷入兩難的猶豫。楊大彪跟他之間的仇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殺妻之仇,奪根之恨,他們之間誰也不會放過誰。老鄭卻是他在軍區(qū)最重要的盟友,私仇和家族的政治野心誰更重?高一方沉思良久,終于咬牙切齒道:“你打算如何交換?”

    大門外,靠近公路的廣場上。雙方走馬換將完畢。剛子負(fù)責(zé)斷后,只見他雙手各執(zhí)一把m4a1突擊步槍,露了一手單手連擊百步穿楊的絕活,警告高一方別輕舉妄動。這個距離內(nèi),沒人能躲開他的連續(xù)射擊。

    葉皓東上車前沖高一方一抱拳,嘿嘿一笑:“今天咱們就算認(rèn)識了,今后明刀暗箭你我雙方可以隨便招呼,人我?guī)ё吡耍嘀x你今天的招待?!?/br>
    高一方冷笑一聲,扶住滿臉愧色的鄭同文。微微點點頭,“葉先生,少年英雄的確有幾把刷子,混到今天確非偶然,祝你一路順風(fēng),請上路吧!”

    葉皓東帶眾兄弟上車撤離,八輛車漸漸遠去。高一方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得意的狂笑,“哈哈哈……小兔崽子,你走的了嗎?”

    葉皓東坐在車?yán)铮弁巴猓媛独Щ笾?。剛子奇怪的問:“皓東哥,咱們已經(jīng)脫困了,你還合計什么呢?”

    “走的太容易了,我甚至覺得高一方有巴不得我們快走的心思,這一路出來你不覺得有點不尋常嗎?”

    “有什么不尋常的?難道他們還能在路上給咱們埋雷嗎?”

    葉皓東搖搖頭,“車太少了,除了剛出來時有兩輛大眾跟咱們會過車以外,這一路再沒看到車,這條路在這個時間段,怎么可能這么清靜?除非前面……停車!”

    剛子一腳剎車停在路中間,用短途對講機通知所有人停車。葉皓東下車打量四周環(huán)境。幽靜的山間公路兩旁一邊是峭壁,一邊是深深的溝渠,澗水流淌的很急,中間的部分幽深不見底。葉皓東走到虎子和楊大彪的車跟前,看一眼楊大彪的傷勢。凝眉沉思對策,剛子和虎子一臉困惑看著他。“車掉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