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大傻啊了一聲,隨即卻又搖了搖頭,呵呵笑了兩聲,撓了撓頭道:“或許認得,但俺也不敢肯定,俺的記性不好,很多以前的事都已經(jīng)忘掉了,所以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見過你這位空聞祖師?!?/br> 裝,又裝! 胡未愣了一愣,隨即卻是不由翻了翻白眼,心中頗是有些不忿。傻子也看得出來,大傻已是想起了或者說想明白了什么東西,而他和空聞之間,也肯定有著什么關(guān)系,換句話說,正如胡未一直懷疑的,空聞的身份可是大大的可疑。 不過這大傻看著憨厚,卻其實也精明得很,這一招‘健忘癥’是使得爐火純青,既然他不想說,胡未也別想套出更多東西來。 “大傻兄剛才說這血云珠還有我的青云珠吞云珠是那大天妖所煉制的,這是怎么回事?”胡未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又問道。 大傻點了點頭,呵呵笑道:“其實俺也只是聽說的。大天妖當年曾親手煉制了五顆珠子,就是你手上的吞云珠和青云珠,還有這血云珠,以及那霹靂珠和冰云珠。據(jù)說這五顆珠子當年可是大天妖手上十分重要的蠱寶,不過后來大天妖突然……突然回了神界,一直沒有再來這凡界,但他這五顆珠子則是留了下來,散落在這個世界。俺也聽說過,這五顆珠子里面有幾顆珠子流落到了人類的國度中。不過這血云珠當年大天妖卻把它給了我爺爺,后來俺爺爺熊羅天妖去了……去了神界之后,這顆血云珠則遺留在這他曾守護數(shù)千年的天連山之中。后來這血云珠又被那姥姥得到,姥姥原本只是個普通的無名小妖,被其它妖怪欺負,便只身犯險來到這天連山,想找天連山上的黑蓮助長修為,卻機緣巧合在一處雪峰頂上找到了這血云珠?!?/br> 說起來也是那姥姥的運氣,當時那雪峰頂上有一處百米方圓的熱水湖或者說溫泉,許多妖怪都喜歡去那溫泉里泡澡,不過極大多數(shù)的妖怪卻從沒有去想過這茫茫雪山之中,并無火山活動,卻為何會有這溫泉。而姥姥當年來到這天連山,因為修為低,經(jīng)常受到其它妖怪的欺負,每次被其它妖怪打傷,便也會到這那溫泉里去泡澡,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泡在溫泉里療傷速度會變得特別的快,有的時候他被打得重傷,泡在溫泉里不用幾天時間都能痊愈,不過因為這溫泉平常也被幾大妖怪輪流占據(jù),像姥姥這樣的小妖怪要想泡澡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去,而且還得時時小心避免被那幾個大妖怪發(fā)現(xiàn),因為若是被那幾個妖怪發(fā)現(xiàn)他的話,他又是少不了一身的傷,所以他每次也是小心無比,一有風吹草動,便趕緊潛入水深之處,把自己隱藏起來。 而有一次,潛到水深之處后,他意外發(fā)現(xiàn)湖底竟隱隱地傳來絲絲紅光,似乎有什么寶貝落在湖底。好奇之下,他不顧水溫越來越高,壓力越來越大,咬牙繼續(xù)往下游去,想到湖底看個究竟。接連努力了幾次之后,他終于一口氣潛到了湖底,也終于發(fā)現(xiàn)湖底中心有著一顆看去十分怪異的珠子。 這珠子通體赤紅,上面還泛著火紅色光芒,那光芒就有如實質(zhì)一般,看去倒像是不停燃燒著的火焰,而珠子周圍的水也在不停地滾動著,生出一個個的水泡,又撲撲地綻開,看去分明是在滾沸。 當他靠近那珠子,也覺得熱力驚人,似乎都要被煮熟了一般。 不過他也知道,這珠子絕對是件了不得的寶貝,想著自己修為低微,這么多年一直備受其它妖怪欺凌,難能有出頭之日,他也是起了狠心,豁了出去,不顧很可能會被那怪異珠子直接烤熟的危險,咬牙來到珠子邊上,伸手去抓那顆珠子。 而神奇的是,當他的收抓到那顆珠子時,那顆珠子上面火焰似的光芒竟立刻收了去,而原本驚人的水溫也是快速降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被燙傷得厲害,但他卻沒心思去理會,趕緊游出了睡眠,然后帶著那顆珠子匆匆回了自己所住的山洞。 而這顆珠子正是血云珠。 之后他花了近百年時間,終于祭煉了這血云珠,他的實力也得以突飛猛進,一下子達到了大妖中階。 血云珠祭成之日,他便出山找以前欺負過他的那些妖怪尋仇。 之后隨著他驅(qū)使血云珠日漸成熟,他的實力也日漸精進,不過短短幾年時間,他終于獨霸這天連山,便開始自詡為天連山的守護者或者天連山的主人,而天連山其它妖怪,出于懼畏,又因其總是一副老嫗?zāi)?,便稱其為姥姥。 “大傻兄,不是說你來到這天連山才不過幾十年,那姥姥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聽完大傻介紹后,胡未驚異之余,也忍不住疑惑問道。 大傻卻是呵呵了兩聲,笑而不語。 不過胡未并不在意,因為他這個問題其實本就是多余的,他也笑了笑,揮了揮手,又問道:“大傻兄,難道說你來到這天連山,就是為了這血云珠?”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胡未又覺得沒這么簡單,如果大傻真的只是為了這血云珠,才來這天連山,并且忍辱負重這么多年,也不應(yīng)該一得到這血云珠就把血云珠送給他。 大傻看了看胡未,微笑道:“你也不相信俺來這天連山,真的只不過是想能夠每天看著這天連山么?” 胡未愣了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br> 大傻也點了點頭,憨笑道:“雖然血云珠是俺爺爺留在這天連山的,但血云珠并非是俺爺爺?shù)臇|西,而是大天妖留下的,所以俺從沒覺得這血云珠是俺的東西,雖然血云珠在姥姥身上,但俺之所以來這天連山與血云珠無關(guān)。這些年,姥姥也做了不少恃強凌弱的惡事,不過這天連山在她的管束下,一直維持著基本的秩序,俺念她修行不易,原本并沒想過要對付她,只不過今天她做得實在過火了些,俺也不得不管?!?/br> “沒想到大傻兄竟有此等慈悲之心?!焙春呛橇藘陕暎b模作樣地感嘆道。 大傻則將血云珠丟向胡未。 胡未伸手接住。不過不等他仔細看一看這血云珠,戒戒竟是一把將血云珠搶了過去,丟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咕嚕一聲吞進了肚子。 “小王八蛋,別真吃了哈!”胡未只稍稍愣了愣,也沒太多的意外,捏了捏小家伙的腦袋,叮囑了一聲,之后又抬頭看向大傻,向大傻抱了抱拳,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大傻兄了,只不過我想問一下大傻兄,這血云珠又該如何祭煉?” 大傻卻是愣了下,隨即撓了撓頭,憨笑道:“俺也不知道該怎么祭煉這血云珠,以前俺雖然從俺爺爺那里看到過這血云珠,可爺爺從未告訴過我這血云珠該如何祭煉?!?/br> “那姥姥呢?”胡未趕緊問道,心想那姥姥當年不是花百年時間祭煉了這血云珠,雖說這祭煉時間長了點,但不管怎么說,有總比沒有。胡未覺得如果問問她的話,說不定經(jīng)過自己鉆研,還能找出更快捷的祭煉方法。 “姥姥?”大傻怔了怔,隨即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指了指戒戒的肚子,說道:“姥姥她現(xiàn)在正在……正在它的肚子里呢。” “戒戒的肚子里,什么意思?!”胡未大驚,“它吃的不是血云珠嗎?” “不錯,它吃的確實是血云珠?!贝笊迭c了點頭,笑道:“不過那姥姥已是將自己和血云珠煉成了一體,所以它也等于是將姥姥吃進了肚子里。” 卻原來那姥姥當年得到血云珠后,卻因為不知道這血云珠祭煉之法,所以一直無法祭煉青云珠,血云珠在他手里也跟一件廢物無異。但姥姥在湖底見識過這血云珠的厲害,堅信這血云珠絕不是普通的東西,所以也沒有輕易將其丟棄。 到了后來,它便鋌而走險,賭了一把,用血煉之法,強行將血云珠煉進了自己的身體里,經(jīng)過百年時間,終于逐漸將自己和血云珠煉成了一體,所以換句話說,姥姥就是血云珠,血云珠就是姥姥。 正因為如此,要想奪得這血云珠,便必須得殺掉姥姥,大傻也是念著姥姥祭煉血云珠就花了百年的時間,頗是不容易,所以也一直沒有動過血云珠的念頭。 不過胡未卻還是有些不明白,覺得難以理解,說姥姥不是個妖怪么,有手有腳,而這血云珠卻是件蠱寶,是顆珠子,他們怎么會變成一樣。 大傻卻沒有跟胡未詳細解釋,說等到胡未祭煉了這血云珠后便會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他也安慰胡未,說胡未不用擔心,雖然姥姥跟血云珠煉成了一體,但如果胡未找到祭煉血云珠的方法,應(yīng)該還是能夠順利祭煉這血云珠的,因為他已經(jīng)強行抹去了姥姥的記憶。 聽得大傻這么說,胡未也稍稍安心了些,因為這確實是他最擔心的。不過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并沒有辦法祭煉這血云珠,那說什么都是無用,胡未又有些煩惱起來。 大傻卻好像是猜到了胡未的心思,提醒胡未說,那空聞既然給了胡未青云珠和吞云珠,還教了胡未祭煉青云珠和吞云珠的辦法,而他既然稱血云珠等都是他煉制的,那說不定他也知道這血云珠的祭煉方法,到時候胡未自可以去問問空聞。 經(jīng)大傻這一提醒,原本覺得有些束手無策的胡未也頓時想了起來。 說實話現(xiàn)在胡未也更相信這血云珠還有青云珠以及吞云珠等都是那大天妖所煉制的,因為他現(xiàn)在雖然按照空聞所教的方法祭煉了吞云珠和青云珠,但且不說祭煉過程中發(fā)生的種種意外,這吞云珠和青云珠祭煉成功后,作用卻與空聞當初所說的大不相同,威力更是遠遠超過了空聞當初的描述,而按道理來說,以空聞蠱師下階的水平,可是無法煉制出這等蠱寶的,要知現(xiàn)如今青云珠和吞云珠一起發(fā)動時的威力可是能勝過尋常的中階蠱師。 所以胡未現(xiàn)在倒更相信這青云珠吞云珠還有血云珠以及那霹靂珠和冰云珠都是由那大天妖煉制的。當然,胡未之所以會這么覺得,還是有點私心在的,畢竟大天妖的實力不用說,是可以和大羅教的大羅神相匹敵的最厲害的存在,他煉制的蠱寶,比起只有蠱師低階修為的空聞煉制的蠱寶肯定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不過胡未也知道,如果說這青云珠吞云珠等真是由那大天妖煉制的,而不是由空聞煉制的,一直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空聞卻顯得更是可疑了。 當然,胡未并不以為空聞就是那大天妖,因為以大天妖的實力可根本沒必要像空聞那樣躲在大羅教中當個偏遠小縣的住持。不過空聞知道吞云珠青云珠的祭煉辦法,而且他自己手上也有那霹靂珠,據(jù)說是他的成名蠱寶,那想必空聞也是知道該怎么煉制和驅(qū)使霹靂珠的,而這些珠子的祭煉方法只能傳自大天妖,或者說間接傳自大天妖,因為胡未推測那空聞和大天妖之間絕對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關(guān)聯(lián)。 聯(lián)系到空聞種種可疑之處,胡未細細一琢磨,感覺有些線索終于隱隱聯(lián)成了一條線,雖然很多東西仍是不得其解,但胡未感覺已是能夠模糊看到一些真相。 “哼哼,你們妖族也會玩無間道么?”胡未捏了捏戒戒的臉蛋,似自言自語道,卻并沒刻意壓低聲音。 大傻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卻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不過微微笑了笑,臉上便復歸平靜,所以胡未也看不出大傻是否挺懂了他的意思。 之后稍稍休息了一會,也和大傻不痛不癢閑聊了幾句,胡未便和無為他們收拾起東西來,準備繼續(xù)趕路。 大傻卻并沒有馬上離去,一直在邊上微笑地看著胡未他們。 不過后來,胡未似乎嫌戒戒在他肩上蹦蹦跳跳個不停的,有點吵,就將小家伙趕了下去。 戒戒卻也不惱,嬉皮笑臉地跑去了大傻那里,爬到大傻肩上,然后立在那里,像先前那樣,學著大傻的樣子,嘿嘿哈哈練起拳踏起腳來。 大傻看了一會后,見胡未還在那里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東西,便輕輕摸了摸戒戒的腦袋,然后走了過去,說自己先回山上去了,另外他還有點東西要給戒戒,所以想讓戒戒跟他一起回去,等他把東西給了戒戒,戒戒馬上就會回來。 胡未也沒任何猶豫,立刻點頭同意了,也不問大傻要給戒戒什么東西,只揮了揮手,讓小家伙快去快回。 眼看著大傻帶著戒戒上了山,無為不由有些擔憂,問胡未怎么不問問大傻要給戒戒什么東西,就讓戒戒跟他走了,雖然大傻也幫了他們很多忙,心性應(yīng)該不壞,但畢竟人妖殊途,還是不得不防。 胡未卻一臉滿不在乎,揮了揮手,說沒事,大傻肯定不會對戒戒不利的,而且還會給戒戒好東西。 胡未他們在山下等了約一個小時,正當無為又一次忍不住催促胡未上山去看看時,戒戒終于從山上跑了下來,直接跳到了胡未的肩。 “怎么這么長時間?”胡未笑了笑道,拍了拍戒戒的腦袋,“他給了你什么……東西了,快給我看看?!?/br> 不想小家伙卻歪過頭去,一臉的得意,一副故意要吊胡未胃口的模樣。 “切,小王八蛋,還給我賣關(guān)子?!”胡未忍不住氣憤,狠狠捏了捏小家伙的臉。 可不想戒戒卻突然渾身一震,隨即整個身子竟是急劇抖了起來,原本白嫩如玉的皮膚也是快速變紅,胡未驚異之下摸了摸,發(fā)現(xiàn)竟是燙得厲害,好像摸在那剛剛經(jīng)過太陽曝曬的石頭上面。 這時又聽呼地一聲,戒戒突然張開嘴巴,竟從嘴里噴出一條細細的火焰,差點燒著胡未的耳朵,也嚇得胡未差點跳起來。 小家伙噴了口火焰之后,又哈出一口黑煙來,隨即突然渾身一震,嗚嗚呻吟了一聲,便直直地從胡未肩上摔了下來。 第一六九章 血云之珠(中) (今天還是挺早的,呵呵。) 見得戒戒口吐火焰時,胡未原本還以為戒戒是故意在嚇唬自己,心想這不會就是小家伙從大傻那里學來的新本事,也納悶大傻怎么還會這樣的神通。 先前他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在那里磨磨蹭蹭,又將戒戒趕走,其實都是出于故意,就是想讓戒戒去大傻那里盡量多弄些好處來。而小家伙也是心領(lǐng)神會,立刻就跑去了大傻那里,在大傻肩上學著大傻先前與那姥姥相斗時所用的手段,嘿嘿哈哈練起了拳來。 只是胡未最主要的意思就是想讓戒戒去學大傻那看似簡單實著奧妙無窮的拳法,所以當戒戒回來時,胡未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家伙是否真學會了這一招,而看小家伙那副得意洋洋又有意賣弄關(guān)子的模樣,胡未還以為小家伙真是學會那本事了,卻不防小家伙竟冷不丁地從嘴里噴出口火焰來,胡未不由嚇了一跳,也微微有些失望,心想都到這個份上了,大傻居然還會藏私,不教戒戒那氣勢十足威猛無比的拳法,卻教什么噴火的玩藝。 不過當戒戒渾身急顫,嗚嗚呻吟了一聲,從胡未肩上摔下去時,胡未不由大吃一驚,也終于發(fā)覺了不對勁。 只是當胡未正蹲下身準備抱起屁股朝天肚皮貼地的戒戒時,小家伙卻自動翻過身來,張大了嘴巴,長長地打了聲嗝,又呼地一聲噴出條長長的火焰來,嚇得胡未一個哆嗦,趕緊一個后仰,堪堪避了開去。 而大概見到了胡未剛才慌張和狼狽模樣,小家伙卻又抱著肚子一陣擠眉弄眼,唧唧咕咕叫了幾聲,似乎在取笑胡未,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小王八蛋,你在玩我哈!”胡未氣得鼻子也歪了,抬手去敲戒戒的腦袋,準備狠狠給它個栗子。 只是戒戒卻又轉(zhuǎn)過身去,在那里嗚嗚嗚地低聲叫喚著,似在呻吟一般,隨即又仰頭呃呃了兩聲,叫聲中竟帶著一分痛苦之意。 胡未則發(fā)現(xiàn)小家伙的肚子竟在不知什么時候變大了很多,比平常大了一倍也不止,原本比起它的腦袋要小上一圈的,現(xiàn)在卻反比腦袋要大了一圈,而看它剛才的作態(tài),倒有點像是吃撐著了。 胡未則不由愣在那里,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剛才戒戒從山上跑下來的時候,看去肚子還是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之間會變成這般樣子。 他忽然渾身一震,表情也變得怪異無比,懷疑該不會是戒戒剛才玩鬧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藏在肚子里的那些黑蓮都給吃掉了。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但其實不難理解。胡未他們現(xiàn)在都知道戒戒有兩個肚子,或者說它的肚子里另有玄機。平常的時候,小家伙能夠吃金吞銀,似乎不管什么東西都能夠消化掉,但它的肚子里卻還藏著其它的東西,像解小寶解小貝那兩蝎子精的黃金杖,還有青云珠吞云珠,平常也都是藏在戒戒肚子里的,甚至還有一些普通的東西,卻并不會被消化掉,似乎全由小家伙自己心意控制,胡未他們則懷疑小家伙該不會有兩個胃,一個用來消化食物,一個則只是用來儲藏各種東西,就好像是一個藏在它肚子里的儲物的袋子。 比如它從大傻偷來的那些黑玉蓮,它也是一股腦地藏在自己肚子里,嘴饞的時候便從肚子里吐出一朵黑玉蓮來,然后把黑玉蓮一口口吃下去,就有點像是牛反芻食物一般。 所以胡未并沒看到戒戒吃下什么東西,肚子卻突然鼓得厲害,不見縮回去,而戒戒也顯得有些難受,他忍不住懷疑戒戒剛才為了炫耀從大傻那里新學的本事,一時太過興奮,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控制好,把肚子里那些黑玉蓮都給‘吃’了。 胡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如果說那些黑玉蓮真被小家伙一口氣給吃了,那只怕接下來他們還得餓肚子,除非說到時候又去偷其他妖怪藏著的黑玉蓮,不過其他妖怪可不見得能像大傻這般好商量。 “叫你玩!”故為打了下小家伙圓滾滾的屁股,將它翻過身來。 他也有些擔心戒戒的身體,要知這黑玉蓮可不是普通的食物,常人一次只能吃上一瓣,吃多了就會對身體有害,算起來如此一次吃下一個的話,幾天都不會覺得餓,雖說小家伙食量驚人,消化能力更是超凡,但黑玉蓮總共有好幾百個,它一下子就吃掉,可真有點懸。 只是他剛把戒戒翻過來,小家伙卻又呃呃了兩聲,隨即長長地打了聲嗝,張大嘴巴朝胡未吐出口火來。 胡未趕緊一個驢打滾,再次堪堪躲了開去,卻終是忍不主了,大聲罵道:“小王八蛋……” 只是話未說完,他卻突然愣在那里,呆呆地看著戒戒,臉上則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家伙吐完口火之后,便仰天躺在那里,又嗚嗚呻吟了兩聲,兩只rou乎乎的爪子則是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而它摸著肚子的動作很輕,甚至說很柔,顯得小心翼翼,一副不敢用力的樣子。它一張臉上既帶著絲痛苦之色,卻又時而露出一絲詭異的帶著絲絲滿足的笑容,神色間顯得有些矛盾,似乎又痛苦又快樂,還有它一雙眼里也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zhuǎn),帶著些微迷醉,眼神顯得安寧和祥和。 而小家伙這一副作態(tài),對于胡未來說是再熟悉不過。 那次在天妖山的時候,它搶著溫養(yǎng)青云珠,但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莫名其妙學起了女子懷孕時的樣子來,而且學得惟妙惟肖,十分入戲,似乎真將自己當成了個懷胎幾月的母親。 而這一次,它的神態(tài)舉止跟上次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比上次更加地毫無來由,毫無征兆。 “小王八蛋,你這玩的又是哪一出?!”胡未有些哭笑不得,狠狠地打了下小家伙的屁股。 戒戒卻尖叫了一聲,身子猛地縮了一縮,屁股好像被火燒到了似的,又轉(zhuǎn)頭狠狠白了胡未一眼,叫胡未唧唧吱吱叫了幾聲,滿是不忿模樣,兩只rou乎乎的爪子則是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真跟個孕婦似的,似乎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了。 “好你個大傻,叫你教小家伙本領(lǐng),你居然還把它肚子搞大了,天理難容,我跟你沒完……”胡未白了白眼,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只是話未說完,卻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胡未也是懷疑小家伙跟大傻上了山之后,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學起孕婦來,所以才出言取笑,戲耍戒戒,還故意裝出一副怒不可遏,要去找大傻算賬的架勢來。 而小家伙也不知是真入戲了,還是有意配合胡未,快速爬到胡未跟前,一把抱住胡未的右腳,唧唧吱吱地叫喚起來,一邊用力地搖晃著腦袋,眼里則更是淚光閃閃,一副可憐模樣。 不不,不怪他,是俺自愿的! 胡未不由一陣惡寒,全身汗毛根根直豎,忍不住抬腳將戒戒抖落了下來,卻又不由笑道:“去,jian夫yin婦!” 戒戒卻又大叫了一聲,‘奮不顧身’地跳起,又一把抱住胡未的右腳,一邊不停地滿是‘哀怨’地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