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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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毗之所以到空凡面前大哭,也不外乎一件事,就是想讓空凡為他出頭,好好教訓(xùn)一下北唐國來的那個無戒。 空凡卻有些不以為然,當(dāng)時無毗和胡未交惡的過程他親自在場,自有分寸,雖說當(dāng)時誰對誰錯也不好說,但無毗的行事也未免太張揚(yáng)過激了些,結(jié)果才惹得胡未比他更是張揚(yáng)跋扈。 所以他也是勸說無毗不要計(jì)較此事,以免留下心結(jié),影響修行,蠱道中人雖不重修身養(yǎng)性,但心態(tài)有誤,還是會影響到修行的。 只是無毗卻認(rèn)了死理,先是大哭特哭,苦求不止,但見空凡不肯答應(yīng),卻又硬了語氣,與空凡爭論起來,說明明是胡未有錯在先,他只不過是照規(guī)矩行事,卻不想胡未竟如此囂張,不但傷了他,還搶了他的蠱寶,又極盡侮辱之能事,將他的蠱寶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毀壞,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說他是空凡的徒孫,胡未則是空聞的徒孫,空凡和空聞原是師兄弟,胡未這么做,也分明是不給空凡面子。甚至很可能胡未正是因空聞授意,才故意如此囂張,就是要欺空凡的面子。 不過無毗所說實(shí)在是牽強(qiáng)附會,空凡根本無法認(rèn)同,反覺無毗氣量狹小,太過偏激。而若是往常,無毗如此作態(tài),早就要被他轟出門去,只是這一次,空凡卻是不得不耐下心來,不停地跟無毗解釋著,安撫著情緒激動的無毗,只因和無毗一起來的,除了絕豐外,還有無毗在俗世中的兩個哥哥。 說起無毗,空凡雖不怎么喜歡,尤其無毗乖張偏激的性子,更是一直讓他有些芥蒂。但當(dāng)年他之所以還是讓自己的徒弟絕豐收無毗為弟子,也就是說讓無毗做自己的徒孫,卻也是因?yàn)闊o毗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這無毗俗世名叫烏泰乞氏·毗留木,其父親烏泰乞氏·毗后正是烏泰乞氏族的族長或者說首領(lǐng)。而烏泰乞氏一族現(xiàn)如今實(shí)力強(qiáng)盛,人丁興旺,在西硫國中,實(shí)力和地位僅次于西硫國王族察兀爾一族,甚至于因?yàn)檫@些年,黃金家族中內(nèi)斗不止,紛爭不斷,絕真可汗的子女們所剩無幾,察兀爾族的實(shí)力也是大打折扣,幾乎有被烏泰乞氏一族趕超的趨勢。 烏泰乞氏原本只是一個小族,不過當(dāng)初也是第一個跟察兀爾族結(jié)盟的部落,在察兀爾族統(tǒng)一西硫的過程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烏泰乞氏也頗受絕真可汗以及察兀爾族信任,被察兀爾族的人稱為兄弟部落。 而在察兀爾族以及絕真可汗的幫助下,再加爭戰(zhàn)中的掠奪,包括財(cái)富和人口,烏泰乞氏日益強(qiáng)盛,實(shí)力扶搖直上,漸漸成為了西硫國中僅次于察兀爾族的第二部落。 無毗的父親烏泰乞氏·毗后早年和無毗的祖父跟隨絕真可汗四處征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也被絕真可汗封為了勇力大將軍,在西硫國中也是富有盛名。 因?yàn)橛羞@關(guān)系在,連空凡也不得不賣烏泰乞氏·毗后的面子,將其小兒子也就是這無毗收為徒孫。 這些年,隨著絕真可汗日益老邁,察兀爾族內(nèi)斗不斷,烏泰乞氏一族在烏泰乞氏·毗后的帶領(lǐng)下,借機(jī)大肆擴(kuò)張領(lǐng)土,實(shí)力更加強(qiáng)盛,以隱然有超過察兀爾一族之勢。 原本依絕真可汗的性子,自不可能容忍烏泰乞氏一族繼續(xù)這樣發(fā)展下去,威脅察兀爾一族的統(tǒng)治,也必定要采取措施打壓烏泰乞氏一族。 只不過偏偏這個時候,絕真可汗竟是突發(fā)急癥,西硫國內(nèi)憂外患驟現(xiàn)??辗埠徒^真私交不淺,絕真可汗也曾有些無奈地跟囑咐空凡或者說請求空凡,說現(xiàn)在西硫國形勢危急,隨時有可能分崩離析,再度陷入混亂之中,他希望空凡能夠多幫忙,借無毗這層關(guān)系,勸導(dǎo)勸導(dǎo)那烏泰乞氏·毗后,也就是無毗的父親,要繼續(xù)擁護(hù)察兀爾一族的統(tǒng)治,不能也起叛亂之心,因?yàn)楝F(xiàn)在也有許多部落在私下慫恿烏泰乞氏部落趁勢揭竿而起,取察兀爾部落而代之,甚至于烏泰乞氏部落里許多人包括部落首領(lǐng)烏泰乞氏·毗后自己也有這個心思,據(jù)說這位勇力大將軍都在私下里做了許多王帽王袍,他手下幾個心腹都是堂而皇之地稱他做毗后可汗了。 而如果連烏泰乞氏部落也發(fā)動叛亂的話,那只怕西硫國真的是要徹底動亂起來。 不過真正讓空凡顧忌的還不是這個,對于他來說,這西硫國大羅教才是他最關(guān)切的所在。當(dāng)年他心懷理想,跟著北唐國大羅教其他年輕弟子一同來到西硫國,經(jīng)過半個世紀(jì)的苦心經(jīng)營,從無到有,才使得西硫國大羅教有如今的局面。 雖然西硫國大羅教比不得中土空教和滿教在中土的影響力,但現(xiàn)在也開始逐漸發(fā)揮了越來越大的作用,勢力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只不過西硫國大羅教根基終究尚淺,比起中土空教和滿教,就好比是個剛剛學(xué)步的娃娃,而西硫國大羅教之所以能夠在西硫國逐漸發(fā)展壯大,也離不開絕真可汗的支持,可正因?yàn)橛薪^真可汗在,西硫國大羅教始終無法突破王權(quán)的障礙,成為空教和滿教那樣凌駕于王權(quán)的超然存在。 而剛剛在不久前,那烏泰乞氏·毗后就曾偷偷拜訪過空凡等一干西硫國大羅教的長老,他對空凡他們許下諾約,說如果大羅教能夠幫他烏泰乞氏一族爭得西硫國王權(quán),他烏泰乞氏一族也就是到時候的王族將全力支持大羅教的發(fā)展,徹底放開對大羅教的約束。 空凡對這野心勃勃的勇力大將軍雖不怎么信任,與這勇力大將軍見了面,聽了他的言談舉止后,也有一種豎子不足與為謀的不屑,但對于烏泰乞氏·毗后拋出的這個大蛋糕還是忍不住有些心動,要知將西硫國大羅教發(fā)展成為中土空教和滿教那樣的存在,可是他畢生最大的夢想,也包括其他幾個當(dāng)初和他一起最早來到西硫國傳教的長老。 所以空凡當(dāng)時即使也想到了與絕真可汗半個世紀(jì)的交情,還覺得烏泰乞氏·毗后太過張揚(yáng),做事cao之過急,并不讓他喜歡,卻還是沒忍心拒絕,只說他要和其他幾位長老商量一下,好好考慮考慮。 而今天無毗兩個兄長跟了無毗一起來后,也是口口聲聲說是他們父親讓他們陪無毗來的,說無毗被北唐國大羅教的人欺負(fù)了,他們可不能坐視不管,也要代父親問問空凡,要怎么解決此事。 無毗冷著臉,跪在那里,一副空凡不答應(yīng)給他出頭他就不起來的家室,他兩個兄長則一個咄咄逼人,要空凡給個明確的回復(fù),說如果空凡不答應(yīng),那大不了他們自己去,就算不是北唐國那無戒的對手,死在他手上也無所謂,另一個則極盡嘲諷之能事,說西硫國大羅教正是因?yàn)檫@樣縮頭縮尾,連自己的弟子都不敢維護(hù),才始終比不上中土空教滿教。 空凡被他們?nèi)艘桓?,心里是氣得都快吐血,恨不得將這三人直接踢出門去,但一想到其它長老的曾經(jīng)的勸說,說讓他這陣子千萬不能得罪烏泰乞氏·毗后,以免萬一烏泰乞氏部落真奪了西硫國王權(quán),影響大羅教的發(fā)展,他又只能強(qiáng)忍怒氣,在那里耐心勸說三人。 他甚至還拿出了自己收藏的幾件蠱寶,放在無毗面前,說讓無毗自己挑一件,算是彌補(bǔ)他的損失。 可無毗卻是不肯要,和他兩個兄長步步緊逼,根本不聽他的勸說,一定要他現(xiàn)在就去找胡未,好好教訓(xùn)下胡未,找回西硫國大羅教的面子。 空凡也氣得說部出話來,坐在那里大口地喘著氣,而他的徒弟絕豐則是冷眼旁觀著,根本沒有替自己師父解圍的意思,他時而插幾句話,也是明顯站在無毗他們這一邊。 正在空凡無奈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個重重地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進(jìn)來。 走進(jìn)來后,那人看了看空凡,又看了看無毗那兩個抱胸而立一臉囂張的兄長后,突然跑到跪在地上的無毗面前,一腳將無毗踢翻在地,而后撲到無毗身上,對無毗狂風(fēng)暴雨一般踢打起來。 “空、空聞師兄??。 笨辗驳纱箅p眼,驚詫萬分。 第五十五章 故技重演 (今天又是將近六千字,呵呵。) 見到進(jìn)來的竟是自己多年未見的空聞師兄,空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yàn)楹吹氖?,總老想到空聞師兄,一看來人跟空聞有些相像,便自動將他?dāng)做了空聞。 要知他和空聞已是五十多年未見,他也不敢肯定眼前這個跟空聞長得十分相像的人是否就是空聞。 只是那‘空聞’卻沒任何回應(yīng),只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了空凡一眼,哼哼了一聲,便馬上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對地上的無毗拳打腳踢起來。 這也讓空凡更是難以確定這人究竟是不是空聞,又忍不住疑惑,上前一步,追問道:“你……你是空聞師兄嗎?” 此時他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對方是否就是自己五十多年未見的空聞師兄,竟也忘了阻止‘空聞’對那無毗瘋子似的毆打。 而那無毗被‘空聞’突離開一腳踢翻后,卻也是懵了,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傻傻地半躺在地上,任由‘空聞’的王八拳王八腿狂風(fēng)暴雨一般打在他臉上身上,似乎也不知道痛一般。直過了好幾秒鐘,他大概終于感到了疼痛,才鬼哭狼嚎一般大叫起來,手腳亂揮,想要阻攔空聞的拳腳。 可惜無毗的個子比起‘空聞’來雖不見小,看去也很強(qiáng)壯,但在空聞手下,卻跟只老鷹爪下的小雞差不多,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感覺這個看去也應(yīng)該是大羅教中的人是力大無比,他的胳膊在對方面前也跟泥捏似的,很輕松地就被對方給擋開了去,而對方的拳腳更是如雨點(diǎn)一般打在他的身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頭暈?zāi)垦?,耳鳴陣陣,感覺身上整個骨架都是給打散了。 他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強(qiáng)烈的恐懼,再無反抗的心思,抱著腦袋不停地叫嚎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時而喊一聲救命。 他那兩個兄長剛開始也是錯愕萬分,怎么也想不到突然會有個大羅教的人闖進(jìn)來,一句話也不說便對無毗大打出手,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剛剛還在對空凡威逼利誘,囂張無顧的兩人此時反被這突發(fā)的場面給震懾在那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無毗叫聲越來越弱,躺在地上跟個沙包似的,動也不動地任由‘空聞’毆打著,好似已絕望一般,他這兩個兄長才回過神來,忙撲了上去,分從兩邊扯住空聞雙臂,想將空聞拉開。 可他們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空聞卻幾乎是紋絲不動,就好像是扎根在地上一般。兩人不由大驚,又急又怒之下,剛想放手,準(zhǔn)備直接抬腳去踢空聞時,空聞突然嘿嘿笑了一聲,雙手一翻,反抓住了他們的一只胳膊,然后竟是提著兩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無毗這兩個兄長身材極其魁梧,比起無毗來還要壯上許多,但現(xiàn)在被他雙腳離地提在手里,卻跟兩個小孩一般無力反抗,只是奮力地扯著他像鉗子一樣鉗著他們胳膊的手,哎喲哎喲地痛呼著。 ‘空聞’拎著兩人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說了聲去,將兩人一一丟出門外,兩人重重摔在地上后,也是痛哼連連,半天沒能起來。 ‘空聞’卻看也不看他們,又嘿嘿了一聲,拍了拍手,然后轉(zhuǎn)過身去,直直地看著一臉驚疑的空凡,叉著腰站在那里,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 他身后那無毗得空正想爬起來,逃出屋去,‘空聞’卻似背后也長了眼一般,反腳一蹬,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將他踢到了門外。 “空聞師兄,真的是你嗎?” 空凡卻也沒心思理會自己的徒孫究竟傷得怎樣,只定定地看著‘空聞’,呆呆地問道,眼里既有一絲欣喜,又有一絲疑惑,還有些忐忑。 ‘空聞’卻不開口回答,只咧起嘴來笑了笑,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的是你啊,師兄!”空凡突然渾身一震,老淚縱橫,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空聞’的胳膊,使勁地?fù)u了搖,心中激動無比。 他先前之所以不敢相信眼前這人真的就是空聞,除了這‘空聞’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外,也是因?yàn)樗恢倍紵o法從對方身上感覺到空聞身上那絲熟悉的氣息。因?yàn)槁殬I(yè)習(xí)慣,蠱門中人一見到人,最首先注意的并不是對方的外貌,而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因?yàn)橥饷部梢钥桃鈧窝b,但每個人身上都有獨(dú)特的氣息或者氣味,卻不是那么容易偽裝的,只是自從這‘空聞’進(jìn)來,空凡卻一直無法感覺到對方所特有的氣息,就好像是塊沒有生命的石頭一般,這才讓空凡不得不心中生疑,轉(zhuǎn)去注意對方容貌,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隱約像自己幾十年未見的空聞師兄。 而見對方點(diǎn)頭承認(rèn),空凡心中再無疑慮,全被激動所替代。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定是空聞師兄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了起來,空聞的修為一向比他要高,他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也算正常。 只是空聞卻一把推來了他,還朝他瞪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滿??辗层读算逗?,滿是尷尬地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師兄,是我太激動了,忘了你一向都不喜歡這樣。記得以前我總喜歡拉著你的手求你陪我玩,但一碰到你的身體,定會被你痛打一頓?!?/br> 此時的空凡笑得就像個小孩一般,全然沒有了原先的威嚴(yán)。 空聞卻白了白眼,哼哼了一聲,而后便大大咧咧地在空凡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雙眼睛卻直直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幾件蠱寶,眼里閃著絲絲異樣的光芒。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空凡,指了指桌上那幾件蠱寶,朝空凡哼哼了幾聲。 空凡愣了愣,表情突然又變得有些尷尬,訥訥道:“師兄見笑了,這幾件蠱寶是師弟我近年所煉,比起原先所煉的蠱寶雖有進(jìn)步,不過只怕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師兄的那些。聽說師兄當(dāng)年曾煉了一套五云珠,分為吞云珠,霹靂珠,血云珠,青云珠和冰云珠,件件不同凡響,在空教中也是出名得很,為許多人所渴羨,師弟這幾件蠱寶相比師兄的五云珠,恐怕只是米粒之珠相比日月而已。” 說著,他頓了頓,又干咳了幾聲,眼里卻更閃爍起來,顯得更是心虛,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兄莫怪,是師弟我教導(dǎo)不力,才讓你看到如此不堪一幕,當(dāng)時的情況,師弟我自是一清二楚,絕不會怪無戒什么,更不會對師兄有什么意見……” 空凡雖不知道空聞是突然來這里所為何事,但剛好被空聞撞見無毗和無毗兩個兄長以及絕豐軟硬兼施,逼他去教訓(xùn)胡未,他也是尷尬和心虛無比,怕這空聞師兄發(fā)起飚來,遷怒與自己頭上。要知以前空聞于他是亦兄亦師,與他感情最為深厚,他心中最尊敬也最畏懼的并非是自己的師父了塵,也非大師兄空信,反而是這二師兄空聞。 而看剛才空聞一進(jìn)來就對無毗大打出手的情形,似乎確實(shí)非常憤怒,這也讓他更是惶恐,才忙不迭地解釋起來。 可正當(dāng)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時,空聞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朝他揮了揮手,讓他住了嘴。不過接著空聞卻又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莫名地跟他笑了笑,似乎已經(jīng)消了氣,沒有怪他的意思。 空凡也稍稍放下心來,笑道:“不知師兄來這里有何貴干?” 空聞卻又哼哼了一聲,指了指桌上那幾件蠱寶,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空凡一頭霧水,愣在那里,不明所以。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心想空聞師兄今天是怎么了,似乎跟以前的他有些不大一樣??伤?yàn)樾那榫o張而復(fù)雜,又被剛才的事一鬧,腦子里更有些混亂,一時也說不清自己這空聞師兄哪里不大對勁。 “師兄可是覺得這幾件蠱寶有什么缺陷?”空凡走近,指了指桌上幾件蠱寶,猜測道。 不過空凡也不是全無脾氣的人,他說自己所煉的蠱寶比不上空聞的,那自然是他謙虛,心底卻還是有要跟空聞比比高下的欲望,現(xiàn)在看到空聞似在說他的蠱寶有什么不足之處,卻讓他心生抵觸,隱隱有些不悅。 他從桌上拿起一根黑色的筷子一般長短和大小,有如木條一樣的東西,帶著一絲自得道:“這是師弟我三年前所煉,當(dāng)時為了煉這件東西,師弟我閉關(guān)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 可他還沒說完,空聞卻劈手將他手那那支‘筷子’奪了過去,放到自己鼻子邊上聞了起來。 空凡驚疑萬分,見空聞一臉‘鄭重’的樣子,卻又有些緊張和心虛起來,問道:“師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空聞抬頭看了看空凡,表情奇怪,又突然搖了搖頭,還朝他笑了笑。 空凡也面露喜悅,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師弟我花了三個多月,才將這件蠱寶煉成,煉制過程中也是遇到了許多意外,不過到底還是順利煉成了。師弟我根據(jù)這件蠱寶的用處,也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它噬……” 只是他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空聞,眼里滿是驚訝和不解,只因空聞在他說話時一直不停地晃著腦袋,還不時拿起另外幾件蠱寶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時而點(diǎn)頭,時而搖頭,時而咧嘴微笑,時而苦臉噘嘴,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只是更讓他吃驚的還不是這個,更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是,空聞隨后竟然將那支‘筷子’收進(jìn)了自己懷里! 空凡訝然,忙問道:“師兄,你這是……” 空聞卻不理他,接著竟又將另外幾件蠱寶收進(jìn)了懷里,貼rou放在羅衣里。 接著空聞在驚疑無比的空凡的注視下轉(zhuǎn)過身來,又隔著羅衣拍了拍肚皮,自顧自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咧嘴笑了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隨后他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然后腳下突動,跑了出去! 無毗和兩個兄長剛從地上起來,正想進(jìn)屋質(zhì)問空聞,卻又當(dāng)場被疾跑而出的空聞撞飛了出去,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一臉呆滯的空凡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臉上卻仍然滿是茫然表情,似乎還未能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事。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桌子另一邊的絕豐,絕豐則也正張著嘴巴,一臉不信似地看著他,吞了口口水道:“師父,您師兄好像搶了您的蠱寶跑了?” 一經(jīng)絕豐提醒,空凡突然打了個哆嗦,卻終于完全回果實(shí)神來。他和絕豐快步走到門外,卻發(fā)現(xiàn)空聞早已不見了人影,只有那無毗三人還躺在地上哼哼出聲。 大約一柱香時間后,胡未正在客棧房間里擺弄那顆吞云珠和青云珠,空凡突然帶著徒弟絕豐找上了門來。 胡未一見氣喘吁吁神色頗有些不大對勁的空凡,不由心中疑惑,卻還是笑了笑道:“原來是空凡大師,快請坐?!?/br> 不想空凡卻是開口就問道:“我空聞師兄呢?他在哪里?他是不是找你來了?” 胡未一頭霧水,不由更是疑惑,回道:“空聞……師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楊林縣吧,弟子沒聽說他也來了這里啊?” 空凡也是一愣,說道:“我空聞師兄真沒來找你嗎?那他去什么地方了?” 胡未心中驚訝:“空聞師祖他來這里了?” 空凡見胡未確實(shí)不知的樣子,也努力靜下心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剛才空聞突然找到他的住處,將無毗狠揍了一頓,又搶了他蠱寶,拔腿就跑的過程略微跟胡未說了一遍。 不過他也沒好意思說空聞是搶走了他的蠱寶,而委婉地說空聞拿了他的蠱寶,突然一聲不吭地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聽了空凡說后,胡未大是驚訝,也疑惑不已,納悶空聞為何會突然來到呼然特爾城,又為何做那么莫名其妙的事。 只是他剛細(xì)細(xì)一想,卻突然心中一震,暗叫了一聲不好,隨之是又氣又急,一臉的懊惱,狠狠地跺了跺腳,脫口罵道:“小王八蛋!” 空凡和絕豐自是被胡未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胡未,有些不明所以,奇怪胡未是在罵什么人。也虧胡未罵得是小王八蛋,空凡和絕豐倒不會誤解為他是在罵空聞,若他罵的是王八蛋,那空凡和絕豐說不定真的會以為他是在罵空聞。只是這么一來,空凡和絕豐更是疑惑了,納悶他們是在說空聞,胡未為何要破口大罵什么小王八蛋。 胡未見到空凡和絕豐一臉疑惑和驚奇,才知自己失態(tài)。他忙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空凡大師,弟子失禮了,還請見諒。” 空凡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空聞師兄現(xiàn)在去了何處,好不容易見了面,他卻這么快就走了。貧羅現(xiàn)在想起來,師兄剛才都還沒跟貧羅說過一句話……”說著,他抬頭看向胡未,“無戒,空聞師兄大老遠(yuǎn)來這里,應(yīng)該會來見你的吧?” 見空凡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胡未撓了撓頭,違心地笑了笑道:“唔,這個,應(yīng)該會的吧,不過空聞師祖他……” 空凡卻不等胡未說完,就擺了擺手,說道:“那就好,那我就在這里等空聞師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