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第三十五章 錯綜復(fù)雜 “萬俟世家?” 見無為突然變得有些失態(tài),胡未也是有些意外,而聽無為的語氣,這萬俟世家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胡未更是起了一絲好奇。 無為則看了看左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顧忌,沉默了一會后,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br> 回到胡未住處,無為才細(xì)細(xì)地跟胡未解釋起來。 原來在這北唐國,除了大羅教和皇族外,還有另一大勢力,那就是三大世家,而萬俟世家正是三大世家之一。 這三大世家在北唐乃至整個中土都是威名遠(yuǎn)播,影響巨大。甚至于這三大世家存在的歷史比起北唐國還要悠久,也就是說在北唐國建國之前,在大漢帝國的時代,這三大世家便已存在。 不過那個時候,大漢帝國總共有五大世家,其中的皇甫世家正是如今北唐國的皇族,當(dāng)年在大漢帝國滅亡的時候,皇甫家趁機(jī)建立了這北唐國,而南楚國跟北唐國也差不多,正是由當(dāng)年五大世家之一云齊世家建立的。 所以民間有些老百姓私下里也稱北唐國和南楚國為皇甫國和云齊國。而在皇甫家和云齊家分江而治,建立北唐國和南楚國之后,民間也只剩下了三大世家,卻都處在通天河以北,也就是北唐國境內(nèi),萬俟世家正是其中之一。 雖說北唐國當(dāng)初是由皇甫家立國的,但在當(dāng)時也是靠了另外三大世家的幫助,皇甫家才能順利立國。北唐國建國之后這一千多年時間里,北唐國的朝政,也可說是由皇族和三大世家共同把持的。 雖說這么多年來,皇甫家通過皇族的天然優(yōu)勢,在逐步削弱三大世家的勢力,但三大世家在北方的勢力已是根深蒂固,影響力雖有消減,卻仍是舉足輕重,國內(nèi)大小事務(wù)乃至皇族內(nèi)部干系國之根本的事務(wù),皇甫家也都需要向三大世家征求意見,與三大世家共謀而定,如果一旦得不到三大世家的支持,很多事情都將遇到各種各樣的阻力。 而如今北唐國的左相正是萬俟家現(xiàn)任家主萬俟凌烈。那絕仲的便宜老爹黃太師雖說位列右相,名義上是什么百官之首,但其實質(zhì)地位和影響力,比起左相萬俟凌烈卻還是要遜上一籌??梢哉f那萬俟凌烈才是真正的百官之首,在朝中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么厲害?”胡未頗為吃驚,“那這什么三大世家是因為什么而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他們都很有錢嗎?” 無為卻搖了搖頭,說三大世家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并不單單只是錢的問題。 這三大世家都是醫(yī)藥世家,不過雖然這三大世家表面上主要經(jīng)營的是醫(yī)藥事業(yè),但其實這三大世家更應(yīng)該稱做醫(yī)蠱世家。 所謂醫(yī)蠱不分家,三大世家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影響力,正是因為其傳承千年乃至更長時間的蠱術(shù),而三大世家表面上經(jīng)營的醫(yī)藥事業(yè)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只不過是順帶的而已,雖說三大家遍布全國的藥館和醫(yī)店每年也給三大世家?guī)砹穗y以計數(shù)的金錢收入,卻也不過是三大家所有產(chǎn)業(yè)里的很小一部分。 不同于那些民間蠱術(shù),三大世家傳承的蠱術(shù)也是正統(tǒng),卻同樣源自于大羅教。 在大漢帝國時代,大羅教同樣沒有空教滿教之分,不過那個時候,大羅教的教規(guī)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嚴(yán)苛,大羅教里的弟子不但能夠結(jié)婚成親,還可以隨時脫離大羅教,到俗世立業(yè),而且可以把自己在大羅教中所學(xué)的蠱術(shù)傳給自己的子孫或者其他人。 而民間那些不正統(tǒng)的蠱術(shù)其實也源自于千年前的大羅教,不過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因為種種原因,這些蠱術(shù)或者失傳,或者失真,最終變成了如今這般良莠不齊。 不過其中也有些大能之輩,離開大羅教后,將自己所學(xué)的蠱術(shù)傳承給自己的子孫,這些蠱術(shù)不但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失傳或者失真,反而被其子孫發(fā)揚光大,漸成系統(tǒng),并且開枝散葉,其家族也順勢崛起,飛黃騰達(dá),并經(jīng)過幾百年上千年的傳承和積累,成為能夠影響整個國家的世族豪門。 以萬俟家為例,當(dāng)年萬俟家的先祖可是大羅教中有數(shù)的幾個大蠱師之一,據(jù)說當(dāng)時也是極有可能修得果位,升入那梵天界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并沒能去那梵天界。眼看著年紀(jì)越來越大,長生無望,萬俟家的先祖便脫離了大羅教,回了俗世,并且把自己的蠱術(shù)傳承給了子孫,而因為他是大蠱師,修為自是不同凡響,傳下的蠱術(shù)也不是其他人可比。而從此以后,萬俟家人才輩出,勢力與日俱增,萬俟家也漸漸崛起,并最終成為世家大族。 而皇甫家和另外幾個世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其先祖莫不是當(dāng)年大羅教中修為深厚實力高絕之輩。 不像現(xiàn)在,不管是空教還是滿教,一旦進(jìn)入大羅,就算回到俗世,也依然算是大羅教的人,不能隨便將蠱術(shù)傳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子孫,而且要傳授蠱術(shù),對方也必須是大羅教的子弟。就算大羅教那些蠱師長老乃至大蠱師,也都得嚴(yán)格遵守這個規(guī)定,如果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私下傳授蠱術(shù)給別人,后果也將非常嚴(yán)重。 所以這一千多年來,也再無什么新的世家崛起。也正因為如此,三大世家的勢力雖被皇族有所削弱,但其地位卻始終不見動搖。 據(jù)說三大世家包括現(xiàn)任家主等一些高手,用大羅教中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已是達(dá)到了蠱師的修為,甚至于有的很可能還是大蠱師的修為,就比如那萬俟凌烈,很多人都說他早已是具備了大蠱師的實力。不過因為不是大羅教中人,他們也無法修成果位,飛升梵天界。 聽了無為說后,胡未是驚詫不已,沒想到這北唐國形勢竟是如此錯綜復(fù)雜。而以萬俟家的地位,也怪不得那空聞和空見面對那所謂的三小姐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 胡未又問無為:“無為師兄,那你認(rèn)識萬俟家的三小姐嗎?” “萬俟家三小姐?”無為喃喃了一聲,而后又是臉色大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胡未,“你說的是那萬俟清秋嗎?難道你見著她了?她來我楊林縣了?!怎么可能?!” …… 在大羅寺正北方那修葺一新的大雄寶殿左邊一處偏殿里,了塵和黃衣女子正依主客位置分坐,侃侃而談。 小翠和空見則分站在黃衣女子和了塵身后,一個轉(zhuǎn)頭四顧,一雙漂亮的大眼里滿是好奇,一個則低眉垂首,一臉肅穆和恭敬。 那空聞匆匆走了進(jìn)來,雙手合十施了個禮,說道:“三小姐,貧羅已派人去找絕仲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到來?!?/br> “有勞空聞住持了?!秉S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三小姐客氣了?!笨章勑α诵?,而后看了眼了塵,又轉(zhuǎn)回頭對黃衣女子說道:“貧羅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三小姐這么急著找絕仲有何要事?” “我父親前幾日將我許配給他了,所以我才想過來看看他是怎樣一個人?!秉S衣女子依舊平靜地說道。 空聞和空見聽了黃衣女子說后,卻不由錯愕萬分,張大了嘴巴愣在那里,就連了塵也是微微色變,眼里精光一閃即逝。 過了許久,空聞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三小姐所說可是真的?” 黃衣女子卻是沉默,不過顯然她是默認(rèn)了。 空聞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了塵,并和空見對視了一眼,喃喃地說道:“這么說來,左相大人也是知道絕仲的真實……” 不過說了半句,他卻突然停在那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尷尬地看著了塵,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大廳里一片寂靜,氣氛也有些尷尬。 那沉默了半天的黃衣女子卻突然開口說道:“空聞住持,小女子想拜托您一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讓剛才那位無戒師兄把他養(yǎng)的那只蟲子給我?小翠很是喜歡那小東西。如果無戒師兄肯答應(yīng)的話,我定當(dāng)重謝?!?/br> 第三十六章 事情暴露 聽到黃衣女子竟突然開口直接討要大羅教弟子所養(yǎng)的蠱蟲,空聞和空見都是一臉詫異,愣是沒能反應(yīng)過來,唯有那了塵還算鎮(zhèn)定,臉上的表情也沒多大變化,只不過眼里也還是閃過一絲疑惑,轉(zhuǎn)頭看了看黃衣女子。 “三小姐,您是要無戒養(yǎng)的那只蟲子?”空聞問道,似乎怕自己聽錯了一般。 “是小翠要?!秉S衣女子糾正道。 她身后的小翠卻同樣一臉驚訝,怎么也沒想到小姐會替自己要東西,這在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而她雖然也確實很喜歡戒戒,剛才第一眼見到戒戒時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這長得圓滾滾憨乎乎的小東西,再加小東西那么賣力地表演,更是讓她忍不住有把它據(jù)為己有的沖動,可她這心思也是一閃即逝,雖然她不過是個丫頭,但跟了自家小姐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蠱門里有些東西或者說規(guī)矩她也是知道的,既然那戒戒是胡未養(yǎng)的,她自然不可能把它帶走,也正因為如此,她看胡未是更加的不順眼了,至于讓自家小姐幫她把戒戒討要過來,她更是連想都沒想過。 她也頓時激動萬分,只差直接跳將起來,一雙大眼里滿是興奮之色,她悄悄地湊到黃衣女子耳邊,小聲說道:“謝謝小姐。” 那空聞看了看一臉激動的小翠,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而后呵呵笑了笑道:“原來是小翠姑娘想要那只蟲子,貧羅還以為是三小姐自己的意思,還奇怪三小姐為何會看上那么只不起眼的蟲子呢?!?/br> 說著的時候,空聞也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黃衣女子。空聞卻看出來了,所謂小翠想要戒戒只不過是黃衣女子的借口罷了,只怕是她自己看中了戒戒,否則依黃衣女子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向大羅教要東西。 可惜黃衣女子臉上遮著面紗,也看不出是何種表情。 不過空聞?wù)f著卻又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只是這件事情有點難辦呢,那蟲子是無戒自己養(yǎng)的,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蠱蟲,我們雖是他的師長,也不好拿身份壓他,讓他讓出那只蟲子,否則只怕也要有礙于他的修行?!?/br> 黃衣女子卻說道:“先前聽空聞住持說,無戒師兄進(jìn)大羅教不過一個多月,只學(xué)了怎么念幾篇基礎(chǔ)的經(jīng)文,還沒學(xué)過具體的煉養(yǎng)之法,那蟲子想是應(yīng)該還沒經(jīng)過他的煉養(yǎng),所以也不能算是他的蠱蟲,要他讓出那只蟲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空聞頓時愣住,臉現(xiàn)尷尬,而后又打了個哈哈,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三小姐說得倒也有些道理,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我還是先去問問無戒吧,三小姐您也知道,我們大羅教是有規(guī)矩的……” “既然這樣,那還是我們自己過去問問無戒師兄吧?!秉S衣女子站了起來,說道:“還要麻煩空聞住持幫我門引見一下?!?/br> 原本只是想敷衍一下的空聞頓時傻眼了,轉(zhuǎn)頭看向了塵。 了塵卻微微點了點頭。 空聞臉色松了下來,笑道:“那三小姐請跟我來。” 說著他便帶著黃衣女子和小翠前往胡未住處。 等空聞和黃衣女子走后,那空見從了塵身后走到前面,一臉疑惑道:“這萬俟家三小姐為何不顧禁忌,硬要主……硬要那、那東西呢?難道她看出……” 了塵卻干咳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淡淡地看了空見一眼,說道:“空見,你去看一下絕仲來了沒?!?/br> 空見一愣,而后忙點了點頭,小步走了出去。 而等空見走后,了塵卻突然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上面,又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原本平靜無表情的臉上竟是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來。 …… 在另一邊,絕靈接空聞吩咐前往黃府找那絕仲,可在進(jìn)入黃府,見到絕仲后卻是嚇了一跳。 只因那絕仲雙眼深陷,眼眶發(fā)黑,面色發(fā)黃泛黑,精神萎靡不振,到似生了什么大病一般。 絕靈見到他時,他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一個丫鬟捧來碗藥水給他,結(jié)果他喝了一口,卻是勃然大怒,將那藥水連碗一起摔在了地上,大罵那丫鬟想燙死他,嚇得那丫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見到絕靈,絕仲才哼哼了一聲,揮手讓那丫鬟退下,一臉沒好氣地問道:“絕靈師兄,找我有何事?” 絕靈雖有些驚訝和疑惑,但聽絕仲問起,便說道:“是師父要我來找你的,說有事要你去寺里一趟。” “什么事?”絕仲疑惑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人要見你?!?/br> “哼,那就讓他來黃府見我!你跟師父說,我身體不適,就不過去了。” 絕仲卻是躺回了床上去,閉起了眼睛,一副準(zhǔn)備睡覺的樣子。 絕靈不由奇道:“絕仲師弟,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絕仲卻哼哼了一聲,也不作答。 絕靈顯得有點無奈,但還是耐心說道:“你還是去寺里一趟吧,師父吩咐,一定要讓你過去一下?!?/br> 絕仲卻呼地一聲坐了起來,臉上盡是不滿:“不去不去,絕靈師兄,你別煩我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有點睡意,想要睡上一覺,你這一吵,我又沒睡意了!” 絕靈臉色微變,也現(xiàn)出一絲不滿,他干咳了一聲,一臉嚴(yán)肅道:“絕仲師弟,你該不會又去不該去的地方了吧?師父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以后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煙花之地嗎?這對你的修行有弊無利!” “我這些天哪有心思去那些地方???!”絕仲一臉懊惱道:“我這陣子晚上一睡覺就做噩夢,幾乎整晚整晚地沒睡覺,你看我的臉,我現(xiàn)在還有人樣嗎?還有臉去那些地方嗎?我這個樣子去那些地方,非被那些人笑死不可!” 說著,他卻突然停下來看了看絕靈,而后從床上爬了下來,一把抓住絕靈的胳膊,“對了,絕靈師兄,要么你幫我看看吧,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為什么一入睡就要做噩夢,而且那些噩夢還都是一樣的,卻又好像很真實,我現(xiàn)在都懷疑我這宅子里是不是鬧鬼了!可偏偏那些下人卻都沒遇到我這樣的情況。該死的,我整晚整晚睡不著,他們卻睡得跟豬一樣?!?/br> “做噩夢?還都是一樣的噩夢?”絕靈也滿是疑惑,皺眉道:“你能跟我說說你夢里的情形嗎?” 絕仲便把所謂夢里的情形跟絕靈說了一遍,其實他所做的‘噩夢’非常簡單,就是視野里一片黑暗,什么東西都看不見,卻不斷有聲音在叫絕仲還我的命來,或哀怨,或凄厲。而這些聲音也好像是在他耳邊甚至說是在他腦海里響起一般,非常的清晰,也讓他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每次他從‘夢中’驚醒,都是一身冷汗,便再也睡不著了,怕一睡著便又要做這樣的噩夢。 聽著絕仲述說,絕靈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等絕仲說完后,他又抓起絕仲的手,給絕仲把了把脈。只是給絕仲把了脈后,他臉上更顯疑惑,只因絕仲脈搏正常,除了有些虛之外,并無任何異狀。 “絕仲師弟,這些天你宅子里可有外人來過?”絕靈沉默了一陣后,開口問道。 絕仲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最近我都沒出去,也沒外人來過。怎么了,絕靈師兄?” 絕靈卻說道:“我到宅子外面轉(zhuǎn)轉(zhuǎn),等會回來?!?/br> 說完,絕靈便出了黃府,沿著黃府外的圍墻走了起來,一路低頭細(xì)看。 最后,他終于停在了這幾天夜里胡未所站的那個地方,那里的草叢有些凌亂,與周圍不大一樣,正是胡未踩出來的??戳艘粫?,他抓起一把地上的草,放到鼻子邊上嗅了嗅,卻又搖了搖頭,只因上面并沒留下人的氣息。 回到黃府,見到絕仲后,絕靈也是直接說道:“絕仲師弟,我看你這些天做噩夢很可能是人為所致?!?/br> “人為所致?什么意思?”絕仲有些不解。 “就是說你你并沒做什么噩夢,而是有人在背后施什么蠱術(shù)害你。”絕仲一臉嚴(yán)肅道:“不過我也看不出來這是什么蠱術(shù),而且我也察覺不到對方留下的任何氣息?!?/br> “你是說有人在對我下蠱?”絕仲瞪大了眼睛問道。 絕靈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的,要么我們還是去問問師父吧,讓他來這里查一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對方留下的氣息?!?/br> 絕仲卻半天沒回應(yīng),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過了好一會,他卻哼了一聲,“不用了,我知道是誰了,肯定是無戒那小子!他竟敢暗算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說著,他便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萬俟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