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過了一會,他便按量配制好了祭煉吞云珠的藥物,又往茶杯里倒上一點清水。 在倒入清水后,那些混合在一起的藥物竟是起了反應,有如生石灰遇水一般沸騰起來,冒出絲絲白氣,胡未又趕緊用筷子攪拌起來。 白氣飄散開來,胡未聞到一絲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過了一會,那些藥物終于反應完成,也停止了沸騰,不再冒出白氣,而茶杯里也只見清水,那些藥物似乎已經(jīng)完全融于水中。這也讓胡未頗為驚訝,沒想到這幾味看似普通并且不可融合的藥物混合一起,倒上清水后,竟還會有這等結果。 之后,他又將茶杯里變成一灘清水一樣的藥物倒進了裝著吞云珠的茶杯,這藥物遇到吞云珠后,卻又起了反應,不過這次反應卻沒先前的大,并沒有沸騰什么的,而只是汽水一樣冒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氣泡。 只是有些離奇的是,這些氣泡冒出水面后,竟又飄了起來,等飄到茶杯杯口,卻又紛紛碎裂,放出絲絲白霧。 隨著飄起的氣泡越來越多,茶杯口的白霧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看去又像一團云霧。 胡未見到這般景象,雖覺奇怪,卻也十分滿意,再又看了一陣后,便去洗了把臉,然后上床睡覺。 好不容易伺候著八戒大老爺睡下,胡未也沉沉睡了過去。在睡夢中,他夢到那顆吞云珠一點點放大,綻放出陣陣寶光,有如一顆夜明珠,而胡未則一把抓住這吞云珠,大笑三聲,一臉的意氣風發(fā)。 只是在半夜時分,胡未睡得正香,一個圓球一樣的胖東西卻從枕頭底下鉆了出來,看了看胡未后,便悄悄地爬下床,然后爬到了桌子上,湊近放著吞云珠的茶杯,朝著吞云珠一下一下吹起氣來。 “寶貝寶貝,快快長大,等你長大了,俺就可以吃了你拉。”吹了一陣后,它一臉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扭了扭屁股,小聲嚷嚷道,接著又賣力地吹起氣來。 第十八章 影帝現(xiàn)身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胡未來說,既忙碌而又充實,他每天除了早課晚課,和去藥堂跟空見學蠱藥方面的知識外,還得花上不少的時間祭煉那顆吞云珠,幾乎有些忙不過來,只恨分身乏術。好在在空聞的安排下,胡未早上也不用再跟其他弟子一起拉水砍柴了,而胡未自己也減少了練唱經(jīng)文的時間,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準確順暢地念唱那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也不用再花太多時間去練習,所以胡未勉強還能應付過來。 更重要的是,胡未現(xiàn)在也不確定自己念唱這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到底是否有煉蠱的作用,甚至說經(jīng)過先前那兩次面對玉羅蓮的試驗,胡未很是懷疑到時候他真開始煉蠱了,這念唱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也是不會真起什么作用。 胡未原本也想在八戒身上做做試驗,曾幾次對八戒念唱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無奈小王八蛋對這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卻一點也不喜歡,而只是要胡未給他唱那些口水歌。 所以胡未倒更有些好奇,自己唱那首纖夫的愛,是否也會有煉蠱的作用,又想除了那首纖夫的愛,其它的歌也是否也會有使玉羅蓮開出花瓣的作用,可惜這大羅寺里的玉羅蓮都在上次被胡未無意之下‘唱’死了,而胡未也曾跟空聞問起,說想借先前測試的那朵玉羅蓮用一下,結果空聞愁眉苦臉地跟他說,那朵玉羅蓮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枯萎了,現(xiàn)在都得求人情托關系,跟其它地方的大羅寺要或者說買幾朵玉羅蓮來。 胡未也只好作罷,只能等以后找到蠱種了,開始正式煉蠱時,再看念唱這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或者唱那些歌曲,是否會有理想的作用和結果。 如果到時候都沒什么作用,那胡未也只好采用氣煉或者血煉的法子了。 當然每天胡未除了干正經(jīng)事外,還得花費不少時間伺候八戒大老爺,既得三天兩頭地給它釀酒喝,也得每天帶它去下館子,或者去外面給它打包些rou食回來,還得忙里偷閑給它唱歌以及按摩,所以說一天下來,胡未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閑,忙得焦頭爛額。 而讓胡未有些失望的是,小東西這樣好吃好喝,卻很不‘爭氣’。胡未原本想小東西這么能吃,說不定到時候真能越長越像條龍,就算長不成條龍的模樣,也沒什么真本事,但只要塊頭大一點,看去兇惡一點,至少拿來唬唬人、撐撐門面也是好的,可惜一陣子下來,小東西除了越長越圓,越長越胖外,根本沒有太大的變化。 更奇怪的是小東西還光吃不拉,胡未可是從未看到它排泄過,也不知道它吃下去的那么多東西都到哪里去了。而胡未好奇之下問它,它卻顯得很是莫名其妙,說胡未為什么要問這么無聊的問題,還說拉了豈不是浪費,還不如不吃的好。 眼看八戒越來越胖,胡未都有點懷疑乃至擔心它會不會得三高什么的,不過讓胡未頗為意外的是,八戒卻豪不在意,每天都是精神抖擻,精力無限,狀態(tài)好得不得了,還三天兩頭慷慨激昂興致勃勃地慫恿胡未出去抓幾個妖怪給它打打牙祭。 而它的胖也絲毫不影響它的行動能力,如果它撒腿跑起來,那雙短腳丫轉得跟風火輪似的,連胡未都追不上,而且攀爬跳躍,騰挪躲閃,也十分敏捷,毫不含糊,簡直比那洪胖子還要靈活。 胡未有時也開玩笑地說讓八戒自己去外面抓妖怪吃,說那些深山老林里說不定就藏著妖怪,不過八戒卻根本不上他的當,而是很磊落干脆地說自己現(xiàn)在可打不過那些妖怪,除非胡未跟它一起去,想個妥妥的法子一起對付妖怪,更重要的是,它說沒有胡未給它做酒喝,給它唱歌,它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抓什么妖怪了。 反正一句話,它就是賴上胡未了。沒有胡未大丫頭的伺候,八戒大老爺是一天都難以安生的。 胡未也很奇怪,說既然這樣,那它以前又是怎么過來的,八戒則干脆地說以前自然也有人這么伺候它的,而且它說它雖然想不起過去的事了,但至少能肯定,以前它跟的那個人,比胡未可是要好心的多了,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從不會有什么怨言,還說等找到那人了,它肯定還是要回去的。 “我也敢肯定,”胡未卻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那人以前不管是窮是富,但現(xiàn)在肯定是窮得一塌糊涂了,因為都是被你吃窮的?,F(xiàn)在說不定他隱姓埋名,專躲著你呢。” 胡未這么一說,原本一直都是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的八戒竟是突然沉默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黯淡,過了一會后,它抬頭看了看胡未,一臉傷心地說道:“你說得是真的嗎?那俺想不起他來,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胡未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小家伙居然還認真了,不由傻在那里。 小家伙卻巴巴地看著胡未,又小聲地帶著一絲懇求地語氣說道:“那你以后也會不會丟下俺,不想見俺了?要不俺以后少吃點東西好了,俺還可以給你干活,你要俺做什么都行。” 看著小家伙那既傷心又懇切的目光,胡未突然感到一陣難言的歉疚,忙抱起它來,揉著它的腦袋,安慰說自己只是在開玩笑,不管它吃多少東西,他都不會介意的,以后它想吃什么了,只管跟他說,只要他能買到的找到的,都會給它弄來。 小家伙頓時破涕為笑,轉悲為喜,高興地看著胡未:“你說真的嗎?” 胡未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br> 小東西頓時跳了起來,歡呼雀躍地跟胡未說道:“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哦?,F(xiàn)在趕緊去給俺買條牛腿來吧,這幾天光吃豬rou,可把俺給吃膩了,或者羊腿也行,俺不會介意的,將就一下好了。對了,以后你天天給俺做酒喝吧,這三天喝一次酒也太少了,還有一次也多做點吧,每次俺還得分那么多給你,俺根本喝不過癮。還有還有……” 看到搖頭晃腦說個不停的八戒眼里閃過的一絲狡黠之色,張大了嘴愣在那里的胡未突然渾身一震,瞬間涕淚滿面,而后納頭就拜。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影帝哥??! 被八戒影帝哥擺了一道的胡未頗是消沉了幾天,既為八戒精湛且傾情的演技而傾倒,每每想起,相比較之下,不由自慚形穢,也為加速癟下去的錢袋黯然神傷。 唯一能讓他感到安慰的是,這祭煉吞云珠還算順利,甚至說順利地有點超乎了胡未自己的預料,還不到兩三天,那顆吞云珠便已增大到了鵪鶉蛋那么大,顏色也由米黃變成了潔白,更顯光澤,照這情形看來,或許不用一個禮拜,這吞云珠便能完成祭煉。 胡未頗覺欣慰,也沒去多想這種異常的原因何在,更不知道每天半夜里,八戒都會偷偷摸摸地爬起來,賣力地給吞云珠吹氣。 而不知是不是受了八戒的影響,這陣子胡未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他的飯量幾乎比以前增大了一倍還不止,甚至于總感覺吃不飽,就算很多時候剛剛吃過正餐,但只要見到吃的東西,乃至想到吃的東西,他都會忍不住嘴讒,感覺非常的饑餓,便忍不住想吃東西。 就連大羅寺食堂里那些胡未原本已經(jīng)吃厭了的淡而無味的素菜,現(xiàn)在在胡未眼里看來,也是十分的美味。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胡未雖然吃得越來越多,人卻日見消瘦,原本健康的面色也變得有些病黃,越顯憔悴,只有他的肚子卻是越來越大,一天天地鼓脹起來。 第十九章 蛤蟆阿紅 這一天中午,胡未正在給吞云珠吹氣,已經(jīng)有幾天沒來見胡未的無為卻突然找上了門來,還帶來一個人,竟然正是上次那個跟著只蛤蟆一同冬眠的書生。 聽無為說,書生早上通過了空聞等人的考核,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大羅教的弟子,法號無緣,而他的那只蛤蟆,正如無為先前猜測,空聞他們也大多認為其已經(jīng)成了精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進階成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無緣煉蠱的方式有些讓人難以啟齒,也頗讓這寺里的一些師長所詬病和排斥,但無緣把這只蛤蟆煉成蠱物的過程實在堪稱新奇,而雖然其間有很大的巧合因素存在,但無緣能在無心之下煉出許多大羅教弟子夢寐以求的蠱物,不得不說,他的資質也絕對不會差,所以空聞也是力排眾人議,把他收入了大羅教,師從絕靈。 這絕靈就是上次和無為一起把胡未從地下救出的那人,同樣也是無為的師父,空聞的大徒弟。 無緣跟無為進來后,也顯得有些拘謹,站在那里,一副連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的模樣,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他略顯蒼白的臉上微微泛紅,帶著絲羞澀,看去似乎還有點尷尬,倒跟個大姑娘似的。 胡未也知無緣性格內(nèi)向,在胡未原來那個世界里,無緣這樣的人差不多正可算是個標準的宅男。雖然他將蛤蟆煉成蠱物的方式在這個世界可稱匪夷所思,但胡未對于他的行為本身,卻沒有絲毫的排斥,甚至是相當?shù)睦斫?,所以他也不會用有色眼鏡看無緣。 而無緣之所以如此拘謹,只怕也并非因為說胡未比他早入門,所以他才感到緊張,而是因為擔心胡未知道他的事,會看他不起,所以既尷尬又擔心。 胡未卻很隨意的招呼他們坐下,又隨和地跟無緣以及無為聊起話來,既沒表現(xiàn)出絲毫的厭惡和排斥,也沒刻意的殷勤和掩飾,這也讓無緣感覺輕松了許多,稍稍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也漸漸地打開了話匣子,甚至主動問起胡未的一些情況來,而胡未跟他開開一些玩笑,他除了臉紅一下,也不會放心里去。 他總感覺在胡未身上有一種其他人所不具備的親和力,言談舉止都很隨和隨意,不像大羅教中許多弟子,甚至包括無為,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總讓他有一種陌生感和距離感,更不要說空聞等人了。 當然,他的性格原本就內(nèi)向,也不可能說馬上能和別人一見如故,滔滔不絕,做到現(xiàn)在這份上,也很是難得了。 反倒是他肩上那只蛤蟆,一直都很活躍,自進來后,便呱呱地叫個不停,也時不時地伸出老長的舌頭,舔一舔無緣的臉。 甚至于過了一會,它還主動從無緣肩上跳了下來,跳到桌子上,然后靠近胡未面前裝有那吞云珠的茶杯,瞪大了蛤蟆眼,聚精會神地看著茶杯里正在漸漸散去的白氣,而等茶杯里的白氣完全散去,露出那顆吞云珠后,它也眨了眨眼,轉頭朝胡未呱呱叫了幾聲,似乎也有些好奇,在詢問胡未這茶杯里放著的是什么東西。 見蛤蟆這副作態(tài),胡未頗有些驚異。上次見到這蛤蟆時,這蛤蟆尚在冬眠,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病懨懨的樣子,幾日不見,這蛤蟆不但變得壯實了許多,也顯得頗有靈性。 不過胡未聽不懂這蛤蟆的叫聲,也不知道該怎么與它說。 無緣卻是矜持地笑了笑,摸了摸蛤蟆的腦袋,說道:“阿紅好像對這茶杯里的珠子也很好奇呢,而且它好像很喜歡這顆珠子,想問無戒師兄能不能把這顆珠子給它?!?/br> 阿紅?胡未聽到這個名字,既有些驚訝,也頗覺好笑。看這蛤蟆全身鮮紅,背上的瘤子卻是碧綠,還多長了一條腿,樣子可稱猙獰,卻取了這么個名字,倒跟無為養(yǎng)的那阿花有得一拼。 他又想起以前的猜測,不由有些惡趣味地想這蛤蟆該不會真是只母的吧。 不過又聽無緣說這蛤蟆竟然想要這吞云珠,胡未也是臉色微變,而后笑了笑道:“這個只怕不成,這珠子對我很是重要,所以不能給它。” 無緣微現(xiàn)尷尬,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唐突了,忙解釋說他也是照阿紅的意思說下而已,自己并沒有要這珠子的意思,如果有什么唐突的,還請胡未見諒。 胡未忙搖了搖手:“沒事沒事,我不會誤會的。” 可那蛤蟆也就是阿紅卻是突然高叫了兩聲,一雙蛤蟆眼直直地瞪著胡未,下巴一鼓一鼓的,整個身子也漲了幾分,看去更顯丑陋,甚至還有點兇惡。 無緣臉色大變,忙伸手攔在阿紅前面,急說道:“阿紅,你想干什么?!這珠子是無戒師兄的,你可別亂來!” 胡未愣了一下,而后明白過來,聽無緣所說,這只癩蛤蟆竟分明是因為胡未拒絕把吞云珠給它而有些不滿,甚至想對胡未不利,或者說想搶這吞云珠。 而無緣雖這么說了,阿紅卻仍不見放松下來,繃緊了身子,仍定定地看著胡未,又轉頭朝著無緣呱呱呱地叫了一陣,倒似在跟無緣爭辯一般。 看它樣子,竟是執(zhí)意要這吞云珠了。 而大冬天的,無緣竟急得額頭丟沁出了汗珠,一邊護在胡未前面,一邊不斷喝止著阿紅進一步行動。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躥進來一個白胖的身影,眨眼間就爬到了桌子上,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便高高躍起,通的一聲跳到了阿紅的前面,然后朝著阿紅大叫了一聲。 來的正是那八戒,它立著身子,朝著阿紅一陣張牙舞爪,一副隨時都會撲上去的樣子。 那阿紅渾身一震,趕緊向后退了退,待看清八戒齜牙咧嘴的樣子后,它的眼里竟是閃過一絲懼色,而后便轉過身,一跳一跳地朝著無緣那邊退去。 只是還不等它跳回無緣身上,八戒卻又高高跳起,通的一聲搶在了阿紅的前面,攔住了它的去路,然后張牙舞爪不懷好意地看著阿紅。 阿紅又是打了個哆嗦,然后緩緩地趴在桌面上,縮在那里,又朝無緣呱呱地叫了一聲,叫聲卻沒了先前的高亢,倒像是在跟無緣求救一般。 無緣剛才也是嚇得不清,待看清前面情勢后,也忍不住看向胡未:“無戒師兄,這、這……” 愣在那里的胡未也終于回神,趕緊叫了聲戒戒,伸手把八戒給抱了回來。 八戒則似有些不滿,咿咿呀呀一陣掙扎,見胡未不肯放手,它也只好停了下來,卻湊近胡未的耳朵,嘟著嘴小聲說道:“別攔著俺呀,這個家伙,俺感覺好像能打得過誒,俺現(xiàn)在就去把他吃了!” 胡未愣了一下,而后捏了捏它的腦袋,朝它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說了聲不行,而后抬頭朝一臉慘白的無緣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它在跟……跟你這阿紅開玩笑呢?!?/br> 無緣臉色漸緩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尷尬地笑了笑,又誠摯地跟胡未道起歉來,說阿紅的性格有些倔,連他都不好控制,剛才的事,也請胡未原諒。 那阿紅也似嚇得不輕,在胡未把八戒抓回去后,趕緊跳回了無緣的肩上,呆呆地看著胡未懷里的八戒,眼里帶著一絲懼意,縮在那里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原先有些囂張的氣焰也蕩然無存。 又淺聊了幾句,有些尷尬地無緣甚至都沒問八戒是什么來歷,便起身告辭,準備離開,說下次再來拜訪胡未。 無為則告訴胡未,說無緣以后跟他住同個院子,反正就在旁邊,來這里也是方便得很。 只是就在他們走到房門口,無為卻又站住,疑惑地看了看胡未,問胡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怎么臉色看去不大正常。 胡未則說自己倒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最近胃口卻有些反常,好像怎么也吃不飽的樣子,而這些天吃的東西雖然遠比以前的多,可是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人卻越來越瘦,面色也越來越不正常,只有肚子則是越來越大。 說著,胡未便站了起來,卻見他的肚子鼓凸,十分明顯,竟好像是塞了個小籃球似的。 無為臉色微變,快步走了回來,叫胡未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那里,給胡未把起了脈來。 把完脈后,他又看了看胡未的眼睛和舌頭,面色也越顯嚴肅,在沉默了一會后,他說道:“我看無戒師弟你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蠱了?!?/br> (明天就是新的一周了,大伙兒記得早點投票哦。先謝拉,呵呵。) 第二十章 老爺義氣 “被人下蠱了?!”胡未驚得從長凳上跳了起來,一臉的驚詫。 無為點了點頭,似乎篤定又似不確信地說道:“我觀你脈相虛滯,舌苔發(fā)黃,似有內(nèi)疾,卻又不符尋常病征,找不著病灶所在,只怕正是被人下了蠱了?!?/br> 胡未強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點了點頭,問道:“那我中的是什么蠱?可還有救?” 其實差不多在空聞給他這吞云珠的第二天,胡未的胃口便是莫名其妙猛然大增,不管吃下多少東西,仍會感覺肚餓,甚至就算剛剛吃完正餐,他的肚子也明明很撐的樣子,但沒過幾分鐘,就又會覺得餓了,忍不住想吃東西。 原本胡未自從每天帶八戒去下館子,或者從外面買東西吃后,便很少去寺里的食堂吃東西,因為寺里食堂的那些飯菜實在太沒油水了,味道也不好,而胡未雖說還沒達到無rou不歡的程度,但還是十分不習慣這樣清淡的飯菜。 可自他胃口大增后,從外面買來的那些食物也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還不要說他身邊還跟著個八戒,每次也要分走一大半的食物,而食堂那些飯菜在他感覺,也是變成了無比的美味。 每天他和八戒哄搶掉外面買來的食物后,或者說從外面吃了東西回來后,便是焦急地等待著寺里就餐時間的到來,好去食堂拿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