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在胡未身前那白玉碗里,那朵玉羅蓮竟是突然綻出絲絲白光,上面的花瓣正一朵接著一朵緩緩地開了出來。 (這本書因為背景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所以要交代的東西多了些,所以前面會有點平淡,不像都市劇,大家對背景更熟悉,需要交代的東西也少一些,等過兩章八戒出來了,就會有趣起來,敢保證,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第七章 名正言順 胡未唱得正將入神,聽到空聞等人這一叫,頓時一愣,低頭看向身前的白玉碗,歌聲也嘎然而止。 他歌聲一止,那正開出了第七片花瓣的玉羅蓮豪光頓收,那些開出來的花瓣也快速地合了起來。 空聞等人正一臉驚喜地看著那玉羅蓮,嘴里齊聲說著開開開,倒像一群賭徒看著賭桌上正將打開的色盅,等著分大小一般,見到那玉羅蓮突然閉合起來,不由都是愣了愣,而后齊看向胡未,急切地說道:“念啊,快念啊!” 胡未心中也是突然被巨大的驚喜所充塞,感覺精神倍增,又覺自己還未盡全力,說不定還能讓那玉羅蓮多開出片花瓣來,便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xù)開唱。 只是那了塵卻是揮了揮手,說道:“好了,無戒,就這樣吧。” 聽到了塵這么說,胡未也是停了下來,心中微有遺憾。 那空聞等人卻似比胡未還要不甘,齊都一臉不解地看著了塵,那空聞也是說道:“首師大人,要么叫無戒再念一遍吧,我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玉羅蓮開出七瓣,說不定他還能更近一步……” 了塵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空聞的話,微笑道:“玉羅蓮能開出七瓣已是極限,我等豈能不知足,再試一遍也應該仍是如此結果?,F(xiàn)在無戒既已證明他應有潛質,我等也總算能暫時松一口氣了。接下來我要好好考慮該怎么啟導無戒之后修行,大家先散了吧?” 那空聞則愣了一下,說道:“首師大人,您是要準備回涼州城嗎?” 了塵看了空聞一眼,而后微笑道:“我已辭去涼州住持一職,專心教誨無戒,以后想在你楊林縣長住,不知空聞住持可否關照則個?” 空聞喜笑顏開,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連說道:“再好不過,再好不過。首師大人,還有無戒能長居此地,實是我楊林縣的榮幸,也是我等幾世修來的福分?!?/br> 空聞正愁了塵要帶胡未回涼州城去,現(xiàn)在他跟有著降世尊者身份的胡未相處不過幾天,也擔心胡未很快就會忘記了他,到時他依然只能巴巴地做著縣一級的住持,久久不得升遷。現(xiàn)在了塵說要在楊林縣長住,在他看來,確實是再好不過,他以后便有更多機會與胡未打好關系,做好交情,到時便不愁升遷,說不定能換到郡里做主持去,甚至說等到三十年后,胡未去了梵天界,他還能升去涼州也不一定。 至于了塵留在楊林縣,或許以后對他這住持多有掣肘,他的行事也會不方便許多,但在他眼里,這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章勛鲞@楊林縣住持已有近五十年,對著一職早是厭倦,若不是一直沒有升遷的機會,他才沒什么心思跟那空見整日勾心斗角,互相傾軋。 也因此,空聞是巴不得胡未在楊林縣多呆一段時間,既能長住,那是更加好了。他現(xiàn)在最計較的反倒是空見那里,心想需得防著空見搶了先機,趁他不注意爬到他的頭上去。 了塵則似乎也看出了空聞的心思,說道:“不過以后無戒呆在這里,還希望諸位一視同仁,公事公辦,切勿偏袒于他,若是……” 他話還沒說完,卻是突然停住,轉頭看向上面。 上面那偌大琉璃燈盞不知怎么回事,竟是輕輕抖了起來。空聞等人還有胡未尚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也感覺到在他們腳下,那地面也是微微顫動著。 “哼——哈!哼——哈……” 胡未還聽到,不知什么地方,一個奇怪的叫聲隱隱傳來,既像來自空中,又像來自地底,既似很遠,也似很近,卻很難辨出到底來自什么方向,而聽那聲音也像是個人在打噴嚏一般。 不過胡未感覺正是這個縹緲奇怪的叫聲激得這地面還有整個大雄寶殿都輕顫個不停,倒似發(fā)生了輕微地震一般。 胡未正微微有些奇怪,卻發(fā)現(xiàn)空聞等人乃至那喜怒不形于色的了塵都是臉色大變,他們交流了一下眼神后,了塵讓胡未先回住處去,然后便帶著諸人匆匆去了后面。 胡未一頭霧水,撓著光頭出了大雄寶殿。到了外面,他發(fā)現(xiàn)那怪叫聲大了很多,只是依然難辨具體方位。 看了塵他們一臉嚴肅和慎重乃至緊張的樣子,似乎這怪叫聲大有名堂,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胡未也沒多少心思理會這個,稍稍站了站后,便回了自己住處去。 原本他以為這次是再也混不下去了,卻不想鬼使神差的,換成自己原先那個世界的語言,唱了首歌,卻反使那玉羅蓮有了反應,而且還輕松地讓玉羅蓮開出了七片花瓣,正是尊者該有的潛質。 胡未既激動也疑惑,怎么也想不清這其中到底有何緣由。 正像前面無為與胡未說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幾乎人人飼蠱、煉蠱和馭蠱的世界,是一個人人都學蠱術的世界,而這蠱術的高低,最主要一方面,就是要看一個人所煉養(yǎng)的蠱蟲或者蠱獸的厲害程度。 而煉養(yǎng)蠱物,首要的問題自然是選材。依大羅教的說法,所謂這世界萬物,包括人類,本就是蠱,換種說法,也就是說這世界萬物皆可用來煉蠱,也包括人類自身。而選材的話,則一般需要選一種天賦異稟,又適合自己的蠱物。在蠱物成為真正的蠱前,一般稱之為蠱種。 選好了合適的蠱種之后,接下來便自然如何飼蠱煉蠱的問題了。 這煉蠱一般有三種方式,稱聲煉,氣煉,和血煉。而其中聲煉是最基本也是最大眾的一種方式。 所謂聲煉,在大羅教中,便是要借著元羅大神留下的諸多經(jīng)文,其中最基礎的便是那篇心平經(jīng),通過念唱經(jīng)文,逐漸開啟蠱物的靈智,促長蠱物的異能,還有一個重要的方面,則是要增加飼主與蠱物之間的感情和聯(lián)系,使飼主和蠱物之間能夠心靈相通,到時飼主馭使蠱物便能如臂使指。 不過這聲煉并不是說只要照著經(jīng)文念唱就行,其中能夠嫩夠有多大效果,也要看一個人本身能力和所謂德行高低,還要看一個人的資質高下,而這玉羅蓮正是一開始用來判斷一個人煉蠱資質高低的一樣東西。 就算一個人從沒學過蠱術,但只要他有資質,便能通過念唱這基礎的心平經(jīng),使玉羅蓮開出或多或少的花瓣來,如果一個人沒有煉蠱的資質,那就算他學過幾年蠱術,也是無法使玉羅蓮開出花瓣來的。 這用玉羅蓮判斷一個人資質高低的方式也是大羅教中用來收取入門弟子最基礎乃至最重要的一種依據(jù)。 胡未現(xiàn)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自己念那心平經(jīng)是沒任何作用,反倒唱起原先世界的歌來,卻使玉羅蓮開出了七片花瓣。照這情形,以后煉蠱時,不念經(jīng)文,卻反倒得唱這首歌來著? 不過不管怎樣,目前的難關總算是暫時過了,他也可以稍稍松口氣。 正在胡未想著自己以后要如何在大羅教里混下去時,那無為走了進來,看了看胡未后,帶著絲疑惑問道:“首師大人還有住持他們怎么說?” “啊,沒什么啊,我通過那玉羅蓮的測試了?!焙葱那樯鹾?,微笑道。 “是嗎?那太好了。”無為面露一絲喜色,不過很快又換之疑惑,看了看胡未道:“無戒師弟,不過剛才在河邊你念的到底是什么經(jīng)文呢,為何我卻從未聽說過?” 原來當時胡未唱起那首歌時,無為他們感覺身上突然涌起一絲熱感,如浴溫水,身上的氣力也似增了許多,甚至感覺精神倍增,激情滿懷,挑起水來也似乎毫不費力了。 起先他們還沒怎么在意,到后來卻是感覺渾身越來越熱,氣力也越來越大,好像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更有的則是下身突起異狀,竟莫名其妙想起男女之事來。 無為等人后來也終于發(fā)現(xiàn)異常之源正是來自胡未的歌聲,就連對面河岸那些鳥獸也紛紛捉雙成對,熱烈地嬉鬧起來,好似春天突至,春.情泛涌。無為等人趕緊讓那些百姓還有一些修為較弱的學徒遠避胡楊林那邊,自己和幾個大學徒則繼續(xù)留在這里,觀察異狀。 他知道胡未只不過剛學心平經(jīng),現(xiàn)在所唱的‘經(jīng)文’卻連他也不認識,在他以為這也是很嚴重的事情。因為在大羅教很重循序漸進,每個人什么時候該學什么經(jīng)文都有嚴格規(guī)定,哪像胡未這樣,連心平經(jīng)都還沒念出個名堂來,卻又會念唱其它深奧‘經(jīng)文’的。 無為并不知胡未是什么尊者降世,胡未突然口吐莫名經(jīng)文,還惹出如此大的異狀,讓他感覺非同小可,于是連取水也顧不得了,先帶著胡未回了廟里。 反倒空聞等人卻不計較此事,只計較胡未能使玉羅蓮開出幾片花瓣,至于胡未念的‘經(jīng)文’連他們也不識得,他們自然以為這‘經(jīng)文’是胡未從梵天界帶來的,尊者所會的經(jīng)文,豈是他們這些凡人可比,就算‘經(jīng)文’聽起來再奇怪,他們也是不會有太大懷疑的。 胡未見無為又問起,便把原先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無為見連了塵他們都沒異議,他也便沒再計較。 胡未則又發(fā)現(xiàn)外面那怪叫聲竟然還沒停止,好奇之下便問無為那怪叫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無為臉色微變,而后小聲說道:“我聽說我們這廟里鎮(zhèn)著一個厲害無比的大妖怪,已經(jīng)有上千年了。據(jù)說當年這妖怪肆虐人間,可是了不得的兇物,把中土搞得烏煙瘴氣,最后惹得那梵天界圣士下凡,才把它鎮(zhèn)壓住,拘禁在這里。聽人說,這怪叫聲就是來自那大妖怪的,不過我也從沒見過那兇物,也不知是真是假。好像說,幾百年了,還沒有人見過那兇物的真面目呢,也不知道那兇物到底被囚禁在什么地方?!?/br> (下午或者晚上還有一章。) 第八章 絕世兇物 聽無為說這廟里還囚著個厲害無比的大妖怪,胡未也頗有些驚訝,又有些將信將疑,也不知無為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他也有些好奇那大妖怪,也就是所謂不世出的兇物會是什么樣子,該不會是面目猙獰,三頭六臂,凡人一見也要魂飛魄散,否則豈能惹來圣士下凡除妖怪,要知圣士可是比他這所謂的尊者還要高上一級,是僅次于那所謂元羅大神的存在。 不過聽無為說已經(jīng)有幾百年沒人見過那兇物的面目了,想來要見到那兇物也并非易事,胡未雖有個降世尊者的身份,但現(xiàn)在也只是個低等弟子,這事只怕也不會讓他過問。 所以胡未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并沒真正放在心上。 那了塵雖說是他的師父,不過這幾天卻幾乎沒跟他單獨說過話,除了無為外,反倒是那空聞以及空見兩人與他接觸最多,胡未到現(xiàn)在也不知這所謂尊者降世到底有何特殊目的。 現(xiàn)在胡未總算通過了那玉羅蓮的測試,降世尊者的身份一時也無拆穿之憂慮,不過胡未心中也不敢有絲毫放松。想必接下來便是要挑選蠱種,開始養(yǎng)蠱煉蠱了,雖說這世界萬物皆可做蠱,不過蠱種的優(yōu)劣可是決定一個人將來修為和本領高低的重要因素,若是挑選的蠱種品質低劣,就算一個人煉蠱資質再好,潛力再大,也無法煉蠱成妖,成為真正的蠱士,更不要說成為蠱師了。 所以一般人在進入大羅教滿一年后,便要離開大羅教,周游各地,挑選合適自己也天賦異稟的蠱種,所以這新進的學徒又稱行徒。只有找到了蠱種,便重新回到大羅教,開始正式養(yǎng)蠱煉蠱,才能稱做大學徒,而如果有些人挑來的蠱種并不符合條件,或者說有師長不滿意,那只能廢掉蠱種,再次出去尋找更合適的,而養(yǎng)蠱煉蠱的過程中,也可能要帶著蠱種去外面歷練,所以又稱行者。 就像無為,他進入大羅教已有六年,第一年便是在大羅教中學唱各種基礎經(jīng)文,修煉自身能力,一年后便去了外面,一直花了兩年多時間,才從南方一片森林里找到了這三尾云豹,當時這只三尾云豹才只是一只幼崽,因為長相奇特,剛出生便被母豹拋棄,卻因緣巧合被無為拾到,帶回了大羅教。又經(jīng)過三年的精心煉養(yǎng),這三尾云豹可算進步喜人,漸漸顯露種種異能,按現(xiàn)在的情勢,大概再過個兩年,這三尾云豹便能脫去獸軀,化成人形,進階成妖,實力也將大進一步。 而再過幾天,無為便要帶著他這三尾云豹出去歷練了,說不定等他回來的時候,他這三尾獨角獸便已成妖,他也能成為真正的蠱士,可稱比士。 胡未想著自己以后也要找什么蠱種,然后養(yǎng)蠱煉蠱,若是順利,說不定幾年后便能煉蠱成妖,到時候身邊跟著個厲害的妖怪,可以如意驅使,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看誰不順眼,就讓蠱妖去給自己出頭,想來都是拉風得緊,比找什么奴仆都來得爽利。 到時要不要找個雌的,可以長成個漂亮的女妖精,以后就叫她雙兒,或者小昭也行,嘿嘿嘿……,胡未心中如是意yin。 胡未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羅莉養(yǎng)成計劃,只感覺前途一片光明,形勢一片大好。 胡未坐蒲團上胡思亂想,滿面紅光,露著絲許微笑,眼睛微閉,其間有絲絲異光閃過,但在那無為眼里看來,這無戒師弟卻是寶相莊嚴,分明就是得道高羅的氣派,也更加感覺胡未的神秘。 正在胡未想著養(yǎng)成籮莉后的種種好處,那空聞突然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竟有幾分慌張模樣,見到胡未后,他便一把抓住胡未的胳膊,往外拖去:“無戒,快跟我走!” “住持,發(fā)生什么事了?”無為在后面問道。 “不關你的事!”空聞卻是頭也不回,拉著還沒回過神來的胡未轉瞬出了院子。 胡未被空聞抓著胳膊,幾乎整個人都被空聞臨空架了起來,空聞的力氣之大可說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不過胡未現(xiàn)在也沒心思計較這個,只問空聞又何急事,為何神色如此慌張。 “現(xiàn)在一時說不清,不得了,那東西居然說要見你……” 空聞一路拖著胡未,來到大雄寶殿,然后進了內(nèi)室。這內(nèi)室左邊石壁上竟是多了道齊人高的暗門,空聞又拉著胡未進了暗門。 走下幾十階石階后,出現(xiàn)在胡未面前的一條狹長幽暗的通道,走過長近百米的通道,又有一座向下的臺階,然后又是一條通道,如此反復了數(shù)次,差不多已是深入地下幾十米,胡未他們又走下幾十級臺階后,終于見到了了塵他們。 見到胡未后,了塵說道:“這地下關著個不世出的兇物,也是個厲害無比的大妖怪,不知怎么回事,這兇物突然狂性大發(fā),在這里呼喝不止,我們問它究竟為何要這般,它卻指名要見你,所以我才讓空聞把你叫來?!?/br> “你,你是想讓我去見他?”胡未心中顫顫,虛聲問道。 了塵沉吟了一下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們不怕它突破禁制跑出來,但他這樣叫個不停也實在不好,只怕會引起許多人的慌亂,所以你還是見他一見吧,你也不要擔心,他被困在那里,是傷不著你的,不過你要切記,如有什么意外,你需得馬上退出來,那兇物就算被困住,還是很危險的。” “他怎么認得我?”胡未卻是一陣心虛。 “他也應該不是認得你,只是好像聽到了你剛才念唱的經(jīng)文,所以才指明要見你,”了塵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胡未一眼,“這兇物來歷非同一般,據(jù)說也是梵天界下來的,我算來他或許跟你有些機緣,你去見見他也是無妨?!?/br> 梵天界下來的兇物?不是說這兇物是什么大妖怪么,怎么梵天界也有妖怪?胡未驚訝之下,心中卻是叫苦,心想如去見了那兇物,可千萬不要被拆穿了身份才好。 不過現(xiàn)在也容不得他拒絕,他猶豫了一下后,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心中則是忐忑不已,把空見給他的火把緊緊地護在自己身前。 走過通道后,向左一轉,胡未來到了一個寬闊的空間里,借著火把的光芒,終于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兇物。 只是他卻突然愣在了那里,嘴巴張得老大。 “看什么看,沒見過俺這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帥龍么?”那兇物張牙舞爪,惡狠狠地叫道:“俺要見的人來了沒有?快讓他來見俺,俺要聽他唱歌!” “帥、帥龍?你真的是……條龍嗎?”胡未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被無數(shù)人稱做不世出‘兇物’的家伙,一臉的狐疑。他本來還打算見到對方時,把火把移開一些,省得對方看清自己容貌,但現(xiàn)在卻是忘得一干二凈,火把把他的眉毛都要烤焦了也不知道。 “你在侮辱俺嗎?你知道侮辱一條尊貴而又高傲的龍會是什么下場嗎?!”那‘兇物’突然激動起來,亮出自己的爪子,在胡未面前狠狠地揮了揮,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雖然俺不記得俺是從哪里來的,但俺是一條龍,不,是一位龍,這俺絕對不會記錯的!” “那你會飛嗎,會騰云駕霧、呼風喚雨嗎?”胡未看了看眼前這還沒到他膝蓋高,身子胖得跟個球似的‘兇物’,問道。 “唔,”‘兇物’用自己的爪子剔了剔牙道:“現(xiàn)在恐怕不行,但如果俺吃飽了的話,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唔,俺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八戒來著,對,俺就是叫八戒!” ‘兇物’奶聲奶氣地回道,晃了晃自己的胖腦袋。 (八戒:看在俺這么帥氣的份上,大家記得收藏和投票喲?。?/br> 第九章 另類八戒 “八戒?”聽這胖東西說自己叫八戒,胡未有些啼笑皆非,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小東西身子奇胖,看去就像是個圓圓的白色皮球,不過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像兩個球連在一起,它的腦袋和身子之間,不知道算不算脖子的地方還有一絲凹陷,所以雖然圓了點胖了點,但怎么說也還算是有身材的。 只是它的腦袋卻比它的身子還大,再加腦袋和身子間那絲凹陷,以及它雙手雙腿十分短小,對比它的胖身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以致一眼看去,這小東西分明就像是一個倒立著的葫蘆。 胡未覺得,如果這小東西說自己就是傳說中那七個葫蘆娃里的其中一個,他或許還會有幾分相信,但它卻要說自己是條龍,胡未實在是難以相信。 傳說中的龍身長萬丈,能騰云駕霧,翻江倒海,胡未覺得如果眼前這矮冬瓜似的小家伙就是條龍的話,那他便是真的降世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