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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重生攻略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皇上體恤士兵,放眼大局,老臣自是贊同?!?/br>
    “納蘭大將軍,朕有一事,卻是想問問,炎天城與靖光城對峙多年,為何一直攻而不破,而朕一來,卻是殲敵奪城,殺得炎日國之人步步后退,納蘭大將軍,你怎么解釋?”

    冰冷的話中夾雜著萬根利刺,納蘭青捷身后顫抖的手不經(jīng)意的一抖,不假思索的回應了云釋天的咄咄逼人。

    “皇上,您沒發(fā)覺,這場戰(zhàn)我們打得太容易嗎?炎天城有古怪,想炎日國比我大靖國國強,一直以來兵力都比我大靖國多出一倍,但這次鎮(zhèn)守在炎天城的兵力,為何卻與我大靖國相差無幾,而且,一直鎮(zhèn)守炎天城的衛(wèi)胄在這等情況危急的時候,居然也不在炎天城,這可不是他的行事之風,依老臣猜測,京城,怕是出大事了。”

    炎日灼大地,清風過無痕。云釋天聽完納蘭青捷的話,嘴上冰冷僵直的線條總算是緩緩翹起。

    ………………

    看不到希望的夜,納蘭蔻潛伏其中,云荒谷已經(jīng)是半夜,生長龍骨草的地方已經(jīng)被一堵高墻圍住,昏黃的燈光下,兩名守衛(wèi)打著哈欠,聊著近日京城的流言蜚語。

    一旁的草叢中,納蘭蔻匍匐前行,身后五名男子也一同跟隨前行。龍骨草生長在一處沼澤地中,這一堵高墻,宣告了其為皇家所有。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山谷已經(jīng)漫起了漫天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納蘭蔻往后揮手,眾人開始緩緩前行,濃霧籠罩,為他們的行動掩上了一層帷幕,寒芒內(nèi)斂,兇光不露,一把自濃霧里飛出的匕首無聲的插進了守在高墻院口的侍衛(wèi)脖間,一刀斃命。

    幾乎還在談笑生風間,那名侍衛(wèi)就這么倒了下來,另一名士兵還來不及大叫,又一柄匕首,又飛進了他的脖間。

    納蘭蔻身后的漢子奔了過去,在那名侍衛(wèi)到底之前輕輕托起了他的身軀,放到了草叢中。等著他們搞定了尸身,納蘭蔻也小心翼翼進入了院子里。

    說這是院子,卻大得無邊,院子之內(nèi)除了這一片的沼澤也只有幾間士兵居住的屋子,想龍骨草這東西除了解愁煞華佗之毒一無他用,尋常百姓自然不會打它的注意,所以一直看守的侍衛(wèi)很少,只是現(xiàn)在形勢不同,納蘭蔻拿不準衛(wèi)國是否增派了士兵到此,云荒谷的濃霧,便捷了他們的行動,也能幫士兵隱藏身份。

    再說這里在地圖上是黑色地區(qū),除了知道這是沼澤地其他全然不知,這專門為了圈植龍骨草而建起的院子,納蘭蔻卻是不明白其中的險惡,到云荒谷的沼澤地采龍骨草,不知沼澤地的地形,又是濃霧的深夜,又不知道四周是否有衛(wèi)國的伏兵,自是難做。

    據(jù)說采龍骨草的藥農(nóng),筏了一株千年的老木橫在沼澤地中,每次采藥,都必須踏著那跟巨木,除此沼澤地里無一處可踏腳,納蘭蔻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找出這跟巨木的位置,至于其他的士兵,自有那幾名漢子去招架。

    (貌似都是衛(wèi)胄黨~~~~~響應號召,加戲加戲~~~哇咔咔~~)

    093:踏破云荒換龍骨

    怎奈濃霧似云錦重重,納蘭蔻一路沿著高墻摸索前進,黑亮的眸子在這樣的天氣里就是睜眼瞎,院子里懸在四周的燈籠也只能照亮四周方寸的距離,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讓他們的行動更加艱難起來,沼澤地濕氣重濃霧尤為密厚,咋一看就像是一堵白墻,根本不會覺得這是縹緲的濃霧。

    前頭有一名正迷眼打哈欠的士兵,納蘭蔻閃身退后,讓幾名漢子上前,待幾名漢子解決了士兵,納蘭蔻才繼續(xù)前行,一路向著院子走了一半的路程也未見到巨木,反是士兵倒見了不少,有了五名漢子在,納蘭蔻只需安心負責尋找巨木與龍骨草便可。

    濃重的霧層視線實在無法穿透,納蘭蔻取下了墻上一盞燈籠,彎腰聚精會神的留意著腳下與前頭,沼澤地里彌漫著一股泥土草木腐朽刺鼻的味道,納蘭蔻提燈盡量把燈送到前頭以照亮更廣的距離,走了大致半個時辰,總算在微暗的燈光里,看到了那一株橫在沼澤中的巨木。巨木足有一名男子腰身般粗,納蘭蔻看到的還只是巨木中部,還要繼續(xù)去尋找巨木的一端。

    巨木兩側(cè)盡是泛著綠光的沼澤地,沼澤里的草木多年發(fā)酵,就連滲透在土里的死水,也散發(fā)著惡臭,偏偏就是這樣的沼澤中,納蘭蔻看到了一簇簇在白霧中散發(fā)著氤氳骨白光暈形同背脊骨椎的龍骨草。

    龍骨草生于云荒谷沼澤地,其體潔白恰如人骨,夜間熠熠生輝如夜明之珠,納蘭蔻一眼望到那一簇簇瑩白如骨的龍骨草,瞇緊好集中視線的眼皮眨巴了幾下,多日愁眉不展的眉頭也總算是舒展開來,龍骨草進在眼前,衛(wèi)胄也救了,自己也算是不負他救命之恩。

    “等下我去擦龍骨草,你們替我注意四周?!奔{蘭蔻目光警惕的注視著四周輕聲道,擦龍骨草不宜,那跟巨木多年橫在沼澤地,上面早已是長滿了青苔、沾染了沼澤地的潮濕之氣,要是一不小心,采藥之人一個腳滑,便會落到了沼澤地,可是要人命的。

    “是,公子。”五人應聲護在納蘭蔻四周繼續(xù)向前,松軟的土地一踩腳便會深深陷入其中,一路他們走得很慢,走到巨木一端,居然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走到。巨木之斷,已經(jīng)長滿了綠色的青苔,更有幾處長出了毒靈芝,納蘭蔻雙手提了提身后的背簍,抬頭望了一下看著并不情切的四周,這才在五人的小心聲中踏上了巨木。

    她一手拿著鎬頭一手提著燈籠雙手張開如雁小心翼翼行在打滑的巨木上,腳下的巨木打滑的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納蘭蔻的想象,云荒谷的這處沼澤自從炎日國建立之初便歸皇家所有建起了高墻,到現(xiàn)在最少也有二百年之久了,這跟巨木,少說也橫在這片沼澤也百年之久了,就是一根金條放到這,過了這么多年怕也會變成紅薯泥,更別說是巨木了。

    走得越遠,納蘭蔻越能感覺到四周的白霧越來越濃,沼澤本事瘴氣散發(fā)地帶,夜間也是容易產(chǎn)生濃霧之地,燈籠的微微熒光能照到的地方越來越小,五名漢子放眼看去,巨木之上迷霧重重,他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不能眼見,但他們腦中幾乎可以猜到那個纖弱的身影是如何提著瑩瑩微光的燈籠艱難行走在巨木之上。

    沼澤地因著這些迷霧,雖然可見度差卻并不暗,層層迷霧白如雪,沼澤之下那些綠草木腐爛的綠色熒光,也照亮了沼澤地。

    呼……

    靜謐如死地的沼澤地,突地響起了一聲響,一小股陰風更是夾雜著惡臭的氣味向著五人撲了過來。感受到這股風的來意不善,五人慌的回神警惕掃看著四周,卻之發(fā)覺頭頂之上,一只純白丹頂鶴凌空而去,這股陰風便是來自丹頂鶴撲飛拍打的雙翅。

    總是有驚無險,五人松了一口氣隨即守到了四處,濃霧之中是否有埋伏他們的不知,他們?nèi)松俑灰怂奶幏稚?,納蘭蔻現(xiàn)在正在采龍骨草,他們要做的就是要替她守住這一端,不能讓巨木之人的她孤立無援。

    濃霧中,納蘭蔻不敢分心,方才一直丹頂鶴突地騰空而去,實是嚇了她一跳,沼澤地這么大,濃霧又不可見,她必須要用盡十二分的力好好警惕四周,以免再被這種突發(fā)情況驚嚇。

    龍骨草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忍著滿心歡喜,穩(wěn)著腳步一步步走了過去……

    近看龍骨草很是詭異,如背脊骨一般枝節(jié)生長無骨的藥草極為少見,能在這么惡劣的地方生長,且看龍骨草瑩瑩白光之體,也非一般藥物能比。

    納蘭蔻調(diào)整好身子,身軀一俯,手中的鎬頭已經(jīng)送了出去,鎬頭對著的那端,是一簇瑩白的龍骨草。

    鎬頭出手一送利落的一勾,一株瑩白的龍骨草被連根拔起,瑩白之體、烏黑之根,散著惡臭的淤泥,納蘭蔻看著這從未見過的龍骨草,笑開了嘴。她鎬頭一甩,這株龍骨草便準確無誤的丟到了背簍之中。

    動作流利順暢,一株龍骨草已經(jīng)采到,納蘭蔻心中雀躍卷起了衣袖,手中的鎬頭已經(jīng)再次向著那簇龍骨草再次探出。

    呼……納蘭蔻手中的鎬頭被一支飛鏢硬是打歪偏離了那株已經(jīng)勾到的龍骨草,龍骨草被甩落沼澤,她的身軀也因著這股力向旁一栽,眼見就要落入冒著綠色氣泡的沼澤之中。

    納蘭蔻是何人,戰(zhàn)場之上,連衛(wèi)胄也只勝得一籌,這等小事怎能難住她,只見腳輕輕一點巨木,猛的一個空中回旋,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涞搅穗x這一處一米來外的巨木之上。

    只是一瞬的功夫,一場偷襲與躲避的較量,便在這一根巨木之上展開。

    “何人膽敢來偷藥草……”隨著飛鏢風中而至的,是濃霧之中的一個粗厚的男聲,聽得聲音納蘭蔻凝眸望向了巨木另一端,怎奈濃霧重重不得見,只能聞其聲。

    “你是何人?”納蘭蔻說話之時,手中的鎬頭已經(jīng)向著沼澤之中的龍骨草而去,她無意糾纏,她不知對方底細,也不知道是否有伏兵,她只想快些多采些龍骨草回去,皇宮之中還有一個人情要還還有一個人救,現(xiàn)在不是逞一時之長的時候。

    “大膽刁民,有我在此,龍骨草豈容你染指?!蹦侨四抗馑坪醮┩噶藢訉用造F看到了納蘭蔻的動作,話一出口便順手甩出一只飛鏢,飛鏢飛旋風勁,轉(zhuǎn)眼便觸到了納蘭蔻手中的鎬頭。

    (三天沒碼字,今天找不到感覺了,哎~~~~~~~~~求個收藏)

    094:獨木兩端情難斷

    納蘭蔻看見飛鏢再現(xiàn),手剜一轉(zhuǎn),手中的鎬頭又向著另一處而去。

    她手中的鎬頭方動,那人的飛鏢也隨即而至,納蘭蔻怒目一瞪,身體在只可容下兩腳的巨木上一翻轉(zhuǎn),手中的鎬頭已經(jīng)送到了另一側(cè)的沼澤中。

    那人冷哼一聲,嗖嗖的兩聲,雙手擲出兩枚飛鏢,一枚是向著鎬頭而去,一枚卻是沖著納蘭蔻而去。

    見飛鏢沖著自己而來,納蘭蔻不得不收回鎬頭身體半斜避過了飛鏢,濃霧中那人,似乎是不會善罷甘休,納蘭蔻黑亮的眸子一冷,手中的鎬頭已經(jīng)盡快的穿破了層層濃霧近到了那人身前。

    “我就是來采龍骨草,你能奈我何?!睗忪F被納蘭蔻這一勇猛的沖勢散開,一直隱在濃霧中的那人露出了真容。

    目光一觸到那張臉,納蘭蔻瞳孔驟然緊縮,手也向外一翻,整個人竟是硬生生的一個翻轉(zhuǎn)退到了一米外,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又再次隱到了迷霧中,那張臉,那個人,自己怎么下得了手。

    納蘭蔻冰冷狠厲的目光漸變溫柔,握著鎬頭的手也止不住的打顫起來,方才,要是自己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他那張臉,便要毀在自己鎬頭之下,到底是怎樣的孽緣,才會讓他們兩人如何糾纏在一起。你怎么來了這里,你怎么會在這里,納蘭蔻握著鎬頭的手已經(jīng)關節(jié)發(fā)白,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控制自己現(xiàn)在因著激動與害怕的顫栗,緊咬發(fā)白的嘴唇已經(jīng)不能成為她全身顫栗的宣泄口,她一遍遍的在心中吶喊咆哮著,云軒澈,為何,為何你來了這里?為何,為何自己方才竟是沒有聽出他的聲音?那個自己聽了十年當初第一眼見到便銘記于心的聲音,自己剛才怎么可以忘記……

    迷霧之后的云軒澈也在驚愕,他深邃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他的右手側(cè)抬起做著射出飛鏢的動作,這個瞬間的動作,卻被他停在了當空,微微顫動的兩指間,飛鏢還緊緊的夾著。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當日成親之時,他心憂想容連夜出了京都,一路快馬加鞭隨著寧家的商隊進入了炎日國,之后他便來了京都,來到安樂王府外卻見安樂王已經(jīng)被可疑之人監(jiān)視,他在京都多方打探,也為探到什么消息,只得連夜?jié)撨M皇宮劫住了一名禁軍,問出了安樂王與王妃被困皇宮的真相。

    他很憤怒,即刻便沖到了斕月殿,他快,可衛(wèi)國卻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動作一般,在他的前頭把想容帶到了明瑟殿,等他趕到之時,他只見到一柄鋒利得可以削鐵如泥的匕首,架在了想容的脖子上。

    他的憤怒無可奈何,眼看著想容性命在他人之手,他只能壓著一腔的怒火與衛(wèi)國談判,談判的結果,便是現(xiàn)在這個納蘭蔻看到的場景,衛(wèi)國要求他看住這片沼澤地里的龍骨草,還說要是少了一株,便要在想容身上劃上一刀。一個君王的程度,云軒澈早就不稀奇,只是想容是他在世上牽掛的人,他千里迢迢趕來京城,為的就是確定兩國戰(zhàn)火又起想容在京城的安全,現(xiàn)在衛(wèi)國拿著想容的生死相逼,他又拿有什么辦法。那么鋒利的匕首,一下就可以劃破想容的脖子,他沒得選擇的機會。

    于是,他帶著滿腔的怒火,來到了云荒谷守了半日,云荒谷夜晚的風是他熄滅怒火的良藥,方才他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見到守衛(wèi)的士兵已經(jīng)不在,趕進院中也發(fā)現(xiàn)了一名士兵的死尸,但他怎么也沒想到,來偷龍骨草的人,居然會是納蘭蔻,據(jù)他所知,納蘭蔻現(xiàn)在是失蹤,失蹤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云荒谷偷這龍骨草,瞬間他便想到了那晚他劫持的禁軍說的話,衛(wèi)胄中了愁煞華佗之毒,龍骨草是唯一的解藥,納蘭蔻如此,難道已經(jīng)起了反心?還是泥足深陷愛河,對外宣稱失蹤其實她不過是來了炎日國會情郎?一時間鋪天蓋地的想法如山襲來。

    納蘭蔻不會知道,她自已為自己的失誤,實則是云軒澈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他的身體已經(jīng)是不堪重負,方才去外又喝了一壇酒而造成,云軒澈現(xiàn)在的聲音聽上去本就與原來不同,納蘭蔻當時也是著急,才會錯認。

    腦中回想著方才深邃的眸子里怒火熊熊,納蘭蔻顫栗的雙手不安的握住了衣角,那張自己迷戀了十年的臉,如今,已經(jīng)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納蘭蔻只能想到一個人——想容公主,他肯定是去了皇宮,與衛(wèi)國達成了某個協(xié)議才來了云荒谷,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他也是進退不得,兩人的命運,就注定如今嗎?

    納蘭蔻一言不發(fā)的緊緊握著鎬頭衣角,目光迷離的望著迷霧,她想看到迷霧之后那張臉此刻的表情,可可惜,迷霧重重如萬山,那人,也在萬山之后。

    “你……”

    “你……”

    萬山之后,兩人卻又默契的同時出聲,又同時止住了話。

    “龍骨草,你不拿采,這是想容的性命?!痹栖幊旱穆曇舸┩噶嗣造F,穿透了萬山重重,直直的刺到了納蘭蔻的心坎上,一刀見血。

    “龍骨草,我必須要采,這是衛(wèi)胄的性命?!睅缀跬瑯拥卦?,包含了兩人的無奈,納蘭蔻采藥是必然,云軒澈要守住這些藥也是必須,一場暗無天日的爭斗勢在必行。

    “納蘭蔻,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衛(wèi)胄而棄你身后的大靖國于不顧?!痹栖幊旱脑捓餂]有義憤填膺,甚至他也沒有顫抖,他很平靜,很平靜的說出了他看到的事實。

    這個事實,又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刺在了納蘭蔻的心頭。

    “云軒澈,我納蘭蔻并未愧對我大靖國百姓,他日真相大白,你自會得知,你身為我大靖國并肩王,而今卻甘愿給衛(wèi)國看院子,這才是有辱我大靖國國顏?!?/br>
    一字字一句句互相攻擊的話,都成了各自手中的利劍,納蘭蔻不愿說這樣的話,怎能云軒澈咄咄逼人,云軒澈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訴他,納蘭蔻已經(jīng)是個棄大靖國于不顧的惡女人,那他自然也不必留情。

    所以在納蘭蔻說道他有辱大靖國國顏之時,云軒澈手中的飛鏢也及時的射了出去。

    他們有著各自的理由,有著各自有守護的東西,互相攻擊互相殘殺,不過是他們不可逃避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么出招吧?!痹栖幊郝曤S著飛鏢而至,在納蘭蔻閃身避過飛鏢之時,他的人也已經(jīng)沖破了層層迷霧,極快的掠到了納蘭蔻身前。

    一記左勾拳,納蘭蔻避過揮著鎬頭攻了過去,雖說鎬頭這東西實在不雅觀,但現(xiàn)在是性命攸關之時,納蘭蔻不會為了所謂的雅觀而放棄她手中唯一的武器。

    納蘭蔻來勢洶洶,云軒澈出手快重,巨木成了這成戰(zhàn)斗的唯一限制,但兩人現(xiàn)在身法已經(jīng)展開,度已經(jīng)提升到了rou眼不可見的程度,除了這一點地方限制,其他的打滑根本就不在影響他們的范圍之內(nèi)。

    不能落下巨木,巨木兩端,都是一望無邊際的沼澤,找不到借力點,就是你武藝再高,也只能在縱身之后掉入沼澤。

    沼澤里的霧,白的就像白天晴日的云,兩人在巨木之上不斷拼斗,巨木之外的五人也已經(jīng)是自顧不暇的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士兵們的圍擊。

    這是一個引君入甕君不得不入的故事,納蘭蔻明知衛(wèi)國會設下埋伏卻不得不來,云軒澈來京城根本沒想到此事,節(jié)外生枝也不過是他想保護自己牽掛之人,此情何錯之有。

    他的拳頭出得很快,納蘭蔻手中的鎬頭也舞的很快,但他們再怎么快,也敵不過那些慢慢順著他們的咽喉被吸入肺中的迷霧。

    沼澤瘴氣,這也是當初炎日國開國圣上要建這一堵高墻圍住沼澤的原因之一,世人都不知道龍骨草除了長得奇特,還有何用途,為何一直以來皇家都要派士兵在這里守衛(wèi)著。龍骨草,是炎日國特產(chǎn)之物,是炎日國皇家所有之物,它是百姓眼中的一個謎,一個不知答案連猜想都不知該如何猜想的迷。

    迷霧被他們慢慢吸進腹中慢慢的向四肢蔓延,他們開始四肢無力,頭眼昏花,他們猛然覺悟,卻誰也不想服輸?shù)南韧O伦约汗舻膭幼鳌?/br>
    納蘭蔻終于明白,為何沼澤中的迷霧要比外面的來得濃來得白,只是時不待人,她今天必須把龍骨草采回去,方才她已經(jīng)發(fā)出聲響,而那五名漢子還未出現(xiàn),說明他們也已經(jīng)遭受到了攻擊,現(xiàn)在她只能靠自己。

    她搖了搖頭努力的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前身影重疊的云軒澈,她已經(jīng)看出了云軒澈的異樣,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也許再堅持一刻云軒澈就會比自己先倒下去……可是她忘了,自己的傷還未痊愈,云軒澈是多日的奔波,她也是幾日的勞累,與云軒澈相比,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該更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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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五月圍城戰(zhàn)火燎

    不知該說是天見可憐,還是命運如此,云軒澈居然在幾下?lián)u晃后,竟是雙眼一閉,就要朝著沼澤栽了下去。

    在云軒澈方要栽之時,一道人影卻是如風一般的沖到了他身側(cè),扶住了云軒澈搖搖欲墜的身軀。

    這道人影就是方才無比糾結拼死要勝利的納蘭蔻,在眼見云軒澈要栽進沼澤之時,她的心既然霎的一揪,痛徹心扉。并非時間見了就可以麻木,并非經(jīng)歷多了就可以放下。納蘭蔻一直是以前固執(zhí)的納蘭蔻,她不能眼看著云軒澈這樣而不顧,那一瞬的,她腦子沒有任何想法念頭,突然的空白讓她神情有些呆滯,她雙手死死的抱著云軒澈,盡管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快要忍受不住腦子缺氧而呼吸困難,她只有一個信念,不能放手,看著他就這樣死去,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要么……我們一起死……要么,我們一起回去,你就這樣死了,我的重生,有何意義……

    滿眼的迷霧,成了砍斷她所有信念的利刃,納蘭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想睡,眼前的迷霧也成了極盡誘惑的美食,她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幾滴鮮紅的血被她順著貝齒吸入嘴中,帶著鐵銹味道的血,成了刺激她大腦意志的主要物品,聞著懷中的云軒澈身上的酒味,納蘭蔻猛的一清醒,速度撕下了一塊布塞住了鼻孔,云軒澈會比她早暈倒,是因為他喝了酒,酒與瘴氣一接觸,便發(fā)生了反應加快而來毒發(fā)的速度。

    就這樣死去嗎……納蘭蔻搖搖欲墜,本是她采藥工具后成為她武器的鎬頭早就被她丟在了巨木之上,她黑亮的雙眼盡是迷離,她已經(jīng)看不清那跟鎬頭柄有多少個重影,她的眼皮艱難的撐起又無力的搭了下去,看著左右不見盡頭的巨木與漫天的迷霧,納蘭蔻還是疲憊的閉上了眼,嘴角流下了一條滴著鮮血的血跡。

    仿佛……她看到了通往地獄的橋……橋上,很人向著她奔來……看到這一幕,納蘭蔻無力的扯起了嘴角,一直苦苦支撐的身體再也無法站立向著一旁倒去……

    像我這樣的人……也只能去地獄了……

    嘴角流淌的鮮紅一滴滴灑在空中,就像盛開在白云之中的煙花,成了迷霧之中唯一的顏色……

    地獄……也不過如此……只是不知,上次我的重生,去沒去過地獄……

    她的笑比煙花寂寞……

    ……………………

    京城內(nèi),戰(zhàn)火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