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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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真人微微一嘆,附在周行身上的魂魄,那眸子中的疲憊在這不算長的時間里,看似快要到了極限一般,連續(xù)用空間之力,搜魂之術(shù),祁云真人的元力已經(jīng)消耗的十之八九了。 “周行”望向粵宏景,道:“你在收這處地方時,是否有異常?”說著,他手一揮,在其面前,出現(xiàn)一副用法術(shù)構(gòu)成的地形圖。 粵宏景怒笑一聲,本不欲理睬,可目光在那地形圖上掠過時,臉上頓時流露出詫異之色,遲疑一下,看了周行一眼,道:“好像是,不過我也不確定?!?/br> “是不是有幾人的魂魄不見了???”祁云真人繼續(xù)問道。 聞言,粵宏景目光一頓。 =========== 第二更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元嬰逃 看到粵宏景的表情,祁云真人手一揮,周行爹娘和二叔的樣子化作幻影浮現(xiàn)在空中,“是否有這幾人?” 隨著修為的越高,大多都能達到過目不望的本領(lǐng),對于元嬰修士來說,只需神識一掃,縱使成千上萬人,也能夠大約記住。 粵宏景回想了一下,頗有些錯愕的看了祁云真人一眼,而后應道:“沒錯,我記得當時把他們殺了后,想收魂時,卻是少了三人,應該就是這三人了。不過,連我都不知道他們的魂魄怎么會消失,你是如何得知的?” 聽到粵宏景承認殺了自己的爹娘和二叔,周行的意識激動咆哮:“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熥?!放我出去!我要將他碎尸萬斷!” 似乎是受到周行的影響,祁云真人略一沉默,掃了一眼周圍飄蕩的凡人生魂,輕聲道:“你們自去吧……” 不知為何,聽到他的話,那些有靈智的生魂安靜下來,他們似乎有所感應,凌空朝著“周行”一拜,接著連同沒有靈智的生魂飛散開去,轉(zhuǎn)眼間就無影無蹤了。 這些生魂沒有了粵宏景的束縛,只要在這天地間呆上七日,就會自入輪回,這便是民間傳說的死者頭七。這種生魂除了法力高強的修真者或者有靈眼之人能看見外,凡人根本無法得見,他們也不能對這世間再造成任何傷害。 “你竟敢把他們放走!”粵宏景怒吼,這些生魂雖然收取不難,可也是花了大功夫。 他吼聲未落,看到“周行”轉(zhuǎn)過來,臉上冰冷仿佛帶著死氣的看著他,不禁戛然而止。還未等粵宏景有何反應,“周行”五指狠狠一握,粵宏景頓時感覺到束縛著身體的空間之力猛然加大,心中暗道:不好! 與此同時“周行”的另一手一招,那已經(jīng)重新從劍龍恢復成三尺金色劍鋒的元劍,“嗖”的一聲,劃作一道金虹,瞬間落在了粵宏景的頸上。 “不!?。 被浐昃暗纱笱?,驚駭?shù)氖暣蠼小?/br> “喀嚓”一聲,粵宏景的頭顱豁然斷裂,臉上仍帶著恐懼與驚怒之色,滋滋,那斷裂之處響起血液噴濺而出的聲音,卻由于空間之力,又被束縛在身體中。 頭顱一斷,這rou身便算是毀了,對于任何修士來說,都幾乎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這時,元劍在遠處消失,已然被“周行”收回了丹田,這是以周行的真元所凝煉,不論在何處,都能隨時收回。 粵宏景忽然安靜下來,仿佛因為頭顱被斬斷,就真的死了一般?!爸苄小膘o靜的站在粵宏景不遠處,身體周圍,淡淡的白光流轉(zhuǎn),圍成一個圓形的護盾,把他保護在其中,他望著粵宏景的rou身,輕聲道:“以元嬰的形式存在,我的空間之力已經(jīng)無法束縛你了,還不現(xiàn)身?” 猛地,在粵宏景rou身外,一道華光從丹田處亮起,接著一個看上去胖乎乎的嬰孩飄了出來,這嬰孩長著如同蓮藕般嫩嫩的胳膊,裸著身子,手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這嬰孩只比拳頭略大,看上去比真實的嬰孩小了許多,一股無比精純的能量在嬰孩周身浮出,似乎一絲就比那上品精力丹還要強上許許多多。 周行的意識在看到這一幕時,不由驚呆了,不敢置信在粵宏景身體中竟會有一個嬰孩的存在,一個念頭在周行意識中泛起:這是粵宏景生的孩子么? 周行對于元嬰沒有什么了解,但祁云真人卻是看到這嬰孩時,瞳孔驀地縮了起來,周身的白光流轉(zhuǎn)的更快,一只手掌微微抬起,在這手掌上,nongnong的元力浮出。 那嬰孩剛從粵宏景的rou身中出來,驚恐的朝四下望了一眼,隨即尖叫一聲,猙獰的對著“周行”叫道:“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他全身光華閃爍起來。 “哼!想逃!” “周行”手瞬間抬起,一道nongnong的元力化作巨手,風馳電掣的朝那嬰孩抓去。 那嬰孩正是粵宏景的元嬰,身為元嬰修士,rou身毀了,還能以元嬰獨活,元嬰乃是精純的能量,對于力量的感悟會更加強,以祁云真人此時的能力,已經(jīng)無法用空間之力束縛住元嬰本體了。元嬰也同樣能夠發(fā)揮出一部分本體的力量,但是元嬰?yún)s是脆弱無比,稍不注意,就算筑基修士也能傷之。所以,rou身毀去,粵宏景若不想真死的話,只有盡快逃走。 眼見巨手臨來,嬰孩死死回頭看了看周行,然后瞬間從原處消失了,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周行”身邊懸浮在空中的缽。 “瞬移!”嬰孩再出現(xiàn)時,已是在遙遠的天際,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而后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行”目光凌厲的看向粵宏景元嬰消失的方向,他剛才奪取的缽,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這缽是粵宏景的本命法器,只要他能動彈,自然會被其收回。良久,突然飛向下方,一手抱起仍在昏迷的宋羽,白色遁光包裹住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西方掠去。 在周行走后沒多久,一抹光華閃動,一個比拳頭略大的嬰孩出來在高空,憤怒的咆哮,半晌,才平息下來,小嘴微微動著,嘀咕:“剛才那人似乎是被人附體,不過,不論他是誰,我定要讓他償還,我要剝他皮,抽他筋,把他的魂魄禁錮,永世不得輪回……”這嬰孩正是剛才逃走的粵宏景的元嬰。 片刻,嬰孩看向四下,目光中陰狠無比,少頃,他的手一伸,凌空攝取到一根毛發(fā),盯著毛發(fā)看了許久,面上邊怒邊笑:“你等著吧,你等著后悔吧!”旋即,嬰孩身上光華閃爍,瞬移消失無蹤。 這片屬于前遠鎮(zhèn)的區(qū)域,靜了下來,蒼穹之上的白云重新恢復了平靜,似乎與以往并沒什么不同,然而,在白云之下的前遠鎮(zhèn)完全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大片廢墟。 過了大半個時辰,三道遁光遙遙從遠方飛來,一人腳踏長劍,白衣如雪,看上去恍似青年。另一人則是一老嫗,頭發(fā)花白的攀成鳳發(fā),面上無一絲皺紋,看上去保養(yǎng)極好。第三人便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只是駕著遁光飛行。 少頃,三人便停在前遠鎮(zhèn)的高空,四下看了一陣之后,皆是露出驚容,面面相覷。 “據(jù)我所知,這里應該是一處小鎮(zhèn),現(xiàn)在看來,這小鎮(zhèn)……”那老嫗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但是另兩人都是面色沉重,顯然知道發(fā)生了何時。 那普通的中年人沉吟一下,朝那腳踏長劍的青年拱手道:“沈兄,你是楚南國第一修真世家族長,對于此事,有何看法?”老嫗也是看向青年。 若是周行聽到這句話,定會對這青年產(chǎn)生驚奇,因為他之前所遇一人,沈風,就是第一修真世家之人,而這青年與沈風,竟是有著幾分相象,年齡看上去也差不多,只是修為卻是天差地別,能凌空飛行,幾乎是金丹修士以上的標志。 那青年思量一陣,沉聲道:“司馬兄,慕道友,以我之見,此事恐怕與元嬰期的前輩有關(guān),那靈氣波動極是巨大,想來是有兩位前輩在此地交戰(zhàn),起因或許與那些村民消失有關(guān)?!?/br> “兩位元嬰期前輩?”司馬之姓的中年人和慕姓老嫗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凝重,老嫗先開口道:“沈道友,這靈氣波動的確強烈,可是要說兩位元嬰前輩在此交戰(zhàn),恐怕有些駭人聽聞了。畢竟,我們楚南國連金丹修士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br> 司馬之姓的中年人微微點頭,附合道:“我覺得慕道友所言有理,不過,以金丹期修為想造成這樣強烈的靈氣波動,卻也不太可能。” “咱們下去看看吧?!鄙蛐涨嗄昕戳硕艘谎?,隨即飄身而下,在那廢墟中行走起來,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輕聲道:“這里的空氣中有極強的土屬性能量,而且看情況,只是余波。司馬兄,這樣威力的法術(shù),想必你也很難施展出來吧?!?/br> 聞言,司馬姓中年人遲疑一下,搖頭道:“沈兄不用在意,實話實說,我遠無法達到這樣的能力?!?/br> 言語之間,三人有以沈姓青年為首之意。 不多時,幾人來到一個巨坑附近,三人都是目光閃爍起來,半晌之后,沈姓青年望向另兩人,鄭重道:“二位,沈某以為,這件事不是我等能插手的?!?/br> “沈兄所言即是,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嚴禁門下弟子出門,勤加修練為重?!彼抉R姓中年人大點其頭道。 “妾身也是這樣以為?!蹦叫绽蠇炌瑯狱c頭說道。 接下來,三人再次化作遁光而去,三人的心頭都被此事壓上了一塊重石。 ============== 第一更到?。。?/br>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祁云真人的過去(一) 而在一處離前遠鎮(zhèn)不知多遠的林中,周行意識已經(jīng)回到本體,但是仍無法自行活動,被祁云真人以遁光帶著宋羽,直到落入這林中,才緩緩散去。 周行神色極是不好,幾度忍不住想要跑回去,尋那粵宏景的元嬰為爹娘報仇。只是理智告訴他,就算粵宏景只剩下元嬰,但他仍然只有送死的份。 “我要報仇!報仇?。?!”周行大叫,一拳狠狠錘在身前的樹干上,只聽喀嚓一聲,那有臉盆粗的樹干,竟在這一拳之下,倒了下去。 “我沒用!我報不了仇!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良久,周行低下頭,憋屈,難過,痛苦,無能為力的情緒,在他的心底漫延,幾乎要崩潰他眼淚的防線。 “徒兒……”祁云真人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與以往不同,此時祁云真人的聲音聽起來極為虛弱,仿若風一吹,就會把這聲音給吹散。 這聲音驚醒了周行,“師尊,你還好吧?” “呵呵,還好。”祁云真人虛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聽到這話,周行稍微舒了口氣。 “徒兒,以后的日子,為師恐怕不能再幫你了?!逼钤普嫒藴睾偷?。 “師尊,你能幫弟子這么多,弟子這一生都無法償還,你好好休息吧,一切,弟子自會承擔的?!敝苄行闹泻鋈挥科鹨魂囯y以言喻的感動。 “你是為師的徒弟,為師不幫你還能幫誰。為師剛才連本元之力都消耗的快要怠盡,以前在天劫所受之傷也更加嚴重,稍后就會完全陷入沉睡……或許百年,或許數(shù)百年,為師都再也無法醒來了……” “什么……”周行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師尊竟會嚴重的這等地步。 “為師收你為徒不到兩年時間,你修真也才幾年,為師沒有教你什么東西,也沒有為你煉造什么法寶……呵呵,說起來為師還真是沒用……” “不!師尊……” “你不要插嘴,為師的時間似乎不多了,等為師把想說的話說完……”祁云真人聲音略微變大一點,但聲音中那透露出的虛弱比剛才卻還要強上一些。 “為師生前是華云宗祁云真人,更是華云宗唯一一個化神修士,在這片修真界中,以為師所知,化神修士絕不會超過十個。原本為師有可能渡劫成功,但是那心魔一劫,為師卻度不過啊!” “你也曾是祁云弟子,你知道為什么有為師坐鎮(zhèn),祁云峰得到的丹藥之類的卻是九峰最低的嗎?那是因為,為師以前做過一件錯事,一件大錯特錯的事。因為這件事,其余八峰真人都視為師為仇,因為這件事,他們恨不得把為師連同整個祁云一脈給滅掉。不過,他們忌憚為師的修為,怕為師一怒之下,把他們?nèi)冀o滅了,所以他們不敢這樣做,甚至表面上還對為師畢恭畢敬。” “只是對于祁云一脈,他們就盡量苛刻,丹藥發(fā)的不足其余峰的一半,也不準門下弟子與祁云一脈弟子交好,他們沒辦法針對為師,就悄悄的以此來讓祁云一脈的弟子修為遠弱于其它幾峰?!?/br> “為師知道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于心,可是因為那件事,為師自愧……” “師尊?!敝苄休p輕叫道,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也沒去問,但是他感覺到祁云真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過。 “……華云宗當年宗主,華云真人,也是我的師兄。當年華云真人有著絕世之資,萬年難得一遇,短短千年就修成化神,更是創(chuàng)出驚艷的法術(shù)和功法,讓華云宗迅速的崛起,成為這片修真界的八宗之一,甚至被譽為八宗之首。華云真人也被稱為天下第一。那時候的華云宗,無數(shù)的散修競相來拜,許多的他拜修士前來拜山……” 周行聽在耳中,仿佛間看到華云宗一片盛世。 “后來,華云真人收了八個徒弟,便是如今的八峰真人,他們個個天賦異稟,于是成了八大不同的分脈。師兄本意是想去專心準備度劫之事,讓我來做這華云宗主。以師兄的絕代之資,這天劫幾乎是很大幾率能過。我當時意在修煉,不愿做這宗主,最后師兄則分我靈氣最好的一峰,由我單領(lǐng)一脈——便是祁云山。” “師兄對我是極好的,就像親兄弟那般……記得有一天,一名練氣初期的女修前來,想要拜入湘云峰,但是由于資質(zhì)太差,被駁回了。而當時,我已是元嬰后期大修士,正在鍛煉神識,無意中見到了此幕。本來,我不會去管這件事的。后來,那名練氣初期女修,竟然每天都回來華云宗,可依然每次都被駁回。其實以她的資質(zhì),被拒絕也是正常之事。不過由于那些日子,我一直在鍛煉著神識……” “于是,日復一日,她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感應中。她這一堅持,就是百日,不論烈日炎炎,還是刮風下雨,以她練氣初期的修為,要承受這番,也是頗難。忽然,有一日她沒有來,我心中感到有些詫異,然后,她接連數(shù)日都是沒來,我漸漸感到有些不耐煩,于是飛出山外,開始尋找她?!?/br> “很簡單,找到她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我神識就發(fā)現(xiàn)她在一處山洞中打坐。接著,我悄悄的近了山洞,發(fā)現(xiàn)她滿臉烏黑。驚奇之下,細一觀察,就知道,她是被一種劇毒之蛇所咬,正在以真元與那劇毒相抗……而看樣子,她似乎中毒越來越深……畢竟她的修為實在太弱,而這劇毒之蛇因為臨近華云宗,受那靈脈之氣,毒性非常強烈……” “我當時莫名其妙的,并沒有馬上出手幫她解毒,而是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的樣子,她不算美,面上的皮膚在劇毒之下,也是變色,看起來甚至于有些恐怖。不過,我早已把她的樣子看了百日,不會因為這點就嫌棄……我就坐在那里盯著她,一直盯著,看著她時不時的蹙眉,看著她與劇毒作斗爭,感受著她真元和劇毒的拼斗……” “兩日之后,她已是快不行了,她放棄了掙扎,睜開了眼,然后看到了我……” ============ 第二更到?。?! 第一百二十章 祁云真人的過去(二) 祁云真人的話語忽然一頓,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周行能夠感覺到,師尊此時懷中一種美好的心情。 盡管心中對師尊的故事帶著強烈的好奇,周行也是不想去打斷師尊的追憶,他抬起頭看向那潔凈如洗的蒼穹,天空湛藍,白云堆砌,樹影搖曳,構(gòu)成樸素又美麗的畫卷。在這副畫卷中,他仿佛看到了師尊溫柔的看著一個清麗的女子。 “她看到我的時候,只是呆了一下,沒有害怕,而是眨了眨眼,眼中多出了一絲光彩。我知道,深中蛇毒的她,眼前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只有運起一點真元,才能勉強看到我。讓我奇怪的是,她沒有張口讓我救她,她只是虛弱的輕輕說道:道友,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把她埋在華云宗附近?”過了一會兒,祁云真人繼續(xù)講述起來,他的聲音在說到那女子時,總是會微微顫抖,似乎這女子于他有著無法磨滅的烙印。 “這里是深山中,凡人幾乎不可能來此,所以我不奇怪她叫我道友,而是吃驚于她的請求,我問:為什么?她笑了笑,在那灰暗的面孔顯得一點都不動人,微黯的眸子中竟是倔強,虛弱道:來生,我希望我能成為華云宗弟子。在說到華云宗時,她眸子中閃爍的光華讓我更是驚訝。” “我問:拜入華云宗真有那么重要么?她說:我一定要成為強大的修士,華云宗是八宗之首。后來,我救了她。她把身上所有的靈石都交給了我,任憑我怎么推辭也要給我,說她不愿意欠人情。然后,她恢復一些,又開始日日去華云宗,想要拜師,依然是日日被駁回。于是,在我的神識中,每日再一次有了她的身影,每日她晚一些到來,我心里都頗不舒坦,那時,我不知道這是為何,以我千年的定心,竟會如此?!?/br> 周行若有所思,心中想道:“莫非那女修是對師尊施展了什么迷心的法術(shù)么?” “她很倔強,為了成為強大的修士,從不服輸。終于,在過了數(shù)十日后,成功的拜入了華云宗湘云峰,這期間,我絲毫沒有幫她,全是憑著她自己的毅力,成功了。時間飛逝,對修真者來說,數(shù)十年根本不算什么。在這數(shù)十年中,我出外游歷,心性有了一些提升,可是想要化神,真的是極難,或許這一生,直至壽元結(jié)束,我恐怕都無法踏及化神之路,所謂化神,真的就是化人成神般困難?!?/br> “后來,我回到了華云宗,剛好碰到了門中比試,于是我看到了她,在這幾十年的時間,她竟然是達到了筑基期,在比試中大放異彩。她的資質(zhì)非常普通,能夠在幾十年就達到這種地步,定是下了非常大的努力,而且容貌也是越來越美,雖不至于傾國傾城,但也是如出水芙蓉般了。被門中喻為月華仙子。” “再到后來,比試之后,我在師兄邀請下,在大典上現(xiàn)身,自然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呵呵,到現(xiàn)在,她那張大了嘴驚訝的表情仿佛還似昨日。一切都是緣,緣到了擋也擋不住,我開始忍不住經(jīng)常找她見面,以各種名義給她一些丹藥,她每次見我,也是抓緊一切時間問我修練的事?!?/br> 忽然,祁云真人的話語又一次停了下來,周行不由急道:“師尊,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