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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胄在線閱讀 - 第191節(jié)

第191節(jié)

    趙二伸刀一指,第一波三個方陣,三千名漢軍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始前進。兩百名士兵推著沉重巨大的攻城錘,他們的目標是懷州的城門。季非被一顆亂飛的鐵釘擦破了臉,肩膀上也中了一枚,頭盔也掉了,劈頭散發(fā)的趴在城墻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屁股撅得高高的,就好像一只將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漢軍的士兵已經(jīng)離著城墻不遠了,可是沒人指揮的周軍士兵竟然沒有人拿起弓箭射擊!

    季非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他怎么還能想得起來指揮士兵作戰(zhàn)。此時,他只想就這么趴著,連跑的勇氣都沒有。

    眼看著漢軍已經(jīng)到了城下,云梯已經(jīng)開始樹立起來的時候,一個被鐵釘將手掌擊穿了的小小周軍校尉站起來,用橫刀敲打著盾牌,啪啪啪的聲音在城墻上顯得格外刺耳。

    “站起來!全都站起來!既然要死守,就要拿出必死的勇氣來!你們都是漢子,都是大周的士兵,這樣趴著能擋住漢軍嗎?等漢軍攻上城頭,你們就伸著脖子等死嗎?給我看清楚,他們已經(jīng)到了城墻下,你們?nèi)羰窃俨荒闷鸨鳎麄兙鸵ド铣穷^了!想想吧,你們身后的城里是什么人?是你們的爹娘,你們的妻兒,你們?nèi)羰蔷瓦@么放棄,誰來保護他們!既然沒有選擇投降,那就戰(zhàn)吧,男人那樣戰(zhàn)死!”

    這校尉將橫刀丟下,搶過一名弓箭手的步弓,彎弓搭箭,一邊大喊一邊朝著城下射擊。他就好像一個瘋子,用冒著血的手將一支一支的箭送出去。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守軍被他感染紛紛拿起弓箭開始射擊。他沿著城墻來回奔跑,一邊呼喊一邊放箭,汗水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滑落,也濕透了他的衣甲。

    猛的,這名小小的周軍校尉將遮擋住視線的頭盔甩掉,將上身的衣甲脫掉,精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壯武肌rou。他不顧手掌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一只腳踏在城墻上,不斷的彎弓射箭。陽光照耀在他汗水淋漓的身上,如此雄偉。

    逐漸,被嚇破了膽子的守軍受到了感染,越來越多的人拿起弓箭朝著城外射去。這校尉見士兵們開始反擊,仰天一陣大笑:“好樣的!不要讓漢軍看不起咱們大周的男兒。即便城破,也要殺幾個漢軍陪葬!來幾個人跟我去守城門,絕不能讓漢軍的攻城錘靠近!”

    幾百名士兵跟在他的身后,朝著城門樓的方向跑了過去。

    城外,坐在寬大座椅上的劉凌坐直了身子,看向城頭那精赤著上身的漢子。他伸手一指那人,對身邊花翎等人到:“看到了嗎,此人才一身是膽!”

    第三百六十二章 愛才之心

    ps:再次感謝南溟子發(fā)私信提醒我的失誤,真心感謝

    花翎聽劉凌這樣說,知道王爺是起了愛才之心。劉凌命人打造的千里眼他們這些將軍人手一個,懷州城墻上的事他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小校尉,不過是個從八品的小人物,不要說與趙二他們這些大將相比微不足道,就是和懷州郡守歐陽輝,郡丞季非比起來同樣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墒瞧褪且粋€這樣的小人物,在戰(zhàn)爭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在那個人的鼓舞激勵下,原本已經(jīng)喪失了斗志的周軍士兵們開始拿起武器反擊,雖然這樣的反擊并沒有給漢軍造成太大的阻礙,但周軍在士氣上已經(jīng)開始復(fù)蘇。尤其是那個人率領(lǐng)數(shù)百名弓箭手聚集在城門樓附近,對漢軍推著攻城錘的士兵展開針對性的打擊,以至于推動攻城錘的漢軍損失慘重。

    一個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人,不管他的地位多么卑微,他都是一個英雄?;釓膭⒘璧脑捳Z中揣摩出了劉凌的意思,所以他打算派親兵去告訴趙二,城破之后留下那個校尉一條性命。雖然周軍的開始反抗,但花翎不認為懷州能守多久。這是一種強大的自信,源自于漢軍強大的實力。

    他剛叫過自己的親兵,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下去就聽見王爺叫自己?;釕?yīng)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劉凌身邊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劉凌指著城墻上那一箭一箭不斷的朝著漢軍射箭的校尉說道:“此人身手不俗,我數(shù)了一下,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jīng)連發(fā)了二十五箭,確實好臂力!那弓雖然是普通的兩石硬弓,但能連發(fā)十五箭之后還有余力的,已經(jīng)殊為不易了?!?/br>
    花翎是箭術(shù)大家,自然知道一個人要連續(xù)開弓二十五次,甚至更多,這需要多大的臂力。一般弓箭手,能連發(fā)十箭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很多電影電視劇中,那些弓箭手都能不間斷的連續(xù)發(fā)箭而一點都不疲勞,純粹是扯淡。即便是兩石的硬弓,連續(xù)拉開五次所需要的力量也不是普通百姓能使出來的。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胳膊的肌rou是無法承受這種強度的運動的。

    連發(fā)二十五箭,那胳膊上的肌rou會腫脹疼痛成什么地步?

    但是看那校尉,竟然還有繼續(xù)射箭的余力!由此可見,這個人在箭術(shù)上所下的苦功遠非一般人可比。沒有任何一種成功是無緣無故的,不付出,就不會有收獲?;嵩诩g(shù)上能有今日的成就,那是他從小時候開始到現(xiàn)在二十年風(fēng)雨不輟的訓(xùn)練才有的結(jié)果。當(dāng)然,再加上一點點天分。

    天分這個東西有些虛無縹緲,誰也說不好,但卻真的頗為重要。有的人能把看一遍的文章從頭到尾記住,一個字都不會記錯,而我們大多數(shù)人卻只能記住其精彩的一部分,這就是所謂的天分。再比如,天龍八部中的蕭峰,任何一種功夫在他手里用出來都顯得極有氣勢。最普通的太祖長拳,在他手里用出來也是霸道之極。這也是天分。再比如踢足球,一群人每天接受相同的訓(xùn)練,卻總有那么一兩個人出類拔萃。這也是天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便你再有天分,若是不肯努力也只會如曇花一現(xiàn)般迅速凋零。

    從劉凌的語氣中,花翎聽出了淡淡的欣賞。他知道那個小小的校尉已經(jīng)引起了王爺?shù)闹饕?,說不好,這個人王爺是要招攬的。

    “要不要屬下去通知二郎,告訴他城破之后留下那人的性命?”

    花翎試探著問道。

    劉凌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了花翎的預(yù)料。

    劉凌問花翎:“可有把握一箭射了他?”

    花翎一愣,隨即自信的答道:“懷州城墻不高,屬下騎馬到陣前去,兩百步內(nèi)射下此人有十成的把握?!?/br>
    劉凌點了點頭,然后淡淡的說道:“那便去吧。”

    花翎本以為王爺起了愛才之心,卻沒有料到王爺叫自己前來,竟然是吩咐要射殺了那人。其實,花翎看那人箭術(shù)精奇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若是能將此人招攬到他的麾下做事,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當(dāng)然,花翎不會猶豫不決。兩軍陣前,生死搏殺,容不得對敵人心軟。他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明白王爺?shù)挠靡?,知道王爺這樣做是最正確的選擇。若是真的因為愛惜那人的箭術(shù)和毅力而像而心軟的話,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漢軍士兵死在那人的手下。王爺是一個在戰(zhàn)場上冷靜到令人害怕的人,縱然起了惜才之心也不會做出影響戰(zhàn)局的決定來。殺了那人,周軍才鼓舞起來的士氣就會立刻被壓下去,對漢軍攻城有著巨大的幫助。若是縱容那人繼續(xù)鼓舞周軍的士氣,雖然破城是必然的,但付出的傷亡無疑會加大幾分。

    花翎跟隨劉凌多年,對劉凌的性情頗為了解。對待敵人,即便因為對方是一個英雄人物而心生愛惜,劉凌也不會心慈手軟。比如在耀州的時候,不管是對謝俊還是謝俊麾下那殘存的二十一名虎衛(wèi),劉凌其實心里是想將這些人收為己用的。但劉凌深知,謝俊和他麾下的虎衛(wèi),都不是屈居人下的人。若是強行留下其性命的話,說不得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尤其是那二十一名虎衛(wèi),謝俊本來是想求劉凌放他們一條生路的,但被劉凌拒絕了。謝俊并不怪劉凌,相反,對劉凌的做法頗為認同。若是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留下虎衛(wèi)的命。畢竟這二十一個人乃是自己的死士,留下,將來就是麻煩。

    現(xiàn)在也是這樣,因為留下那個人而增加不必要的損失,劉凌絕對不會做出不冷靜不理智的決定。

    花翎跳上自己的坐騎,將那張沉重的鐵胎弓擎在手里,縱馬往陣前奔去。一邊縱馬飛奔,花翎伸手沖箭壺中抽出了一支破甲錐。普通羽箭,即便能射出兩百步的距離,也是輕飄飄的沒有了力度。所以,遠距離射殺,首選還是沉重的破甲錐。

    仰射相對于俯射來說,難度要大得多了。借助城墻的高度,普通的兩石硬弓射程增加三分之一輕而易舉。但仰射,則需要更強的臂力。

    兩百步外,花翎也不停馬,一邊飛馳,一邊將破甲錐搭在那巨大的鐵胎弓上?;岬膭幼髋c坐下戰(zhàn)馬協(xié)調(diào)到了一種幾乎與自然的地步,他的身體隨著戰(zhàn)馬的奔馳而上下起伏,但是他的目光和手臂卻巍然不動。他的身體,此時和那戰(zhàn)馬如同成為了一個整體,嫻熟而圓潤自如。雙臂猛地的一張,那尋常大漢根本就拉不開的鐵胎弓被他拉開如一輪滿月!

    繃得一聲,弓弦響處,那一箭如流星趕月,囂張跋扈!

    浩蕩如彗星疾馳,暴力如山崩海嘯!

    那一箭,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勢,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城樓處那名周軍校尉!兩百步外,這一箭竟然射出了逆天之威!似能割裂穹幕,似能切開空間,霸氣凜然!

    其實,那周軍的校尉此時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他的兩條臂膀酸脹的幾乎抬不起來,肌rou疼的似乎就要裂開來一樣。而且,他的手上還受了傷。連續(xù)的發(fā)力,將傷口進一步的撕裂擴大,血從一開始流出來就沒有停止過。弓還在他手里,箭就在腳邊的箭壺中,但是他已經(jīng)無力再開弓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再強行開弓的話,這兩條膀子說不好今天就要廢在這里。他真的累了,累到了極致。

    靠在垛口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兩臂的痛楚遠比手掌上被鐵釘洞穿的傷口要強烈的多,他知道,若是再拼下去,即便不脫力而亡也會廢去自己這一對引以為傲的臂膀。他需要休息,慶幸的是,周軍的士氣已經(jīng)逐漸被他調(diào)動了起來。

    忽然,他看見城下一個騎黑馬的漢軍將軍飛騎而來,直直的奔著城門樓這邊。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將軍手里那一張烏黑巨大的彎弓,頓時,他的眼睛就瞇成了一條縫隙。

    眼神一個恍惚,他似乎看到那將軍拉開了那張巨大到令人炫目的大弓。一股危機感在他心里迅速的蔓延,他在一瞬間就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出于本能,他猛地往旁邊一閃,但卻還是慢了半分。

    噗的一聲,那支破甲錐破空而來,正射在那校尉的身上。幸好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花翎,下意識的動了一下,這一箭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左側(cè)胸口上方,只差分毫就會洞穿他的心臟!這校尉被這一箭撞的往后仰面就倒,眼前一黑,就此昏迷了過去。他身邊的周軍士兵驚慌失措的將他拉著往后撤,藏身在垛口后面。

    花翎一箭出手,以他的眼里自然看到了那校尉閃動了一下,所以花翎隨即確定這一箭并沒有射在要害上。只是一箭射出之后,卻再也沒有補射的時機?;峥上У膰@了一聲,撥馬返回了漢軍大陣。

    花翎下馬后快步到了劉凌的身前,躬身說道:“那人倒也機警,未能一箭殺之?!?/br>
    雖然花翎沒有射殺了那校尉,但劉凌可不覺得花翎之前說的乃是大話。對于花翎的箭術(shù),劉凌最了解不過了。之前他用千里眼看到了那個周軍校尉閃躲了一下,心里對這個小人物倒也真的生出了幾分興趣來。他領(lǐng)兵作戰(zhàn)十年,什么樣的優(yōu)秀青年沒有見過?那校尉光憑一手箭術(shù)一身膽色還真不至于讓劉凌對其產(chǎn)生惜才的心態(tài),但這一份機警,倒是讓劉凌頗為贊賞。

    劉凌笑了笑道:“不必掛懷,城破之后,若是尋了此人便帶他來見我?!?/br>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多說無益

    周軍的抵抗雖然逐漸的激烈起來,但被漢軍的拋石車再次壓制了一番之后,弓箭手組成的防御網(wǎng)頓時崩潰。尤其是城門樓附近,被拋石車瞄準了轟了兩次之后,損失了百十名士兵,周軍一時之間不敢在探出身子來。漢軍推動攻城錘的士兵,在付出了數(shù)百人的傷亡之后終于將攻城錘推到了城門下,巨大的攻城錘被拉動起來,擺動中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狠狠的撞擊在城門上。

    漢軍的拋石車如果精確度再高一些,能夠?qū)⒒鹚幇珳实耐渡溥M門洞內(nèi)的話,倒是可以避免一些傷亡。只是這種武器的精確程度遠達不到那種標準,從五六百米外正好拋射在城門上爆炸,這種概率實在太小了。而且,以火藥包的威力,即便有一兩個僥幸炸在城門上也轟不開厚重的城門。

    數(shù)千斤沉重的攻城錘擺動起來,每一次撞擊都能震得城門口一次次的晃動,塵土欶欶的掉落下來,包著鐵皮的城門被撞擊的逐漸變形。二十幾下之后,那城門終于不堪重負的呻吟一聲,鐵軸被撞斷,整扇城門轟然倒塌了下去。見城門被攻破,趙二以橫刀一指,他身后的騎兵立刻呼嘯一聲,如潮水一般涌進了城門內(nèi)。

    此時,懷州城的郡守大人歐陽輝已經(jīng)狼狽而逃,他一口氣跑回家里,讓妻子劉氏趕緊收拾細軟財寶,然后他帶著妻子與兩房小妾,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找一家無人的民居鉆了進去,想趁機躲過漢軍的搜捕。無疑,歐陽輝的逃命的速度是創(chuàng)紀錄的,從他離開城墻到躲入民居避禍,前后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相對于歐陽輝的神速,郡丞季非的速度就慢的多了。

    季非準備逃命的時候,漢軍的騎兵已經(jīng)殺進了槐州城內(nèi)。他在城墻上受了些傷,驚慌之余只顧著趴在城墻上躲避那威力驚人的火藥包,等他發(fā)現(xiàn)大勢已去的時候再想逃已經(jīng)晚了。他急匆匆的在數(shù)十名親兵的保護下逃下城墻的時候,正好遇到一隊漢軍騎兵。那些平日里看起來忠心耿耿的親兵立刻做了鳥獸散,將季非孤零零一個人丟在那里。漢軍見城墻下蹲著一個瑟瑟發(fā)抖,身穿鎧甲的人,知道這是周軍的一個頭目,三下五除二將其綁了。

    季非說什么也沒有想到,漢軍的攻勢竟然如此犀利。在那種恐怖的武器支持下,漢軍簡直就是不可戰(zhàn)勝的?,F(xiàn)在季非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周的那些軍事要塞接二連三的被漢軍輕易攻破,就連西京洛陽都沒能守住。漢軍擁有那樣逆天的武器,還有什么人能擋得住漢王的腳步?

    現(xiàn)在他連后悔的心思都沒有,只盼著漢王劉凌能夠大發(fā)慈悲之心,放了自己這個小人物。只是,他也深知,漢王劉凌,可沒有一顆大慈大悲的菩薩心。就在不久前,開封疾字營的九千俘虜,就被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聲令下砍了腦袋,據(jù)說被砍下來的人頭堆積在一起比壞州的城門樓還要高。

    被漢軍士兵們推搡著,季非作為第一批俘虜被押送到了校場上看押。在被漢軍士兵押送的道路上,他看到一隊一隊盔甲鮮明殺氣凜然的漢軍士兵不斷奔赴各個城門。還能看到不少他麾下士兵的尸體,就那么冷冰冰失去生機的躺在街道上。各家各戶都緊閉著家門,還有無主的野狗被嚇得夾著尾巴來回逃竄。季非看著這一切,忽然生出一種荒誕的想法來。他想,自己若是那條野狗,或許還能僥幸逃出生天吧。

    因為戰(zhàn)前歐陽輝派人不斷的宣稱漢軍破城是要屠城的,所以各家各戶都將家門死死的封住。用這種遇到危險就縮進殼里的辦法聊以自慰,就好像一只只遇到了危險將腦袋埋進沙子里的鴕鳥。他們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家里那并不結(jié)實的大門上,希望能將傳說中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漢軍拒之門外。

    在恐慌中的老百姓是最缺少頭腦的,他們雖然沒有聽說過漢軍有屠城的先例,但卻堅信那些外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屠城這樣殘酷無情的事,劉凌還是做不出來的。歷史上,真正能做到占一城屠一城的或許就只有那個號稱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麾下的草原騎兵了。蒙古騎兵解決了全世界數(shù)千萬人的吃飯問題,只不過他們用的是最直接也最慘無人道的辦法,那就是屠城。

    滿洲韃子也喜歡干這種事,僅僅揚州一城,被屠殺的百姓就超過八十萬,將一座好好的繁華大城變成了一座鬼城。

    漢軍攻入懷州之后,最激烈的戰(zhàn)斗在城墻上展開。從城內(nèi)順著馬道往城墻上攻并不容易,占據(jù)著地勢優(yōu)勢的周軍依然在頑強的抵抗著,雖然,那個激起他們斗志的校尉已經(jīng)重傷奄奄一息,但他們心里好不容易燃燒起來的斗志和死志,依然支撐著他們拼死抵抗??な卮笕伺芰耍へ┐笕艘才芰?,他們卻沒有跑,而是下意識的與侵略者做著最后的搏殺。

    隨著大隊的漢軍步兵進入懷州,懷州四個城門接連被攻破。一座城市的大小,在當(dāng)時來說最能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看城門的數(shù)量。城池越大,城門越多。比如太原,開封,作為都城,都是八門。而懷州這樣的中小型城市,四個城門算是標配。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城門的控制權(quán)失去之后,周軍宣告徹底戰(zhàn)敗。大約有兩千多名懷州郡兵被俘,押送俘虜?shù)叫鼍奂年犖檫B綿不絕。清理了戰(zhàn)場之后,騎兵開始在懷州大街小巷里巡邏,清剿周軍的殘余兵力。緊接著監(jiān)察院的緹騎入城,開始張貼安民告示。等城內(nèi)基本被控制了之后,劉凌在花翎,昭先等大將的簇擁下騎馬進入了懷州城內(nèi)。很多躲藏在自己家里的百姓,透過窗戶縫隙看到了那個傳說中青面獠牙的大漢之王。劉凌進城,騎著的并不是他的坐騎紅獅子,而是那只獸王破敵!

    這是一種何等震撼的場面啊,很多百姓都偷偷看到了劉凌,看到了那個面目俊朗甚至帶著幾分書卷氣息的俊秀男人,騎著一只比戰(zhàn)馬還要高大的黑色巨豹,緩緩的進入了懷州城內(nèi)。在看到這震撼場面的那一刻,百姓們的心中都浮現(xiàn)出了四個字,那就是天神下凡。

    趙二將城內(nèi)的殘軍剿殺干凈之后,將劉凌迎進了城內(nèi)。小小的懷州城,在大漢雄獅面前,連一塊絆腳石都算不上。

    劉凌騎著黑豹破敵到了郡守衙門前躍了下來,拍了拍黑豹,示意它自己找地步休息,黑豹低低鳴叫了兩聲,隨即一躍進了院子。進了衙門之后,劉凌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后問道:“郡守歐陽輝,郡丞季非可曾抓到?”

    趙二抱拳道:“郡丞季非已經(jīng)就擒,屬下已經(jīng)派人將其押過來了。那個郡守歐陽輝倒是跑得快,應(yīng)該是躲了起來,屬下已經(jīng)派人帶了原來懷州府的衙役去搜捕?!?/br>
    劉凌點了點頭道:“先把季非帶過來見我?!?/br>
    不多時,季非被捆的好像粽子一樣帶到大堂前面。這季非也是玲瓏之人,不然也不會爬到這郡丞的位置上,他見上首位坐著一個穿了一身蟒袍,卻不著盔甲的年輕男子,猜測到此人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漢王劉凌。也不用人指點,季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罪臣季非,叩見漢王殿下?!?/br>
    季非磕頭如搗蒜道。

    劉凌淡淡的說道:“你非孤之臣,何來之罪?”

    季非一愣,隨即再次叩首道:“罪臣冒犯殿下天威,死罪?!?/br>
    劉凌嗯了一聲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既然認了死罪,那就拉出去砍了吧?!?/br>
    季非頓時就嚇得尿了褲子,心中又是怕又是苦。心說這漢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自認有罪,你好歹也要客氣一下吧。怎么我才說死罪,你就順坡下驢要砍了我啊。季非使勁往前爬了幾步,一邊叩頭一邊哀求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罪臣也是受了那歐陽輝的唆使,他為郡守,罪臣也不是不敢不從啊。求殿下繞我一命,罪臣甘愿做一奴仆,鞍前馬后伺候殿下?!?/br>
    劉凌冷聲道:“孤不缺你這樣的人做奴仆,若想活命也不難?!?/br>
    他頓了一下說道:“孤給你一百軍卒,天黑之前把歐陽輝抓到,孤便饒你不死。若是天黑之前你沒有抓到人,又或是被孤麾下將士先行抓到,孤就車裂了你?!?/br>
    不理會季非苦苦哀求,劉凌擺了擺手道:“去吧,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等親兵們給季非松了綁,帶著他出去抓歐陽輝之后劉凌問趙二道:“那周軍校尉是否還活著?”

    趙二知道王爺問得是誰,躬身道:“那人身受重傷,屬下已經(jīng)派軍醫(yī)給他醫(yī)治,就在廊下等候?!?/br>
    劉凌吩咐親兵將那受傷的校尉抬上來,然后走到那人身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清理,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白的嚇人。只是看著這人的相貌,倒也長得相貌堂堂。

    “某……乃大周懷州郡兵從八品果敢校尉史銳!”

    劉凌贊道:“你是一條好漢子,真豪杰,可愿在孤麾下做事?”

    那史銳慘笑一聲道:“殿下何必作態(tài)?史某雖不過升斗小民,卻也知忠君報國。若是降了殿下,只怕九泉之下家父也會不得安寧。史某一生所求,唯忠孝二字。若是降了,上有愧于先帝,是為不忠。下有愧于先父,是為不孝。不忠不孝,莫說王爺招降許以厚利,就算史某黃袍加身又有何意義?殿下……請勿再多言,史某,求一死以安己心?!?/br>
    第三百六十四章 八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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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凌贊道:“你是一條好漢子,真豪杰,可愿在孤麾下做事?”

    那史銳慘笑一聲道:“殿下何必作態(tài)?史某雖不過升斗小民,卻也知忠君報國。若是降了殿下,只怕九泉之下家父也會不得安寧。史某一生所求,唯忠孝二字。若是降了,上有愧于先帝,是為不忠。下有愧于先父,是為不孝。不忠不孝,莫說王爺招降許以厚利,就算史某黃袍加身又有何意義?殿下……請勿再多言,史某,求一死以安己心?!?/br>
    劉凌心中嘆道,莫非這姓史的都是一門真豪杰不成。揚州十日,史可法寧死不屈。但他面對的是滿洲人,這史銳難道覺得我劉凌是一個濫殺無辜生性野蠻的人嗎?只是劉凌再一想隨即釋然,不管是史可法眼中的多鐸,還是史銳眼中的自己,都有一個相同的身份,那就是侵略者。雖然,多鐸與劉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一個是北族蠻人,一個是大漢皇族,單論身份也是天差地別。但是,不可改變的是,劉凌確實是來侵略史銳的國家的。

    劉凌嘆道:“孤不會許你高官厚祿,只是不想你這樣的人物白白死去。你可還有母親家人?若是有,你求死,就更加的不孝了。且,你所忠于的世宗陛下已經(jīng)大行,現(xiàn)在大周實際掌權(quán)的乃是定安軍節(jié)度使裴戰(zhàn),你若忠的是他,豈不糊涂,豈不白死?”

    史銳咳嗽了幾聲,咽下嘴里的鮮血道:“殿下此言差矣,史某之忠,忠的是自己的心。世宗陛下在我心中,長存不滅。即便陛下大行龍御歸天,史某終于陛下的心也不會有絲毫改變。史某還有一老母,殿下仁慈,還請放過家慈,她老人家已經(jīng)過了知天命之年,存世的時日已經(jīng)無多了,但求殿下不要加之于刀槍?!?/br>
    劉凌擺手道:“你不死,我便放過你的母親,你若死,我便殺她?!?/br>
    史銳皺眉,厲聲道:“想不到向有慈名,心懷天下的漢王,竟然也不過是個卑鄙小人!”

    劉凌也不生氣,語氣平淡的說道:“若能活一人命,孤就是做一世你口中的卑鄙小人又如何?若能活天下人命,孤百世輪回皆做小人又有何妨!”

    他嘆了口氣道:“孤已不想招降于你,只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這也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