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毀天滅地之威,屬下心驚膽戰(zhàn)!” 劉凌擺了擺手道:“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可惜了,工藝上還有待改進,野戰(zhàn)尚可,攻城則略有不足。有時間本王還得想想怎么加大一些威力,爭取用在攻城上也能有這樣摧毀敵軍士氣的威力。” 就在劉凌云淡風(fēng)輕的和鄭超周平說話的時候,五千漢軍已經(jīng)護著那數(shù)十架拋石車開始緩緩后退了。 花翎重新將騎兵集結(jié)起來,形成了一個銳利的攻擊陣型。 “大漢威武!我王威武!” 他一聲大喝,率先放下面甲,縱馬而出。 “我王威武!” 三千神戰(zhàn)營輕騎同聲高呼,聲震九天。三千精騎,組成了一支鋒利沉重的破甲錐,勢如破竹的朝著灰衣軍殺了過去。此時的灰衣軍早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巨大的爆炸聲將戰(zhàn)馬嚇的四處亂跑,人仰馬翻,哪里還能阻止起有效的防御! 很快,距離再次拉近到一百五十步,但是這次,失去了大量弓箭手的灰衣軍,只是射出來零零星星的羽箭,根本阻擋不住漢軍騎兵的快速接近。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投槍!” 花翎一聲斷喝! 數(shù)百支投槍呼的一下子朝著灰衣軍糟亂不堪的軍陣砸了過去,來回亂跑著的灰衣軍紛紛被釘死在地上。別說灰衣軍的普通士兵,連那些將軍們都被炸藥包巨大的威力嚇破了膽子,根本就沒有人組織防御!數(shù)百支投槍之后,灰衣軍的陣地被生生的砸出來一個缺口! 花翎揚起手狠狠往下一落,他身后的騎兵們整齊劃一的放低了手里的馬槊!如同一層斜著刺下來的鋼鐵叢林,以花翎為鋒頭,猛地切入了灰衣軍的大陣! 噗! 一名灰衣軍士兵被花翎的馬槊刺穿,彈性十足的槊桿彎曲后猛地往上一彈,那被洞穿了胸口的灰衣軍士兵就被彈飛了出去?;嵩俅畏畔麻娩h,立刻就又有一個灰衣軍的士兵被穿死在馬槊上。十萬人大軍組成的戰(zhàn)陣何其厚重,正常情況下足以將花翎麾下的人馬全部磨滅在大陣之內(nèi)。但是現(xiàn)在,漢騎卻如同刀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深入到了大陣一半的深度! 每一個漢軍騎兵的槊鋒下,最少都掛著三條灰衣軍士兵的亡魂。三尺長的槊鋒能輕而易舉的將沒有甲胄護體的灰衣軍士兵刺死,劈開,削斷!零星阻止起來的反抗根本阻擋不住漢騎前進的步伐,一直到將十萬人大軍戰(zhàn)陣殺透了一半的時候,漢軍騎兵的速度才漸漸的降低了下來。 “換刀!” 花翎大喝,他身后的親兵們齊聲大喊,將將軍的命令傳達了下去。漢軍騎兵們或是將馬槊重新掛在得勝勾上,或是將那造價不菲的馬槊當做投槍來用,擲出去將灰衣軍活活的釘死在地上。很快,突入敵陣的漢軍騎兵都換上了鋒利的橫刀。 觀戰(zhàn)的劉凌伸手指著前方敵陣道:“吹角,全軍進攻!” 嗚嗚嗚的號角聲響起,一萬多漢軍步卒開始邁著整齊的步子,大舉壓上。 花翎一刀將一名灰衣軍將領(lǐng)的頭顱直接砍了下來,那頭顱在半空中打著轉(zhuǎn)落在地上,隨即就被一匹沖過來的戰(zhàn)馬正好踏中,噗的一聲,那頭顱就好像一個被踩碎了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濺了一地。眼珠子從眼窩中擠壓了出來,沾滿了塵土后看起來就好像一塊土塊一樣。 那將領(lǐng)的無頭尸體還沒有倒地的時候,花翎已經(jīng)一刀將另外一名灰衣軍士兵斜著劈成了兩半。連著腦袋的那一半尸體緩緩的落在地上,胸腔一下被切開,內(nèi)臟迫不及待的從腔子里往外鉆了出來。血糊糊的爛泥一樣的內(nèi)臟落在地上,很快就被戰(zhàn)馬和人踩的稀泥一般。戰(zhàn)馬的四蹄上,人的鞋子上,甚至衣服上都沾著碎裂的一塊一塊的內(nèi)臟。 這是一場殺戮,一場絕對的殺戮。失去了戰(zhàn)意的灰衣軍縱然是漢軍騎兵的幾十倍,但依然無法擋住對方的攻勢。潰敗的灰衣軍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凄厲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失去了手腳或者沒了半遍腦殼還堅強活著的傷兵們一邊爬一邊叫。 即使是來自阿鼻地獄的鬼差,也會被這樣血腥的場面嚇壞了吧? 花翎身上的衣甲早就濕透,血從他的身上流到戰(zhàn)馬的身上,然后小河一樣匯集起來流到了地上。他的手被血弄的很滑,他撕下來一塊衣袍將橫刀緊緊的綁在右手上。此時,他身邊的親兵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不少,但是還活著的,一個個都充滿了斗志! 噗! 一根削尖了的白蠟桿斜著刺過來,刺穿了一名漢軍士兵的肚子。那士兵大吼一聲,揮刀將白蠟桿砍斷后,一刀將那灰衣軍士兵的脖子砍開。血從切開的大動脈里瀑布一樣往外噴射,這士兵用手去堵,卻根本就堵不住那血水的激蕩。 又一支簡陋的長矛刺過來,將那漢軍騎兵從馬背上挑落。幾個灰衣軍士兵圍上去用手里的簡陋的兵器瘋了一般的刺下去,一下,兩下,三下,幾十下,很快,被他們圍著的漢軍士兵就變成了一灘爛泥。又一個小隊的漢軍騎兵奔馳而來,帶著血的橫刀劃過,這幾個灰衣軍士兵很快被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翎在數(shù)十名親兵的左右策應(yīng)下,依然沖在隊伍的最前面。箭頭不斷,后面的騎兵就方向分明的跟著一路猛殺。終于,眼前厚重的黑暗猛地散去,花翎感覺眼前一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殺穿了敵陣!十萬大軍組成的大陣,厚度何其之深,竟然被他甩了三千騎兵硬生生的鑿穿了一個窟窿! 花翎率先沖出敵陣,戰(zhàn)馬的衙役感覺也一掃而空,撒著歡的跳動了幾下,然后猛地人立而起! 殺穿敵陣后聚集過來的漢軍,竟然只損失了幾百騎! 花翎將臉上的血隨意的抹了一把,用橫刀一指那被撕裂了的敵陣大聲喊道:“敢不敢跟我再殺穿過去!” “殺!” 被血潑過一樣的漢騎,在花翎的帶領(lǐng)下翻身又殺了回去! 這時,漢軍的步兵已經(jīng)保持著陣型,如同一記一記的重拳一樣,狠狠的砸在灰衣軍臃腫不堪混亂無比的身體上。十幾個方陣,以千人為一隊,如同十幾下重擊,徹底將灰衣軍的陣地砸的支離破碎! 灰衣軍完了,十萬大軍,頃刻間灰飛煙滅。 花翎帶著騎兵再次殺回來的時候顯得輕松無比,因為沒有一個灰衣軍還敢挺起武器反抗。跪地求饒的灰衣軍到處都是,而幾百人上千人自發(fā)組織起來反抗的人,則迅速被剿殺。求饒的灰衣軍士兵們瘋了一樣的磕頭,地上的血洼被他們額頭砸的血花四濺。 規(guī)模龐大的灰衣軍從此一蹶不振,就連徐勝治都被亂軍殺死,也不知道殺他的是漢軍還是他自己手下的人。這一戰(zhàn),殺敵五萬余,俘虜三萬六千,灰衣軍除了一萬人的預(yù)備隊見事不好掉頭就跑,還算保留下來一支整建制的軍隊之外,各營幾乎都被打殘了。本來徐勝治有他的六千恩德軍保護可以沖出去逃走的,但他卻想帶著這最精銳的一股力量繞過去從側(cè)翼擊敗漢軍步兵,卻被漢軍步兵和花翎的騎兵前后包夾住,殺了個干干凈凈。 清點戰(zhàn)場的時候,經(jīng)過俘虜?shù)谋嬲J找到了徐勝治的尸體,這個在大周有著赫赫威名的大賊,就這樣匆匆忙忙凄涼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歷史使命。 逃回蒲州的一萬灰衣軍,匯合蒲州城里的守軍,勉強拼湊出一支三萬人的隊伍守城,但卻被影衛(wèi)的人刺殺了徐勝治的長子徐福朗,次子徐福增之后徹底亂了套。隨敗兵一同混入蒲州的影衛(wèi)借機放火燒了恩德王的府邸,然后造謠說兩位大王為了繼承權(quán)大大出手雙雙斃命。影衛(wèi)趁著擁護兩個人的勢力打的不可開交,一把火將城門點燃。接連刺殺了十幾個灰衣軍的將領(lǐng),灰衣軍失去了指揮官,更加的亂了。 在鄭超的指點下一路馳來的漢軍三千騎兵,竟然直接沖進了蒲州城里。三千騎兵,竟然攻破了三萬多人鎮(zhèn)守的蒲州,由此可見灰衣軍亂成了什么樣子。 前后只七天,十幾萬灰衣軍,如風(fēng)吹散的沙子,一去不返。 第四卷 定鼎中原 第三百零一章 一線峽 大軍以日行五十里的速度連續(xù)行進了三天,到了第四日的時候劉凌忽然下令讓隊伍停下來原地安營。然后召集各營將領(lǐng)到他的三十六匹西域良馬拉著的移動大帳中議事。 讓親兵展開輿圖,劉凌指著上面一處地段說道:“前面就是牛角山了?!?/br>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么隊伍會突然停下來,原來已經(jīng)到了蒲州和雍州之間最要緊的一段山路。牛角山,顧名思義,山勢好像一對彎彎的牛角。最高處海拔足有兩千多米,且山勢險要,易守難攻。其最令人擔(dān)憂的地方就是一線峽了,這道峽谷細長險要,二十里的路程,雖然寬度并不小,最窄的地方也能讓五十個士兵并排經(jīng)過,但兩側(cè)陡峭如刀削斧砍,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這二十里路,敵人只需設(shè)置壁壘大軍就絕難通過。 “斥候已經(jīng)去查看地形了,不過估摸著永興軍肯定已經(jīng)守住了山谷,想要過去的話強攻傷亡太大,永興軍只需遣三五千人馬,足以將我大軍阻擋在山谷北側(cè),無需太久,只堅守一個月,我大軍就會以為糧草斷絕而不得不北返。而永興軍占著華州倉,不必擔(dān)心糧草的問題,所以他們耗的起,而咱們耗不起。” 一直跟在劉凌身邊的鄭超解釋道,他現(xiàn)在算是劉凌的第一參謀,論對地形的熟悉來說,大軍中還真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 王半斤看著那輿圖上那山谷的標注皺眉道:“南下之前王爺就曾提到過這個地方,但因為沒有到過這里,對地形不熟悉無法確定戰(zhàn)術(shù),現(xiàn)在只能等著斥候回來在確定如何進攻了。” 劉凌道:“我打算親自去看看地形,一會兒鄭超,花翎,趙二,忠義侯,杜義,你們幾個跟我到牛角山查看一下?!?/br> 安排好了人馬安營,留下程義厚安頓輜重營,劉凌帶著麾下幾個主要將領(lǐng),只帶了百十名騎兵往大營外二十里的牛角山而去。此時已經(jīng)進了六月,道路兩側(cè)的風(fēng)景格外的秀美壯麗。離著很遠,那一坐綠蔥蔥巍峨的大山已經(jīng)在眼前了。 路兩邊都是這兩年才廢棄了的良田,一路上走過來看不到一個人影。放眼望去這數(shù)千里的良田都成了無主的荒地,田地里的野草已經(jīng)漲起來足有膝蓋高,雖然看起來不顯得如何荒涼,卻透著一股別樣的蒼茫。這里不是塞外,即便野草叢生也沒有風(fēng)吹造地現(xiàn)牛羊的豪邁豐足,中原大地,竟然凄涼如斯。 大周之富足,前幾年還可當?shù)闷鹛煜碌谝贿@四個字。如今看來,這短短的三年時間,竟然比北漢還尚且不足。大漢三年大災(zāi),只用了一年就恢復(fù)了生機,可大周呢?人禍,遠比太宰要可怕的多。只要大周這戰(zhàn)亂的局面不結(jié)束,這看起來山清水秀實則荒蕪的土地就永遠沒有萬里糧田的那一天。大大小小的賊亂,已經(jīng)讓這片大地上千瘡百孔。 偶爾有肥的幾乎走不動的野兔緩緩的挪動著身子過去,看見馬隊經(jīng)過也不怎么驚慌,只是往草叢里一扎,并不跑遠。倒是成群的野鳥被驚飛,呼啦呼啦的飛上了高空。一個小牛犢子大小的黑影猛地的從草叢里鉆了出來,朝著劉凌就跑了過去。這黑影雖然很大,但動作迅如閃電,一晃而過。 若不是整日都看到這獸中的異類在軍營中晃蕩,那些戰(zhàn)馬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個煞氣十足兇獸。已經(jīng)七個月大的黑豹破敵嘴里叼著一只肥得流油的野兔,快速的追殺紅獅子的腳步。朝夕相伴,紅獅子對這個散發(fā)著危險氣味的猛獸已經(jīng)沒有什么防備之心了,倒是看它這么快就追殺自己顯得有些不服氣,從鼻子里噴出兩股氣流就要加速甩開它。 劉凌笑了笑拍了拍紅獅子的頭示意愛馬不要這樣,控制著速度等破敵追了上來。破敵追上劉凌后一邊跑一邊晃著碩大的頭顱,將那只肥肥的野兔甩的上下翻飛。劉凌見這黑豹向自己炫耀戰(zhàn)果,哈哈笑了起來。那黑豹見主人對自己的表現(xiàn)兵不怎么贊美,氣鼓鼓的把那野兔甩在一邊,居然理都不理了。 那野兔還沒死透,掙扎著動了幾下,終是沒有力氣再也動不了地方,也不知將會落入那只野狗豺狼的嘴巴里。 如今的破敵已經(jīng)有它mama一半大小,但僅僅是這一半大小也如同一匹驢子一樣了。若是完全長大之后,說不定比紅獅子的個頭還要大上幾分。馬隊并未全力飛馳,所以破敵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鉆進草叢里驅(qū)趕著一群驚鳥四處亂飛,一會兒又叼著什么野物追殺劉凌搖頭擺尾的炫耀。又跑了一陣,草叢中一陣亂動,竟然有十幾只野狼被它追著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破敵第一次看到同為食rou動物的野狼,雖然被對方身上的氣味刺激了一下,但是身為金字塔最頂端的食rou動物,他對于這種體型比自己小了不止一號的家伙還是有些不屑一顧。隨便吼了兩嗓子,那群原本就嚇得有些亂了分寸的野狼在頭狼的帶領(lǐng)下頓時落荒而逃。 雖然那些戰(zhàn)馬已經(jīng)基本適應(yīng)了黑豹破敵的存在,但是對于突然沖出來的十幾只野狼還是有些害怕,戰(zhàn)馬嘶鳴中,隊伍頓時有些凌亂起來。劉凌笑了笑揮手道:“這些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一有單獨路過的行人十之八九落在成了這些畜生的口食。既然看到了,順便除去了便是?!?/br> 他一下令,那些親兵們頓時嗷嗷叫了幾聲,彎弓搭箭開始射殺群狼。就連王半斤鄭超他們這幾個將軍都動了心思,也紛紛從馬背上將弓箭摘了下來,瞄準那些野狼射了過去。也該著這些野狼倒霉,遇到這百多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若是遇到普通百姓,只怕跑的就是人了??墒怯龅剿麄冞@些人,那些野狼跑都沒地方跑。 幾十支羽箭射過去,竟然沒有一支箭落空,由此可見這些人的身手都是相當靠譜的。那頭狼的眼睛位置上,竟然同時被兩支羽箭射穿,當真不幸?;崾樟斯溃骸巴鯛?shù)募ㄔ絹碓絽柡α?,屬下發(fā)箭竟然比王爺慢了半拍?!?/br> 劉凌哈哈笑道:“是你讓我,這馬匹拍的可不怎么高明?!?/br> 花翎笑道:“王爺太過自謙了,論箭法,屬下或許還能在王爺面前丟丑,若是論武藝,王爺已經(jīng)遠遠的把屬下甩開了,如今,只怕三個花翎也不是王爺?shù)膶κ??!?/br> 劉凌道:“這馬匹拍的比剛才那句好。”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眾人心頭的沉重敢倒是減輕了幾分。 二十里的路程,縱馬沒多時就到了牛角山下。黑豹破敵是大山里的生物,此時見了山更加的興奮起來,若不是劉凌約束,只怕早就一頭扎進大山里肆意快活去了。在一座小山包上停下來,眾人下馬,手搭涼棚往一線峽的方向看去。但見有炊煙裊裊升起,倒是將這牛角山襯托出幾分詩情畫意來。 “果然啊,周軍已經(jīng)占了一線峽。” 王半斤嘆了口氣道。 劉凌取出千里眼仔細看看了,心里頓時一震。 遠處能看到身穿大批身穿土黃色戰(zhàn)服的周軍正在忙忙碌碌的構(gòu)建工事,看來領(lǐng)兵的周軍將領(lǐng)十分聰明。竟然將一線峽這二十里長的山谷,每隔幾百米就就修建一道人高的壁壘。中間直流三四個人寬的通道,視線可及的地方,竟然修建了不下十幾道壁壘。山谷中還有一條小溪流淌,能看到有周軍正在水流邊埋鍋造飯。 劉凌的眉頭皺了皺,將千里眼交給王半斤道:“你來看看,周軍的防御十分的穩(wěn)固。若是一道壁壘一道壁壘的去搶,這二十里山谷沖下來,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馬?!?/br> 王半斤看了一會兒之后,將千里眼又交給別人觀看。 “可惜了,那小溪太淺無法放排子,不然到時可以利用一下。” 鄭超也道:“若是沒有這條小溪就好了,山谷中多草木,一把火燒過去到是能省不少力氣。有這一條小溪在,周軍滅火并不難?!?/br> 劉凌道:“就算是沒有這條小溪,火攻也不是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如今進了六月,刮的都是南風(fēng),咱們從北往南攻,不占優(yōu)勢?!?/br> 鄭超一愣,心說自己倒是把這個重要的因素給忘記了。 趙二指著那峭壁道:“要不我選一些身手矯健的士兵,爬上那峭壁去,從上面以弓箭壓制,大軍再趁機突擊?!?/br> 花翎白了他一眼道:“今日二郎怎么說話這么草率,那峭壁光滑如刀切斧砍,別說上不去人,縱然上去了,行動不便,也是被人家當靶子來射罷了?!?/br> 趙二臉一紅道:“是我欠考慮?!?/br> “看谷口地勢還算開闊,明日先把拋石車調(diào)上來炸他幾下,搶了最外面的幾道壁壘后再圖謀更深處吧?!?/br> 劉凌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到了山谷深處,越往里走越是狹窄且多轉(zhuǎn)彎迂回,拋石車就用不上了?!?/br> 鄭超道:“王爺,我倒是有個不算太好的辦法?!?/br> 第三百零二章 錯失的機會 忽然,對面山谷里一陣號角聲響起,正在構(gòu)建工事的周軍頓時停下手里的事情,紛紛去搶了兵器抓在手里,很快就集合完畢。一隊騎兵從山谷深處沖了出來,大約五百余騎,在山谷口排開,遠遠的與劉凌他們這邊對峙。 不多時,周軍騎兵往兩邊一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將騎了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走了出來。這將軍在馬背上對劉凌他們指指點點了的說了幾句什么,忽然從軍陣中分出二百余騎朝著劉凌這邊沖了過來。 “處變不驚” 劉凌點了點頭道:“能做到這四個字,足以看出這永興軍訓(xùn)練有素。這樣的隊伍,遠非灰衣軍那些草寇能比的?!?/br> 趙二指著那逼過來的二百余騎兵笑道:“只是有些自大,以為那二百騎人馬就能把咱們戰(zhàn)敗?若是王爺不在就好了,我只帶五十騎就能將那水一樣的騎兵殺個人仰馬翻?!?/br> 劉凌道:“本王在這里又怎么了?” 趙二道:“還是王爺?shù)陌参V匾?,沒必要與周軍意氣之爭?!?/br> 劉凌問道:“那本王問你,若我不在,本王這百十名親兵都給你指揮,你可有信心將那二百余周軍全斬?” “王爺若是不在,屬下自然能將那些周兵砍瓜切菜一般的干掉。何須百騎,五十人足以。” 劉凌微笑道:“那你又何必在意本王在與不在?有二百騎兵自己送上門來,若是不一口吃了豈不讓對面的黑臉大漢笑話?花翎趙二!領(lǐng)本王的親兵迎過去,揍他個七零八落。殺完了就跑,管那么多干嘛!” 花翎和趙二兩個人忽視了一眼道:“五十人足以,王爺身邊不能沒有人守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