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不收藏的話,下章我還寫h。。。) 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被敏慧按摩了肩背后,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能飛起來一樣。才十四歲的小丫頭手上的力氣不大,但卻恰到好處。吃過了柳眉兒親手做的早飯,劉凌換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只帶了聶人敵兄弟二人打算去探望一下養(yǎng)病在家候申。 候申這個年紀(jì)本來不該生場病就臥床不起的,三十歲正是強壯的時候,既脫去了青澀又不失干勁。可是自從去了一趟草原,被耶律雄機留在軍中觀戰(zhàn)待了近半年,回來之后候申好像脫了一層皮似的,蔫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蛟S是不適應(yīng)塞北苦寒,或許是被半年不間斷的血性殺伐嚇壞了,回來之后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勉強在軍機處忙了幾天就一病不起,每日高燒不退,太原府里的名醫(yī)請遍了也瞧不出癥結(jié)所在,孝帝派了御醫(yī)來診治,已經(jīng)貴為太醫(yī)院首席御醫(yī)的李東昌親自過來診治,卻也是束手無策,一直念叨著說師父吳夲神醫(yī)說好了要來太原卻一直沒來,若是神父在就好了,一定能看出病因。 劉凌年前一直在西夏以戰(zhàn)練兵,回來后又忙著擴充修羅營的事,總想去看看候申卻不得空,好在回來之后一切順利,修羅營交給花翎和趙二練兵,影衛(wèi)在趙大的領(lǐng)導(dǎo)下,基本上用三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滲透到了周邊幾個大國內(nèi),今天沒什么要緊事,劉凌就打算看看這個被孝帝送到大遼受苦回來的軍機處大臣。 也不騎馬,劉凌很久沒有時間在大街上散散步,既然今天打算去看看候申,反正兩家只隔了幾條街,劉凌就打算一路走過去,半路也好順道買一些禮品。 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太原殺人夜之后造成的影響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朝廷政令清明,百官也恪盡職守,百姓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屯田帶來的好處在太原大街上就能一目了然,一年前還滿布大街的乞丐流浪者如今已經(jīng)幾乎看不到影子。 流浪的難民若是有口飯吃,誰又愿意東奔西走風(fēng)吹雨淋?朝廷下令屯田,大量的難民就都找到了歸宿。只要肯賣力氣,一日兩餐飽飯朝廷灌了??铣钥嗟?,貢獻(xiàn)大的,朝廷還會獎勵給個人一小塊地,雖然不如軍功換來的勛田那樣賦稅錢糧全免,但只收一半的賦稅已經(jīng)讓百姓們開心了。 去年一年都風(fēng)調(diào)雨順,夏糧,秋糧豐收后,百姓們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存糧,再也不用忍饑挨餓。 百姓們的要求其實很低,只要能填飽肚子,手里還略有盈余就心滿意足了。這個時代還不像現(xiàn)代,人們都過度的追求金錢。從漢以來,士農(nóng)工商這樣的觀念早已經(jīng)深入人心。商人在這個時代是社會地位很低的,只要還能從田里刨一口吃食,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經(jīng)商賺錢。 凡事都是相輔相成,農(nóng)民們有飯吃有余糧,日子過的平穩(wěn)踏實,商人們的生意也要好很多。有資格發(fā)戰(zhàn)爭財?shù)亩疾皇且话愕纳倘耍恐患业赇?,或者是走街串巷做買賣討生活的小生意人,還是愿意發(fā)太平財。 朝廷收糧的價錢很公道,給的都是分量很足的五銖錢。乾佑十年以后鑄造的摻雜了大量鉛和錫的劣質(zhì)銅錢購買力很低,嘉豐三年重鑄的五銖錢分量足純度高,更受老百姓的喜歡,購買力也遠(yuǎn)高于乾佑銅錢。 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日常需要的東西都要花錢來買,賣了糧有了錢,農(nóng)閑時候逛逛街購物這也算不上什么奢侈的事。國家政策好,百姓們就能安居樂業(yè)。 隨著國家越來越富裕,物價也逐漸的歸于正常。 眼看著已經(jīng)七月,夏糧即將入庫,又是一個豐收的好年景,所以百姓們的臉上都掛著滿足幸福的笑容。朝廷的法度政策好,老天爺也變得溫柔善良,風(fēng)調(diào)雨順。說來也就怪了,大遼那邊從去年十月份就開始飄起鵝毛大雪,牲口被凍死不計其數(shù)。大漢這邊卻到了臘月才下起第一場大雪,正好給過冬的麥子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 劉凌穿了一身黑色的錦袍,原本就英俊帥氣更顯得玉樹臨風(fēng)。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黑色和白色是永遠(yuǎn)也不會落伍的色彩,唐朝以前,帝王的服飾就是以一身黑色為主色的。直到唐朝建立之后,唐太祖李淵才規(guī)定皇帝的服色為明黃色。 他身后的聶人敵兄弟二人,也換了一身簇新的金衣影衛(wèi)的制服,白色的錦袍,繡著淺黃色的金線,兄弟二人看上去也是風(fēng)流倜儻。這衣服雖然是代表著影衛(wèi)的身份,但除了影衛(wèi)自己人之外,別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三個人一路走,速度也不是很快,劉凌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著太平年景下百姓們的笑容,他心里也很高興。至于候申的病他卻并不怎么擔(dān)心,或許當(dāng)世神醫(yī)都看不出候申病因是什么,但劉凌卻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隨便買了些時鮮,劉凌一路走到了候申的大宅子門前。不管怎么說,軍機處的大臣在大漢就相當(dāng)于宰相,即便你只是三品,四品的官員,只要進(jìn)了軍機處,一般都會被人當(dāng)做宰相來看待的。以候申來說,他是禮部尚書,正三品,但行使的卻是宰相的職權(quán)。這樣的大人物生病,平日里自然少不了形形色色的人來探望,可是劉凌到了候申門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侯大人這里,竟然冷清的很。 大門雖然開著,但門前并沒有迎客的小廝,這禮部尚書大人的府門前還真是怪異。 不過等劉凌進(jìn)了門之后就明白這是為什么了,只見在正門的一左一右,拴著兩條小牛犢子似的大獒犬,粗大的鎖鏈也鎖不住它們的煞氣,見到有生人出現(xiàn)立刻咆哮起來,很快地面就被爪子蹬出一個深坑。 “什么人!沒帶眼啊,四處亂闖!這是禮部尚書候大人的府邸,是隨便進(jìn)來的嗎!” 門房里的小廝跑出來喝問,原本氣焰囂張,人仗狗勢。結(jié)果被聶人敵的眼神冷冰冰的掃了一眼,這小廝立刻就不敢在趾高氣昂。 好家伙,那眼神能殺人呢。 青衣小廝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去看聶人敵的眼睛。 “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家王爺來看他了?!?/br> 聶人敵冷聲說道。 “王……王爺?” 那小廝嚇了一跳,偷偷往后看了看,沒見到車駕駿馬,但這幾個人確實氣勢不凡,尤其是那個一身黑衣的青年,更是顯得高高在上,器宇軒昂。這小廝平日里迎來送往也算是有些眼里,不敢懷疑聶人敵說的真假,恭恭敬敬的給劉凌他們行了禮:“奴婢這就去稟報我家大人,王爺請先到客廳少坐片刻?!?/br> 自從候申派人尋來這兩條惡犬,登門拜訪的人確實幾乎杜絕了,府里落得個清閑,只是這看門的小廝也少了一門財路,心里自然不痛快。以往有人拜訪的時候,大人的那些所謂的遠(yuǎn)親啊,故交啊,門生啊,誰想見大人不都得先塞給他一些銀錢,現(xiàn)在財路斷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人登門,他本想裝出點氣勢來好所要好處,沒想到今天來的這個實在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侯大人重病之身還是不要隨便走動的好,本王直接去看他就是了?!?/br> 劉凌擺了擺手:“帶路吧?!?/br> 那小廝不敢阻攔,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帶路。說來也怪,那兩只看樣子能生撕活人的大獒犬,在劉凌率先走進(jìn)大門的那一刻,忽然嗷嗷的尖叫了兩聲,兩只獒犬都是夾著尾巴縮成一團(tuán),使勁往后退,奈何后面就是墻壁,兩只獒犬退無可退,嚇得嗚嗚的叫著,身子縮在墻角處瑟瑟發(fā)抖。 劉凌微微一笑,負(fù)手而入。 聶人敵和聶人王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相顧愕然。 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論個人修為,十個劉凌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兄弟中任何一人。可是,那獒犬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的時候依然囂張的吼叫,用力的拽動那粗大的鎖鏈,咆哮著向往前沖。而劉凌進(jìn)入大門之后,這兩只兇惡的獒犬怎么就蔫了?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視線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王爺身上有什么氣勢竟然能把這兩只喂食生rou茹毛飲血的畜生嚇成這個樣子?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們二人的修為遠(yuǎn)高于劉凌,但身上的煞氣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劉凌此生,到現(xiàn)在為止,間接直接所殺之人何止數(shù)百?雖然人們聞不到,但獒犬卻能聞到劉凌那一身的血腥味。 劉凌隨在那小廝的身后不緊不慢的走著,到了候申臥房門口的時候,他示意那小廝不要通報,他擺了擺手讓那小廝推下,他自己走了上去,敲了敲房門。 “滾!難道忘記我說的了?不管是誰要見我,我都不見!” 屋子里傳出一聲嘶啞的咆哮,正是候申的聲音。 “侯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 劉凌也不生氣,只是站在門前淡淡的說了一句。 第二百二十八章 新茶 (再次感謝石青峰打賞號的打賞!求收藏) “誰?外面是誰?” 候申似乎是聽出了劉凌的聲音,但卻又不敢確定。他從床上坐起來,蓋在身上的錦被滑落在地上。在家休息的這些天他雖然不必處理公事,每日只是臥床休養(yǎng),但心情卻越來越壞,脾氣越來越差。這些日子他家里的下人侍女,幾乎每個人都被他罵了不止一次。而且他看到誰都煩,不光是客人,就連家里人都不想見,那些下人們都被他遠(yuǎn)遠(yuǎn)的趕開,除非他叫,誰也不許打擾他。 此時聽到外面那清清淡淡卻帶著一股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候申背后猛地一涼,一股寒意升起,心頭顫抖了一下,如同痙攣。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劉凌一身黑色錦袍,烏黑順直的長發(fā)順在腦后,飄逸出塵的走了進(jìn)來。他也不惱候申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 “侯大人,身子可好了些?” 劉凌微笑著說道。 撲通一聲,候申嚇得從床上跌落下來,匍匐在地上。 “下官不知王爺駕臨,口出狂言,請王爺責(zé)罰?!?/br> 候申顫抖著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緊張,是因為身子發(fā)燒而寒冷,總之他的身子顫抖的極為厲害,額頭觸地,因為顫抖,倒像是在不住的叩頭似的。劉凌看他這個樣子心里也是有些觸動,快步走過去將候申攙扶起來道:“侯大人不必惶恐,是本王來的唐突了,怎么會怪你?” 他從觸手感覺到的溫度知道,候申確實是在發(fā)燒,而且燒的很厲害。 候申本來就病著身子虛弱,再加上劉凌手上的力氣要遠(yuǎn)比他大的多,被劉凌攙扶起來后還想再拜,卻被劉凌拖住身子伏不下去。劉凌見他樣子惶恐,知道候申是怕自己因為他剛才那一句罵而惱火。自己這個王爺可以說是大漢第二人,除了皇帝陛下之外大漢就屬自己地位最尊。而且自己一直有殺人王爺?shù)拿?,百官們心里或多或少的都對自己有些恐懼,劉凌其實知道?/br> 他不由分說,將候申扶著躺在床上,伸手將滑落在地上的錦被撿起來,撣了撣被子上沾著的灰塵后親手給候申蓋在身上。 “你身子正在燒著,不應(yīng)該蓋這么厚的被子?!?/br> 劉凌將候申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說道。 不見候申說話,劉凌抬頭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候申已經(jīng)淚流滿面。這淚水來的有些突兀,倒是讓劉凌有些措手不及。 “下官……謝王爺!” 候申哽咽著說道,任由淚水滑落在身上。 “哭什么?堂堂禮部尚書正三品的朝廷大員,軍機處五位輔政大臣之一還會哭鼻子,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劉凌笑著說道。 候申抹了把眼淚道:“下官……下官心里感動,我沒有想到王爺會親自來看我。剛才我言語沖撞了王爺,王爺不但不怪還……我心里……” 說到這里,候申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劉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行了,朝廷大員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再哭我回去就先奏請陛下扒了你的官服,等你哭夠了再領(lǐng)回去。李神醫(yī)過來看過了嗎?他怎么說?” 候申把眼淚抹干凈,臉上因為激動倒是恢復(fù)了幾分血色,略微有些潮紅。只是他臉上還是透著一股病態(tài)的白,嘴唇很干,透著一種灰色。 “看過了,太原府里的醫(yī)生基本上都請來看過,陛下洪恩,讓李神醫(yī)也過來給我把了脈,只是也看不出病因,只說讓我多休息,不可輕易動怒。” 候申苦笑了一聲說道。 劉凌呵呵笑了笑:“你可倒好,轉(zhuǎn)身就把醫(yī)生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不讓動怒,我看你這怒火不小嘛,門口,屋里連個伺候你的小廝丫鬟都不見,想來也是被你罵的不敢考前吧?你這人倒也奇怪,把伺候你的下人都趕走,病就能快點好起來了?” “不想看到他們,心里煩躁?!?/br> 候申如實回答道。 “煩躁?恐怕這才是你的病因吧?” 劉凌笑著,一臉的和煦春風(fēng)。 候申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把頭低了下去。只是那閃爍的眼神,還是被劉凌看了個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候申久病不愈,并不是患了什么不可治愈的疑難雜癥,不過是心里堵的,郁結(jié)不散,再加上不適應(yīng)塞北苦寒,寒氣入了內(nèi)府,他心里有所抗拒,就算吃多少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劉凌在候申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腿,閉上嘴不再言語。候申抬起頭看了看,原來是丫鬟進(jìn)來送茶。 等拿小丫鬟褪退下去之后,候申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似乎很喜歡香茶味道的劉凌,不由得苦笑道:“王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到我的心里去了?!?/br>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言語中透著一股苦澀。 劉凌放下茶杯道:“你這人啊,什么都好,論聰明才智,這滿朝文武中也算得上翹楚。論處理政務(wù),也是井井有條兢兢業(yè)業(yè)。只是你這里……” 劉凌指了指心口的位置:“還是太狹窄了些?!?/br> 他伸出一根手指:“本王是掛了名的軍機處大臣,其實最不務(wù)正業(yè)的就是本王了,算不得數(shù)?!?/br>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老宰相盧森,兩朝老臣,論資格閱歷當(dāng)屬本朝百官第一,說是百官中最重要的一個也不為過,不管是陛下還是本王,都對他十分的尊敬。只是年紀(jì)實在大了,即便還有雄心壯志,奈何力不從心,陛下已經(jīng)恩準(zhǔn)等過了他六十六歲的大壽之后就高老辭官,回家享福去?!?/br>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裴浩,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后起之秀,算是天子門生,論能力不如你,但你看來,在陛下那里裴浩遠(yuǎn)比你收到了重視。而且裴浩這個人年輕氣盛,言語,行事鋒芒畢露,你覺得他看不起你?” 他伸出第四根手指:“周延公,乃是本王舉薦之人,得陛下的賞識而破格調(diào)入軍機處,雖然資歷最淺,但卻隱隱有接替盧森的勢頭。因為出自本王府里,再加上陛下的看重,你覺得他的后臺比裴浩還要深厚,早晚必會成為百官之首?!?/br> 他伸出第五根手指:“你,候申,出使大遼半年,為我大漢換取了難得的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可謂功不可沒。你心機深沉,聰明絕地,做事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處理政務(wù)得心應(yīng)手圓滑自如,但卻覺得并不受陛下的重視,認(rèn)為自己此生官位爵祿已經(jīng)到此為止,遂心生怨念,借病之機,不過是在家逃避職責(zé)而已?!?/br> “王爺!下官不敢逃避職責(zé)啊……” 候申在床上爬起來,就在床上伏倒而拜。 劉凌抿了一口茶道:“起來吧,這話今天說到這里為止,絕對不會傳進(jìn)第三個人的耳朵里。” 候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叩首道:“謝王爺!” 劉凌嘆了口氣道:“本王剛才也說了,你這人,論聰明才智文武中當(dāng)屬第一,就是老宰相盧森都比不上你?;蛟S正是因為你太聰明了,才會鉆了牛角尖里出不來,在這么下去,你不但誤己,同樣是在誤國?!?/br> “候申啊,陛下已經(jīng)跟我提過三次了,陛下說,候申不在,很多事情都沒了調(diào)理,真后悔把他派到大遼去,裴浩太年輕做事毛躁而且分不出輕重緩急,盧森年紀(jì)又大了,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力不從心,周延公雖然雖然穩(wěn)妥辦事也得力,但畢竟才為官兩年,有些事情他還摸不清門路,若是候申在就好了,省得朕這么累!” 劉凌嘆道:“陛下還說,讓候申去大遼,本以為多則兩個月,少則一個月就會回來,誰想到耶律雄機竟然扣下他觀戰(zhàn)?塞北苦寒,也不知道候申能不能適應(yīng),可別凍壞了身子?!?/br> “這是陛下的原話,候申……你自己體會吧!” 候申此時已經(jīng)伏倒在床上,痛苦流涕。 “下官有負(fù)圣恩,罪該萬死?!?/br> 劉凌冷哼道:“死一萬次都不足惜!別哭了,有哭這力氣好好養(yǎng)病,等病好了就去軍機處當(dāng)值,真有本事的人不會怨天尤人,只會盡情的發(fā)揮出自己的才華,你盡心盡力做事,陛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你自己心胸狹窄,也認(rèn)為陛下同你一樣?” “行了,本王今天就說這么多,算是一味苦藥,治不治得好你身上的病不好說,但你心里的病,本王替你醫(yī)了。候申你記住,當(dāng)今陛下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有道圣君,能有幸在陛下跟前做事,是你的福分。做到,自然得到,這是本王給你的忠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