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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胄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救命!

    連續(xù)的驚呼聲從火堆遠(yuǎn)處傳來,清晰的傳進了大營中西夏兵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那救命的呼喊聲就好像響在他們的耳邊,響在他們的心里,如此恐怖。每一個人的心都揪的緊緊的,似乎要從嗓子眼里冒出來一樣。他們的心跳開始加快,手心的汗水越來越多。

    慢慢的,一個渾身是血的西夏騎兵在雪地上爬行著出現(xiàn)在三百步外火堆旁邊,他哀嚎著,努力的爬行著,身體將雪地拖出長長的一條血跡。這是剛剛沖出去那五十個騎兵之一,也僅僅有他一個暫時還活著。他不斷的大聲呼救著,期盼著大營中的同伴來救自己。他的雙腿已經(jīng)斷了,腿骨穿破了血rou露在外面。

    “救我!”

    士兵們都將目光看向篾疊,大家都在等著篾疊的命令。只是,他們等來的是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命令,而不是去救人。

    一個黑漆漆的人騎著一匹散發(fā)著濃重血腥味的戰(zhàn)馬慢慢的出現(xiàn)在火堆的光亮中,他坐下戰(zhàn)馬的速度很慢,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大營中西夏兵的心頭上。這一身黑甲的惡魔,慢慢的追上在地上爬行的西夏兵,慢慢的舉起手里的長槊,對準(zhǔn)那西夏兵的后心,猛地往下一插!

    血飛濺,人命賤。

    黑甲騎士將一面代表著契丹狼騎的狼頭旗幟綁在自己的槊桿上,高高舉起。他盯著嚴(yán)陣以待的西夏兵,輕蔑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第二百一十六章 雪在動

    ps:今天依然三更。感謝悲海,wseqwe,北山老兒的打賞!求收藏

    等待中的黑夜尤其顯得漫長,西夏兵在半夜被號角聲驚醒后抓起兵器嚴(yán)陣以待,可是一直到大營外三百步遠(yuǎn)的火堆燃燒盡,黑暗再一次籠罩住所有人的視線之后,大遼的重甲狼騎依然沒有發(fā)動進攻,他們似乎已經(jīng)趁著夜色消失在茫然無盡的草原上。

    冬天的太陽升起的總是顯得姍姍來遲,尤其是在一群紅了眼睛心力交瘁的西夏兵眼里,那太陽出現(xiàn)的真的太晚了。不過,當(dāng)天色逐漸放亮,他們緊張了一夜沒有松弛下來的心臟終于稍微的放松了一些,黑暗,總是讓人恐懼。

    太陽升起之后,被白雪覆蓋的草原能一眼看出去老遠(yuǎn),視線的盡頭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什么黑甲騎士的影子?

    似乎昨夜出現(xiàn)的黑甲騎士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當(dāng)太陽升起之后他們便回到了地獄,等待下一個夜晚的來臨。大營中的西夏兵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可以放松下來。

    那那火堆遠(yuǎn)處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尸體,還有失去主人的戰(zhàn)馬在低著頭用嘴巴拱動著主人一家僵硬的尸體,在初升的朝陽下,這一幕顯得那么的平靜,蒼涼的平靜。

    包括小洛克在內(nèi),前后兩批七十個騎兵就戰(zhàn)死在火堆外面三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被殺死的,第二批五十個騎兵還發(fā)出了哀嚎,第一批二十一個人死的悄無聲息,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篾疊派人將那些騎兵的尸體拖了回來,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第一批的二十一個人都是被射死的,但尸體上的箭矢已經(jīng)被收了回去,看那些傷口能夠確認(rèn)的是,敵人所用的絕對不是普通的羽箭,傷口大的幾乎能將拳頭塞進去。

    “是投槍!”

    篾疊咬著牙說道。

    只有沉重的投槍才會造成這樣巨大的傷口,就算是四棱的破甲錐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都怪我!”

    篾疊眼睛紅紅的,咬著嘴唇。

    他應(yīng)該想到的,燈下黑,燈下黑,這么簡單的道理自己怎么就忘記了?契丹人的重騎兵就在火光不遠(yuǎn)處等著,等著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一波一波好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去送死。他們距離火堆只有幾十米遠(yuǎn),被火光晃的花了眼睛的斥候剛沖過去的時候,肯定是看不清幾十米外就是嚴(yán)陣以待的敵人。第一批二十一個人,或許沖到對方二十米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鬼門關(guān)的門口。

    二十幾米的距離,沉重的投槍能把只穿了皮甲的西夏斥候扎個對穿。

    而第二批的五十個騎兵之所以發(fā)出了呼喊,不過是因為敵人根本就沒有再用遠(yuǎn)程武器而已。這五十個人,都是被格殺的。三十米的距離,對于高速接近的兩支騎兵隊伍來說,連三息都用不了。當(dāng)自己派出去的騎兵越過火堆之后,還來不及收住戰(zhàn)馬就一頭裝進了契丹重甲騎兵的洪流中。

    只一個照面而已,五十個騎兵死絕。

    “將軍,現(xiàn)在怎么辦?”

    大營中留守的三個千夫長已經(jīng)死了兩個,安庫和狄羅先后死在契丹騎兵手里,說話的是僅剩下的一個千夫長,奈真絕。

    “先把他們都厚葬了吧,是因為我的失誤他們才戰(zhàn)死的,他們都是大夏的勇士?!?/br>
    篾疊用手將一名士兵睜著的眼睛蓋上,心情沉重的說道。他的嘴角干裂,或許是凍裂的,看上去他的臉色很難看。眼睛里的血絲密布,眼睛往外凸著,似乎要擠出來一樣。

    “還要再派斥候出去,敵人趁著夜色退走,但是難保什么時候殺回來。契丹人的目標(biāo)是抄到祁連山北面去偷襲陳老將軍的大軍,想前后夾擊擊敗咱們在祁連山的十幾萬大軍。在這里遇到咱們或許是契丹人沒有想到的,他們可能已經(jīng)北上了,也可能就隱藏在什么地方。”

    奈真絕應(yīng)了一聲道:“我這就去安排,斥候隊的人已經(jīng)大部分陣亡了,只能安排騎兵代替。我想多派出去一些,十個人為一隊,多派幾隊出去,畢竟對方是重騎兵,遇到不交手的話撤回來的希望很大。”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告訴士兵們小心一些,不要跟契丹重騎兵交手,搜尋到敵人的蹤跡后立刻回來報告?!?/br>
    篾疊揮了揮手,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身體里沒有一點力氣。昨夜的打擊不僅僅是下面普通士兵們有些難以接受,就連他這個將軍,現(xiàn)在都被那沉重挫敗感和恐懼壓的喘不過來氣。強,真的很強,從來見過一支氣勢那么強的隊伍。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嗎?

    第二批派出去的騎兵,從第一聲驚呼到最后一個人被殺,前后不過三十次呼吸的時間。再減去最后一個西夏兵是被人慢慢走上來插死的時間,這樣算來五十個騎兵,十息之內(nèi)就被人殺了個干干凈凈。篾疊對自己手下的騎兵很了解,他們都是真正的戰(zhàn)士,每個人都能靠力氣放倒一頭小牛,能一箭射中百步外的靶子。但是他們卻被敵人砍瓜切菜一樣的殺了,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奈真絕嘆了口氣,他心里何嘗沒有恐懼?敵人的戰(zhàn)術(shù)太詭異了,現(xiàn)在想想,或許敵人根本就不是來進攻的,而僅僅是震懾。震懾天德軍大營里的士兵不敢外出,契丹騎兵說不定殺了人之后就已經(jīng)揚長而去北上抄陳老將軍的后路了。契丹騎兵先走了一夜,就算現(xiàn)在派人去祁連山報信的話,說不定也趕不上了。

    不管敵人是否得逞,這次天德軍的罪責(zé)都難以逃脫。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獎金,奈真絕搖了搖頭,苦笑著起身安排斥候出去打探敵人的消息。還要安排人去給陳老將軍報信,不管趕不趕不得上,消息必須送過去。

    下令士兵們回到帳篷里休息,在寒風(fēng)中凍了一夜,他們都有些支持不住了。奈真絕著急了二百名騎兵,讓他們十個人為一隊,只要看到契丹人的影子就立刻回來,那些修羅一樣的重騎兵,不是他們能抵抗的?,F(xiàn)在奈真絕才知道,大遼的真正精銳是多么的可怕。

    輕騎兵們互相打量了一眼,抱拳,然后分開,每一隊各自選了一個方向飛奔了出去。他們這次的任務(wù)說不上有多兇險,晚上的死在契丹人手里的弟兄是吃了黑暗的虧,大白天的草原上視線良好,離著很遠(yuǎn)就能看到敵人,更何況敵人那一身扎眼的黑衣黑甲在雪地中尤為顯眼。

    以輕騎兵的速度,契丹人的重甲騎兵絕對追不上。

    一隊騎兵迎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飛奔了出去,冬天的朝陽照在白雪上,總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只是騎兵們心里都好像堵著一塊石頭,喘不上來氣,哪里還有心思去欣賞什么如畫的風(fēng)景。領(lǐng)頭的騎兵隊正呸了一口,恨恨的罵道:“媽的,挑錯了方向,今天日頭怎么這么強,晃得人睜不開眼?!?/br>
    一個騎兵忽然指著前面驚叫道:“雪崩!”

    那隊正白了他一眼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這是草原,又不是雪山,怎么會雪崩!”

    那騎兵訕訕的笑了笑,指著前面說道:“可能是日頭晃了眼,我怎么看著前面的雪好像動起來了似的,就跟水面上來了大浪頭一樣?!?/br>
    那隊正揉了揉眼仔細(xì)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雪地好像跟平常不一樣。前面地平線上的白雪似乎被什么震動起來似的,看著真就跟翻騰的波浪一樣。他以為自己眼花,使勁看了看,果然,那雪就是翻滾起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雪在動,那是騎兵!”

    一個眼尖的西夏兵指著前面吼道。

    隊正猛地勒住戰(zhàn)馬,抬起說遮擋住刺眼的陽光瞪圓了眼睛去看。

    “媽的!是騎兵!快,快回去!”

    那隊正扯著脖子吼道。

    西夏兵立刻撥轉(zhuǎn)馬頭,地平線上是那翻騰的白雪,分明就是批了白袍子的契丹騎兵!等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的時候,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三百步遠(yuǎn)了。十個西夏兵調(diào)轉(zhuǎn)馬頭,拼了命的拍打著坐騎,瘋了一般的往回跑。

    “敵襲!正東方契丹騎兵!”

    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喊,試圖早一點通知給大營里的同伴們知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以卵擊石

    大隊身披著雪白長袍的重甲騎兵呼嘯而來,踏飛起來的雪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好像是江河中翻騰出來的浪花,而奔騰的重甲騎兵則就是一道洪潮,如同錢塘江的大潮一樣蔚為壯觀。

    白色的長袍飛舞中,沖在最前面一排的重甲騎兵將騎弓舉了起來,專門配備的加重型的破甲錐每人五十支,這樣沉重的破甲錐更夠輕而易舉的射出二百步遠(yuǎn)。當(dāng)然,這對于騎士的臂力有著極大的要求,除非身強體壯者,否則也拉不滿那特制的騎弓。

    落荒而逃回到大營的西夏兵斥候用大吼將敵襲的消息傳播了出去,正在當(dāng)值的士兵吹響了號角,大營中立刻變得慌亂起來。反應(yīng)最快的士兵已經(jīng)抓起了武器,反應(yīng)慢的人還躺在帳篷里揉眼。大部分士兵剛剛卸了甲躺下,整整一夜沒合眼,又是在凄厲的寒風(fēng)中站著,躺下后才暖了被窩的他們就被如同北風(fēng)一樣凄厲的號角聲再次警醒。

    “敵襲!快起來,敵襲!”

    低級軍官們挨著帳篷的喊人,汗水已經(jīng)順著他們的額頭開始往下滑落。當(dāng)值的士兵有五百余人,在第一時間他們就迅速的集結(jié)在大營外側(cè),只是沒有弓箭手,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契丹人的騎兵越來越近。

    戰(zhàn)馬踏著節(jié)奏,隊伍最前面的騎兵首領(lǐng)將自己手里那柄加大加長的彎刀往前一指,第一排三百名騎手同時將手里的騎弓拉滿,嗡的一聲,三百支破甲錐在陽光下散發(fā)出深邃的光芒,覆蓋而下。

    “舉盾!快舉盾!”

    低級軍官們大聲的吼著,有些嚇傻了士兵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亂哄哄的舉起了手里的盾牌,只是沒有形成統(tǒng)一調(diào)度的結(jié)果則是,士兵們站的過于分散根本就形不成對弓箭防御力最高的盾陣,前排的盾牌手根本就不能為后面的袍澤提供安全保障,零零散散的站位,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第一輪箭雨過后,營門內(nèi)的西夏兵被放躺下七八十人,人群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第二輪箭雨緊接著來到。破甲錐敲打在盾牌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懼渲屑釉谥浯┤松眢w噗噗的悶響。一朵一朵的血花在中箭者的身上綻放,中箭了人低頭去看,去根本沒有力氣和勇氣將扎在自己身上的破甲錐拔出來。

    俗話說臨陣不過三矢,意思是面對沖過來的騎兵,在對方進入射程之后開始放箭的話,差不多射出三支箭騎兵就能沖到跟前了,即便是最出色的弓箭手也不會射出超過五箭,而且質(zhì)量還不能保證。不過這是相對于高速奔跑中的輕騎兵來說的,重騎兵的移動速度比輕騎兵要慢上許多,所以第一排的重騎兵從容的射出了四箭之后更好換上馬槊。

    西夏兵被四輪箭雨殺傷了數(shù)百人,第一波集結(jié)在營門前的西夏兵幾乎被清理干凈。不過隨著騎兵的接近,越來越多衣衫不整的西夏兵抓著兵器沖了出來,加入防御的陣型當(dāng)中去。弓箭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用武之地了,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就是營門前那將近一人高的拒馬,重騎兵是無論如何也越不過那么高的拒馬的。

    若是敵人下馬搬開拒馬的話,這段時間內(nèi)cao作重弩的士兵和弓箭手都能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最前排的重騎兵距離營門已經(jīng)不足五十步了,西夏兵的弓箭手攥緊了手里的步弓,等待著敵人被拒馬攔住的時機。

    呼的一下子,第一排的騎兵忽然從中間分開,就好像打開的一扇大門一樣,將第二排的騎兵讓了過來。減速后的第一排重騎兵分開左右,后面的重騎兵將手里的投槍高高舉起,借助戰(zhàn)馬奔騰的慣性猛地將投槍擲了出去!

    此時,騎兵距離營門已經(jīng)不足三十步了。

    黑壓壓的一片投槍砸了過來,集中打擊向正在試圖控制重弩的西夏兵。六架重弩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射出一支弩箭,剛剛才氣喘吁吁的跑到重弩前的士兵們就被沉重的投槍刺穿,釘在地上。

    數(shù)百支投槍,就好像下起了一陣冰雹!

    cao作重弩的士兵全部被釘死,士兵們身上最少的一個也被兩只投槍穿透,最多的一個身上足足插著四支投槍。投槍造成的巨大傷口讓血如瀑布一樣往外涌,用手堵都堵不住。被扎穿了肚子的士兵試圖把自己的腸子塞回去,但他只是徒勞的做著機械的動作,內(nèi)臟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擠。

    這時,西夏的弓箭手開始還擊,密集的羽箭射過去,打在重騎兵的鐵甲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膩y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連破甲錐都沒能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一輪箭雨過后,只有七八個騎兵被射落馬下。

    “是鎖子甲!他們竟然都穿了鎖子甲!”

    “天?。 ?/br>
    西夏弓箭手近乎絕望的哀呼,對方身上的鏈甲是對弓箭防御力最高的鎧甲了,一個一個的鐵鏈環(huán)組成的鏈甲,能夠有效的阻止羽箭。即便是破甲錐也很難對穿了鏈甲的騎士造成致命的傷害,連環(huán)的鐵甲能將箭成功阻擋住,里面厚厚的皮甲幾乎能擋住刺入鐵鏈環(huán)內(nèi)的箭尖。

    落馬的騎兵有幾個并不是被射殺了,而是被連續(xù)而來的破甲錐撞下了馬背。死去的幾個騎兵運氣實在不夠好,破甲錐穿破了他們防御力最低的咽喉位置,切斷了他們的喉管。

    第二排騎兵投出投槍之后,從馬鞍上摘下繩索輪動起來,繩索甩出后套在拒馬上,四五個人奮力往后退將拒馬拉開,很快就清理出一段寬有幾十米的通道來。這時,往兩邊讓開的第一排騎兵已經(jīng)重新回到隊列,在第二排騎兵清理出通道后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將彎刀一指,騎兵們整齊的端起了手里的馬槊。

    “殺!”

    重騎兵的將領(lǐng)一聲大喊,三百名重騎兵成六排,洪流一般沖清理出來的通道中直接殺進了西夏兵大營。而此時,大部分的西夏兵才剛剛穿戴好盔甲,集結(jié)在門前的士兵連一千人都沒有。而且最先跑出來的西夏兵往往都沒有穿盔甲,心急的他們穿好衣服后就抓起兵器沖了過來。

    他們的rou體無法阻止那一道鋼鐵洪流,重甲騎兵手里的馬槊輕而易舉的撕破了西夏兵的防線。剛一接觸,西夏兵就被鋒利的馬槊刺死了一層!重騎兵手里的馬槊具備良好的彈性,刺穿西夏兵的身體后槊桿彎曲,騎士抬起手臂的同時,掛在槊鋒上的尸體就被彈飛了出去。

    無法阻擋,大部分西夏兵都習(xí)慣使用彎刀,與長長的馬槊相比他們的武器太短了,即便有人沖上去想將騎兵的戰(zhàn)馬殺死,他們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那些高大的戰(zhàn)馬幾乎完全被鐵甲覆蓋,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而且那些戰(zhàn)馬簡直就是一頭一頭的猛獸,散發(fā)著濃重的血腥味,就連鐵甲中露出來的馬的眼睛里,都帶著一種煞氣!

    攻擊陣型的騎兵迅速的將西夏兵的防御切開一條口子,并且隨著越來越多的騎兵沖進大營,這道口子的寬度越來越大。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隊形嚴(yán)整的重騎兵就好像一輛一輛的重型坦克,碾壓著西夏兵的rou體沖了過去。

    從交鋒開始,數(shù)以百計的西夏兵被重騎兵的馬槊殺死,被戰(zhàn)馬踩死,但是他們卻對敵人的傷害卻是微乎其微的。他們的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再加上在徹骨的寒風(fēng)中凍了一夜,他們的精神和體力根本就不在狀態(tài),從昨晚就開始蔓延的恐懼不可抑制的加快了傳播的速度,后面沖上來的西夏兵甚至不敢交手就掉頭逃跑。

    隨著沖進西夏兵的人群,領(lǐng)頭的騎士猛地喊道:“換刀!”

    他身后的重騎兵立刻執(zhí)行命令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他們或者將馬槊掛好,或者將馬槊當(dāng)做投槍使用擲出殺敵,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重騎兵就將手里的兵器換成了鋒利的橫刀。當(dāng)看到他們手里兵器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開始懷疑了,因為契丹人同西夏人一樣,更喜歡用彎刀而不是橫刀!

    “他們不是契丹人!”

    奈真絕拉著篾疊的胳膊吼道。

    篾疊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破綻,他緊緊的攥著手里的兵器,盯著不遠(yuǎn)處往來縱橫的重騎兵幾乎將眼睛瞪出來。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

    “是漢人!他們是漢人!”

    篾疊嘶啞著嗓子說道。

    “組織人突圍,想陳老將軍報信,告訴他背后殺來的不是契丹人,而是漢人!”

    篾疊對著奈真絕吼了一句后,揚起兵器就沖了出去。他無法忍受心里的壓力和恐懼了,只要殺人,只有殺人才能讓他得到宣泄,不然他會被自己心里的壓力給逼瘋!

    “突圍?談何容易啊。”

    奈真絕苦笑一聲,大營依山而建,這山就算不高不陡峭,爬到山頂后的時間足夠?qū)Ψ阶窔⒘?。而大營正面已經(jīng)被那些該死的漢人封死,以西夏兵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根本就別想撕破對方的封鎖!派出去的斥候還有沒有趕回來的,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來襲的并不是一直認(rèn)為的契丹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