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寧采臣面前的《天機(jī)本錄》也已經(jīng)注定了韓浩的命運: “韓浩,(天道變數(shù),命運被更改,和天書持有人寧采臣發(fā)生連帶關(guān)系,到當(dāng)事人死為止),男,37歲,1974年5月26日。 幸運:無。 劫難:狂犬病發(fā)。時間:2010年8月20日。地點:仙京大酒店。結(jié)果:七日后不治身亡?!?/br> 136 事發(fā) “見鬼,這家伙竟然真的要掛了!”看到《天機(jī)本錄》的判決結(jié)果,寧采臣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剛想到韓浩死定了,他就真的要死了。 寧采臣嘆息了一聲,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搖了搖頭,寧采臣從《天機(jī)本錄》上收回了目光,決意把韓浩放到一旁了,既然命中注定他都要死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去和一個死人斤斤計較了。 不過,既然翻開了《天機(jī)本錄》,寧采臣還是決定把自己熟悉的那些個人的命運查探一遍。說起來,這些日子的高枕無憂,他也好幾天沒查看那些個人的命運了。 可還沒等他想到先查誰,放在桌子上的山寨手機(jī)突然震天價的響了起來。 來電是柳雅蝶。 寧采臣笑笑,接通:“喂!想我了?大白天的給我打電話!” “想你個頭。”柳雅蝶罵了一聲,低聲道,“神棍,這回真的不好了。” “怎么了?”寧采臣翻看著《天機(jī)本錄》,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事發(fā)了!”柳雅蝶似是對寧采臣的態(tài)度不滿意,在那邊用力跺了幾下腳,“郭義龍的事發(fā)了,他老爹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調(diào)查過這件事了,結(jié)果就從交通大隊的錄像里查到我了?” “查到你了?”寧采臣心神一凜,皺起眉頭問道,“我都忘了問你,你把他的車弄到哪去了?怎么會這么快就查到你的!” “我給他的車放北郊的一個停車場了?!绷诺掏掏峦碌牡?,“可能是監(jiān)控的探頭看到我的樣子了吧!” “那天的雨那么大,監(jiān)控探頭都沒看到我,就能看到你?”寧采臣心中疑惑,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回憶了一番那天晚上柳雅蝶開車出去時說過的話,心頭一動,問道,“小蝶,你故意讓人看到了是不是?” 柳雅蝶沉默。 “回答我,是不是?”寧采臣吼道。 “你吼什么!”柳雅蝶嗔怪了一聲,低聲道,“我要不讓人看到,不還得懷疑到你頭上嗎!采臣,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老爹給我打過電話了,我找了個借口把他推諉走了。那老頭子像是對我起了疑心,直接找到我老爸那里去了?!贝艘豢跉?,她苦笑道,“采臣,你也知道老頭子的古板,他現(xiàn)在要我馬上回江北市,給他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我該怎么辦?。俊?/br> “你怎么給郭義龍的老頭子說的?”寧采臣問。 “我……我說郭義龍把車借給我開幾天……”柳雅蝶說了一句話,就不耐煩的住口了,“哎呀呀,不說了,反正是個怎么也圓不過來的謊言!隨便一調(diào)查就能露餡的?!?/br> “呵呵!”寧采臣干笑,他也覺得不應(yīng)該把這件事賴在柳雅蝶的身上,禍?zhǔn)卤緛砭褪且驗樽约旱拇中拇笠鈳淼?,他嘆息了一聲,“小蝶,你先回來吧,我們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大不了我陪你回一趟江北市。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郭義龍那個人渣死就死了,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人承擔(dān)責(zé)任的?!?/br> “嗯!我聽你的?!钡玫綄幉沙嫉某兄Z,柳雅蝶莫名的放松下來,說了聲馬上回來,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寧采臣馬上翻開了《天機(jī)本錄》,決定查看郭義龍家人的近況,既然事情無解,那就只好求助它了,反正他是不會為了郭義龍那個人渣去坐牢的,柳雅蝶也不會。如果他那個有權(quán)有勢的老子要追究的話,那就讓他去死了好了! 死人見得多了,寧采臣的心也隨之變得冷酷起來,再也不是前一段時間那個寧肯犧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人的柔弱性格了。 “郭連川,男,1959年6月18日; 幸運:無。 劫難:酒后中風(fēng)。時間:2010年8月21日13時11分;江北市富春酒店。結(jié)果:住院十五天,后遺癥偏頭痛?!?/br> 瞥了眼日歷上的時間,寧采臣暗自嘀咕:“明天中午,這老頭兒會因為喝酒而中風(fēng)?!彼]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而后呼出了那口濁氣,低聲像是在撫慰自己,“明天看老頭子的態(tài)度再來定奪吧!” 停頓了片刻。 寧采臣重又翻開了新的一頁,他決定再看看柳雅蝶老爹的近況,反正都是明天要接觸的人,掌握多一些情況總是好的。 “柳定山,男,1960年11月30日; 幸運:無。 劫難:被栽贓。時間:2010年8月28日;地點:江北市市政府;結(jié)果:失去親信?!?/br> “莫名其妙!”寧采臣被這樣的提示弄了一頭霧水,他沒明白,柳雅蝶的老爸被人栽贓跟他的親信會有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和他目前遇到的事情無關(guān),他也懶得管老丈人的閑事了,反正他本身又不會出事。 查完了這兩個人。 柳雅蝶還沒回來,寧采臣把郭義龍的事情放到了一邊,繼續(xù)先前的探查。 當(dāng)然,他的目的還是有針對性的那幾個人,比如葉小倩的老爸葉明荃;還有上次車禍現(xiàn)場死掉那幾個哥們兒的老爹老母們。 說到底,他還是對那些人不是很放心。 葉明荃近一段日子似乎過得都很不順,記得查了他兩三次了,不是這個劫難就是那個劫難的,大多和金錢流失有關(guān),短短不到一個星期,他的楓葉集團(tuán)至少快縮水了十分之一了。而今天,寧采臣看到他的命運劫難竟然又是上市股票跌停,雖然他對股市也不懂,但寧采臣也知道,楓葉集團(tuán)的錢又縮水了。 寧采臣皺眉:“怎么回事?難道曾爺爺?shù)念A(yù)言真的開始靈驗了!可我對經(jīng)濟(jì)也一竅不通了,這讓我怎么幫他們!再說了,葉明荃也沒來找我商量這件事啊!” 從葉明荃的命格查看到楓葉集團(tuán)的資產(chǎn)又一次跌停,寧采臣也無心查看其他人的命運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讓葉小倩問問他老爸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不懂,葉小倩從下長在這樣的家庭,她總明白吧! 既然接過了曾爺爺交給的任務(wù),寧采臣總要想辦法完成的。 寧采臣收起《天機(jī)本錄》出門,葉小倩和李凌還在花園曬太陽,他徑直朝兩人走去。 “小神棍,算出來了。韓浩在哪兒?”李凌先看到他,笑著問道。 “不知道他在哪兒,只知道他快死了?!睂幉沙悸柭柤?,訕笑道,“不務(wù)正業(yè)的家伙,老天爺白讓他活了這么些日子了。” “快死了!”李凌一愣,“沒救了!” “嗯,這次是真的沒救了。”寧采臣嘆了一聲,轉(zhuǎn)頭朝葉小倩道,“小倩,你們家的楓葉集團(tuán)這些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你抽空問一下你老爹吧!” “哦!我知道了。”葉小倩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埋頭于筆記本電腦,卻連頭也沒抬起來,從寧采臣的角度看過去,卻恰好能看到她緊鎖的眉頭。 137 抵達(dá)江北 半晌。 葉小倩才從筆記本的屏幕抬起頭來,慘笑一聲道:“寧哥,真的被你說中了,這些日子確實有人在打楓葉的主意……” “你知道?”寧采臣問道。 “從股市上看出來的?!比~小倩淡淡一笑,合上了筆記本,皺眉看著遠(yuǎn)處自己別墅的方向,喃喃自語,“或許我真的應(yīng)該去問下老爸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她轉(zhuǎn)頭希冀的看著寧采臣,嘆道,“寧哥,到時候還要指望你了?!?/br> 寧采臣一愣,點了點頭肯定的道:“嗯,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會的。”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李凌,又道,“對了,我要和柳雅蝶去一趟江北,你們兩個在家等我吧!凌凌,你多照拂一下小倩。” “我會的?!崩盍枞粲猩钜獾目戳藢幉沙家谎郏诺吐暤?,這段時間,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額,她益發(fā)的感到孤獨了,猶豫了一下,她低聲道,“神棍,我想出去找份工作?!?/br> “找工作?”寧采臣詫異的反問,“為什么?” 李凌聳了聳肩,苦笑:“我太悶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瘋掉了?!崩盍柙缫呀?jīng)把她創(chuàng)業(yè)的計劃造好了,可是,寧采臣的資金情況她也知道,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樣開口,所以,考慮了些日子,她還是決定依靠自己了。 寧采臣愣了一下,看著有些憔悴的李凌,忍不住心頭一軟:“凌凌,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停頓了片刻,“等我從江北回來再說吧!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做些什么?!彼α诵Γ罢f實話,我現(xiàn)在也缺錢的很,說不得也要找些來錢的門路了?!?/br> “嗯,我聽你的?!崩盍璺笱艿狞c頭,也不知聽進(jìn)去了沒有。 鳴笛聲。 白色的警用摩托車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個彪悍的甩尾,停在了小花園的外面。 柳雅蝶摘下了頭盔,甩了甩頭發(fā),胯下摩托車,英姿颯爽的走進(jìn)了小花園,但神色中卻難掩深藏在心頭的那一絲焦慮。 李凌和寧采臣適時的停止了交談。 柳雅蝶招招手,快步來到了幾人中間:“采臣……” 葉小倩打斷了她,促狹的道:“小蝶,寧哥要陪你去見老丈人了嗎?” 柳雅蝶臉羞赧的一紅:“一邊去,都不能動了還管不住你的嘴?!钡握l都能聽出來她語氣中欣喜的語氣的。 一旁,李凌的眼神也有些復(fù)雜。 “切,我有說錯嗎?”小倩嘻嘻笑道,“看,臉都紅了?!?/br> 咳!寧采臣故意咳嗽了一聲,:“都少貧了,走,回屋去?!闭f著,他推起葉小倩的輪椅朝房間里走去。 簡短的把郭義龍的情況給兩個女人交待了一下。 下午時分,寧采臣和柳雅蝶就辭別了她們,登上了前往江北市的列車。 一路無事。 抵達(dá)江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 下了火車。 寧采臣問:“去你家嗎?” 柳雅蝶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她撅了撅嘴,輕聲道:“不回,懶得看我老爹的臉色。”沒有葉小倩兩人在旁邊當(dāng)燈泡,兩個人都自在了很多,柳雅蝶媚眼如絲呃,含情脈脈的看著寧采臣,略帶期待的輕聲道,“采臣,我們今晚去賓館好不好?” 寧采臣愕然一愣,旋即大喜,他的心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想到晚上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呃,不由的有些血脈噴張,忙不迭的點頭:“好,美人有約,求之不得?!?/br> 柳雅蝶臉色緋紅如血,在他腰間的軟rou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討厭!” “嘿嘿嘿!”寧采臣傻笑,無語。 江北市在連江市的北面,但卻比連江市繁華的多,本來江北省的首都要定在這里的,但卻因為地理的原因最終定在了云安市,饒是如此,相比較江北省的其他城市來說,這里的經(jīng)濟(jì)還是發(fā)達(dá)的多。 江北市的地勢較高,所以,這次完全沒有受到連江市水患的影響。 華燈初上。 在路邊小店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寧采臣和柳雅蝶親昵的依偎著向火車站旁邊的綠洲大酒店走去。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從飯店出來后,身后就多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跟屁蟲,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如果仔細(xì)看,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的驚訝,而他的眼睛也始終沒有離開柳雅蝶的背影。 這個年輕人一直追蹤兩人進(jìn)了綠洲大酒店,看著他們開房,而后在服務(wù)臺確認(rèn)了他們的真實信息后,才帶著復(fù)雜的神情走出酒店,而他一出酒店,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此,沉浸在興奮之中的寧采臣兩人一無所知。 一進(jìn)房間,寧采臣就迫不及待的攔腰抱起了柳雅蝶,把她丟在了床上,然后飛身壓了上去,撅著嘴唇就去尋找那甘甜的小嘴。 柳雅蝶一躲,腦袋歪倒了一邊,寧采臣親了個空,嘿嘿一笑,追逐而去:“不許躲!” 柳雅蝶臉蛋嫣紅,氣喘吁吁,伸手拖住了他的腦袋,細(xì)聲細(xì)氣的道:“先去洗澡好不好?” 寧采臣遺憾的咂咂嘴,翻身起來:“好吧!”忽然,他又彎下腰把柳雅蝶抱了起來,“親愛的,聽你的,讓我們進(jìn)行人生第一次偉大的鴛鴦??!” “咯咯咯!大壞蛋,誰要和你鴛鴦浴了!”柳雅蝶捶打著寧采臣的胸膛,象征性的掙扎著,卻最終還是被寧采臣丟進(jìn)了臥室。 就在兩人嬉笑打鬧,以年輕人的熱情和興奮在浴室的雙人浴盆里洗了又洗,怎么也洗不完的時候,被甩在客廳里的電話也震天價的響個不停,似是代表著某人執(zhí)著而又憤怒的心情。 “老……老公……”柳雅蝶雙眼迷離,忍受著一波波的沖擊,眼神迷離的摟著寧采臣的脖子,喘息著道。 “嗯?”寧采臣也不停下動作,笑問,“怎么了?寶貝兒?” “好……外面好像……啊……好像有人敲……敲……啊……”一聲急促的呻吟,柳雅蝶的指甲猛地扣進(jìn)了寧采臣后背的肌rou里,而后用力的摟進(jìn)了寧采臣的脖子,享受著身體內(nèi)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動也不想動了,至于想說的話,也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