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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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定時炸彈 劉師傅還在漫天逮飛吻,柳畫媚已經(jīng)翩然遠(yuǎn)去,踩著舞曲最后的節(jié)奏,與雷淑嫇的舞伴站在一起,貌似親切的挽著男人的手臂,巧笑嫣然,還很親切的與雷淑嫇握了握手,搞不懂是啥關(guān)系。 男人很禮貌的與雷淑嫇打了招呼,拖著柳畫媚快速的穿過人群消失了,劉師傅還處在失神階段,眼前全是小星星,仔細(xì)看哪個都像美女的紅唇,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小妞主動搭訕咱哥們了,還以為雄風(fēng)不再,自信心都沒了,看來,哥們還亦如當(dāng)年,即便在漆黑的夜里也如螢火蟲般閃耀,尤其是那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茬子,還有那總是癟癟的錢包…… “喂,做什么美夢的,哈喇子流這么長!”雷淑嫇毫不客氣的在他大腦袋上來了個腦瓜崩,嚇得劉師傅差點(diǎn)痿掉,看著雷淑嫇,很快又恢復(fù)了精神,都是漂亮妞??! “媽的,和這個廢柴跳了場舞,真掃興!”剛一落座雷淑嫇就開始破口大罵,著人拿來了濕毛巾,不斷的擦著手,仿佛又細(xì)菌在滋生。 “咋回事,剛才那哥們是廢柴?跟我講講,我就愛聽別人不如我!”劉師傅無恥的說。 雷淑嫇岔氣似的笑了兩聲,對劉師傅著實無語:“一個傻貨而已,華海市猛虎幫的大公子,前兩天還被我吊在窗戶外當(dāng)風(fēng)干腸呢,沒想到今天竟然有膽子主動邀請我,若不是現(xiàn)在時機(jī)還不到,我早就把他們猛虎幫連根鏟除了!” “哦,原來是敵對勢力,那為啥你還要跟他跳?。俊眲煾挡唤獾膯?,把自己也當(dāng)成雷龍幫的人看了。這猛虎幫他也聽說過,是最近兩年心崛起的勢力,聽民間傳說具有很深的官方背景,貌似是某個新上任的大領(lǐng)導(dǎo)在地下世界扶植的屬于自己的勢力,有了這等靠山,猛虎幫想不崛起都難,短短兩年時間就敢于來撼動根深蒂固的雷龍幫了。 雷淑嫇似乎也想找人聊聊,也不避諱:“前晚猛虎幫挑了我雷龍幫的一個場子,我們吃了暗虧,正好有了由頭向他們發(fā)難,我可不想打草驚蛇,今天敷衍一下,讓他以為我們雷龍幫怕了,放松了警惕,到時候再發(fā)動雷霆一擊!” “高!實在是高!雷小姐女中諸葛,巾幗不讓須眉,著實令在下汗顏!”劉師傅拍馬屁道。 雷淑嫇沒好氣的橫他一眼,似看穿了他心思,哼道:“放心,不會讓你跟著去拼命的。” 劉師傅這次是真的汗顏了,他到不是怕跟著參合參合,要是群毆,他絕對是一把好手,可單挑,不是怕,主要是暈血!見雷淑嫇面色不善,劉師傅訕訕一笑,岔開話題:“挨?你手機(jī)是不是響了?” 雷淑嫇站起身,不是大葫蘆,是一條豎起的波浪線,與剛才那柳畫媚各有千秋,不過雷淑嫇不是展示自己的身材,而是讓他看衣著,緊身勁裝,根本沒有口袋,劉師傅呆呆的看著她胸口,露出半截深不見底的溝壑,好像,很多女性喜歡把手機(jī)塞進(jìn)去! 雷淑嫇臉紅了,連忙坐下,抬手,下意識的護(hù)住了胸口,從心中她一直把自己當(dāng)男人看,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噴火的眼睛盯著還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這次她也聽到了‘滴答’的聲響,很像是手機(jī)的某種提示音,好奇道:“是不是你的手機(jī)在響???” “我手機(jī)欠費(fèi)停機(jī)了!”劉師傅哭窮道。 雷淑嫇白眼一翻,只與劉師傅呆了一天,女人味卻越發(fā)的豐富起來。兩人豎著耳聽傾聽,滴答的聲響越發(fā)的清晰,而且就在兩人之間,既然不是手機(jī),那會是什么?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彎下腰,撩開桌布往桌底面一看,果然…… 桌底面上貼著一個方方正正,收音機(jī)大小的物體,四角有螺絲固定,中間是一個計時器,紅色的數(shù)字格外刺眼,上下皆有五顏六色的彩線相連,三組數(shù)字,最后一個每跳動一下都會發(fā)出滴答的響聲,此時顯示的是:“1:35!!” 周圍的食客向這邊看來,兩個大活人就這樣窩在桌子底下,扭啊扭啊,很容易惹人猜想,不過他們不是在扭,而是在哆嗦,嚇得??! 傳說中的定時炸彈出現(xiàn)了!!劉師傅當(dāng)時就想哭,上次遇到雷淑嫇是電梯罷工,這次是定時炸彈,不要了老子小命看樣子誓不罷休了!雷淑嫇平日里彪悍如男,此時也是秀臉煞白,冷汗涔涔,緊咬著嘴唇還沒有喊叫出聲,還保持著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冷靜。 劉師傅看看她,美艷如花,嬌俏可人,咋碎了太可惜,可他媽老子好歹也是個性命,碎了也可惜呀,最可氣的是,碎了以后也不能做成糖醋里脊,不能為人民做最后的貢獻(xiàn)! 想著,劉師傅伸手就去拿炸彈,這舉動可怕雷淑嫇嚇得不輕,一把握住他的手,很像是臨死訣別:“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劉師傅無奈嘆道:“看著炸彈的大小應(yīng)該威力不大,我把它拿下來抱在懷里,壓在身上,爆炸后波及也不會太廣,還有一分鐘時間,運(yùn)氣好的話你還能保住小命!” 雷淑嫇驚呆了,她萬萬想不到劉師傅在如此緊要關(guān)頭會說出這樣一番壯烈的言論,讓她不自禁的響起了董存瑞,邱少云等英雄的光輝形象,再看劉師傅,咋沒發(fā)現(xiàn)他這帥捏? “不行,這明顯是沖著我來的,你已經(jīng)救過我一次,我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再冒犯,炸彈由我來頂,你快逃命去吧!”雷淑嫇也具備英雄情結(jié),關(guān)鍵時刻不怯場。 “你快滾吧!”劉師傅伸手在她頭頂推了一把,眼看時間越來越少,沒功夫跟她廢話,把雷淑嫇推出老遠(yuǎn),一把拿下炸彈抱在懷里,整個人趴在桌子底下,將炸彈緊緊壓在身下,準(zhǔn)備慷慨就義。 就劉師傅如此舍生忘死,雷淑嫇說啥也不能辜負(fù)劉師傅用生命換來的機(jī)會,至于其他人,都給劉師傅陪葬吧,如此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世間少有,雷淑嫇跌跌撞撞的逃跑,也不忘甩下一句:“劉建楠,我會記住你的!” 劉師傅聞言苦笑,忽然腦中一絲靈光閃過,覺得這話耳熟,不正是剛才柳畫媚和自己的說的嘛!事情明朗了,我就說,哥們啥事魅力這么大能吸引大美妞了,還主動撩裙子,原來是在按炸彈,好心計呀! 29 藝術(shù)家炸彈 柳畫媚,難怪讓老子記住她,原來是讓自己化成厲鬼去找她報仇,媽的,老子偏不死,就算變鬼也只會變成色鬼,到時你一樣要倒霉??! 劉師傅心中嘿嘿冷笑,復(fù)仇的火焰熊熊燃燒,心中回想起一個尖銳的女聲:“滾開臭色狼,你壓著我干啥?” 汗,剛才一緊張把這茬給忘了,敢情這炸彈還是位‘純情小meimei’。劉師傅還沒開口,就聽‘炸彈小妹’厲喝道:“快把你的臟手拿開,你的出現(xiàn),嚴(yán)重影響了本姑娘看景致的心情,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畫卷吶?!?/br> 你看啥呢?劉師傅很好奇,莫非這家伙也喜歡旋轉(zhuǎn)餐廳的精致,又或者也在看他家門口的澡堂子,眼看著倒計時進(jìn)入了一分鐘之內(nèi),耳邊都是急促的腳步,估計是哥們趴在桌子底下有人好奇來圍觀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呀,炸死也活該! “大姐,這當(dāng)口你還有心思欣賞景致呢?”劉師傅苦笑著和炸彈小妹交流。 “當(dāng)然!”炸彈小妹道:“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阻擋一位藝術(shù)家的對美麗景物的熱忱與追求!” “你是藝術(shù)家?” “咋的?我都藝術(shù)家一個禮拜了!” 劉師傅大汗,連忙開口:“大姐,那咱商量商量,你好好看景致,不爆炸行不?” “當(dāng)然不行!”炸彈小妹和執(zhí)著:“爆炸是我的本職工作,藝術(shù)家只是兼職!” 劉師傅絕望了,心中忽然又傳來了炸彈小妹怯怯的聲音:“不過,一位藝術(shù)家可以為了藝術(shù)放棄生命,何況本職工作,只可惜,眼前景色雖美,對我卻沒有足夠的吸引力,還不能夠讓我放棄一切!” 有門!劉師傅又來了精神,連忙問道:“大姐,和我說說,你都喜歡啥?還有,啥叫藝術(shù)?” “土老冒!”炸彈小妹不屑的淬罵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憧憬與迷戀:“藝術(shù),無法用語言形容,那是力與美的結(jié)合,是靈與rou的碰撞,是在聲嘶力竭的吶喊中尋求快樂的真諦,唉,跟你說這些你懂嗎?這位唯美的畫面我也僅僅見過一次而已!” 這畫面咋這耳熟呢?力與美?靈與rou?聲嘶力竭的吶喊?快樂真諦?劉師傅一滴冷汗緩緩滴落下來,這唯美的畫面在他腦中慢慢的浮現(xiàn):“大姐,我要能讓你再欣賞一次這樣的畫面,你是不是就不爆炸了?” “?。磕隳茏屛以俅涡蕾p到這至高無上的藝術(shù)畫面嗎?”炸彈小妹很激動:“好,我答應(yīng)你,如果我能看到,不僅不爆炸,還讓你剪斷引線,避免遙控起爆!” 我日啊,柳畫媚,夠黑的!劉師傅心中大罵,和炸彈小妹商量好,一把將炸彈踹入懷中,猛地站起身,好家伙,所有的食客與服務(wù)員都圍在桌邊,一雙雙眼睛瞪得老大,都是藝術(shù)家咋的,等著看人體藝術(shù)呢? 劉師傅很鄙夷,沒空搭理他們,拔腿就跑,計時器已經(jīng)停了下來,娛樂城何其寬廣,他卻只記住了雷老大的辦公室,他一腳踹開了房門,正見到辦公室內(nèi)那扇養(yǎng)著小鯊魚的大魚缸在慢慢展開,里面黑洞洞一片,墻壁皆是由鐵皮包裹著,雷淑嫇正要向內(nèi)邁步。 這就是狡兔三窟啊,看來是緊急避難所,雷淑嫇也知道,一分鐘之內(nèi)爆炸,威力再小,這一層樓的生物也要被波及,只能在最短的時間逃到避難所,可還沒進(jìn)去,炸彈就來了。 雷淑嫇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師傅,都忘了邁步,一根顫巍巍的手指指著他鼻尖,一個勁的:“你……你……你……” 劉師傅哪有時間跟她墨跡,眼睛一瞪道:“快,脫衣服!” 雷淑嫇不明所以,很懷疑眼前的劉師傅是鬼魂,兩度救了她的命,現(xiàn)在來求回報的,那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吧!雷淑嫇眼珠一轉(zhuǎn)道:“劉……劉大哥,你安息吧,我待會給你燒幾個不穿衣服的紙人過去!” “什么他媽亂七八糟的,我讓你脫衣服,老子沒死,炸彈還沒爆炸呢!”劉師傅急得跳腳,拉開衣服,炸彈計時器雖然停了,可隨時有爆炸的危險。 這下雷淑嫇更慌了,也不明白劉師傅這是要干嗎,拆炸彈,跟脫衣服有關(guān)系嗎?見她呆立不動,劉師傅就算說出自己的異能她也未必信,只能大聲吼叫加深緊急之感:“快點(diǎn),脫衣服,順便幫我也脫了,咱們來一次力與美的結(jié)合,靈與rou的碰撞,在聲嘶力竭的吶喊中……” “行了,我知道了!”雷淑嫇一擺手,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自己快死了,這么多年打光棍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今天想借機(jī)破素開葷,不過你找錯人了,我雷淑嫇承你的救命之恩,但絕不會被你威脅,更不會為了保命而與你做出茍且之事……” 眼看劉師傅急得跳腳,卻依然緊緊懷抱著炸彈,雷淑嫇雖氣他趁火打劫,但心中還是有些感動,快步移動到辦公桌邊打開了電腦,調(diào)整顯示器對著劉師傅,飛快的打開了文件夾,隨意點(diǎn)開一個名為‘重要文件’的視頻資料,很快出現(xiàn)了畫面,正是上次劉師傅在雷淑嫇手機(jī)中看到的畫面,一個書記與一個秘書的風(fēng)流史??! 只聽雷淑嫇道:“時間有限,你要有需要就看著這個自己解決吧!” 說完,雷淑嫇紅著臉轉(zhuǎn)身就往防空洞走去,只留下劉師傅呆呆的抱著炸彈看視頻,上一次沒細(xì)看,這一次能看到完整版了,這五十多歲的書記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藥,還真有幾分雄風(fēng),那小秘書更是個中高手,連一字馬都能輕易擺出…… “咋樣?”劉師傅小心翼翼的問著懷中的炸彈小妹。 “哇,好唯美的畫面呀,這才是真正的藝術(shù),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靈魂并沒有交流!”炸彈小妹評價道。不過說得并不準(zhǔn)確,兩人明明在一邊‘交’一邊‘流’嘛! ………… 明天開始一天三更,早上9點(diǎn),中午12點(diǎn),晚上8點(diǎn),如此賣力,大家不票票支持一下,是不是說不過去? 30 吃魚翅,不枉此生 劉師傅心中無比敬佩,能將a片欣賞到靈魂境界的都是久經(jīng)考驗的真正藝術(shù)家??!只可惜自己沒機(jī)會當(dāng)主角。 不過二十多分鐘了。炸彈小妹始終在聚精會神的欣賞靈與rou的碰撞,看來炸彈的威脅是解除了,他也終于能常常出一口氣的了,一時間,辦公室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畫面,一個光棍數(shù)年的大老爺們,直挺挺站在電腦前,手里抱著炸彈,看著電腦中限制級的畫面…… 他這里平安的渡過了二十分鐘,防空洞中的雷淑嫇卻是度日如年,雖然這個避難所的密封性能很好,但也不至于連炸彈爆炸的聲音都聽不到吧? 不是雷淑嫇多疑,是由不得她不多想,剛才明明還有一分多鐘就爆炸的炸彈為什么依然老老實實的呆在劉師傅懷中呢?而劉師傅又忽然發(fā)狂一般要自己脫衣服,企圖利用炸彈的威脅成茍且之事!這要是聯(lián)系在一起就只有一個結(jié)論——炸彈是假的,劉師傅安裝的! 雷淑嫇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一切都是劉師傅在耍自己???她雷淑嫇是誰,華海市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冥神,掌管死亡的神,豈能讓一個修理家電的老光棍耍弄??! 怒了,冷血無情的冥神出現(xiàn)了!雷淑嫇拉開了避難所的大門,果然見到了劉師傅直挺挺的身影還矗立在電腦前,懷中炸彈依舊,比鬧鐘都不如,最起碼它不走字! “劉建楠你死定了!”雷淑嫇依然認(rèn)定一切都是劉師傅的鬼把戲,頓時將上次電梯驚魂的一幕忘到了腦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 與此同時在劉師傅心中也響起了炸彈小妹的怒罵聲:“我靠,打擾老娘看a片,快,把我扔到水里,有人要遙控引爆啦!” 炸彈小妹的話與雷淑嫇的合在了一起,涌進(jìn)了劉師傅的腦中,那就是有人要遙控引爆炸彈,劉建楠死定了!! 水!哪有水?劉師傅回過神,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唯一有水的印象就是畫面中的女秘書,可那水不能只能滅yuhuo! 他猛的轉(zhuǎn)身,正好看到避難所的大門開啟,還有那晃動的大魚缸,還有一步一個腳印向自己走來的雷淑嫇…… “我靠,你出來干嗎?”劉師傅大罵一聲,懷中炸彈脫手而出,整個人飛身而起,一下?lián)ё±资鐙搶⑺龘涞乖诘?,這可嚇壞了冥神小姐,沒想到劉師傅利誘不行改威逼了,竟然敢跟姑奶奶用強(qiáng)…… “轟隆——”一聲悶響之后,便是玻璃碎裂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響此起彼伏,劉師傅用身子緊緊護(hù)住了雷淑嫇,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魚缸,以及辦公室內(nèi)所有的玻璃制品在同一時間全部崩碎,巨大的沖擊力把玻璃碴變成了成千上萬把鋒利的飛刀,在他頭頂,背上亂飛,劃過皮層,火辣辣的疼,刺進(jìn)rou中,刻骨銘心的痛…… 還好,魚缸中的水融合了不少炸藥的威力,爆炸范圍并沒有超出這間辦公室的范圍,四十八層的樓頂,沒有了玻璃窗,晚風(fēng)灌進(jìn)來,剎那間就吹散了濃烈的硝煙,淡淡的月光灑下,照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還有渾身浴血的劉師傅。 半晌,風(fēng)平浪靜之后,安然無恙的雷淑嫇帶著內(nèi)疚與慚愧輕輕動了動身子,劉師傅沒反映,輕喚了一聲,劉師傅沒答應(yīng),她的心猛然揪緊,那酸澀的感覺只有在母親去世時才體會過,莫非劉師傅已經(jīng)……等等,什么東西這么硬,頂著我呢? 雷淑嫇下意識的扭動一下小蠻腰,還是沒有甩掉小臀上那硬邦邦不明物體,只是覺得身上的劉師傅呼吸有些凝重,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熱,再回想剛才的視頻畫面,她明白了! 這色狼的光棍!雷淑嫇心中又羞又惱,猛地一翻身,就聽劉師傅鬼哭狼嚎的慘叫,雷淑嫇翻身坐起,原本惡狠狠瞪他的目光瞬間凝固,漸漸的,這雙凌厲充滿殺氣的眼中涌出了久違的晶瑩…… 身前的劉師傅還呆呆的趴在地上,身體一下下的抽搐著,他身上的t恤早已被鮮血浸透,被玻璃劃得破爛不堪,大腿,小腿上還插著鋒利的玻璃,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而劉師傅本人,正沒心沒肺的看著他笑,似乎在欣慰自己毫發(fā)無傷,又在為自己的英雄救美而感到驕傲,雷淑嫇倔強(qiáng)的忍住了淚水,不過她卻真切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再強(qiáng)悍也是個女人,永遠(yuǎn)需要男人保護(hù)! 劉師傅,又是劉師傅救了自己的小命,冥神,天大的玩笑!自己要是冥神,那劉師傅就是生命之神,可恨自己剛才還曾一度懷疑他居心不良,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會走出避難所,劉師傅也許能更好的處理那顆炸彈,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嗯? 雷淑嫇正在被內(nèi)疚、悔恨、感動交織著,模糊的雙眼再看向劉師傅,這家伙竟然在爬,一下下艱難的挪動著,慢慢的爬到破碎的浴缸邊,地上躺著一條焦糊的物體,仔細(xì)一看正是那條圈養(yǎng)的小鯊魚,如今已經(jīng)被炸彈炸成了烤魚片,全身焦糊,劉師傅費(fèi)勁的抬起手,來回擺弄著鯊魚,終于找到了魚鰭部分,手撕下一條,塞進(jìn)嘴里嚼了嚼,轉(zhuǎn)頭向雷淑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虛弱道:“狗屁魚翅,一點(diǎn)不好吃!” “哇……”雷淑嫇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而劉師傅口中的魚翅還沒有咽下便失去了知覺。 現(xiàn)實點(diǎn),人活一世不就為了享受生活嘛!若是魚翅,鮑魚,人參,熊掌一樣都沒吃過,太遺憾了! 雷淑嫇的哭聲和她的笑聲一樣,總是充滿了鬼神之力,她得笑聲能讓你悲從心來,潸然淚下,她的哭聲卻能讓你歡天喜地,喜不自禁,難怪這丫頭總板著臉不哭不笑呢! 剛才的爆炸根本沒人注意,而此時卻因為她的哭聲讓一票人嘻嘻哈哈過來看熱鬧,也幸好來了人,不然這丫頭哭個不停,劉師傅就失血過多了,很快,劉師傅被送到了濟(jì)仁醫(yī)院的外科病房,醫(yī)辦事的門牌上顯示,今夜值班醫(yī)生——丁玉琴! 31 灰姑娘 醫(yī)院中有特護(hù)病房,專職護(hù)士,只要有錢根本不用家人護(hù)理,雖然省去了很多麻煩,卻少了更多的親情溫暖。當(dāng)然,劉師傅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也習(xí)慣了,雖然雷淑嫇很想去陪床,可目前查處安置安置炸彈的兇手更為重要,趕快找出來,永絕后患。 劉師傅由于失血過多導(dǎo)致昏迷,整個后背與雙腿共有大傷,險些刺破動脈的傷口三處,小傷一百二十五處,有的只是擦破了皮,有的傷了rou,但都屬于皮外傷沒有大礙。 手術(shù)室中,丁玉琴本就發(fā)白的臉在無影燈的映照下更顯蒼白,在護(hù)士的配合下已經(jīng)成功為劉師傅止血并處理了嚴(yán)重的傷口,而現(xiàn)在才是最麻煩的,他的背上還扎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玻璃碴,大夫需要有絕對的耐心和韌性一塊塊挑出來,丁玉琴自從接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小時過去了。她心中感慨,以后有人請客盡量少去,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這不,吃人嘴短! 也不知道這劉建楠是個啥人,前些天手腕由于外傷差點(diǎn)斷掉,今天更是變成了馬蜂窩,反正丁玉琴不相信他是為了接近自己而故意弄傷的! 劉師傅早就醒了,也知道在為自己‘挑刺’的是丁玉琴,溫柔的動作如母親在夜里撫摸心愛的孩子,顫抖的小手摸在背上如春風(fēng)拂進(jìn)心窩,晶瑩的汗珠宛如甘露滋潤大地,劉師傅只顧享受,繼續(xù)裝傻,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別扭,總感覺中午丁玉琴忽然跑走,好像把自己甩了似的! 丁玉琴是個性格倔強(qiáng)姑娘,也是個盡職盡責(zé)的好大夫,五個小時過去了,始終沒有任何人來接替她工作,身邊的護(hù)士也僅僅是擦汗而已,只有劉建楠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變化,從開始的輕柔,到后來的時輕時重,再到現(xiàn)在的沒輕沒重,都標(biāo)示著她的體力已到了極限,完全再靠毅力支撐。 又不知多了過久,劉師傅的背已經(jīng)完全沒了火辣辣的感覺,證明所有的玻璃碴都已經(jīng)被挑出,很像轉(zhuǎn)過頭看看丁玉琴此時的倦容,是否還有那驚心動魄的美,可聽到的卻是小護(hù)士的疾呼:“丁大夫,你怎么了?” 劉師傅猛然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張蒼白如百合花一般的秀臉,會說話的大眼睛此時完全失去了身材,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白大褂,萎頓的坐在地上,呼吸急促,身體一下下的抽搐,身邊小護(hù)士嚇得驚慌失措,卻見丁玉琴艱難的擺擺手,指著自己的口袋,虛弱的說:“藥……藥……” 小護(hù)士手忙腳亂的掏出了一個塑料瓶,上面并沒有標(biāo)簽,里面也只是白森森拇指大的藥片,直接送到丁玉琴的口中,她虛弱的咀嚼后艱難的吞咽,不多時,臉色變有些血色,急促的喘息也漸漸平復(fù),只是額頭的冷汗還是一陣陣的涌現(xiàn)。 她調(diào)整了呼吸,咧嘴笑了笑,道:“小王,別擔(dān)心,我沒事兒了,最近有些哮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