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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242節(jié)

第242節(jié)

    “我在想,馬幫的人究竟想要什么?金錢對他們而言,已經不是最主要的,近十年來,他們的毒品和軍火生意一直順風順水,打通了泰、緬、尼泊爾三國連線,即將創(chuàng)立起新一代的‘海洛因黃金三角’。他們的野心絕不是幾億美金就能滿足的,何小姐,你跟這只盤踞西南的餓虎做鄰居多年,一定能明白他們的野心?!?/br>
    馬幫名義上屬于中國大陸,實際干的都是穿越邊境的走私生意,總部和大部分財產已經搬到國境線對面去了。

    “我得到過不太確切的消息,他們似乎是在尋找晶石礦和一架航天器,十幾個國際大買家為此開出了不可思議的天價。線人傳來的情報只有殘缺不全的半頁,其余部分都被鮮血洇濕了,無法弄清楚?!?/br>
    何寄裳開始皺眉,那些少頭無尾的訊息最令人頭痛,還不如一個字也別看到的好。

    晶石礦肯定是指“捕王”歸洛說過的那個地方,航天器呢?又在哪里?是哪個國家的抑或是哪個星球的航天器?

    事態(tài)的發(fā)展越來越撲朔迷離,我真恨不得一分鐘內拿到碧血夜光蟾,然后飛回隧道蛇陣那邊去。

    “風先生,那個隧道里什么情況?有沒有關于楊天的消息?”一提到大哥的名字,何寄裳的眉梢立刻飛起了笑意。

    我不忍心打擊她,只含糊地解釋著:“我有一個朋友是‘捕王’歸洛的傳人,他親耳聽歸洛說過一件事,早年歸洛曾奇怪地墜入山腹,跌落在晶石坑里,被楊天搭救。山腹中的情況很復雜,深埋著一座龐大的古代宮殿,現在,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蛇陣的阻擋——”

    沒有人能保證穿過石隙后會遇到什么?戴面具的人既然能把唐心、老虎禁錮住,我們也許同樣無法幸免。所以,我只能說出大概的事情發(fā)展方向,絕不會言之鑿鑿地向何寄裳打包票能見到大哥。

    何寄裳是個聰明人,眉尖一蹙,已經敏銳地意識到時間問題:“早年?難道當時楊天離開古寨后,孤身穿越了隧道?‘捕王’歸洛也算是江湖上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他說的話可信度至少有九成以上,對嗎?”

    我點點頭,“一言九鼎”四個字既是江湖人對歸洛的尊敬,更是亞洲國際刑警組織的內部人員對他的一貫評價。他很少說話,平生所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自己身體力行過的,慎之又慎。

    “楊天——他還會在山腹里?”何寄裳滿懷希望,但又夾雜著無盡的怯怯焦慮。她感嘆過,時間能夠改變一切,山腹里的世界,是否也正被時間抹殺、摧毀、蹂躪著?

    這個問題,根本找不到答案,也是一直重壓在我心里的一塊巨石。

    我希望大哥還在,但又怕看到他這么多年隱忍在山腹里的真正原因,目睹自己的親人變成面目全非的怪物,還不如聽到他的死訊更人道。從手術刀嘴里聽到最多的是“盜墓之王”縱橫江湖四海的意氣風發(fā),美人遲暮、英雄末路是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我不想大哥也落入江湖中人的悲涼輪回里。

    “我不知道,滄海桑田、世事難料,不是嗎?”不知不覺中,我也走近欄桿,與何寄裳一起站在月光下。

    她長嘆了一聲,余音裊裊如同前一輪撥弦急奏后的絕響,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他是神,不是人,世事窠臼對于他來說,永遠都不適用。一萬次面臨必死困境的時候,他會第一萬零一次脫困,微笑著站在所有人面前,我最清楚這一點,并且一直相信,否則,又怎么會矢志不渝地在這里等他?你看,今晚的月光那么可人,連最陰暗的山徑都映亮了,如此良夜,他或許會踏月色而回,仍舊帶著無人能及的神采……”

    她半轉身子,凝視著我的側影,深情無限地娓娓述說著。

    “也許吧,其實很多人都盼著‘盜墓之王’楊天重出江湖?!蔽乙徽Z雙關。

    “你的側影非常像他,我甚至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你就是他,記得有一次,他也是這樣子站在窗前……”何寄裳的聲音變得飄忽迷惘起來。

    我很期待她再次提到碧血夜光蟾,假如隧道彼端真的能打探到大哥的消息,相信她一定不會吝嗇一件寶物。

    寨門之外,突然出現了一小隊伏著身子的敵人,每個人手里都拎著一柄短把砍山刀,鬼鬼祟祟地急速靠近。

    “有敵人來了?!蔽姨嵝阉?,她的長睫毛上懸垂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始終沒能滴落下來。大敵當前,兒女私情還是稍微拖后一點的好。

    “我看到了,護寨神會蕩平一切,根本不必動用人力?!彼苡凶孕?。

    進入寨門的敵人一共有七個,敢死隊打沖鋒一般,徑直向何寄裳的小樓沖過來。

    何寄裳憂郁地盯著那隊人,臉上漸漸堆滿了不屑。我們都能看得出,這七人的武功稀松平常,只是些不入流的角色,沖過來的唯一結果就是白白送死,那么,馬幫的指揮者到底是什么意圖呢?

    面臨生死對決之時,我比任何人更冷靜,不會如何寄裳一樣總以慣例套路去思考問題。這個年代,即使是百無一用的屬下也是經不起浪費的,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學著脫離江湖幫派,過正常人的日子。

    如果我是坐鎮(zhèn)山林的指揮者,是絕不會毫無意義地丟這七個人出來的。

    護寨神的出擊過程只用了三秒鐘時間,嘴咬、絞殺、尾擊,七個人連防御性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便已經伏尸于寨子中間的大路上,成了月光下的殉葬品。

    提及與大哥楊天的往事,何寄裳的心已經亂了,所以并沒有意識到那些人是對方投石問路的一招棋,手法與先死的十二人一模一樣,暗伏的用意卻是大有不同。

    “何小姐,你見沒見過馬幫的二號人物傀儡師?”我的心情正在隱隱下墜,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攻防手法的高下不言自明。

    何寄裳搖搖頭,淚珠飛落,跌在欄桿上。

    “我聽說,傀儡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著裝整潔,發(fā)型古板,外貌如同一個鄉(xiāng)下的中學教師一般?!痹跅鞲钏屡c張百森攀談時,他曾無意中提到過傀儡師的名字,但卻是一帶而過。

    “哦,就像那個人一樣?”何寄裳向前一指,濕漉漉的睫毛無力地低垂著。

    寨門外二十步的地方,一個中年人剛剛鉆出山林,正在跺著腳,低頭看著自己嶄新的老式皮鞋,心疼地連連搖頭嘆息。他留著十年之前最流行的小分頭,鼻梁上更架著一副寬邊的近視眼鏡,活脫脫就是一位剛剛從講臺上走下來的中學教師,只差懷里抱上一摞學生作業(yè)簿。

    我沒說話,手插進褲袋里,握住沙漠之鷹的槍柄。從小樓到對面那人,距離約二百五十步,只要他走入寨門,就在我的射擊范圍之內。

    “何小姐、風先生,我來這里只有兩個要求,如果大家談得攏,馬幫的人立刻撤兵。否則,我一個手勢下去,這個彈丸小寨一秒鐘之內便化為廢墟?!?/br>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凌厲霸道,與木訥老實的外表絕對不成比例。山風到了夜間尤其猛烈,但他的話卻清晰地傳到小樓上來,這份深藏不露的內功的確驚人。

    “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不必理會?!焙渭纳驯尺^身去,牽起衣襟在臉上擦了擦,剛剛為了大哥那一瞬間的真情流露,讓我也禁不住怦然心動。

    在這個世界上,肯為我垂淚的,也許只有蘇倫,上天偏偏喜歡作弄蒼生,讓她離奇地陷落在大山里。作為江湖上漂泊無定的浪子,能有個人一生牽掛、一生守候,絕對是一種值得畢生珍惜的幸運,不知道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何小姐,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第一,交出碧血夜光蟾;第二,交出‘盜墓之王’楊天大俠的逾距之刀。三分鐘之后,你將為自己的失算追悔莫及,不過世界上哪里有賣后悔藥的呢?生命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你真的不在乎那些婦女和孩子?”

    傀儡師向前踱步,切近寨門,鏡片映著月光,怪異地連連閃爍著。他的雙手都是空著的,身上穿的老式中山裝有些瘦小,應該無法藏得下重型武器,這一點總算能令我稍感安心。

    “逾距之刀?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樣的武器呢?”我迫切想了解與大哥有關的一切。

    “逾距”是武學中的至高無上境界,假如有了這種匪夷所思的移動能力,再配以寶刀,必定能夠所向披靡。

    “你想要寶蟾和神刀嗎?為什么不進寨門來,大家好好談談?”

    何寄裳冷笑著,重新昂首挺胸地站直了身子。一旦脫離關于大哥的話題,她的身體里彪悍冷峻的一面,馬上展示出來,恢復了五毒教圣女的威儀。

    傀儡師小心地避開了那個血字,謹慎地側著身子跨入寨門,似乎對那身老式服裝極其鐘愛,生怕被寨門弄臟了。

    他的臉色蒼白中帶著一層蠟黃,如同長期營養(yǎng)不良又少見陽光的病人。

    “這個距離,我能一槍打爆他的頭。”我低聲自語,沉甸甸的槍已經握在手里,保險栓也同時彈開,只等一個需要拔槍怒射的契機。

    到目前為止,損兵折將的是馬幫一方,而不是何寄裳的古寨,所以沒必要搶先開槍殺人。

    “我進來了,你們能否馬上下來,大家心平氣和地談?”傀儡師仰著頭,凸出的喉結艱難地上下跳動著。在他身后,只有寂靜的山林與滿地月光,沒有一個后援。

    “我想說的只有六個字——”何寄裳冷笑著,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迸出六個字,“沒、什、么、好、談、的!”隨即撮起嘴唇,吹出一聲尖厲的口哨。

    小樓頂上風聲驟起,護寨神聽到何寄裳的號令,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

    這一次,我有很明顯的不祥預感,因為視線里出現了最不應該看到的古怪東西。在七具尸體的旁邊,有幾個銀光閃閃的東西散落于地,大小如同一只秋天最肥碩的田鼠,既然能夠反射月光,那些東西應該是某種金屬制品。

    “傀儡鼠——”我急切地叫出聲來。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生下來就被叫做“傀儡師”的,對面這個人也不是,但他現身江湖之后,最喜歡用各種仿真動物殺人,或下毒、或暗器、或潛入爆炸,一切都由他在背后遙控指揮,所有的殺人武器都是他一手cao縱的傀儡。所以,他才因此得名。

    巨蟒再經過十倍的人工馴化,也只是動物,無法具備人的思想。動物都是有弱點的,當它面對鼎鼎大名的傀儡師之時,生死馬上被對方掌控了。

    月光下,威勢驚人的蟒身變成了銀色,從小樓的屋檐上一躍而下,帶著攝人心魄的詭異力量。當它的尾巴靈巧地在寨子中間的大道上擺動時,何寄裳輕松而冷靜地笑了:“任何人在護寨神的攻擊面前——”

    這句話,跟我的叫聲同時出口,與隨即震天而起的巨蟒吼叫聲連成一片。

    我早就說過,西南馬幫的力量猶如深藏水底的老榕樹根,盤旋環(huán)繞,不可勝數。這個幫派仿佛是山林的獨特產物,以山為家,與林為伍,從石頭、灌木、溪流中吸取生存的力量?;厮輲装倌?,他們是山林的主人,向后幾百年,一定也不會更改。

    所以,何寄裳很明顯是輕敵了,把寨子的安危寄托在一條巨蟒身上,回頭看看,何其可笑。每個人都可能犯輕敵的毛病,比如幾分鐘前的飛月,輕敵帶來的后果就是不知不覺中了麻藥委頓在地。

    這一次,何寄裳的輕敵,付出的卻是全寨人的性命。

    傀儡師并沒有閃躲退避,他抬起右手,向巨蟒沖過來的方向猛然一指,空氣中出現了復雜的鐵器機關發(fā)動時的“喀啦、喀啦”聲,尖銳地刺破了巨蟒的狂吼。本來直線突前的巨蟒陡然翻身,尾巴掃中了最近處的兩間房子,隨即轟然倒塌,猶如被巨人踩扁了的玩具。

    何寄裳應變極快,臉色一沉,左手小指貼在嘴唇上,爆發(fā)出一聲遮蓋住一切噪音的呼哨。

    原先沉寂如墓地的房子里剎那間閃出兩對人馬,一隊是黑衣的婦女,一隊是白衣的孩子,悄無聲息地向孤零零的傀儡師圍了上去。

    巨蟒匍匐不動了,歪斜著橫在大道上,如同元宵節(jié)后被棄置的草龍。

    “不必你動手,我的人能夠自保。”何寄裳沉著臉,嘴角輕輕顫抖著,目光定定地凝視著瞬間暴斃的巨蟒。

    我的槍已經握在手上,只遲疑了幾秒鐘,一黑一白兩隊人已經與傀儡師交手。

    那是一場慘烈的屠殺,但開始與結束都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有一秒鐘甚至連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十一名婦女、十一個孩子已經同時倒下?,F在,古寨才真正開始變成墳墓,空氣中澎湃奔涌著濃烈的血腥氣,但那是屬于自己人的。

    第六部 天梯迷蹤  第一章 飛月之死

    何寄裳無聲地掠了出去,衣袖帶起的香風讓我精神為之一振,迅速舉槍、瞄準、扣動扳機。第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在傀儡師額頭正中鉆了一個洞,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連自己也變成了失去控制的傀儡。

    他的手上,仍舊有銀光閃動,我只能先發(fā)制人,一擊殲敵,不想給任何人傷害何寄裳的機會。

    如果我早一點能意識到“男人應該全力以赴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件事,或許蘇倫就不會失蹤,她的尋找阿房宮之旅定會安然無恙。驟然間,蘇倫剪去長發(fā)時的憔悴影像在我心里擴張到無比巨大,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

    “蘇倫,一定要等我趕來救你——”

    我的眼眶里又有了潮濕的感覺,不自覺地垂下頭,黯然長嘆,抬起左手去揉眼睛。

    飛月無聲無息地躺著,幸好何寄裳手下留情,只動用了麻藥,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想。也許在古寨里幽閉得久了,遠離江湖,殺氣也就慢慢磨褪了。

    我蹲下身子,探了探飛月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何寄裳想必不會故意騙我。就在我的腳邊,驀地有一團鐵青色的圖案一閃,大小只相當于一枚硬幣,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是根本無法發(fā)覺的。而且,它被壓在原先窗臺位置的墻體下面,不把墻壁挪開,更是任何人都看不到。

    窗外飄起了何寄裳的歌聲,跟著有更多婦女和孩子的聲音加入進來,最終匯集成一陣幾十人的大合唱,聲調哀婉凄涼,比哭聲更令人心酸。

    我暫時放棄了察看那圖案的想法,直起身來。更多的婦女和孩子正抬著同伴的尸體走向古寨左側,每個人都在仰面向著明月,與其說是引頸高歌,不如說是悲憤號啕。這才是赤裸裸的真實江湖,殺人和被殺,都是瞬間發(fā)生的事,生命脆弱得像是隨時都能被吹斷的枯草。

    何寄裳跪在巨蟒旁邊,不再唱歌,揚起的右手里握著一柄雪亮的短刀。

    我躍下小樓,走到她的身邊,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一個哀婉的美麗女子是最能打動人心的,這一刻,我希望站在她身后的是大哥楊天,而不是什么也不能做、什么都無法給予的我。

    “這一次,五毒教與馬幫的仇是徹底結下了,傀儡師的一條命,不足以償還護寨神的命,它是全部族人的希望,是五毒教的護教神分生出來的子孫。殺了它,就等于向整個五毒教挑戰(zhàn)。”她淡淡地自語,刀尖垂下,抵在巨蟒的腹部。

    就在巨蟒的七寸位置,赫然露著五個寒光閃爍的三寸長針尖,竟然是從它的身體內部直刺出來的。

    有個赤著雙腳的孩子撿到了尸體旁跌落的銀色東西,飛奔著跑過來,放在何寄裳的腳下,共有四只,都是反射著淡淡銀光的鋼鐵老鼠。

    傀儡師的所有殺招都裝在老鼠肚子里,又在老鼠表面涂抹了令蟒蛇一見就垂涎欲滴的餌料,等它吞下老鼠,便落入了傀儡師的算計。他在恰當的時候按下手里的遙控裝置,老鼠在蟒蛇肚子里發(fā)動機關,立刻就是開膛破肚的一擊。

    “很精妙的設計,馬幫里真是人才濟濟?!焙渭纳牙湫χ?。

    傀儡師狼狽地躺著,腦后流成一攤淺淺的血泊,我被迫殺人,心里只有越來越重的悒郁。經過了這一晚,不單單是馬幫與古寨、五毒教結仇,我們的探險隊也會變成馬幫的敵人。

    上天最喜歡作弄凡人,越不想看到的結果,就越會不可避免地出現。

    “風,我送你一樣禮物——”何寄裳的短刀落下,“哧”的一聲劃開了巨蟒的肚子,一顆雞蛋大的墨綠色蛇膽落在她掌心里,帶著巨蟒身體里噴濺出來的淋漓熱血。

    蛇膽可以明目,像這樣龐大而具靈性的巨蟒身上挖出來的苦膽,其藥用功效更是驚人。

    “傀儡師的老鼠并沒有淬毒,我試過了,你要不要嘗嘗蛇膽?”她的目光中深藏著熾熱,但臉色卻平靜冷漠。

    我跨過去,伸出雙掌,等她翻手把蛇膽送入我的掌心。

    “謝謝?!蔽覜]有絲毫猶豫遲疑,仰頭吞下蛇膽,任由那種苦澀的腥氣瞬間充斥了口腔、喉嚨,一直滑下五臟六腑。

    “你就那么相信我?江湖險惡,別人送的東西不假思索就吃,豈不很容易上當受騙?”她掩抑著自己的感傷。作為五毒教的棄徒,在江湖上向任何人自報家門時,都會被對方鄙夷并且嚴加戒備,被遠拒于千里之外。再心地善良的人,只要被冠以“五毒教”的標簽,都會成了世人談虎色變的對象。

    “我當然相信你,從一開始就相信?!蔽覠o法說出真相,但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何寄裳已經被我的真誠感動。

    混亂的現場被迅速清理干凈,婦女和孩子又各自隱藏起來,只有橫躺在大道上的傀儡師與巨蟒。

    我走近那個外表迂腐且土氣的中年人,在有效射程內,射殺他并非值得夸耀的事,那顆子彈從眉心進入,從后頸向上半寸的位置穿出,一擊必殺,中彈即死。

    唯一令我不解的是,印象中,大名鼎鼎的傀儡師絕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消滅了。他應該明白,自己不是刀槍不入的防彈武士,又怎么敢大模大樣地暴露在寨子里的最顯眼處,甘心做五毒教的靶子?

    現代江湖在大規(guī)模械斗仇殺時,早就沒有“身先士卒”這個說法了,指揮者往往都是站在陣地的最后面,波瀾不驚,手指不動,等待手下人來報告戰(zhàn)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