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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180節(jié)

第180節(jié)

    大亨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影,連臆望塔上的人也縮回頭去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漲紅了脖子,并不準備接這信箋。

    關(guān)寶鈴不知深淺地上前一步,笑著說:“我來看看行嗎?這位前輩肯定格調(diào)高雅,并且最喜歡粉紅色,所以才用這么精致的信箋……”

    這一瞬間,我覺得滿院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看著關(guān)寶鈴的手伸向信箋,我想都不想,及時伸手搶在她前面觸到了信箋,急促地說:“我替葉先生接信,對龍婆前輩的大名也早久仰了——”

    顧傾城松開了潔白修長的手指,信箋帶著輕微的寒意落進我手里。

    “風先生真是善解人意,值得我們江湖中人好好學習,看在這一點上,無論如何我都要開個更高的價錢出來,好讓你盡量多賺一筆,怎么樣?”顧傾城笑起來,頭發(fā)的邊緣被陽光鍍了一層金黃。她抬起左手攏了攏頭發(fā),腕上的白金鑲鉆手鏈和食指上戴著的鉆戒,都夸張地放射著耀眼的寒光。

    我冷笑著回了一句:“不必?!?/br>
    如果不幸中了“粉眼龍婆”的毒,也是為關(guān)寶鈴心甘情愿去做的,不會有絲毫的埋怨。

    我轉(zhuǎn)過身子,把信箋捧到大亨面前,經(jīng)過這一番倒手,就算信箋上下了度、布了詛咒,也全部被我擋掉了。

    大亨皺了皺眉,撮唇一吹,信箋被吹得翻開,四五行流暢的漢字顯露出來。為了避嫌,我馬上扭頭,不肯偷看。

    由古琴引出的這段插曲,讓我有一點點沮喪,似乎沒必要把大量心思和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我只想弄清古琴在追索“海底神墓”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最該著手做的,應該是拆解尋福園的事。

    當然,這件事要跟蘇倫商量溝通,至少先得到她的同意。

    “哼哼,‘黑巫術(shù)之神’昆拿?他能破解得了別人下的詛咒?我看未必!”大亨在自言自語,氣勢收斂了一大半。

    院子里的氣氛突然變了,因為一提到“黑巫術(shù)”這個詞,關(guān)寶鈴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鎮(zhèn)定自若、氣勢如虹的大亨也不知不覺開始退縮,只有顧傾城依舊保持冷靜,向我微笑著:“其實,這封信并沒有什么背人之處,風先生可以看看。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破解黑巫術(shù)的辦法并非只有一種,龍婆請‘黑巫術(shù)之神’出馬,只是不想葉前輩這樣的高手處處受制,墜了亞洲玄學人士的名聲?!?/br>
    她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順從,愿意照著她的話去做。

    我低頭看著信箋上流暢的王羲之體行楷小字,墨跡淋漓,竟是正宗的中國傳統(tǒng)書法,功力深厚。

    “昆拿己經(jīng)找到下咒之人,十日后到達北海道。人在江湖,任何事都可以談,給老婆子個薄面如何?江湖不老,如果能為葉老弟分憂解難,是老婆子的榮幸?!睅仔凶忠粴夂浅?,落款處,是一個粉色的篆體“龍”字印鑒。

    雪茄很快吸到了盡頭,大亨猛的被嗆住了,劇烈咳嗽起來。他惱火地取下煙嘴,狠狠地在旁邊的一棵枯樹上捻滅了煙頭。

    “琴我要定了,顧小姐遠來一趟,長途奔波辛苦,我可以開張支票給你,以彌補你們兄妹的損失?!贝蠛嗟臍鈩菔芰藟褐?,但說過的話卻是不能隨意更改的。關(guān)寶鈴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畢竟留不留這架古琴,對她來說,并不重要,何苦多生些事出來?

    顧傾城一聲輕嘆,伸手取回了信箋。

    關(guān)寶鈴張嘴要說什么,大亨捉住她的手腕,回頭向她的房間走去,只把我跟顧傾城留在原地。

    這種變化,出乎我的預料,腦子里一直盤旋的幾個問題剎那間被打亂了。當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向大廳望過去的時候,別墅主樓猙獰險惡的“九頭鳥掙命”格局又一次凸顯在我視線里——“或者水面上的神諭是有道理的?破除這邊詭話的別墅布局之后,就能影響到大亨身體里的詛咒?但楓割寺的神諭、尋福園別墅會對遠在危地馬拉的‘黑巫術(shù)’有什么影響?”

    這些問題能把人的頭都想得炸開,在陽光的照射下,我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zhuǎn),向后退了兩步,倚在車門上。

    在楓割寺的日子,每一晚都不能安睡,精神己經(jīng)耗費過度,我想起了二樓臥室里那張柔軟的床,真想立刻上樓,撲倒在那張床上。

    “風先生,風先生,你沒事吧?”顧傾城的聲音恍惚而遙遠,并且她的臉湊到我眼前,模模糊糊地像隔著一層輕紗。我想邁步向大廳走,心慌得厲害,腳下也仿佛踩在云團里,掙扎不得,只娜動了半步,向前一栽,毫無辦法地壓在了她的肩上。

    風拂動琴弦的聲音清晰傳入我的耳朵,我重新清醒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床前端坐著,不是蘇倫、不是蕭可冷更不是關(guān)寶鈴。她渾身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高貴地端坐著,手里應該是握著一本書。

    “我……怎么了?”我呻吟著,頭疼得厲害。

    “不過是普通的受涼感冒,很快就會好?!彼卮穑瓉硎穷檭A城。

    我艱難地翻了個身,不知自己是怎么到了床上,不過總算明白這是在二樓臥室里,出門之后就是那個抱著座鐘的青銅武士,再過去一間,則是滿屋藏書的書房。如果決定拆除別墅,所有的東西可以搬到東面那座別墅里去,不是什么大問題,但這尊青銅武士像肯定要動用吊車來裝運。

    “蓮花鑰匙、水下的門、武士像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我想打電話給蘇倫,但自己的電話早就浸水了。

    “別動,你剛吃過藥,需要臥床休息?!蔽覄傁胫沃饋恚氖旨航?jīng)壓在我肩膀上。

    我有氣無力地苦笑著:“關(guān)……關(guān)小姐怎么樣?她也感冒了吧?我想去看看她……”

    蕭可冷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響起來:“還是免了吧!她沒事,有大亨的呵護,什么病都難不倒她。”

    燈光有些晃眼,我無力地閉上眼睛,沒心情跟蕭可冷爭辯什么。

    “唔,風先生,你太累了,可能是長期睡眠不足的緣故。只要安心睡二十四小時,一定會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不必擔心其她人。”我喜歡聽顧傾城說話,斯文溫柔,跟蕭可冷完全不同。

    我記起了古琴的事,抱歉地閉著眼苦笑:“顧小姐,琴的事,沒料到會有那么多變化,害你白跑一趟了?!?/br>
    這句話,引起了顧傾城與蕭可冷同時發(fā)出的笑聲。蕭可冷搶著說:“大亨己經(jīng)撒手,任顧小姐帶走那架琴?!垩埤埰拧l(fā)出的親筆信,連美國總統(tǒng)都會給面子,大亨又怎么會這么不懂江湖規(guī)矩?而且,龍婆調(diào)動了麾下的一切力量,是在為大亨幫忙對付‘黑巫術(shù)’的詛咒,如果他再不識抬舉,可就不夠明智了!”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蕭可冷的話太直白,帶著很大一部分個人情緒,一旦傳出去,難免會在大亨那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顧傾城一笑,淡淡地問:“蕭小姐對大亨似乎成見頗深???其實江湖上的事,還不是大家互相給面子、相互捧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都有力所能及、力所不及的事。龍婆對葉前輩也是很尊敬的,他們一向是互通聲氣的江湖朋友,所以,大亨肯看在龍婆份上給我面子,做晚輩的,只有感激而己?!?/br>
    她的話說得漂亮,并且不動聲色地捧了大亨一次,可謂八面玲瓏之至。

    我昏昏沉沉地再次入睡之前,驀然想到:“如果‘粉眼龍婆’能破解黑巫術(shù)的詛咒,是不是就不必拆解尋福園別墅了呢?”

    第五部 海底迷蹤  第八章 古琴之爭(上)

    雖然一直躺著,但頭疼欲裂的感覺始終沒有減輕過。昏睡中,我知道太陽重新升起來了,自己竟然睡了半天加上整整一晚?

    黃昏醒來,目光穿過臥室的門,落在那尊青銅武士像上。泛黃的夕陽照在他的臉上,仿佛是攝影師刻意營造出來的老照片的意境,帶著說不盡的悠然滄桑。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過他擺放的方位,面向西北,而不是正西或正北,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吹剿g的劍,自然也想起了被甲賀忍者搶走的那張莫名其妙的古代地圖——“哪是多久前發(fā)生的事了?”我自言自語著起身。經(jīng)過了楓割寺里那一系列的緊張變化,我覺得自己成長了很多,心境也不知不覺變得成熟起來。

    “如果真的把這棟建筑一點一點拆解開,會找到什么?”

    我閉上眼睛,再一次回憶著自己到達尋福園之后發(fā)生的點點滴滴,那些神秘的水泡聲時隱時現(xiàn)、關(guān)寶鈴在洗手間的神秘消失和重現(xiàn)……幾乎可以肯定,大哥建這么一座格局兇險的別墅出來,必有深意。只是以手術(shù)刀那么高的智慧,怎么會一無所獲呢?

    頭疼欲裂的感覺己經(jīng)消失了,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書房里忽然有人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我立刻判斷出那是顧傾城的聲音。關(guān)于古琴的歸屬,她不會是大亨的對手,所以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一陣電子音樂的電話鈴聲響起來,她壓低了聲音開始接電話:“嗯,我知道時間寶貴,但風先生一直在昏睡中,我總得講些禮貌吧?古琴的真實性無須懷疑,至于價格方面,還可以上浮一點,我自有分寸,再說,海上供給線一直暢通無阻,區(qū)區(qū)幾個日本人有什么可擔心的?”

    她的聲音充滿自信,有種刀山劍林勝似閑庭信步般的高手風范,如果通話的另一方是顧知今的話,看來他們兩兄妹對古琴也是志在必得。那么,他們有什么本事能夠?qū)勾蠛嗟囊皇终谔炷兀?/br>
    收線之后,書房里又傳來翻動書頁的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別墅被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所籠罩著,即將到來的黑夜更助長了這種氣氛的不斷加重。

    我慢慢起床,身上早就換過了棉質(zhì)的睡袍,迷迷糊糊中竟然忘記了幫我換衣服的是誰。

    “風先生,你感覺怎么樣?”顧傾城適時地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手里握著一卷俄文版的書,目光沉靜如水,透過平光眼鏡的水晶鏡片,帶著一絲笑意望著我。她的站姿,是標準港島寫字樓女文員的姿勢,但胸懷錦繡的氣質(zhì),卻是連很多大公司的女總裁甚至港島政府的女議員都無法相比的。

    我抱歉地一笑:“還好,只是古琴的事耽誤了顧小姐的行程,實在不好意思?!?/br>
    客廳里到處一塵不染,可能是出于信子的辛勤打掃,特別是那尊武士像,更是擦得一塵不染。

    顧傾城輕拍著手里的書,頗有深意地笑著:“最美的花朵,只會被善于等待的旅人欣賞,對不對?為了五湖古琴,就算在北海道滯留十天半月的,又有何妨?”她的眉雖然細,卻極其有韻味,隨著書卷氣濃重的措辭,偶爾飛揚跳動著。她說的每一段話,都帶著吟詩作對般的頓挫,不像是普通人的尋常對話。

    我坐進沙發(fā)里,系緊了睡衣的腰帶,想起大亨泰山壓頂一樣的決斷氣勢,更覺得以顧傾城的書卷氣無法跟他的王道霸氣對抗,倒不如換上顧知今的市儈氣更合適一些。

    “風先生,關(guān)于古琴的價格,你還有什么異議嗎?”她倚著書房的門框,好整以暇地問

    掌控客廳氣氛的天平又在向她那邊傾斜,我意識到了這一點,身子重重地后仰,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顧小姐,大亨與你一樣出身于港島江湖圈子,他的行事手段,想必你不會陌生,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最好別跟他對抗。我對令兄的‘和氣生財’這條處世原則非常贊賞,希望你也有同樣的高明見識,可以嗎?”

    顧傾城仰面一笑,扭頭回書房去放書,留下一句:“謝謝關(guān)心,但我知道,大亨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那本原版的俄文書,就是《諸世紀》的前蘇聯(lián)譯本,那么多書,她偏偏揀這本閱讀起來很費勁的版本,讓我心里一陣驚疑。

    她重新走回來時,先看了看腕表,非??隙ǖ卣f:“時間差不多了,我訂制了一套紫檀木的琴箱,此時大概運到札幌機場——當然,如果風先生這邊交易不成問題,明天中午之前,我就能順利返回港島,那么我跟家兄,都會對風先生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br>
    江詩丹頓表上的鑲鉆,同時放射出十幾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我對面的青銅武士像,而她不經(jīng)意地捋捋頭發(fā)的動作,更有“運籌帷握、決勝千里”的鎮(zhèn)定。

    我知道一定是在自己昏睡時又發(fā)生了什么逆轉(zhuǎn)現(xiàn)象,大亨己經(jīng)放手,她才會著手安排帶古琴撤退的步驟。

    “風先生,你不想問些什么嗎?”她并不落座,抱著胳膊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幾步,像是一個沒有聽到熱烈掌聲的舞者,未免有小小的失落。

    “琴在哪里?”我問。

    她一陣錯愕,但仍然及時回答:“在右翼的一間空房子里,我需要將它放置在室溫十二攝氏度左右的空間里,以此保持琴板的線性變形?!边@個問題無關(guān)大局,并不是她期望我問的。

    “那么,琴的來歷呢?它里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能值得令兄這樣精明的古董商人開出天價?”不等她回答,我舉起雙手,鄭重其事地補充:“顧小姐,請你告訴我真實答案,如果是些莫名其妙的搪塞理由,不如不說,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注意到書房里同樣一塵不染,所有的書都排列得整整齊齊。安子死了,信子自己一個人仍然做著同樣的工作,應該非常辛苦一一我從來沒減輕過對她們姐妹的懷疑,耶蘭和安子的死來得相當突然,我寧愿相信是安子的異常表現(xiàn)讓她背后的主使者下了殺手,而耶蘭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的墊背者,借以分散人們的懷疑視線。

    “咳咳……”顧傾城低聲咳嗽起來。

    我的視線落在武士像上,越來越覺得他面對的方向怪異無比。那柄佩劍無法拔出這件事,應該預示著某種特殊機關(guān)的存在,是機關(guān)控制了佩劍?還是佩劍的進出控制著機關(guān)?

    這尊武士像上并沒有銘牌刻印,所以只能按常理判斷他的產(chǎn)地是中國,而中國歷史上曾出現(xiàn)過數(shù)以萬計的機關(guān)設計高手,連能飛能叫、栩栩如生的碧玉蟬都能做出來,早就達到了“無所不能、登峰造極”的絕妙境界。如此龐大沉重的武士像,要在他內(nèi)部安置十幾套機關(guān),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風先生,其實知道不知道五湖古琴的來歷,對你沒有任何用處。你不想聽假話,我也不想說真話,怎么辦呢?”她為難地推了推眼鏡,仰起臉思索了一會兒,想出了折衷的辦法:“我只能籠統(tǒng)地說,它的琴弦可以發(fā)出某種特殊的聲音,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只是猜測而己,還沒能得到最后的肯定。這樣的答案,你還滿意嗎?”

    院子里突然起了一陣喧嘩,我起身從窗子里向外看,大門外的公路上,連續(xù)駛來了六輛灰色的加強型警車,每一輛里都坐滿了頭戴鋼盔、表情嚴肅的武裝特警隊員。

    臆望塔上的狙擊手們沒膽量向警車開槍,所以六輛車長驅(qū)直入,沖到別墅大廳前的臺階下,嘎然而止。車門大開,一共跳下三十名懷抱沖鋒槍的特警,四散分開,一隊進入大廳,一隊控制大門到臺階的林蔭道,另外四隊逼向四角的臆望塔。

    黑道人物再怎么說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警察對抗,先機一失,立刻全局受制。

    顧傾城重復了一句:“風先生,如果答案滿意的話,我們可以交易了嗎?”她對外面來的警察并沒看在眼里,只是鎮(zhèn)定自若地進行自己的工作。

    我向窗外指了指:“顧小姐,就算你買到古琴,怎么運出去?”

    顧傾城笑起來:“風先生說笑話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須多問?”

    我也跟著笑起來,要想挾帶私貨離開日本,海上異國商船是最好的秘密通道,只是當我們看到一輛加長的黑色豐田皇冠車平穩(wěn)地出現(xiàn)在公路盡頭時,顧傾城臉上的笑容立刻止住。那種型號的汽車,豐田公司僅僅生產(chǎn)了一百輛,全部是亮黑色,并且僅供日本皇室使用,上面根本沒有行駛牌照,而是嵌著一張一尺長、三寸寬的銀色金屬板。

    第五部 海底迷蹤  第八章 古琴之爭(下)

    “顧小姐,這次你還覺得能順利帶走古琴嗎?”藤迪是皇室公主,這次來的,百分之百是曾經(jīng)來過的大人物。那么,屬于皇室的古琴,必定會被重新收回,豈能容別人凱覦?

    “為什么不能?如果不是一直擔心連累風先生,我早就帶它離開了。大人物來了更好,不給你帶來任何麻煩,我們的交易干凈放心,免得貽笑江湖?!?/br>
    她的皮包就掛在門邊的衣帽鉤上,順手取下來,拿出支票簿,嚓地撕下一張,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八百萬英鎊?”我捏起支票的一角,輕輕一彈,發(fā)出“咔”的一響。

    顧傾城給我的印象,心機深不可測,任何難題到了她手里都會像亞歷山大劍下的繩結(jié)一樣,應聲而開,但在以前途經(jīng)港島時,似乎并沒有人提起過她,就算在顧知今的商業(yè)伙伴們,也從沒有人提到她。

    “不滿意嗎?”她取下眼鏡,眼神深幽冷靜,黑白分明,像是兩泓波光粼粼的寒潭。比起關(guān)寶鈴來,她不夠妍媚,但卻多了一種秀外慧中的沉穩(wěn)。那副眼鏡,也是范思哲的這一季新品,兩條鏡腿上,各鑲著兩粒細小的亮鉆,

    “滿意?!蔽艺燮鹬保胚M口袋里,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辦法再化解大人物的洶洶來勢

    她在審視著我的臉,嘴角微微翹著,帶著若有所思的笑容:“我知道風先生對琴的來歷仍舊存著疑惑,但我不想信口胡說,跟市井屠釣之輩一樣,不負責任地人云亦云。或者以后有機會,我們可以詳談?”

    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第一個沖上來的竟然是大人物的保鏢隊長。緊跟在他身后的,是四名高度警惕的兇悍特警,手里的沖鋒槍直逼顧傾城。

    “顧小姐,有人舉報你非法倒賣運輸國家文物,并且有刺探本國政治情報的不良傾向,所以,必須帶你回安全防衛(wèi)廳去隔離審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動起手來,會讓顧知今先生面子上不好過,聽懂了嗎?”

    鷹刀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上來先扣了兩頂大帽子在顧傾城頭上,免得別人站出來攔阻講情。他的臉色陰沉不定,目光不住地向四面逡巡著,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顧傾城放好支票簿,重新戴上眼鏡,仰起下巴冷笑:“什么事?我持有美國公民護照,沒有觸犯日本法律,何必動刀動槍的?難道這就是日本政府對于外來商務投資者的歡迎方式嗎?”

    她的腰肢非常纖細,卻不是關(guān)寶鈴的那種柔弱,而是充滿了韌勁,舉手投足間動作無比和諧。從她不算太順暢的呼吸中,我能判斷出,她身上帶有暗傷,任何時候都不能發(fā)動全力,所以武功不會高明到哪里去。

    顧傾城哈哈一笑:“什么?刺探情報?你一定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教授,間或做國外金融投資顧問,對你們?nèi)毡救说恼谓z毫不感興趣——”

    我注意看鷹刀的臉,突然插嘴進來:“鷹刀先生,你是在找一架古琴?”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困惑, 既然“五湖”古琴那么有來歷,應該在日本的知名度很高才對,怎么會被歷史淘汰,淪為“幽篁水郡”里的棄物?至少,一架價值八百萬英鎊的古琴,總得需要配備專業(yè)的保安隊伍擔任警戒才對。再者,以“賊不空手”聞名的“黑夜天使幫”

    又怎么會放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