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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小燕猛然旋身,左右肘邊的衣服嗤啦一聲撕裂,甩出兩柄短筒霰彈槍,直逼幽蓮的胸口。他的衣服又瘦又短,我剛剛根本沒料到他袖子里還能藏得下槍械。

    “槍下留人,小燕——”我叫起來,驀的半空寒光一閃,錚錚錚錚四聲響過后,小燕尖叫著后退,舉起雙手,霰彈槍只剩下了兩截二十厘米長的槍柄,其余部分,已經(jīng)被幽蓮左手彈出的彎刀削成四段。

    如此快速絕倫的交手,已經(jīng)無法用時間來描述,所有的動作幾乎是一眨眼間就完成了。

    隨即,所有士兵手里的沖鋒槍噠噠噠噠地吼叫起來,子彈狂風(fēng)暴雨一樣掃向躍在半空的幽蓮。幽蓮躍起時,雙臂盡力向前伸展,做了個優(yōu)美的“一鶴沖天”的動作,嗤啦一聲劃破帳篷的弧頂,灰袍一卷,便將射過來的近四百發(fā)子彈全部掃落,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卦以阢@機上。

    小燕驚駭?shù)貋G棄了手里的槍柄,抬手摸著自己的前額。

    蘇倫來不及向外追擊,搶著問:“受傷了?受傷了嗎?”她對小燕的關(guān)心,一聽就知道發(fā)自肺腑摯誠。

    我心里突然滾過一陣感慨:“蘇倫心里,并非只有我。就算手術(shù)刀死了,她還有好朋友、還有好朋友的弟弟……”

    小燕前額上的發(fā)忽然隨手而落,非常整齊的一綹,應(yīng)該是被幽蓮的刀刃劃過而造成的。

    蘇倫長吁了一口氣,心也隨之放下。

    我無言地跨出帳篷,士兵們正在亂糟糟地發(fā)動軍車,準備追擊已經(jīng)飄飄然向西飛去的幽蓮,引擎轟鳴聲、換彈夾聲、緊張呼喝聲響成一片。月光下,以遙遠的青色天空和土裂汗金字塔為背景,幽蓮凌空飛過,北風(fēng)鼓蕩著她的灰袍,活生生就是一只體型變異后的巨大蝙蝠。

    剎那間,我想起了那晚跟蹤幽蓮時導(dǎo)致的神秘失憶,也是目睹她這樣向金字塔方向飛著,此情此景,不過是那天晚上的過程重放。

    我扭頭向帳篷里大叫:“蘇倫,我去追幽蓮,你別亂跑——”

    一句話沒說完,已經(jīng)隆隆轉(zhuǎn)動的鉆機忽然開始冒起煙來,最先是從液晶屏的部分,接著蔓延到鉆機的整體部分,全都是刺鼻的綠色煙霧。我愣了半秒鐘,跳上最近處的一輛剛剛發(fā)動的吉普車,將駕駛員推出去,狠狠地踩下油門,嗚的一聲沖了出去。

    看這情形,鉆機似乎是被幽蓮動了手腳,明顯是燒毀報廢了。我必須要追到她——

    彩虹勇士的車子性能都是一流的,在我狂踩油門之下,呼嘯著第一個沖出了營地。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幽蓮飛去的方向就是土裂汗金字塔的尖頂。

    在我身后五十米外,士兵們的軍車也跟了過來,車頂上的探照燈發(fā)出強烈的白色光柱,劈開了茫茫夜色。

    駕駛座旁邊的槍套里,斜插著一柄軍用手槍。我咬牙把油門踩到底,一手把握方向盤,一手抓住了手槍。什么都顧不得了,此時只要有機會開槍,我得搶先下手才行,幽蓮的武功高得匪夷所思,以小燕那樣的絕妙身手,竟然一招之間就被她削斷了頭發(fā),并且那或許只是一個警告,她當(dāng)時要取小燕性命的話,已經(jīng)易如反掌。

    第6卷 神相畢露   第10章 月神之眼的突變

    七分鐘后,幽蓮的身子突然下墜,輕巧地落在簡易公路的中央。

    我根本沒有減速剎車的打算,轟了一腳油門,瘋狂地撞了過去。管她搞什么鬼,先下手為強,免得遭受荼毒。

    陡然間,在我身后,連續(xù)響起了十幾聲劇烈的爆炸,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緊跟而來的四輛軍車無一幸免,被炸上了半天,車身整個撕裂,散碎的零件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爆炸聲令我全身猛然一震,來不及有任何反應(yīng),車子已經(jīng)撞在幽蓮身上,再沖出十幾米,嘎然而止。

    我并沒有撞死幽蓮,等我踩下剎車,回頭再看,連天火光濃煙映襯下,她孤零零地站在公路中央,仍舊面向我。剛才那一撞,對她沒有絲毫損傷,如同撞到了空氣一樣的透明人。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選擇,一腳踢開車門,雙手握槍,砰砰砰砰地連續(xù)扣動扳機,邊射邊進,直到打完了槍膛里的所有子彈。

    我已經(jīng)說過,自己的射擊技術(shù)已經(jīng)完全可以去給部隊里的神槍手做教官,這一次確信二十顆子彈全部是瞄準幽蓮的頭、胸、腹三處要害部位,絕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并且,我很清楚這種大口徑軍用手槍的殺傷力,二十顆子彈足夠殺死一條巨蟒或者一頭成年北極熊了。

    幽蓮揚起左手,張開五指,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淖訌椔涞芈暡唤^于耳,不多不少,正好二十顆。

    我張大了嘴,握著空槍,呆呆地站著。

    “沒用的,風(fēng),地球人的子彈已經(jīng)無法射殺我,這些被你們視為防身法寶的武器,在我眼里,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對不起,我直呼你的名字,會不會太不禮貌?我聽到別人都這么叫你,所以也這么稱呼你,抱歉。”

    我的思想一陣迷亂,幽蓮竟然能開口說話,并且用的是華語——“薩罕不是說她天生又聾又啞嗎?稱我為地球人?她是什么人?外星人嗎?”

    幽蓮?fù)频袅孙L(fēng)帽,露出一張土灰色的面具,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我。

    跟蹤追來的士兵們都已經(jīng)光榮殉職,深夜的簡易公路上,除了我們倆之外,只有無窮無盡的大漠風(fēng)沙。我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詭譎的夢,月亮那么圓,月光那么嫵媚,而我面對的卻是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非地球人”。

    此前看過的飛碟探索雜志上,遭遇過外星飛碟、外星人的不計其數(shù),很多人用天花亂墜的華麗詞匯描述過外星人的飛船、長相、語言、動作——現(xiàn)在,我面前實實在在地站著一個外星人,一個外表跟地球人沒什么兩樣的外星生物。

    “你是外星人?薩罕也是外星人?土裂汗大神也是外星人?”我連續(xù)問了三個問題?;叵胨_罕的樣子,除了年齡過高外,與地球人沒有任何不同。

    一陣強勁的北風(fēng)卷過來,幽蓮的灰袍呼啦啦地飄起來,越發(fā)顯得神秘怪誕。剛才的爆炸來得莫名其妙,如果也是幽蓮做的,恐怕她真的是沒安什么好心。

    “我們的身份重要嗎?你是不是一定要揭開所有事情的真像才能安心——理智些,地球上很多事,是沒有答案的,也就是說你窮盡一生,都不可能看到真像。人的生命寶貴,為什么一定要把生命浪費在陰暗狹窄的墓xue里,而不是用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她在面具后不停地眨著眼睛,聲音平緩呆板,猶如通過某種電子喇叭發(fā)出來的一般。

    我冷笑著:“非我族類,其心必殊。你能講中文,自然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吧?這里是地球,根本不歡迎貴星球的不速之客?!?/br>
    她伸手向上推了推土灰色的面具,不無遺憾地說:“那咱們就話不投機了!金字塔在地球上存在了幾千年,讓安葬在墓xue里的人安安靜靜地修煉不好嗎?地球人干什么非要挖個洞鉆進來?所以,我把那個鉆機銷毀了,希望以后再沒有人造出這種無聊的機器出來……至于你,若不是看中你身體里的能量,早就像他們一樣,炸成碎片了……”

    幽蓮回身指向仍在冒煙的軍車殘骸,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殺死四車士兵,絲毫不必大驚小怪。

    “你們……你們住在金字塔里?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我覺得胸膛里似乎有一大團火人在熊熊燃燒著,早已經(jīng)怒不可遏。我們是人,不是飛鳥走獸一般的動物,怎么可能任意地被外星人屠殺?

    “我們的目的?那些對你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警告你,有些東西,還是讓它永遠長眠地下的好,一旦被好事之徒挖掘出來,首當(dāng)其沖要被毀滅的是地球,而不是宇宙里千萬顆星星中的任何一顆……”

    灰袍飛卷之下,她的胸口竟然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星球標志。

    我沒看錯,一顆碗口大的灰色星球,四周環(huán)繞著一層乳白色的光環(huán),不知是刺繡還是彩印在她胸口的,看上去熊熊燃燒,極有立體感。那顆星星,在地球人的知識中是絕無僅有的,因為只有它,才會纏繞著這種宇宙塵堆積成的環(huán)形光帶。

    它的名字,叫做土星,地球人都知道。

    我的腦子迅速一轉(zhuǎn),“啊”的叫了一聲:“你們……你們來自土星!你們是土星人!”

    用星球圖案做衣服裝飾,早就是落伍了的點綴方法,并且以我的眼力能看得出,幽蓮衣服上的土星標志,絕不是用地球上的描繪技術(shù)留下的,否則根本得不到這種極具無聲吸引力的立體造型。

    幽蓮低頭看了看前胸,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他沒說錯,你果真是具備超強能力的地球人!厲害、厲害……”

    她的話里提到了一個人——“他”,令我精神一振。

    “幽蓮,你說的‘他’是誰?是你師父薩罕還是土裂汗大神?”

    幽蓮?fù)V沽诵θ荩厣硐驙I地望著,臉上掠過一絲不安。我不知道這些神通廣大的外星人在地球上還會有什么懼怕的東西,按照他們的實力,完全能做到古人說的“挾泰山以超北?!?。能讓他們也懼怕的,又將是何種恐怖巨大的力量?

    “是大神說的,我要走了,師父說過,一旦我開始張口說話,幻像魔的影子就能感知到我,循著這條線索直追過來……記住我說的話,別總試圖發(fā)掘什么,那些屬于遠古地球的秘密,就讓它們永遠埋在金字塔下面好了……”

    她也提到了幻像魔,只是我目前的思想根本不想相信任何人,就她引發(fā)爆炸消滅追來的士兵的手段來看,已經(jīng)足夠殘暴了。

    我不知道能用什么手段留住她,眼睜睜地看她凌空飛起來,一直向西滑行過去,直到消失在土裂汗金字塔的背面。月光把金字塔照得半陰半亮,再映襯著四面銀白色的無際沙丘,帶給我的只有獨自一人看恐怖電影的緊張感。

    幽蓮的話,并沒有給我任何解開謎題的啟示,相反,那些話更是增加了我的困惑:“土星人?面前的金字塔里居住著土星人——還有某些‘不肯讓人發(fā)掘的遠古秘密’?那么,土星人抓到了藤迦,又在她身上套了那么多黃金圓筒做什么?那些神秘的孟加拉國變種金線蝮蛇又是從何而來……”

    科學(xué)家早就慎重考證過,土星表面溫度極低,達到了攝氏零下一百二十五度,表面盛行強風(fēng),甚至有許多資料證實,土星表面上覆蓋著厚厚的堅冰,猶如地球上人類出現(xiàn)前的冰河紀。這種環(huán)境下,連最堅強的藻類、菌類都無法生存,更不可能有高等級生物。

    我推斷幽蓮是土星人的最大依據(jù),就是她胸前的星球圖案。既然是外星人,她根本沒心情弄個屬于別人的標識放在胸口。

    呆呆地思索了十幾分鐘,我只能發(fā)動車子,獨自一個人回營地去。

    在我跟蘇倫的帳篷周圍,已經(jīng)圍了大堆人,人堆里傳出小燕憤怒至極的吼叫聲:“那個丑女人!我一定要殺了那個丑女人!”

    空氣里飄浮著電子原件燒毀的焦糊味,按慣例分析,科學(xué)技術(shù)遠遠高于地球人的外星來客,想摧毀地球上的電腦電子裝置,簡直易如反掌。剛才,我根本沒看到幽蓮是如何出手的,便已經(jīng)埋下了摧毀鉆機的伏筆。

    這次,蘇倫是跟手術(shù)刀站在一起的,兩人幾乎已經(jīng)想盡了一切辦法,要把小燕的咒罵壓制下來,卻收效甚微。

    我站立的位置,斜對著手術(shù)刀的左臉,很明顯的,我看到他的左耳一直在頻繁跳動,猶如一架小型的聲波接收器正在高強度工作著。他的臉色鐵青,兩腮的肌rou繃得很緊,像是出于極度的痙攣狀態(tài)。偶爾,他會扭頭從人群的頭頂上向西面眺望幾眼——

    之所以把他此刻的動作描寫得如此詳細,全都是因為幽蓮的話——“她張口說話,幻像魔的影子就會探聽到”。這句話,引發(fā)了我的最天馬行空的幻想,并且跟蘇倫說過的“他是另外一個人”聯(lián)系起來。

    他是另外一個人嗎?

    這個月亮極好的沙漠之夜,就這么在沮喪與頹廢中昏昏沉沉地過去了。

    最郁悶的要算是小燕,費了那么大力氣破解了鉆機的密碼,還沒有讓它大顯身手,就被幽蓮徹底摧毀了,讓他的成就感大打折扣。更恐怖的是,他的巨大背包里放著的所有筆記本電腦、電子解碼器、電子黑客解碼字典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恐怖打擊,全部無法運行,形同廢鐵一堆。

    “我終于懂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反復(fù)念叨這這句話,就算是在翻來覆去的夢話里,也是這一句。

    一覺醒來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

    身邊的小燕早就不見蹤影,對面床上,蘇倫用過的睡袋也早疊得整整齊齊的。用力吸了吸鼻子,我還能聞得出那種焦糊味。不過,我總覺得帳篷里好像少了什么,仔細四面張望了幾分鐘,原來是小燕的白酒和背包不見了。

    到我下床穿鞋時,蘇倫氣喘吁吁地快步走進來,手里捏著一張紙條:“風(fēng)哥哥,小燕走了,留下這張紙條。唉,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古怪,簡直沒法管教他!”

    紙條上,用螃蟹爬一樣的字跡寫著:“沒面子,走了,真丟人!”后面落款的地方,潦草地畫著一只展翅飛翔的小燕子。

    小燕真的有個性,如果是再年輕五歲的我,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失去了鉆機,今天的行動只能重復(fù)地從豎井和隧道開始,這或多或少地影響了我的情緒。每次進入隧道,睹物思人,就會記起為了發(fā)掘金字塔、取得“月神之眼”而長眠沙漠的那些生命。

    陽光從門口照進來,我用力扭了幾下脖子,心里隨著初升的太陽,也重新積聚起了希望和勇氣。如果能順利拿到“月神之眼”,總算對發(fā)掘土裂汗金字塔的大事做個了斷,最起碼算是“有始有終”吧?

    蘇倫顯得憂心忡忡,因為昨晚我跟幽蓮的對話,同樣帶給她更大的困惑。

    “既有蛇陣,又有土星來客,風(fēng)哥哥,你有沒有一點點害怕的感覺?”蘇倫又在擦拭她的雙槍,耳邊的長發(fā)垂下來,被朝陽的光芒細細地鍍上了一層金黃色。她的背上,垂著更多漆黑瀑布一樣的長發(fā),令人心里癢癢的,直想伸手去溫柔地摸一把。

    我又分心了,今天的任務(wù)很艱巨,若總是不能收斂積聚精神,只怕要出事。于是,我警惕地移開視線,強迫自己把腦子里的私心雜念清除出去,緩緩地達到心神明澈的境界。

    上午八點鐘,我、蘇倫、鐵娜、詹姆斯、手術(shù)刀,連同三十名身體彪悍、身強力壯的士兵下了豎井,通過橫向隧道,默默地趕奔金字塔入口。

    每個人都很沉默,特別是手術(shù)刀,嘴閉得緊緊的,兩眼不停地向四周逡巡著。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隧道,所以對每一個細節(jié)都很感興趣地去觀察。

    越走近入口,我越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勁,因為隧道里根本沒有毒蛇吐信發(fā)出的“咝咝”聲,到處都是死寂一片,只有我們腳下踩到的地方發(fā)出踢踢踏踏的響聲。

    首先低聲叫起來的是詹姆斯,他用力伸手向前指著:“風(fēng),你快看!那些白光不見了!一點都不見了……”

    的確,入口處黑漆漆的,像一個兇猛張開的怪獸的大嘴。“月神之眼”發(fā)出的自然光一點都沒有了。

    我的心里猛然一震:“別是金字塔內(nèi)部又發(fā)生了什么巨變才好?”

    這種人人自危的狀態(tài)下,整支發(fā)掘隊伍已經(jīng)臨近崩潰邊緣,再也無力承受任何打擊了。大家的目標,是成功獲取“月神之眼”,完成發(fā)掘土裂汗金字塔的最終使命。

    詹姆斯叫完了那句話,突然向前狂奔,不到一分鐘內(nèi)便沖到了金字塔入口位置,摁亮了手電筒,向里面探頭看了看,放心地吁了一口長氣:“啊……沒事沒事,還是那副樣子,感謝上帝,感謝上帝……”

    在財寶面前,他是跑得最快的一個,這一點毫無疑問。

    在鐵娜的命令下,二十名士兵全部摁亮了戰(zhàn)術(shù)手電筒,排成五人平行陣列,緩緩前進。

    墓xue的結(jié)構(gòu)的確沒變,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四壁鬼影憧憧,讓人疑神疑鬼。我們一直向前,走到那個池子前。

    池子中央,只有那個兩米見方的石臺,石臺的一頭是那顆“月神之眼”,另一頭空著,沒有毒蛇,更沒有曾經(jīng)躺在上面的木乃伊。墓室里死一般寂靜,每個人都在用力摒住呼吸,凝望著那顆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的寶石。

    在手電筒的強光照射下,寶石閃著晶瑩剔透的光,但絕不是此前進來時的那種足以照徹天地的白光。看上去,它只不過比尋常的寶石略微大一些、亮一些而已——我聽到蘇倫大聲吸氣的聲音,隨即她在我耳邊喃喃地說:“風(fēng)哥哥,記得我說的‘燈泡’理論嗎?”

    猶如一個斷電的燈泡,“月神之眼”失去了原先的輝煌光芒。

    強力電筒的光柱將滿室黑暗割得七零八落,所有人聚在一起,不敢有絲毫松懈,生怕黑暗中會躥出什么奪人性命的怪物來。特別是那么多翻滾糾纏的毒蛇,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見了?

    池子四壁和底下,仍舊是成片成片的土黃色壁畫和鮮艷奪目的紅色符咒,仿佛曾經(jīng)充塞池子的那些詭異猙獰的毒蛇,只是記憶里的一個幻想片斷。

    整整有半小時時間,根本沒人顧得上說話,士兵們扣住扳機的手,因為太過緊張,指骨發(fā)出喀吧喀吧的輕響。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緩慢悠長,不敢發(fā)出一丁點多余的聲音——仿佛我們這群人已經(jīng)與世隔絕一般,這半小時的時間,把人悶得都要窒息過去了。

    我手里的電筒無數(shù)次地指向石臺正上方的屋頂,驚駭?shù)脽o法用言語描述此時的心情。沒有方洞,屋頂是平滑的石壁,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縫隙存在。這也難怪,如果池子都可以恢復(fù)原狀,跌落下的石塊當(dāng)然也可以重新回到事情沒發(fā)生之前。

    這種詭異之極的變化,有點像好萊塢科幻電影里的情節(jié),一切隨著時間的前進和回溯,有條不紊地改變著。已經(jīng)完成的動作可以倒退回來,如同一卷突然回到起始點的錄像帶。這樣的橋段,翻開任何一部與“時間機器”題材有關(guān)的電影之后,隨處可見。

    “哈哈,沒什么了不起,不過是時間的逆流而已……”詹姆斯叫著,夸張地揮舞著雙手。不管是真心話還是玩笑,他總算是第一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讓大家的緊張情緒得以緩解。

    鐵娜一直在從望遠鏡里觀察“月神之眼”,此時扭頭看著我:“風(fēng),我想,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拿到那顆寶石。你愿意做我心目中的無敵勇士嗎?”凌亂的電筒光影中,她的鬈發(fā)在額頭、兩頰、肩膀上構(gòu)成了美好的剪影,雙眼更是灼灼逼人,帶著令人心跳加快的媚惑。

    蘇倫向前跨了一步,隔斷了鐵娜的視線,沉默地握住了我的手掌。

    如果金字塔里的場景是簡單的過程重復(fù),我當(dāng)然不會選擇貿(mào)然進入池子或者像谷野一樣,懸掛在屋頂石壁上蕩過去攫取寶石。那兩種方式都被證明是絕不可行的,被蛇陣吞噬的士兵們和谷野的遭際都說明了這一點。

    “風(fēng)哥哥,不要下去,我預(yù)感到……未知的危險,就在……就在……”蘇倫的手抬起來,指向已經(jīng)失去了神秘光輝的“月神之眼”。寶石的旁邊,石臺上鑿刻著一個清晰之極的人形凹槽,目測便能判斷出,凹槽跟藤迦曾經(jīng)躺過的地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