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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早,特納。有沒有聽到鼓聲?”我向西面伸了伸下巴。

    特納是這隊特種兵的指揮官,白人,國籍不明,但是英語的發(fā)音帶著北歐人的明顯特征。

    “鼓聲?”特納揚(yáng)著臉,精光暴射的三角眼,毫不客氣地盯著我的臉,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動作。這種眼光,像尼羅河里隨時出沒的鱷魚冷冰冰的眼睛,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鼓聲持續(xù)響著,大概就是從正西方向傳過來,并且我懷疑就是從土裂汗金字塔的方位所發(fā)出的。

    “沒有,先生,我只聽到沙漠毒蝎爬行的聲音?!碧丶{毫無表情地回答,晃著肩膀從我身邊經(jīng)過,繼續(xù)他的巡邏過程。

    我愣了一會兒,臉唰的紅了。特納的話,無疑是在嘲弄我的無中生有。他能聽到沙漠毒蝎爬過沙地,卻從沒聽到我說的鼓聲。

    我用力摳了摳耳朵,讓自己迅速清醒下來,免得讓幻聽把自己弄得瘋掉。在這種空曠的沙漠里,就像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海市蜃樓幻像一樣,旅人也會出現(xiàn)毫無來由的幻聽。

    “天哪!我的身體還沒脆弱到那種地步吧?”深呼吸四口之后,我從口袋里取出手帕,塞住了自己的左耳,踮起腳尖,將右耳對準(zhǔn)土裂汗的方向。這種傾聽方式,是手術(shù)刀最偉大的發(fā)明之一。

    踮起腳尖,可以最大程度地克服地心引力對于人身液體的作用力;塞住左耳,則有效防止了兩耳同時接收音源造成的回聲混淆。

    鼓聲仍在,并且在這種獨特的傾聽方式下,鼓聲越發(fā)清晰,節(jié)奏一直是四長兩短,單調(diào)而神秘。

    “不是幻聽,而是……”

    我返回帳篷,從背包里取出一架高倍軍事望遠(yuǎn)鏡,迅速登上了?望梯。

    此刻,?望梯上的另外一名特種兵正在仰著臉打呵欠,滿臉疲憊,不過看見急匆匆爬上來的我,還是第一時間喀啦一聲打開沖鋒槍的保險,黑漆漆的槍口指向我,并且同時用蹩腳之極的英語向我吼叫著:“you?stop!”

    我才不管他,上了梯頂,舉起望遠(yuǎn)鏡。

    土裂汗金字塔在鏡頭里清晰出現(xiàn),這是可以放大四十倍的軍用望遠(yuǎn)鏡,五百米的距離,對它而言,根本就是大材小用。現(xiàn)在,我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金字塔凹凸不平的表面,被風(fēng)化剝蝕的外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凹坑。

    不出我意料之外,根本沒有人的影子。在清晰可辨的鏡頭里,我甚至捕捉到一條未成年的沙漠蝮蛇正在緩緩蠕動著,鉆入一叢灌木后面,只露著半尺長的尾巴在外面。

    第1卷 埃及古墓   第11章 鱷魚大神的召喚

    特種兵的沖鋒槍已經(jīng)頂在我的后背上,如臨大敵。

    營地的防衛(wèi)力量非常警惕,十秒鐘不到,已經(jīng)有六七個人集中到瞭望梯下面,沖鋒槍向上瞄準(zhǔn)我。

    風(fēng)真的很冷,等到放下手里的望遠(yuǎn)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因為超級緊張而變得酸麻,襯衫后背又被冷汗?jié)裢浮?/br>
    “什么事?風(fēng),什么事?”谷野披著一件黑色的羊皮大衣,匆匆跑過來,滿臉都是睡意朦朧。

    我無聲地笑了笑,作了個“上來”的手勢。谷野毫不猶豫地爬了上來,把那個懵懵懂懂的特種兵趕下去。

    “鼓聲,我聽到鼓聲,你呢?”我向金字塔方向一指,順手把望遠(yuǎn)鏡遞給谷野。

    “鼓聲?什么鼓聲?”他也算是老江湖了,雖然莫名其妙,仍舊接過望遠(yuǎn)鏡向西面掃視著。不過,隨即惱火地放下望遠(yuǎn)鏡:“風(fēng),你在搞什么?哪里有鼓聲?”就在這時候,鼓聲停了,滿耳朵里只剩下風(fēng)聲。

    “我聽到鼓聲,對了,是古埃及人的鱷魚皮鼓,四長兩短,一直響—— 不過,現(xiàn)在沒了!”設(shè)身處地為谷野想想,換了是我,也不會相信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世界上不會有一種鼓聲,只有我能聽到而別人一無所知。

    我張了張嘴想對盛怒的谷野解釋什么,但最后只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還是放棄了。

    太陽到了正午以后,我才慢慢起床。其實我雖然一直躺著,腦子里卻始終在思考著那陣奇怪的鼓聲。古埃及人最早發(fā)明的鼓,是用成年鱷魚的皮來做鼓面,敲起來聲音非常怪異。因為鱷魚的皮太厚太硬,只能發(fā)出干癟的“咚咚”聲,并且毫無回音。

    我相信自己沒聽錯,的確是鼓聲。

    吃過簡單的午飯后,我撥通了手術(shù)刀的電話。

    “鼓聲?等等,在古埃及人的傳說里,只有蒙受鱷魚大神召見的有緣人,才能聽到那鼓聲?!彼@叫起來,在電話那端發(fā)出驚駭之極的喘息聲。

    我有些奇怪,就算相信我的話,何至于如此驚駭?

    “風(fēng),你聽著、你聽著—— 關(guān)于鼓聲的資料,只有楊天的盜墓日記里有記載,而且使用的是只有我和他才能看懂的秘密文字。你等著,我派人把資料送來,等著!”他很急地掛了電話,令我更摸不著頭腦。

    古埃及傳說里,各種各樣的大神多如牛毛,據(jù)我所知,就有“牛頭大神、蛇頭大神、金頭大神、貓頭大神”等等等等,比中國傳說中數(shù)不勝數(shù)的天上神仙還多。當(dāng)然,再多出一個鱷魚大神來,也無所謂。

    剛剛放下電話,谷野和班察沉著臉一前一后地進(jìn)來。

    “風(fēng),你好像知道一些關(guān)于土裂汗的秘密資料,對不對?不如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谷野循循善誘,盡量地在臉上堆起笑容。他手里,握著一卷略顯發(fā)黃的軍事地圖,年代頗為久遠(yuǎn)的樣子。

    班察比較直接,直來直去:“風(fēng),把你知道的資料賣給我們,隨便你開價好了!”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床板發(fā)出咯吱一聲怪響。

    外面,工人們正在緊張開工,鉆井機(jī)的轟鳴聲從地下悶聲悶氣地傳上來。天有點陰,空氣也顯得十分沉悶。我不是不想跟這兩人合作,實在是手里沒什么值得公諸于眾的資料。

    我笑了笑,取出煙盒,向谷野遞過來。

    谷野的笑容終于堆積完成,慢慢推開我的手:“謝謝,我從不抽美國煙。”

    我手里是一包剛剛打開的萬寶路,一直抽的一個牌子。谷野是第一個以這種理由拒絕我敬煙的人,真令我好笑。

    “我們?nèi)毡救?,只抽日本煙?!彼麖目诖锶〕龅氖且话咨娜岷推咝?,日本煙的招牌產(chǎn)品。從他緩慢點煙的動作,我能判斷得出這個人內(nèi)心世界非常復(fù)雜,城府極深,輕易不好對付。

    “風(fēng),昨晚你說的鼓聲,能否再重復(fù)一遍?”谷野噴出一口香煙,姿勢優(yōu)雅、一絲不茍地用左手食指、中指挾著煙卷。

    有了手術(shù)刀的回答,我知道昨晚的事,不是我的幻聽。而且,能聽到鼓聲的人,必定能有某種奇遇。所以,我盡量選擇顧左右而言其他:“昨晚有些累,可能是幻聽吧。在意大利時,我一直有換床失眠的毛病?!?/br>
    我走到床邊,拉開背包取出筆記本電腦,放在桌面上。

    谷野敏銳地看了看電腦,眼睛一亮,大概以為電腦里會藏著很多秘密。其實,硬盤里存著的資料,不過是一些市面上常見考古資料的拷貝,毫無神秘性可言。

    在沙漠里,桌面上永遠(yuǎn)都蒙著一層土,這仿佛成了永恒不變的定律。

    我拿起毛巾和臉盆,走出了屋子。相信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谷野他們會探索清楚筆記本電腦里所有的角角落落。我是故意把電腦留給他們的,也許只有如此,才能打消他們心里的疑惑。

    站在儲存清水的大水罐前,我的視線不經(jīng)意之間,又落在了遠(yuǎn)方的金字塔上。

    土裂汗金字塔在白天的時候看起來,毫無起眼處,跟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幾百座金字塔沒什么區(qū)別?!肮穆?,是從什么地方傳出來的呢?”據(jù)我所知,那種鱷魚皮鼓現(xiàn)在只能在博物館里找得到,幾乎沒有人再喜歡那種單調(diào)而詭秘的聲音了。

    “半夜,有人在荒漠里敲鼓—— 是在月光下的金字塔附近敲鼓,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鱷魚大神,是何方神圣?還要召見某個特別的人類?比如我……”

    “哈哈哈哈……”想到古怪處,我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寧愿把埃及傳說中的所有大神想像成外星來客,也不會承認(rèn)他們是凌駕于人類之上的無所不能的“神”。不清楚大哥的盜墓日記里是怎樣描述這種鱷魚大神的,我心里突然非??释琰c揭開這個謎題。

    “來吧……來吧……來吧……”

    一種沉重悒郁的呼喊聲驟然響在耳邊,帶著空空蕩蕩的回聲,仿佛是從一個密閉的空曠房間里發(fā)出來的,比那神秘的鼓聲更令人駭然。

    我“啊”的叫了出來,手里的毛巾和臉盆當(dāng)啷一聲落地。那種聲音里,混合著失望、盼望、焦灼、沮喪、困惑、迷惘、痛苦、呻吟……只有十幾種情緒混雜在一起,才能發(fā)出這樣古怪的、具有動人心弦的力量的叫喊聲。

    下意識的,我喃喃自語:“是在叫我嗎?是在叫我嗎……”

    不知不覺中,我的雙手已經(jīng)合十于胸前,頭顱低垂,向著正西方向,心里也產(chǎn)生了一種屈膝下跪、頂禮膜拜的沖動。

    第1卷 埃及古墓   第12章 盜墓之王的資料

    時間不知道持續(xù)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我聽到谷野大聲在叫:“風(fēng)、風(fēng)—— 你在干什么?”

    我清醒過來,水龍頭擰開著,白花花的水肆意奔流,在地上沖成一條小溪。在沙漠里,沒有人敢像我這樣浪費清水,簡直是犯罪。我伸手去關(guān)水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里滿把都是冷汗。

    谷野站在帳篷門口,手搭涼棚向我望著。

    我擰了把濕毛巾,在臉上拚命地擦了兩把,讓昏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下來。我發(fā)誓我聽到了那聲音,英語發(fā)音的“eon”,連續(xù)重復(fù)著,就像昨晚的鼓聲一樣,倏忽而來,倏忽而去。

    “那神秘的金字塔上,到底存在著什么?”我又一次抬頭向西望去。

    谷野大步跨過來,滿臉狐疑:“風(fēng),你心里、到底藏著什么?告訴我,告訴我—— ”他昨晚肯定沒有睡好,眼珠上布滿了細(xì)碎蜿蜒的血絲。他歇斯底里的叫聲讓我心里油然升起一陣厭惡:“沒什么,什么都沒有!”

    回到帳篷里后,班察的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肯定沒從我的電腦里找到想像中的神秘資料。

    “工人們從現(xiàn)在起會二十四小時加班,三天就能打通進(jìn)入土裂汗的通道。風(fēng),你的資料現(xiàn)在說出來還有價值,三天之后……嘿嘿,一分錢都不值!”谷野跟在我的后面,意味深長地繼續(xù)攻心戰(zhàn)術(shù)。

    在這個風(fēng)沙漫漫的大漠里,金錢再次展示了它無所不能的力量。

    我吸了口氣,再慢慢呼出來,仿佛要把由谷野帶來的不快全部吐掉一樣。谷野的判斷沒有錯,他說三天可以完成通道,就一定能完成。關(guān)鍵問題是,就算到了金字塔外,他有辦法打開一條進(jìn)入金字塔內(nèi)部的路嗎?

    我斜了谷野一眼:“不知道這一次,谷野先生會不會在人類盜墓史上,創(chuàng)造出更為空前絕后的轟動記錄?”

    “哈哈哈哈……”谷野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拍拍胸口:“當(dāng)然,中國人有句老話,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風(fēng),我比你大三十歲,三十年,足可以吃掉兩大囤的稻米,你看我像只吃飯不動腦子的飯桶嗎?”

    越野車引擎的轟鳴聲,同時吸引了我們?nèi)齻€人的注意力,先后走出帳篷。

    蘇倫正從一輛迷彩色的悍馬吉普車上跳下來,肩上斜背著一個黑色的大挎包,老遠(yuǎn)就向我親熱地?fù)]手。她身上穿的,是埃及軍方的少校軍裝,長發(fā)盤在軍帽底下,顯得干凈利索。腳下則是標(biāo)準(zhǔn)的短筒戰(zhàn)靴,系得緊緊的,一絲不茍。

    沒想到手術(shù)刀只派她一個人來,原以為,他不會讓自己的meimei輕易犯險。

    看得出,谷野和班察對蘇倫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笑著迎上去:“蘇倫小姐,是不是手術(shù)刀先生有什么新資料要送給我們?”

    蘇倫搖頭,拍拍挎包:“資料有,不過,只給風(fēng)先生,要叫兩位失望了?!?/br>
    進(jìn)了帳篷后,蘇倫低聲笑著:“嘻嘻,要把谷野這老家伙氣死了!”隨手摘下軍帽,把長發(fā)披散下來,再把那挎包放在桌子上。

    我對她故意激怒谷野的那句話,并不欣賞。在合作的初步階段,有很多地方需要借助于日本人的力量,大家隔閡升級,沒有任何好處。看在她遠(yuǎn)道而來的份上,我沒有怒形于色,只是淡淡地問:“資料呢?”

    “資料?”蘇倫夸張地挑了挑眉毛,“什么資料?”

    我抬起頭,跟她目光相對,見她的眼睛眉毛一起扭動,正在向我使眼色。

    沒有絲毫停頓,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捉住了我的右手,在我掌心里輕輕敲打著摩絲密碼:“小心監(jiān)聽?!?/br>
    我點點頭,她又繼續(xù)敲打:“哥哥說,根據(jù)盜墓之王的資料顯示,鱷魚大神的召見很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去。不管何時何地,只要聽到了那招呼聲,就一定能進(jìn)入土裂汗,得以朝拜鱷魚大神?!?/br>
    我無聲地笑了,心里一陣好笑:“朝拜?這個什么鱷魚大神竟然像古代的君主一樣,需要凡人朝拜?是不是還得模仿古代禮法,三跪九叩的大禮?”

    蘇倫猜透了我心里的想法,偷笑著點頭。

    我捉住她的左手,略想了想,敲打著:“就這么多?”她的手很軟,柔若無骨似的,讓我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我不是禁欲禁酒的清教徒,只要是年輕男人見到美女該有的生理反應(yīng),我都會有。

    她點點頭。

    原以為,手術(shù)刀在電話里鄭重其事地提到資料的事,必定會有一大本厚厚的日記,卻不料只有這幾句話。早知如此,電話里說豈不利索,何苦要蘇倫跑這一趟?

    蘇倫又敲打著:“哥哥要我裝你的女友,一起進(jìn)入金字塔去?!?/br>
    有她這么漂亮的小美人做女友,求之不得,就算是“假裝”也無所謂。我在她的手背上輕薄地捏了一把,嘴角露出壞笑。蘇倫的臉剎那間緋紅,迅速抽出手。

    憑我對谷野的認(rèn)識,在我?guī)づ窭锓鸥`聽裝置的事,他肯定能干得出來。

    我牽著蘇倫的手,走出帳幕,向西面緩緩走過去。光天化日之下,營地里的特種兵們居然毫不放松,十米之內(nèi),總有抱著沖鋒槍的軍人時時閃現(xiàn)。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況且是在手術(shù)刀的地盤上,我相信谷野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蘇倫,真的沒有另外的資料?”出了營地,確信對方的竊聽裝置失效后,我謹(jǐn)慎地問蘇倫。

    “沒了。哥哥說,盜墓之王留下的日記,只有這幾句提到了鱷魚大神,其余的字跡潦草,他拼湊了很長時間,幾乎心力交瘁了都猜不透其中的意思。所以,你在電話里說到鼓聲,他才跟鱷魚大神掛上鉤,叮囑我過來,陪在你身邊,大家有個照應(yīng)。”

    我猶豫著,正在斟酌要不要把聽到招呼聲的事告訴她,耳邊空氣陡然一陣激蕩震動,一道尖銳的氣流無影無形地鉆進(jìn)了我的耳鼓。有個嘶啞陰郁的聲音在緩緩呻吟著:“eon、eon……thetime……thetime……”

    聲音,百分之百是從金字塔方向傳來的,我敢拿生命擔(dān)保。天哪,我又一次感知到了鱷魚大神的召喚。

    第1卷 埃及古墓   第13章 登上金字塔頂

    “你聽到那聲音了嗎?”我叫起來,聲音因為太激動而高亢變形。我伸手向西面指著,夕陽懸停于金字塔的尖頂上,像一只即將熄滅的大火球,發(fā)出傲慢卻又沮喪的光芒。我看見自己的指尖,被夕陽的光鍍上了一層金黃,跟土裂汗金字塔相同的顏色。

    我的聲音太大了,幾個站在高處的特種兵同時向這邊張望,手里的沖鋒槍同樣是金黃色的。

    蘇倫很冷靜,第一時間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的望遠(yuǎn)鏡,對準(zhǔn)金字塔方向。

    少頃,她垂下望遠(yuǎn)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既沒聽到,也沒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