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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抗日之痞子將軍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作為族中平日里負(fù)責(zé)打獵敬畏的青年壯漢們卻是冷眼看著正在扭打爭斗的那些年長者,鄂倫人雖然是有規(guī)矩,都是要立最為年長的人做首領(lǐng)的,但是眾人見到這些人在摩西老人剛死之后便搶著爭位,一個個都是很是忿恨他們的無情。

    眾人之中表現(xiàn)最為怪異的是巴力,他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這個時候他臉上卻是既不見年長者的貪婪,也不見青年人的忿恨,臉上是一臉的漠然,但是細(xì)心的人定是能夠看見他眼中隱藏的熊熊怒火。

    巴力靜靜地看著爭斗的年長者,看著看著,他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周圍的青年人都是見到了巴力的舉動,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憎恨那些可惡的家伙了,所以他們便也不去組織巴力向他們走去,也沒有出聲提醒正在爭斗的年長者。

    巴力的眼睛盯住一個看上去戰(zhàn)斗力最為旺盛的家伙,其他人都是讓他揍得東倒西歪,唯有這家伙還是有體力亂活蹦亂跳的,巴力箭步?jīng)_了上去,常年行走于山林的巴力有著驚人的腳力,發(fā)力之下整個人便像是射出去的利箭一般,呼嘯而去,那身上古樹盤根般賁起的肌rou充滿了力量,接著沖勢巴力揚起了彎刀,順勢一揮,一道白光閃過,血像涌泉般噴了出來,那位年長者的頭顱滾了好幾滾才停了下來,斷頭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仿佛他便是成了首領(lǐng)那般地欣慰,只是這個時候那笑容看在其它人眼里卻是顯得那樣地詭異恐怖,只因為那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斷頭。

    巴力的頭慢慢抬起,臉上已是沾滿了血,臉上的血是熱的,他身體里的血卻是早已沸騰了,這個時候他的眼睛都是泛著血色,整個人便像是那盯著獵物的叢林王者獵豹,從他身上能嗅到死亡的氣息,鄂倫人都是感覺明銳的,那剩下的幾個年長者馬上意識到了這個時候的巴力是他們不能惹的,所以他們一個個乖乖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褲上的塵土,便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默默地站立著。

    巴力用舌頭舔干了刀尖上的血,然后便歸刀入鞘,他看著那幾個年長者的眼神依舊是充滿了警告,沒有人敢于直對巴力的逼視,他們裝作沒看見,這個時候只有無視才能最大地降低他們心中的控制。

    便就在那幾個年長者差點嚇得暈過去的時候,巴力冷冷地說話了:“摩西首領(lǐng)交待了我,一定要將這次毀壞我們家伙的惡徒全部獵殺,用他們污穢的血來向山神謝罪,誰褻瀆了山神誰就得被處于最殘酷的刑罰,我們的職責(zé)就是執(zhí)行摩西首領(lǐng)死前的命令,在未完成這個命令之前,你們是休想成為鄂倫的首領(lǐng)?!蹦觊L者不敢反駁,一是怕誰站出來誰就得死,更何況當(dāng)初摩西向巴力交待的時候他們也是在場的,自然說不出什么辯駁的話來。原本他們覺得巴力小小年紀(jì)很容易便應(yīng)付過去了,所以才會這么張狂地馬上便爭奪說誰是鄂倫人的首領(lǐng),只是他們?nèi)绾我膊粫氲桨土σ怀鍪志褪怯玫难肋@等毒手,他們這下嚇得不敢動彈了。

    巴力見到這些人總算是老實了,便也不再理會他們,他轉(zhuǎn)向了那些沉默的鄂倫戰(zhàn)士們,高舉著自己的彎刀,沉聲吼道:“血祭,我們是山神之子!”

    “血祭!”

    “血祭!”

    高聲的怒吼吼出了鄂倫戰(zhàn)士的怒火,出鞘的利刃在陽光之下閃著點點寒光,那股殺氣沖天入云霄,便是下面燃燒的火勢仿佛也有所感應(yīng)一般由烈轉(zhuǎn)弱……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虎落平陽

    巴力率領(lǐng)著一幫二十出頭的鄂倫戰(zhàn)士穿行在山林間,人狂疾行,風(fēng)一般漩在林子內(nèi),如山魅一般,也許是命里安排,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隊八人的鬼子士兵,這些穿著黃色軍服戴著古怪小帽的家伙正哈哈笑著四處點火,怒氣騰騰的鄂倫人哇哇大叫著殺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講究什么狩獵的隱忍之道了,這個時候他們只想著馬上將這些燒去他們家園的家伙斬于刀下。

    八個鬼子士兵被哇哇大叫的聲音震懾住了,他們趕緊將背在背上的三八大蓋端在手中,四周是幾百人憤怒至極的鄂倫人嗷嗷大叫著殺了過來,那種殺氣沖天的氣勢震懾地他們扣動扳機的手都在顫抖,便只開動了兩槍,他們便讓蜂擁而至的鄂倫人給吞沒了,鋒利的刀斬骨剁筋,憤怒的鄂倫人還用上了牙齒撕咬著,喝著血,狂叫著,一時間整個林場幻化成屠場,八個人在一刻鐘的時間里真正地實現(xiàn)了化整為零,真?zhèn)€是rou歸rou,骨歸骨,血歸血了。

    巴力仰天長嘯一聲,左手托rou,右手稱骨,真?zhèn)€一煞星,血更是涂得他滿頭滿臉的,發(fā)自心底的怒似乎伴著這一聲長嘯散了出去,但是巴力心中的信念卻是依舊不滅,那便是要將這些同樣裝束的家伙追殺個干凈,便算是逐行千里也不放過。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在風(fēng)未曾吹干之前將那些污濁的血抹掉,巴力不想在自己的臉上沾上太多這些東西,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總算是緩和了下亢奮的心境,待得其它人也平復(fù)了下來,巴力便領(lǐng)著他們趕回了安置族中老弱婦孺的大溶洞。

    青壯年們勾著肩搭著背,有說有笑地走了回來,來到大溶洞前,女人小孩們激動非常地迎了上來,巴力心里暗暗覺得事情不妙了,他趕緊是撥開驚恐不安的婦孺,果不其然,那剩余的幾個年長者都是一一倒在了地上,溶洞壁上的泥土都是脫落了不少可見打斗是相當(dāng)激烈的,而造成致命傷害的則是或插在死者胸口或握在刺殺者手上的利刃。

    “??!”巴力狂叫著,這一天來已經(jīng)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巴力承受了太多他所不能承受的壓力,這些原本可能成為部族首領(lǐng)的人都是死去了,巴力只覺得頭疼地厲害,這幾個以下的就是比他年紀(jì)要大的一批二十幾歲的戰(zhàn)士了,這些人年紀(jì)相仿的實在是太多,到時候到底選誰出來做首領(lǐng)呢,這若是也像這幾個人一般械斗,那全部族的有生力量就要減少一半了,剛才去干掉那幾個穿黃衣服的怪人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死了十幾個人了。

    還沒等巴力想好該怎么辦,他只覺得有人在出力地扯他的皮衣下擺,巴力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小鬼,身上只是披著一塊粗布,小臉兒已經(jīng)懂得發(fā)紅了,手腳都裹進了粗布中,一對明澈的大眼睛凝視著巴力,然后輕輕吐出聲來:“餓……餓……吃……”巴力聽得心里一酸,淚水差點滴落下來,他馬上吼道:“女人,該死的女人們,你們的皮可是癢癢了,怎么弄些吃的給小孩。”巴力俯下身去,將小鬼抱在懷里,小鬼窩在巴力的懷里,只覺得又暖和又舒服,小家伙拱了拱身子,很是滿意巴力寬厚胸膛的舒適度,如果不是餓得太厲害,小家伙肯定是會沉沉睡去的。

    巴力不說還好,一說周圍的女人便哭鬧著說道:“rou干和糧食都沒搬出來,都讓大火給燒沒了?!?/br>
    “一群只知道吃飯的娘們,出來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記得帶些東西出來!”

    “很快就要大雪封山了,一封山林子里便很難找到獵物了,這下可怎么辦好啊,過冬的糧食怎么就沒人記得搬出來??!”

    男人們變得燥怒了,紛紛譴責(zé)是女人們愚蠢沒把糧食給搬運出來,女人們則是見到男人這么憤怒,都嚇得哭了起來,女人一哭,小孩也是跟著哭了起來,一下子又是淚水泛濫了起來。

    巴力怒吼一聲:“都給我住口!”巴力的吼聲很是驚人,壓過了所有人的,孩子和女人只敢是無聲的抽泣,憤怒非常的男人們也是閉上了他們的嘴巴,大家是安靜了,只是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巴力的身上,那眼神中的意思就是糧食的問題便指望你了。

    在眾人灼熱眼光的逼迫之下,巴力總算是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上次來送糧的那些陌生人,他們不是說要和鄂倫部落結(jié)盟的嘛,這個時候過去投靠他們或許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的,只是上一次可能他們對人家不怎么客氣,現(xiàn)在要求著人家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答應(yīng)呢,情勢所迫巴力已經(jīng)是顧不得考慮這么多了,當(dāng)下朗聲道:“我有辦法解決過冬吃飯的問題,你們別再擔(dān)心了?!甭牭桨土ψ龀隽顺兄Z,其它人都松了口氣,雖然現(xiàn)在還見不到吃的在哪,但有人能夠給他們一個保證也是能夠讓他們稍微地安心一些。

    “誰知道上次那些給我們送糧食的人在什么地方?”巴力問道。

    “我知道!”戰(zhàn)士中有一個人振臂大喊道。

    巴力點了點頭,說道:“大家收拾好各自的東西,昆布,你帶路!”那個叫昆布的戰(zhàn)士樂得呵呵直笑,上一次把那些人送到林子邊之后,他并沒有和大伙一塊回去,而是按照摩西老人的命令偷偷地跟蹤著那些人一直都到了一個石林密布,地形復(fù)雜的地方,他暗暗將路線記在心里,便退了回去,回去后他便馬上詳細(xì)地告訴了摩西老人,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摩西老人的智慧是在是高,也許他生前便知道鄂倫部族需要去投靠這些人所以才會讓他去探他們的老巢在哪里的,嗯,一定是這樣的,昆布在心里暗想著。

    說是收拾,其實除了一些弓弩刀刃這些狩獵用的東西之外,鄂倫人身上除了穿的衣服之外便也沒有什么了,所以很快地女人抱上各自的孩子,在昆布的帶領(lǐng)之下便浩浩蕩蕩地向黑涯溝開進了,這個時候,漫天的山林大火還在熊熊燃燒,也不知道燒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經(jīng)過一個鐘頭的行走,鄂倫人依據(jù)他們對地形的熟悉比較快地來到了黑涯溝的邊緣林帶,一路之上他們看到許多樹林都是被焚燒殆盡,但是突然地見到前面一出綠油油的綠,心里很是振奮,鄂倫人知道,前面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人的聚集地了。

    “排長,前面來的是些什么人,不像是小鬼子,怎么我看像是哪里的難民,拖兒帶女的真是可憐?!辈莸樯蟼鱽砺曇?,說話的人是滿倉,這個大家伙身上掩蓋著厚厚的地衣青草,整個人都是和地上的草甸融為了一體,如果他不說話,可沒人會想到有人會埋伏在這里。

    坐在全身偽裝的滿倉旁邊的是個渾身散發(fā)著霸氣的老漢劉全,劉全身上什么偽裝也是沒有,他是很不屑于把自己藏起來的,即便是讓游飛說了好幾回,他也是堅信“偽裝就是聳,男人不需要弄些草來遮著自己,而是應(yīng)該挺著胸膛干狗日的”。上次他帶著幾個弟兄回到了黑涯溝,但是獨立連的所有弟兄卻是沒有任何音信了,他知道肯定是遭了鬼子的毒手,劉全沒有沉淪自責(zé),他將對獨立連所有將士的敬意擱在心里,他為自己有這么好的戰(zhàn)友而自豪,而他沒有那個榮幸和他們一起戰(zhàn)死那是他前世沒修到那個福分,而他所要做和應(yīng)該做的便是繼續(xù)帶著死者的信念,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是個理智的人,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便作哭天搶地狀,那不是他劉全的做派。

    劉全一拳重重地?fù)舸蛟诖蟛莸樯希莸槿藵M倉即便身體再棒也是不由得呻吟出聲,劉全的老拳可是能把鋼條都打折了,雖然只出了三分力,卻也不是常人能受地起的,好在滿倉人大rou粗,但也是不由得呻吟喊疼,劉全哼道:“人頭豬腦就是人頭豬腦,你看看他們手上都拿著什么家伙,難民?嘿,我看是屠夫還差不多,我一看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貨,滿倉,你先給我逗逗那走在前頭那個小子,一臉的趾高氣昂,老子最看不慣這種人了,你幫他撓撓頭皮?!?/br>
    “誒,知道了!”滿倉樂呵呵地應(yīng)道,猴子的死對滿倉是個觸動,這個大家伙回到黑涯溝之后就玩了命地練槍,一桿槍時時在身邊,莫要說睡覺的時候揣在懷里,便是上茅房也是穩(wěn)穩(wěn)地拽在手中,為了練得一手好槍法,滿倉除了打自己的那份練習(xí)彈之外,還去偷戰(zhàn)友的子彈,每次摸到劉全的時候他就要讓劉全給逮住,每次都是一頓狠揍,他那原本如臉盆大的恐怖大臉愣是給揍得比那石磨還要大上三分,但是他就是有著一股韌勁,越揍越偷,隨著身上傷痕的增多,他的槍法也是飛速地進步著,雖然未曾和其它人比試過,但是劉全知道,在全旅滿倉的槍法好到找不到人能夠和他匹敵了,當(dāng)然了劉全為了讓這個傻大木能夠繼續(xù)進步,只是告訴他“你還行”。

    撓頭皮便是讓射擊出去的子彈在敵人的頭皮上擦過,只觸碰到頭發(fā)而碰不到頭皮那叫“偏上”,要是打中腦門額頭眼睛這些死xue那便是“偏下”,要想打到正中,讓子彈刮傷頭皮而又不傷到人卻是是一門很考究的功夫,而如果擊發(fā)的距離是三百米的話,那這個難度很明顯是非??植赖卮螅@和百米之外打中一根頭發(fā)絲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滿倉可不知道什么是難,什么是易,單純的他只是知道好好練槍,答應(yīng)了猴子的事情他是必須做到的。調(diào)勻呼吸,滿倉瞄準(zhǔn)后便扣動了扳機,滿倉用的槍是加蘭德,有著很穩(wěn)定射擊精度,是他從游飛那討來的,當(dāng)天晚上他親了槍身整整三千六百四十二次??蹌影鈾C后滿倉心里喊著:“中,中,中?!?/br>
    “哇哈哈哈,好小子,滿倉,你看看那家伙的表情,哇哈哈!”劉全張狂般大笑著,只是他的笑聲實在過于刺耳,擊中目標(biāo)的滿倉苦哈哈地點著頭。

    頭皮發(fā)麻,子彈呼嘯著從你的頭頂上飛過的感覺巴力還是第一次嘗試,“趴下!”巴力大聲吼叫著,眾人不用巴力吩咐,聽到槍聲后都是各自找到地方隱蔽了起來,巴力用手摸了摸頭頂,只見手上帶著些血污,還有一些發(fā)碎,頭皮這個時候疼得更是厲害了,整個頭皮都是掛掉一個長條,巴力心中的怒火騰地上來了。

    “排長,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通知一下旅長知道這幫古怪的家伙闖入了我們的地盤??!”滿倉問道。

    劉全擺了擺手,呵呵笑道:“不用,不用,旅長怎么會認(rèn)識這些野人,你看我怎么**這些家伙就是了,嘎嘎噶!”

    第一百三十章 成功拐帶

    巴力是個迎難而上的勇士,雖然不知道暗中有多少枝槍在瞄著他,但是他作為眾人的默認(rèn)領(lǐng)袖必須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他先喊了聲:“別開槍,我們是來投靠你們的!”頓了一頓后,巴力將手中的刀放了下去,然后徒手走了出去,他是不會高舉雙手的,那個動作是不能為鄂倫人所容忍的,如果要他做出這個動作,他寧愿死去。

    “排長,你看這……”滿倉很是怕劉全情緒激動之下捅出什么簍子出來,這樣全排的人都是要挨旅長揍的。

    劉全陰笑道:“嘿嘿,是條漢子,沒給你剛才那一槍嚇得尿褲子,還有膽子出來喊話,奶奶的,老子就喜歡這樣的人,待我出去與他會會。”說完,劉全就大踏步地走了上去,也沒有什么話吩咐他的手下,便就一個人走了出去,眾人為劉全捏一把汗的同時,也將槍口對準(zhǔn)了巴力,只要是對方一有什么異動,他們肯定是要讓這個家伙射為馬蜂窩。

    滿倉見到劉全走了出去,趕緊是從地上起來拋去了身上的偽裝,三步跨成兩步地咚咚跑去給游飛傳信去了,滿倉對于旅長的敬畏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排長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排長也是怕旅長,所以他自然是傾向于一切看旅長的意思行事。

    當(dāng)滿倉氣喘噓噓地找到了游飛之后,便把情況詳細(xì)地向游飛敘述了一遍,游飛邊聽便笑 ,滿倉實在是看不出游飛是高興呢還是惱怒,那種賊賊的笑容讓滿倉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看著看著滿倉看得出神了,游飛的腦袋明顯沒他那么大,為什么他腦子里便能想到那么多東西,而自己卻是猜不著呢,最后滿倉只能是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游飛是狡猾的南方人,而他是厚道的北方人。

    “嘿,大家伙,咱們一起去看看那群騾子吧!”游飛嘎嘎笑著,笑聲中有著太多滿倉琢磨不透的深意的樣子,騾子,騾子……滿倉在心里默默地念著,他想了許久,也是不能把那些除了裝扮特殊之外,其它都非常正常的人們和騾子聯(lián)想到一起,很是奇怪的稱呼,旅長就是旅長,想法都是這么地特別,滿倉以萬分敬佩的眼神看著游飛,他很想抱抱這個聰明的旅長,希望他的智慧能夠分一小部分給他,只是他也害怕,害怕因為這個舉動而挨上旅長一拳,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體重塊頭只比他大不比他小的蔣狀在旁邊,要是讓這個暴躁的家伙揍上一頓那他可能會沒命的。

    一路上,滿倉腦子里滿是奇怪的想法,而游飛的腦子也沒閑著,他心里是樂開了花,原本要招募的人手現(xiàn)在主動來投靠他,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游飛已經(jīng)是在腦子開始想著要怎么用好這些人,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好處。

    “不好了,不好了,他們就要打起來了,旅長?!弊鳛橐幻麅?yōu)秀的射手,滿倉有著鷹隼一般的雙眼,隔得很遠(yuǎn)他便見到劉全和巴力兩人正氣沖牛斗的對峙著,慢著,他再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兩人臉上手上都是有著不少的傷痕,而劉全居然是臉頰上腫起了好大的一塊,看來他走了之后兩人是干了一架,而很明顯的是劉全吃了大虧,滿倉的大rou手飛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尖叫出聲,他還從來沒見到劉全干架吃過這么大的虧。

    “哇嘎嘎,奶奶的熊,那個吃飯比老子還能吃的劉全今天也是讓個半大不小的小子給揍得鼻青臉腫的,真是有趣,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啊,哈哈,我看那個家伙以后還敢不敢叫囂自己是全旅團最能打的人?!笔Y大胖子一向就對劉全這個很是得游飛器重的老家伙很是不滿,今天見他吃了這么個大虧自然是要好好地?fù)p上一番,所以他隔著老遠(yuǎn)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聲音宏大非常,肯定是能保證傳達到劉全的耳中。

    這個時候的劉全卻是兩耳全然聽不見其它聲音了,他的眼中心中只剩下一個人,那便是巴力,這個剛才讓他吃了大虧的家伙,兩個桀驁的人見面之后一語不合便大打出手,交手之后劉全甚至于懷疑這個個子不大的人是不是血rou之軀,有著戰(zhàn)場上多年打斗經(jīng)驗的劉全居然也是在交手中處于了下風(fēng),除了一記勾拳狠狠地給巴力來了一下之外,其它的都是不通不癢地在巴力身上留下了一些皮外傷之外,而他卻是要狼狽得多,右腿的膝蓋給巴力狠狠地揣了一腳,現(xiàn)在還是鉆心地痛,如果不是他退縮的快,可能右腿都會給廢掉,而自己左臉上也是挨了一拳,現(xiàn)在已是腫的像個豬頭一般了,那小子的骨頭就像是鋼筋一般的硬,力道居然是比他還要打,從來沒有人能夠給他這么大的壓力。

    一陣打斗之后劉全不敢再輕易上前了,生怕一不留神又是要吃上大虧。而巴力則是冷冷的瞪著他,讓劉全出其不意地揍了一拳后,巴力到現(xiàn)在還是耳鳴不已,腦子也不是很清醒,他以前只和動物打過交道,可從來沒和人打過叫道,所以從未想到劉全會二話不說就給了毫無準(zhǔn)備的他臉上一拳,這讓巴力感到異常地憤怒,所以他用盡了全力狠狠地將劉全給教訓(xùn)了一下,力能博熊獵虎的巴力居然是不能夠把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jì)和故去的摩西老人的家伙放倒,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敬重,見到劉全不再攻上來,他便也不想再咄咄逼人了,于是兩人便這般地對峙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樣,當(dāng)游飛趕到的時候,恐怕劉全已經(jīng)是成為了一具尸體。

    游飛心里在放聲大笑,那個小子真是了不得,連一向牛哄哄的劉全也是能擺平,看來鄂倫人天生就是戰(zhàn)士,有這樣的兩三百人加入進來,該是一件多么棒的事情啊,他心里很是欣慰,但是他不能過多地表現(xiàn)出來,他盡量地使自己看起來顯得隨意一點,真是臉上陰險的笑意怎么也是無法隱遁便那樣掛著,微露的牙齒把他內(nèi)心所想展露無遺。

    “啊哈哈,這不是巴力兄弟嘛,哎呀,這么幾天沒見,可想死我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巴力便讓游飛狠狠地抱在了懷里,劉全不可思議地看著游飛,表情漸漸僵硬整個人也慢慢地石化,蔣狀卻是明白游飛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雖然游飛是他大哥,但是他還是要在心里很是鄙夷地淬道:“無恥啊,無恥……”

    還沒能搞清狀況的巴力只能是嘿嘿地傻笑,上次他們可是很不友善地對待了這人啊,怎么他會說自己是他的兄弟呢,對于這一層巴力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但是既然人家這么說,那么看來這個冬季要投靠與他是沒有問題的了,那么自己的族人便是能夠無恙地渡過漫長的冬季了。

    在巴力身上磨蹭了許久,游飛才放開了巴力,然后面帶微笑地看著巴力,什么也不說,只是在那笑。巴力一怔,然后想了想自己的意圖,便笑著說:“旅長,是,是這樣的,其實,嗯,其實呢,我們的村子讓一群穿著黃色古怪服裝的人給燒了,糧食都沒了,族人們不能再找到那么多的獵物來渡過這個冬季,所以,所以只好麻煩旅長你,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鄂倫人渡過這個春季,來年我們一定會兩倍,三倍地報答你的?!闭f完后巴力滿臉希翼地看著游飛。

    “旅長,你可千萬別答應(yīng)這些蠻人!”劉全可是恨上了巴力,而方才游飛居然是很親熱地稱呼巴力為兄弟,他還真是擔(dān)心游飛答應(yīng)了巴力,所以他激動地插話進來,希望能夠阻止游飛,巴力狠狠地瞪了劉全一眼,那眼中兇煞的氣勢讓劉全心中咯噔一下顫栗。

    原本親切無比的游飛馬上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作可憐兮兮狀說道:“唉,巴力兄弟,上一次我們?nèi)フ埱竽銈兌鮽惾思尤脒M我們的時候遭到了你們無情的拒絕,而你們現(xiàn)在卻是要我們幫助你們,這實在說太說不過去了,當(dāng)然我是非常想幫助你們的,只是我很難向我們弟兄們交待啊,唉,他們怎么會答應(yīng)我無端端地要多養(yǎng)活你們幾百號人呢?”

    巴力急了,趕忙說道:“旅長,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的人都是會去刨野菜,抓田鼠,挖穿山甲,山里頭能找到的一切東西我們都會盡力地找來吃,不會給你們加重太大的負(fù)擔(dān)的,你便行行好,答應(yīng)了我們吧!”

    “這樣啊,嗯……”游飛做猶豫不決狀。

    蔣狀卻是直接把臉轉(zhuǎn)到了一邊,他可是無法再看下去了,實在是無量啊,他覺得這和拐賣兒童沒什么兩樣。

    “呃,我看這樣,你們的人都加入到我的部隊來,這樣你們就真正成為了自己人了,自己人肯定是要盡力地滿足的了,莫說是糧食,其它的一切我們都是會拿出來和鄂倫的兄弟分享的!”游飛嘿嘿地笑著。

    “部隊?”巴力瞪大了眼睛,“我們是獨行的鄂倫人,是不會加入你們的,我們只有一個目標(biāo),就是追殺縱火的惡徒?!?/br>
    游飛笑道:“你們加入到部隊來便是跟著我們一起對抗那些縱火的日本鬼子啊,他們可是好多好多人呢,比你們鄂倫人多幾千倍,甚至幾萬倍,幾千幾萬倍你應(yīng)該知道吧,嘿嘿,所以說呢如果你們要報復(fù),最為明智的就是加入進我們嘛!”

    巴力搖著腦袋,他是怎么也不會答應(yīng)讓鄂倫人成為別人屬下的一支什么部隊的,那樣的話他們鄂倫人便不能獨行于世了,那會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游飛這個無禮的要求的。

    “是嘛,那我們便回去了,呵呵,我們不能幫助你們,實在是抱歉??!”說完游飛便轉(zhuǎn)身而去。

    “你等等,嘿,我說再談?wù)劼?!商量,商量……”原本堅定非常的巴力在游飛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心里慌亂了,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和族人保證一定能給他們找到一個穩(wěn)定的庇護所的,若果不能做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族人。但是不管巴力怎么呼喊,游飛依舊是沒有停止下腳步,漸漸地離去了。

    攔住巴力的劉全冷笑道:“蠻人,從哪來便回哪去,我們旅長說了,不收留你們,哼!”

    巴力拽緊了拳頭,要是以往他肯定是要一拳打斷這個家伙的鼻梁的,但是現(xiàn)在他隱忍住自己火氣,只因為巴力心里覺得或許就是他之前和劉全的打斗才會造成游飛對他們族人的拒絕,這個時候他心里很是沮喪,因為他還是得要去面對那些空腹餓著肚子的族人,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于是他只好默默地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鄂倫人依舊是趴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巴力的歸來,所以他們對于前面發(fā)生的事情是不得而知的,當(dāng)他們見到巴力走了回來的時候,都爬過去聚集在了巴力的四周,人們的眼中滿懷希望,都等著巴力說出好的消息,巴力低著頭,過了好一會才沮喪地說道:“他們沒有答應(yīng)?!?/br>
    死一般的沉默,這無異于是晴天霹靂,期待很高的鄂倫人都沉默著,過了好一會,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她吐了口唾沫在巴力的臉上,很是憤怒地吼道:“騙子!”緊接著,女人們一個個站了起來,對巴力辱罵了起來,甚至于有一些小孩也是加入了進來,不明白什么的他們也是跟著女人們一起向巴力丟擲著小石頭,巴力無聲地承受著這一切,他心中依然懊惱非常,他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這些都是他應(yīng)該受的。

    鄂倫人的青年心中對巴力依舊是敬重的,雖然他們沒有加入到女人和小孩們對巴力進行討伐,但是沒有制止女人們的他們心里卻是也是對巴力有著一些不滿,未來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戰(zhàn)士們原本堅定非常的眼神也慢慢地暗淡了下來。

    這個時候,遠(yuǎn)去了的游飛卻是在路上悠然地走著,不明白游飛為什么會這么做的蔣狀終于忍不住地問道:“旅長,你真的是不幫他們?你不可能不想把那些人收納進來的啊?!?/br>
    游飛嘿嘿地笑了笑,說:“現(xiàn)在也是快到晚飯時間了,你去殺兩頭豬,然后讓廚房多做幾百人的飯量,然后給鄂倫人送去,我想這次他們是舉族遷來的,小孩女人肯定都少不了的,這些人可不像那些鄂倫戰(zhàn)士那般意志堅定,嘿嘿,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拒絕我什么送出的這么美味的食物把,哇嘎嘎!當(dāng)然了,給他們送去的時候要把話放出去,就說只要是鄂倫人的青年加入了我們的部隊,那么他的女人孩子便能夠由我們免費供養(yǎng),現(xiàn)在大山里可找不到什么吃的,嘿嘿,女人們應(yīng)該是會很痛快地答應(yīng)的,搞定了女人,那些男人自然也是要跟著來,趕緊去辦吧,豬rou全部紅燒,用大缸盛好了再搬到這里來,然后在這邊盛飯后蓋上紅燒rou,讒死他們,嘿嘿?!?/br>
    蔣狀不停地點著大腦袋,嘴里連聲驚呼:“高,真高,實在是高……”他趕緊加快了腳步,去伙房交待游飛的命令了。

    一個鐘頭之后,已是日落十分了,夕陽映得整片林子一片金黃金黃的,鄂倫人卻是愁云慘淡地還呆在原地,沒有人知道他們下一步該怎么辦,每個人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堅韌彪悍的鄂倫戰(zhàn)士當(dāng)然不會把饑餓當(dāng)作一回事,但是那些個小屁孩卻是一個個叫mama直喊餓,女人們心疼自己的小孩,便紛紛對自己的男人念叨了起來,一開始還是碎碎念,慢慢地便成了轟天雷了,男人們搓著手,只能是“嗯,嗯”地回應(yīng)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平日里連撞到黑瞎子也不害怕的鄂倫男人這個時候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應(yīng)對不是就要惹來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

    咦,好香的香味啊,這是rou香,但是卻又和他們熟悉的烤rou香不一樣,從來不用鍋燒菜的鄂倫人是沒有吃過紅燒rou的,但是他們卻是正常人,他們的味蕾對著美味的食物依舊有著很清晰的判斷力,每個人都是大大地咽下了口水,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每個人的喉結(jié)都在蠕動。

    “開飯嘍,鄂倫的兄弟們,我們旅長說天寒地凍的,特意殺了兩頭豬來款待鄂倫的兄弟們,大家都吃得飽飽的,才能熬過寒冷的冬夜啊,嘿嘿!”蔣狀身旁放了一口大缸,里頭是慢慢的紅燒rou,來的時候蔣狀是在是讒得太厲害,便偷偷的捻了兩塊來吃,那個美味實在是贊,他現(xiàn)在也是不由自主地猛吞口水,但是他也不敢再多吃,不然要游飛知道了肯定是要破開他的肚皮把他吃下的豬rou給取出來的。

    未曾了解對方意圖之前,鄂倫人是不會冒失行動的,但最先失守的自然是小孩子們,他們可不知道有什么危險不危險,他們只知道餓了就要吃飯,更何況是這么香的rou味,他們更是忍受不住,便紛紛跑上前去,后面則是跟著女人,女人們一面在嘴上喊著別跑別跑,其實卻是心里樂開了花,她們在心底吶喊:“總算是有吃的了?!?/br>
    于是,蔣狀的身邊很快地聚集了烏鴉鴉一大幫女人孩子,蔣狀嘿嘿笑著給眾人分食,當(dāng)然了他在分的時候都是會捎上一句:“只要是你們的男人加入我們的部隊,你們以后的吃喝都包在我們身上了,嘿嘿,跟你們的男人說說吧,不然你們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了,唉,小家伙們怎么受地了啊。”蔣狀說話的時候很是真摯,就差點沒聲淚俱下了,鄂倫女人們比較精通漢語的便將蔣狀的話告訴了其它的女人,于是所有的女人便都知道了這么個大好的消息,只要自己的男人加入這個什么部隊,那么他們以后就有安樂茶飯吃了,那敢情好,女人們都給自己的男人要多了一份飯菜,然后便樂呵呵地回到了男人們呆的地方。

    沒有人能夠拒絕食物的誘惑,男人們顯示看著女人和小孩們吃著飯,然后他們也忍不住吃了一口,但是吃了一口便不能停下來了,這種他們從來沒有吃到過的熟rou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道他們恨不得將整晚飯都倒進肚子里去。

    在男人們吃得正美的時候,女人們便在男人們的耳邊開始說話,鼓動自己的男人去投靠到游飛的部隊去,鄂倫人這些有家室的男人沉吟了許久,因為現(xiàn)在鄂倫人沒有實際的領(lǐng)袖,所以一直以來都不能是自主的鄂倫人破天荒地能夠有權(quán)決定自己的事情了,以前所以族中大小事都是要由首領(lǐng)決定的,巴力只是戰(zhàn)士們崇拜的戰(zhàn)士,而不是他們真正的首領(lǐng),所以眾人琢磨了一陣之后,便都決定去投靠游飛了。

    巴力見到平日里的好兄弟都是跟在自己身邊餓著肚子,他心里也很不是好受,這些人是族中最年輕的一批,都是以他為馬首是瞻的,他們雖然不會去那邊拿飯吃,但是見到其它有女人的族中男子吃上了飯,每一個人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吃,眼中很是羨慕的樣子,巴力見了心中一陣難過。

    但是更大的打擊再次來臨,那些有家室的男人們居然是一一像他辭別,說是要加入到游飛的部隊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有個著落,巴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但是有了第一個之后,便有第二個,很快的有家室的男子都是走光了,身邊剩下的便是和他一樣還是獨身的鄂倫男子,便也就四十來人,而且從他們眼中巴力也看得出來,他們也是想去,巴力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去吧,我領(lǐng)著你們,看來我們鄂倫人從今天便要成為別人的部下了,但是人心已散,我已經(jīng)無力挽回了,我所能做的便是加入進去,好好地保護好自己的族人,我這樣做摩西首領(lǐng)一定會贊成的,走吧,都一起去?!?/br>
    聽到巴力這么說,小伙子們一個個終于是露出了笑容,他們疾步跟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族人,這個時候這些年輕人只想著剛才聞到的那些香rou不知道還有沒有,他們的掛慮顯然是多余的,因為所有剩下的肥rou都是落入了蔣狀的肚子里,在蔣狀鐵拳的威懾力下,他身邊的部下沒有一個人敢于和他爭食,蔣狀便很是痛快地美美地吃上了一頓。

    巴力是走在最后的,他只覺得腳上像是灌了鉛似的,每邁出一步都顯得艱辛無比,他所邁出的每一步都是無法收回來的,他心里很是清楚,但是他卻不得不這么做,他的心里充滿了矛盾,這個時候他只能祈禱鄂倫人能有一個好的未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鄂倫壯漢

    一直以來巴力都是覺得自己的族人是最為彪悍的一群,很難有人能夠瓦解族人的凝聚力,但是他直到現(xiàn)在才曉得,在嚴(yán)酷的現(xiàn)實以及糖衣炮彈的雙重攻擊之下,對部族尊嚴(yán)的矜持居然比處女膜還要易破。

    裹著暖和的被褥,口齒間還殘留著米飯的香味,本來這是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來的好狀況,但是現(xiàn)在的巴力心中卻是并沒有太多的高興,反而有著深深的擔(dān)憂,他不想鄂倫人冷酷的血在安逸的日子內(nèi)變得溫和,即便是不能保存祖輩堅持了許久的制度,但是他還是希望鄂倫人能夠守住自己心中最為神圣的一塊,嗜血的戰(zhàn)意不存的時候鄂倫人便是真的不復(fù)存在了。迷迷糊糊地巴力合上了雙眼,睡夢中他所能夢見的還是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而那雙眼睛屬于游飛,屬于這個可怕的男人。

    而就在巴力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游飛卻是將安排鄂倫人住宿的營房巡視了三遍了,雖然已經(jīng)是克制住了自己喜悅的心思,但是看在旁人眼中,游飛依舊是笑得那般恐怖,陰森的笑意掛在嘴角,看著那些熟睡的鄂倫人,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得意之色。

    游飛得知這次加入的居然是有兩百六十七人的鄂倫獵手,而這些人足以是建立一個獨立連了,剛好是能夠彌補王維浩他們連隊的空缺,這次他可不能再讓這些兇猛的家伙再像之前那般隨意派出去了,一定要將他們用好了,將他們的潛能發(fā)揮到極致。

    負(fù)手在背后,游飛踱著步子在空地上轉(zhuǎn)悠了起來,他現(xiàn)在正琢磨著是要讓劉全接任獨立連比較好呢,還是讓蔣狀去接任比較妥當(dāng),如果講到可靠當(dāng)然是非蔣狀莫屬了,但是若論到以蠻抗蠻,還是要劉全那個老莽漢來得好使,思索了片刻,游飛終于是下定了決心,若論訓(xùn)練帶兵還是要劉全強點。

    游飛命張大嘴將劉全叫了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劉全來的時候便心里暗自思索,他琢磨著肯定是今天白天的時候和那個蠻子干架的事惹的麻煩,當(dāng)時游飛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子沒怎么削他,卻是在大半夜地把他私下叫來,莫不是要秘密將他處決了吧,劉全心里是越想越寒心,兩腿酥軟差點是站不穩(wěn)了,當(dāng)然了最后他還是得咬咬牙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游飛見到劉全,剛想開口說話,劉全卻是先他一步一個魚躍跳到游飛腳邊,一把就抱住了游飛的大腿,悲號道:“旅長,今天我是莽撞了,我給你老丟人了,那個小屁孩我沒干贏他,這是在是我們259旅的奇恥大辱,傷我劉全個人顏面事小,讓旅長你難做了卻是我的不該了,我知道你今天是為了顧及我所以不好在弟兄們面前放過了我,我保證,以后我多吃多練,這身骨頭雖老,卻也夠硬朗,定是要讓那個小屁孩乖乖地認(rèn)輸?!?/br>
    “給我站起來。”游飛三甩兩甩也是沒把黏在他腳上的劉全給甩下來,最后只得是嘆道:“老子找你來不是要和你算白天的老賬,你個渾人快些放開我!”

    “是真的嗎?”劉全不敢置信地問了聲,直到得到了游飛的再次確認(rèn)之后,他才呵呵笑著放開了游飛的大腿,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既然游飛不是要給他小鞋穿,那他便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