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銀狼王來去如風(fēng),在天空之中留下道道殘影,速度之快與秦歌不相上下,而且銀狼王生性兇悍,渾身自有一股無形威壓。 秦歌腳踏北斗七星步追擊而上,驚劍訣施展開來,天雷道道蓬然炸開。 銀狼王長嘯一聲,下方狼妖也引頸長嘯,一股無形音波像是漣漪般蕩漾開來,但凡過處,氣浪迸爆,秦歌身處其中,頗有壓力,誅仙劍疾舞,爆發(fā)出道道劍氣,方才將蕩漾四散的音波抵擋在外。 銀狼王每長嘯一聲,音波愈發(fā)的犀利,直到第九聲之后,無形音波凝為實(shí)質(zhì),化作一道道有形劍氣,如雨點(diǎn)般四射。 秦歌深呼一口氣,知不宜戀戰(zhàn),轉(zhuǎn)身向后退去,一路穿行,銀狼王緊追不舍,這孽畜久已成精,渾身皮毛極厚,有幾次誅仙劍斬在其上,都猶如斬在金鐵之上,未曾奏效。 銀狼王奔襲速度不下于秦歌,緊追在后,追了數(shù)百里。 因未辨明方向,秦歌此時也不知飛到何方,但見腳下河川奔騰不息,兩岸遼闊無垠,是一處盆地,待跨過一條橫亙于盆地之中的大河之后,銀狼王不知為何,躊躇不前。 秦歌見此,沉思片刻,繼續(xù)往里飛去,飛過大河之后,漸漸地形復(fù)雜起來,再度飛了百里,卻已見得丘陵密布,一條條低矮的山脈如虬龍盤臥,山脈迂回處,能夠見得一處處村落星羅棋布。 暫時脫離危險之后,秦歌心弦松了下來,只是不敢往回走,若是再遇上銀狼王,也是麻煩不小。 突然間,炊煙飄起的村落中“咻”的一聲,射出一支凌厲無儔的箭矢,這箭矢之中蘊(yùn)含的力道十足,破空響聲猶如霹靂弦驚,擦著秦歌的臉面而過。 “好厲害,這人究竟是誰,竟可射出如此凌厲的箭來?!鼻馗璺鬟^險些被箭矢刮破的臉,仍是心有余悸,往射箭之處看去,竟是一個身著鎧甲的射手。 秦歌朗聲道:“閣下何人,竟然阻擋我的去路。”隨即,御氣向著那人飛去。 此人身高八尺,渾身穿著烏金鐵甲,面容剛毅,手拿長弓,似是那遠(yuǎn)古大神后羿在世,這人答道:“小兄弟誤會了,我是好意,此地你萬萬不可前行,前方兇險異常,動輒有性命之憂。” 秦歌道:“我觀此地?zé)o甚異樣,怎會有兇險。” 這漢子說道:“前方乃是風(fēng)凌谷,是西賀牛州險地,闖入其中之人不知凡幾,但能安然無恙出來者,萬中無一。” “這便是風(fēng)凌谷?”秦歌臉上一喜,回魂神丹中有一味靈藥名為風(fēng)凌草,乃是風(fēng)凌谷中獨(dú)有,這一番誤打誤撞之下,竟然來到此處,焉能不喜。 這漢子道:“小兄弟,你還是快些離開,此處兇險,再過三日這谷中有異象發(fā)生,屆時一眾妖族定會入谷拼斗,到時難免有死傷。” 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這些妖族之人太過厲害,手段通天,既然小兄弟你是誤入此地,還是別趟這潭渾水,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秦歌笑道:“這位大哥好意我心領(lǐng)了,既然此處是風(fēng)凌谷,我也正好要去谷中采摘一株靈藥,這靈藥關(guān)乎我朋友的生死,不得不去?!?/br> 這漢子沉思道:“小兄弟你說的可是風(fēng)凌草吧,這風(fēng)凌草相傳位于谷底,而且谷底還有靈獸守護(hù),若想取下,難如登天?!?/br> 秦歌臉色微變,毅然道:“多謝大哥指點(diǎn),只是這風(fēng)凌草于我來說極為重要,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它摘來?!?/br> 這漢子也不多言,只是說了聲:“三日后待那些妖族之人爭斗之時,你可見機(jī)行事,屆時由他們分散靈獸的注意力,你便可悄無聲息的取走風(fēng)凌草。” 這漢子倒是頗為熱情,百般邀請秦歌去他家住宿,秦歌想了一下,道了聲謝也就與這漢子一同去了。 四處村落星羅棋布,住了百十戶人口,村落中住著的皆非凡人,亦有許多妖族人物,但是這漢子卻是人類,名為后羽,乃是大神后羿嫡系子孫。 風(fēng)凌谷正是當(dāng)初后羿射日之處,谷中風(fēng)凌草謠傳乃是天上被射落的太陽所化,是以風(fēng)凌草中充滿著神秘能量,可令萬物復(fù)蘇。 白云蒼狗,滌塵洗心,居于上古大神之地,秦歌心神為之搖奪,仰望蒼穹,念悠悠歲月,彷如一瞬,三天時間內(nèi),秦歌如一方磐石,屹立如山,站在后羿射日之處的天臺山上,感受著那悠悠歲月的沉淀,一切都仿若定格在那一刻。 秦歌知道,這是剎那芳華與遠(yuǎn)古神靈遺留下來的精氣所引發(fā)的共鳴,剎那芳華練至極處可穿梭于三界六道,能夠穿梭于過去與未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碧虛無云,湛藍(lán)如洗,晴空白日間,一道黑光劃破長空,異常的搶眼,秦歌緩睜雙目,看著這道黑光如隕星般飛落,轟隆一聲,砸在蒼翠如墨的群山之中。 “轟……?!鄙n翠群山之間忽然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巨獸的怒吼之聲,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牛斗,間中一只形似大象的巨獸被光柱當(dāng)中撞過,登時rou身化為粉末。 “啊,那可是象精鋸齒,它的rou身可是堅(jiān)硬如神鐵,竟然擋不住風(fēng)凌谷中靈獸一擊?!焙笥鹇牭脛屿o,快步奔襲而來,看著天空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化為rou沫的象精,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秦歌沉聲說道:“我已感到風(fēng)凌谷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似是有異物出土,而且還是一件神物?!?/br> 后羽道:“你說的不錯,每隔一百年,風(fēng)凌谷中必定會有一件神物出土,屆時群妖亂舞,定會殺個血流成河,距上次神物出土,今日正好是一百年。” 后羽臉色一整,道:“秦兄弟,你萬事小心,我去驅(qū)散附近村民,不然群妖爭奪之時,定會波及無辜?!毖粤T,轉(zhuǎn)身離去,這附近村落居住之人,皆有道行在身,離去速度甚快,不消三個時辰便已逃得一干二凈。 人走茶涼,秦歌回到后羽棲身的那間木屋,盤腿坐下,這幾日他道行大有進(jìn)境,隱約有再行突破之勢。 日落時分,陽光依舊明媚,只是映著天邊晚霞,灑下的光芒不似晌午那般耀眼,略帶粉紅色的光芒灑下,為遠(yuǎn)方群山穿上了一層紅紗。 漸漸地,微風(fēng)徐徐吹拂,滿山樹葉隨風(fēng)而動,漂移不定,層染紅紗像是流水潺潺滾過,日頭漸漸沉入山中,夜風(fēng)也越刮越大,吹起了秦歌鬢角的長發(fā),迎風(fēng)亂舞,從他臉頰劃過,略有癢意。 夜深沉,天邊一襲烏云飄來,遮蔽了皎潔明月,天地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尺,但就在這夜間,數(shù)道流光破空,在風(fēng)凌谷外三十里之處停了下來,正好與秦歌相隔不到數(shù)十丈。 夜色雖暗,但是對于修道者來說,有如白日,秦歌將不遠(yuǎn)處三人瞧的一清二楚,這三人乃是得道妖物,渾身妖氣沖天,道行至少在上仙境界,只比秦歌弱了一籌。 那三個妖物也在暗自戒備,手握兵刃,注視著風(fēng)凌谷的一切動向。風(fēng)凌谷此時看不到任何的異樣,也毫無任何神物出世的征兆,但是對于各地妖物來說,他們并不沮喪,因?yàn)槊窟^百年,風(fēng)凌谷中定會出現(xiàn)一件神物,數(shù)千年都未曾斷過。 神物還未出土,這三妖雖然有殺秦歌之心,但也知道刻下不是動手的好機(jī)會,若在此刻與秦歌拼個魚死網(wǎng)破,屆時定然不利于出手奪寶。 今夜注定無眠,天空中又見幾道光芒劃過,無一例外的這幾道光芒也落在秦歌不遠(yuǎn)處,這一行妖物數(shù)目眾多,足有十妖,道行也是不弱,最次之也有下仙境界。 先前來的三妖對著后來的十妖怒道:“嘿嘿,十個小家伙,見了我們?nèi)值茉醯剡@么沒禮貌,連招呼也不打,莫不是上次教訓(xùn)的還未夠,今日是不是還想嘗試一下?” 先來的三妖乃是千里之外荒狼群三大首領(lǐng),而后來十妖乃是常羊十王,兩方乃是宿世仇敵,若在平時遇上那便是不死不休,但今日他們皆為風(fēng)凌谷即將出土的神物而來,是以雙方雖怒意填膺,卻也壓了下來,一切待取得神物之后再說。 常羊十王皆是怒哼一聲,不去理會這三妖,而是緊緊盯著風(fēng)凌谷。 緊接著,又來了幾波妖物,奇怪的是這些妖物之中竟然無一人類修道者,秦歌站在群妖之中,遭受著異樣的目光,頗覺不好受,暗捏了個不動明王印,這才將那股無形的壓力消散殆盡。 “哈哈,鹿老頭,正巧啊,每次奪寶都能見你蹤影。” 天邊,兩團(tuán)藍(lán)光閃爍,各自包裹著一妖,其中那開口說話的妖物,眼如銅鈴,頭頂兩只犄角,面如可憎,而那被稱為鹿老頭的妖怪渾身斑紋,臉面活生生就是一只年已老邁的麋鹿,妖相甚濃。 “嘿嘿,你這頭老山羊?qū)掖闻c我爭,今日這神物老鹿我勢在必得,誰也別想搶走?!?/br> 兩妖且說且行,流星似的落在風(fēng)凌谷外圍。 風(fēng)凌谷此時沉入一抹黑暗中,未見神物出世,在一旁等待的眾妖亦不會擅自動作,畢竟谷中靈獸厲害的很,眾妖也不是對手,此時別無他法,唯有等待。 濃重的夜色伴隨著一陣略帶暖意的夜風(fēng)就此開了顏,清寂夜光下,又有數(shù)道光芒落下,顯是又有得道妖物前來,這些妖物渾身妖氣沖天,絲毫不加于掩飾。 秦歌悄然斂去聲息,退至后羽的木屋之中。 當(dāng)是時,如水月華覆蓋在風(fēng)凌谷一草一木之上,忽然霞光從地表噴薄而出,姹紫嫣紅的瑰麗光芒如煙花炸散,將黛藍(lán)夜空映照的如夢如幻。 霞光飛閃過后,一抹紫云突降,將整個風(fēng)凌谷都遮攏住了,這時風(fēng)凌谷中的靈獸狂吼一聲,從谷底深處飛上高空,踏在紫云之上,昂首睥睨,像是個君王一般,俯瞰眾生。 群妖懾服,噤聲不語,不過前來近三十位妖物之中,要數(shù)鹿老頭與山羊精道行最深,兩人對望一眼,皆說道:“這金睛獸一出,神物必定會受它靈氣激發(fā),待會我們兩人先將神物收了,回去再瓜分,你看如何?” 這一合計(jì),兩妖默許,皆擎出自身兵器,嚴(yán)陣以待。 金睛獸踏在紫云之上,像是異常的痛苦,不斷翻滾著碩大的身軀,在紫云中亂竄,但紫云又像是一個牢籠般,任由金睛獸如何施為,始終都不曾離它半尺。 隨著金睛獸躁動不安,天邊紫云越積越多,眨眼間已是鋪滿整個天際,這等異常又引來十?dāng)?shù)位妖物的注意,皆往這方奔襲而來。 雖然金睛獸像是被無形禁制禁錮在紫云之中,但是下方守著的妖物卻不敢擅自動手,皆是屏息觀望,靜候神物出土。 忽而,一道劍氣從天斬下,徑直朝著紫云之中的金睛獸斬落,這道劍氣異常霸道,充滿著滂沱妖氣,宛如一條黑龍夭矯飛舞,聲勢之浩大,引得金睛獸狂吼不已。 “竟然是從蒼梧之淵歸來的暗夜王?!?/br> 鹿老頭與山羊精登時臉色突變,而下方那些妖物也是暗自倒吸一口涼氣,暗夜王乃是兇狠人物,但凡惹上了他,必定會遭至無窮殺戮,不死不休。 暗夜王來此,定是為風(fēng)凌谷中出土的神物而來。 “嗷吼?!痹谧显浦胁粩喾瓭L的金睛獸被劍氣當(dāng)頭斬中,一蓬鮮血激射長空,金睛獸褐色的鱗片四落,背部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汩汩而流。 金睛獸吃痛,瞬間鉆入紫云之中,隱了身形,不再出來。 暗夜王一腳踏出百丈,手中魔劍吞吐著熾烈的魔焰,在風(fēng)凌谷中肆虐而過,劍氣過處,土石翻飛,過得片刻之后,整個風(fēng)凌谷竟然硬生生被挖地三丈。 起始眾妖還不知暗夜王的意圖,但到了此刻,就算是再蠢笨之人也明白過來,暗夜王竟妄圖以手中魔劍激出深埋地底的神物。 秦歌初見暗夜王,心中驚悸,忙將鎏金隱身衣披在身上,斂去全部氣息,游魂般悄然朝風(fēng)凌谷逼近。 暗夜王從蒼梧之淵逃出之后,道行一日千里,此刻道行可媲美天仙,當(dāng)然以妖族的稱呼可稱他為天妖,秦歌如今道行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上仙,被暗夜王發(fā)現(xiàn)那便是一個死字,而且逃也逃無處可逃。 暗夜王做完這一切之后,輕蔑的瞥了下方貪心正熾的群妖,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雙手抱劍,靜立于虛空之上,那遮天的紫云翻滾至他身旁時,皆自行繞開,茫茫夜天中,也唯有他一人可在這異象之中獨(dú)享清冷月光。 茫茫間,風(fēng)凌谷的每一寸土地中皆冒出淡淡金光,一草一木都在金光之中迎風(fēng)搖曳,瘋狂怒長,頃刻間已長到一人高。 紫金兩色光芒,彷如這世間的主題,金色光芒每增加一分,紫云便暗淡一分,過得片刻,金芒通天,將整個天地間都染作金黃,蟄伏于紫云之中的金睛獸慘吼一聲,撞入金光彌漫的地底,轟響不已。 第一百一十七章異象 金睛獸撞入地底之際,金光沖入高天,轟然炸開,星點(diǎn)金光游離于天地間,宛如萬千螢火飛舞,頃刻間天地間的點(diǎn)點(diǎn)螢火交織成網(wǎng),形成一張光幕籠罩住了風(fēng)凌谷。 “快去取寶?!毖矍敖鸸庖黄?,根本看不到谷中的情況,這張光幕來的突然,鹿老頭心中一驚,與山羊精對望一眼,兩人夭矯飛起,各自擎著手中兵器,朝光幕沖去。 群妖見狀,也飛身怒撲,不再顧忌天空虎視眈眈的暗夜王,隨同二妖朝風(fēng)凌谷撲去。 “哼,這等道行竟然也想來取走神物,真是不自量力?!卑狄雇跎硇我粍?,踏著虛空,一步而至,在群妖中冷哼一聲,而后魔劍劍氣吞吐,橫掃群妖。 群妖道行雖是不弱,但對于暗夜王來說,不過是土雞瓦狗,魔劍一揮之下,前來奪寶的群妖登時死了大半,鹿老頭與山羊精道行較高,在魔劍之下?lián)旎匾粭l命。 “哼!”暗夜王再次揮動手中魔劍,鏗鏘連聲,余下的半數(shù)妖物隨即喪命,能夠活命的寥寥無幾。 鹿老頭與老山羊原地站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因暗夜王一雙星眸已將二妖鎖定,凌厲的殺氣如排山倒海一般,奔騰而出。 “以你二人道行竟也想來取寶,真是可笑!” 鹿老頭、山羊精臉色頓變,他們二妖乃是一方霸主,歸管上千里地域,道行已是上仙頂峰,這都沒有資格去取風(fēng)凌谷中的神物,那取寶的豈不是盡皆金仙境界以上的妖物。 “暗夜,沒曾想你竟然早已到此,看來我們六人還是遲了一步?!碧炜罩?,六頭化為獸身的妖物呼嘯而來,滂沱威壓登時讓鹿老頭與山羊精如遭重錘敲擊,口邊溢出絲絲鮮血。 “走?!鄙窖蚓c鹿老頭果斷后退,再也不去管些什么神物,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蒼梧七王業(yè)已到齊,看著下方金光閃爍之處,道:“再過三個時辰,這件神物定會出土,屆時可得小心行事了,據(jù)聞牛魔王與其五位兄弟也得知消息,正往這趕來,他們六人乃是千年老妖,道行不比我們?nèi)??!?/br> 暗夜王抱劍道:“神物出土,四方云動,屆時不只牛魔王一行妖物前來,還有西山六怪、十大天妖,這每一位人物都可翻云覆雨,決不可等閑視之。” 其他七王眉頭一擰,西賀牛州廣褒無垠,這些妖物則可以稱得上是天妖了,除了四大妖圣之外,就屬這些天妖最是厲害,如此多的天妖聚集,只怕這一戰(zhàn)之后,風(fēng)凌谷便不復(fù)存在了。 秦歌身披鎏金隱身衣藏匿于暗處,聽暗夜王將這些妖物的名號一一報來,心頭涼了大半,好在他志不在風(fēng)凌谷中的神物,只是在谷中取一株風(fēng)凌草即可。 風(fēng)凌谷中金光依舊,只不過更盛了幾分,方才撞入谷中的金睛獸刻下已經(jīng)見不著蹤跡,而且氣息全無,像是憑空消失一般。